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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容隐之看着她这幅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元兄弟,难道你怕水”

    阿箬苦笑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让容兄见笑了,元青是个十足的旱鸭子!”

    “无碍,咱们这三个人里,我的水性勉强可以自保,但檐声的水性却是极强,若我们不幸跌入水中,他只需救你即可!”

    听着容隐之这一本正经的解释,阿箬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连忙答道:“元青唯有期盼着我们这一路平安无事,如此,也可不必叨扰于方兄!”

    谁知,容隐之竟半开玩笑似的说:“诶,元兄弟不必介怀,你别看檐声外表冷淡,内心却还是古道热肠,你若真有危难,他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面对容隐之的戏谑,阿箬已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身旁却传来一个深沉的男音,而且声音离阿箬的耳朵,不过一尺之距,原来,不知何时,那司马笠竟已走到阿箬身旁,只听他道:“他说得没错,我的确乐于救你,不过,你也需得好好报答我才是!”

    阿箬一惊,听到如此暧昧不明的话,甚至差一点就快忘记自己女扮男装之事,他压低声音尴尬地笑了两声,“方兄这玩笑……若真有那一时,便是要元青的性命,元青也是乐意的!”

    “元兄弟,他救你,自是要你活,你的命,他没兴趣!”容隐之温和地反驳道。

    司马笠仰天大笑,“你这个人,果然思维有异常人,我看,不泡水脑子就不好使,若是往水里泡上一遭,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算了算了,不救了!”

    阴阳无定,变化无常,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阿箬能预料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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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意思
    出气看来情势不妙。

    “那如今那寺庙中情况如何”阿箬询问道。

    艄公很无奈地说,“前几日,来了一批九郢山的匪徒,他们血洗雾隐寺,千年古刹,可以说是毁于一旦呀!”

    “可恶!”阿箬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身后的司马笠却沉声追问:“那为何没有人将此事上报官府”

    艄公摇着橹,望着远方,意味深长地说:“如今,没了逐凤楼的庇护,谁又能保证能将九郢山的匪徒治得服帖呢”

    阿箬心头一惊,觉得这老艄公的一句无心之语,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百姓遇到盗匪,朝不保夕,不将希望寄托在朝廷的震慑上,反而企盼着一个江湖门派的庇护。这样的事,她一个县衙的师爷尚且颜面无光,更何况是帝都来的容隐之二人。

    而此刻,容隐之的反应却相对平和了许多,他甚至面带笑容地追问道:“这逐凤楼在周围一带似乎名声颇高呀!”

    艄公点点头,叹道:“客官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逐凤令出天下兴,这逐凤楼所扶持的人必将是让天下振兴的有道明君!”

    闻言,容隐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笑,他微微抬头,轻声问了句,“是吗”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船头身着藏青锦袍的青年身上。

    司马笠负手而立,很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艄公,“天下如何,又岂是一个逐凤楼可以左右的”

    艄公并未在意他言语中的不敬,反是摇头一笑,转而唱起了船家的小调,“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歌声悠扬动听,比声音更美好的,却是那曲调在湖水山影之间所营造的清幽宁谧之感。

    阿箬不太敢做出更大的动作,她只扭过头去瞅了一眼司马笠,霎时间,她发觉,那凌厉的目光中,除了不屑,更多的却是一种自信的光芒。

    “他究竟是什么人”阿箬不禁更怀疑了。

    ……

    艄公一只曲唱完,竹筏也驶到了对岸,阿箬心惊胆战地起身,幸好容隐之从身后将她扶了一把,她才有惊无险地上了岸。

    “年轻人,雾隐寺隐在云山雾罩之中,山路



第31章 死寂
    三人自渡湖后,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天空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番雾蒙蒙的景象,尤其是步入深山过后,天光黑得更快,几乎已接近日暮时分的模样。

    “瞧这天色,若咱们不加紧赶路,很有可能天黑之前也到不了雾隐寺!”走在最后的容隐之忽然叹道。

    闻言,前面两人都停下了步伐,司马笠体力甚好,即使一番赶路,也未见他有任何的不适,“赶不到也无碍,这里山林不算潮湿,咱们找块空地,生个火堆,露宿即可!”

    容隐之点点头,道:“情势特殊,大抵也只能如此!”

