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非修罗场(NPH)
作者:好好恋爱
得知沈梦溪随团回国巡演时,季容已经隐约预感她平静美满的婚姻快要走到尽头。
许意从没想过少年时代的女神有一天会依赖他的怀抱,至少清醒的时候没有。
更没想过当这一天终于到来,他竟然做不到身心欣喜的接受现实。
季容或许对婚变早有准备,也或许没有,但眼下她好像没空和前夫玩捕手游戏了。
——空降的顶头上司快要把她逼上绝路。
既然“健康工作五十年,无灾无难到续弦”已经成为遥远的梦,不如直面修罗场,勇敢开战吧。
首-yuangshe.me (13.cm)
人间无非修罗场(NPH) 送花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季容把视线转移到桌上,色的铜版纸信封在一堆文件中显得格外出众。
略微思考后,她还是拨通了许星河的电话。
“喂?星河吗?“她的脸上不自觉浮现柔和的微笑,即使脸色因为长时间加班导致的缺氧略显苍白,”客户送了我两张演唱会门票,是小野丽莎的,在下周。我记得你最近不是在和音乐学院的女孩子约会吗?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啊?”
“…”电话那边远远传来一些压低声音的交谈,她瞟了一眼日历,心道糟糕。
好在许星河很快开口:“嗯,好的。谢谢季容姐。“
稍稍停顿后,不知为何又加上一句:”我在陪kiki观摩她师兄师姐的演出,现在中场休息,她走开了。待会儿我告诉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出他话里带有笑意,季容微松一口气,“你们也在加尼叶音乐厅吗?“
没等到回应,她心中的侥幸渐消,下意识开口圆场道:要是待会儿见到你哥,麻烦帮我跟他讲sorry,放他鸽子还让他帮我去送花。”
“他也在吗?还以为你加班他就把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做了。”声音里的笑意掩盖住他眼里的阴霾,如果顺着那一瞬不转的目光望去,画面里不是随他一同到场的可爱女孩kiki,而是笑容同他有几分相似而神色却略显局促羞涩的高大男子。
她对许星河的心思毫无察觉。
一想到哥俩甚至可能根本碰不上,她随口讲的谎言都更真几分:“他平时工作那么枯燥,不是文件就是讲话,听一听音乐会放松一下也好嘛。那我今晚把演出票带回家,你有空记得来拿就好。”
“星河!”软糯的声音把他的视线拉回,打扮明丽可爱的kiki叁两步蹦到他的身边,软软的小手已经拉住他的衣服下摆摇晃,大眼睛望着他眨呀眨,“今晚我可以和师兄师姐们一起聚餐吗?他们好不容易答应带我了!”
“大小姐,你应该问的是像我这样的外人能不能加入聚餐吧?你就这样一个人去,结束后谁送你回家?”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笑得无辜,片刻后看似不经意的开口:“看你这么非去不可,是不是你的所有师兄师姐都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得意的扬眉,等到许星河足够捧场的求知表情后,才故作神秘的说:“照理说指挥师兄请客,大家都会去的,但是听说大提琴首席从来不参加活动呢。你有注意到她吗?明明大家都一样学西洋乐,总感觉她的气质好像学国乐的那帮人,冷冰冰硬邦邦,一点都不近人情。”
“是吗?或许人家只是不善交际,或者面瘫。”得到想要的回答,许星河最后一次回望聚光灯下那个角落,嘴角的笑容因为带上嘲讽冷意更甚。
“哼!漂亮女孩子之间总是天然就有敌意的!“kiki自顾自说着,毫不掩饰她对大提琴首席的感觉,愤慨又臭美的神情在她年轻的脸上写得清清楚楚,坦诚得可爱,”你说,她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怎么好像大家都得宠着她?“
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笑得温和无害,“真是不知道哪里去吃的飞醋,我不就忠心耿耿宠着你一个。“
观众席灯光逐渐暗下,他的声音也随之压低:”那么下周小醋罐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小野丽莎的演唱会呢?“
kiki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叁言两语拉回到身边,连带着之前那些莫名的不良情绪也烟消云散。
因为男朋友接二连叁的示好行为,她久违的觉得受宠若惊——不仅陪她来枯燥的音乐会,下周还要带她去向往已久的小野丽莎演唱会,她学着许星河的样子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心里满满的欣喜。
她伸手抱住他,“星河你真好!”
