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错姑娘
狗皇帝一定是发现他们两个是内鬼,才用空白的信纸来测试他们的忠诚!太狡猾了!神箭手也立马脸色灰白,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该死的肥鸽子,快通知丞相,今晚屠龙!不能让他有命离开东离!”
他若回去,一切功亏一篑!
暗卫之一突然狠狠往他头上一拍,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拎着这鸽子做什么!蠢货!他妈狗皇帝整天骂你蠢货,你还真是个蠢货!”
“可是这鸽子好肥啊...”神箭手扬了扬手中鸽子,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还真是...那就带上吧!”暗卫之一吞了吞口水,看着好像还真有点饿了!
“不如我们先给丞相飞鸽传书通知丞相,然后就地先烤了这鸽子吧?”神箭手道,现在早就过了饭点,他们还没吃东西呢!
“这,也好,你去传书,我来烤鸽子!”暗卫之一道。
“好嘞!”神箭手心下一喜,将那空白的信纸随手一扔,美滋滋地应了下来。
...
“你们,叛变了?”
金胡卢挡在石苍术面前,手中的剑已经有些拿不稳,血沿着剑,一串串地滴落地上。
石苍术毫发无伤,不悦地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嘴里恶毒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金胡卢苦笑,不敢反驳。可不是蠢货?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里竟混进了那位丞相的人,就这办事不力又引狼入室,主子砍他一百次头也不为过。
“丞相承诺我们,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其中一个暗卫道,脸上并无惭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良禽择木为栖,他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
成王败寇。
石苍术倒是高看了他一眼:“不错,够坦白。”
“谢主子。”那暗卫神色一喜,奴性使然,习惯性地就喜滋滋地要低下身子去...
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谋反啊!准备弑君啊!还谢什么主子!他弯了一半的腰赶紧直起来,脸上黑得不能再黑。
金胡卢有点想笑,但又似乎笑不出来。
“我们还剩下...”石苍术环顾周围,数了数,五人,而对方则有十五人。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若...主子请往林子里逃。”金胡卢道,咬了咬牙,眼里恨意极盛地射向那暗卫。
还能逃得掉?石苍术笑了笑,想起临行前小师妹对自己说的,印堂紫中带黑...
但小师妹也说了,他没有性命之忧!神情一凛,他取出瓷瓶,倒出一颗递与金胡卢,“金胡卢,你该记得你这条命是小师妹拼了心力耗费了不少力气捡回来的!”
“属下铭记于心,断不敢忘!”金胡卢接过药丸,明了他的意思。这是保命的仙丹!
哪怕为了不辜负池姑娘的救命之恩,他也绝不能死!这药只有两颗,足见其珍贵,而主子给自己分了一颗...
他有什么面目去死!握紧了剑,握紧了手中药丸,金胡卢大喝一声。
“叛徒,拿命来!”
...
池净右眼皮跳了一跳。
她伸手按住,感觉到它又跳了一跳。左眼财右眼灾?
不会的,石头师兄没有死劫,顶多有难,但能撑过去。她自我安慰道,那虚通必定受了伤,也没时间作恶来扰乱人的命数。
这样一想,心里的担忧便少了些。
“姑娘,包袱已经收拾好了。”玉瓶红着眼从屋子里出来,声音哑哑的,似是痛哭过一场。
“你哭什么呀,又不是死别。”生离不痛苦,死别才是最痛苦,最值得哭的。池净无奈,自布袋里取出一叠银票来,看银票面额全是一千两一张,起码有十来张。
“姑娘,你哪来的银票?”玉瓶连哭都忘了,看着那一叠银票,说不出话来。
姑娘为什么...总能出其不意地...冷不丁地变出银子来?不是说好了,出门太匆忙,身无分文?
