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笙歌收回神识,觉得刚才那些往生咒还真是喂了狗了。
不对,狗都觉得晦气。
能撤回吗?
不能撤回,她就要去地府好好的跟阎王聊聊,十八层地狱,重点关照了。
还有那个小坟包,笙歌看着碍眼极了。
挥手,土堆被掀开,挥袖捞出小少年的家人,剩下的一把火烧了所有的尸体。
入土为安?
配吗?
不配。
反正小少年已经知道她非常人了,有些神通很正常。
再说了,就小少年那伤,常人也救不回来。
“的确是该死。”
“所以,跟我走吗?”
笙歌追问道。
不跟也得跟,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胎记,也因为小少年这性子,若是放任不管,只会扭曲的更加厉害。
是天意,也是缘分。
“我是怪物。”
话题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且还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失控的怪物。
也许永远不会,也许就在不久以后。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笙歌上下打量着小少年,反问道。
“既然打不过我,是不是怪物有问题吗?没问题啊。”
不正常的时候,打晕就是了。
所以,跟在她身边最安全。
小少年: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距离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所以,能换个地方养伤吗?总觉得这地儿晦气的要命。”
不对,应该是脏。
她嫌弃。
真想一把火烧了这村子啊,只可惜,村子附近除了树就是山。
放火烧山?
算了吧,那些个杂碎似的东西还不值得花花草草什么的陪葬。
花花草草也会嫌晦气。
“能。”
只是
小少年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眼神复杂。
这些年里,父亲被打断腿便一直小心翼翼,只有那日护着他时重新有了几分血性。
死,对于他的家人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
“烧了吧。”
“你认真的?”
笙歌挑眉,那她刚才辛辛苦苦的捞出来是为什么?
当然,也是有价值的,最起码那些骨灰不会跟那帮人渣混在一起。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小少年骑在马上,笙歌牵着马,朝着密林外走去,一点一点远离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总不能一直小少年小少年的叫吧。
“随便,叫什么都好。”
“你若想,重新给我取一个也好。”
小少年随意的说道。
名字,家族什么的,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就只是个怪物而已。
取名?
笙歌表示,她是个取名废,每取一个名儿都像是要她命似的。
“你的胎记是从小就有吗?”
对于笙歌来说,这是重点。
“不是,那天被绑在火架上烧,胎记有了,心跳却没了。”
小少年诚实的说道。
“你是因为胎记,所以才会带我走吗?”
因为这个胎记,所以哪怕面面知道他是怪物,所以依旧坚定的护着他。
无论如何,胎记是在他身上的。
“差不多吧,但也不全是。”
“谁让你也怪可怜的。”
她是个大善人,见不得人受苦受难。
好吧,说的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了。
“你是仙人吗?”
“不,我是太监。”
小少年:(a)
太监
现在的太监都这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不是说太监都是趋炎附势欺软怕硬颠倒黑白的人吗?
他遇到的这么厉害,还需要趋炎附势?
“别这么惊讶,我就是个太监,这天底下最大的太监了。”
“我叫汪直。”
“你既然说随便叫你啥都行,要不你叫汪曲?”
笙歌嬉皮笑脸开玩笑道。
这名儿一听,就知道是兄弟。
这孩子啊,眼睛真真有几分大圣的神韵,只是多了几分阴冷,少了几分坦荡的霸气。
“也行。”
“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汪公公”
明明是宦官,却比小皇子还要受宠的存在。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七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三)
(二十三)
虽说这村子地处偏僻,可谁让那帮人渣隔三差五就会想方设法出去坑蒙拐骗,所以也算不得真正的与世隔绝。
外界的消息多多少少在他们的言语交流间都能听到一二。
恰好,汪直二字,不止一次。
那帮人提起汪直有愤愤不平,有艳羡嫉妒,甚至想着要不然也入宫做阉人博一个滔天富贵。
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传闻中,被当朝皇贵妃娘娘当皇子养大的宦官,司礼监掌印,西厂提督,甚至辽东一战成名。
汪直二字,如雷贯耳。
“你确定?”
笙歌深深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如此名扬天下的地步。
不对,这不是重点。
“确定。”
“太监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吗?那我也可以做太监吗?”
小少年视线转向笙歌,问的一本正经。
笙歌:别这样,她慌。
这年头,还有上赶着做太监的,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吗?
