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笙歌故作内敛的说道。
“切磋?这还不简单?军队里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士兵。”
“汪大人,要不然演武场试试?”
不少小将,跃跃欲试道。
“可。”
“那你们先去,点到为止,可别伤了和气一点,本将军得去写战报送予陛下。”
那惊天一箭,他就知道陛下派的这位监军大人不是绣花枕头,是有真本事的。
要不然,那一箭怎么可能穿胸而过。
这帮年轻的小狼崽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切磋?
确定不是单方面挨揍吗?
辽东军总兵一边向房间走去,一边神神叨叨的想着。
果然,还是他最聪明。
待辽东军总兵详详细细的写完战报去寻笙歌看她是否有需要补充的东西时,演武场上依旧歪歪扭扭躺着好几个人了。
可偏偏有些人越战越勇,不信邪的要上场挑战。
下场,无一例外,都惨的很。
辽东总兵心知,这一日,汪直成功的在辽东军中站稳了脚跟,无人再敢轻视。
什么时候,宦官都这么强悍神奇了?
汪直的大名,哪怕他远在辽东都如雷贯耳,万贵妃的心腹,皇上面前的红人,手握着司礼监和西厂的大权,可以说在京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本以为这样的人就是小人得志,张扬跋扈,粗鄙不堪,可实际上却百闻不如一见。
万贵妃还真是会培养人啊。
听说,自汪直在万贵妃身边后,万贵妃在臣民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汪大人,您看战报可还有不完整的地方?”
辽东总兵收敛好心中的万千心思,脸上堆着笑容,把战报递给了笙歌。
如此漂亮的胜仗,哪怕汪直占了首功,他多多少少也能分完肉羹。
所以,嫉妒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此战能胜,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功劳怎么能让我一人揽去呢。”
“射杀敌军主将一事,轻描淡写就好。”
“汪直还要与大家共事许久,还望大家莫要嫌弃汪直的阉人之身。”
战功这种东西,以后多的是。
但收买人心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好吧,笙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越来越脏了,玩起小手段顺的很。
在战报发出后,笙歌终于在制定策略时有了一席之地,但笙歌始终注意分寸,没有越俎代庖,使得她和辽东总兵的关系越发融洽。
有了笙歌的参与,辽东军半月间也大大小小的获得了数次胜利,建州女真三卫一蹶不振。
退兵,割地,赔款,明军大获全胜。
而京中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战报,对于万贵妃来说,隔三差五的战报就是她的安心丸。
汪直不仅活着,且还战功赫赫,声名远播。
就连朝中对汪直远赴辽东颇有微词的文官集团,也不得不闭嘴。
谁让,这一次对阵建州女真,是大明朝数十年最解气的一战。
就算是他们再看不惯汪直,也绝对不会在国家大事上如此小孩子气,这是大明朝的风格。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军卒葬沙场。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大明朝可以输,但硬骨头和傲气不能丢。
所以,哪怕汪直是个他们一直都看不惯的宦官,他们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建州女真派使团,签署赔款协议,而笙歌却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仗打完了,建州女真退了,她这个监军貌似不日就得回京了。
跟这帮豪气干云的士兵大口吃口大口喝酒,畅快上战场,保家卫国过于恣意,导致她越发的不愿回京中会皇宫。
在战场,在边疆,在军队,没有人强迫她,必须低下头,在宫中,她脊背挺的再笔直,头都得压的很低。
可不是她想不回就不回的,天子召,她不回,就是抗旨,说难听点儿,就是谋反。
算了算了,在这个忠君至上的时代,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
回京封赏,汪直加食米两百石。
没了?
笙歌诧异极了,她还以为朱见深会在她这一次大捷回京之后让她总督十二团营,掌禁军,护佑皇城安危呢。
“本宫替你拒了。”
万贞儿解答了笙歌的疑惑。
“汪直,既然你志不在京中,那禁军统领之职只会把你束缚在京中,你心中的万千抱负,再无实现的可能。”
“辽东传回京中的战报,每一封本宫都认认真真的看过并誊抄下来了,你做的很好,本宫为你感到骄傲。”
“如果按传统意义上的宦官,你已经身居高位,但你说过,你想有身后名,那禁军也好,司礼监也罢,乃至西厂,都无法成为你的助力。”
“所以,本宫替你求了一份恩旨,允你从军,可能开创了内臣掌军之先河。”
闻言,笙歌大惊。
万贵妃知不知道她所说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她自己会面临怎样的舆论风波。
万贵妃十年苦心经营的美名,刹那间就会毁于一旦。
宦官掌禁军,虽说无先例,但总归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关注的还是皇城那一亩三分地。
文武百官虽然会觉得晦气,但也不是不能通融。
可若是外放她参军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四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
(二十)
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宦官与群臣便是平等的了。
这种情况,百官绝对不会视若无睹,听之任之。
奏折必然会如雪花般蜂拥而至,提出这个建议的万贵妃会再一次成为旁人口中的祸国妖后。
这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后宫专宠善妒那么简单了,这是干政。
是她疯了?