“哦,这个啊?我之前在那段尚书的身上摸的。”其实不是她摸的,是那段尚书给她的。而段尚书当然不是出于自愿,他不是被她催眠了么?当然是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了。
段尚书身上什么最多?银票是也。
灰影要回固城,何必方也收拾好了行李,要追随着池净前往京城。
而牛轲廉则被池净命令留在大杂院养病,每日按时自己煎一包药,服用她留下的十包药材。
楚家则留下照顾大杂院一干孩子等。他看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池净等人,心里空荡荡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半天,嘴唇蠕动了下,还是吐出两个字:“保重。”
“嗯,楚家,这些银票你收着。不够的话给我写信,我再托人捎来。”池净道,将手中银票全塞他手里。
楚家一呆。
池净 第290章 银票
“池姑娘,这万万使不得...”楚家回过神来,又将手中银票推回去给池净。
这些孩子们是他揽上身的,本就是他的责任,不管吃多少苦他也不介意。这段日子以来,池姑娘一直养着他们整个大杂院,人人有饭吃,还有新衣裳。他不但没有报答,还收下这么大一笔银子,这...这...
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颜面何存!
“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们的。”池净道,拿楚家这榆木脑袋没办法。连盗墓都不介意了,怎么在其他事情上这么有骨气?
楚家知道她想说什么,脸上一红。“姑娘,总之,我和孩子们不能再拖累你了!”
“怎么会是拖累呢?这又不是我的银子,是那个大贪官的呀。”池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再次强势地将银票塞他手里。
“可是,可是...”话是这样说,可是也是从池姑娘手里拿出来的,就是池姑娘的了!楚家纠结不已,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花女人银子的坎。
“别可是了,是给孩子们的,不是给你的,你拿着,用来照顾孩子们。别婆婆妈妈了,孩子们的伤需要好好地养,若是因为你拒绝了这些银子导致孩子们没养好伤,落下一辈子的病根,那你才是罪无可恕。”最烦这种无聊的男性尊严了,池净板着脸将楚家教育了一番。
是她的银子也就算了,现在都说明了不是她自己的银子,楚家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真不干脆!
“这...好吧。”楚家终于被说服了,只因他也舍不得孩子们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他们此生已经够苦了。
“嗯,这才对啊。你拿着银子,让孩子们不要挨饿。顺道将其他的厢房也打通一下,就按着这个屋子的样式,也多设一些上下架床。免得以后孩子越来越多,这间屋子挤不下去了怎么办。你要知道,东离里远不止只有这些孩子是受害者。”池净嘱咐道。
“姑娘说得是...”楚家汗颜,瞬间如醍醐灌顶。对,被伤害的远远不止这些孩子!他若为了自己的颜面而拒绝池净的好意,那反而害了孩子们,那才是天大的愚蠢!
想通了,便再也没有愧意,他将银两收进自己怀里,心里已经开始在计划着还要打通几间厢房。
“那么...”满意地点头,池净正要说出“就此告别”来,屋子里突然传出阵阵哭声。
她身后的玉瓶眼泪即刻掉了下来。何必方心里也难受,明儿与虎牙等人都选择留在大杂院,免得拖累了他与池净。这些孩子们,年纪轻轻,却如此懂得人情世故...听出了哭声中有明儿与虎牙的,他心里一酸。
...
“你们又怎么啦?不是说好了笑着送我们离开?”池净无法在这种哭哭啼啼的氛围下离开,不得已又踏入了孩子们的屋子。
屋子里很明亮。阳光从窗外透进这间最大的屋子里,屋子里孩子们躺在床上,有的孩子被阳光照耀着,但因为同时有凉风吹进来所以并不感觉到晒。
这间最大的屋子是楚家租下大杂院后,将两间最大厢房打通而成。自池净来后,她便让楚家动手弄了许多的上下铺架床,让原本统一在地上打地铺的孩子们分别住进上下铺,不但不需要接触到冰凉的地气,更有利于空气流通,便于打理。
屋子里再也没有以往的死气,看起来时刻充满了希望。
除了今天。
她看着每个孩子的眼,看到他们眼里的内容不再是感染瘟疫,不再是全部死在大杂院内被苍蝇啄食而无人收尸的那一幕,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
孩子们终于还是被她将命改回来了...
