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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哥来打酱油
声音是从延兴门的方向传来的,到了道政坊左近,分成了两股,一路从刘稷等人突击的那个方向迅速接近,另一路绕过道政坊截断了另一个出口,不过那里的城门本身就是关闭的,所以他们起到的作用,实际上是将这些胡骑四面包围起来。
很快,一面硕大的节旗招示了来者的身份。
摄御史大夫、北庭大都护、伊西北庭节度使、兼安西副大都护、四镇节度使、郕国公封常清带着安西北庭两镇牙兵到了。
另一个方向上,则是御史中丞、镇蕃副大都护、青塘节度使、蓟郡公李光弼所领的河陇牙兵!
勤政楼上的李隆基等人松了一口气。
花锷楼上的杨氏姐妹松了一口气。
哥舒翰、诸蕃使者、刘稷和他的手下,浑瑊等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这两支生力军的到来,等于将这场胜利实实在在地拿到了手,不至于出现鱼死网破的结局。
他是真不想再穿越一次啊。
“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
一声声的呼喊声,让这些胡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来路没有了,后路被断了,前路堵上了,要想出城,只能与这些边军中的精锐拼命,虽然来得不过四千人,却是刚刚大胜了一场,拿下大唐最强的敌手吐蕃,降服百余国,威振诸蕃的安西北庭河陇之兵,不说别的,方才突阵的不过数十人,就已经打得他们人仰马翻了,如今可是一千多人,眼见着封常清一声令下,押衙尔朱谋提着一把硕大的兵器下了马,眼里散发着狼一样的精光,如同发现猎物的猛兽,身后的牙兵们也是跃跃欲试,哪里不明白,这一千人又是安西人赖以成名的那种调调。
挡在他们前面的胡骑们,不由自主地勒住了缰绳,眼神闪躲着避开这些牙兵的视线,他们心生怯意了。
绝境中,号称精锐的“曳落河”胆怯了!
少年噩梦般的突击,终于起到了震摄的效果,没有人希望再来一次。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放手,所有人都望向康氏的方向,希望她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指令。
康氏叹了一口气,就在她打算发话的时候,异变突起,看押李瑁的一个胡骑突然间嘴里喊了一句话,从他背后举刀砍下去。
“杀了他,同他们拼了!”
我靠还有这种骚操作,刘稷已经从康氏的眼中看出了妥协,见此情景,不由得看向李瑁,正好对方此时的眼神也盯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稷竟然看到了一丝释然,似乎还露出了微笑。
“啊”
高处的杨玉环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马上掩住了自己的嘴,而站在她身边的三姐,眼睛自始至终就不曾改变过。
另一处的高楼上,高力士清楚地看到,至尊抓着栏杆的双手,青筋暴露,面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眼神更是凌厉之极。
“不要伤我阿兄!”
隔着一群胡骑,李琦大声叫喊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落下来。
就在那把长刀即将及身的当儿,突然一个身影撞了过来,将马上的李瑁撞落于地,而他自己则被一刀砍在背上,惨呼连连。
竟然是并排缚在一块儿的吉温!
“燕国夫人,不可伤他,万万不可伤了他啊!”
那个胡骑一击不中,马上想要补刀,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喝止住了。
“够了,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夫人,唐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康氏从护卫中走出来,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辩解,来到了李瑁的身边,亲手将他扶起,同时解开了身上的束缚,推了他一把。
“你走吧。”
李瑁狠狠地跌了一下,脑子里还有几分迷糊,被人一推,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马上被人扶住了,浑瑊与仆固砀一左一右,将他搀进了刘稷的军阵中。
康氏站在中间,高举双手,大声说道。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过错,与你们无关,现在我请你们,放下兵器,接受他们的处置。”
她转向勤政楼的方向,双膝跪倒在地:“至尊在上,我愿承担一切罪责,请天子开恩,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说罢,她一把拔出腰间的短刀,仰天一连喊了三个字。
“冤,冤,冤!”
然后挥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夫人!”