那边季容挂断电话后又进入了新一轮加班,她一边整理手边的材料,一边颇有些不忿的腹诽这个空降的总监。
人还没到,竟然提前通过公司内部的邮件通知她准备好所有的述职资料,说什么希望她能代表驻境城的全体部门为新来的总监做一个全面而详尽的介绍。这种现眼又不讨好的事情轮得着她一个部门经理来做吗?
更别提他那个口音奇怪的助理打给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季小姐您好!我是顾盛非先生的个人特助,很荣幸的通知您顾先生将于下周一出席公司的全体会议,希望您届时已经准备好述职介绍。”
这是嫌羞辱她还不够,还需要当着全公司的面给手下败将一个下马威吗?
真是想到那个电话就上火。
她是有过前总监升职之后就顺理成章接任的想法,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把自己七年青春都献给一个公司,勤勤恳恳工作升到部门头儿,只要有机会竞聘地区负责人,都一定会出手的。
如果不思进取想一直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职位待着,她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吧?
加班超过一周,全部门已经怨声载道,今天她实在顶不住几个组长请求放人,在他们期待又恳切的目光里宣布今晚的夜宵她请。
大家开开心心的结伴下班了,除了她自己,留下来继续研究其他部门的述职资料,忍住不去设想这位恶毒总监上任后她的凄惨命运。
视线不经意间触及桌面上致的相框,那是她和他唯一一张双人合照。
最初只是为了拍一张糊弄妈妈的“情侣合影”,但却并不妨碍他们看起来有多么登对。
他似是熟稔又亲昵的搂住她,笑得甜蜜而深陷情网的模样,而她的演技丝毫不逊色——娇羞巧笑的模样骗过了重病卧床的母亲,和两本大红的结婚证一起,成为她临行前最后一颗定心丸。
虽然他们的关系建立在情势和协议之上,但除了爱情的缺席,这段婚姻似乎再圆满不过。
正如季容曾经向他建议的那样,互惠互利的联盟总是最为坚固的。
“如果你确定她永远不会为谁停留,你总要对身边的人有个交代,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你的上司,你需要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伴侣。但你也要保证这位伴侣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占有欲危及她的存在。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可以提供你需要的一切。”
她伸手帮他捋了捋笔挺熨直的西装领口,轻声补充:“但我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你暂时扮演一个好丈夫。”
他握住她即将离开的双手,意有所指的笑,“我需要的一切?那么我是不是应该从未来妻子的忠贞开始约法叁章?毕竟…”
毕竟他们从“朋友的朋友”变成“朋友”,可是在她喝下几杯威士忌之后“主动”的。
他尽职演出的时间比她的预计更长。
新婚一个月后,季容的母亲于睡梦中安详离世。他和她一起操持了岳母的身后事,介绍了相熟的律师处理财产交接,然后在每一个不加班的晚上准时回家,填补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空白。
至少他足了报酬,她想。
人间无非修罗场(NPH) 初识
许意会对一个比他小叁岁的女孩上心,完全是因为好友姜涛一提到她就心有戚戚的模样。
“你根本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姜玥带了一个姑娘来狼人杀,说是大学室友。面上看着文文弱弱,撒起谎来一点都不心虚。我跟她一个阵营的时候,从来不相信她的话,在她对面又玩不过她。你说气不气人?”
姜涛不愿意承认那个妆容致的长腿女孩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地位被一个外来者撼动的事实。他恨恨的把上周的全败战绩归结于季容的“新手光环”,盘算着下一次交锋的复仇计划。
许意却无法忽略好友堪称异常的情绪波动:“怎么我刚听见一个棋逢对手的开场,转眼你就要直奔血海深仇的结局?跟女孩子较什么真?”
