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阿修罗(兄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别抽烟屁股
谁叫上帝公平
要做伟大事情
才会让我光明
处罚我曾经 一点都不神圣”
窦少钦坐在台下,隔着人群和台上的窦小祁对视。聚光灯下的妹妹,闪耀却又显得落寞,她在认真地看着自己,和自己一样,眼神里全是说不完的爱意。
“也许这天使不够好
时刻靠在你路途
路过了但你未必知道
只要天空未老
老死了跟你都美好
耗损我亦但求
但你永未发现我的记号
祝你好
差的给我好的给你起
当天要塌下给你戒备
光的给你灰的给我担起
即使你拒绝因你我堕地
恋恋地
天使般守护你”
哥哥是自己的守护天使。窦小祁看着台下的哥哥,时空仿佛在他们交织的眼神中停顿了。这一刻,她想要他明白,她也要守护哥哥,永远。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一、品尝
十一、品尝
“光的给你灰的给我担起,即使你拒绝因你我堕地~”
窦少钦背着妹妹打开房门,她真的醉了,回来的路上还一直念念有词。
他动作轻缓,将妹妹放在床上,然后给她脱鞋脱衣服。窦小祁倚靠在床头,大大的眼睛毫无杂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哥哥,眼神颇为懵懂。
“乖,伸手。”
窦小祁双手举起,窦少钦脱下她的t恤,将她剥得光光的,然后抱起她去了卫生间。
和哥哥一起坐在水汽弥漫的浴缸中,窦小祁只觉得热。
热雾升起,酒将她对外界的感官模糊了,却让她此刻对内里一毫厘的变化都分外敏感。
这燥热驱使她主动去吻哥哥,但她的吻显得淘气,她对着哥哥的唇又舔又咬,舌头在哥哥的口腔中滑来滑去,若即若离。她不会接吻吗?在哥哥的教导下,她早已得心应手,只是眼下,她失去了任何章法。
窦少钦很快夺走主动权,他制住妹妹的后脑,强迫她不乱动,然后引导她接起一个缠绵的吻。
他的手划向妹妹的腿间,去撩拨妹妹早已滑腻的私处。
长指探进属于妹妹的温热甬道,他缓慢抽送起来。层层迭迭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他不停去摩擦那块会让妹妹颤抖的凸起的软肉。
他想要她颤抖,想要她忘记自我。
或者说,想要她快乐。
所以他一面与妹妹接着湿漉漉的吻,一面一丝不苟地用手指去奸淫她的小穴。
他无比认真地捕捉她的反应,她的呼吸,来调整自己的力度与插入的角度。
他能察觉到,妹妹越发地享受他的抽插。她贴自己越来越近,小胸脯往前送,在他的胸膛上摩擦。
看来是乳头也迫切地需要抚摸。他腾出撑着她后脑的手,重重地捏她的乳肉,揉搓她挺起的小小的乳头。妹妹过电般地颤抖起来。
不知道他们共泡的这一池浴水中,有多少是妹妹流出的淫液呢?
窦少钦中指在她小穴中高频地抽送,又用拇指去按压她充血的阴蒂。妹妹很快达到快乐的顶峰。她穴肉快速地缩着,春水浇下,此刻她的私处比世上最好的绸缎还滑。
这是窦小祁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窦小祁披着浴巾坐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面朝着酒店大大的镜子,哥哥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
此刻她浑身都红彤彤的,也许是因为醉酒,也许是因为泡澡,也许是因为高潮。
她还处在晕乎乎的状态。不仅如此,她的心被快乐填满了。哥哥对她做的事,让她每一个细胞都变成了雀跃的舞蹈小人。
她无法控制地去回想刚才。哥哥有薄茧的指腹摩擦她小穴的感觉,因为伸出舌头跟哥哥舌吻而流出嘴角的诞液,还有此刻镜子里的,布满她胸部的掐痕。
光是回想,小穴便又湿了。
窦少钦放下吹风机,拢拢妹妹的头发,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创造物。
他双手撑在窦小祁两边,通过镜子跟妹妹对视。
“小祁,”
他不疾不徐地说:“我想给你口。”
窦小祁本就红的脸,此刻开始发烫。她和哥哥开始做爱以来,从来没有给对方口过。主要是,哥哥也从未要求过。此刻她大脑本就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嘴唇不好意思地抿起。
窦少钦抓住她圆圆的膝盖,将她双腿打开,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小祁的小穴这么可爱,哥哥想吃掉它,可以吗?”