还是万贵妃疯了?
其实,万贵妃不必如此的。
“娘娘,不如我还是总督十二团营掌禁军吧,这样还能留在皇城陪娘娘。”
“娘娘是嫌弃我了吗?”
笙歌伏在万贵妃的膝盖上,故作可怜的说道。
万贵妃待她的这份感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怕旁人对她凶恶,大不了以牙还牙,但她怕旁人待她周全。
“汪直,趁本宫还能护你几年,你就趁着这几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过想过的生活吧。”
万贵妃揉着笙歌的脑袋,眼眶微微泛红。
她这个岁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归西了,趁着还能护着的时候多护着些吧。
要不然,她一走,汪直的处境后会难上几分。
“汪直就想陪着娘娘。”
她不需要万贵妃为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十年苦心经营的美名,会瞬间毁于一旦,她不想看到万贵妃被千夫所指的模样。
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不配评价不配指责万贵妃。
“别孩子气。”
“你的每一份战报对于本宫来说都是最好的家书,也让旁的人看看,本宫养大的小汪直,也可以是封狼居胥的少年将军。”
“大汉有十七岁就一战成名,二十岁纵横河西走廊,二十二岁漠北决战的霍去病,我大明也会有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
“我们的小汪直不过也才十几岁,辽东一役赢得漂亮。”
万贵妃目光灼灼,眼睛似乎在发光。
若是汪直如霍去病一般闪耀,她也不负此生养育了他。
不对
不能似霍去病般完美,否则
算了,还是不那么耀眼,长命百岁些好了。
笙歌乍舌,霍去病
万贵妃对她的期望竟然是霍去病
那个一生都桀骜不驯,英气勃勃,威震天下,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娘娘,您这样说,我有点儿紧张。”
闻言万贵妃挑眉,开口道“紧张什么,本宫可是在皇面前夸下海口了,说你会似霍去病一般建立不世功勋,捍卫大明江山社稷,让万邦无人敢犯。”
“这可是本宫第一次在皇上面前打包票,别让本宫丢脸啊。”
万贵妃戳了戳笙歌的脑门儿,故作轻松。
“娘娘,那前朝那些”
“那些人的话不需要听,又不是每个人都跟本宫一样慧眼识珠,再说了,本宫身居后宫,一年到头都不见得出去,又不仰仗那些人活。”
“风言风语皇上会挡下的,我就当假装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万贵妃打算了笙歌的话,宽慰着笙歌。
说的简单直白点儿,不就是被骂吗?前些年她刚入后宫霸占着皇上的时候又没少被骂。
就当是
就当是重操旧业了。
无妨,无妨。
虽说明宪宗朱见深并没有兴师动众的向朝臣宣布,毕竟允太监从军,还是朝着将帅的目标去培养,明宪宗心里也有点儿慌。
毕竟,文臣发起狠来,比武将都难缠。
尤其是一旦一根筋拧起来,搞死谏那一套他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拿性命换清名,文人最擅长。
但纸里包不住火,这下那些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着新旧司礼监掌印西厂提督争权夺利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宦官从军,圣上还真是开祖宗之先例啊。
所以,以后他们就要跟汪直同朝为官,互为同袍了?
这么一想,膈应极了。
往日里虽说汪直位高权重,但走的再高也是个内侍,他们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鄙夷的。
好吧,也是有嫉妒的,但是他们不承认。
而对汪直从军,最乐见其成的是商首辅,甚至还撺掇着明宪宗悄无声息的把汪直送出了京城,前往大同府。
没错,大同府就是朱见深交给笙歌的练兵之所。
看位置就知道,朱见深那颗想让瓦剌灰头土脸的心跃跃欲试。
待有人早朝要进言时,明宪宗朱见深双手一摊,表示朕也没办法啊,汪直已经走了,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群臣:
商首辅低着头,深藏功与名的笑着。
当年,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汪直就是个注定惊才绝艳,惊艳众生的存在。
若论才学智慧,他的一众弟子门生每一个能比得上汪直的。
不曾想,汪直竟也有将帅之才。
商首辅的小本本上,不知在何时又加了一句,辽东战建州女真,汪直一箭杀女真主将,如天神下凡。
只是,如今汪直已经摆脱了大宦官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于人前,还需要他这些只言片语证明身后名吗?
