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阿修罗(兄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别抽烟屁股
他的语气是那样稀松平常,似乎在说别人的事。
许兰清捏紧了手中的筷子,“会怎么处理?”
“坐牢吧,十年以内。”窦正礼放下筷子,点燃一支烟。几年来,许兰清已经习惯了烟味,只是这次,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将烟掐灭的他,那似乎只是一种假象,一次无心之举。
无论之前如何糟糕,这是许兰清第一次感到后悔。她意识到,对家庭的盲目向往,真的害了自己,也害了来到这个世界上,拥有这样的父亲的两个孩子。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六、期待
十六、期待
“哥哥,你期待明天吗?”
刚洗好澡的窦小祁穿着小熊图案的睡衣睡裤,双手托腮趴在床上,披散的长发滑落肩头。
她看着门后的挂钩上挂着的那条妈妈为她熨烫好明天穿的裙子,若有所思地发问。
窦少钦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没有停顿,“不期待。”
这时他刚上初二,变声期的嗓音有些沙哑。
窦小祁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有几只小飞蚊环伺在灯罩外。她心烦意乱。
用妈妈的话来说,明天是爸爸“终于回来”的日子。他们明天要一大早起床,坐车去临市的监狱接爸爸回家。
这些年来,妈妈只带她去探视过爸爸两次,上一次已经是两年前。
在那间封闭幽冷的会见室,妈妈将听筒给她,隔着玻璃,她看着穿着囚衣、神情淡漠、如同陌生人的爸爸,说不出一个字。
“小祁,给爸爸说说你的期末考试成绩?”妈妈在一旁解围。
窦小祁踌躇着开口:“数学……考了92,语文98。”
“哥哥考得比我好很多,他奥数比赛还拿奖了。”见爸爸毫无反应,窦小祁主动说起哥哥,比起她自己的,她觉得哥哥的成绩更值得提起。只是哥哥似乎对于见爸爸这件事很抗拒,从不一起来探视。
不成想她依然没在爸爸脸上看见变化。
“嗯,不错,好好学习。”这就是爸爸的回答。小小的窦小祁看着自己的爸爸,他的眼神一点不温柔,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完全不像嘉嘉的爸爸。
嘉嘉是她的同学,窦小祁经常可以看见她爸爸来接她放学。站在校门外的嘉嘉爸爸总是满脸笑容,看见嘉嘉时会高兴地向她挥手。
爸爸不喜欢自己?将听筒还给妈妈时,窦小祁心想。可是爸爸对妈妈也是这样的神情,他连妈妈都不喜欢吗?
“为什么呢?”
她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期待爸爸回来。”
不像窦小祁,窦正礼坐牢时窦少钦已经五岁了。他本就聪明敏感,所以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他是有印象的。当然,全是坏印象。
至少他知道,他坐牢是自作自受,还有就是,他根本不爱这个家。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要期待?就因为血缘关系这个冷冰冰的生物学事实吗?
“你没听外婆说过吗?他不是好人。”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是什么?况且,他是我们的爸爸呀。”
窦少钦合上笔盖,转过身看着妹妹,眼神嘲弄,“我们需要这样的爸爸吗?”
窦小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需要吗?似乎并不需要,和妈妈哥哥在一起她每天都很开心。可是,有爸爸不也很好吗?大家都有爸爸。
窦少钦坐到床边,手轻轻抚上妹妹的长发,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你期待他回来,可你想过他期待见到你吗?”