那些胡骑纷纷下马,扑到她的身边,离得近的刘稷看得清楚,那一刀正中心脏位置,只怕神仙也难救了。
康氏的自尽,打消了胡骑最后的抵抗决心,在四下援军的逼迫下,他们全都落马扔掉了兵器,接受唐军的束缚,事情竟然以这种方式解决了,刘稷在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只不过,一个身影飞快地冲过来,怒气冲冲地拿刀指向了他。
“你这厮好生可恶,差点就伤了家兄的性命。”
刘稷看着这个一脸怒气的家伙,眼睛里影影绰绰地,身体突然间一轻,软倒下去。
真他娘的累啊!





盛唐余烬 第三百二十章 寿王(上)
绿草如茵,一群群学子或坐或卧,畅谈学业、理想,一旁的小道,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或是拿着书本走向图书馆,或是打水或是拿着衣物回到宿舍,对面的小树林里,则是恋人们的圣地,借着树阴的遮挡,年青人可以肆意挥洒着青春的荷尔蒙。
这便是一个大学校园的日常,而他所看到的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些草绿色,那是军营的颜色。
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九八式女兵夏常服套在一个曲线玲珑的躯体上,短裙下一双挺直的小腿正在灵活地移动着,无檐帽压着齐耳的短发,显得精神而又干练,俏丽的笑容让他的心软软地,随着两瓣红唇的起伏,时不时现出一排整洁雪白的贝齿。
“来追我呀。”
他会装做用力的样子,每每在即将得手的一瞬间,身影躲入了下一个树身后头,然后俏皮地露出头,得意地朝他勾勾手,游戏就这样循环下去,直到树林的深处,他会出其不意截断退路,等着对方自己撞进怀里,然后将她压在树身上,凝视着那张微微发红的俏脸,不顾她弱弱的抗议,慢慢俯下头去,捕捉那一抹甜美的香醇。
可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用力,那个身影都会差之毫厘,他不想再玩游戏,只想将她抱住,体会那种爱人在怀的心安,身影在一个个树身之间跳动着,仿佛一朵飘乎的云,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悬崖,而她却茫然不觉。
“不要!”
刘稷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过去,试图抓住她的手,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坠入了深渊当中。
“茗茗!”
他猛然睁开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走动声。
“来人,去传孙掌事。”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之后,一张苍老的面容出现在眼中,对方仔细了一下他的脸,眼皮、口舌都被抬起,然后便抓着一只手开始搭脉。
“脉像略有起伏,不过不妨事,刚刚醒来静养一段便可,老夫去写个方子,每日三次煎服,最多一个月的功夫,保管恢复如常。”
“这么说,他已经无碍了?”
“脉像上看是的,他底子好,又年轻,虽然失血过多,不过恢复得也快,只要人醒来就不会有事,只是这个月需得戒色,以免精血流失固守不易,会伤及根本的。”
“有劳掌事了。”
一段对话之后,一张年轻的多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中,刘稷不由得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可是口渴,腹中饥饿?”李瑁关切地问道。
刘稷的确感到口中干涩,浑身无力,只能轻轻点点头,李瑁马上命人端来一个盘子,亲手拿起上面的盅子,让人将他扶起,舀起一勺喂到他的嘴边。
尼玛这是什么操作?
刘稷凌乱了,不过此时身体上的需求盖过了一切,就着他的手吃下一盅肉糊糊一样的东西,再喝了几口水,总算觉得清醒了许多。
“这是哪里?”
他一眼就看出这里不是高府,也不是封府,难道是寿王府?
“这里是一间别院,就在兴庆宫的一侧,你当时流血不止,又昏迷过去,为了尽快医治,某就让他们抬到这里来,方才给你把脉的孙掌事是尚药局中最好的治伤圣手,他说你无碍了,某才放心。”
刘稷心里微微一寒,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衣衫都换掉了,李瑁见他一付小心谨慎的样子,赶紧解释道。
“这里住的全都是你的人,服侍下人也都是从封府找来的,若不是实在动弹不得,你那岳丈早就要抬走了。”
原来如此,他总算放心了,虽然没有证据显示这位有什么龙阳之癖,但是唐人的权贵,喜好**的不在少数,何况这位曾经出了那种事,难免心理方面会失衡,他可不想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如此,有劳殿下了,但不知我睡了多久?”
