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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姚关县没有,这一点,我问过元青,他甚至对此闻所未闻!”

    对面之人一脸不屑,“一个师爷,知道什么”

    容隐之似乎不想与他纠结有关那师爷的问题,便继续道:“你可还记得世间有关赤铁石最后一次出现的传闻”

    男子微微扬起下巴,道:“当然记得,赤铁奇石,外貌如石,内里若血,相传,它最后一次出现,是西楚女帝贺兰旌登位之时,西方一位高人作为贺礼赠与她的,贺兰旌欣喜非常,命人于其上刻下《升平赋》,长立西楚升平殿前﹍﹍”

    男子对前代的历史非常熟悉,如此著名的事件他更是印象深刻,可是,说着说着,他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对,而对面那个自小聪明无双的挚友更是一言不发,仿佛在等着他回过神来。

    忽然,他灵光一现,想起了离开帝都的那个清晨,一夜未睡的父皇拉着他的手,疲倦的说:“笠儿,你去查一查,此事是否真与西楚余孽有关”

    “赤铁石,贺兰旌”——难道,父皇的猜测是真的

    这时候,广陵王司马笠抬眼望着对面的容隐之,他压低声音再次确认道:“我还听说,父皇率兵打进西楚升平殿的时候,那块碑被人劈成了两半,一半刻有《升平赋》全文,另一小半却不知所踪!”

    容隐之淡淡道:“如果陛下的猜测正确,那么姚关县这块残损的古碑,便很有可能是当年西楚升平殿前那失踪的一半,有人弄到了这块碑,在上边刻上字,故意引我们前来!”

    “会是谁”司马笠问道,然而,他深沉的语气,似乎只是在征询容隐之的意见,看看与自己的是否一致。

    容隐之道:“我的想法同你一样,再说,那碑上不是刻得清清楚楚吗”

    司马笠单手握拳,几乎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声音,“逐凤楼




第23章 隐瞒
    容隐之不想理会他这番不合实际的话语,便道:“那,你对此事有何打算”

    闻言,司马笠虽还是保持着闲适的姿态,但他的神色却比方才正经了许多,“很明显,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若想探得虚实,还需得找到那装神弄鬼的逐凤楼!”

    容隐之垂着头,思索道:“道理确是此般,只是,若那逐凤楼若真有野心,你我此般,不正是中彼之下怀吗”

    “我不这样以为!”司马笠否定道,“这逐凤楼若真想加害于我或你,完全用不着费如此周章,他们只需派上一队杀手,挑选一队眼线,即便是帝都之内,也有机会取了我俩的首级,又何必引我们至此”

    容隐之淡淡地看着他,那静默冲远的神色,似乎在表示着赞许。

    “其实,若那古碑之上的文字真是逐凤楼在捣鬼,我们便不妨大胆猜测,他们——并不想迫害于你我,而只是想借机引起朝廷的注意,从而达到他们由江湖至朝堂的目标!”

    竹制的茶盏在容隐之手中打着旋儿,他随手摆弄着今晨被雨水打湿的衣摆,发觉它们还是有些湿漉漉的,司马笠瞧见了他这细微的动作,于是淡淡道:“天凉易得风寒,我看,你还是先去将衣服换了罢!”

    “不要紧,我乃天地中人,能得雨露亲近留恋,是我莫大的福气!”他顿了顿,道:“逐凤楼在何处,你可知道”

    司马笠面有为难地说:“我命暗麒麟前去探查过,数日工夫,一无所获!”

    “逐凤楼号称眼线遍天下,想来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

    “你可有对策”司马笠向容隐之问询道。

    这位东山容氏的年轻族长,此刻湿漉漉的俊美青年,板着脸说:“我无甚对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司马笠好奇道。

    “就是你今早在竹林之中差一点误伤又即时出手相救之人!”

    “他那个师爷”司马笠这



第24章 美人
    “哦”司马笠心头惊讶不已,追问道:“何事”

    容隐之道:“那日,他能救下我,并非单纯假装而已……他,拿出了一样东西,叫那些匪徒闻风丧胆,狼狈逃窜!”

    “什么东西”司马笠彻底来了兴趣,神情亦是高度集中。

    “你可记得先前暗麒麟查到的唯一一点逐凤楼的线索”容隐之反问道。

    “唯一的线索”司马笠沉思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容隐之说的究竟是什么,“你是说,逐凤楼中人为相互之间传递信号所用的烟花弹”

    “正是,那烟花弹不同于普通信号弹,其在白昼亦是明亮非凡,光彩夺目,而那日真正将匪徒镇住的,便是这烟花弹,而非元青的些许言语!”

