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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错姑娘
“灰...”她刚喊出一个字,想让灰影上前阻止孔老头,却在下一瞬间连哑穴都被点了。她太大意了!
孔老头深藏不露,轻功竟十分了得。只见他脚尖轻轻在坐着的椅子上一点,一个翻身,人已经跃到了胥老夫人跟前。
“我家要是断了后,她就是千古罪人...啊...啊...”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正将心里话一字不漏全说出来的胥老夫人脖间一痛,再也顾不上说话,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珠子就快要瞪出眼眶来,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下竟有人当着官差的面杀人。
她放下手,迟钝地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鲜血,又迅速地捂了回去。
孔老头抹了她的脖子...孔老头...那她的儿子...
胥老夫人吃力地转过身去,正好看到孔老头将手中匕首剌进她儿子的心脏的那一幕。
“你...你...好大的...胆...”胥老夫人气急攻心,脖子间的血喷涌得更快,她本就跪着,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儿子。
“娘...救我...我不想死...”同样措手不及的胥少爷则捂着心口倒了下去,竟比自己的母亲更快了一步断气。
“儿...子...”胥老夫人悲痛地嘶吼,她胥家竟真的断了后?“孔...孔老头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
“你杀我女儿,我杀你儿子,很公平。”孔老头淡淡地道,眨眼之间连杀二人,但他脸上半点得意之色也无。
“你...你...”胥老夫人身下的血已经染了一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不断喘着粗气。
“痛吗?”两边的官差涌了上来,孔老头将匕首扔开,乖乖地束手就擒。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这对母子,同样沉痛地道:“现在知道失去最亲的人是怎样的痛了吗?”
胥老夫人无法反驳,她抽搐着,打着冷战,慢慢地,没了声息。
“孔村长,你这是何苦。”池净已经在灰影的帮助下解开了穴道,但却从未对自己如此无力过。
她看到了要发生的事情,也看到了这件事情发生的时机,也一直密切留意着孔老头的一举一动。但是否真的人算不如天算?她靠得这么近,却仍来不及阻止。
“池姑娘,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我的四个外孙女,就托付给你了。”孔老头道,唇边缓缓渗下一行血来。
池净看着他灰白而苍老的脸,心里便想起池爸爸来。如果池爸爸看着自己被害死,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同归于尽的选择吧?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走吧。”池净将孔老头托孤的恳求应了下来,终于看到了孔老头眼里的欣慰笑意。
孔老头早在来胥家之前就做好了与胥家抱着一起死的打算,方才,杀了胥氏母子后,他便咬破了嘴中的毒药。这便是她早在孔老头眼中看到的一切。
命也。
孔老头又往她的布袋里看了一眼,放心地闭上了眼,轻轻地倒在了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
该清理的已经清理好了,也订了四口厚棺,在胥家死去的四人已经安置在棺内。
孔氏的四个女儿被放了出来,纷纷围着孔氏与孔老头哭得凄凉,却没有人去多看胥氏母子半眼。
“姑娘...这胥家的家宅就交由你打理如何?”段耕笑咪咪地凑上前,讨好地对池净道。
“不交给我,难道交给你吗?”交给这贪官,估计连个渣都不带剩下的。池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滚。”
“好的姑娘,没问题姑娘。”段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仍无法抑制地笑得见牙不见眼,利落地带着一干手下离开了胥家。
“玉瓶,查下胥家还有没有什么旁支,要为人纯善一些的,不要过于攻于心计或贪婪的。”池净道,宅子她带不走,更不可能变卖,还是交给胥家旁支吧。
“好的,姑娘。”玉瓶道,给她倒了杯茶。
至于孔氏的四个女儿,她是务必要带走了。唉,她是不是真该好好考虑开个孤儿园了?
可是不管打仗也好,开孤儿园也好,都是个烧钱的活啊。她虽然开了两间无华楼,无华楼的生意也很不错,日进斗金,但她毕竟不是开金矿的啊。
所以说,善心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池净懊恼地将手伸入布袋里想摸粒瓜子啃一啃,却意外地摸到了一样陌生的东西。





池净 第266章 锦囊
什么东西?