她隐隐地似乎想通了什么,朦胧中有什么被她忽略掉的东西就要触发出来,但小洋葱的一声哭喊又让她脑海里那个念头缩了回去,她只得暂且不去理会。
“池,池,池姑娘”小洋葱抽泣着唤了她一声,看着那张始终蒙着面纱的脸,心里空空荡荡。
“小洋葱,没想到还是你带头哭起来的啊。”池净佯装不悦,板起脸来。
“对不起,池姑娘...”小洋葱将眼泪抹去,新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再抹,再涌,抹眼泪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眼泪冲出眼眶的速度。
他干脆放声大哭。“我,我,我舍不得你们走,呜呜呜...”
“呜呜呜...”
“呜你们不要走...”
“不要走...”
“傻孩子们,我们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了,有什么好哭的。”池净就在屋子门口就地坐了下来,看着里头一张张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脸。
...
人心是肉长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
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件事情做成功了,这个东离才不会再有“丐帮”的出现,不会再有被无辜残害的孩子们,不会再有骨肉分离。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推动着她往那条路上走她,不得不走。
“孩子们,我们离开是为了救更多像你们这样的孩子,哪怕这样,你们也不让我们离开吗?”池净正色道,满意地听到孩子们的哭声渐渐转小。
离开是为了救更多像你们这样的孩子,这一句话神奇地止住了孩子们的哭声。她既感慨他们的早熟又心酸他们的早熟,心里知道他们不会是蛮不讲理的人,只要好好地说,他们就能听得进去。
“池姑娘,我们能看看你的脸吗?”道理都懂,但眼泪仍是控制不住。小洋葱代表孩子们发声,起码在她离去前,想要将恩人的脸深深地刻印在心田上。
“我怕吓到你们。”自从在张家吓到了那些小朋友,她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并非自己自卑,而是她不希望这些心灵纯洁的孩子们因为她的脸而夜不安寝。
“姑娘,我们这样的身子都没有吓到你,你又怎么会吓到我们呢?”小洋葱心中有数,但即便如此...
他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池姑娘,可他并不愿意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恩人的长相。因此他选择无理取闹一回,强人所难一回,哪怕池姑娘因此而恼他,厌他,他也想看看池姑娘的脸。
“这样...”池净犹豫片刻,望向其他孩子们,“你们真的也想看吗?”
池净 第291章 读书
“想!”五十多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道。
“那我取下面纱后,你们就不哭了,让我们安心地离开,好不好?”池净提出一个条件。
“好。”孩子们再次齐声应道。
“说话要算数,君子一言”她拖长了尾声。
“驷马难追!”孩子们的声音几乎要将大杂院的屋顶掀翻。
池净便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里掀开了面纱,霎时,眼前一片鸦雀无声。
许久,小洋葱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咬紧了牙关,一点点地捏紧了手,“姑娘,是谁害的你!”
“姑娘,是谁这么狠心!”
“姑娘,还疼不疼?”
“姑娘,我们不害怕,真的...”
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句,池净笑了,重新将面纱系好。“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乖乖的呆在大杂院,把伤养好就可以了。”
这就是一群小暖男,明明他们自己的状况比她惨多了,还一个两个义愤填膺地握起了小小的瘦弱的拳头,一副要冲出去为她报仇的样子。
“可是我们想要成为池姑娘一样,懂得很多很多的人。”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他们身有残疾,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另一孩子道,黯然地低下了头。
“我们想要读...”另一个孩子接着往下说,却在说了一半的时候被旁边的孩子用手肘撞了撞,他脸色一白,迅速地垂下了头。
读书识字,就算是他们未曾变成残废之前都是个奢望,穷人家的孩子根本上不起学堂,更别提现在还变成了残废。
他真是痴人说梦,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难堪地抹去了眼泪,惭愧得不敢抬头。
池净朝那孩子望了过去,她记得他,他叫小河。是那名因为不愿意离开家,被自己的娘亲打断了左手,但却对父母毫无怨恨的小少年。
他值得更好的。不止他,他们都值得。
“哦,那就给你们请个夫子,来到这大杂院教你们识字吧。”请一个夫子而已,池净无所谓地道。这样一来,还得再自制些床上书桌,幸好这个不难。
也是她考虑不周,这时代又没有电视广播,也没有手机可以玩游戏,他们又下不得床,换了她恐怕是要活活无聊死。她不知道自己给楚家留下的银票够这大杂院开销多久,但她知道自己很快便会派人再次送银子过来。她们走后,这里除了购置些林木来制作架床外,还要添置不少碗筷或纸笔之类琐碎的东西,而且安全方面也要加固...