“少年,你得端正态度,认知清晰。”
“不是现在的太监都这么厉害了,而是我厉害,与我是不是太监没有必然联系。”
笙歌真怕这个一根筋儿的少年,一时想岔了,闭眼闷头一刀下去自宫了。
“可你就是太监啊。”
小少年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笙歌嘴角抽搐,她实在不想听到小少年把毕生目标定为了如何成为大太监。
“打住。”
“你如果要做大太监就得回皇宫,我不回,我要去冲锋陷阵保家卫国。”
“是跟着我还是回去做太监,你自己选吧。”
笙歌也实在懒得跟小少年再辩驳。
冲锋陷阵?
保家卫国?
听到这句话,小少年的眼睛明亮极了。
年龄越是小,就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的英雄梦就越是简单纯粹。
这年头,太监都可以从军,做一个游走于人前光明正大的军人了吗?
小少年狐疑的看着笙歌,似是要辨别这句话的真伪。
“你那什么眼神儿,不是你自己说我是被皇贵妃娘娘当皇子养大的?”
这小屁孩儿,竟然看不起她。
那小眼神儿,跟大圣一模一样的,无形间就让她气急。
“倒也是。”
“那我们去哪里?”
能不做太监,做英雄,更好。
“你先养好身体,然后牵马,别指望我一直给你牵马。”
她是捡了个倒霉蛋孩子,不是捡了个祖宗。
“还有,利索索学会骑马。”
小少年表示,他可能是被嫌弃了。
小少年这身体一养便养了半月,最让笙歌惊慌的是小少年的心跳慢慢回来了,胸口胎记的颜色却越发浅淡。
就好似,假以时日,这个胎记会完全消失,小少年也会变成一个正常的人,她的猜测好像从头到尾都毫无根据。
要不然再把小少年打成重伤吧,这样一个念头在笙歌脑海中突兀的出现。
是不是那样,小少年胸口的胎记就会一直存在。
罢了,罢了,她不能魔怔。
既然耗费心神和灵力救下了小少年,她便会好事做到底。
不管那一份巧合究竟会不会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少年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乖巧,直到有一天,笙歌看着小少年拿着匕首在胸口刻下与胎记相同的轮廓。
原来,所有的沉默和乖巧,都是怕被丢下。
而胎记的存在,对于小少年来说就是安全感。
笙歌看着小少年鲜血淋漓的胸口,眼神黯淡,眉头紧皱。
小小年纪,怎么就能对自己这么狠?
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吗?
这性子,是不是有些偏执了?
“我说过,人也好,怪物也罢,我都会护着你,你何须如此。”
而她想看到的,也从来都不是一个被一刀一刀刻下的印记。
“你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可以做一个正常人,也很好。”
“我不会丢下你。”
笙歌抬手,手心温和而又治愈的力量覆盖在小少年胸膛。
“你撒谎。”
“自始至终,入你心入你眼的,都只是这个胎记。”
“如果当日没有这个胎记,你便不会说出那番话。”
小少年执拗的盯着笙歌。
执拗,却也依旧直白。
就好似虚伪的温情,他不屑于维持。
这个小少年,心中竟也有莫名其妙的坚持和骨气。
“人也好,怪物也罢,我都会护着你。”
“你犯下的杀孽,我会替你慢慢偿还。”
“是人还是其他,都不重要。”
这随口而出的诺言,听了多让人心动。
只可惜,自始至终,这诺言都是对着他胸前的胎记所言。
笙歌微怔,小少年的话倒也不算是胡思乱想。
若当初没有这个胎记,她依旧会救下,只是不会带在身边这样精心养着。
穿梭了这么多个世界,活了千万年。
她虽没有成为铁石心肠的冷漠之人,但善心也不会毫无保留的给一个初见之人。
“你既如此直白,那我们便坦诚的聊聊。”
“我认识一故人,于我有师徒之恩,救命之情,相伴之谊。”
“于我而言,那是我底气之所在,是我最信任之人。”
“他没有胎记,可他胸口同样的位置有同样的伤,他把他的心脏剖出来给了我。”
“如果没有他,此时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那颗蕴满天地灵气,天生地养的五彩石心,此刻正在她的胸口跳动,与她血脉一体。
“胎记,让我动了恻隐之心,这话不假。”
“可我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便不会出尔反尔。”
“你可懂?”
