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狂奔的戈耳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兀自说道:“岂止于此。”
邓布利多接着讲话:“他是个好人,伏地魔利用你来测试他的忠诚……”
所以他做到了,他是神秘人的好奴仆——女孩愤怒的声音扑来,他杀死了西里斯。
是的,他将来还会杀更多的人,如果伏地魔要我的命,我宁愿死于西弗勒斯之手。阿不思声音平静,过来吧,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从容地走进校长室,加里克·奥利凡德和图卡娜·奥利凡德坐在阿不思的对面,面前摆着糖和热茶,老奥利凡德一语未发、双眉紧蹙,脸色暗淡无光,眼中写着疲惫和挫败。而小奥利凡德眼下青黑、眼眶发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她没有哭泣,但是泪痕犹在,她蓝灰色的眼睛有如结冰的大海。很好,西弗勒斯对自己说,他厌恶眼泪,眼泪总是代表软弱,经过这些事情,她应当有所成熟。
她的脸是石质的,麻木而冰冷,让她看起来年长了几岁。而她身上的气味是半甜的醋栗和香草,她一只脚踏入了成人的世界,一只脚还停留在自己的童年。成长总是与痛苦和矛盾相伴,人人如此,古往今来。但这是战争,死神不会因女人和孩子而放下屠刀。西弗勒斯在心中扼腕。
西弗勒斯向他们简短地点点头,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死了,谁能证明他的忠诚?小奥利凡德咄咄逼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到来,他向神秘人倒戈怎么办?
没有人,他的忠诚无需证明。阿不思神情愉悦,给他倒了杯茶,西弗勒斯沉默地接受了。我知道西弗勒斯不会背叛我。阿不思接着说。
那是因为你我从未考虑过在战争中生还的可能,西弗勒斯讽刺地想。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轻信,阿不思。他淡然发话。
我仍然做不到。图卡娜的眼神看向地面,双臂环抱在自己的腹部。
我也很难接受这种事。西弗勒斯冷冷地说,他卷曲起自己的嘴唇。
但是你必须接受。阿不思锐利的蓝眼睛向他扫视。
对邓布利多的恨意再次浮动于西弗勒斯的血管,像是井水中偶尔出现的浮油。白疯子牺牲追随者,黑疯子残害忤逆者,世界在疯子和愚人地掌控之中,西弗勒斯不知道究竟哪个更好或者更坏。
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
还记得去年假扮成疯眼汉的克劳奇吗?阿不思笑着扶正了胡子上的蝴蝶结,表现像往常那个愉快的老头一样,我记得他在课上对兔子施恶咒,是什么来着?
钻心咒。西弗勒斯看着图卡娜·奥利凡德一步步接近邓布利多埋下的陷阱。
我当时把你叫到这里问话——和西弗勒斯一道那次,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些什么吗?老狐狸接着循循善诱。
记得。小奥利凡德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用干涩的嗓音回答,我说……我会用死咒解除兔子的痛苦。她抬头看着阿不思,老人的眼神鼓励她接着说下去。我认为那是一种仁慈。
阿不思走到了她的面前,记住,凤凰社成员随时从容赴死,孩子。他叹了口气,在她手上和口袋中装了不少甜食,回你的寝室休息一会儿。
女孩紧紧抓住阿不思的手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加里克。阿不思再次轻推,快活地说道:或者你想去医疗翼、图书馆、魁地奇球场?请你随心所欲,务必玩得愉快。
你令我鄙视。在图卡娜离开后,西弗勒斯立即嗤道,你在利用她。
邓布利多的声音疲惫而虚弱,我在安慰她,你没看她最后笑了吗?
你竟管这个叫安慰。西弗勒斯再次不屑一顾,失去血亲已经够她受的了,你还劝她嫁给杀死她父亲的人。
加里克·奥利凡德突然清了清嗓子,都是我平日教导不周……
确实。西弗勒斯拖长了声音,紧咬字眼,如果她能安稳地在我的办公室里关禁闭,完全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完全不会有不必要的牺牲。
加里克面色惨淡,满头白发乱而无光。 西弗勒斯。阿不思责备道。
我……我已经把奥利凡德家族的戒指给了图卡娜,原本准备让海伦……她妈妈结婚时候戴上。现在我给了她,西弗勒斯。加里克站起身,在西弗勒斯面前颤声说道,喉结在他松弛的脖子上滚动,他的嘴唇颤抖不已。西弗勒斯不知道在送图卡娜走上和他女儿几乎一样的道路时,老人究竟胸怀何种心情。
我有一事相求。老人说。
是什么?西弗勒斯问道。
我要你起誓,阿不思做我们的见证人。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下摆,跪在了加里克面前,握住了老人的右手,阿不思沉默地看着他们,将魔杖指在了他们交握的手上。高悬于墙壁的一幅幅校长画像蹙眉者有之、沉思者有之,唯独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在画框中装模作样地打着瞌睡。
加里克看向西弗勒斯,嘴角抽动,声音微颤,我记得你用的那根魔杖,西弗勒斯,它有年头了,但是根强大又忠诚的好魔杖。
西弗勒斯未置可否。
老人郑重地开口道:你愿意最大程度地保护我的外孙女,图卡娜·奥利凡德的安全吗?
