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狂奔的戈耳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还是老样子。莱姆斯说。
哈利欲言又止。
莱姆斯道: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们沉默了一阵,哈利率先开口道:西里斯没有杀死图卡娜的母亲,对吗?我不相信西里斯会做出这种事。
莱姆斯看向远方,喉结滚动,他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他们曾是恋人。他说,他接着走到一片空地,用咒语清理了地面,把一块防雨斗篷铺在了草地上,坐吧,哈利。
哈利依言坐下,双手撑在身后,他震惊地望向莱姆斯,所以……
是的,图卡娜是西里斯的亲生女儿,你已经想到了。莱姆斯平静地说。
他们长得真像。哈利喃喃自语, 他为什么不告诉图卡娜?
有时候,越是对我们爱的人,越是小心翼翼,哈利。在西里斯能够完全脱罪之前,当自己的生父同时是杀母仇人的时候,图卡娜会怎样想?
哈利感到自己的眼角就像头顶的树叶一样潮湿,他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了,西里斯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看到她痛苦。
确实如此。莱姆斯道,图卡娜的母亲海伦·奥利凡德比我们年长一岁,很早就有婚约在身,未婚夫你也认识,是小巴蒂·克劳奇,那个食死徒。西里斯在纯血家族的舞会上见到她,爱她爱得发狂,一心想要像个骑士把她救出火海。当时他已经脱离了家族,没什么钱,我们轮流把礼服长袍借给他穿,以便他混进各种舞会和海伦见面,整夜和她跳舞。当时我们以为这会和他众多情史中的姑娘一样,但我们错了。
他和海伦私奔了,各处流浪,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没过多久海伦有了孩子,西里斯在戈德里克山谷找到我们,四处借了点钱盘算着在詹姆斯和莉莉的家附近买个房子,借此安定下来。但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海伦有一天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只留下一张荒谬的字条。
她去哪里了?哈利问。
是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巫能去哪里呢?莱姆斯说,我们都怀疑是克劳奇家族捉走了她,因为不久之后,小克劳奇便在报纸上宣布他和海伦结婚了。但西里斯在克劳奇府蹲守一年之久,一无所获。
海伦其实隐居在麻瓜界,对吗?杂志上说西里斯在得知海伦和小克劳奇的婚讯后怒而纵火。
莱姆斯点点头,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结果真的找到了她。但他先遇到的不是海伦,而是彼得·佩特鲁,当时詹姆斯和莉莉已经……已经遇害了,西里斯就在那条街上和彼得决斗,彼得为了逃命,用黑魔法烧了整条街道,然后栽赃给西里斯。这是西里斯在出狱之后告诉我的。我曾怀疑过他,哈利,他被捕的时候我没有试图为他辩护。我了解大脚板,他比彼得更有勇气、比詹姆斯更加狡黠,他不会被捉住,除非是自愿被捉,我放任他进入阿兹卡班,这是我对他个人选择的尊重。
这段回忆让莱姆斯痛苦,他说完,后背深深地佝偻起来。
哈利久久无言,他想要安慰莱姆斯,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当时不想活了,是这样吗?”哈利艰难地问。
是啊,他当时不知道图卡娜还活着,一心只想求死。其实很难说……很难说西里斯是对还是错。莱姆斯道,也可能我们都错了,如果海伦嫁给了小克劳奇,现在肯定还活着。但那是战争时期,我们不能忍受奥利凡德的血统落到伏地魔的手中,西里斯身边的所有人,包括邓布利多,都在鼓励和默许他对海伦的所作所为。你能够明白吗,哈利?有时候人们为了追求更伟大的利益,不得不牺牲一些事情。西里斯和海伦的感情在世俗的眼光来看毕竟并不道德,但是奥利凡德的能力实在太重要了。
魔杖是武器,没有了武器如何打仗,没有了魔杖的巫师又与麻瓜何异?魔杖制作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哈利猛然抬头,图卡娜有危险。
是的,对奥利凡德血脉的追踪从未停止。
所以加里克·奥利凡德才对图卡娜那么苛刻。哈利大口喘着气,加里克不想让外界知道图卡娜的存在。
这也是凤凰社一直在做的事情,哈利。但是想要隐藏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图卡娜理应和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有正常的生活。我们能做的就是确保不让图卡娜暴露在食死徒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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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
