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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问心画情

    自己回府之后派丫鬟出去打听这位公子的事情,竟然什么都打听不到,

    心中有些忐忑,很期待下次再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能认出自己来,

    毕竟自己是这么的优秀。

    悄悄的打量其他的几位妹妹,发现个个都是脸红害羞的样子

    愤恨她们身份低贱也敢肖想那么清风朗月的公子,又怨恨顾明瑄就这么大庭广众,大大咧咧的提起他:

    “行了,三妹,没看见大姐姐还病着么,提这些干什么,

    那位公子身份尊贵,也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吗

    你一闺阁女子,成天家长里短,像什么样子。”

    顾明瑄不忿的咬了咬牙,不敢再说了,却阻止不了她心中腹诽:

    “不说就不说,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回家还特意派丫鬟去打听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面红耳赤,眉目含春的样子,还不知道在肖想些什么呢。

    哪来的脸教育我。”

    顾明瑜坐在位子上,百无聊赖,还不如和丫头们聊会天呢,谁要整天听她们打机锋

    看了看没说话的四妹妹顾明珍

    她是二




第七章:相见(一)
    送走姐妹几个,顾明瑜一时兴起,想起自己自重生以来,竟然一直没出过院子,于是叫来思雨思烟和她一起到园子里逛逛。

    顾家是金陵的老牌世家,钟鸣鼎食之家,瀚墨诗书之族。顾家在金陵最好的地段有一坐五进的大宅子,闹中取静。宅门庄严而肃穆,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书着“顾府”两烫金大字,龙飞凤舞,笔走游龙,严肃而整齐;匾额光亮如新,显然是经常擦拭的,字迹悠长而深远,体现了百年世家的底蕴与传承。门前台阶两旁是一对大理石石狮子,威严而肃穆,彰显主人家的权势与尊贵。门前冷落无人,只偶尔有主子从侧门进出。远瞧雾气沼沼。

    近看院内楼阁高下,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兰朱榍,互相连属,回环四合。园子内只见佳木葱茏,奇花烂漫,清风吹拂,漫花飞舞,飞鸟于林,婉转清亮,曲水流觞,假山林立,一片兴兴向荣,蓊蔚洇润之气。

    这是顾明瑜映像中的顾府,曾经午夜梦回,几番畅游,隐隐总能听见欢声笑语。虽然这座府邸葬送了她的父母亲人,但这里也曾经庇护着她,留下过许多的温暖和美好。

    今日,顾明瑜只打算到离自己院子不远的梅林走走,趁天气舒朗,雪未消融,好好体会一番。焚一庐梅香,煮一壶清茶,慢慢品着,神游天外,岂不快哉。

    “深将降雪点寒枝,红梅映白雪,疏影照水来,百花未开梅已开,迎冰雪醉眼开放,春落梅枝头。”顾明瑜浅浅吟到。

    周遭安静极了,顾明瑜恨享受这种安静,安静中有种孤独与萧条,正是她现在的心情。这几天她总是梦见上一世,也许人在失去的时候,总是特别会怀念过去,梦中出现最多的就是陈绍瀚,她的夫君,梦见他得知自己去世之后的伤心和颓废,场景很真实,让她几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老人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只是顾明瑜想要一个这样的结局,这样她在那场情爱中才不算输的太彻底。

    “江梅自癯瘠,挫抑岂多禁。未腊优风雪,先春病雨阴。开时能慰眼,落去更关心,何以宽愁寂,村醪得屡斟。”

    顾明瑜顿时全身僵硬,不用回头,顾明瑜也能知道是谁,这声音太过熟悉了,温柔缱绻,像一幅娓娓道来的画卷,令曾经的自己沉醉,痴迷。

    “盈盈妹妹”身后男子喊道。

    顾明瑜依旧没有回头,眼眸含泪,看向了远方,又似看向了某个时空,陷入了回忆。

    陈绍瀚幼时得父亲怜惜,在顾家的族学里寄读。平时有时间也帮着父亲打些下手,做些账房文书的工作,顾明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族学,父亲亲自给他引荐夫子,小小年纪的他,眼眸清亮,干净明朗,虽穿着旧衣服,却干净利落,不卑不亢,才学斐然,顾明瑜看见了父亲和夫子眼中的欣赏,当时顾明瑜就在父亲的旁边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给他。顾明瑜是父亲的娇女,却很是令夫子们头痛,小孩心性,对分走自己父爱的陈绍瀚格外排斥。在学堂里,几番的捉弄他,而陈绍瀚也从不生气,只也从不理睬她,气的顾明瑜在后边几乎跳脚,这更是激起她好胜的心理。两人一直上演着你捉弄,我不理睬,你跳脚,我依旧不理睬的戏码。