我愿意。西弗勒斯简短地说。细细的金色亮光缠绕在他们手上,如同铁锁,誓言还没有结束。
我知道这场婚姻只是权益之计。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淡色的眼珠直视着西弗勒斯的双眼,?但如果,西弗勒斯,我是说如果……如果图卡娜有了孩子,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愿意把生还的机会让给他们吗?
西弗勒斯的嘴唇蠕动着,一阵凝滞的沉默过后——
我愿意。
加里克戴上一顶软毡圆顶帽,向他和阿不思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壁炉。
西弗勒斯坐回了椅子,手指撑在自己的下巴上,抚摸着并不存在的胡茬,如果这件事情被记者、被乌姆里奇、被外界随便什么人知道了,想想吧阿不思,在这种丑闻之下,你我会有什么下场。
身败名裂?被逐出霍格沃茨?年老的巫师快活地耸了耸肩,在他面前摆了一盘蟑螂堆,我或许会,但是汤姆·里德尔会让对你的非议变成赞美。你的时刻到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对此嗤之以鼻,他推拒了糖果,百般厌恶地看着阿不思捻起一颗放入自己口中。
我建议你带上这个,你今后在办公室里多备一点准没错。阿不思从半月形的镜片后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娱乐。
想不到我还有哄小孩的义务。西弗勒斯撇了撇嘴,双臂交叉在胸前。
俗话说妻子开心,日子舒心,图卡娜很喜欢这个……
西弗勒斯根本不想理会老人的戏谑,头也不回地往壁炉中走去。阿不思叹了口气,叫住了他,我没有开玩笑,西弗勒斯,图卡娜的情绪稳定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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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
图卡娜行走不稳,拖着脚步,她的骨头里好似灌满了铅。她沿着台阶向塔楼底部走去,不多时便气喘吁吁,面前阵阵发黑,她的同学们一个个大步从她身边经过,把她远远地落在了后头。
窗外绿草如茵,锋利纤长的草叶残酷又迷人,图卡娜想起自己在看到西里斯的鲜血之后,有好一阵子看什么都是绿的,太多红色的血了。
艾洛伊斯担忧地将手放在了她肩头,“你真的没事吗?”
图卡娜虚弱地强笑了一下,“我只是吃不下饭。”我还整夜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大蛇、鲜血、惨叫和食死徒交织的梦境。
“你是不是去禁林里和蜘蛛打架了?”艾洛伊斯若有所思,“被恶心到了,又被追着跑了两天?”