她摸了摸,软软的,好像是一截布料。没有多想,直接抽了出来。“咦?”
一个有些发旧的巴掌般大小的黄色的锦囊...这锦囊不是那个匣子村村长给她的吗?可是她记得她放在了京城的无华楼里,并没有随身带在身上啊!
四下张望,厅堂里现在只有她一人无所事事在喝茶,连找个人来询问下都找不到。
池净将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去向又反复回想了一遍,再次确定自己并没有将匣子村村长交给她的锦囊带到北县来。那这一模一样的锦囊又是打哪来的?
想起孔老头死前往她布袋里瞄了好几眼,还有眼里的那抹放心...
难道...这是孔老头趁她不留意的时候,塞进来的?他眼里的那抹放心原来不单止他的四个外孙女么?
上次走得匆忙,忘了拆开匣子村的村长递过来的锦囊,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锦囊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事后收在妆匣里,也忘了翻出来。
不知道这个跟那个内里的东西是不是也一样?
池净好奇心起,正欲打开锦囊查看里面的东西,厅门处却传来一声低呼。
“池姑娘!你这是!”马小果跨进门来,一见她拎在手上把玩的东西,脸色微变,忙伸手往自己怀中一探。
“小果?难道这是你的么?”莫非她误会了?是马小果的,不是孔老头的?池净正要将东西递还过去,手上又一顿。
只见马小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跟她手上一模一样的巴掌大小的黄色锦囊...
...
“姑娘,这...”马小果看看自己手上的锦囊,又看看池净手上的,哑口无言。
“难道...”池净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姑娘,你想说什么?”马小果神情振奋。
“这是一对订情信物?”池净道,呃,孔老头和...马小果?
呸呸呸,不太可能。
马小果脸都黑了,没好气地将锦囊一把塞往池净手中,道:“不是订情信物。我手上这个,是我爹的遗物,他生前有交待,我没有能力守住这个东西,要交给有能力的人。姑娘,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要交给有能力的人来守住它...
池净似懂非懂,思考了良久,抬起头来问了马小果一个问题。
“小果,是不是当村长的,都人手一个锦囊啊?这难道是当上村长的秘诀?”
还有一个问题没好意思问,这真的不是订情信物?真的不是孔村长和马村长的订情信物?
“...”马小果。
“那这里面是什么呀?”池净没理会突然又沉了沉脸的马小果,捏了捏马小果交上来的锦囊。
“这,我也不知道。我爹从来不让我打开,也不准我告诉别人这东西是我的。他只留下遗言,让我交给我信得过的人。姑娘,我信得过你...”马小果道,有些不自然地微微红起了脸。
为什么她有一种在向心上人表白的尴尬的微妙感觉?
“哦。”池净却没有被人表白的感觉,马小果要给,那她就收吧,扭扭捏捏的也不是她作风。手上的锦囊被人用针线缝合得密实,她找来剪刀拆了好久才将马小果的锦囊打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锦囊。
小锦囊是红色的一个正方块形状,被同为红色的线捆得紧紧的,完全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池净毫不犹豫拿起剪刀就要直接将捆在小锦囊上面的线剪掉,但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仍是没有将线绞断。
这线到底是什么做的,就算是传闻中的金刚天蚕线也没有这么难断啊。池净气馁,将它放至一边,拆起孔老头塞给她的那个锦囊来。
当初匣子村的村长交给她锦囊的时候,也是一脸郑重,同样没有告知她内里是何东西。现在孔村长死前也托付与她,马小果的爹也特意嘱咐她,要交给信任并且放心的人。
她有一种预感,这些锦囊应该是多年前一分为几,再随机分配给这些村长们保管的。
就是不知道被分成了几块?除了这三位村长,其他的村长是谁?除了匣子村村长,其他村长还活着吗?而这红色小方块锦囊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池净一边思考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又剪开了孔老头的锦囊。果然,里头是同样的一个小锦囊,不同的只是这个锦囊却是黑色的。同样被剪不断的未知名线捆着,无法窥视一二。
“姑娘,你可有什么头绪?”马小果看到两个一模一样大小的但不同颜色的小锦囊也懵了。
“嗯,我可能知道这是什么了。”池净神情严肃道,心里的迷雾终于驱散开来。
“真的?姑娘你真的好聪明!”崇拜的双眼闪闪发光,马小果此时心中的池净简直跟神一样的存在。
“集齐七颗龙珠,可以召唤神龙。”池净道,为加强说服力,她又对马小果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突然感觉池姑娘好不靠谱的样子。
...