“嘁,我妹早跟我说过了,这位非同寻常。白白长着一张系花脸,大学四年愣是从没谈过恋爱,更问不出半点情史。”姜涛摇了摇头,“这么难搞,还不如一开始少点非分之想。”
熬不过姜涛的软磨硬泡,许意在第二周加入了他的复仇计划。
也许一早预料到曾受骗上当的众人会对自己产生猜忌和防备,这次的季容从发言主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也没有参与竞选警长。
杏眼里盛着愉悦笑意,清晰的逻辑和简练的语言让她怎么看都像一个无辜村民。
反倒是姜涛,因为一贯有着老奸巨猾的名声,刻意针对她的样子深入人心,被她叁言两语挑拨得像一个不顾大局一心复仇的小气鬼。
许意乐得看戏,暗叹自己果然还真有用武之地。
姜涛没有错算这个女孩的心机,面红耳赤的样子也只不过是第一计划失败后的表演。自己作为备选计划上场,虽然是利用她从没见过自己的信息不对等,但老实说,他没把握能赢。
姜涛维持了意气用事的风格,字句针对季容的发言漏洞。一轮下来,有一大半的人趁着发言机会揶揄他针对美女新人。
许意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假惺惺的先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先不评论姜涛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恼羞成怒。”然后用他最坦诚正直的表情对上了长桌那头笑意盈盈的季容,“但是7号的发言显然利用了这个事故避重就轻。首先她不能解释上一回合给13号投票的逻辑,如果有人记得她的发言,她是支持投12号的。其次12号本轮发言还在踩这个用实际行动保了她的恩人,我觉得大家可以考虑一下她们两狼互踩的情况。”
许意坐在发言最有利的归票位,成功拉回迷茫的村民走上正轨,季容被多数票投走。不仅如此,他的发言还说服了人群中的女巫用毒药带走12号——最后一名狼人。
法官宣布村民胜利的时候,季容对姜涛吐了吐舌头:“找了帮手是不是等于承认技不如人呀,姜哥哥。”
她明明没有看向他,也不予他最后那番发言半点回应。
但不知为何,她俏皮笑语的模样和灵活柔软的小舌让他好像有了一点…反应。
是素了太久吧,许意无奈的笑。
那之后季容成了他们组局的常邀嘉宾,好看的女孩子并不少见,但她的游戏表现可圈可点,性情又是难得的毫不造作。即使是同样的发言,真诚又坦荡的表情经过她的演绎总是显得十分可信,每当有人自以为琢磨出她真正的意图进行反击,残酷的现实就会立刻敲打这些可笑的念头和行动。
难怪与姜涛相熟的桌游店职业法官会私下对他感叹:“她在这儿就是虐菜,上哪儿找的姑娘给你们军训来了。”
关于她突然接近的意图,姜涛试图从妹妹口里套话:“说吧,你到底为什么带季容来我们圈子?别说你对狼人杀感兴趣那一套,上次之后你都没再来过。”
姜玥支支吾吾,想蒙混过关:“我对狼人杀是感兴趣怎么了!你妹妹偶尔想尝试一下新的东西,带上好朋友一起。不行吗?”
姜涛见她不松口,只好开始自己的猜测:“你那个四年不开桃花的室友春心萌动,你就把你哥的朋友圈出卖了?”
姜玥看哥哥离题千里,立刻底气十足:“你就瞎猜吧,是我看她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想让她放松一下。”
她隐瞒了自己的小算盘,拿出对季容的那一套说辞哄骗她哥:“她只是想加入一个有固定游戏频率的狼人杀群组,而且你们圈子大家都知根知底,背景单纯,也不会有人见色起意,她才能专心游戏啦。而且你也不看看你们圈子里那几个,能看的可都是携伴出席,我们容容能喜欢其他的歪瓜裂枣吗?”
想到游戏之外她和他们的确私交甚少,姜涛来不及体味心里那一点点说不清的失落,抬手就敲上姜玥的脑袋。
“什么歪瓜裂枣!怎么说人呢!”