本来,他只是不忍汪直在史官笔下半分清名不留,想着可以在他的手札之中留下只言片语,让后人探索。
罢了,该记还是记着吧。
笙歌如同雨入江河,孑然一身潇潇洒洒赶赴大同府,而万贵妃这个靶子就成了群臣弹劾的火力点。
只是,他们越是骂,越是弹劾,万贵妃在民间的名声竟然越来越好,在茶楼说书人的口中,万贵妃就是为君分忧的贤妃,汪直就是神勇无比的小英雄。
不要问故事谁编的,要问就是笙歌。
毕竟在那些还在为满足温饱而谋生的百姓心中,可没有做官之人的那份自矜自傲,再说了也有不少贫苦家庭活不下去送孩子入宫为奴为婢的,所以宦官不宦官的不重要。
就算是宦官,也赶走了女真族。
只要能够保家卫国,就是真汉子。
故事听多了,自然就在脑海中潜移默化的形成了固定的印象。
万贵妃可不是祸国妖妃,反而是明知会身背骂名,明知会千夫所指,依旧不拘一格举荐人才,只为大明,圣上则是知人善用的明君,无愧中兴之君的名号。
众大臣:这帮没脑子跟风倒的愚民,真是晦气。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五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一)
(二十一)
什么时候皇宫内的事情,都能被当成茶楼说书人口中的故事了?
要是没人授意,借十个胆子给那些说书人,都不敢言皇家事。
群臣憋屈归憋屈,找茬儿归找茬儿。
反正万贞儿在后宫掌宫圈十数年,昭德宫早就被她打造的铁桶一般,任何扰人清梦的话都没机会传进来。
对于后宫的大大小小的妃嫔来说,有万贞儿这样一位顶头上司是好事。
无子,对于有皇子的后妃来说,无威胁。
甚至过去这些年,皇上不止一次提过让万贵妃名下记养一个孩子,但不知为何却被万贵妃拒了。
再说了,皇贵妃有宠,还有权,手下还有能人汪直,为了皇子她们还得想方设法巴结。
对于无子嗣的,更是对万贞儿感恩戴德。
最起码,万贞儿盯着,无人敢踩高捧低,该给的份例都给了。
所以,难得的,后宫没人想换顶头上司。
包括皇后。
只是,皇后所求,与旁人不同罢了。
所以,前朝风起云涌,后宫云卷云舒,依旧惬意。
“青月,你说,小汪直现在安全到大同府了吗?”
万贵妃忧心忡忡的问道。
大同府,也不是个平静地儿。
“娘娘,您就别担心了,待汪直下次回京,可能就是汪小将军了。”
圣上把汪直放在大同府的缘由,她们这些跟在贵妃身旁的老人儿是心知肚明的。
大同都指挥使这些年更迭频繁,致使军中人心惶惶,但这对汪直来说,有利有弊。
人心涣散,才容易浑水摸鱼,然后一点一点把人心收拢。
“但愿吧。”
万贵妃忧心不已的笙歌此刻状况确实算不得好。
偏僻破败,荒凉阴森的村落。
笙歌也不知自己绕来绕去会看到这样一个小村子。
站在不远处地势略高的地方俯视,村子很小,了了十数户人家。
天色已晚,却依旧不见烛火亮起,炊烟升起。
寂静,诡异,阴森的不像话。
她只是没有走官道而已
乌鸦低空盘旋,扑鼻而来的就是腥臭的味道,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诡异。
笙歌牵着马,皱着眉,绕过村头的那棵年岁久远的大树,走了进去。
乌鸦啃食着着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见有人来了,腾空而起,四散开来,三三两两的停在一旁的矮树上,伺机而动。
一个握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这个村子,她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生机。
不对,还有
笙歌循着生机的指引,一路走到了村子西的一处枯井旁。
枯井旁,似是一家三代人,祖辈父辈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身下的人,就好似这样便能够让护着的人侥幸活下去。
笙歌也不确定,被护着的人,算不算活着。
的确,还有生机,但更多的是死气。
笙歌扒拉开尸体,看着满脸污血,一动不动的孩子,叹了口气。
所以,她阴差阳错走岔路,就是为了救下这条命吗?
天意?