    “他一个小小的师爷,声名尚不足以传出姚关,又怎会有这等东西在手”司马笠自言自语道。

    “问题正在此处!”容隐之感叹道,“而且,我从姚关县衙人等的言语之中可以判断,说出古碑含义之人也正是他,故而,我几乎可以断定,元青,与逐凤楼之间定然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

    “所以,你留着他,想要顺藤摸瓜”

    “正是!”容隐之斩钉截铁道。

    “对于逐凤楼的事,他说了多少”司马笠追问道。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只字未提!”

    “这话奇怪,容公子详细点!”司马笠开玩笑似的唤他容公子,想进一步探听些虚实。

    “这个元青很奇怪!”容隐之不解地叹道,“我曾无意之中设了几个套等着他原形毕露,可每一次他都神色镇定,仿若真的与逐凤楼毫无关系一般。”

    “我看,他不过也就是道听途说罢了!”

    “绝无可能!”容隐之否定道,“一个道听途说之辈,不可能掏出逐凤楼的东西!”

    司马笠点点头,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一盏茶饮完,司马笠才再次开口,轻轻道:“或许,那师爷和石碑一样,都是逐凤楼的棋子,不如咱们就顺着棋子这条路,追本溯源,找到下棋之人!”

    容隐之微微一笑



第25章 相见
    容隐之的嘴角扯开一个淡淡的笑,似是自嘲——怎的忽然有了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

    “你不是想见他吗”为了转移注意力,容隐之开口问道。

    司马笠转过脸来,注视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喜。

    ……

    秋日的天气有时仿佛比炎炎盛夏来得更随意,这不,昨日还阴云惨淡,今日却偏偏放了晴,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落在人身上,却不自觉带了几分绵软之气。

    阿箬的娘亲曹姑,这会儿正坐在阳光下做鞋垫,她看起来面容慈祥安静,为人也甚是和气,因而周围邻里都喜欢与她交谈。他们聚在一起,很是亲切和乐,说起来,可能有人不信,但这么多年却几乎没有人询问曹姑阿箬的爹是谁

    姚关县虽是个边关小城,早年间,多的是流放的犯人和逃荒的穷人,因而,大伙儿之间似也形成了一种缄口不言家务事的默契。

    也许,正是受了这种风气的影响,阿箬对此竟也不甚关心,或许,她也知道,属于娘亲的秘密,在娘亲需要的时候,自然便会告诉她。

    曹姑女红甚好,做起鞋垫来更是游刃有余,可是,马上就要收针的瞬间,她竟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

    “谁呀”她放下手中活计,扯开嗓门问道。

    “咚咚咚!”门外之人没有应答,只继续用力敲着。

    “来了来了!”她慌忙起身,往门边走去。

    然而,就在拉开门的瞬间,曹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一前一后立着两个青年,他们一个身着白袍,俊逸如神仙画卷;一个身着藏青锦袍,袖口收束,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这两个青年一看就个性迥异,可是,却无一例外的俊美,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们……找谁”曹姑毕竟人过中年,该有的镇静还是要拿出来。

    那白袍青年微微一笑,礼貌作揖道:“伯母您好,我们来找小元师爷!”

    哎呀,声音也是如此温润动人。

    曹姑极力控制住自己那吞口水的,回答道:“你们找他呀,他正在午睡呢,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喊他起床。”

    说罢,曹姑便将那的人让进了小院,“院中杂乱,二位公子若不嫌弃,请上正



第26章 檐声
    但阿箬还是不敢耽误,她迅速起身,边整理衣衫,边往正屋去。

    正屋里的俩人只是静坐,桌几上也并没有摆茶盏。

    阿箬赶紧进去,朝那二人行了礼,“容大人,有事知会一声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

    容隐之背脊打得笔直,声音亦是柔和如常,“元兄弟客气了,我们久坐竹林,也是憋得慌,正好出来舒展舒展筋骨!”

    阿箬轻轻一笑,一抬头,却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方才阿娘急急忙忙进来,她还以为所来就是那日湖边二人,谁知,容隐之倒还是容隐之,这身旁护卫之人却换了一个。

    不过,阿娘有一点倒是没说错,他俊美模样,比起容隐之,却也不差分毫。

    阿箬好容易才收拾住自己艳羡好奇的目光,只问道:“这位是”

    容隐之望了一眼身旁的司马笠,而后轻咳一句,道:“这是我的护卫方檐声,他昨夜刚从帝都赶来。”

    阿箬哦了一声,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悬知雨意未渠已,一夜檐声到枕间……方公子这名字取得好有意境!”

    司马笠不禁一震,方檐声这个名字是他昨日闲时看着檐间滴雨偶然起的,当时脑袋里所闪现的正是这两句诗,不料,却被自己有些瞧不起的小师爷一语道破,此番情状,倒让他有些感慨。

    但司马笠还是冷冷的,“过奖了!”