许意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季容。
她穿着一袭贴身暗红色长裙,波浪长发披肩而下,将探究的目光引向不盈一握的腰身,雪白圆润的肩头在发间若隐若现,仿佛无声诱捕谁的双手。吧台边的高脚凳如同专为凸显女子身形而设计,她上身微微前倾,好似专心与面前男子低声交谈,双腿斜斜在身前交迭,涂过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在鱼嘴处张扬,高跟鞋晃呀晃,泄露了她的漫不经心。
不得不说,认识季容两年,许意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女人味肆意散发的时刻。
抿了一口手里的曼哈顿,他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开始饶有兴致的观望远处的好戏。
其实酒吧里调情的男男女女随处可见,大家各怀心思,心照不宣的玩着你情我愿的感情追逐,真真假假的逢场作戏。
但季容,他承认他不只是有一点点惊讶。
看到季容对面的男子低声跟酒保说着什么,许意开始感到有些头疼,不愿去细想她要面对什么样的手段。
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姜玥的朋友,他总不至于袖手旁观。
但是没等他走到那边,许意突然被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来人步伐不稳,还没站直已经娇娇道歉:“对不起哦,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低头扶正她,双手触及的温润和暗红色长裙昭示了性感女郎的身份。意识到观察了一晚上的人正软软的依偎在自己怀里,许意喉头有些发紧。
“季容,你喝醉了吗?我送你回家。”
“唔…”昏昏沉沉的听见自己的名字,迷离的杏眼抬头对上男人看不清情绪的墨色双眸。
“许哥哥?”她故意装得天真迷惘,学着姜玥叫他的方式开口。仿佛想借一些反作用力把自己撑起来,她柔软无力的手在他胸口变换着位置按了又按。
许意抓住她作乱的手,再次确认她是不是还清醒:“季容?”
她的十指扣住他的大手,笑得像个妖:“许哥哥,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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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我觉得不是很难搞。
happy christmas eve!
人间无非修罗场(NPH) 情迷
许意没打算把季容带回家。
如果两个人之间一定要发生什么,他不想给她错误的讯息。
半扶半抱的把季容从酒店前台带走的时候,许意很确定自己经受了男服务员从怀疑到艳羡的目光洗礼,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季容贴在他怀里找身份证的时候嘟囔了一句:好麻烦呀,明明也可以去我家嘛。
从酒吧到房间的路很短,但也足够许意的理智重新占领高地了。
如果她只是酒吧里任何一个对他胃口的迷人女郎,谨慎如他,顶多也只是请她喝一杯以示欣赏。成年人的欲望不是非要通过毫无感情的肉体纠缠来纾解的,尤其是当这种高风险的交流不仅仅会危及他的个人健康的时候。
带走季容的动机很单纯,即使中途出了点岔子,但到底也不过是出于他做不到放任姜玥的朋友被人渣算计。
就算没有姜玥做幌子——他承认,虽然两年来她和他们的关系始终保持微妙的距离,比朋友疏远,比路人亲近,但他对她除了单纯的欣赏之外,心底还保有一些隐秘的悸动。
无怪稍早在酒吧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被酒灌溉,在她陡然贴近的香气里悄然破土,他才会在这个灯光暧昧的房间被迫与卷土重来的理智正面交锋。
如果这么不管不顾的碰了她,以后指不定有多少麻烦。他微不可察的暗叹自己果然自制力过人,准备做完最后一件好人好事就回家睡觉——
紧拧的眉心控诉着女子现下的感觉与舒适相去甚远,罪魁祸首看起来正是两只漂漂亮亮的勒在双足的鱼嘴高跟鞋。
认命的蹲下身子,许意轻轻捧起其中一只,开始了人生第一次高跟鞋观察活动。
比起这双闪亮又复杂,还不肯主动暴露使用方法的高跟鞋,许意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开始回放她漫不经心摇晃双脚的模样。
她的脚踝很细,绑带一圈一圈的缠绕着莹白细腻的皮肤。他不敢用力去握,但又似乎感觉那片滑腻的肌肤下蓝色的血管在簌簌地流淌,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有节奏的跳动着,嘭,嘭,竟然和自己的心跳合上了节拍——
他突然松手,觉得今晚是没法把佛送到西了。
季容不知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她慢慢回那只被他握过的脚,脚尖顺着小腿一路往上,嘴边的笑意危险又勾人:“许哥哥,我只有一米六,不穿高跟鞋可够不上你呢。”