“这个么。”李瑁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到明日午时,刚好七日,孙掌事说了,若是七日之内醒不过来,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好在吉人天相,终归是有惊无险,某也可以向至尊交待了。”
刘稷又是一愣,这货是李隆基派来的?李瑁以为他不信,继续解释道。
“你的伤势,牵动了朝野上下,天子每日都会使中官前来询问,还特命小王时时垂问,方才醒来的消息,这会子只怕已经送入兴庆宫了,想必至尊也是极为高兴的。”
好吧,算他有良心,刘稷说了几句感谢天子的话,李瑁也是中规中矩地照章对答,然后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沉寂的尴尬中。
他真不知道,该与这位哥说什么?
“那一日,承蒙相救,还未谢过。”最后还是李瑁先开了口。
刘稷更觉得尴尬了:“救下殿下的是那位撞你之人,非是刘某。”
“你说吉温?”李瑁笑了笑:“他救某不假,不过非是为了其他,而是怕天子的怒火,烧了范阳而已。”
不等刘稷说什么,他又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那一日,想某死的人很多,你不是唯一一个,但却是一直在奋力靠近的一个。”
“这其中还包括了你自己吧。”刘稷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李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连你都看出来了?”
“殿下面临生死,一言不发,末将心感佩服。”
“呵,你怎知不是害怕地失语了?”
刘稷摇摇头:“殿下的心里很平静。”
李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出乎意料地说道:“其实某若是死了,对大唐可能是好事。”
“未必,你死了还有他人,殿下厌弃的东西,可能正是他人趋之若婺。”
李瑁显然不想说这个问题,摆摆手:“不提他,这几日你未醒,某特意从兵部调来宗卷,翻看了一番,又与封公谈过,始终不太明白,你是当真不怕死呢,还是一心求死?”
“你也看出来了?”
刘稷把这句话又送还给了对方。




盛唐余烬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寿王(下)
李瑁微微一笑:“你可知,这几日你嘴里始终叫唤着一个名字,明明,是那位封三娘子的闺名么?”
刘稷极快地摇摇头,李瑁恍然大悟。
“这便是了,相必这位娘子已经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所以某能看出来。”
“正如,殿子心目中的那人么?”
李瑁很平静地说道:“我娘是个要强的人,一心想着后宫里最高的那个位子,可某一点都不想,你信么?”
“我信,可天下人不信。”
“你信便罢,天下人与我何干。”李瑁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一年,洛阳的牡丹开得特别好,十妹下降杨洄,她是附马的亲族,其叔任河南府参军,也有幸观礼,亲迎时,那么多的女人,人群中,某一眼就瞧中了她,那一刻所有的花儿都失了色,国色天香,仿佛就是为她而设,某当时便在想,若能得她为妻,此生还有何憾。”
在刘稷的眼里,此时的李瑁,不过是个情笃初开的小男孩,信仰那种最纯粹的感情,没有被世俗所污染,而他的母亲,那位有着极大野心的武氏,竟然成全了儿子,不得不说,比起她的前辈,相差不是一点半点,因为这桩婚姻的另一半,只不过是个失却了父亲,要在叔父的庇护下长大的孤女,根本无法带给李瑁半点助力,倾国倾城的容貌,只会带来灾祸,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证实了这一点。
李瑁的眼中笑意盎然,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那都是忌讳,刘稷耐心地等着他自己回过神。
“后来的事,无人不知,让你见笑了。”
这一刻,刘稷很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可对于他来说,这些仇恨只能藏在心里,十多年过去了,人没有变态,已经是个奇迹,他还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来,更是不容易,刘稷突然之间有几分同情对方了。
“既然殿下如此不见外,末将也有一句话,送与殿下。”
“正要请教。”
“她将自己最好的时光给了你,这便是最大的幸福,殿下思之。”
李瑁愣了半晌方才开口:“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某想与她相守五十年,可上天只给了五年,换作你,过得去么?”