图卡娜吃吃笑了一声,“比蜘蛛还可怕。可怕得多。”
“我想象不出来。”艾洛伊斯说。
图卡娜突然哽住了,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会想象出那是怎样的场景,她心说。
“你一定要去吗?”艾洛伊斯担忧地说,“他会把你关禁闭关到天荒地老。”
“我必须去,我有些事情想问清楚。”图卡娜回答,禁闭算得了什么呢,她从此浑身上下无处不带着镣铐。
艾洛伊斯把她送到地窖,图卡娜再叁推拒才将她赶走。斯内普帮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图卡娜闪身进去,只见斯内普站在操作台后,正用小刀给植物的块茎取汁。
他并不意外她的到来,好像等她一样,慢条斯理地将汁液倒入坩埚中,清洁了手指,才抬头看向图卡娜,他面无表情,就像那张瘦削的面皮焊在了脸上。
“来杀我吗?”他不动声色地说。
图卡娜的魔杖指着他,手腕发抖。
“你没有练习过不可饶恕咒,烈焰熊熊和速速禁锢杀伤力太低,对你来说,胜算最大的是缴械咒。”斯内普轻蔑地说道,“当然,缴械咒在强敌面前也不过是无用功,你不如先把铁甲咒准备好。”
“我不想和你结婚。”图卡娜强忍住喉咙的颤抖,她嗓子发紧,声音变得尖锐。
“我对此的不满不比你少,奥利凡德。”他轻轻地说,“你是个麻烦,但比别人稍微重要了一点,仅此而已。”
他的话比魔咒更伤人,图卡娜好像脸上挨了一拳,只想把头低下夺路而逃,她强忍着虚软的双腿,稳住了自己。
只听见斯内普接着说道:“杀了我,你可以嫁给别人。黑魔王不在乎你到底嫁给了谁,可以是我,也可以是莱斯特兰奇、多洛霍夫、亚克斯利——你应该听过他们折磨无辜者的名声;也可以是芬里尔·格雷伯克,那个狼人首领;还是说你更乐意嫁给卢修斯·马尔福?但我奉劝你不要妄想。”
“我都不想。”冷气从她的后颈慢慢冒了出来,吹在她的两颊和头顶,图卡娜渐渐冷静,她把一只手按在胸口,装载着母亲照片的怀表轻轻转动。魔杖制作者无所畏惧,奥利凡德无所畏惧,她很害怕,但是西里斯和海伦会愿意看到她勇敢。
“那就只能是我了。”斯内普的表情好像充满了遗憾。
“我恨你。”图卡娜说。
斯内普冷笑道:“不要如此轻言憎恨,奥利凡德。身上的苦海深仇越多,越容易走上邪路,这是一句忠言。”
她紧盯着斯内普,直直地望着他的双眼。
他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黑发成绺,流淌至肩头,鹰钩鼻子一如钢铁般冷硬。他的脸瘦削,眉骨突兀,颧骨锋利,面色是终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饱受折磨的灰黄,像一片贫瘠而荒芜的废土。他嘴唇紧抿,好比一把薄薄的匕首。他的瞳孔太深太黑了,有如黑夜汪洋,那里面藏着权欲、隐忍还是怜悯?这样的人心中是否仍有仁慈二字?
图卡娜读不透。
斯内普对她的观察毫不在意,他到药柜拿来了更多魔药材料,重新在操作台边工作起来。他的手熟练地给植物取汁,切碎雏菊、水仙、乌头的叶和茎,用小刀娴熟地挖掉甲虫眼、青蛙脑、老鼠肾,动作快又狠,刀刀不留情。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过来帮我处理材料。”
“不,我有。我会离开霍格沃茨一趟。”斯内普手上一顿,在他发话之前,图卡娜飞快地补充道,“邓布利多校长已经批准了,傲罗会确保我的安全。”
“所以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不耐地说,“别在这儿碍眼。”
“你忠于谁?”图卡娜脱口而出,她的魔杖仍然直指斯内普漆黑的身形。
斯内普愤怒地抬起头来,“什……”
“你忠于谁?”图卡娜再次问道。
“我确信邓布利多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斯内普讥讽地说,“不相信当代最伟大的巫师,这将是你今生最大的愚蠢。”
“我是否相信邓布利多校长与你无关,先生。”图卡娜竭力保持着冷静,“我想听听你本人的说法。”
“我忠于我自己,奥利凡德。”他懒洋洋地说,“我忠于自己内心的正义。”
hp狂奔的戈耳工 Ch28Lifeisbutadream
“「疼吗?」
这个孩子气的问题脱口而出,哈利想要止住已来不及了。
「死吗?一点不疼,」小天狼星说,「比进入梦乡还要快,还要容易。」”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life is but a dream人生不过一场梦
哈利
他没有死——哈利从梦中惊醒,火红的窗帘在他面前纹丝不动,纳威均匀地打着鼾,罗恩翻了个身,咕哝着沉沉睡去。
哈利将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没有死。
哈利来到神秘事物司,里面除了一群戴面具的食死徒和破碎的玻璃球什么也没有,西里斯和图卡娜根本不在,但是等他回来,邓布利多却满脸沉痛地告诉他西里斯已经死了。
西里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样骗我。哈利满眼祈求地看向莱姆斯·卢平,可是莱姆斯的眼神隐忍着深深的悲恸。唐克斯抽噎着直掉眼泪,把头发变得雪白,脸上根本没有往日欢欣雀跃的神采。
他们说他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死了,可是尸骨在哪里呢?他在海格的南瓜地中徘徊,从打人柳下溜进霍格莫德,期待着一只熊一样大小的黑狗在路灯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他拿出遗忘在枕头下的双面镜,呼喊着西里斯的名字,期待着镜后出现一双灰色的眼睛。
我不敢相信。
是不是在成为男子汉之前,梅林要让他跨过一道又一道门槛?他所爱的人们被关在门后,烘托起他日益强壮的羽翼,而他所走的,却是俄尔普斯不能回头的道路。大难不死的波特男孩不止一次地在噩梦惊醒后泪流满面地向梅林祈求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他羡慕罗恩和金妮,羡慕赫敏和纳威,羡慕德拉科·马尔福,他甚至羡慕高尔和克拉布,只因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给了哈利一封羊皮纸,老人的蓝眼睛在镜片后严肃地望着他,这是西里斯的遗书。
我,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西里斯龙飞凤舞的字迹写道。那张羊皮纸顿时有千斤之重,几乎将哈利的胳膊压断,他听到自己血管中流淌的无可言喻的悲伤洪流,他恍惚得如坠梦中。 他怎么会留下遗书?哈利听到自己问。
凤凰社的成员每个人都提前写好遗书,放在我这里。凤凰福克斯站在邓布利多的肩头,老人抚摸着它的尾羽,凤凰轻轻啼叫,并且每年更新一次。
哈利望向莱姆斯,狼人垂眸,给他了一个混杂白发的沧桑棕灰色头顶,算是默认。
那我父母也有遗书吗?