她的小穴暴露在镜子中,两瓣阴唇已然邀约般张开,晶莹地淫水流出穴口,甚至沾湿了下面粉嫩的小小菊穴。
窦少钦低低地笑了,卧蚕和上挑的眼尾让他看起来矛盾般的纯良又妖冶,他靠在她耳边说:“水都流了这么多了。刚才吹头发的时候,妹妹在想什么?”
被哥哥说穿,窦小祁羞极了,双手捧着脸,不敢看镜子。
窦少钦继续使坏,他将窦小祁遮住眼睛的手轻轻扯开,强迫她看着镜子。然后手从她身后穿过,将妹妹小穴掰开,露出里面粉红的穴肉和亮晶晶的淫水。
“多可爱啊,这是哥哥的最爱。”他用手指去上下拨弄那条细缝,将淫水在她的整个私处四处涂抹。
“小祁,别害羞,会很快乐的。”
哥哥的声音像催情剂,轻易便撩拨起自己的情欲。窦小祁往后软软靠在哥哥身上,任他把玩。
窦少钦将妹妹抱起来转向面对自己,又取下她的浴巾垫在她身下,防止坚硬的大理石面硌疼他的宝贝。
然后他将窦小祁的双腿打开到最大,让她粉嫩的小穴像一盘桌上的佳肴般完全地呈现在他面前。
窦少钦含住妹妹的阴蒂,舌头在那条开裂的小缝中上下舔弄,然后灵巧地伸进去顶弄。
窦小祁此刻的感受无法形容。哥哥正埋头为自己口交,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含在口中,而他的舌头,正要顶进自己的阴道。
流出的淫水被他尽数吞下,他吸弄自己充血的小豆豆时发出的吸吮声淫靡得不像话。
窦小祁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她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忍不住挺起腰将自己的小穴更多地送入哥哥口中。她很快在颤抖中迎来自己今夜的第二次高潮。
在哥哥的舔弄下,她的高潮持续了很久。窦少钦将妹妹的淫液含在口中去跟她接吻,坏心地将那些液体渡到她口中。
“宝贝,这是你快乐的证明,我们一起享用。”
他离开妹妹的唇,看着高潮后眼神迷离的妹妹吞下她自己的淫液,只觉得下腹炙热得再无法忍受。
他一把将妹妹抱起回到床上,托起她的臀,对准位置,尽根没入。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二、品尝(下)
十二、
窦小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少见地,她比哥哥先醒来。此刻他在她身边平稳地呼吸着,长睫颤颤巍巍,宛如一个纯良的少年。
她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睡的。
昨夜哥哥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无论她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她,她最后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昏睡过去了,那时候哥哥仍在她身上驰骋。
无论如何,窦小祁睡饱了,她没有宿醉的感觉,反而神采奕奕。她趴在枕头边,看着哥哥安详的睡容,昨夜的一个场景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哥哥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小祁,我想给你口。
窦小祁忽然很有一种冲动。
窦少钦在奇异般舒服的感觉中醒来。他睁开眼,便看见一丝不挂的妹妹小狗一样跪爬在他身旁,捧着他的肉棒认真吞吐着。
她浑身雪白,圆圆的屁股撅着,酥胸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腿上扫来扫去。
这场景让他立刻有了射意,他极力忍住。
“小祁……”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见哥哥醒来,窦小祁冲他俏皮地眨眨眼,“哥哥喜欢吗?”