“姑娘,刚问了下街坊,胥家无其他旁支。胥老夫人为了怕那些旁支的来与她争夺家产,早就将所有旁支驱逐外地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
池净在马小果的再三叮嘱下才将两个小锦囊放好,玉瓶便走了进来汇报情况。
这胥老夫人做事情够绝的啊,“那这么吧,玉瓶,这宅子先闲置着。等那四人下葬之后,遣散这些下人,带着四个小丫头到大杂院。胥家的财产你也清点一下,能存的都存进钱庄,除去养那四个小丫头们的费用,其余的等她们将来出嫁,分成四份作为嫁妆。”
不管男女都是胥家的血脉,看,现在全死了,还不是全留给了四个孙女。
四个小丫头里最小的那个也有四五岁了,最大的也已经十二岁,过几年就能出阁了,她就暂且当一当她们的监护人好了。
马小果神情惊讶地朝池净看去。
池净似有所感,笑了笑:“小果,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趁机吞掉胥家?”
她受孔老头之托来照顾他的四个外孙女,其实真要吞掉也无人能奈她何。
“不,不是,我只是...”马小果脸一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池净嫣然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呆久了你就知道了,姑娘她爱财而不贪财。”玉瓶拍了拍她,也走了出去。




池净 第267章 袁山
留下玉瓶与马小果,灰影三人在胥家帮忙处理后事,池净独自回到大杂院。
“姑娘,你回来了。”楚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放着孩子们的脏衣服。
自从池净来了之后,这些孩子们不但在这样人人吃不饱的情况下,还能统一被养胖了好几斤,更能让孩子们每人有两套替换的衣物,这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大家伙每天都在感激池净,在他们的心里,池净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但是同时楚家也觉得有点窘迫,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一群小孩子都要靠着池姑娘一个弱女子养活...
“楚家,玉瓶不在,得麻烦你洗衣服了。”池净歉意地道,忽觉心有愧。
楚家眼微微一红,差点就掉下泪来。“姑娘,你别说这样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洗衣服算什么事?他照顾这群孩子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洗衣做饭倒屎倒尿的难道还少做了?他做的跟池净做的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哪有什么应该做的?我仅仅是出了银子,呃,可能还有些力气。但你楚家付出的却是真心,你可知真心,是用银子换不来的。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帮助这些孩子?”池净摇头道,当然看到了他眼里的窘意。
她从不觉得自己给这些孩子施了多大的恩,她救他们,只是因为他们令她想起了承宗...
所以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做,所以救了他们,还给他们吃穿。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罢了,若真说她有多心疼这些孩子,那确是没有的。
从头到尾,都是一种移情作用。
见池净忽然便有了闲话家常的兴致,楚家身子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盆,脸上出现一抹难堪。
...
正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何必方走了过来。
“姑娘,你回来了。石公子让我转达你一下,他有小兔子的消息了,让你别担心。”
“什么?小兔子?”池净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将楚家的事先放至一边,忙追问道:“他有没有说,在哪里发现了小兔子?”
她的直觉直来很准,从未出过差错。
“好像是说什么...袁山那边吧。”何必方略一沉吟,道。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多久了?”石头师兄手上的伤还没好,她明明交待了让他好好养伤哪里也不去的!
