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魏楚本就不太信任这个突如其来的精怪,她稍许动静都被他极为重视,这厢一咳,他立刻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脏兮兮浑身带着体泥的女人肥硕的眼皮动了动,似乎要睁开眼睛。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他呲呲牙,如同小狼狗般嗷叫的冲过去,一脚踹在那女人的脑袋上。
李芳菲晃了晃头,显然这一脚起了无用功,相反把人踢的越发清醒起来。
“笨!”锦初毫不掩饰嘲笑脸,手指在李芳菲近似太阳穴的位置比了比,“这里,中指弯曲,狠狠的敲。”
抱着怀疑的态度,魏楚一指敲下,果然李芳菲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这么管用?”毕竟是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年时期,他举着自己瘦到骨节分明的手研究了半天才放下,随之不再耽误的抓起被单绳索,费力的爬了上去。
跨坐在窗口,使劲闻了闻窗外的清鲜空气,他双手张开,扬起一抹帅气的笑,想要立刻飞跃跳下,逃离囚禁了他多年的相公楼。
只是眉宇间有些微的不对劲,他警惕的垂下头,正对上一双漂亮桃眸和神色中透出的恨铁不成钢。
“干什么?”经历了昨夜种种,魏楚实在烦感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错,却在身体一晃险要摔落前一把抓住旁边唯一的铁棍栏杆,他脸色发白,双眸似是染着火光,漂亮异常又充斥着怒气,“你干嘛突然靠那么近?这么高我摔下去怎么办?”
“你这人真怪,自己跳就不怕高了吗?反而怪我阻拦!”
这是阻拦吗?这是吓人好么!
魏楚深觉跟精怪没有共同语言,他堵着一口气,薄唇抿的紧紧的,粉白的脸颊微鼓,可爱的让人想要戳一戳。
少女忽然露出赏心悦目的笑,他忍不住惊艳的微微怔愣,随之无奈的叹口气,明知道她是人事不通的精怪,为何要与她置气呢!
在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人会主动的向他伸于援手,若是世人知道他出身何地,怕是早就避而不及了。
“我不跳下去,怎么逃?”他好言好语的反问,活动了下手脚,瞄准地面一小块沙地,准备再次跳落。
“你忘了你怎么上来的了?”锦初叹气,看在委托者好不容易要脱身,情绪过于激动失去了判断力,她好心的指了指拴在铁棍栏杆上的被单绳,“你可以把它拴紧,放下来,顺着它慢慢的往下爬。”
不会受伤,他也就不会如此狼藉的昏倒在林子边缘,有力气继续赶路就可以避开褚霖。
当然,暂时的避开不代表永世不见,毕竟委托者的要求是报仇。
魏楚拍拍脑袋,暗自苦笑,原来他没有心中想的那般淡定从容,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一刻不停的飞离此地。
这里让他窒息,若以往因为无可奈何能勉强自己停留,如今自由在即,多待一秒他都会忍不住狂性大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他顺着被单绳轻声跳落,真的是一刻不停的撒腿就跑。
锦初蹙眉,横臂一拦,“错了,方向错了!”
等魏楚察觉到有人拦在身前,想要停留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踉跄一下,穿透了过去。
他浑身一凉,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入又被反弹出去一般,喉咙里溢出阵阵凉气,想吐吐不出来。
锦初不比他好受。
她是第一次用遗梦时光的能力,魏楚说的不错,在他眼里的精怪别人是看不到的。
与其说她显身帮助魏楚,不如说她利用梦境回到了魏楚的过去。
两者间相差好几年,消耗的精神力不是一点两点。
魏楚的一撞,差点让她前功尽弃。
“你怎么样?”察觉到精怪比他还痛苦,魏楚多少有些心急,立刻聪明的猜到,“你是因为我的碰触才如此?”他眯眯眼,眉宇间流露出不容忽视的清媚之色,试探道:“你不能伤害我?”