短短时间内被这样的妖调戏两次,许意刚刚集合整顿的理智立时原地解散,他俯下身去,温柔的触碰她的鼻尖,大手却已经钻进裙摆,从她嫩滑的腿根往上探索,他哑声道:“叫我许意。”
季容比他想象中更主动,她微微侧开头向他靠近,在他躲开之前吻住了他。
她的双臂像温柔的藤蔓,轻轻的他的脖颈后纠缠,封住逃兵后退的余地。
她睁开眼,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惊讶和潋滟的醉意,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柔软的小舌趁虚而入,如同一举进犯的攻城兵,在城里四处作乱,烧杀掠夺,他一退再退,割地赔款。退到末路穷途便只得孤勇,他终于开始反击,与那灵活的柔软勾连缠斗,似驱逐又似俘虏,但最终来犯毫发无伤,大获全胜而退。
而身下的她也只是双颊酡红,呼吸微乱,双眸闪闪的锁住他,恶劣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探究和揶揄:“你竟然…”
猜到她即将成型的问句,他有些恼怒,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是把她从柔软的床上抱离,行至床边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她说的不错,果真是要踩着这十公分的高跟鞋才够得上将将一米八的他。
将她转过去固定在身前,他的滚烫已经自发的贴上了她的浑圆。她的双臂向后交迭,被他限制在他脖颈以上的位置以滑落。他凑到她耳边,仿佛因为开口不小心触碰她的耳垂,舌头有力的卷了卷毫无反抗能力的客人,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他恶意甚重的往里吐气:“那你教教我。”
季容怎么甘心在这事上被他压一头,她坏心眼的用自己的柔软去蹭那处火热,眼神迷离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用一个毫无生气的道具取悦自己,她自顾自的呻吟着。
“哦…好烫…”她闭上眼睛,使坏是真的,但是描摹出他硕大的形状让她腿间的渴望更盛,如果不是双手扣在他的身上,她真的快要站不住了。
发现了她的秘密,他解下她的双手,与她拉开距离。双手却一刻不停的来到她身后,将拉链开到腰际。
他的眼色在触碰到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衣后变得猩红,剥下碍事的长裙,他望向镜中被零星布料包裹的饱满,一如不谙世事般白嫩幼滑,他的大手迫不及待的覆上,却是不解风情又毫无章法的大肆揉捏。
“噢,”她如梦初醒,自觉塌腰撅高早已湿淋淋的小穴,催促着身后这个家伙快一点开始他的大餐,“我好湿呀…”
不许她再娇娇的把自己当作钢管来蹭,他迅速把自己脱的光,蛰伏已久的巨兽兴奋的在空中打了个晃,吐出一股淡淡的涎液。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急。
镜中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沉迷的模样,恩赐般伸手去抚慰她饥渴的洞穴,借着黏滑的液体在洞口打转,轻揉慢捻的动作却又暴露了故意点火的意图。
女人蛾眉轻蹙,支起身子转回头去找他的嘴唇,一双柔荑从他的下腹缓缓伏击,誓要诱捕敌军就范。
他顺从的回应她,确定她足够湿润后扶住巨龙,却在洞口蹭呀蹭,等待最终的进攻号角。
“许意…我要你…”她微喘着开口,眼中欲色朦胧,潋滟的眼波祈求他的恩典,他终于不再折磨她,一举进攻最后的城池。
她的湿热正紧紧包裹着他的滚烫,温暖的幽谷里臣民俱在紧张的讨好这个冷酷的入侵者,他缓缓进出,好整以暇地欣赏镜子里动情的女人予取予求的失神模样。
他突然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心思,像是青春期男生期待从暗恋的女孩脸上看到恼怒那样,十指扣住她,停下动作。
“只顾自己爽了吗?教教我,容容。”
陡然听到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季容浑身一个激灵,连带着那里狠狠的紧缩,似是要把它推挤出去。
许意也不知道这个称呼会带给自己这样大的刺激,险些无法继续拿乔,只想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驰骋。
被他折磨得不上不下的季容着实窝火,但也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她略略站定,夹紧双膝踮起脚尖,将他不怀好意的大手覆盖住自己备受冷落的蓓蕾,就着他的手开始安慰胸前沉甸甸的渴望。
看着身前的女人开始缓缓的绕着紧紧贴合那处旋转吞吐自己的勃发,许意夺回了双手的控制权,乳肉从他的指缝溢出,指痕控诉着缺席的怜香惜玉。
像是偶然间发现了什么机关,下身有力的紧缩竟然恰好和他玩弄乳珠的节奏同步。等不及探险家悠哉的探索,她快要站不住,缴械似的将双手撑在冰凉的镜面,又是一阵全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