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汪直再出色,也仅仅是个孩子啊。
待明宪宗离开昭德宫后,万贞儿一夜无眠,好像唯有等到汪直的战报方能安心。
战报,已经不仅仅是战报,而是一份寄托了。
“娘娘”
天蒙蒙亮,万贵妃眯着眼睛揉着鬓角,坐在铜镜前。
“嗯?”
听到青月惊慌失措的声音,万贵妃睁开眼睛,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
仅一夜,她的头发白了大半,再也遮眼不住了。
万贵妃的手一顿,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
是真的老了,岁数到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正常。
“青月,本宫都五十多岁了,若放在民间,早就做奶奶了。”
“别慌,本宫都没哭,你哭什么?”
万贵妃伸手,用帕子擦去了青月眼角的泪水。
“你跟在本宫身边都二十多年了,青月,别哭,如果哪天本宫不幸去了,你就随汪直走吧,汪直那个孩子是个感恩的,会认认真真奉养你。”
前提是,汪直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每一次劫难。
“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月忍住泪意,悄悄问道。
之前,娘娘虽有白发,但努力遮掩,还是可以盖住的。
如今,一夜白了头,是什么让娘娘如此忧心。
汪直吗?
“没事儿。”
“伺候本宫梳妆吧。”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八十六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三十二)
(三十二)
“别担心,本宫很好。”
汪直远在大同府,她要为汪直坐稳京城的大后方,巩固好皇上对汪直的信任。
万贵妃一夜白发的事情,在宫中几乎人尽皆知,后宫的气氛凝重沉闷,就连最得万贵妃欢心的柏妃娘娘都不敢再放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明宪宗,大手一挥,再一次派出了一批人,保汪直周全。
他的妻子,真的老了。
这样一个认知,让他惶恐不安。
如果
明宪宗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让他喘不过气。
自他记事起,他的身边就是贞儿。
三十多年了,相携相伴,同甘共苦,从未辜负。
他现在比任何人都盼着汪直能够安然无恙,否则,他怕贞儿受不了那个打击。
想当年,皇长子早夭,贵妃郁郁寡欢。
如今,贵妃移情,将汪直视为亲子,教养十数年,如果汪直出现意外,他都不敢想
他是天子,是上天之子,他的祷告,上天一定会听到。
在这期间,瓦剌与大同府驻军,再一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不再是第一次的小打小闹,就好似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要狠狠给笙歌一个下马威,让大同府再也升不起抵抗的情绪。
这一战,打的颇有些艰难。
不过,打着打着,自发加入到她麾下的士兵却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坚毅。
瓦剌也没有想到,大同府会是一根如此难啃的骨头,本以为这些年的大同府驻军早就被养废了。
贪生怕死,欺软怕硬,苟且偷生,是个软骨头。
这些就是他们关于大同府驻军最深的印象。
可这一战,颠覆了他们的印象。
本就是意气之战,以为可以干脆利索一鼓作气的震慑大同府,没想到却拖了这么久。
不得已,瓦剌军鸣金收兵,以图他日再战。
而大同府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刘知府通敌卖国,罪无可恕。
刘知府府内书房暗格里与瓦剌人来往书信成为了实证,更不要说还有笙歌擒住的那两个人。
跟随刘知府的一应人,也按律受到了制裁。
“小汪曲,看明白了吗?”
她不希望汪曲杀性重,但更不希望汪直成为一个以德报怨的老好人。
刘知府倒台之后,笙歌开始紧锣密布的肃清军队中的危险因子,整合,练兵。
她想打的,不仅仅是瓦剌。
与瓦剌相比,她更加厌恶的是沿海作乱的倭寇,那份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自小接受的爱国主义教育,使得不管穿梭多少个世界,都不能磨灭。
倭寇侵扰,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这兵不仅要练,还要认认真真的练。
在笙歌雄心勃勃,大刀阔斧的改革练兵时,断断续续的消息也不断传入京城,万贵妃也等来了心心念念的战报和家书。
汪直无恙,这对于提心吊胆了许久的万贵妃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那显赫耀眼的战绩,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偏偏是因为这些战绩,万贵妃的名声更上层楼。
可以说,因为汪直毋庸置疑的战绩,成功的让所有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人闭了嘴。
天生的将才。
“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汪直有您日日祈祷,必然可以逢凶化吉,大展宏图。”
一时间,青月也说不清楚,娘娘和汪直之间,究竟是谁成就了谁。
相互付出,相互成就吧。
“那是汪直有本事。”
万贵妃展颜一笑。
如果祈祷有用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会是少年英才?