窦少钦坐起来,背靠在床头上,他伸手抓住窦小祁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旁边,向她示意自己腿间已经充分勃起高高昂着的肉棒,发号施令:“小妖,继续。”
他摆出一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架势。
窦小祁乖乖跪在他旁边,先用手套弄了几下,然后附下身,小小的舌头笨拙又认真地舔了舔龟头,然后张开小嘴将它吃下去,上下吞吐起来。
窦少钦忍不住倒吸气。自己敏感的冠状沟刮过妹妹嫩嫩的口腔上颚,这种感觉太过美妙。
他抚摸妹妹的头发,说:“含住它,小祁,用舌头去顶弄。”
窦小祁听话地将哥哥硕大的龟头含在口中,同时用舌头去舔龟头上的沟壑。一些来不及咽下的涎液溢出,将窦少钦的肉棒沾湿。
窦少钦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他的手滑向妹妹的背,经过臀的曲线,来到妹妹的湿湿的花穴,两根手指没有征兆地插入。
窦小祁身体被顶得向前一颤,忍不住轻哼出声。
窦少钦指奸着妹妹,在她为自己口的同时。逐渐地,射意无法再忍耐,他用另一只手去按妹妹的头,肉棒在她口腔深处快速进出,最后他抵着妹妹的喉咙射出了浓浓的液。
窦小祁本就呼吸不畅,滚烫的液射在喉头呛出了她的眼泪。还来不及体会液苦涩的味道,她的感官就被小穴里哥哥加速抽送的手指夺走。很快,她也颤抖着高潮了,淫液浇了哥哥一手。
窦少钦用满手的液体去涂抹妹妹的嘴唇,然后亲吻上去。
佛慈悲注视着的山脚下,血亲的兄妹用这样的方式品尝对方的青春年少。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三、贪婪
十三、贪婪
旅游回来不久后,学校就开学了,哥哥也去了科大报道。大学城离他们家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并且科大要求新生必须住校,因此哥哥不再能每天回家。
整个九月份,夏天都在苟延残喘。阵雨,高温,雷暴,漫长的白昼,可对于窦小祁来说,却不再有夏天的感觉。她每天学校、家两点一线,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毛毛和程朝。
即使哥哥一周至少有叁天会回来陪她,她仍觉得不够。
高二开学的那天,窦小祁特意早早去教室换了座位。暑假时程朝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内容无非是问她在干什么,或者他自己在干什么,再或者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窦小祁全都没有回复。她是喜欢程朝的,他身上那种完美家庭的小孩特有的完善人格让她羡慕不已,更别提她有多感谢他送她毛毛,有多喜欢他的妈妈林纾。
可正因如此,她更应该赶紧远离程朝。
无法忽视的事实是,她和哥哥,在今后的岁月中无论如何自我教育自我完善,都被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打上了一生的烙印。
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发生了太多坏事。本就尚未建立的人格经历一次次的摧毁,最后已是一堆稀碎的瓦片。
然而程朝比她想象得要更有恒心。他来到教室后,仍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故作自然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摆放在桌面上。
窦小祁停下正在写的笔,偏过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不带任何情感,问他:“程朝,你喜欢我吗?”
少年明知承认只能损伤自己的骄傲,但他仍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喜欢。”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原以为上次小祁去他家吃饭会是一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之后她就不理他了。
一整个假期他都焦躁不安,他甚至想直接去窦小祁家找她。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却看到她换了位置,他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耽误自己了,好吗?”窦小祁说得直白又决绝。
程朝沉默半响:“你讨厌我?”