    阿箬抬起头,扯出一丝笑意,便将话头转到了容隐之身上,“容大人,今日大驾,不知所谓何事”

    这时候,阿娘端着茶盘进来,在两位来客的身旁各摆了一盏,容隐之也不避讳,开门见山道:“昨日,我回去细细思量一番,觉得要解古碑疑云,还是需得找到逐凤楼,所以,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元兄弟带我们,往逐凤楼一去!”

    阿箬心头一紧,倏地明白,容隐之这话,



第27章 高僧
    “这个印象深得很嘛!”曹姑继续道:“当年姚关城里驻军少,那九郢山的土匪总是寻衅滋事,三天两头就来抢,弄得整座城里民不聊生!”

    曹姑叹了口气,接着说:“说来,兴许是老天旨意,见不得穷人受苦,便想着法儿的给人们带来希望。”

    “希望”容隐之小声嘀咕道:“何为希望!”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又是一阵屠戮抢劫过后,姚关县城里尸横遍野,俨然一座死城,活着的人为了超度亡灵,便去西关的寺庙里请来主持,做了一场法事!那主持是个得道高僧,他慈悲为怀,不忍见生灵涂炭,便在法事结束后,只身前往逐凤楼,请他们出力,帮助解决九郢山匪患。逐凤楼的人与高僧不同,他们的脑袋里只有等价的买卖和划算的交易,所以,他们便向高僧提出了条件!可是,那些条件太过严苛,一个吃斋念佛的僧侣又怎么能满足呢”

    讲到此处,曹姑有些激动,她的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见状,阿箬只得赶紧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能平和些。

    “最后,那高僧无奈之下,提出用自己的性命为换,让逐凤楼保姚关县十年安稳。十年之间,没有人再见过那高僧,只是,姚关县确实不再受匪患之祸,十年过去了,朝廷又两次剿匪,才算安安稳稳度到今日。”

    阿箬从未听阿娘提起过这些,故而,内心震惊不已,孰料,听者三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阿娘却又兀自言语起来,“不过,这逐凤楼倒是奇怪得很,传言呀,他们虽是个杀戮深重的江湖门派,但楼中之人却极重形貌,没有一副好皮囊,便是那逐凤楼的门也是不让进的!”

    话音一落,屋中之人陷入了尴尬的静默,容隐之先是和司马笠对视一眼,再便是略带歉意地瞅了一眼阿箬。

    阿箬有些苦笑不得,但又十分庆幸,自己竟如此这般莫名其妙地证明了清白。

    “那高僧真的将性命给了逐凤楼”问话的人音调沉沉,却给人



第28章 路途
    去的路上倒是顺利。司马笠、容隐之、元青箬三人,并辔而行,速度虽算不上快,但在午时之前,已经到达了湖边。

    容隐之驻马湖边,四处观察了一番,道:“二位,看样子这湖的面积不算小,咱们需得搭船而行,才可顺利过去。”

    阿箬左右看了看,这会儿湖面平静,估计那些渡船人家早已躲到哪个树丛里吃午饭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找到。

    “不如,我们在此先行歇息,吃些东西,先行等待,再做决定吧!”容隐之建议道。

    阿箬不好开口,只转过头去,望了一眼静默的司马笠,直到那人冲着容隐之微微颔首,阿箬才赶紧答道:“一切但凭容大人吩咐!”

    孰料,容隐之竟开口道:“元兄弟,此处并非衙门地方,一切当便宜行事,你也就不必将我大人来大人去的称呼了,直接叫我容兄便好!”

    阿箬哪敢反驳,她作了一揖,恭敬道:“是……容兄!”

    一旁的司马笠虽然面色平静,可是他的视线却一刻未离开过这个小师爷,他想:“容隐之说得对,这个师爷,确实很有趣。”

    而后,三人下得马来,他们也不栓马缰,只等马儿自由地吃草。

    阿箬赶紧拿出出门时阿娘准备的包袱,她打开来,发觉其中除了今晨烙的玉米饼,竟还有几块五香肉干。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先将包袱捧到容隐之面前,“容兄,这是我娘烙的玉米饼,全是今年新鲜玉米磨的浆做成的,你吃两块填填肚子吧!”

    容隐之微微一笑,温和道:“这玉米饼色泽金黄,一看就美味可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伸手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阿箬瞧着他那副细嚼慢咽,斯文秀气的模样,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糙汉子。

    “方兄,你也尝尝!”她将包袱捧到了司马笠的面前。




第29章 出气
    竹筏很窄,容隐之端坐正中,司马笠执剑立于船头,阿箬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便只能在容隐之和司马笠的中间处坐下来。

    她正襟危坐,双手紧紧地捏住膝盖,目视前方,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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