    只有阿箬埋着头,一言未发,她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我自小在姚关长大,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城外的千年古刹雾隐寺,可笑的是,阿娘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却比我更熟悉这其中曲折!回去之后,定要找她细细问清,看看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元兄弟﹍﹍”阿箬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容隐之一声轻唤,她才有些恍惚地回过神来,“容兄!”她回应道。

    “山路崎岖,你是否精神有些不济”容隐之关切地问道。

    阿箬赶紧摇头,否定道:“无碍无碍,我只是感叹,容兄和方兄皆是帝都来的贵人,不料,却丝毫没有贵胄的娇气,走起山路来,竟比我这土生土长的乡巴佬更得心应手!”

    话音刚落,容隐之竟愉快地笑出了声,他朝着司马笠所在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又对阿箬说,“你前面那位仁兄,可是自小习武,莫说上山下海,就算是斧钺刀剑,也不在话下,这点山路,于他来讲,不过小菜一碟。”

    “方兄俊朗神采,自是如此,可是容兄,既为朝廷要员,又如何能有这等适应力”

    “我呀﹍﹍”容隐之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说:“我这武功体力确实无法与檐声相媲美,不过幸好,我从小是帝都中某个不要命的皇子的侍读,所以,这些山路,也大体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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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来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三人皆百思不得其解。

    阿箬也四处瞧过了,按照指示,这山坳里,确实也只有这块地方可以修建寺庙,他们找不到,唯一的解释便是:先前接到的指示是错误的。

    “会不会,他们指错了位置”她试探道。

    “完全可能!”答话的是司马笠,“毕竟,无论是你娘还是那艄公,他们不是都未曾涉足于此吗”

    阿箬忽地想起方才司马笠在竹筏上那突然一问,原来他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可能性。她转过脸去,轻轻看了一眼那淡定俊朗的男子,不禁夸赞起他的玲珑心思。

    “看来,咱们还要在这山坳里逗留一阵了!”容隐之接过话头,“我方才瞧了,那边有棵大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足可挡风御寒,咱们生个火堆,就在那里将就一晚吧!”

    阿箬和司马笠都表赞同,于是,他们便迅速移身至大树下,找来木材生起了火堆。

    幸好出门时,阿娘准备了较多的食物,阿箬这一路也是尽心尽力地背在身上,否则,他们今夜便不仅要受冻,而且还得挨饿。

    阿箬找来一根树枝,将玉米饼和肉干放在枝桠处,烘烤一番后,食物的鲜香便不经意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

    容隐之和司马笠倒也不嫌,就着壶里的凉水,吃得颇有几分滋味。阿箬蹲在一旁,一边撕着肉干,一边观察着那俩人,只见他们皆是正襟危坐,吃起东西来也是细嚼慢咽,阿箬不经感叹——帝都来的贵人,果真很是不同,就连吃这样简单的食物,坐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之中,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品尝满汉全席的仪式感。在她认识的所有人等中,大概只有不苟言笑的离忧,才约略有几分这样的姿态吧!

    他们食不言、寝不语,一举一动皆是贵族子弟该有的闲雅气度,见此状,阿箬就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新话题,于是,她也只能埋首吃着面前的食物。

    吃得太快,阿箬不经意竟觉得有些噎着,于是她



第33章 余脉
    三人一惊,皆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直到那来客取下斗笠,阿箬才惊觉,原来那人竟是个和尚。

    “三位施主,可否赏口吃食”和尚言语温和,不紧不慢的腔调,带着出家人特有的气息。

    “这位师傅,我们三人露宿野地,身上只带了几个白日里做的玉米饼,不知您吃得惯否”阿箬回答道。

    “只要不沾荤腥,出家人皆吃得惯!”

    “那是自然!”说罢,阿箬冲容隐之使了个眼色,容隐之瞥了一眼司马笠,于是开口道:“夜来风凉,请这位师傅来此避避风吧!”

    于是,三人稍微挪了挪,将火堆西侧的一块位置让了出来。那和尚倒也不见客气,施了个礼,便快步上前,然后席地而坐了。

    直到看着他吃得心满意足,容隐之才代表着三人,好奇地问:“师傅何以深夜至此”

    那和尚回望过来,温和地答:“贫僧法号寻幽,离寺化缘之间,见此处火光隐约,遂逐光而来。”

    “原是如此!”容隐之沉默一刻,转而又问,“既然师傅是佛门中人,那可曾知晓,此处原是有一座古刹的”

    那师傅双手合十,竟轻轻摇头,而后出人意料地说:“未曾听闻!”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一直沉默的司马笠终于开口接到,“那这附近山林之中,可曾有座古刹,名曰雾隐寺”

    和尚很是费解,神情尽显真挚,“我于此间化缘二十多年,从未听闻有个什么雾隐寺!”