“废话?”锦初捂住胸口,暗中运转清静经,而慕白则很自然的把非止送她的佛珠套在了赵锦初的手腕上。
“如果我想伤害你,根本不用冒险过来。”
“你的意思是特意帮我来的?”他不敢置信的反问,顺着锦初指引的方向开始跑。
“嗯!”锦初没有否认,飘在他身后,将他指向深山处,“这里虽然偶有野兽,但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来说,人却比野兽更可怕!等咱们到了平安的地方,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有锦初探路,魏楚并没有遇到凶猛的野兽,两人找了一处一人勉强窝身的洞穴,由她教他挖了几颗驱虫兽的草药,磨碎涂抹在山洞洞口,防止有虫兽误入伤人。
“你该明白我的存在本不寻常,接下来记住我的话。”锦初看了眼慢慢升起的太阳,盘坐在洞口,嘱咐着,“这些草药能坚持一天,周围有果树,你懂的,大小便记得掩埋去除味道,在我出现之前,不要随便的乱闯,你自投罗网的话我是没办法救你的。”
“代价?”魏楚忽然插嘴,他双眸深深的望着眼前近似透明的少女,自从被卖入相公堂子他就不在相信任何人,她凭什么帮他、为什么帮他、所图为何的疑惑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没有一刻停歇。
锦初一脸慈祥,“你现在才问不晚吗?”
少年满目惊悚,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她嘴里冒出什么令人惊悚的话。
果然,他的预感非常正确。...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三百二十八章、艳梦回廊5
少女漂亮的脸庞微微一扬,朝天45度角,明媚而忧伤的说:“我是你祖奶奶,乖宝,我是怕你被人骑一辈子,断了咱们老魏家的根,连死都没脸见祖辈,所以才耗损一身修为,特意来拯救你的!”
噗!魏楚喷了!
他扶额半响,拼命让自己冷静,免得一时激动忍不住和她同归于尽。
“你不信?”锦初稳若泰山,指向他的大腿,“你那里有块胎记,在内侧的位置。”
“嗤,有什么新鲜的,这身变态的裙袍跑起来四处漏风,我这么帅,你肯定忍不住会偷瞄,看到了也没什么稀罕!”
忽略少年自恋的话,锦初语重心长,“乖孙,我不用看,因为你祖爷爷、爷爷和你爹都是这样,这是你们老魏家遗传的。”
这下魏楚愣了,他舔舔唇,十分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含星的眸子大睁,像是有星光闪烁,纤薄的唇瓣因为惊讶微微张起,又可爱又帅气。
过了半响,他磕磕巴巴的追问,“你说,我……我被人……被人骑,是真的?”
“假的!”她仍然一脸慈爱,眼底隐藏着惋惜和欲言又止,“乖孙,你要是觉得它是假的能让你心里好受,就当是假的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我就算沦入相公堂子也是小爷压别人!”魏楚被看的炸毛,恼羞成怒的低吼着,“小爷宝贝一亮能让所有男人自卑,还想压小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一着急,跟堂子里耳濡目染学的荤话冒了出来,说完之后,他深觉不对,赶紧捂住嘴,眼眸瞪的更圆了,像一只遇险的小兽凶巴巴的,色厉内荏。
这样的委托者,锦初只能叹一句,天生长了一张绝美小受的脸,却生了一颗大男人的心!
“想压人就听话,祖奶奶帮你!”
魏楚一窘,感觉就跟他要去强抢民女似的,他还用抢吗?真逗,他要是在外面走一走,多少姑娘不得跟在他后面争着给他当老婆。
“行了行了,啰嗦,我还没有相信你呢!”他闭着眼,身处安全,身体自然恢复了原有的倦怠和酸软,揉了揉鬓角,只听她又说:“知道你是第一次破c,体例不支,祖奶奶体谅你,睡吧!祖奶奶先走了!”
“什么第一次,小爷就是一百次也不会体力不支!”
锦初抿唇笑了笑,看委托者炸毛也挺好玩的。
她猛地睁开眼,正好天色大亮,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赵小姐,我是给你送书来的。”
听到门外这并不陌生的声音,锦初怔了怔,方才想起委托者记忆中确实存在了这么一个人物。
当年委托者也有过纯情的岁月,小女儿心思的幻想着有人能不嫌弃她的出身肯娶她收容她爱她,好在她虽有些天真却从不会妄想攀附那些有钱有势的金主,唯独在一个穷读书的身上栽了跟头。
这男人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却自小用功读书,因缘际会被黄埔学院的校长所欣赏,半工半读上了大学。他和委托者是偶遇的,一见倾心,二见痴迷,而委托者向来崇拜有文化有学识的才子,两个人曾相处过一段时间,可后来男人的父母发现了这件事,非常厌恶委托者的身份。
原本穷苦的人家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他父母自然颇为骄傲,在街坊邻里面前都趾高气昂,怎么肯让他娶一个夜上海的交际花做媳妇,那男人不忍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被他母亲拽到夜上海的门口,当面和委托者分手,骂她痴心妄想,言语之狠辣和绝情,让委托者着实难过了一阵子。
幸亏委托者在夜上海见多了薄情公子哥,早就对男人产生了怀疑,这件事过去后,继续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只把那一段短短的爱情当做了一场不必要的梦。
简单用盆里的水抹了把脸,锦初才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冷眼看着门前一身清素学生装的男子羞怯的对她一笑,他额间还有微微的汗珠,一副呆呆的黑框眼镜越发的显得书生气十足。
“那个,我,我是黄埔书店三分店半工半读的学生,早先赵小姐来店里买书,吩咐了今早送来,这些书您过过目,若是没错,请收好!”
