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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狂奔的戈耳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图卡娜蔫头耷脑的,如果我们真的被开除,那就转学去布斯巴顿,那里的学生又俊俏、伙食又好吃;还可以去德姆斯特朗,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学黑魔法了,还挺刺激的。
确实。哈利笑了,图卡娜亦莞尔。
一个肤色黝黑、体型健硕的高个子男生从他们身旁经过,故意发出了嘎嘎的笑声。嘿,李!哈利怒瞪他一眼。李·乔丹停下来向哈利笑道:待会儿一起去魁地奇训练吗?
我被禁赛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哈利无奈地叹气,你去找罗恩吧。
李向远处走去,二人陷入了片刻沉默。
图卡娜的上一周将一半闲暇时间奉献给了斯内普的禁闭,另一半时间奉献给了乌姆里奇的背书任务。为了不让乌姆里奇挑出毛病,艾洛伊斯和卡罗琳在图书馆学习,她在寝室拿着书本喃喃地出声背诵;在魔法史或算术占卜相对无关紧要的课上,她拿着黑魔法防御术课本抄抄写写;她在公共休息室里把这第二章初级防御咒语——开门咒的内容背得慷慨激扬,好比一场国会演讲,还赢得了稀零的掌声。
到了课上,图卡娜已经将那些内容倒背如流,她胸有成竹、昂首阔步,接过了乌姆里奇递来的喇叭,她滔滔不绝,把自己的背诵能力和语言技巧发挥到极致,如果在考试中能发挥出这种水平,图卡娜相信自己成为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指日可待。她如痴如醉地背诵了整整一节课,直到喉咙干涸、声带沙哑,她吐出最后一个字母,看着乌姆里奇似笑非笑的面容,而她的朋友们瞪大双眼、仄歪在椅子上。
你在做些什么啊,图卡娜?艾洛伊斯用快要昏厥的语气说着,奇怪的是,乌姆里奇竟没有阻止她。
图卡娜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困惑和笑意纠缠在艾洛伊斯脸上,你像水鸭子一样叫了两个小时!她啼笑皆非地说道。
什么?图卡娜惊叫,然而她口中的单词竟变成了野蛮的嘎嘎声,和落在黑湖上过冬的野鸭一模一样。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她窘迫得面红耳赤,可是更多的嘎嘎声从她的嗓子里冒了出来。图卡娜终于明白乌姆里奇在话筒中做了手脚。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才得以好转,如果硬说有什么益处,那就是她给笼罩在乌姆里奇铁拳之下的霍格沃茨带来了许多欢乐。艾洛伊斯总是拼命想逗笑她或者引她说话,凡是图卡娜的笑声和话语所到之处,都宛如野鸭掠过、群鸭起舞。
你能想象吗,哈利?图卡娜诉苦道,我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外敲门,他问'是谁?'她效仿着他低沉的语气,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嘎嘎'地叫唤!好在这事儿已经传遍了霍格沃茨,他一听就知道是我。
哈利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当时他脸上什么表情?
图卡娜给他一个苦笑,还是那副阴恻恻的表情,他阴阳怪气地说:这里可不是流浪动物容站,我建议你在下面几个小时牢牢把嘴闭上,奥利凡德。’
“所以你真的一句话也没说?”哈利问。
图卡娜呻吟道:“当然不!他叫我帮忙去给庞弗雷夫人送感冒药水,我想说“是,先生”,完全是条件反射,结果他脸都黑了,嘴唇皱得像草稿纸。”
哈利笑道:恐怕他肚里正憋笑憋得抽筋。
那真是一场噩梦,哈利!图卡娜嗔怪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哈利摆正了神色,西里斯想在周四中午在打人柳下和你见一面。
西里斯的消息一洗乌姆里奇带来的阴霾,噢,我很乐意。图卡娜雀跃地说,我本来说好周末去看他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被禁闭弄得一直走不开。
我也是。哈利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总是叹气,图卡娜发现,他长高了,更瘦了一些,神也不太好,碧绿的眼睛没有往常那么明亮,显得心事重重。
在为秋·张的事情发愁吗?图卡娜揶揄地问。
不是。哈利抓了抓头发,我的意思是,不全是。
图卡娜微笑,秋很喜欢你,她在公共休息室里谈论的都是你。
真的吗?哈利脸颊上浮起红晕,他很高兴,那真的……
太好了,嗯?