“是娘娘教的好。”
青月捡着好听的哄万贵妃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娘娘的老态越发明显,她看着都担心。
“现在就盼着汪直能够早日打服瓦剌,这样就能回京守着娘娘了。”
青月实在是怕,汪直南征北战,常年在外,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
“打服?”
“这才不是小汪直的志向,你不懂他。”
万贵妃话中的宠溺显而易见。
她的小汪直要做的事情是把瓦剌那辽阔广袤的土地彻底收归大明的版图。
若这真的是她的孩儿该多好。
万贵妃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想念。
笙歌在大同府一呆便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把大同府的驻军练成了一支以一敌百骁勇善战的雄师。
三年间,大明朝的版图在不断扩大,瓦剌不断收缩,直至投降俯首称臣。
至此,瓦剌纳于大明版图。
瓦剌子民,亦是大明子民。
而小汪曲在不断的磨练之下,通身的气质也越发像笙歌记忆中的人了。
笙歌发誓,她绝对没有刻意把小汪曲往大圣的方向上养。
只能说,都是缘分。
德胜门前,朱见深携文武百官前来迎接笙歌班师回朝。
德胜门之意乃是“旗开得胜”、“太平安定”。
百姓夹道欢迎,更有无数人在好奇这位可与大汉冠军侯相媲美的少年将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墨发高高竖起,一身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凛冽的光,看着有些不近人情,可偏偏俊美的有些不像话。
“臣,汪直拜见陛下。”
笙歌下马,恭恭敬敬的向明宪宗请安问好。
功高震主,目无君上,素来不是什么好名声。
“快快请起。”
朱见深只觉得豪气干云,神清气爽。
本来只想着呕心沥血做一个群臣百姓口中的中兴之君,不曾想,汪直以一人之力,把的功绩推向了顶点,超越了历代先祖。
果然啊,万贵妃和汪直就是他的福星。
想到万贵妃,朱见深的眼神一黯。
贵妃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从去年冬日,就开始缠绵病榻。
如今的昭德宫,扑鼻的都是浓重的药味。
听说汪直今日入京,贵妃前几天就开始忙碌起来,让宫女们靠窗通风换气,殿内插上各种花束,就为了遮掩她生病的事情。
他看在眼里,却无能无力。
的确,贵妃的年纪确实大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看得清楚也能理解,只是实在无法接受。
贵妃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生命的习惯。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八十七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三十三)
(三十三)
“贵妃已经着手安排好宫宴,就等你回宫了。”
朱见深遮掩住眼中的涩意,温和的说道。
宫宴之上,朱见深和万贵妃相携出现,经过精心打扮,万贵妃依旧雍容华贵。
可底子里的虚弱怎么可能瞒得过笙歌呢。
她知道,万贵妃大限将至,最多超不过两年的光阴了。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笙歌散去一身的酒气,带着汪曲前往昭德宫拜见万贵妃。
“娘娘,这是汪曲,我离京那年救下来的。”
笙歌一边帮万贵妃拆着满头的珠钗,一边把汪曲介绍给了万贵妃。
“娘娘,他唤我一声哥哥。”
在笙歌的示意下,汪曲认认真真的向万贵妃请安。
在汪曲心中,万贵妃也是认定的家人。
“起来,让本宫看看。”
万贵妃弯腰扶起了汪曲,眉眼柔和,声音慈爱。
“是个好孩子。”
万贵妃揉了揉汪曲的小脑袋。
真的,挺好。
汪直是大藤峡叛乱中瑶民的后代,自入宫便是孤身一人。
如今有人陪着,她也可以放心了。
“汪直,如今回京可有什么打算?”
“娘娘,我近期不打算离京了,在外这几年,实在有些辛苦,想跟在娘娘身边享享福,也不知道娘娘还收留我吗?”
万贵妃养育她一场,她须得留在这里尽孝。
再说了,她也实在是不忍心万贵妃为了她担惊受怕。
那满头的白发,让她心软。
“好好说话。”
“你都是名正言顺的官场之人了,还留在本宫身边不像话。”
好不容易,汪直才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拖后腿。
“可是,我想待在娘娘身边。”
“还有汪曲,他可不能净身,要不娘娘随便把他指给哪个皇子做伴读吧。”
“这样,他就能跟我一起留在宫里陪娘娘了。”
笙歌不顾万贵妃的拒绝,再次恳求着。
她知道,万贵妃心软,对她向来都没有办法,她这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伴读?”
“算了,本宫做主收他为义子,你俩好好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就好,做什么伺候别人的差事。”
汪直身边的人,指给哪个皇子都不合适。
如今的汪直,手握实权,声名在外,若是跟哪个皇子走得近了,容易人心动荡。
陛下已立太子,没必要去助长旁人不该有的野心。
至于太子,更不合适。
“还不谢谢娘娘?”
