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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司马笠顿了顿,道:“战俘营。”

    阿箬恍然大悟,可她很快又意识到,先前俘获的战俘已经全数押到了海边做苦役,此刻的营区之中,应该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战俘。

    眨眼的




第460章 突变(四)
    司马笠声如洪钟、气势惊人,让一众兵士不由得都受到了震撼,他们面面相觑、兵器相撞,整个队伍不觉竟往后移动了约有一尺的距离。

    “大哥,本是你有错在先,而今又何苦来为难这些尽忠职守的兵士呢”

    这慵懒而阴沉的声音,瞬间叫阿箬心中一颤,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此时此刻,竟会在此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司马笠亦是不可置信地皱着眉头,然而,目光所及,却已见到那人自一众兵士中迈步而出。

    “大哥。”司马策华服雍容、面色红润,朝着司马笠淡淡作揖。

    “司马策,本王好心放你离去,如今你又在此处编排着些什么”司马笠冷声喝道。

    “大哥这话说得,文策当初受重伤离开会稽,好不容易从大哥手中捡了条命回来,本也打算对这个地方避而远之,可父皇交代委以重任,我领命而来,又怎称得上编排二字”司马策缓声答道。

    闻言,阿箬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回讽道:“岭西王,当初你在会稽为何会受伤,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如今竟敢恶人先告状!”

    司马策瞥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道:“主子尚未发话,你这奴才就在此处乱嚷嚷,来呀,把他给本王轰出去!”

    阿箬自知理亏,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幸亏司马笠即时伸手,喝止道:“谁敢!”

    那群一拥而上的士兵才颇为犹豫地退了下去。

    “司马策,父皇派你来,究竟所谓何事”司马笠沉声问道。

    闻言,司马策挥挥手,令一众兵士尽皆退下,而后他才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道:“大哥,你在会稽做的那些事,父皇皆已知晓,听弟弟一句劝,还是



第461章 逃去何处?
    虽说这些兵士武功不算高强,可他们人数众多,轮番上阵,叫司马笠三人很是吃不消。加上容隐之体力衰微,阿箬功夫又不到家,所以,几乎只司马笠一人在硬撑着。

    他们的体力一点点接近极限,可周围的士兵,确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接连而来,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司马笠已尝试多次,想要在兵士阵营中找到逃生处,可每次刚刚有所突破,又总是瞬间便被人堵了回去。

    “殿下,你先走吧,没捉到你,我和容兄不会有事的。”三人背对而立之际,阿箬气喘吁吁地建议道。

    “是呀殿下,只有你逃出去了,眼下情形才能找到转机。”容隐之捂住胸口,亦是小声附议道。

    “不行,”司马笠断然制止,“我绝不会将你们二人留在此地的。”

    “殿下,陛下的性子您是了解的,即便他听信谗言,他也一定会顾忌东山容氏在朝中的影响,而不会对我有任何实质性地处罚……”

    然而,容隐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笠再次喝止了,他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地说:“容隐之,我那父皇是会权衡利弊,可是,一旦事涉西楚,他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今日,我们仨,必须逃出去,一个也不能留在此处。”

    闻言,容隐之和阿箬全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司马笠说得句句在理,今日不逃,定将后患无穷。

    “不必再说,即便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将你们带出去,”司马笠再次沉声命令,“待会儿我在前开路,容隐之居中,青箬你断后,我们三人一路,绝不可分开。”

    商量既定,三人很快便融入厮杀之中。最开始他们三人一心,还颇有成效,眼见着就要撕开一道口子之际,司马策身旁高手竟纷纷加入战阵,不知是谁,抡起一把铁槊倏地向阿箬挥来。彼时,司马笠和容隐之皆陷于战阵脱不开身,一时之间,阿箬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希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不



第462章 所谓办法
    “什么”山止道人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师父,如今的会稽城情形不明,别说咱们是否进得去,即便贸然进去了,定也没有藏身之所。”司马笠轻声道。

    山止道人顿了顿,只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马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咱们竟然胆大到敢在这种时候逃回会稽。”

    阿箬心里一沉,觉得山止道人这话很有道理。

    “山止先生,咱们要怎么进去”她沉声问道:“水路肯定不能走,容兄的身子,受不了水下的折腾。”