“过不去。”刘稷坦然答道,开玩笑,这事能过去么。
“所以说人易,说已难,若是死了在那一刻,她亲眼所见,是不是便能了了这段缘?”
“殿下若是当真死去,你是希望她伤心难过呢,还是无动于衷?”
李瑁答不出来,因为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刘稷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唐最美的花,只能长伴君王之侧,殿下与其自伤自怜,不如想想,如何补回那五十年。”
李瑁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出声。
“某知道你为何胆大至此了,也只有你刘五郎,才会如此直言无忌。”
“殿下都不忌讳,末将有什么可担心的,至尊用你,难道不会顾念于此?于帝王而言,女子不过锦上添花的那朵花,情意也好,恨意也罢,他根本就不在乎,这才是他想教给你的东西。”
“说得好,旁人就算想得到,也断断不敢说出来,不妄我等了你这么多天。”
李瑁的眼睛亮了起来,刘稷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大唐是个奇葩的国度,父夺子妻,子娶后母,都不是什么稀罕事,礼法上无非是就是佛寺道观里打一转,把身份漂白而已,连最正统的儒家都不会对此说三道四,李瑁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殿下是为了招揽末将?”
“若是,你肯吗?”
“不肯。”刘稷拒绝得很干脆,干脆到李瑁都不太明白。
“为何?你觉得本王成算不大,还是不如太子?”
“都不是,只是我不想卷入其中,如此而已。”
刘稷坦然答道:“殿下看中的,不过是末将的匹夫之勇,欲为将来计尔,可末将志不在此,天下之大,非是一隅而已,末将只想去边关,扫荡残余为大唐开疆裂土,因此,恐怕要辜负殿下的好意。”
李瑁鼓掌而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幸好某没有此意,不过听你这一席话,某倒是觉得,不能得你相助,实为一桩憾事,因为能说出这番话的,又岂是只有匹夫之勇,刘稷啊,其实某这些天只是想问你一事,得你亲口答一句,如此而已。”
“殿下谬赞了,在答你的问题之前,可否先问一句,范阳如何了?”
“某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李瑁似乎早有准备,向他一五一十地说道。
“康氏自尽后,余下的人都降了,除去数名头脑罪在不赦,余者发配青塘,以充边军,昨日政事堂合议,诏书已得天子用玺,快马发出。”
“安禄山追赠太师,其子安庆宗赠尚书,次子安庆绪继为东平郡王、范阳节度使,三子安庆和为平卢节度使,九子安庆恩为范阳节度留后,充范阳兵马使。”
只是这样?刘稷有些迷糊了,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河东呢?”
“问得好,诏令,高仙芝出为河东节度使,太原尹兼北都留守,加御史大夫衔,王难得出为大同军使,郭英义出为苛岚军使,程千里任河东节度副使、上党太守。”
这是要动手的前奏?刘谡马上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三镇当中,河东是安禄山掌控最薄弱的一地,在真实的历史上,变乱发生之后河东都基本上没有响应,更何况如今天他兼任还不到两年,朝廷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三镇逐一肢解,以免叛乱的范围扩散。
“这样做,是将难题抛给了他们啊。”
李瑁赞许地点点头:“你还说自己是匹夫之勇?”
“安禄山诸子不和,将他们分封,便是诱使他们内讧,朝廷当下不能对范阳用兵,你明白的。”
刘稷当然明白,眼下吐蕃这块大肥肉还没有消化下去呢,一旦动兵,势必要抽调河陇安西北庭的兵力,这等于给了吐蕃人一个喘息之机,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除此以外,京城禁军将加以整顿,天子特旨调安思顺回京,任武部尚书加同中书门下三品。”
这相当于入相了,刘谡点点头:“朔方节度使意属何人?”