“傻事以后莫要做了,我不会丢下你。”
“我给你取名汪曲,就是把你当做了弟弟,我光明正大的立于人前,你作为我的弟弟,同样可以。”
小少年愣在原地,良久没有开口。
硬生生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换给了汪直吗?
所以,总归是他胡闹了。
被救下,却不知感恩,怕被丢下,便绞尽脑汁。
偏执是他。
阴狠是他。
贪心还是他。
噩梦般的几年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对于唯一的救命稻草,竟生了些许执念,平白添了不愉。
“我是汪曲。”
小少年喃喃自语。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八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四)
(二十四)
无论有没有胎记,他都是汪曲。
其实,话摊开来说,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直白坦诚的说完,反倒没了忐忑纠结。
“对,你是汪曲。”
笙歌肯定道。
“只是,我这个人树敌不少,争议良多,你作为我的弟弟,以后貌似也少不了麻烦,所以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身份,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注定了她对生活不会风平浪静。
只要有机会,史官文人,便不会放过她。
所以,以后也有小少年心烦的了。
“我不怕。”
争议也好,麻烦也罢,都不怕。
“知道你不怕。”
笙歌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就能够面不改色拿着刀在自己胸口上划拉那么大口子的,怎么着都不像是会怕麻烦的。
“好了,这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疤都不会留。”
“还有,别胡思乱想了。”
“你与他不同,你是弟弟。”
他
他是老父亲的角色。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着大圣喊弟弟。
“好。”
小少年,不对,应该是汪曲。
汪曲没有再追问,沉声应了下来。
笙歌松了口气,就怕这个小家伙不依不饶。
“你既然是我的弟弟,日后也要把皇贵妃娘娘当作家人长辈在敬重。”
“她养大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求了一个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机会。”
“若不是她,我可能如今还在京城呢,更别提遇到你还救了你了。”
万贵妃是她在这个世界这十余年,最喜欢的一个人。
她是要为万贵妃养老送终的。
小少年点头,应了下来。
汪直。
万贵妃。
这就是他此生活着的意义了。
距离大同府越来越近,笙歌的心也越来越不平静。
从她踏入大同府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宦官汪直,而是大同府都指挥使。
大同府的兵马,一应听她调令。
不得不说,明宪宗还真是舍得,就这么把大同府都给了她。
到时候,她窝在大同府练兵,京城那帮想要拿唾沫淹死她,笔杆子戳死她的官员也是鞭长莫及了。
只是,这大同府为何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汪曲牵着马,笙歌驻足望着不远处宏伟古朴的城墙,以及城墙南门东倒西歪每个成形的守城门士兵,皱了皱眉。
再怎么说,大同府也算是大明朝九边重镇,京城的屏障,为何懒散至极。
凭什么防御外敌?
就凭历朝历代的先辈们一代代在大同修筑的长城吗?
这个都指挥使,怕是没那么好当。
笙歌和汪曲慢慢向城门走去,城门口有痞里痞气的士兵手中的长矛对向普通的平民百姓在收取入城门保护费,一脸的理直气壮本该如此。
身为士兵,本该保家卫国,护佑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可什么时候手中的兵器挥向了弱者,挥向了他们本该誓死守护的人民。
“城门税?”
笙歌看向了挡住她去路的人,面色蜡黄,眼神浑浊,虚的不得了。
“当今天子勤政爱民,体恤百姓,何时加收了城门税,我竟不知。”
笙歌冷声道。
坐在皇城之中,永远都看不到这世间真正的样子。
有的只是歌功颂德,有的只是风调雨顺,天下万安。
“皇城有没有小爷我不知道,但这大同府身为边陲重镇,收城门税不是理所应当吗?”
带头的士兵凶神恶煞的瞪着笙歌。
看着也算是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怎么扣扣搜搜的连几个铜板都舍不得掏。
“你这话说的,真让我不知道理所应当四个字应该怎么写。”
“知府的意思?”
“指挥使的意思?”
