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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船提督

作者:草船提督

某年日月,来自东土的流浪少年苏澈与继承自母亲的奇怪名刀踏上了前往神洲的旅途,等待他的是扑朔迷离的命运……以及无法避免的使命。





鞘 1 拥有侍女的偷渡者
1
拥有侍女的偷渡者
明亮的太阳光洒在海面上,今天是入春之后难得的一个晴天,越冬归来的海鸥在上空嘶鸣着,似乎也在为逐渐回归的温暖庆贺。
闪烁着银光的舰艏如同刀锋一般劈开铁青色的海波,这是由一艘9000多吨排水量的防护巡洋舰改装而成的偷渡客船,在她的甲板与侧舷还能看到失去主炮的基座与保留下来的射击孔,侧舷装甲上斑驳的修复痕迹也足以说明她曾经累累的战功。
滚滚的黑烟从三根烟囱中喷薄而出,改装消减的重量让这艘退役的防巡能够以23节的高速持续航行,高耸的桅杆上挂着一面破旧的龙旗,代表她来自东土的身份。
身穿黑色大氅的少年站在船尾,静静地望着西方已经消失良久的陆地,黑色的长发梳成高马尾垂将下来,遮挡住大氅背后银色的复杂线条,那是一个小篆的蘇字,如同盘错的根茎一般,纠缠在他的后背之上。
他叫苏澈,是东土青远苏氏的后代不,应该说,他就是青远苏氏的最后一人了,自从天河二十八年的那次事件之后。
“少爷,我询问了人家,大致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我们便要靠岸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苏澈的身后响起,来人是一着一身天蓝色的樱花纹振袖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可以用无暇来形容了,只是面色稍显冷淡,大概在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吧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会是另一人的侍女。
“三十三子,你说今后我还会有回家的机会吗”苏澈没有转身,只是依旧有些魔怔地眺望着西方,手掌将大氅的宽袖握出了褶皱。
“会的,少爷,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三十三子的面色略微柔和了一下,轻声安慰道。
“我不想留在神洲,听说那里是个荒蛮之地”苏澈话刚出口,面色就是一变,立马转过身来,“对不起,我没有存心诋毁你家乡的意思。”
“无妨,少爷,我是您的刀。”三十三子摇了摇头,“您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乡。”
苏澈愣了一愣,喉头动了动,最终只是挤出了一句微不可查的“谢谢”。
他似乎很烦恼,也没有在甲板上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又过了一刻钟,便转身与自己侍女一起回到了船舱内。
这艘“白沙号”偷渡客船,事实上是由一艘原属于东土北海舰队的防护巡洋舰白沙舰改装成的,虽然白沙舰因为年老而不得不退役,哪怕在改装中卸下了一些已经不需要的装甲和火炮,却依旧是一艘强劲的船只,而这样的大家伙,除了海军,谁都养不起。
没错,白沙号就是这样一艘官办的偷渡船,为北海舰队赚取外快的功臣之一,船上的船员无一不是东土海军的家属亦或是退伍的海军老兵,因此想在这艘船上闹事,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还能不能上岸。
而且哪怕是卸除了大部分的武器,船上依旧留下了六挺762口径的十九年式防空机枪和两门76250副炮,在东土与神洲之间的这片根本没什么海魔物作祟榊海海域,哪怕是遇到了海盗,白沙号也依然可以横行霸道。
东土帝国北至西伯利亚,南达中南半岛,作为守护与管理帝国三分之一海疆的北海舰队,其权力之大可想而知,公然运营偷渡船不说,来往于东土与神洲两国的商人,七成以上都要向他们缴纳保护费,毕竟大部分货船的目的地都是神洲的青海岛,而这里恰巧是东土向神洲租借的海军基地之一,掌控权自然在控制北部海疆的北海舰队手中。
这也是北海舰队为什么敢在黑市中打出“百分之百安全到岸”的广告词的底气。
当然,这样的偷渡船,一张船票可是不便宜,苏澈为了买到这张船票,几乎花光了他与母亲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上岸之后该怎么后下去,大概就要看自己从小训练的一身武艺,这种地方行不行得通了。
船舱内噪声震天,毕竟是军舰改造的船只,驱动船只的蒸汽机关要比一般的客轮强劲很多,而又不可能有客轮那般良好的隔音设计,偷渡者们只能够忍耐着这震耳欲聋的噪声20多个小时,实在忍不了了,就只能到甲板上去吹吹海风。
没错,就像苏澈刚刚那样,虽然也有一部分离家思乡的情绪在其中,但多半的愿意,还是的确受不了了。