兄妹俩很少有这样针锋相对的对话。窦小祁不回答,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气鼓鼓地闭上眼决定睡觉。
无论如何,妈妈开心就好。入睡前,窦小祁找到了答案。
窦正礼不是没想过重新做人。
出狱的那天天气晴朗,监狱大门外,许兰清和两个孩子站在阳光下等他。
“吃饭了吗?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家?”她微笑着问他,语气一如以往的温柔,仿佛近十年的分隔并不存在。
他一眼看到女儿。小小的姑娘,穿着鹅黄色的娃娃领裙子,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了女儿的头,对许兰清说:“先回家吧。”
窦正礼转过头看了一眼窦少钦,他已经是一个半大少年,神情冷漠地站在一旁,抿着的唇似乎在表达抗拒。
时间过得真快,儿子都长大到会恨人了,窦正礼想。
找工作很难。
体制内是没法混了,去工厂窦正礼又嫌累。他去他妈家想拜托妈妈替他找工作,那个衣着考究,不苟言笑的女人将手挡在门口,对他说:
“从小到大帮你擦过多少次屁股了?从高考失利,到安排工作,到超生,你还嫌连累我们不够多,连公款都敢贪?窦正礼,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当没生过你,从你坐牢起我就跟你划清界线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话窦正礼听了不痛不痒,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妈妈不喜欢他。
一直以来,妈妈都更喜欢他的两个哥哥。他们优秀听话,根正苗红地继承爸爸的衣钵。而自己从小就打架惹祸,贪图享乐,妈妈一直瞧不上自己。
他转而去拜托两个哥哥,他们官路亨通,已经身居高位,对他这样的劳改犯避如蛇蝎,给了点钱将他打发走了。
窦正礼最后拨通了当年一起玩的朋友的电话,对方立刻接起:“窦哥?终于盼到您了。我开了家夜总会,您愿意的话,今晚就来上班,当经理!”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七、追龙
十七、追龙
粉末状的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用打火机在纸下加热,粉末受热变成烟雾,用吸管去吸飘起的青烟,这种吸食方式叫chasing the dragon,追龙。
窦正礼每天都很快乐。虽然现在的老板曾经只是围绕在他这个公子哥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也不能说是“接受”这个心理落差吧,应该是忘记。在包厢迷离的光线中,朋友第一次劝他吸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吸管。
他从小就只想要快乐。在监狱里的教育书刊上,他看到过一个词,“延迟享受”。那一刻他醍醐灌顶,自己就是从来不“延迟享受”的典型。
他要立刻就享受,要能怎么享受怎么享受,至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或痛苦,他不关心,正如他从不关心别人的命运,而活到现在这个年纪,经过近十年的牢狱生活,他也吃到了苦果。
所以对他来说,毒品的出现恰到好处。因为这样巨大的快乐,这样冲昏头脑的刺激,不仅立刻代偿了他十年没有享受的快乐,还将他本就不甚强烈的对失意人生的不甘、对妻子儿女微弱的歉意洗刷得一干二净。
太好了。飘在云端时,窦正礼满脑子都是这个词。
哥哥果然说对了,爸爸并不期待见到我们。
坐在桌边等开饭时,窦小祁看着摆在桌上的叁个碗,失望地想到。
她很少能见到爸爸,他总是彻夜不归,白天就算在家也是在睡觉。他几乎不主动跟窦小祁和窦少钦说话,如果窦小祁主动示好,他也只是敷衍以对。
他给这个家带来了的除了挥之不去的烟酒气之外,还有争吵。
有些夜里,窦小祁会听见爸妈的卧室传来压抑的争吵声,妈妈的声音总是带着哭腔。
这个时候,哥哥会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窦小祁终于明白,回到家里的不是她期待的所谓父亲,而是一团灾难的乌云。
许兰清将炒好的菜端上桌,沉默地低头吃饭。
窦小祁刚吃了一筷子,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她犹豫着说:“妈妈,这个肉又是坏的……”
她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妈妈最近总是长时间地发呆,神情凝重。
许兰清回过神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宝贝。少钦,冰箱里有凉菜,你去把它端来,我们今天中午将就吃好吗?”
窦少钦起身去厨房,窦小祁走到妈妈身边,拉住她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妈妈,你怎么了?”
许兰清捏捏她的手,笑容很难不看起来勉强,“没事呀。”
“可是你最近很憔悴。”窦小祁关切地看着妈妈,“妈妈,是爸爸欺负你了吗?你有什么告诉我和哥哥,我们会帮你分担。”
许兰清还想说没事,但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竟哭了。
她一把抱住窦小祁,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小祁……妈妈好傻。”
窦小祁紧紧回抱住妈妈,轻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窦少钦将端来的菜放在桌上,立刻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妈妈。
那天直到最后妈妈都没说出自己的苦闷。不过窦小祁和窦少钦在不久后的一天找到了答案。
他们在妈妈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份体检报告,上面写着:hpv感染导致尖锐湿疣。
窦小祁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妈妈生病了?”