不说这男人相貌如何,但一身书卷气和斯文腼腆的谈吐就和委托者见识的男人截然不同,动了些心思很正常,可面对锦初,她一眼便看出这男人眼底的怯懦和自卑,即便他千辛万苦的坚持和委托者在一起,两个人也会在日后繁琐的生活中,因为委托者的身份问题磕磕碰碰,很难熬到头。
“谢谢!”锦初当面检查了一番,食指纤纤,挑出一本薄薄的书,退还给了他,“这不是我要的。”
“赵小姐收下吧!这本字数不多,但多是历史概要,挺适合闲暇时读一读的。”
委托者识字不多,锦初便要重新学起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不管哪个位面的华国文化大同小异,但那一点点差异有时也会闹出笑话。
田学文虽然并不是气派堂堂的公子哥,胜在心细老实,竟然通过几本书便察觉到锦初想要识文断字的念头,甚至言语中多为维护她的面子,没有提及此事,反而推荐了一本不错的书。
锦初没有客气,先掏了钱,递了过去,“谢谢!”
少女指尖薄薄,带着天然的脂粉色,碰到他的手掌时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麻,差点把书扔出去,就是一时的分神,书被拿走钱反倒留下了。
门砰的关上,田学文托了托眼镜框,呆呆的看着门,静默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太阳初落,锦初收拾妥当,拎着小包走向夜上海。
她一身素色软缎旗袍,雅气秀美,明明身形曼妙多姿、芊芊细腰惹人眼热,仍是被她优雅端庄的气质所忽视。
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青涩与成熟,让她眉眼中夹带的艳之韵色,却抵不过一言一行的高贵,穿行在夜上海这个喧闹浮华的场合,愣是让那些前来取闹玩笑的公子哥不敢轻易上前冒犯。...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三百二十九章、艳梦回廊6
锦初进了后台,换了身满是羽毛的白纱旗袍改良的洋装。
灯光一明一暗,歌声响起,靡靡之音依旧,那罩着半边脸颊的白羽面具和冷淡的眼眸,让一切变得不在如常。
热烈的风,清傲的人,叫人压抑着疯狂,等到歌声结束,才是发狂的叫好。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舞者的身份并不丢脸,时代所迫,受苦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
委托者厌恶的不是这个出身,而是出身带来的荣辱。
这个身份已成定局,即便否认和改变也抹不去过去。她要让委托者堂堂正正走到台前,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爱国的心可分辨不出职业的贵贱。
锦初手里已经没钱了,可她不用过委托者醉生梦死的生活,花销并不多,拿了当晚唱歌带来的报酬,她便踏着月色回到了独居的小院。
打水洗漱,上床打坐,再次睁眼,来到了荒山野岭之间。
“是真的吗?”少年抱膝而坐,两天一夜没有洗漱的发丝已经开始打结,他面色寡欢,望着洞口外的月亮,再次问道:“那些梦,是真的吗?”
“我想如果我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也不必这么费劲的赶过来。”
时间像是被凝结了,月下少年在绿叶葱葱环抱中,美的似是一幅画卷。
可惜这副画卷瞬间被打破,魏楚怒目而视,白润的脸颊有几分狰狞,“老子要弄死他们,一个也不放过的弄死他们!”
“特么的居然敢肮脏恶心的女票老子,老子让他明白菊花为什么那么红!”
“菊花有红的吗?”锦初诧异的反问,被一记冷眼杀,她笑了笑,“我以为你会爱上那个男人或女人呢!”
“小爷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他吼了一句,环肩坐的笔挺,眉目中消去了戾气,耍帅的托腮道:“这样是不行的,我得想想办法!”