坐在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座位上,他兀自看着舷窗外向后倒退的海面,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小的,如同筷匣一般细窄的棕色木盒,在这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束白色丝带缚起的黑色发束,那是他已逝的母亲留下的,青远苏氏被夷族之后,幸存下来的唯一一对母子俩在逃亡中相依为命,劳累过度的母亲最终患上了肺痨,这对于缺衣少食的母子俩来说,就是无法治愈的绝症。
母亲去世的时候仅有三十六岁,苏澈也才刚刚十八岁,她唯一的遗愿,就是有一天,苏澈能够将她的一缕头发送回神洲的娘家,让她能够落叶归根。
因此,在匆匆收殓发葬了母亲之后,苏澈便通过父亲曾经的朋友在黑市买到了前往神洲的“白沙号”的船票,就算是得到了一部分优惠的价格,却依然几乎耗光了母子二人这几年来积攒下来的积蓄。
苏澈与自己的侍女三十三子在青威港登船,经过了持续20多个小时的长途奔袭,在第二天的中午过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这次旅程的目的地青海岛海军基地。
登岸的偷渡客们大多数都是在东土活不下去的人,包括一些想在新的环境中碰碰机会的侠士与商人,还有一大部分就是那些因为生活过于窘迫而根本付不起客轮船票钱的东土魔物猎人,毕竟东土的人口众多,帝国为了开辟适合国民居住的疆土,对于山野间的魔物进行过一茬茬的打击,让它们不敢再轻易地伤害人类,对于魔物猎人这种靠猎杀魔物赚钱维持生活的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混迹的地方。而神洲的统治机关幕府建立仅仅不过300年,中间还经历过几次大规模的魔物侵袭与诸侯造反事件,甚至幕府将军的嫡系一度绝嗣,只能从分家中收取养子来继承将军的位置。
动乱使得幕府无力开辟陆地中心一些魔物横行的荒蛮之地,甚至在第三次魔物侵袭中,由于幕府刚刚结束了一次平叛战争,不得不靠租借青海岛给东土才借来了抵御魔物的雇佣军,并且这些雇佣军有半数都在战后明目张胆地留在青海岛上不走了。
总的来说,就是幕府统治下的神洲几乎是魔物的天堂,当然同样也是魔物猎人们的天堂,神洲与亚马逊和维多利亚裂谷区并称世界三大猎人圣地,拥有极为丰富的魔物资源,也分别被掌握在东土、美利坚和不列颠三个大国的手中。
没有钱坐马车,苏澈只能靠走着前往9里外的长门城,与他结伴而行的除了侍女三十三子之外,还有一个自己跑过来的,自称侠客的少年。
少年的名字叫李客,一身青蓝色的圆领直裾显得他英气勃发,一柄长剑悬在腰侧,同为习武之人,苏澈从他的举手投足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剑术了得的少年。
李客今年刚刚束发,比苏澈小上两岁,也同样未曾加冠,自称是来自东土两湖之地的侠士,前来神洲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侠道,性格很是开朗热心,他之所以会主动来与苏澈二人结伴同行,就是因为看到了苏澈与三十三子身上都没有什么用来防身的兵器,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恐怕要被人算计,就只能尸横荒野了,他主动跟上来,到时候说不定能够保护二人。
对于这少年热心肠的想法以及他一只在唠叨的让他进城之后就买一把刀的建议,苏澈也只是笑了笑,点头同意,从打船上的时候他就一只感觉到几道盯向三十三子以及他本人的不善目光,毕竟船上的偷渡客鱼龙混杂,许多在东土杀了人的逃犯,只要能凑够船票钱,船老板也不会在乎你以前是干啥的,一起偷渡的人哪个没点儿自己的故事,清清白白的身份,要什么偷渡白沙号的票价虽然比不得客轮,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的。
对于这几道不善的目光,苏澈倒是乐得看到他们来找事,毕竟现在他身上穷得叮当响,旅馆都不见得能住得上,如果碰到了不长眼的家伙,苏澈很愿意接管他们钱包里的那些铜臭之物。
三人一边谈着话,一边步行着快速地行走在前往长门城的还算平整的官道上,李客大概也发现了身旁的这位兄台,步行速度甚至隐隐要快于他,也就嘿嘿地尴尬一笑,不再提起进城买刀的事情了。一路上两个人天文地理地瞎掰了一气,没多久就走过了一半的路程。
“苏澈兄弟,等咱们在这里安顿下来,兄弟想要做些什么呢”李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作老气横秋地问道。
“嘛,大概是打打零工赚点钱,到时候好去做火车貌似在神洲这边被称为骏城。”苏澈耸了耸肩,“我的目的地在近畿那边的藩国,估计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到吧”
“咦难不成这倭人的火车还比我们那里慢不成”李客挠了挠后脑勺,他可是想周游神洲的,如果火车这么慢,怕不是还不如骑马。
“慢倒是不慢,说不定骏城还要比东土的火车快上不少,”三十三子插嘴解释道,“幕府都是直接从不列颠买来的麦克拉奇式蒸汽机关,而东土那边则是根据不列颠的蒸汽机关进行仿造,马力要低一些。”