不是喜欢就是讨厌,这是十六岁少年的思考方式。
看着程朝受伤的眼神,窦小祁做不到撒谎,“不讨厌。”
“那你就当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们继续做朋友,好不好?”程朝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窦小祁还没回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用纸包好的小盒,递给窦小祁,说:“对了小祁,这是我妈做的曲奇,她让我带给你。”
窦小祁看着那盒曲奇,它用小熊图案的纸包装,系着紫色的缎带,上面还别了一张可爱的卡片,写着:小祁同学,新学期快乐。林纾。
此刻班主任走了进来,程朝赶紧将曲奇放进窦小祁的桌洞,拿着书假模假样地读了起来。换座位的事不了了之。
只是做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窦小祁这样欺骗自己。
十一假期前的一个周末,窦小祁在家打扫卫生。哥哥晚上要回家,她决定好好拾一番。
之前出去玩背的包回来之后便被他们扔在了角落。她拿起来抖了抖,里面掉出来一张相片。
她突然想起了爬山的那天。
她和哥哥下午才从酒店出来。一路上哥哥都拿着相机给她拍照,他们走走停停,到山顶时已近黄昏,站在被余晖笼罩的巨佛前时,窦小祁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觉得渺小。广袤的天地间,庞大的巨佛前,她和哥哥只是微如尘埃的两粟。
她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逆光站在佛前。
“咔嚓”的快门声中断了窦小祁与佛的交流,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拿出拍立得中打印出来的照片给他们,说:“刚才构图和光线都很好,我就拍下来了,希望不会冒犯到你们。”
图片的中心是窦小祁的侧颜,光洒落在她头发上,她微微垂首,看起来很是虔诚。在她的旁边,窦少钦偏过头看着她,面容柔和,眉眼温柔。
天空中的霞光、隐隐约约显露半身的巨佛,都是他们的背景。
窦小祁手指抚过照片中哥哥的脸,她还记得那天双手合十时她想的什么。
她对佛说,请让过去的苦难与罪孽相互抵消,今后,请保佑哥哥平安顺遂,开心快乐。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四、永生
十四、永生
看时间还早,窦小祁将爬山拍的照片送去冲印。
照片馆的旁边是一家书店,她走了进去,想买两本数学教材来做。
哥哥也有不少教材和竞赛书,不过对她来说难度都太大了。在教辅资料区她仔细挑选,最后选了两本中等难度的习题集,分别针对叁角函数和导数。
“高考数学其实考的就是熟练度。”哥哥是这样说的。即使实际上是靠智力取胜,他依然付出了做题家的努力。
哥哥总是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思维的快速运转对他来说是不够的,他还要那些成千上万道题堆积出的肌肉记忆。
经过文学区,手指在一排排书上掠过时,窦小祁脑袋里却想着哥哥坐在书桌前满身月光的模样。
阿莱夫。
思绪回转,手指倒回去,她将这本书抽出来。《阿莱夫》是博尔赫斯的短篇集,几年前她如饥似渴地读过,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并不能完全看懂。她很喜欢里面的第一篇《永生》。
“小祁,是死亡赋予了生命意义。否则在无限的时间中,因果、善恶都无限循环,所有事情都曾经发生,所有的话都已讲出,存在就变成了虚无。”
那时候哥哥也只是一个未长成的单薄少年,他递给她这本书,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至少我们拥有那么多关于妈妈的回忆,这些回忆是永恒且无可替代的,不是吗?妹妹,这里只有我们,这个夏天余下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开心的度过。”
书店明晃晃的灯下,窦小祁抚摸着书的封面,它跟当时那本是同样的版本。叁年过去,这些刊印的文字不会有任何改变,可她摇摇欲坠的青春仍不断经历着巨变。
拿着两本教材和这本书去结账的时候,窦小祁看见了林纾。她买了好多书,正环抱双臂轻轻倚着柜台等银员扫条形码。
脱离家庭的氛围,远远一瞥时,会发现她与妈妈其实很不一样。她们的确有相似的五官,可身形气质都不尽相同。林纾成熟又明朗,记忆里的妈妈,要内敛含蓄很多。
林纾转过头,也看见了窦小祁。她眼睛弯起来,“小祁,来买书吗?”,说着十分自然地将窦小祁手中的书拿走,放在柜台上,对银员说:“麻烦一起结账。”
窦小祁立刻要拒绝,“不用了林阿姨,上次您送的曲奇我都还没道谢呢。”
林纾完全忽视她的客气,她拿起那本白色封面的书,“《阿莱夫》?小祁喜欢拉美文学吗?”
窦小祁愣了一下,轻轻点头,“比较喜欢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很厉害。”林纾赞同道,将书翻开,“啊,原来第一篇是《永生》——’我最初创作《奥赛罗》以来,已经过了一千一百年’。”她看着窦小祁,语气轻快,书中的话脱口而出。
《永生》里,荷马是永生者之一。他们住在洞穴中,不屑站立,不屑开口说话,食蛇为生,被误以为是蛮野之人。而在一场沙漠忽然下起的缓慢有力的雨中,“兴许是古老的简单的快乐被唤醒”,他张口说话,道出自己是荷马本人这个事实。
窦小祁很喜欢这段,她双眼睁大,惊喜地说:“这段我特别喜欢!”