    直到一次顾明瑜被顾明玥和顾明瑄联手戏弄,摔了个跟头,弄崴了脚,衣服也破了多个洞。顾明瑜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丫鬟却被自己潜回学堂拿落下的书本去了,她本想在一旁坐会顺便等丫鬟回来,却没想起来她为了抄近路,走了小道。很旧都等不到丫鬟过来,顾明瑜慌张的很,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就看见陈绍瀚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竟然没有回头,顾明瑜又气又急。要知道一般陈绍瀚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学堂的,要是他也走了,自己真的是要见鬼去了,这样想着,竟然坐在那里大声的哭了起来。陈绍瀚以为顾明瑜又要捉弄他,还是没力她,继续往前走。惹的顾明瑜直接拿起手中的鞋子扔了出去。陈绍瀚接住鞋子,呆愣在原地,眼看着顾明瑜的脚一眨不眨。顾明瑜也被自己的壮举惊的哽咽住了,打起嗝来。顾明瑜也很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似乎只要遇见他,自己总是特别彪悍,完全没有自己往常的淑女形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顿时红了起来,悄悄的将脚藏进裙子里面。

    瞪了陈绍瀚一眼,故作凶悍的道“你,你把鞋子还给我。”脚却下意识的往裙子里缩。

    陈绍瀚往回走到她的身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尴尬,说道:“你怎么呢”

    “我,我崴到脚了,走不了路了,你去把我的丫鬟找来……”顾明瑜理直气壮的道。

    “怎么崴到的,我帮你看看”说着就蹲下来要去查



第八章:相见(二)
    自那之后,顾明瑜没有再去欺负陈绍瀚,罕见的每一次遇见都绕着走,一副脸红心虚的样子,陈绍瀚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双拳会不经意的握起,如此往复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次陈绍瀚将顾明瑜堵在了她父亲的书房门口,不得不面对。两人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的顾明瑜越来越爱往她父亲的书房跑了,而每一次刚好陈绍瀚都在哪里。顾敬曾调侃说:“我女儿什么时候也爱学习了天天往爹爹的书房跑”,每当这时,顾明瑜都会脸红的瞪一眼陈绍瀚,假装拿起书,一本正经的看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明瑜看见陈绍瀚会脸红心跳,会不知所措;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明瑜从学堂回家的路上总有他相随,风雨不弃;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称呼从“顾大小姐”变成了“盈盈妹妹”,“陈公子”变成了“瀚哥哥”。这中间应是个漫长的过程,却又像是眨眼之间,她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个他。

    顾明瑜感受到身后之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遂收回了思绪,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从远方的虚空看向了陈绍瀚。望着虽尚带稚气的他,却早已不复初见时的窘迫,像一颗蒙尘的珍珠被擦拭一新,熠熠生辉。

    顾明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陈绍瀚,她还没来的及去想她和陈绍瀚之间的事情。明明有一段完整的故事情节,故事中有我有他,有快乐,有悲伤,为何到头来却只是她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独自承担快乐与痛苦,一个人活在悔恨中。往日爱有多深,当背叛的时候,恨就有多重。这都只是她一个人感情。为何自己伤痕累累,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故作鸵鸟的以为只要她不出内院,就能延缓和陈绍瀚见面的时间,却没想过他会找到内院来,早的让人猝不及防。

    顾明瑜神色复杂的看着陈绍瀚,只见他一身素色湛清细棉直缀,外罩同色的披风,头发以湛清绸带束起,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兰麝的墨香味;身材修长笔挺,神采奕奕;面冠似玉,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眸,潺潺似春水趟过,湛湛奕奕,温润的如沐春风;鼻若悬胆,如远山般笔挺;薄薄的唇颜色偏潜;嘴角微微勾起;笑如春风,声如柔绻,更显男子温润清朗,少年青涩,却意气焕发,逆着阳光,迎着风霜,更显少年不屈的自傲,莫可谓“陌上桑如玉,君子世无双。”