正谈着,忽然从前面的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与呼救,只见在马路中央,一辆装饰秀美的马车横倒在地上,车夫已经被人斩首,而两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正邪笑着将两个衣着暴露妆容美艳的女人从车里拖将出来,再看那两个大汉,正是同船一起过来的偷渡客之一。
“可恶的淫贼”李客气愤地低喝一声,噌地拔剑出鞘,就向着那边冲了过去。




鞘 2 椿屋姐妹
2
椿屋姐妹
当行凶者在那里继续肆意妄为的时候,一旁的路人们却都冷漠地从一旁路过,就像在他们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神洲的法律仅存在于城郭之内,在外边的时候,力量就是一切。”三十三子在苏澈耳边小声说道,“如果少爷您在外边杀了人,只要没有恰巧撞倒巡逻的讨鬼军,就没什么事情。”
“那我如果正好运气不好撞到了呢”苏澈看着冲过去的李客,静静地问道。
“那把他们都杀掉不就好了,您又不是没有这种实力。”三十三子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感到恐怖的话语。
“那会引起外交纠纷吧”苏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而且我到这里来是完成了老妈遗愿的,跟官方的人直接杠上,是不是不好啊。”
说话间,二人继续向前走着,而那一边挺剑上去的李客已然与两个彪形大汉战在一处,苏撤和三十三子走过来的时候,恰逢其中一个被李客一脚踹开,噔噔噔噔倒退几步来到了苏澈身前。
苏澈微笑着将手搭在了大汉的肩膀上:“朋友,都是东土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互相之间给个面子吧。”
“给你#”只听那汉子咒骂了一句,回手就是一刀迎面劈砍下来,眼看要将苏澈整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那边的李客亦是一惊:“苏兄弟,小心啊”
然而,刀锋停在了苏澈的额头面前,却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一只白皙的柔荑正捏在大汉持刀的右手手腕上,稳稳地架住了刀锋砍下来的力量。
之间三十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现到了苏澈的面前,刚刚还笑靥如花的媚脸如今已经冷得跟冰块一样,她的左手抬起捏住大汉的右腕,双眼微眯地看着对面人。
“小娘皮,快给老子让开”大汉色厉内荏地大叫了一声,妄想将手腕从三十三子的手中抽出,却不料想根本就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压根儿就退不出来。
“老子要#了你”大汉气急败坏地握紧了左拳就向着三十三子姣好的面容捶了过来,丝毫没有一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三十三子松开了大汉的右腕,躲开了飞来的一拳,让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身后苏澈的胸口上。
“咳哦”莫名其妙地突然承受了飞来一拳,苏澈发出了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叫,似乎是很疼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只不过却一步都没有退后,而对面的大汉则已经抱着自己的右手在地上打滚了,再看他的右手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直接卸了下来,并狠毒地转了一圈,反着镶了回去。
“那个是不是有点狠了”苏澈有些怜悯地看了看地上的大汉,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将他踢晕,然后将那柄大刀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有点太厚了”
另一边的李客倒是手脚利索地一剑划开了另一个歹徒的喉咙,然后收剑入鞘,跑到苏澈的面前:“苏兄弟,没事吧”
“没事没事。”苏澈摆了摆手,随手将大片刀丢在了一边,拍了拍自己大氅的衣袖,指了指正费力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的两个姑娘,“咱们快去看看人家怎么样了吧。”
“说的也是。”李客也是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一行人来到了倒下的马车旁,两个刚刚满身尘土,刚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小姑娘吓得又坐回了地上,瑟缩着抱成一团,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一些求神拜佛的话,似乎把苏澈一行人当成了另一波歹徒。