窦少钦咬紧了下唇,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天真的妹妹解释这其中含有的信息。
他只是恨,恨那个人没有烂在牢里,而是重新出来毁掉他们的生活。
年关将至,明明今年多了一个人,窦小祁家却比往年更冷清。许兰清状态一直不太好,但她还是分出力置办了一些年货,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好好过年。
变故出现在除夕前几天。许兰清接到妈妈的电话,她脑溢血住院了。
当年她和窦正礼结婚后,她妈妈就搬回了临市的一个小县城,那里是她的家乡,她的亲人都在那里,可以相互照应。
窦小祁跟窦少钦一起帮妈妈拾行李。
“去外婆家过年吗?”窦小祁问。
“嗯,外婆不太好,我们回去看看她。”许兰清回答。
“那爸爸要一起去吗?”
许兰清摇摇头。得知自己生病以来,她与窦正礼一见面就吵架,窦正礼于是更不怎么回家,经常一连消失很多天。她发现自己愈发不在乎他了,他出狱后不仅没有走上正途,反而变本加厉,许兰清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已经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了。
这一年的除夕他们是在医院过的。
外婆的病情不容乐观,开颅手术安排在年节后的第一天。风险很大,却不得不做。
手术的前一天夜里,窦少钦和窦小祁回了外婆家睡觉,许兰清在病房里陪护。老人突然泪眼婆娑,拉住她的手,恳切地说:“兰清,一定要跟那个窦正礼离婚。”
“我这次可能……可能要跟你爸去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和两个孩子。”
“我的傻女儿,这么多年,你苦头还没吃够吗?窦正礼他就是个烂人,不可能改邪归正的。”
“一定要远离他,一定。”老人的手布满了输液的针孔,但仍然重重地捏了捏许兰清的手。
许兰清哽咽得说不出话,毫不迟疑地点头。
窦小祁没预想过会这样。
手术引发了脑疝,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带走了外婆。
妈妈被彻底击垮了,她成日以泪洗面,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外婆的后事最终由她老家的兄长操办。
窦小祁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她一想到外婆就很难过,但仍然打起神来安慰妈妈。
在外婆最终立好的墓碑前,按照老家的习俗,后辈要磕头敬上特制的白酒。
妈妈将酒一饮而尽,伏在地上恸哭不起,一些亲戚上前去劝她。窦小祁和窦少钦跪在她身后,兄妹俩深深对视一眼,也磕头后将白酒饮尽。
寒假接近尾声时,外婆的丧事也已经办妥,他们启程回家。
许兰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年会这样度过,她一夜之间便失去了妈妈。曾经她对家庭是如此的向往,而现在,最亲最亲的亲人却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关关难过关关过,遇见挫折时,她常这样鼓励自己。这次她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还沉湎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时,另一个打击已经接踵而至。
那天她带着儿子女儿舟车劳顿后回到家,打开门后里面的场景让他们叁个永生难忘。
一群男男女女衣衫不整,东倒西歪地或坐或躺,屋内烟雾缭绕,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锡纸、针管、粉末散落了一地。
窦少钦出于本能地想去挡住妹妹的眼睛。
许兰清扶住墙,几乎无法站立。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八、作业
十八、作业
乌云压顶,似乎有一场雨即将来临。
书店外的长椅上,林纾轻轻地拥抱住窦小祁。
她温柔的声音仿佛能抚平所有的崎岖褶皱,“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小祁,你的人生甚至还没真正开始,你要知道,你可以不被任何事牵绊。”