    “翻墙也不可,咱们有四个人,很容易节外生枝。”司马笠附和道。

    “我既打算进城,那便自有进去的方法,你们别问那么多,只管跟着便是。”山止道人淡淡说了一句,而后便扬起马鞭,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司马笠和阿箬虽是困惑,可此情此景,他们只能本能地选择相信。

    山止道人绕着会稽城外走了许久,直到天边呈现出鱼肚白,他才勒住马缰,而后跳下马背,只留昏迷中的容隐之一人于其上。

    直到此刻,阿箬才看清,他们眼前竟是会稽西城门。

    “山止先生,我们绕到这城门之下,又如何能进得去呢”阿箬忍不住心中疑惑,好奇地问。

    山止道人望了一阵四周情形,答道:“会稽谢家虽把着江南盐脉,可会稽城并不产盐,城中百姓所用之盐,皆是从最近的盐场运来的。”

    说及此,阿箬其实已隐约明白了山止道人的用意,她没有吭声,只继续听那人讲完。

    “运盐的队伍每月初一十五各来一趟,今儿正好是初一,所以,我们只需在此候着,等到运盐队伍一来,想办法混入其中便是。”

    阿箬点点头,但一想到容隐之此时情形,她不禁又担忧起来。

    &



第463章 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盐队统领唤山止道人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箬心中疑窦顿生。

    “红尘旧事已矣,我已不复青春年纪,如今,你当唤我——先生。”山止道人一边沉声回答,一边又俯身扶起了来者。

    这时,阿箬方看清了,原来来者竟也是与山止道人一般年纪的中年男子,可这男子却唤他“公子”,这只能说明他们年轻时一定认识。

    看来,这山止道人年轻时,在会稽城里一定留下了不少故事。

    “先生,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处”盐队统领询问道。

    “这个我日后再与你解释,你且先告诉我,会稽城中,如今是何情形”

    见山止道人神情严肃,男子也不敢耽搁,于是他连忙答道:“先生有所不知,会稽城自倭寇退后,先是太平了几日,可就在前两日,却有一位岭西王,带着朝廷的御林军而来,说是要捉拿反贼司马笠以及谢氏全族,他们手段极狠,只花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将会稽城和城外军营牢牢控制起来,我们盐队乃在官籍,才侥幸得以保存。”

    山止道人轻嗯一声,仿佛陷入了沉思。

    阿箬在一旁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竟莫名产生疑问,“我和司马笠不知道其中情形也就罢了,为什么山止道人也不知,他这几日去了何处”

    “十七,我们要进城。”山止道人忽然道。

    那个叫十七的男子顿了顿,而后颇为爽快道:“这个不难,混入我队伍之中便可。”

    山止道人又道:“不,我们还有一个人。”

    说罢,他闪开身形,十七这才看见了躺在树根之下的容隐之。

    他眉头微蹙,面上便见得几分为难。

    阿箬抿着嘴唇,心中很是忐忑,然而,没过多久,那男子竟双掌一拍,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恐要让这位公子遭些罪。”

    而后,男子详细地讲解了他的办法,阿箬虽听得毛骨悚然,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当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



第464章 刚才叫他什么?
    十七淡淡道:“正是!”

    “我瞧着海运船上的盐,皆装在麻袋之中,为何你这短短路途,却偏要弄这样几口大木箱”那人狐疑道。

    “官爷好见识,问到了点子上!”十七沉声赞道:“从越州发出的海运船,全都做了降温防水处理,所以,一麻袋一麻袋往上扔就好,如此也方便会稽官府清点。可是,咱们会稽境内却不同,因为大多数采用的陆运,再加上这春日时分,一会儿骄阳似火,一会儿阴雨绵绵,我们怕路上遇见突发状况,所以大多采用这种木箱作为保护壳,以求不弄湿其中的麻袋。”

    “是吗”统领眼皮一抬,轻轻嘟囔了句,“我瞅着这木箱的大小,整个一棺材模样。”

    闻言,阿箬心下一颤,手已不自觉按在了佩剑之上。

    十七亦是微微一怔,而后竟朗声大笑起来。

    “瞧您这话!”十七道:“若今日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便只能对着这几口‘棺材’掉眼泪了。”

    然而,十七的一句玩笑却并没有解开那人心中的顾虑,他冷哼一句,而后沉声命令道:“来人,撬开!”