艾洛伊斯和卡罗琳在她身边安静地翻动着书页,不时记上一两笔。面前空白羊皮纸高筑,变形术的作业只写出了短短两行,图卡娜咬着笔尖,被墨汁染了满唇。她的眼皮神经质地跳动,高大的书架缝隙中传来灰尘和蠹虫尸体的味道,我现在杯弓蛇影,竟然连书架后的阴影也不敢看,图卡娜知道自己的思虑写在了脸上。
“如果你硬要咬笔头,不如换一个糖羽毛笔去咬。”卡罗琳说道,话音换来了一旁自习的学生的怒目。
“嘘。”图卡娜将食指比在嘴唇,“平斯夫人要来赶走你了。”
你嘴上的墨汁真的很能扰乱秩序。艾洛伊斯插嘴,眼神向另一边的长桌示意,那边的几个人在不停地看你。
图卡娜转过头去,哈利·波特碧绿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闪烁数下,然后迅速地把一头乱发欲盖弥彰地埋在了魔法史学的书本后面;韦斯莱家的红发男孩尴尬地鼓起腮帮,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觑着她;最终赫敏·格兰杰站了起来,走到了图卡娜的桌前,将一本天文学课本摊开,我有一个有关月相的问题想要请教……
但说无妨,蜜恩。图卡娜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个。
哈利想和你谈谈。赫敏说。
保持安静!平斯夫人的声音传来。他们噤了声,图卡娜点点头,拾了东西走出图书馆,哈利在走廊中追了上来。
哈利。图卡娜轻声叫道,如果你想继续劝我去见西里斯·布莱克,那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我……哈利手足无措地一顿,手指扯着袖管,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图卡娜苦涩一笑,我们一直都是。
最近还忙吗?哈利问。
忙着应付斯内普。图卡娜说,我知道你被勒令到他那里补课,我们两个一样悲惨。
作为朋友,我想请你去个好地方。哈利咧嘴,图卡娜被带领到八楼,他在一幅怪模怪样的挂毯对面停下,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墙上便显出一个门来。哈利熟稔地推门而入,从餐桌旁拉开了椅子坐下。
图卡娜环顾四周,惊叹且局促,这是怎么回事,哈利?
哈利见她并没有发怒,像是松了口气,这个屋子会根据你的需要而变换,我想要的是一个能舒服说话的地方。
图卡娜抬起了一侧眉毛,所以布莱克老宅的餐厅就是一个能让你谈话的好地方?
是的。哈利说,他的手摩挲着桌面上的木质纹理,炉火温暖地燃烧,就连餐桌上的陈年油垢也被这间屋子完美地复制了出来,我能猜到你想说什么,图卡娜,这不怪你。西里斯是我的教父,我当然会帮他的忙。
图卡娜将臀部倚在桌角,环抱双臂,壁炉的火苗将她的双颊烤热,伏地魔杀死了你的母亲,你会怎么对待他,哈利?
我……
图卡娜打断了他,不留情面,你想要亲手杀了他,不是吗?即使他是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你也想手刃杀死你母亲的凶手。
哈利沉默半晌,他摘下眼镜,触碰了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是的,我恨他。我想要复仇,不仅为我自己,也为纳威的父母、为罗恩的舅舅们,也为你、为西里斯。他强笑了一下,这是痴人说梦,我甚至学不会一个封闭大脑的咒语。
杀死你母亲的不是西里斯,而是一个叫彼得·佩特鲁的人,他是个食死徒。哈利接着说道,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咕哝,佩特鲁诡计多端,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就是他暴露了我父母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位置,他指引了伏地魔杀死了他们……所以,见见他,只要你问,他肯定会亲口告诉你真相。
谁能证明这是真的?我很想去问他,哈利。可是当你去询问一个杀人凶手,他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是的,我杀死了一个人,用的是阿瓦达索命咒。'真的有人会这样承认吗?图卡娜望着火苗怔怔出神,他当然会说他受了冤枉、受尽苦难,把可怜话像废纸一样扔给我,骗走我的同情心,然后再把我的心脏撕碎……
可西里斯是你的父亲!哈利脱口而出,你的母亲和他深爱彼此!
多么荒谬,哈利!图卡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到自己的腰背疼痛不已,她的月经就要来了,烦躁和受伤同时酝酿在她的小腹,你竟然编出这种谎话!