太好了,是的。
你平时怎么和西里斯联系?图卡娜问,回到学校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没留他们的地址,西里斯、莱姆斯、唐克斯……一个都没留。
我们有时候写信,但是现在写信并不安全,我发现乌姆里奇曾经试过劫走我的信件,海瑟薇也受伤了。哈利回答说,但是西里斯总是有很多点子,他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没人的时候用的壁炉和我联系,他的绿脸出现在火里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
像是西里斯能做出来的事情。图卡娜笑吟吟地评价。
莱姆斯和唐克斯,我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他们总是四处奔波。哈利说,只有西里斯,每天在总部看家。他责任重大,却又经常无所事事,每天闲得发慌。
我该走了。哈利向图卡娜告别,我到斯内普那里去一趟。
图卡娜说:看来在斯内普那里正经罚禁闭的不是我就是你。
哈利无可奈何,我都习惯了,他用尽办法找我的麻烦。不过总比乌姆里奇的禁闭强。
那么祝你好运,哈利。请你告诉西里斯,周四我会准时去。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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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black sirius black is?西里斯?布莱克究竟有多黑
图卡娜
天空被阴云遮蔽,霍格沃茨的墙砖也散发出潮湿的气味,哗哗落下的瓢泼大雨掩盖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窗外风雨将树枝摇碎、闪电划破天幕,人们和小兽一样退缩到了窝里。图卡娜踟蹰在门前,西里斯还会来吗?她暗想。
她披上防雨斗篷,然而雨滴像无情的铁锥砸痛了她的脸,她眼球酸涩、视线模糊,几乎难以睁开眼睛,她的靴子中也灌进了水,每一步沉得如同铅坠、她、哈利或者西里斯都应该提前听听天气播报,但显而易见,他们都没有这个习惯。
校园中空得只剩下雨,图卡娜艰难地向打人柳的方向走去,打人柳的枝条顺着风向摇曳,竟没有像往常一样枝条狂舞。她小心谨慎地向柳树接近,大声喊道:西里斯,你在吗?
雨声阻隔了她的声音,但是树下倏地蹿出一条黑狗,雨水把西里斯的毛发浇透,蓬松的、熊一样大小的黑狗看上去比平时小了一圈,他摇头摆尾地跑到图卡娜的脚边,沾满泥泞的爪子想图卡娜扑来,口中呜呜地叫着。
图卡娜弯下腰,西里斯——今天你来得不是时候——
西里斯用犬齿咬住她的袖管,将鼻尖伸入她的掌心,低低地呜咽,将图卡娜向打人柳下拖行。图卡娜挣脱不得,只好被他拖拽到打人柳下方的树洞中,洞中湿滑不堪,雨水倒灌进来,一人一犬被淋得透湿,西里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引她向前。等图卡娜的双眼适应了阴暗的光线,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简陋的小木屋中,雨丝依然在窗外肆虐,但是无法撼动屋内分毫。西里斯甚至在小屋中生了火,一个帆布包裹和他的防雨斗篷躺在地上。
西里斯用咒语烘干了他们二人,又用温暖咒让他们保持体温,他呼唤图卡娜依偎到火堆前暖暖手,我带了冰激淋来,但是我猜你不想吃它。
图卡娜将手指伸向火苗,看着在包裹中掏东西的西里斯,他的头发半干,一绺绺贴在领畔,明亮的火舌在他的灰眼睛中跳动。她轻轻呵着冰凉的指尖,是能让我飘起来的那种吗?
西里斯点头,是的。
我想吃。图卡娜说。她小口舔舐着奶油味的冰淇凌,感觉重力离她而去,她飘飘悠悠,咯咯笑着问:你会拽住我,不让我飘远吗?
西里斯扯住她的脚踝,图卡娜向天花板飞去,她挥挥手臂,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她漂浮在半空,向西里斯道:向右边一点好吗?这里有个蜘蛛网。
西里斯依言向右边坐了坐。
外面寒冷似冬、风雨交加,而她在温暖的火堆旁吃着冰激凌,图卡娜听着柴禾的毕剥声,惬意地舒了口气。很抱歉,我食言了。她咬下一口酥脆的香草味蛋卷,我周末没有时间去找你,我发誓这是实话。
我知道,哈利早就告诉我了。西里斯温和地笑了笑,外界日渐动乱,你们应该乖乖待在城堡里,还是不要乱跑为好。
图卡娜轻哼道:那你也应该乖乖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出门。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西里斯苦笑,我偷跑出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这一路至少遇见了两只摄魂怪和叁队巡查的傲罗,霍格沃茨被围得像个铁桶。但是我是阿尼玛格斯,没人捉得住我。
嗯……我只剩下最后一口冰激凌了。图卡娜低头看着他,我会摔下去吗?