算了,管他是不是天意,既然遇到了,还留着一口气,就救下吧。
笙歌缓缓输送了一些灵气,保住对方的生机。
既然死不了了,那就等会儿再慢慢救也可以。
当务之急,还是挖个大坑儿,把这些尸体埋了吧。
身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让她眼睁睁看着乌鸦分食这些惨遭横祸丧命的人,有些于心不忍。
多大的仇啊,整个村子,几十口人,就这么死绝了
旁边那个半死不活的不算,要不是她,那个也活不下来。
挖好坑,埋进去,有模有样的立了个墓碑,但却不知道该刻些什么,所以上面空空如也。
善心大发,还诵了遍往生咒。
顺手的事情,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吧。
零零星星发着莹光的光团慢慢的聚集在坟包旁,然后围着笙歌绕圈。
笙歌:
若是常人,恐怕会被吓死。
这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魂魄,顶多算是一点点执念未散。
莹光一点点黯淡,直至消失。
村子依旧寂静,却不再阴森。
她不来,假以时日,这村子十有八九会变成有名的鬼村,让人夜夜不得安宁。
至于发生了何事,待那个小少年醒了问问便是。
笙歌认命的为小少年治伤,不断用灵气滋养着他的身体。
小少年在笙歌的救治下,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仙人。”
声音呕哑嘲哳,笙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当年看过的无数山村鬼片儿。
这声音,渲染的气氛绝对到位。
“先喝水。”
现在这嗓子,还是先憋着,别说话了,瘆的慌。
勺子微微蘸了些水,喂给了小少年,就当是润润嘴,润润嗓子了。
小少年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也不能多喝水。
“你没心跳?”
笙歌猛然间知道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
没有心跳声
笙歌哑然,所以她耗费灵气救下的到底是什么?
笙歌扒开小少年胸前的衣服,只见本该有心脏跳动起伏的地方如同一潭死水,但胎记却是分外的显眼。
在同样的位置,她有同样的伤。
只不过,大圣把他的那颗石头心剖出来换给了她,替她抢回了一线生机。
多久,有多久,没有见大圣了。
巧合吗?
笙歌不知。
可是在看到胎记的这一瞬间,笙歌的心绪奇迹般被抚平了。
怪物就怪物吧,没有心跳就没有心跳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她就不信,她还护不了一个小少年了。
单凭那一个胎记,笙歌也会不遗余力的护其到最后。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笙歌沉声说道。
“我是怪物。”
少年郎幽幽开口,眼神也不复最开始的单纯懵懂,就好似藏着无尽的黑。
“人也好,怪物也罢,我都会护着你。”
“你犯下的杀孽,我会替你慢慢偿还。”
“是人还是其他,都不重要。”
笙歌很少有这样意气用事的时候,可如今看到那个醒目胎记,她就做不到置身事外。
这一刻,笙歌的脑海中清楚的理清了一些事情。
这个村子,那几十口,死在了一个看起来还没有到她腰际的孩子手上。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六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二)
(二十二)
大圣虽放荡不羁,随心所欲,但却不会滥杀成性。
笙歌心中黯然,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庆幸不是
还是,她心存的侥幸落空。
“他们该死。”
小少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笙歌,说出的话坚定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都该死。”
笙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覆住小少年的眼睛,半晌没有开口。
无人知道,她心中都想了些什么。
“滥造的杀孽,很难清除的。”
这种杀孽,与战场厮杀,有质的不同。
她怕
她怕万一这个少年郎真的跟大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届时,又该如何。
“不是滥杀,是他们该死。”
小少年再一次冷漠的强调道,声音中不见丝毫悔意。
笙歌凝眉,却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放出神识进入了小少年的识海之中。
这其实不算一个小村子,因着地处偏僻,地形地貌复杂,三面环山,唯一通往外界的出路还隔着一片密林。
甚至,大明朝的堪舆图上,都不曾标柱过这处村落。
在小少年的记忆中,没有关于为何会在此处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的任何信息。
与其说是村落,倒不如说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亡命之徒聚集在一起。
小少年家中行医,乃是一家人外出上香,在山路上遇人求助说有村民突病。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一家四口随人穿过密林来到了村中。
小少年,父母,还有祖母。
那时的小少年,还是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童。
村子里的确是病了,只是却不是身体生病了。
刚入村中,小少年的父亲便被打断了双腿,而母亲,祖母,却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屈辱。
不是不想死,而是为了小少年,只能心存侥幸的活着,期望有一天小少年可以逃出去。
这几年里,小少年不知看到了多少女子被骗,然后不堪受辱,自杀的自杀,疯的疯。
枯井之中,满是白骨。
许是腻了,便有人提议架起火堆,要烧死小少年,尝尝这曾经细皮嫩肉小少爷的肉是什么味道,可却被小少年反杀。
火光里,小少年就好似真真正正的觉醒为一个怪物,暴涨的力量,杀死了村中绝大多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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