    顾明瑜还是会一眼望呆,陈绍瀚看着顾明瑜呆呆的样子,嘴角露出了微笑,声音温润却透着关心,道:“盈盈妹妹,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是好了吗”

    顾明瑜神色回转,想要让自己变得冷漠疏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他还只是个少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像自己一样经历了前世,我不应该用前世的错惩罚现在无辜的他。”内心已经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为他找到了借口。甚至心底还有种愿望被满足的小窃喜在其中,以及一切尘埃落定后的踏实。一次次的告诫自己“明明他已经背弃了她们之间的爱情,他把她抛弃了,他要另娶别人了,他甚至忘记了她还在他的后院等着他。”可是她还是想要去靠近他,关心他。

    顾明瑜恨这样心不由己的自己。

    “瀚哥哥,你来了。”声音百转千回似踏着寂寞与孤独而来,虽是看着陈明瀚说的,陈明瀚却感觉到,这一声“瀚哥哥”似乎是对着那无尽的虚空道出的,陈明瀚有点心慌,他觉得这样的顾明瑜是自己抓不住的,她近在眼前,却虚无缥缈,她不属于自己。

    他迫切的想要唤回属于他的盈盈妹妹,于是他急切的接话道:“是啊,我来了,今天刚好过来给伯父送账簿,听说你生病了,就和伯父请示了一下,过来看看你,本想去你的院子的,刚走到院门口不远,看见你的丫鬟往这边来,就跟过来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话说的急,底气有点不足,看了顾明瑜一眼,才继续说道“出门看雪,怎么不穿的厚一点,小心又着风寒了,外面虽然出太阳了,但正是雪消融的时候,这样的天气比下雪时候还要冷上几分,你这丫鬟也是不知事,”声音如往昔般的温润,一边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披在了顾明瑜的身上。

    顾明瑜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明瀚,以为前世和她耳鬓厮磨的陈绍瀚回来了。上一世他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寒夜为她披上外衣。感觉那么的熟悉,手紧紧地抓着披风,眼含泪看着陈绍瀚,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他也重生回来的痕迹。顾明瑜注定是要失望的。他只是有些无辜的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带着少年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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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茫然
    自见过陈绍瀚之后,顾明瑜又开始做噩梦,她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周遭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却能感觉到前方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冷漠而阴沉,又带着戏虐。顾明瑜不断在笼子里撕喊着,却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她拼命的摇晃着,拍打着铁笼子。顾明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陷入了迷茫和自我厌弃的情绪里,每天恹恹地,不知道干什么。

    她觉得她的前一生是白活掉了,除了年龄在增长,似乎什么都不见长。她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和方向。她茫然而恐慌。

    顾明瑜一直活的快乐而简单,她是个惫懒的性子,有人为她操心她就不会自己动脑子。出嫁前有父母宠着她为她操心,出嫁后,她也没什么操心的,内宅把在婆婆手上,陈绍瀚也宠着她,她基本没什么事情可做。有事,吩咐丫头一声就好了,无聊了,有丫鬟们给她逗趣。

    她思考她重生的目的和意义,她想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有存在价值,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精神世界像稚童一样空白。

    丫鬟思雨看她整天恹恹的,做什么都没兴致,觉得很不对劲,每天跟在她身边很着急,这天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呢”

    “思雨,你每天除了服侍我,还做些什么啊”顾明瑜没有回答思雨的问题,而是问道。像一个无知的稚童一样。

    思雨想也不想,回答道:“不做什么啊,睡觉,吃饭。”

    顾明瑜一脸嫌弃的看了思雨一眼,道:“真是没追求的丫鬟,难怪这么胖。就不能有点高大尚的追求”

    思雨听了顾明瑜的嫌弃,立马改口道:“嘿嘿,我把服侍小姐当事业,小姐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小姐服务就是我的追求。”

    顾明瑜听得一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感情她这么没追求,还是自己的错,因为小姐我就是个没追求的。

    于是不打算理她了,转身出去找思烟,想问问她每天都干些什么。

    思烟正在房门口晒着太阳做绣活,顾明瑜走过来了:“思烟,你在做什么啊”