“两位姑娘,”李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用发音有些奇怪的倭语说道,“别怕,抢劫你们的人已经被我和苏兄摆平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真的”两个少女中较为年长的那个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已然被泪水冲花了,“你们不是那些”
“不是,我们只是要到长门城去路过的。”苏澈蹲下来在她的眼角擦了擦,“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送你们一程,毕竟你们的车夫已经”说着,他看了看前面那个已经身首异处的车夫,看他挂在腰间的那把打刀,恐怕他也应该是保护这两个女人的保镖吧
“对了,桐平”少女翻身爬起来就像那边看过去,苏澈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已经站起来了。
“啊”少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边横陈的尸身,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刻钟后,横倒的马车已经被几个人合作重新扶了起来,李客牵回了受惊逃跑到一边去的栗毛驽马,两位少女一起收殓起车夫的尸体,用花绸布的门帘子包裹了,抬进了马车的车厢。
一行人登上马车,李客则坐在车厢外车夫的位置上赶起马车,向着长门城赶过去。
原来,这其实是一辆“送花车”,来自与长门城内一家名叫椿屋的公馆,今天是青海岛基地司令萨振筹的五十岁生日,这两位一身美色,事实上却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少女,就是长门城的城守同时也是长州藩的藩主的毛利元亲送给萨振筹的生日礼物,只不过藩主阁下似乎是全权委托了公馆安排送人事宜,自己没有派人保护礼物,公馆的护卫可能在平时在当地挺能说的上话,但没料到今天来到长门的这批偷渡客里,有不少都是不想看他脸色说话的狠角色。
结果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弄成如此的洋相,就不可能再去青海岛了,如果那边误以为被怠慢了,指不定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到时候留在椿屋的那些姐妹们,很可能就会遭到被责怪的藩主的报复,这也是凛,也就是那位年长的女孩自己心中的思量。
“神洲人还真是开放”看着面前这两个似乎一点都不曾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过的少女,苏澈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貌似三十三子以前说过,在这边公馆这种行业还是蛮常见的,可以说每个城市都能找到一两家,大型城郭中甚至是一条街的产业。
他记得自从立宪之后,东土就取缔了全国绝大多数的青楼,只在几个大型的商业城市的特定区域设立半官半私的花街并课以重税,所以游玩花街,在国内其实算高档消费,一般人都是消费不起的,比如青莲港的花街就让他望而却步,当然原因绝对不只是缺钱。
“啊啦苏先生这样玉树临风,难不成还是个从来没破过身子的清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凛用浴衣的袖子掩着嘴调笑道,“怎么样,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小凛我陪您一晚也不是不可以哦。”
“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还是放过我吧”苏澈一脸算了吧的表情摆了摆手。
“呀,小琴,苏先生嫌弃咱们了呢”凛蹙着眉头地对身边比她小一点的琴装模作样地说道,“也是啊,毕竟我们只是为了生活不得不进入公馆的可怜女人呢,早就配不上苏先生这样冰清玉洁的人啦。”
生性比较安静的小琴先是瞥视了苏澈一眼,随后哼了一声转过了脑袋。
完蛋了,被讨厌了
苏澈也只能先陪着笑向面前的两位少女道歉,一边祈祷着赶紧到达长门城下车了事,考虑着自己现在身上似乎没有多少钱,连能不能住到旅馆都未可知咦旁边不就正好有对长门城熟悉的人嘛,为什么不问问她们两个呢
于是,他尝试着转移话题:“凛姑娘,不知道长门城目前的经济状况是什么样”
“啊咧经济那是什么东西”凛挠了挠头,“抱歉哦苏先生,小凛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哦,也就是仅仅会数清事后钱的样子呢”
还真是糟糕的话啊