“马小果回来带玉瓶走之后,他就跟着走了。”何必方道,当时玉瓶正在煲汤,但因为池姑娘的事要放下手头上的活,便将那锅汤托给了他,让他小心看着火候。
他在厨房里听到了石公子的手下来向他汇报,说让他亲自走一趟,情况很棘手什么的...又听到了袁山两个字...
等他想出来一探究竟时,石公子只让他转告池姑娘一声自己的动向,便跟他的下属们一道出去了。
现在算算,也应该出去了两三个时辰了吧!袁山虽处于宁县地界上,但实际上并不远,在大杂院过去也就大半个时辰,所以他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好!你们看好大杂院,一定要守好,不能再让奇怪的人进来!我去去就回!”池净郑重交待道,急忙解开院子内的马,一翻身便骑上了马背,在院子内便策马冲出院外。
“姑娘!一切小心!”何必方见她神情凝重,心下知事情恐怕有异,只得匆匆喊了一声。
“嗯!你们切记一定要守好大杂院!”池净头也不回地道,扬尘而去。
如今的北县仍是岌岌可危,人人的命数瞬息万变,皆有可能在弹指间便有所更改,因此只要尚存一个尸煞,一切都有可能被颠覆!
这石头师兄,为什么不等她回来再一同前往!
心里又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咬紧牙关,用力又一扬马鞭,“驾!”
...
袁山。
又名“猿山”。
而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这是一座猴山,多年前,这座山中猿猴数量繁多。
后来慢慢地因为一场山火,死伤过半,如今袁山上只剩下百余只猴子,平日里靠食用山中野果为生,倒也勉强能存活。
而水灾的那几天,山中的猴子因为也都及时地往高处爬,因此死伤的猴子并不是很多。
但果树上的果子却被这场连绵数天的大暴雨毁了,猿猴们食物短缺了。
猴子们焦躁不安,但动物的本能让他们知道此时更不能下山混进人群中。饥荒中的人类,连他们自己的同类都会烹煮食用,何况他们这群猴子!
直到这一天,有一个男人,用木板拖着一个四肢扭曲的小孩出现在袁山下。
“累死我了!”卖糖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没有进出北县的手令,但要离开北县倒也不难,他知道袁山旁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外面。
那晚他趁众人不备,逃命的同时抱了这小兔子就跑,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摇钱树呐!
但很快,他就发现小兔子的不对劲。
他对这小兔子有印象,是这群孩子中最狡猾,心机最重的一个,可那又如何?
他手脚尽断,还不是得任自己摆布。
只是不知道为何小兔子会变得痴傻,但这也不影响他用他来生财!
痴傻才好呢,连偷碗里的银子都不会,每天让他吃个半饱就行,也不会有意见。
大杂院到袁山路程并不远,但他走走停停地却走了一两天。
只因在路上他便将小兔子放至路边,自己则哭哭啼啼地向路人哭诉,说自己是小兔子的爹,没有银两给他治病云云…
竟然挣了二十多两银子!
他喜出望外,更不愿意丢掉小兔子了!哪怕累赘,他背也要把小兔子背回宁县去!
只是,这小兔子手臂上的伤口为何出现好几团斑块,而这小兔崽子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连馒头都不吃了呢?
就算他不累,那他总会饿吧?难道人傻了,连吞咽本能都忘了?