    闻言,阿箬心头一紧,若非一旁的司马笠拦着,她肯定已经伸手去阻拦了。

    很快,第一只箱子已被撬开,雪白的盐粒在晨光中熠熠闪光,谁知,那统领光用手摸还不够,竟拔出佩剑,往盐中一捅,不停搅动起来。

    十七着实看不下去,只试探道:“军爷,这些盐可是老百姓入口之物,弄脏了不好!”

    那统领这才收手,而后又命人开了第二箱第三箱,并且重复着方才的一切动作,可始终一无所获。

    眼看着整个运盐车上便只剩下第四个木箱,十七颇有些恼怒地大声道:“来人呀,帮军爷把这第四箱也打开,反正今日所有的盐都已染了尘,我是注定会被大人训斥的,既然这样,不如让军爷查个透彻,也好过大家都不痛快!”

    很快,便有盐工上前,准备开箱。

    但是,耳畔却忽然传来了城



第465章 算她还有良心
    阿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山止道人最终带他们去的,竟是先前阿箬和司马笠遇袭的那座紧邻谢宅的小院子。

    这会儿,山止道人正在为容隐之号脉,直到此刻,阿箬才知道,原来容隐之的右臂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没有怎么流血,但伤筋动骨是必然的。

    阿箬不禁有些庆幸,幸亏容隐之在入城之前便已然陷入昏迷,否则,以他所受之创伤,恐怕很难在那木箱里呆得住。

    没错,容隐之正是被十七藏在运盐的空木箱中才得以入城的,十七孤注一掷,为了不被人察觉,他故意佯装去开箱,没想到,这一番看起来极其危险的举动,竟帮助他们轻而易举逃过一劫。

    阿箬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即便此刻,她的掌心依然微微发汗。

    司马笠站在她身旁,轻轻握着她的肩膀,予她支持与安慰。

    阿箬长抒一口气,而后转过身去,瞪大眼睛望着他,恍惚间竟觉宽慰不少。

    随后,山止道人收回手,轻咳一声,才将阿箬的思绪拉了回来。

    “先生,容兄情形如何”阿箬赶紧问道。

    “扭着了筋骨,需要好好养着……”

    听起来,似乎不太严重,“那他为何直到此刻也不见苏醒”阿箬进一步追问。

    “他平日里,可有惯吃的药”山止道人忽然问道。

    阿箬一惊,和司马笠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脸无措。

    “兴许……有的,我不甚清楚。”阿箬颇为忐忑地说。

    其实,帝都贵胄平日里多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吃些保养药品,不足为奇,所以,当阿箬听到山止道人如此问话之际,自己心中也并不确定。

    果然,山止道人轻轻哦了一声,也没多做回答。

    “笠儿,有一事需得你亲自去办!”

    司马笠拱拱手,立马回答:“但凭师傅吩咐!”



第466章 我叫元芷
    司马笠拿了方子便悄悄出了院子往谢宅而去,阿箬由于太过疲惫,便打算倚在榻上小憩一阵。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猛地惊醒,而后又立即起身,下意识往容隐之所在的房间而去。

    “山止先生……”她推开门轻声唤,可是屋中却空无一人。

    阿箬顿了顿,抬步上前,查看容隐之情形,只见他脸色虽依旧惨白,但呼吸却比先前顺畅了许多。

    “容兄……”阿箬推了推他,那人无甚反应。

    然而,她的身后倒是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太子回来之前,他是不会醒的。”

    阿箬吓了一跳,当即转过身去,却见山止道人挽着袖子站在门前,此时的他,将平日里散乱的头发梳得齐整了些,脸上的胡茬也收拾得较为干净,由是,他原本的脸庞,便这样突如其来地闯入了阿箬的视野。

    那张脸,尚算白皙,五官清晰深刻,即便眼角早已布满皱纹,可那双眸子依旧威严灵动,阿箬心中一震,不禁再一次好奇于眼前之人年轻时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感觉——他们应该很熟悉。

    “我听见十七,叫你——元公子!”阿箬缓声开口。

    “也有可能是在叫你!”山止道人回答道。

    “他不认识我,又怎会唤我之名”

    “哦,那便是了。”山止道人轻描淡写地说。

    阿箬心下一颤,不禁往前走了两步,立在屋子中央,“你叫什么”

    山止道人扯出一丝淡然的笑,“我叫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我说的不是你的别号,而是本名……本名!”阿箬强调道。

    山止道人亦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沉声说:“你知道我叫什么!”

    阿箬听明白了他话中深意,一时之间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捂着嘴,很快,眼泪便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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