西里斯爽朗地大笑,你不会的,就算是摔下来,我也会接着你。
图卡娜愉快地吃下冰激凌的最后一块酥皮,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噢。她惊叹地叫道,确实。
你以前没吃过这个吗?西里斯的双手摩擦在膝头。
没有。图卡娜回答说,加里克对我要求很严格,他不太让我吃这些东西。当然,她也没钱去买。
我知道。西里斯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图卡娜抬起头来,反问他。
西里斯眨眨眼睛,我就是知道。
图卡娜和他并肩坐下,西里斯身上传来了木头燃烧后的烟火味,他将一只手撑在脸侧,如虬黑髯从下颌延伸到耳际。赋闲于总部让他的脸庞日渐丰满,衣着也考究起来,这位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即使历经坎坷,依然留存着非凡的气度。
听说你带了东西给我。图卡娜说道。
西里斯将地上的包裹递给她,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你的。
能看出西里斯小心地系紧了口袋,但包裹中还是进了些雨水,图卡娜把东西一件一件抖落出来,闻到了糖果甜蜜的香气。柠檬多宝糖、滋滋蜜蜂糖、云朵棉花糖、独角兽缠丝糖、蟑螂堆、糖羽毛笔、巧克力夹心软糖、血腥味棒棒糖……除了糖果还是糖果,甚至连婴儿乳酪软糖都夹杂其中。图卡娜脸上绽开一抹浅笑:你把蜂蜜公爵里的糖全买了一遍吗?
差不多吧,我只嫌蜂蜜公爵的种类还不够多,但是我不方便去对角巷的铺子。西里斯含糊地回应,你们正应该是爱吃糖的时候。
图卡娜摇头叹道:糖果不值得你冒险送来。
西里斯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不自在地说:我只是想……想见见你。
图卡娜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她低下了头,感到脖子僵硬。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西里斯惶恐地握起双拳,蠕动着嘴唇,急忙解释道:只是我太寂寞了、总部太寂寞了,你不必……
没关系,西里斯。图卡娜向他微微一笑,我会把糖分一半给哈利。
我还买了一些魔药。西里斯跪坐起来,向包裹的深处搜寻,他拿出了草莓味的咳嗽药水、巧克力味的退烧药剂、肉桂味的白鲜,口中念叨着:我知道霍格沃茨的药剂有多难喝,但是你一定不能因为怕苦而不肯吃药。我小时候最怕的事情就是喝魔药,长大之后的魔药成绩也没有好过。我上学那时候若谁家中寄来了甜味魔药,别人都很是羡慕……
图卡娜早已不是怕苦的年纪,但是不想扫他的兴,替他将一瓶瓶魔药整理好,重新回包裹。包裹被糖和甜而昂贵的魔药占据,沉重无比,图卡娜为西里斯的犬齿而酸痛。她拣了蟑螂堆来吃,静静地听了阵雨声,意慵心懒,你真应该带盘巫师棋来。她对西里斯说。
那这些糖很快就会被我们吃完了。西里斯咧嘴。
我不会在乎那个。图卡娜靠着墙壁,把手肘枕在自己的脑后,哈利说你在信里的代号是'伤风',伤风感冒可不是好事,为什么是它?
一阵局促的缄默过后,西里斯开口,他并未看她,目光悠远而深沉,是啊,我厌恶伤风感冒,它总是透支我的力,让我窒息不已。但它总能告诉我曾经历的痛苦,并且提醒我不要再犯同样的错。有点奇怪,是不是?
对不起。图卡娜咬住嘴唇,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的女孩。西里斯和善地笑了,他站起身,拿出了魔杖,在他变成黑狗冲进大雨之前,他回头看向图卡娜:我不能常来,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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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
小猪的毛都掉进我的南瓜汁里了!金妮抱怨着叉起一块蛋糕。
罗恩立即回击道:我上周还在茶杯里发现了你的的侏儒蒲绒绒。
都怪你的茶杯把它泡死了。金妮翻了个白眼。
它肯定是死了才会掉进我的茶杯!罗恩大叫道。
罗恩!赫敏不满地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吞下一大口牛肉,辩解说:是她先吼的我。哈利看着他最好的哥们儿转向自己求助,哈利,你说说看,我前两天还抓到她和迈克尔在草坪上你侬我侬……
我和谁亲热不关你事!金妮恼怒地打断了他,放下刀叉,霍得站了起来。
呃,迈克尔是个好男孩……哈利不安地搔着头发,谨慎地评论道。
比不上你!