卖糖人心内虽感觉到蹊跷,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掰下一半馒头,一点点地往小兔子的嘴里喂去,但小兔子就是咬紧了牙,死活不张开嘴。
“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卖糖人大怒,将那半只馒头往地上随手一扔,指着小兔子便破口大骂起来。




池净 第268章 血引
可如今的小兔子无知无觉,又怎能听得懂他的叫骂呢。
他骂了几句,便觉得没多大意思,悻悻地弯腰去将馒头捡回来。北县馒头可贵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地上那半个沾上了些许泥土的馒头时,一只毛茸茸的手比他捷足先登了。卖糖人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惊吓莫名地往后跳了一大步,他心里一阵狂跳,等平复了如雷般的心跳后定晴一看,这才看清了那竟是一只猴子在跟自己抢馒头。
他心下大怒,连猴子也来欺负他!当下捡起身旁的一块有两个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狠狠地朝那猴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猴子本就饿极,轻易地被他砸中了脑袋,砸了个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头晕眼花但却仍不忘将手中馒头往嘴里塞。卖糖人看了又是眼冒金星,直冲了上去捡起那块石头再次用力往猴子的头上砸去。
“让你抢我馒头!让你抢我馒头!这馒头几两银子一个!也是你这畜生吃得起的吗!”卖糖人怒气冲冲地一下接一下地砸着发泄,心里本就一团火,刚才又被猴子吓得差点尿裤子,这几天来心里的憋屈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等他心里舒坦些了,猴子的头已经被他砸了个大洞。
“哼!畜生!”卖糖人朝那肝脑涂地的猴子啐了一口。
接下来,他将手上的鲜血胡乱往小兔子身上的衣服擦去,再用血手从包袱里拿出另一个馒头,馒头被他手上的残余猴血染了几个模糊的红手指印,他也无所谓地掰了开来打算接着喂小兔子。
北县现在的馒头贵,水更贵,他可没有多余的水用来洗手这么奢侈,反正这个小傻子又分不清什么脏不脏的。
小兔子的鼻子动了动。
感觉到一阵血气在鼻间涌动,而且有东西在撬着自己的牙齿好香!
他张开了嘴,将那东西含到了嘴里,血液的芬芳气味瞬间充塞满了他的所有知觉!他一双眸子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这小兔子总算愿意张嘴吃东西了!卖糖人满意地继续将馒头往小兔子的嘴里塞,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完了一个染着血的馒头。
嗯,可以了,有一个馒头进了肚子,饿不死这棵摇钱树就行了。
卖糖人再掏出第三个馒头,给自己也补充补充体力,等会儿还要扛着这傻子去走山里的一条鲜为人知的捷径,半途没力气可不行。
他埋头啃起馒头来,并没有过多去留意此时神情已经出现了异常的小兔子。
...
石苍术在下属的带领下来到袁山时,入眼的便是小兔子四肢诡异而僵硬地趴在地上,用嘴吸吮着猴脑中的脑浆的一幕。
而卖糖人则倒在一旁,脖子上鲜血淋淋,早已经气绝当场。
石苍术铁青了脸,与近十位下属一同围观着小兔子吃猴脑,还一边享受地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
“你们是专程叫我来看戏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做一位暴君,暴君不利于治国,不利于让臣子们心悦诚服。
“嗯,主子,这情况确实棘手了些...”他们初时只看到了小兔子疯了似的扭动着身子扑向卖糖人,突然力大无穷,将卖糖人活活咬死!
本来也想过直接将小兔子斩杀了,但不管是放箭还是用刀砍,小兔子竟像没有痛觉一般,扭动着要来咬他们!他们心下一惊,只得赶紧去通知石苍术。
打不死的怪物,他们是第一次见啊!
谁知,他们停止了对小兔子的攻击后,小兔子也停止了反扑,等石苍术前来,小兔子已经专心地食用着那似乎是人间美味的猴脑...
“你们...处理不了的凶险事,就找我来处理?”石苍术脑子一疼,想起了前些天小师妹骂他和他的属下以及属下的鸽子一样蠢的那个眼神。
“呃...”可是这样一幕真的很少见啊!主子难道真的不想开开眼界吗?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是你们的皇上?”虽然他早就下了令,微服在东离境内期间,他们之间以主子与下属相称,不能泄露半句有关他是明月国皇帝来,但...
他们就真的忘了他是皇上?
“主...皇上...我们...”是真的忘了啊!
“那你们还等什么!上去把他杀了呐!”就算他不是皇上,但身为下属,将主子特意带来危险的地方看热闹?将主子也曝光在危险之下?他们的脑子也被啃了吗!
“可是根本杀不死...”蠢下属又放了一箭,直射穿了小兔子眉间,小兔子却毫无影响,仍专心吃着大餐,“主子你看。”
“...”他回宫后一定要换一批暗卫,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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