笙歌伸手戳了戳汪曲,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当初,她为了入昭德宫煞费苦心,如今的小汪曲摇身一变就成了万贵妃的义子,名正言顺的小主子。
笙歌表示,她有些嫉妒。
不久之后,圣上论功行赏,大手一挥赏了笙歌一个侯爷爵位,不是没人反对,只是反对无效。
毕竟,若论功绩,别说一个侯爵,就是国公的爵位,笙歌也受得起。
于是,笙歌心安理得的受了封,然后安心在昭德宫住了下来,像多年前那般伺候万贵妃的饮食起居,见证万贵妃与朱见深数十年如一日的相濡以沫。
时间倏忽而逝,要走的人终归是要走的。
“贵妃既去,我亦将去矣。”
病榻前,朱见深死死的攥着万贵妃的手,就好似这样就能过强行留住对方。
“皇上,别任性。”
“臣妾放不下你,放不下汪直,你也知道,这些年,臣妾视汪直如子。”
“汪直如今看似显赫,可实际上却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把汪直交给其他人,臣妾不放心。所以,你能不能替臣妾再多照看他几年。”
“陛下,臣妾会等您的,多久都等,所以您慢慢来就好。”
“汪直,臣妾就交给您了。”
万贵妃深知,她的存在对于朱见深来说,就是精神支柱。
她病逝,那朱见深必然也会倒下。
她不忍看到,明明朱见深还正直壮年。
将汪直托付于他,既可保汪直周全,又能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随她而去。
“臣妾此生无悔无怨。”
话音落下,万贵妃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昭德宫挂满素缟,朱见深依旧握着万贵妃早已冰凉的手不肯撒手。
笙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万千情绪翻涌。
一饮一啄,皆为因果。
万贵妃贯穿了朱见深漫长的声音,以一种坚不可摧的姿态屹立于他的心中。
是精神支柱,是自幼的依恋,是日积月累的习惯,是刻入骨髓的感情。
很多时候,是不是爱情其实根本不重要。
朱见深这二十多年扛下了所有的压力和弹劾,给予了万贞儿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宠爱。
如今,万贞儿一走,朱见深的精气神儿肉眼可见的就黯淡了。
“陛下,让臣为娘娘更衣吧。”
笙歌忍住眼中的泪意,对着朱见深说道。
“等等。”
“汪直,朕想追封她为皇后。”
生前,是他无能,无法给予她皇后之位。
死后,他想与她同穴而葬。
唯有皇后,才可以与他生同裘死同穴。
这么多年,他早就离不开她了。
“好。”
笙歌轻声应道。
如今的万贵妃的名声与剧情里天差地别,若皇上执意追封为后,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朱见深轻轻的将万贞儿的手放回锦被,然后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无论何人反对都没用,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在贞儿的事情上,他向来执拗。
可令朱见深意外的是,他的提议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对。
谁让这些年来,万贵妃兢兢业业的管理后宫,教养皇嗣,后宫安定和谐。
而因着汪直的不世功勋,万贵妃在民间名声极佳,追封皇贵妃为皇后也是情理之中。
朱见深不顾礼制,不管忌讳,亲自为万贞儿换上了皇后的朝服,然后命画师画像。
画像之上的万贞儿,已经明艳鲜活。
万贞儿下葬帝陵,朱见深罢朝半月。
再见朱见深时,燕窝塌陷,胡子拉碴,却已经慈爱的拍了拍笙歌的肩膀。
就好像从这一刻起,他就要承担起万贵妃交给他的属于一个父亲的责任。
贞儿的用意,他知晓。
“汪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只是,稍微快些。”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八十八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三十四)
(三十四)
太久,他怕他撑不下去。
“陛下,还请好好保护身体,娘娘若是知道,会难过的。”
因为万贵妃有所托付,朱见深硬撑着一口气,也会完成她的托付。
有时候笙歌在想,到底是先死的那个人可怜,还是剩下的那个人可怜?
世人皆畏死,这样一想,好像死了的那个更可怜。
可活着的那个呢?