反正皇位上坐着的那个没脸收这个税。
而新鲜出炉的指挥使就是她自己。
虽说大同府的都指挥使这么多年形同虚设,但最起码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三品。
都指挥使司是明朝设立于地方的军事指挥机关,手里实打实握着地方军权。
按理说,不至于被一个四品知府拿捏。
可偏偏这些年大同府流水的指挥使,铁打的知府,自然知府大人就成了这城内独一号的人物了。
“士兵在城门口轮岗,本是为了盘查危险,而不是盘剥百姓。”
“告诉你们知府大人,新任的都指挥使到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了,看看你们的知府大人何时前来迎接。”
“对了,我姓汪。”
也不知汪曲从哪里寻来一把椅子,笙歌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
还真真是天高皇帝远,小小的知府过的就像土皇帝似的,税法都别具一格。
府衙内,冠冕堂皇的知府大人一听这姓,联想到京中不日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心下一慌。
姓汪
昭德宫养大的那位小祖宗,皇上的心腹。
无数人猜来猜去,都没想道当今的天子竟然不管不顾直接空降汪直为正三品的都指挥使。
还派来了这里
以后的日子怕是得夹起尾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爷了。
想来娇生惯养在深宫长大的宦官,至多也就是体验下生活,厌了倦了,自然就回到皇城那个锦绣堆了。
稳住,别慌。
“下官大同知府不知指挥使大人今日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能屈能伸,方显大英雄本色。
知府大人脸上堆着笑,满脸的谦卑,看着笙歌就好似看着财神爷。
“刘知府言重了。”
“我只是有一事不解,我大明税法,何时多了一条城门税。”
“这些年我身为掌印,各方大事都略有了解,可对这一桩,独独有些疑问。”
笙歌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
就在城门口,当着来来往往无数百姓的面,如同唠家常一般承认了自己太监的身份。
“城门税?”
知府大人不解的反问道。
“下官失察,任这大同府数年竟不知还有人似收城门税,是下官之过。”
“下官这就派人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失察,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官场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皇上挂念边疆百姓生活疾苦,这才派了我前来,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到知府大人?”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七十九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五)
(二十五)
笙歌似笑非笑,故作无意的问道。
她不来,这山西大同府便是刘知府一手遮天。
“不打扰,不打扰。”
“汪大人出任大同都指挥使乃是众望所归,军中将士早就翘首以盼。”
“相信跟着汪大人少年英才,定然可以前途光明。”
刘知府这话说的实在是漂亮。
笙歌很是怀疑,这位知府大人的官职究竟是靠科举进士及第,还是拍马屁一步登天?
“这些话还是莫要说了。”
“皇恩浩荡,知府大人还是先查查那些不该有的税吧,也不知这大同府除了本将军本官不知的城门税可还有其他?”
“知府大人总不能一直失察吧?”
笑面虎,比京中那帮想要用唾沫星子淹死她的人还要膈应人。
“不会不会,”
知府大人装模作样的擦了擦额头本就不存在的汗水,应承道。
笙歌入城,汪曲牵着马跟在笙歌身后,在笙歌的背影越来越时,知府大人瞬间直起了腰,挥挥手,令府衙衙役拿下了那四名士兵。
城门税怕是不能用了,看来得换个法子了。
如果单单是换了个都指挥使,还不至于让他诚惶诚恐,一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更不要说,大同府是他的大本营。
可汪直背后是有人的,这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两个人。
皇贵妃能冒着被弹劾被指着鼻子骂的风险举荐汪直,就说明真真是有几分把汪直当儿子养的意思。
而皇上也能扛住压力,不管不顾的应下皇贵妃,说明是极其看重信赖汪直的。
这么一个人,他惹不起。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就不信皇贵妃能忍心把精心养大的孩子仍在这风吹日晒的边陲很久。
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一个初出茅庐的阉人,一露面就是手握实权的正三品指挥使。
这背景,羡慕不来。
“坏人。”
默默牵着马跟在笙歌身后的汪曲蓦地开口。
“对,是坏人,小汪曲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
笙歌头也不回的应道。
这位知府大人,想来是藏有大秘密的人,否则也不会搓磨走那么多个指挥使。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坏人的?”
笙歌颇有些好奇。
“看着烦,所以就是坏人。”
笙歌:
好任性,好傲娇
“唉,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是不是有点儿可怜,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笙歌果断的岔开了话题,再说下去,小汪直就该跟她较真非要掰扯出个所以然才罢休了。
“不会。”
“你认识我,我会保护你。”
汪曲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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