这项习惯,正是从詹姆斯和莉莉死后才形成的。邓布利多低沉地说,他的目光从哈利、莱姆斯、唐克斯以及其他社员的身上扫过,那时候,我们发现他们都死得很年轻,非常年轻。
哈利篡紧了手中的纸张,他的父母、韦斯莱太太的亲生兄弟、还有其他许多人,他们去世的时候不过刚刚二十出头,只比他现在大一点,霍格沃茨毕业没多久。或许很快就轮到我了,想到他们会在梅林的怀抱中相聚,哈利竟感到释然。
我将位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老宅留给我的教子哈利·詹姆斯·波特,我相信他有能力将凤凰社团结于此处,并且能够维护布莱克老宅房屋及其附属设施的繁荣。哈利接着读道,羊皮纸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西里斯掌心的温度。西里斯想来是很久没有拿过笔了,字写得和他一样潦草,上面还有自动修改羽毛笔的修改痕迹。
我把储存于古灵阁的财产系数捐赠给凤凰社使用,由凤凰社的管理者自由支配,用于修复战争损伤、购买补给以及帮助经济困难的社员。西里斯接着写道,上面有一大块漆黑的墨团,他大概是思考了很久,笔尖的墨汁不慎滴到纸上,他后面的字迹更加随心所欲:
我不希望这封见鬼的遗书有朝一日被任何人拿在手里,对着我的一手丑字痛哭流涕。但如果这事儿真的发生了,记得我在梅林那里会过得更快活,我的手指和膝盖再也不会在下雨天犯风湿了。看我遗书那个倒霉鬼记得告诉哈利、赫敏、罗恩、唐克斯以及其他孩子们,我爱他们,我最大的遗憾就是陪伴他们的时间甚少,没能给予他们更多帮助。他最好也能告诉月亮脸一声,他是世上最好的哥们儿,但他越晚和大脚板、尖头叉子在梅林那里团聚,就越好。另外希望佩特鲁和斯内普最好早点去向梅林报道,大脚板和尖头叉子会把他们在天上千刀万剐。完。
这副口吻让哈利想到西里斯平日里快活洒脱的模样,遗书短短的,他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图卡娜呢?哈利哑声问,他怎能一句也没提到图卡娜?这难道也是对图卡娜保护计划的一部分吗?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头,对他微微一笑,但是老人的声音中存在着莫可名状的沉郁,如果西里斯给图卡娜留下财产,她的名字就会出现在魔法部遗产执行登记簿的名册上,这样对她的保护……十分不利。但是哈利,西里斯对你绝对地信任,你难道不会把他留给你的东西送给图卡娜一半吗?