“陛下,臣清明铲除沿海倭寇,不剿灭倭寇,誓不还朝。”
这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去吧。”
“福建水师,会有人与你交接。”
“还有,注意安全。”
这最后一句,是替贞儿给汪直的嘱托。
汪直曾经的每一份战报,都被贞儿小心的收着,以后的战报,就由他带给贞儿吧。
“陛下保重。”
曾经看着她长大的人,一个个都老了,终究会一个个离开。
漫长的活着,实际上就是在不停的见证生离,见证死别。
笙歌淡淡的笑着,再一次离京,突然间就没有了第一次离京时的恣意,就好似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汪曲依旧在身侧,这两年里,万贵妃对小汪曲极好。
小汪曲眉眼长开,越发像她记忆里的一个人。
可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探查不到半分汪曲不同寻常的地方。
罢了,罢了,还是先去清除了那倭寇作乱吧。
倭寇之乱说的便是日本武士阶层以及一部分浪人和商人,经常在中国东南沿海一带进行武装掠夺和骚扰。
甚至偶有贿赂市舶司太监,杀害明朝备倭都指挥的事情。
大明朝不乏有为抗倭抛头颅洒热血的民族将领,也曾铸造过稳固的东南海防。
可随着明朝政治的日益腐败,海防逐渐松弛,沿海倭寇又开始猖獗起来。
明英宗在位时,倭寇就曾大举入侵浙江台州。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毫无人性。
只可惜,明英宗无法顾及,分身乏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却始终无法有行之有效的方法遏止倭寇。
笙歌到达福建之后,因为有着明宪宗朱见深的提前打点,交接并没有遇到太大的纠葛。
笙歌一边重新调整海防图,重建海防,一边根据她脑子里的知识交代工匠造船,顺带还秘密研制火器。
再往后的战争,刀剑长矛等冷兵器的作用会越来越低,大明朝必然得跟上时代的步伐。
这种事情,做起来一回生二回熟。
做慈安皇太后的那个世界,她做了太多的功课准备,没看见头都秃了?
就这样笙歌窝在福建,以福建为基点,联络周边,重筑大明朝的东南海防。
在她觉得时机成熟之际,战船,火器,水军,登陆了那个小岛国。
总是骚扰侵犯别国的,被反打回来总是异常的慌张。
笙歌表示,对这里,她的同理心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旁的不说,单单说明英宗在位时的台州倭寇作乱之事,以虐杀婴儿取乐。
又是用竹竿绑起来,又是泼热水,折磨人虐杀人的法子层出不穷。
跟这样的人,讲平等互助和谐相处,难道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所以,提都别提,提了她也不会想听。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平定祸患,使其再无东山再起之力。
做完这些事情,笙歌松了口气。
汪直的身后名,早已经不是她担心的问题了。
灭瓦剌,平倭寇,哪一件事情拎出去都足以让史书大写特写。
关于阉人,宦官,脸谱化的形象,终于注入了新的活力。
汪直二字,足以让宦官的形象更加立体全面,有血有肉。
在笙歌回京途中,京中传信,天子驾崩,太子即位。
笙歌有些怔然,朱见深最终还是随万贞儿去了。
对于这种感情,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外人眼中,朱见深对万贞儿相差近二十岁的感情深觉不可理喻,荒唐不已。
可偏偏也就是这二人做到了几十年如一日,做到了生死相随。
回京对新帝复命完之后,笙歌自请前往皇陵替先帝和万皇后守陵。
新帝看着依旧光风霁月羡煞旁人的汪直,下意识拒绝。
谁都知道汪直是大英雄,是天才的少年将军,更是父皇最信赖之人。
如今,他刚登基,汪直前去守陵,只会让旁人觉得,他无容人之雅量。
对于汪直,他是既羡慕,又妒忌的。
虽为阉人,却是整个皇宫最耀眼的存在。
万皇后捧在手心里的人,陛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就连三元及第天下文人代表的商首辅也是其实际的启蒙老师。
他虽为皇子,活的远不如汪直恣意。
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多年,后宫都掌握在万皇后手中,汪直又屡立奇功。
对于新帝的挽留,笙歌委婉的拒绝。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更不要说,她的地位还如此特殊。
她想要的信任和自由,新帝无法给予她。
再待下去,只会毁了这表面的平静,倒不如此时带着盛名激流勇退。
该退时退,也是一种智慧和勇气。
新帝无奈,厚赏一番,顺带把爵位再晋一级,也就允了笙歌所求。
值得一提的是,汪曲也得到了封赏。
毕竟是万皇后唯一名正言顺的义子,义子也是子,得了个郡王的虚名。
虚名归虚名,但总归有俸禄,有宅院,也不算是无根浮萍。
可这些年里,汪曲早就习惯了跟在笙歌身后,笙歌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于是,一国公,一郡王,双双前往皇陵为先帝和先皇后守陵。
在这里,笙歌遇到了青月。
万皇后给青月准备了无数的后路后路,荣华富贵,尽享天年没有问题。
甚至只要青月愿意,诰命夫人的身份也是可以的。
但最终青月都没有遂了万皇后的意愿。
青月自小便在宫中,跟在万贞儿身边,一跟就是几十年,无家无子,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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