窦小祁头靠在她的肩上,眷恋地嗅着林纾身上成年女性特有的香气,那是一种让人信赖的温暖的味道。
窦小祁肩膀颤抖了一下,她有一种哭的冲动。
时间过得很快,生活平静得令窦小祁感觉不真实。某一个时刻她突然意识到,对平静幸福的生活感到不真实,似乎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年,她已经适应了在挣扎与不幸中度过。
她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逐渐变冷的天气反而因为穿上的厚实衣物而让人感觉到温暖。在开学那天的坦白后,她反而对程朝慢慢放下防备,和他开诚布公地做起朋友来。
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做。可是没有了哥哥每天的陪伴,她需要朋友,需要和人聊天说话,一起吃饭。更何况,她与林纾也愈发亲近起来,偶尔林纾会请她去家里吃饭,会送她书和自己做的甜品。有一次,她还和林纾一起去逛了美术馆。没有程朝,就她们俩。
她喜欢这样,喜欢和程朝还有林阿姨的相处,喜欢内心的空缺被慢慢填满的感觉。现下生活中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与哥哥不能每天见面。
正好哥哥的生日临近,11月17,下个周末。她想要送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给哥哥。
哥哥喜欢什么呢?自己与哥哥的爱好,似乎是完全重合的,或者不如说,自己的爱好是完全由哥哥塑造的。从来都是哥哥牵引自己去认识一切,无论是艺术还是生活。
好想他。窦小祁抱着毛毛躺在沙发上,心里空落落的。
晚自习,一中的教室里只有唰唰的书写声。
“待会去吃抄手吗?”程朝低声问。
窦小祁摇摇头,她已经好了书包,紧盯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她立刻背起书包跑出了教室。
她是第一个出校门的。窦少钦站在黄桷树下,看到自己的妹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几步从校门口的长阶跃下。
“哥哥!好想你哦。”窦小祁扑进窦少钦怀里。
窦少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带笑,“有多想?”
“超~想!”窦小祁把“超”拖得很长。
窦少钦摸摸妹妹的头,“对不起,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他又接过她的书包,说:“吃夜宵吗?”
下晚自习的学生陆陆续续从校门出来。窦小祁摇摇头,拉着哥哥往家走,她只想快点回到和哥哥的家。
刚走到昏暗的楼道,他们就忍不住接吻。窦小祁搂住哥哥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挂在哥哥身上。窦少钦手挡在妹妹屁股下,确保她不会往下掉。
他们就这样边上楼边接吻,像热恋的情侣,像小别的新婚夫妇,虽然事实上,他们只是一对青春萌动的兄妹。
开锁进门后,毛毛前来迎接,窦少钦理都不理,径直走进他们的房间关上门。
将妹妹放在床上,他们互相脱对方的外套。窦少钦隔着妹妹穿在里面的衬衫揉她的胸,在她的脖颈上落下密密的吻。
窦少钦一边吻窦小祁,一边要去脱她的裤子。这个时候窦小祁闭着眼享受着他的亲吻,软绵绵地说:“虽然今晚有好多作业要做……”
窦少钦突然停住动作,拿过旁边的外套重新给妹妹穿上。窦小祁错愕地睁开眼,窦少钦捏捏妹妹的脸,说:“学习要紧,先把作业做完吧。”
窦小祁没想过哥哥这么狠心。她那句话的意思是:虽然今晚作业这么多,我还是好想和哥哥做爱。
坐在书桌前,摸出老师布置的数学习题,窦小祁不情不愿地做起来。哥哥就在她身后的床上,在笔记本电脑上轻轻地敲打着什么。
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空气中似乎还有缠绕的荷尔蒙气息,哥哥平稳的呼吸仿佛控制了她的思绪一般。
窦小祁转过身,拿着习题指着说:“哥哥,这个题我不会做。”
窦少钦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窦小祁旁边,轻声问:“哪道题?”