    没听说过

    阿箬不禁费解,难道说,阿娘还有那个艄公都是骗人的不成

    “那这周围可还有别的寺庙”司马笠追问道。

    “方圆二十里,从未有过!”那和尚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司马笠都不禁住口。

    三人埋头沉思,各有心思,却也陷入了相同的沉默。

    直到那和尚吃完面前所有的食物后,司马笠才幽幽开口补充上一句:“大师可曾听



第34章 下一步
    “所以,那为祸姚关的九郢山盗匪,原来竟藏身在向阳谷”阿箬惊叹道。

    寻幽和尚点点头,又道:“这群盗匪为祸乡里,人人遇而惧之,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前几日遇着,我也是无论如何不会料到,原来他们的巢穴,竟与九郢山相去甚远。”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容隐之接过话茬,他问道:“大师,十几年前,一位高僧拯救姚关之事你可曾听说过”

    那和尚微微一怔,眼神中似有震动,但他却摇摇头,道:“未曾听闻!”

    阿箬觉得不解,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司马笠,谁知,那深邃的目光,竟也与她的不期而遇。

    阿箬心中一颤,赶紧转过脸去,而一旁的司马笠,向来淡然自若的广陵王,居然有片刻的失神。

    夜色笼罩之下,阿箬脸上的雀斑不甚清晰,下巴上的疤痕也因角度的问题而悄然隐去,此刻,只有清凉的月光洒在她净白的额头,挺直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嘴唇上,还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月色下,根根分明,纤长孱弱。

    “这模样,分明女子一般!”司马笠心弦颤动,将自己从小到达所见的诸多美人回想一番,却未发现其中有任何一个,可以和此时的元青箬相比。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咬着下唇,在心中抱怨道:“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丑陋不堪的男子,怎么能与帝都女子相提并论!”他长舒一口气,劝自己道:“错觉、错觉!”

    “方兄!”容隐之一声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慌忙抬头,答道:“何事”

    容隐之觉得有些怪异,反而先关心起了他,“你不舒服吗”

    司马笠轻咳一声,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腔调,“无碍,只今夜凉水喝多了,头脑反应有些迟钝!”

    见此,容隐之知道他一切正常,便提议道:“既然咱们寻到此处,一无所获,不如,明日便启程回姚关吧!”

    阿箬抬起了头,虽高兴于不必再风餐露宿,但心底却还是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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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双生
    夜半时分,篝火还在热烈燃烧。一阵树枝开裂的声音,却将浅眠的司马笠吵醒。

    他掀开覆身的披风,微微张开眼,却见篝火旁有个纤瘦的身影,似乎正对着火苗发呆。

    司马笠下意识起身,朝那身影走去,直到与之相距不足一臂之距时,他才有些莫名地问自己,“为何会过来”然而,篝火旁那人却已转过头来,神色茫然地看着他。

    “方兄……”阿箬唤了一句,那声音不大,司马笠却听得一清二楚。

    情势如此,司马笠只能屈膝坐下。

    “这么晚了,为何不睡”他简短问道。

    “我……对这荒郊露宿有些不适应,故而起来为大家守夜,直到困得不行再去睡也不迟!”阿箬解释道。

    司马笠上下瞥了她一眼,语带戏谑道:“我看,你是胆子小,吓得睡不着吧!”

    阿箬微微颔首,惊讶于司马笠的洞察力,却对他这种揭人老底的说话方式很是不屑。她叹了口气,有些不悦道:“随你怎么讲!”

    司马笠微微一怔,知道阿箬是生气了,便正色道:“算了,你去睡吧,我在此处守着,你也便睡得踏实些。”

    情景反转,阿箬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谢方兄大人大量,不过元青确实不困,不如便在此处陪你稍坐一阵吧!”阿箬的态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坚硬,反是柔和了许多。

    司马笠嗯了一声,接着,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无言的尴尬静默之中,夜很黑,浓重深厚,方圆四周,只剩下木材燃烧时那毕毕剥剥的声音。

    “方兄……”

    “你……”

    或许是为了打破僵局,二人竟同时开口,却不料这样一来,便又陷入了新的尴尬之中。

    “方兄先说!”阿箬恭敬地退让。

    司马笠轻笑两句,道,“我也无甚重要的话,不过是想问问贵庚!”

    “哦!巧得很,我生在永安元年,与大兴同岁!”阿箬立刻回答道。

     




第36章 江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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