我没有说谎,几乎整个凤凰社都知道这件事,你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和他有多么相似。你的守护神和布莱克家族的家徽一样,你和西里斯都有黑色的头发,你看过那个墙上的家族挂毯吗?猎户座、仙女座、水仙座……布莱克家族的成员都以星座命名,你的母亲正因为知道这个传统,才把你起名为杜鹃座。你是、你是个布莱克!
哈利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悲伤,他嘴唇发白,像是在吞下自己的哽咽,见见他,图卡娜,让他告诉你一切。我的父母死在我一岁大的时候,我只能在梦里和他们说话。我那么那么地想要有个爸爸,而现在你的就在那里,守在格里莫广场,茶饭不思、烂醉如泥……西里斯是活生生的,而非地下发冷的尸骨,你随时都有机会去和他谈谈,他会毫无保留地欢迎。我非常羡慕你,图卡娜,非常。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图卡娜的嗓音仿佛梦呓,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
哈利拼命地点头,如果你不信我,你应该相信邓布利多,他也知道这件事。
图卡娜捂住自己起伏不止地胸口,思绪的翻涌在血管中轰鸣,她想到了斯内普对她父亲的评价,想到了邓布利多对多年之前另一个喜爱蟑螂堆的学生的评论。原来他们早就在暗示我,图卡娜心想。
她离开餐桌,走近了糟朽的墙纸、老旧的樱桃木立柜,老式的烧水壶底有黑色的火焰痕迹,垃圾和酒瓶堆砌在墙角,她几乎可以相信西里斯下一秒就会穿过狭窄的走廊,手中拿着半瓶雪莉酒,潇洒地倚在粗糙的石头墙上对她微笑。
噢,梅林,噢,梅林,他们为什么要玩这样一场你躲我藏的游戏?西里斯是个傻瓜,她也是如此。
我想去,哈利。图卡娜突然感觉自己又小又柔弱,虽然她就快要成年。她想要用一方泛着奶香的柔软小毯子将自己藏在其中,看看是否会有一双坚强的双臂将她抱起。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在毕业之前,斯内普都不会让我离开霍格沃茨半步!
不用担心。哈利快活起来,他的眼中折射出聪明的坏主意,我会帮你。
hp狂奔的戈耳工 Ch25God&Dog
godamp;dog 一念天堂
哈利
哈利没有想到owl考试会来得这样快。
他每天书包沉重、忙得焦头烂额,走马观花似的翻遍所有科目的书本,实际上没有记住几页内容,变形术、天文学、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像雪崩一样追赶着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快要来了。
我还想再复习五百年。赫敏说。但是哈利和罗恩都知道这是谦虚之言,所以非但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更加惶恐。
连赫敏都没有准备好。罗恩的肺像风箱一样抽着气。
你不要用时间转换器太频繁,蜜恩。哈利诚恳地建议,不然等考完试,你就变成了一位老太太。
罗恩抽气抽得更狠了。
我不会的。赫敏小声说,羽毛笔飞速地在羊皮纸上写个不停。
如果他和罗恩也有这种能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学习的能耐就好了,哈利用手撑住额角,头大如斗。赫敏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我没发烧。哈利有气无力道。
但你脸色不太好,哈利。赫敏关切地说。
我有些头痛,想趴着睡一会儿……二十分钟之后叫我……哈利把脸埋在臂弯,颊肉被挤得变形,迷迷糊糊地说。
你睡吧。他的朋友其中一人翻倒一个二十分钟的沙漏,但那声音已经很邈远了。
他的腹部滑过光滑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羊皮纸味、鞋履的皮革味、香水和止汗剂味、墨水、文件和印泥——魔法部的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熟悉,他在梦中闻到多次了,只是这一次格外真切、格外清晰。他像幽灵一样蜿蜒蛇行,在走廊上钻得越来越深,一路上没有人发觉,他穿过许多道大门,仿佛那些错综复杂的门都特意为他打开,他从来没有走得这样自如过。
走廊尽头的屋子中伫立着高大的木架,跟它们相比,霍格沃茨图书馆的书架就像是柜台上的模型玩具。那些架子上摆着大小各异的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用这种球编造预言,占卜课考试靠的是想象力,哈利除了能在那些水晶球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脸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才思枯竭,但是没关系,这是他上占卜课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他在那些水晶上什么也看不见,他困惑地吐着信子,光滑的球体反射出嘶嘶的回声。噢,差点忘记了,他是条蛇,视力和瞎子没什么两样。他要找的是97排的架子,那个架子在呼唤着他,就像那是他的宿命。但是地板上的人体阻隔了他的前路,那具温热的身体无力地扭曲在地板上,气喘如牛。
酒、血液、汗水、胡须、丝绒长袍……哈利的舌尖拼命集着过多的气味信息,这是个受伤的男人。
钻心剜骨!