这大杂院迟早会变成孤儿院...
“什么?”小河震惊地抬头,赶紧问旁边的小伙伴:“姑娘刚刚说了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小河!你没有听错!姑娘要请人来教我们读书识字!这是真的!”那名小伙伴也很兴奋,眼里的震惊不比小河少,他雀跃地抓住了小河的手不断摇晃着,眼里溢满了快乐。
如果不是不良于行,他真想跳起来大笑三声后再大哭三声。
大杂院里,孩子们原先的的痛哭声很快换成了欢呼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神奇的女子身影,楚家眼里酸涩不已。
救治孩子们的身与心,没有人做得比池姑娘更好了。
“可是姑娘,没有人愿意来教...”何必方是唯一冷静的一个,他轻声在池净身后提醒道。
没有哪位先生愿意耗费心力来教导一群不可能考科举,没有前途可言的学子。
“束六礼备齐,不够的话加至七礼,八礼,九礼,十礼!直到找到品德优良的夫子前来为止。”特意强调了“品德优良”四个字,池净转身对何必方回道,同时也是提醒楚家不要在这方面省钱。
古时没有学费一说,要入学拜师必先呈上礼物也就是拜师礼,此拜师礼又称为“束”,而束六礼为肉脯芹菜莲子红枣红豆桂圆,此外还要加上一壶酒。若先生收下,那便是拜师成功。若先生拒绝,那便是嫌弃,不愿意收此学子。
然而,她相信品德优良的夫子是绝不会坐地起价,毫无恻隐之心的。若是知道了这些孩子们的状况还狮子开大口,那这样的夫子,不要也罢。
“是,姑娘。”楚家道,听出了池净话中的“品德优良”之意,心里自愧不如。
若池姑娘没有将话说在前头,他恐怕会放低姿态,只求有人来为孩子们供书教学,不会去考虑师德。
...
“楚家,牛大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送到这里吧。”
将孩子们安抚好,楚家与牛轲廉将池净等人送至镇上。池净拍了拍野鹤,无奈地将它留给了牛轲廉,岂知牛轲廉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野鹤耳边说了些什么,野鹤便离开了牛轲廉的身边,乖巧地站在了池净身旁。
池净醋意横生,“哼”地别过了脸。
野鹤对自己从没有那么言听计从过!还把她当救世主,到处捞人来给自己救治!畜生!
牛轲廉便笑了,他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总能想起冰慧来。但每每想到冰慧,他的笑又不自然了起来。
“池姑娘,我是个将死之人,羌笛跟着我没用。”他余下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还将羌笛捆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羌笛曾跟自己出生入死无数次,将他从敌军的手下救过两次,还踩死过不少敌军。它不但是一匹马,它更是一名良将。如此良将,还是留在池姑娘身边的好。
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最后的日子能与羌笛一起度过。
将死之人?池净哈哈大笑,手下泄愤似地拍力用了拍她的野鹤他的羌笛,再翻身上马。“牛大哥啊牛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去,东离需要你。”
她需要猛将,不止关离,不止何必方,不止楚家,不止牛轲廉。
“池姑娘,玉瓶姑娘,何公子,灰影公子,保重。”楚家与牛轲廉皆一抱拳,站在原地目送他四人离去。
“保重。”池净也一抱拳,潇洒地掉转马头,与几人一起扬尘而去。
直到出了县门,趁着灰影依依不舍地与玉瓶道别之际,池净回头一望。
被水灾肆虐过的北县仍风景秀丽,一切尽收眼底。坐在马背上,她回想起那个破庙,那悲伤的菩萨,还有那跑掉的虚通与赵童。
“驾!”
她还会回来的!
池净 第292章 祝融
在满目疮痍的北县呆了许多天,再次回到繁华热闹的京城,池净等人都有些不适应。
京城里没有小洋葱那样的残疾孩子,没有来回巡视的赈灾官兵,没有天价的馒头,更没有饿死的灾民,一切看起来竟自欺欺人地如此安详。
而当几人回到无华楼时,早就把无华楼当成自己家,对无华楼的感情甚至比池净还要深的玉瓶却先止住了脚步。
“怎么会这样...”玉瓶不相信眼前所见,难受地开口道。
怎么了?池净顺着她的眼光,往无华楼望去,脸色一沉。这...