窦小祁指着那道导数大题。
“这个题不难的,只是有点绕。”看过一眼后,窦少钦拿过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写下一个公式,“你把这个公式代进去,两边相加一下,就可以求导了。”
窦小祁照哥哥说的代进去运算了一下,果然得出了答案。她迅速亲了他一下,说:“哥哥好厉害。”
窦小祁放下笔,拉住窦少钦的手,撒娇说:“人家不想写作业嘛,只想跟哥哥一起玩。”她又凑上去去吻他的唇,顺势坐到他腿上。
窦少钦怎么可能还拒绝。他手探进妹妹的衣服,轻巧地将文胸解开,揉捏起妹妹的小胸脯。他最喜欢的就是妹妹的胸,小巧,柔软,乳尖粉粉的,可爱极了。
他脱下自己和妹妹的裤子,将她抱起,坐到了窦小祁刚才坐的椅子上,他说:“不写作业怎么行?妹妹,我们可以边写边玩。”
他们下身都不着寸缕,只是因为怕妹妹着凉,他没有脱妹妹的上衣。
窦小祁坐在窦少钦腿上,她的双腿被分开在窦少钦的两腿边,窦少钦炙热坚硬的性器就抵在窦小祁的私处。他的手还探在窦小祁的衣服里,不断揉捏她的胸脯。
他在她的身后,低声在她耳边说:“快,小祁,把笔拿起来,写到——第十题我就插进去。”
“把今天的作业写完,我就射给你。”他说完,轻轻咬住妹妹的耳垂,亲吻她的耳朵。
窦小祁小穴已经湿透了,沾湿了哥哥的肉棒,她的乳头也在哥哥手中挺立着,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摩挲。
她听话地拿起笔,坐在哥哥的肉棒上写作业。她只想快快写到第十题。
夏日阿修罗(兄妹) 十九、匕首
十九、匕首
本来只是想找出哥哥以前看的书,为他的生日礼物找灵感,可移开书柜最底下的旧报纸后,窦小祁看见了它。
那是一把锋利的钢制匕首,黑色的刀柄篆刻着藤蔓状的花纹。此刻它静静躺在柜子的角落,刀鞘隐没了它刀身的寒光。
窦小祁弯着的腰僵直了,无法动弹。她不敢去拿起它、拔出它,她害怕看见那刀身上,还会有黑褐的氧化的血迹遗留。
2008年的十一月,窦小祁在痛苦中度过。
这几年父亲反复进出戒毒所,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和哥哥能躲就躲,尽量避与他碰面。
这次从戒毒所出来后,窦正礼的状态异常的好。他和以前的朋友也鲜少来往,也不再去夜总会鬼混,而是去了一家工厂老老实实上班。
极少的时候,他甚至会做好饭等窦小祁和窦少钦回来吃。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关心他在想什么。许兰清死后,他对兄妹俩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星期六。
窦少钦在念高叁,一中的高叁生周六要补课。窦小祁倒不用上课,但避在家碰到窦正礼,她去图书馆学习了一整天。对于她和窦少钦来说,最轻松的日子就是窦正礼在戒毒所的时候。值得庆幸的是,妈妈走后的这两年多,有叁分之二的时间窦正礼都在戒毒所里度过。
图书馆关门后,窦小祁本想找个地方继续写作业到天黑,好等哥哥下晚自习一起回家。又突然想起毛毛的狗粮吃完了,于是去超市买好了狗粮,准备回家喂了毛毛之后带它一起出去遛弯。
那个时候的窦小祁不曾设想,她很快要开启人生悲剧的新篇章。
拎着大袋的狗粮打开家门,她闻见了熟悉的酸臭。
窦小祁抿紧了嘴唇。窦正礼这次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本以为他终于要走上正途,没想到还是选择了堕落沉沦。
窦小祁已经不为他有情绪波动了,但这样的味道,这样的事情,依然让她万分厌恶。
她走进客厅,放下提着的狗粮,看见窦正礼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显然是餍足后的困乏。
窦小祁此刻只想赶紧带上毛毛离开,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毛毛从来不会不在门口迎接她。
顷刻之间,不安像蚂蚁一般爬上她的脊背。她手脚瞬间凉了,一边叫毛毛的名字,一边挨个房间去找它。
她最后在厕所里看见毛毛的尸体。
小小的一只黑色狗狗,躺在厕所蓝色的瓷砖上。如果不是因为额头和两颊上有白色的毛,甚至不能看出它全身都是干了之后黏糊糊的血。
窦小祁踉踉跄跄地走上前蹲下,用颤抖的手去触摸毛毛。
她感觉心脏剧烈地疼了起来,像是被人用石头用力地砸扁了。手上的触感迟钝地传回大脑,她的毛毛已经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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