受伤的男人尖叫着颤抖,胳膊因为疼痛而重击着地面。哈利这才发现架子旁还有一人,但那人血液冰冷,他们是同类,哈利高兴地张开了鳞片。
杀了我。受伤的男人呻吟道,哈利为他感到难过。
sssss……s……哈利睁开眼,口中似乎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不知为何,他眼泪直流,可能是被面前明亮的羊皮纸刺痛了双眼。二十分钟还没有到,哈利接着睡了过去。
男人承受了更多的钻心咒,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和嘴唇,鲜血的味道让哈利格外兴奋。
为我拿到它……把它从架子上取下来……他的同类发出了与蛇的血液一样冰冷的声音。
受伤的男人缓缓从地上抬起头,他的血越流越多,哈利能感受到他的四肢逐渐失去了温度,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微弱,但是他的肺部仍然有力,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边炸裂:跑!图卡娜,快跑!
哈利的肩膀被晃动着,他的伤疤疼得几乎要把头骨生生撕开。你在哭什么?罗恩和赫敏焦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身后站着金妮、乔治、弗雷德、李还有纳威。
西里斯死了。哈利泪流不止,他徒劳地用衣袖去抹,可是眼泪越流越多,他在神秘事物司被杀死了。
你做噩梦了,哈利。罗恩说,你忘了吗?西里斯正和图卡娜在格里莫广场团聚呢!
是啊,西里斯应该正和图卡娜坐在格里莫广场的沙发上玩巫师棋,他会拿出所有的糖果和饮料给她。
今天是周几?哈利问道。
周日。罗恩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可是图卡娜今天该回来了。哈利喘息了一下。
一天前,他们叁人到禁林边缘各自集了一大捧枯枝败叶,有的叶子已经干碎破裂,有的却仍然潮湿,哈利试着点燃了一片,叶片上冒出了大股浓烟。
这样真的能行?罗恩问道。
斯内普是斯莱特林院长,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哈利冷静地说,蜜恩,等他一出办公室,你就去把飞路粉递给图卡娜。
万一他的壁炉不能用怎么办?赫敏叹口气,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
图卡娜打听过了,今天斯内普会开放壁炉让马尔福回家。哈利不屑地撇嘴,我们做过的被威胁退学的事情还少吗?这次我必须要帮他,蜜恩,除了德思礼一家,我只剩下西里斯一个亲人了。
他和罗恩带上兜帽,小心翼翼地遮盖了院徽和面容,借着前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口令进入了地牢。他们找到一个昏暗的角落,四处都是粗糙的砖墙和潮湿的青苔,没有其他可燃物。罗恩将树叶抖落在地,点火吗?
点吧。哈利说着,和罗恩一道发出了咒语,刺鼻的浓烟立即滚滚升起,他又向火堆里丢了一个双胞胎发明的烟雾弹,下水道的恶臭混杂着黑烟向公共休息室明亮的地方散去。
他和罗恩一面跑,一面装模作样地在魔药教授办公室门口大喊:火!火!好大的火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失火啦!
他们一路跑回格兰芬多塔楼,各自哈哈大笑。没过多久,赫敏便回来驱赶他们洗澡。你们身上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海龟!赫敏数落道。哈利和罗恩仍是笑个不停,你那边情况如何,蜜恩?
和计划的一样。赫敏说,图卡娜应该已经到了,西里斯肯定又惊又喜。
哈利急需确认一些事情。他跪在壁炉前,双膝被坚硬的地面磨得生疼,他的脸埋在绿色的火焰中,眼泪迅速蒸发了,他的脸干涸又紧绷。格里莫广场的厨房中空无一人,唯有脚掌拖着步子的与地面摩擦的窸窣,像是老鼠一样鬼鬼祟祟。
克利切!哈利大叫道,眼镜捕捉到了家养小灵腰间褴褛的破布,西里斯和图卡娜在哪?