她悬浮的坐在他的对面,手指虚空比了比他的长发,“嗯,是得想办法,你的形象太娘了,一旦出现在城里,下场可想而知!”
“你才娘……”
啪,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锦初很认真,“记住,我是你祖奶奶不是你娘!”
魏楚捂脸倒地。
两人知道,相聚的时间只限晚上,所以很少浪费功夫在闲聊上。
首先魏楚用锋利的石片割断了满头长发,层次不齐的发丝随意飘动,少了几分清媚多了几分明朗,其次以棍为刃,亦步亦趋认真跟锦初学着清风剑法。
这剑法入门极为容易,非常适合像魏楚这样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人,虽然为了保持身材和身高在相公堂子少吃少喝,但毕竟魏楚是个少年,还有机会成长和发育。
练习完剑法,两个人守在林间,利用陷阱捕捉野兽,几天来,魏楚吃的嘴角流油,整个人活的粗狂又有活力,连走路姿势都不在文弱摇摆。
他抹了抹唇,甩开吃光的骨头,站起身活动着手脚,突然一拳击向盘坐望天的少女的鼻尖。
锦初眸光微亮,纤细的身姿猛然后仰,脚尖一点,离开了他攻击的范畴,以指为剑滑向他的下盘。
“我去!”魏楚下意识捂住双腿间侧身一跳,再一抬眼,那根细弱的指尖已经点在了他的额头。
锦初沉静如水,“形势不利的时候不用怕,趁机找到敌人的弱点,总会反败为胜!”
他囧了囧,真是阴险,有哪个男人的弱点不是那里,咳咳,难道不觉得不雅么!
“那你的弱点是什么?”他随势一坐,胳臂支在腿上,手掌拖着尖细的下颌,仰眸望着她,那股子顽劣劲头哪儿还有几天前的慌张和愤怒。
锦初挑挑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祖辈的私事不要多打探,孙儿呀!几日来据祖奶奶观察,你好像就没长过胡子,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一提到自己的事情,她准保会转移话题。
魏楚嗤笑一声,毫不避讳,“相公堂子有一种药,吃了后保管三个月内不生胡须。”
“要是量产的话也不错,省的男子刮面的时间了。”她托腮,装作没有看到他眸光里的失望。
“嗯!”他低低附和,向后一倒,双臂枕在脑后,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锦初望了眼天色,刚要开口就听他轻声说:“你又要离开了吗?”
眼皮乍然一跳,她眯眼冷声问,“你说什么?”
“每到天色微亮的时候你就离开,走吧!走吧!”魏楚侧过身,不去看她那张不比他差的美丽容颜,摆摆手,“别让我祖爷爷等久了。”
“臭小子!”锦初暗中松口气,抿唇勾笑,渐渐消散了身形。
魏楚揉了把脸,猛地坐了起来,含星双眸望了眼她消失的位置,转身利落的往山下走去。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
锦初穿好衣衫,撑着把伞慢步街头。
巷尾巷平静异常,这里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报社,如今时事太乱,报道歌舞升平过于浮夸没人肯看,报道战事宣扬反抗容易被侵略的敌寇封杀牵连一家老小,很多报社关张大吉,同样也有几家在暗中求生存。
名为风雨斋的茶馆地下有个小型印刷厂,锦初一进门,便唤了在柜台打瞌睡的店小二,“沏一杯茶。”她弹弹肩头的雨珠,“花茶。”
小二一激灵,嗖的起身,定晴一看,使劲揉了揉眼睛。
雨雾为幕,少女娉婷,和这个阴暗的小茶馆格格不入,更不像是能点出花茶的名士。
“您……您要花茶?”
“是的!”她不在意的轻轻一笑,“一杯花茶。”
“哦哦,您往里面雅座请。”小二被笑的回了神,忙不迭将人请了进去,一边伸着手臂弯腰引路一边解释,“静安观主已等候多时,您瞧着脚下的台阶,不用怕,过道黑了些,下面亮。”
地下的通道在一间不起眼的雅间内,掀开竹席坐榻即露出黑洞洞一人可通的楼梯。
小二怕女客不敢深入,却又想起静安观主的嘱托,连连陪着笑,“下面全是机器,不能有明火,您见谅!”