哈利一听这火气冲天的回复,就知道自己还是说错了话。
金妮吟诵起二年级时她写给自己的情诗:哈利·波特!他绿色的眼睛像刚腌过青蛙,他的黑发仿佛黑板一样潇洒!
哈利满脸通红,痛苦地祈求道:求求你,别说了,金妮。
金妮尖锐地说道,可我当时是真情实意的!她拎起书包,离开了原位,耀武扬威似的挤到了远处迈克尔的身旁坐下。
罗恩痛心疾首地把脸埋进了手掌。
海德薇歪歪斜斜地飞来,它一只翅膀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有更多的鲜血渗透到柔软的白色羽毛上,哈利心中抽痛,他不应该让他负伤的雪鸮再度送信。哈利从海德薇的腿上取下信封,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广告邮单,他心中悔意更甚,用自己的勺子给海德薇舀了汤,又给它喂了些肉。
别这样做,哈利。赫敏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你和海德薇不应该共用餐具,对你和它都不好。
他恨不得成天把海德薇捂在怀里。罗恩半心半意地评论。
你和小猪也是一样,罗恩!赫敏提高了声量。罗恩睁大双眼、张着嘴巴,仿佛在谴责赫敏的无端指控。赫敏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表情,你们与其为这些事情争论不休,不如多准备一下晚上邓布利多军的黑魔法防御术训练,你们想好这次要练习什么咒语了吗?
罗恩环顾四周,用手肘碰碰她,现在别说这个。但是周围的人正在纷纷享用丰盛的早餐,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你说得对,密恩。哈利低声表示赞同,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
哈利,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邀请奥利凡德?罗恩突然叫道,图卡娜挺聪明,心肠也好,她肯定会乐意帮忙的。
是啊。哈利干巴巴地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罗恩指了指拉文克劳长桌,她就在那儿。
哈利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图卡娜正有说有笑地和朋友们坐在一起,长长的手指从面前的盘子中挑出所有的莓类水果放入口中,嘴唇被果汁染得紫红。哈利起身向拉文克劳长桌迈步,正好也想问问西里斯的近况如何。他在长桌旁被秋拦住,她向他告了假,因为晚上有魁地奇训练,秋的发丝上阵阵橙花的香气令人迷醉,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向她柔软光洁的脸颊渐渐靠近……
你是波特的女朋友吗?那真是不幸,待在波特身边总是没什么好事,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已经死了。
德拉科·马尔福抱着双臂,下巴朝天,油光水滑的后脑勺却指着大地,他撇着嘴,满脸讥讽,而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儿依旧是那副蠢相。马尔福这样说起塞德里克,就像是在往秋脆弱的心脏上捅刀子,她俯在桌面上抽抽噎噎地哭啼。哈利不得不放开了秋柔软地胳膊,他握紧了拳头,用魔杖指着马尔福,浑身的蛮劲:你再胆敢说上一句,我不仅会像以前那样在你的肚子揍上几拳,还会对你空洞无物的脑袋踹上几脚,把你揍得和你的跟班儿们一样肿得像猪。
格兰芬多扣五分。德拉科,过来说句话。斯莱特林院长阴森低沉的声线鬼魂一般从哈利的后脑钻透,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而马尔福就像是得到了号令似的迤迤趋步上前。
这实在是一副非同寻常的画面,斯内普和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站在拉文克劳长桌旁低声谈话,图卡娜也加入了他们。哈利能从嘈杂的人声中分辨出斯内普提起的材料、整理、继续寥寥几个单词,图卡娜和马尔福不停地点头。图卡娜发现了他,偷偷地偏过脑袋向他挤挤眼睛。
没过多久,斯内普大步向教师长桌走去,斗篷在他身后滚滚飘荡像被大风吹动,但礼堂中一丝风也没有。马尔福紧紧跟随他的院长离去,在与哈利擦肩而过时狠狠地用肩膀将他撞开。图卡娜正含着微笑向他走来,书包随意地挂在她的臂弯,哈利原本想提醒她的书包拉链开了,但不妨被趾高气扬的马尔福撞得踉跄几步,他和图卡娜摔作一团,她的课本洒了满地。
哈利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隔空向马尔福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然后怒气冲冲地帮忙捡拾书本。图卡娜一幅好笑的模样,上个期末从神秘人手中死里逃生的勇敢男孩哪去了,哈利?