    思烟觉得小姐这几天不太对劲,像迷路的小羔羊一样,眼中闪着脆弱和茫然,问完思雨在做什么,又来问我做什么,思雨性子粗,没看出来,可是思烟是个心细的丫鬟,她觉得她家小姐应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了,于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想好好的和顾明瑜聊一聊,看着顾明瑜的眼睛道:“我在给小姐做小衣,小姐要不要学做针线啊”

    顾明瑜犹疑,试探的问道:“做这个啊,我能做好吗”

    思烟细细的思考了一下顾明瑜的回答,从话中听出了点意思,也许小姐是有点自我厌弃,失去自信了,于是认真的道:“可以的,小姐这么聪明,只要小姐肯下功夫,肯定做的很好的”说着还肯定的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又充满鼓励。

    顾明瑜似乎被思烟的肯定激励到了,目带希望高兴的问道:“是吗我确实能做好,对不对,那我就学这个”

    “是的,本来夫人就要给您请师傅专门教你的,琴棋书画,厨艺女工,管家理事,这是所有的大家闺秀在闺阁的时候都会学的。只要小姐有信心,肯定能学好的。”

    顾明瑜觉得思烟说的很对,顾明玥好像一直有在学这些的。内心似乎一下就明了了方向,欢呼雀跃起来,兴致冲冲的就跑去找闵氏,说要学习女工。

    闵氏听自家女儿说的兴起,又是女儿第一次主动提出来要学的,高兴的什么都顾不上多问,立马把之前请回来,还闲置在自己院子的女工师傅姜绣娘给了顾明瑜。顾明瑜高高兴兴的将姜绣娘带回自己的院子,叫师傅第二天就开始教她。

    顾明瑜难得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的将姜绣娘喊来自己的院子开始学习刺绣。

    几天过去,顾明瑜的手指头个个都被戳的红肿,她觉得自己能学好刺绣的信心被打击的一空,将自己绣的看着像鸭子又像小鸡的鸳鸯绣品扔回了绣框,趴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她想她是学不会刺绣了。

    院子里的丫



第十章:请安
    顾明瑜在茶楼听了一下午的说书,直到傍晚才回家去,心情似乎没有那么急躁了,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了,“思烟和思雨的主意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真的学会了刺绣和厨艺就可以让自己独立强大起来吗应该是不能的,如果只是小门小户或许可以靠着一门技术养活一家人,但是我学厨艺和刺绣的话,依然只是个闺阁小姐。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闪过白天在茶楼看见的那抹红影,那是一副怎样的样貌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顾明瑜想起那天顾明瑄说的话,或许就是他了。

    一瞬间,她又想到了陈绍瀚,以前自己有什么问题都找陈绍瀚解决,只是现在她本能的不想找他。她又想到了她的爹爹,“爹爹是最厉害的,或许爹爹可以给我解惑。”

    于是第二天,天还未亮,顾明瑜早早的就醒来,想到今天有事要问爹爹,去的晚了,爹爹就出门了,就在被窝了滚了两圈,强迫自己离开这暖暖的被窝,睡眼惺忪的起床穿衣。

    “小姐,你怎么起的那么早”思雨和雨竹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见小姐已经起床,很是诧异。思雨和雨竹第一直觉想到:完了,小姐这是又要折腾什么了。除了学习女工的头两天,小姐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的,平时她们活动也是轻手轻脚的,怕吵醒了小姐,今天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事,起那么大早。

    “嗯,一会要去给娘亲请安。”顾明瑜尚还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打了个哈欠道。

    两丫鬟听到顾明瑜的回答更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去请安,也没必要起那么早啊,之前不也去请安的吗也没见起那么早啊,况且,你这么早,老爷和夫人还不一定起床了呢,老爷和夫人最是恩爱了”。当然这话她俩只敢在心中嘀咕。不说小姐这几天的表现,就是小姐晕倒之前,那也是稀奇事情一件。小姐性子懒散,爱睡懒觉,之前又一直对大夫人不甚亲热,说是去请安,每次都快中午了才过去,坐一会就走。大夫人知道自家女儿的别扭性子,也就放纵了她。而老夫人那边,自从大老爷娶亲之后,老夫人眼不见为净,不想让自己糟心,只要求每月的初一,十五去请安。而自小姐摔跤醒来之后更是没有去请过安,每天都是夫人过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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