他当然会,这些本该全部属于图卡娜。
他额头的疼痛有所缓解,看来伏地魔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哈利喘不过气来。他看向钟表,还不到六点,但他翻身下床,到盥洗室中洗了个澡。图卡娜和他会在傲罗的保护下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清理西里斯·布莱克的遗物。
哈利所钟爱的狭长餐厅中挂着横幅、带和气球,上面写着图卡娜生日快乐,挂横幅所用的梯子还没有撤下,把餐桌挤到了一旁。哈利记得也是这个餐厅,在罗恩和赫敏当选级长的时候墙上也挂起了大红的横幅,那些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今年图卡娜十七岁了,是巫师们成年的年龄,看来西里斯早早地开始准备生日宴会,打算大肆庆祝。是啊,他通过壁炉询问克利切时,家养小灵多半正在搅拌生日蛋糕所用的奶油。哈利笑了一下,他失去了自己的教父,而图卡娜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图卡娜都没有哭,所以他也不能。
大批傲罗举着魔杖加固这里的防卫咒语,在房子和花园周边巡逻,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哈利听说西里斯和图卡娜就是从这里被带走的,食死徒得知了这里的下落,这里不能再被用作凤凰社的总部了。魔法部的公证人员在物品上用魔法编了号码,再用冰冷而缓慢地声音大声地念出来:兽脚形伞架——一个;玻璃茶几——一张;茶几上的银西可——五个;热带大鸟——叁只……
图卡娜打开了鸟笼,鸟儿们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那个家伙用死鱼一般的眼睛瞪着她,肥胖的下巴迭成了叁层,再次缓慢地念道:热带大鸟——零只!
对不起,哈利。图卡娜轻声说,让他们飞走吧。
哈利看着图卡娜憔悴的脸,她浑身笼罩在沉重的黑色衣袍之下,眼窝深深地陷下去了,她的嘴唇苍白皲裂,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也疏于整理,哈利知道图卡娜一向是整齐漂亮的,他明白自己远非最伤心的那一个。他不住地点头,随你、随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拿去,它们也有你的一半。
图卡娜摇摇头,双唇颤抖了半晌,最终说出话来,它们都是你的,哈利,我尊重他的遗愿。她接着苦涩地说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不是邓布利多要求,我也不会过来。
哈利在墙角发现了大大小小的包裹,上面缠着花里胡哨的包装纸和丝带。他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七个。哈利的心跳了跳,对图卡娜说道:这些是他买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说过了,我什么也不要,哈利。图卡娜平静地说,与其把它们带走,白白地惹我伤心,我宁愿它们原样摆在这里。
来吧。哈利握住她的前臂,将她向礼物堆旁带去,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谁也不能阻止你拆礼物。你如果不要它们,良心最过意不去的是我。
图卡娜轻挣着,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什么时候,都是乱过的。
他是你爸爸,他当然知道你的生日大概是什么时候。哈利说着,拆开了其中一个包裹,强作出欢欣鼓舞的模样叫道:看哪,图卡娜,你最喜欢的蟑螂糖!
图卡娜勉强提了提嘴角,我并不意外,说不定这是他买给自己的,毕竟他也爱吃。
哈利拆开了一个大盒子,从中抱出一个巨大的毛绒熊出来,他碰到了熊的肚子,它立即张嘴用童稚的声音唱起歌来:划啊划啊划你的小船,慢慢顺流而下,愉快地、愉快地划啊,人生不过一场梦……
他怎么会以为我还喜欢这种东西。图卡娜苦涩地轻声说道。
哈利打开第叁份包裹,是一年量的定制狐狸口粮。图卡娜失笑,这更不是送给我的了。
哈利将包装纸一个又一个地拆开,亮晶晶的小首饰、厚重的书籍、各种各样的文具和独角兽尾毛、龙的神经这类做魔杖的材料……还有其他一大堆东西,哈利搬出了一个沉重的长条形的包裹,他咧嘴一笑,小心翼翼地拆开带,一把线条流畅、美绝伦的白蜡木扫帚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火弩箭!哈利兴奋地笑道,有了这个,你就是全霍格沃茨最厉害的击球手了,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的专用扫帚,我的那把火弩箭也是西里斯送的,那时候还是全霍格沃茨第一把火弩箭呢!让我风光了好一阵子。
哈利拆开了最后一个礼物,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银白色礼服,它上面的光仿佛夜晚禁林中独角兽身上散发的柔和而纯洁的光辉。图卡娜怔怔地瞪大了双眼,仿佛惊梦初醒,我知道这条裙子,我去年在服装店里看中了它,但是没有钱买……难道他那时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吗?
我的火弩箭也是这么来的,我只在橱窗里看了一眼,清早就发现猫头鹰把它放在了我面前。哈利说道,我本以为可能是邓布利多,后来却发现是西里斯。
人人都觉得他不拘小节、为人散漫,实际上他是最体贴、最……哈利说不下去了,图卡娜令人揪心地缄默着,直直地看向高处对窗子,眼眶一圈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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