入目皆一片狼藉。无华楼的招牌被人砸烂在门前,无华楼的屋顶已经整个坍塌了下来,楼内像被铺了一层厚厚的黑灰,令人窒息。而横梁砸在了厅中的鱼缸上,鱼缸被打破碎了一地,鱼缸里的鱼不知所踪,不知是被烧成了炭,还是被人抓了去。
再往里面走去,墙壁上全是被烟火熏黑的痕迹,木制的桌椅皆被烧成黑炭,厨房里碗碟与刀具皆摔了一地这显然是先被人砸了场子,再被人放火烧楼。
玉瓶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姑娘和她的心血...
“玉瓶。”何必方虚扶了一下身形一晃的玉瓶,同情地望着眼前惨遭祝融的无华楼。
这一路上,他都在听玉瓶说着无华楼如何力压京城第一楼,用姑娘的配方所烹制出来的菜肴又是如何的美味,菜式的新颖更是整个京城不,是整个东离的饭馆都望尘莫及的。
但现在心血付之东流!
“姑娘,是姑娘吗?”有声音从池净等人背后惊喜地响起。
池净等人回头,是琉璃。她神情憔悴,这名向来注重外表的女子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确认了是池净回来后,抛去了无华楼第一舞者的形象,像孩子般哇的一声哭着扑了过去。
池净嘴角一抽,忙往旁闪了一闪,她便扑到了玉瓶的怀里。
“呜呜呜姑娘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啊!”不管是谁的怀里,能靠着哭一会儿就好,琉璃不管不顾开始狂哭起来。
“行了你先别哭,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池净揉了揉太阳穴,叹气无奈地道。
“是啊琉璃,你先不要哭,其他人呢?长青长明长溪他们呢?出事了你们也没去找小侯爷吗?”玉瓶也直抹眼泪,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长青他们几个不是武功很高的吗?就算他们不顶事,那小侯爷呢?这无华楼他也有份,他可是幕后老板呀,要不是因为这个,姑娘也不会放心离开京城这么久。
小侯爷也不管无华楼了吗?怎么无华楼说毁就毁了呢?
“姑娘,玉瓶,呜呜,是秦少爷和秦少奶奶...”琉璃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快眼睛便肿了起来。
池净危险地眯了眯眼,秦唐汐!这对狗夫妇!好!很好!
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池净指了指斜对面的茶楼,道:“好了,我们上那边的茶楼去,坐下来好好说。”
...
“事情就是这样。”
饿了一天的琉璃终于吃饱并打了个饱嗝,又灌下一口茶,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描述完整。
原来,本来池净走后一切相安无事,琉璃接下了玉瓶的活儿,与长青一同管理着无华楼,也算有声有色。直到前两天...
叶家突然传来家中长辈有恙,长青等人不得不暂停无华楼的生意,收拾包袱匆匆先赶回叶家。一个酒楼若没有了厨子还怎么做下去?琉璃也只好先将舞者们遣散,让她们歇息几日。
前天夜晚,琉璃总觉得无华楼里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心跳得极快,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半天,为了安心,她子时左右来到无华楼,就想着看一眼,没什么事的话再回去接着睡。
没想到才走到无华楼附近,便看到有一群黑衣人自楼内出来,而黑衣人身后,火光一片...
琉璃赶紧缩回无华楼斜对面暗巷里,望着那楼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听着那横梁与砖瓦不断往下掉的声音,心里揪着疼。在她心里,无华楼早已是她的家...
“头儿,这么大个酒楼居然搜不出半两银子来,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火光中,一个黑衣人的声音传到了琉璃的耳中。
为财而来?琉璃捏紧了手里的丝绢,恨得暗骂。难道是眼红无华楼生意的人,如今趁着夜黑风高来纵火行凶?
哼,姑娘一早有交待,若大家都不在楼内的时候,楼内的银两要及时存到钱庄去或藏好在别处,万万不能放在楼里无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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