“很好哦。”琴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来有一种净化心灵的感觉,苏澈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羞人的胡思乱想扔到脑后去。他有些惊奇地看着面前的琴:“小琴知道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长门城是本州西的商业中心哦,就连我们这种风尘女子都知道哪里能挣到更多钱呢。”小琴面无表情地叙说道,“我猜你应该是跟那两个歹徒一样,从东土偷渡来的吧如果没钱住店的话就麻烦了呢。”话说到这里,苏澈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渗出来了,一点都不符合常理,明明只是个小姑娘,却能在话语间给他如此沉重的暴击
“想要知道旅馆的价钱,直接问不就可以了吗”琴似乎又是很嫌弃地瞥了苏澈一眼,“面对我们这种不纯洁的女人,一些话也应该都能放得开吧干吗要转那么多弯弯道道,像小凛那样的笨蛋是听不出来的。”
“好吧”苏澈无奈地耸了耸肩,大概是决定认输,然后堂堂正正地发问吧,他向着面前的两位少女恭恭敬敬地一躬腰,“那么,请务必告诉我城里最便宜的一架旅馆在什么地方,要多少住宿费”
“最便宜的是内城的监狱哦,不需要住宿费,而且还有免费的一日三餐。”小琴冷哼了一声,“第二便宜的就是我们家的椿屋了,住一晚上只需要三百文,如果你使用东土的纸币结账的话,还可以给你打八折。”
“诶诶可是小琴,我们椿屋的最低消费套餐不是一贯多吗”凛有些惊奇地看向身边的姐妹。
“有没有让他去住大客屋,而且我们也不管饮食,”小琴继续用她那软糯可爱的话语吐露说着刻薄残忍的词汇,“至于女人就更不要说了,清童要什么女人我记得三层有一间储物的阁楼间空出来了,回去我们一起跟云雀姐求一下情应该可以把,毕竟他们是咱们椿屋的救命恩人。”
那么苏澈一边盘算着自己身上还有多少钱,一边拉开了车夫座位后边的推拉窗,对前边的李客问道:“李兄弟,你身上还剩下多少钱”
“在下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在下今晚已经做好了露宿街头的准备。”李客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哇,露宿街头诶”凛捂了捂自己的嘴,“那可是要被警备队逮回去审问的,因为长门这边偷渡客太多的缘故,从三年前就开始实行宵禁了呢”
“算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吧,今天晚上我们住青楼。”苏澈不由分说地做出了决定,他这里还剩下了一贯钱,估计还能住两晚上嗯,决定了,明天就出去找工作,明天就去




鞘 3 工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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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事宜
在魔物横行的神洲,一座坚挺的城郭就是活命最大的希望,因此各地的城主与诸侯倚靠有利的地势建造起庞大的城内城,也就是城堡与郭外城,也就是城下町,高高的两道城墙将他们的居所拱卫在最安全的中央,居住在城郭内的市民也能得益于结实的外城围墙和护城沟渠而提高不少的生存几率。
长门城作为整个长州藩乃至本州西最大的经济城市与货物集散中心,同时也是四位幕府之下最强诸侯之一的长州藩毛利氏的藩国首都,其宏伟壮观自然不多说,这座建造在沿海小平原上的椭圆形堡垒,高达15米的外墙上到处都有巡逻的讨鬼军兵士,数个凸出的棱堡能使抵御魔物侵袭的时火力输出得到最大的收益。
椿屋的车马从西边的一文字门进入城内,走过外围的贫民窟,就来到了靠近内城的繁华区,繁华区的西侧包括一条商店街、两条美食街与一条花街,而椿屋虽然不是整个长门最大的公馆,但绝对是最受那些上层武士和公卿们欢迎的一家,这样的成功,与他们长袖善舞的老板娘云雀绝对是分不开的。
云雀是一个非常诱人的美女,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被深深地吸引住,她就如同一颗成熟在枝头的蜜桃,端庄却又不失美艳,最容易让那些年轻的小伙子想入非非,据说在开设椿屋之前,云雀仅仅是一位不曾在上流社会闻名过的街上游女,但是当苏澈见到她的时候,却感觉她的气质,甚至比许多他小时候见到过的贵妇人都要优秀许多。
当然,他没有想入非非,拍着良心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比自己小一些的,就比如凛和琴咳咳总之他并没有像李客那样没出息地被面前的美妇人迷得神魂颠倒,也幸好人家顾及一行人对她手下孩子的救命之恩,没对李客下什么坑,只是觉得这个一本正经的正太有些可爱,下意识地调戏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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