我从来没有勇敢过。哈利咕哝着,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我。
图卡娜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本杂志吸引,她向他笑了一下,解释道:从卢娜·洛夫古德那里买了它,一直放在包里,从来没看过。
那本《唱唱反调》封面印着西里斯的入狱照,哈利想要将之捡起,但是图卡娜先他一步。西里斯——像画像上那么黑吗?图卡娜饶有兴趣地将正文的标题读了出来。
不用看它,里面说的都是些疯言疯语。仿佛有小虫慢慢爬上哈利的皮肤,他感到芒刺在背。
真的吗?图卡娜的眼睛在纸页上快速地浏览,笑容渐渐凝固在她的脸上。
哈利紧张地说道:你下面没课吗,就快要上课了。
图卡娜置若罔闻,她震惊的目光被那本该死的杂志粘住,她嘴唇微动,喃喃地念道:胆大妄为的西里斯·布莱克一直被认为杀害了十二个无辜的麻瓜和一个巫师,最令人震惊的是他被指控在伦敦麻瓜街区放火,蓄意谋杀了年轻的海伦·奥利凡德。此前多方猜测其行为系神错乱、杀人成瘾所致,后来另有证据表明,那是一场情杀——
图卡娜突然哽住了,再难接着读下去。她麋鹿一样的大眼睛里渐渐蓄起了泪,她睁大眼睛不想让泪水掉下来,可是水珠从她的眼角溢出,从腮边划过。西里斯杀了我母亲……所以……所以他的糖、他的好意都是在补偿我,都是在赎他的罪,对吗?她提起嘴角,难过地笑了一笑,“你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有我还蒙在鼓里,我像一个笑话。”
哈利再也、再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笑容。他巴巴结结的:不、不是那样,他是被冤枉的——你看完那篇文章,上面也说他无罪——
哈利看着她坐回桌边,接受朋友们的安抚,完全忘了他要邀请图卡娜加入邓布利多军的事情。
他的伤疤越来越频繁地疼痛,晚上的怪梦越来越清晰,他的眼睛下面被青色的阴影占据,充满血丝的眼球表露出焦虑的神色。哈利·波特烦闷地弄乱了自己的头发,他的伤疤从额头上露了出来,眼睛也戴得不规整,显得愈发桀骜不驯。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哈利扯了扯嘴角,只见一个行尸走肉般空洞的脸扭曲了一下,他用凉水拍了拍双颊,无论如何危险、海德薇如何受伤,他都应该给西里斯写一封信。
待在波特身边总是没什么好事,马尔福令人嫌恶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循环。他在一早上就惹恼了一个女孩,还让另外两个哭泣。哦,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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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狗 a drunk dog
西里斯
我以为在那场大火之后,我的心不会再这样疼痛了,西里斯心想。炉火熊熊燃烧,把树枝燃得焦黑断裂。我以为自己的心脏是木头燃尽的灰,它保持着滚烫的热度,却已经死透了。酒让他的四肢麻木得如同幻影,西里斯喉咙干涸,食道烧灼,于是他向自己的喉咙中灌了更多的火焰威士忌。
窗外的夜空真美,是大雨过后不带一丝雾霭的响晴。西里斯称之为响晴的夜,因为星辰之明亮比起日光毫不逊色。星光朦胧而皎白,比月光更具层次,比日光更具温柔。西里斯躺倒在沙发上,数只酒瓶在他的脚边倾斜摇晃,他望着头顶的窗子,星空如此遥远,他一个星座也认不出来,西里斯从未将天文课认真对待,是故他丢掉了所有布莱克的家人。可怜的西里斯,可怜的天狼星。
他想放声大笑,他想放声大哭,他口中最终发出了狼一般的、狗一般的嚎叫。唐克斯挤到他的身边,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带着口香糖薄荷味的吻。“好狗狗,你叫唤得莱姆斯都要醒了。”
西里斯的鼻尖戳在唐克斯带着汗咸和尘土的怀中,远处莱姆斯横躺在垫子上,原本在唐克斯外套的遮掩下睡得像具死尸。听到他的动静,莱姆斯安静地眨眨眼,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西里斯推搡着唐克斯,恶劣地说:“别拿你偷吻过莱姆斯的嘴来亲我。”
莱姆斯的脸红了,从此月亮脸这个外号不再适合他,他应该改名为太阳脸,因为月色冷白,只有太阳才火红。而他,大脚板,西里斯?布莱克,是阿兹卡班的一摊烂泥、是烧成灰烬的一摊朽木。
西里斯把魔杖和酒瓶一起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生命、像剑客抱着他视若生命的利刃。黑刺李魔杖粗糙质朴,被草草地打磨,上面被削过的刀痕清晰可见,图卡娜用小刀将黑刺李的枝条削成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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