锦初点了点头,先一步弯腰下了通道。
台阶两人高,等到走到底部,人已经可以直起腰。
“好胆识!不愧是……”...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三百三十章、艳梦回廊7
前堂里坐着三个年岁不小的男子,其中一个捋着胡须夸赞的话音在顺着那双小跟鞋往上看去时戛然而止,顿时手下一失控,拽秃噜一把胡子,他一边疼得揉下巴一边低声窃语,“怎么是个小姑娘,你们怎么不早说!”
另外两人一脸苦笑,“我们也是刚知道!”
“小姑娘,你是找错了地方吧?正对的前巷有个唱戏的班子,你可以过去看看。”静安观主一脸嬉皮笑脸,光是看两眼都会觉得猥琐,一般女子怕早就避而不及的逃出去了。
锦初往前走了两步,“含花笑,笑含花,口齿留香绵。”
“战火连,连战火。”
“何时有丰年!”
“是赵家客?你是女人?”三个中年男子对了信中约定的诗词,顿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那多番投稿,在报刊上大受好评的诗人赵家客居然是个弱小的女子。
“怎么,静安观主以为文字、诗歌还会以貌取人、以性别定论?”她笑了笑,来到茶几处弯腰端起另一方空杯子,斟茶入口,细细品了品,眼一亮,“果真有花茶。”
“哈!是我们失礼了,失之子羽、失之子羽!”静安观主似是羞愧的拍了拍嘴巴,挤眉弄眼的调侃着自己,另外两个中年人白了他一眼,纷纷伸手请这个小姑娘坐下。
三人始终有些不能相信写出那番轰轰烈烈、激奋人心的诗词的作者会是女人,出言多有考验,锦初一一对应,一时之间,场面热烈异常。
文人墨客,辩口利舌,典故、史词滔滔不绝。
锦初辨的口干舌燥,好一会儿苦笑着,“三位先生,本人才疏学浅,以为是以茶会友,没想到却是入学考试,还请三位先生手下留情!”
相视一眼,三人默契的一笑,他们不是考人学识,而是考量小姑娘的胆识和志向。
眼前的小姑娘果然像是她诗词里所述,是个有大志向大胸怀的女子,对政府的腐败不作为和敌寇道貌岸然的侵略隐隐的不满和愤慨,倒是可以加以培养引导一番。
如她所言,国破家亡人人都该挺身而出,男女老少又如何?地位贵贱又如何?败兵之势下,一切不过是惘然虚幻。
锦初留了一篇新作的文章,是篇中篇,格式比较新颖,隐喻嘲讽的味道十足,三个中年男人看的一边爽快的捧腹大笑一边恼怒的啐口大骂。
要不说谁也不能得罪文人那张嘴,有时尖酸刻薄的能让人立刻羞愤的自尽。
见时间不早,锦初告了辞,等三人回神才想起还没有谈到赵家客的稿酬问题,人却已经走没影了。
“下次再说吧!”
“唉,是个好苗子!”
“哈哈,要不把她弄到学校里,给那些冲动的学子上上课?”
学生游行是大事,现在歌舞升平的假象被他们一激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受牵连,可少年为国热血,心是好心,本该支持,但他们为人师者,实在不忍看辛苦教导出来的弟子们一腔鲜血白洒一片。
这座看似风雅繁华的城已经破败,不能让这些孩子白白的牺牲。
一篇名为的连载正式出版,一行行的对话文字瞬间风靡了所有文人、学子,可谓一夜之间脍炙人口。
什么道貌岸然不是指的你,你还没有那人模狗样的资格。
什么手榴弹见到你都会自动爆炸,你威力那么大你的祖国知道吗?
还有救世主呀!去救救你国家的女人吧!她们的脖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种种饱含深意又嘲讽性十足的话,成了文人骂人用的口头语。
华国文字同样博大精深,若真拿这种风格的文章当反叛处罚,那些敌寇恐怕整天没事干,光研究字眼意思都会折磨的他们忘了来犯他国的目的。
一时间,同类文章层出不穷,算是给满腔愤慨的文人墨客予以发泄的途径。
赵家客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名声大噪,被称为故事体讽刺题集的鼻祖。
锦初是有计谋的用文笔提升委托者的地位,却实在没料到此时此境这篇文会带来如此巨大的轰动效应,等到静安观主再次来信时,她正好因为夜上海的一个刁客而逗留在后台。
“小初心,你又何必坚持,跟着本少爷,本少爷包你吃香喝辣哈哈!”油头粉面的少年一身浮夸的白色西装,摇摇手指,后面的下人递来了一大捧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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