林纾笑着挑挑眉,化了淡妆的脸看起来明艳动人,“我也很喜欢。读研究生的时候还写过相关的论文呢。”
共同话题立刻将她们距离拉近。书店外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她们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永生》的主题很哲学,你小小年纪,能理解吗?”林纾看着窦小祁,弯弯的眼睛很温柔。
“第一次看是叁年前。那个时候不太懂,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
一直以来,林纾都能察觉到窦小祁的拘谨与刻意退让,即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总是用切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过今天,或许是她真的很喜欢这篇文章吧,林纾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搏得了窦小祁的欢心,她跟自己说话的语气都轻快起来。
“叁年前,那不是还在上初二?父母推荐你看的吗?”
窦小祁摇摇头,“是我哥推荐的。”
《永生》带来了很多种汹涌的回忆,而面对林纾,她又很有倾诉欲。
窦小祁补充说:“林阿姨,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诚然,很多事情她都不能说,可是看着林纾那双熟悉的眼睛,她忍不住地渴望她的安慰与关爱。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五、家庭
十五、家庭
窦小祁叁岁,窦少钦五岁时,他们爸爸窦正礼就因为贪污公款坐牢了。许兰清对此并不避讳。诚然,丈夫犯罪坐牢这样的丑闻让她在单位无法晋升,评不了优秀教师,当不了班主任,但她并不在意。她工作认真努力,教学水平很优秀,能挣得起养活两个孩子的钱。况且女儿和儿子都可爱又出色,她觉得日子很有盼头。
许兰清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只可惜父亲很早就生病去世,她没有兄弟姐妹,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年少时光,让她对完整的家庭极度向往。
在媒人安排的第一次见面时,许兰清就对窦正礼一见钟情了。他家世很好,父亲是头衔很高的军官,虽然听说,他是他最不争气的孩子。
窦正礼喜欢吃喝玩乐,他喝大酒,抽好烟,不咸不淡地做着父亲安排的政府单位的工作。
第一次见面时,他指间夹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说,“我爸叫我来的,你不喜欢可以走,我反正不走,我还要回去交差。”
他有一张少见的帅气面庞,可那张脸十分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许兰清却注意到,他在她闻到烟味皱眉的那一刻,把烟掐了。
缺爱的人,似乎会将别人的一点点好都迅速内化,并对其产生依赖。这个缺点是致命的。
了解到窦正礼的为人后,许兰清的妈妈反对她和他结婚。但许兰清仍然一意孤行,投入这滩悲剧的淤泥。
窦正礼的父亲送给他们一套叁居室作为新婚礼物,房产证上只写了许兰清。他爸爸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没有自制力的自私的人,没能力支配好任何财产。
婚后的窦正礼并不改本色,依然吃喝玩乐,不操心任何家里的事。逐渐地许兰清发现,窦正礼完全没有同理心,在这个世界上,他似乎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准确说来,他连自己也不在乎,他只是漫无目的地游戏人间。但许兰清不后悔,此刻她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她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个家。
这个四口之家可曾有过幸福温暖的时光?许兰清无法肯定地说出答案,毕竟就连唯一的一张全家福上,窦正礼都神情恍惚,眼下发青,显然是宿醉后的状态。但照片上儿子和女儿穿着可爱的衣服,手拉手站在一起,天真的笑容驱赶了那些阴霾。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也无法维持太久。事情的发展在窦正礼的父亲肺癌去世后急转直下。
一直以来被管教着的窦正礼,如同木偶失去了支配者,散架了。他彻底堕落,成日酗酒,和狐朋狗友将钱在娱乐场所大把地散出去,家里的妻儿不多看一眼。钱用光后,他便无所谓地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大额的公款,似乎对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也并不关心。
窦正礼被带走时,许兰清并不惊讶。那天中午,女儿坐在地上玩玩具,儿子端着碗,乖乖吃饭。窦正礼坐在她对面,懒懒地刨了两口饭,对她说:“我挪用了公款,上面已经发现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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