波特男孩疯子一样的脑袋在炉火里,和昨天那个下流的私生女来得一样突然。克利切的身上挂着斑斓的带,松弛的皮肤沾上了亮晶晶的粉末,它用受伤的手搅拌着一大碗奶油,口中发出尖利的、古怪的笑声,我怎么知道主人和那私生女去了哪呢?他的眼中同时闪烁着得意和愤恨,主人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卢平、唐克斯、疯眼汉呢?随便哪一个人都行!如果它是多比就好了,哈利五内如焚,但他无法惩罚克利切。
这里只有克利切,波特小子的近视眼仔细看看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这里没有一个人。家养小灵抽动着肉瘤一样松弛的鼻子,鼻涕掉进了他手中的奶油里,他仿佛浑然不觉地继续搅拌着,然后将之涂抹到一块蛋糕胚上。
他们真的不在格里莫广场。哈利从炉火中抽身出来,胃里痛苦地紧了,西里斯和图卡娜在神秘事务司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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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
图卡娜从壁炉中走出,家养小灵将丑陋的脸对准了她,他敷衍地准备着食物,邪恶地喃喃自语。
西里斯。她试探着唤了一声,没有回应。西里斯在哪里?她问。
肮脏的私生子对可怜的克利切颐指气使,若是女主人看到定然将她扫地出门。家养小灵用她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道,可是克利切不能违抗她……克利切回答,主人在外面。
图卡娜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阳光安静地洒满了家具,茶几的白骨瓷茶壶旁水渍未干,西里斯?她微笑着呼唤,你在哪?
灰尘颗粒漂浮于明亮的阳光中,百叶窗将地面染出整齐的纹路,图卡娜沿着楼梯轻轻向上,以把布莱克夫人的画像惊动。她来到假期时自己住过的房间,里面的装潢变得更加致,桌子上多了叁折梳妆镜,一个大书橱放在墙边,床上的寝具绣着蓝色的鸟儿,烛台上插着雪白的蜡。
她来到窗畔,看见西里斯挽着裤脚,放下了浇花的橡皮管子,正从花园向杂物间走去。西里斯!她挥挥手。
西里斯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在上面!图卡娜笑道。
西里斯抬头,用手挡在眉际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他的灰眼睛中散发出光芒。
站在那儿别动,我就来!图卡娜喊道,小鹿似的转身向花园中奔去。
西里斯站在那里,向她张开了双臂。图卡娜肆意地奔跑,任凭浇湿的草地弄脏她的袍子和鞋。
回屋里去,图卡娜!西里斯突然叫道,他在衣袖和口袋中寻找着魔杖,但是摸了个空,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死死盯住她的身后。
图卡娜脚下一顿,随即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巨大的兽爪握住,锋利的指爪划着她的咽喉,野兽一样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后。
她闻起来真香。垂涎的、非人一般的声音含着口水流淌在她的脑后。
你和你的那群狼人若是咬伤她,我要了你的命,芬里尔。这是个熟悉的女声。
随着更多狼人的踏入,格里莫广场的警报声渐渐响了起来
西里斯目眦欲裂,双唇颤抖地吐出一个人名:贝拉。
好久不见,亲爱的堂弟。贝拉轻笑着说,但是我们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慢慢解决。
你们要做什么?把她放开,你们要什么都行。西里斯握紧了双拳,摆出战斗的姿态,图卡娜向他摇头,换来狼人首领芬里尔更粗暴的对待。不自量力的西里斯,妄想赤手空拳地对付一个食死徒和一群残暴的狼人。
芬里尔·格雷伯克空闲的那只手举起了魔杖,贝拉点点头,没有多做流连,随着爆裂声响,图卡娜感到肚脐被勾了一下,浑身被挤压着仿佛重回母亲的产道。眩晕过后,图卡娜发现自己置身于无垠的海面,黑色的海水与浓雾浑然一体,远处一栋建筑高耸阴沉,宛如通天之柱,而她站在一防简陋的小小木筏之上,显得那么渺小,似乎一个轻微的浪头就可以将她淹没。
“数百年前,魔法法律执行司奉命于大不列颠岛东大陆架的孤岛上建造一座堡垒,以兹关押重罪之囚、豢养嗜魂之怪,四海汪洋、密如铁桶、无路可逃,命名为,阿兹卡班。”
这是图卡娜在书中读到的。
难道贝拉特里克斯想要囚禁我?图卡娜心生不解。
木筏不止一个,更多人出现在各自的木筏中,先是一些狼人,接着是贝拉特里克斯。贝拉毫无体面地摔在木头的边缘,她被西里斯扯住了裙裾,西里斯跟随她幻影移形而来,正将她竭力往海水深处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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