“等安思顺回京,让他自荐吧,原本是想哥舒郡王兼任的,他推掉了。”
“我有一人可荐于殿下。”
“谁?”
“朔方兵马使郭子仪。”
李瑁虽然没有马上应下,很显然已经记在了心里,让这位神将提前出场,相信更有利于事态的发展,必竟他的年纪不小了,资格还是很够的。
“说了这么多,你自己呢,可愿在河东任职?”
“我的事,至尊自有主张,就不费那个心了,大典之后,应该会进宫见驾吧,不过眼下只能再等一等。”
“大典?”李瑁哑然失笑:“大典早就结束了,你还不知道么,你已经年满十七岁了。”
啊,刘稷居然忘了这一茬,他这一睡就睡了七天,而年关就是这几天,如今已经是天宝十二载了。
那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呢?
见他有些浑浑噩噩的,李瑁只当是伤处在作痛,站起身说道。
“你刚醒,要多休息,这些日子好生养着,什么也别想,探望你的人可不少呢,没想到,你来京城不久,倒是挺有人缘,连虢国夫人都亲自上门来了。”
刘稷眼皮子一跳,心说不会被看出什么了吧。
“还有太子府上的广平王妃,听闻与你那未过门的娘子是干亲,这倒是奇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明显,刘稷的脸都绿了。
“二十五娘寿安公主也遣人来打听你的近况,你们认得么?”
完蛋了,刘稷一声哀叹,女人多了也是很烦的。
“清源县主,不对,应该是郡主了,来一次哭一次,某看着都不忍心,你们的亲事很近了吧,到时候,说不得还要上门讨一杯水酒吃。”
李瑁补完最后一刀,暗笑着走出了房门,似乎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盛唐余烬 第三百二十二章 打发
天宝十二载,是在一个极不平凡的日子里到来的,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犹如经历了一次海上的大风暴,跌荡起伏,从惊险到惊喜,令人难忘。
发生在年前的那一次变乱,最后定性为一小撮危险份子胁持郡王遗孀,妄图制造事端,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在各国友好使者的面前,制造一起影响大唐形象的恐怖事件,当然,虽然过程比较曲折,结局依然完美,在各方正义力量的帮助下,长安居民万众一心,齐心胁力,粉碎了这一阴谋,将危险份子绳之以法,只不过在战斗中,包括燕国夫人在内的多名人士不幸身亡,令人痛心疾首。
接踵而来的,则是筹办了半年之久的正旦大典,在上千名在京官员的参与下,天子于大内太极殿接见了来自于数千个不同友邦的使者,其数量之多,创下了开国以来的历史记录,而做为大典主礼的献俘仪式,则让天下所有人见证了大唐取得的辉煌胜利,吐蕃这个曾经让人头疼,给国家带来巨大灾难的顽强小邦,终于低下了他们不屈的头颅,由其赞普赤德祖赞亲自献上代表人口与土地的名册山川地理志,从而为百年以来的战争划上了一个句号,大唐第一次成为这片高原的主人。
这一刻,整个皇城的万岁呼声响彻天地,以至于连在皇城外观礼的百姓们也受到了感染,长安城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所有人都在抒发着心中的喜悦,只有两个地方例外,一个是太子府,一个则是宣阳坊的杨府。
大典过后不过数日,还在沉浸在新年气氛中的长安百姓突然发现,朝廷竟然还在正常地运作,大赦天下、整个正月不禁夜算是给予所有人的福利,一连串的人事变动则让人有些目不瑕接,执掌北衙左、右羽林军的两个大将军双双被调出京城,出任河东方面,右金吾卫大将军程千里上任不到十天,也被发到了河东,显然是无妄之灾,对三大禁军的集体处置,表明了天子对京城卫戍的不满,而地方上也没能逃得掉,京兆尹鲜于向贬为偏郡长史,当管的万年县从县令到县尉全部一捋到底,投入狱中,这么做就多少有些出于政治原因了,毕竟不久前才出了刺杀郡王的大案子,总得有人负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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