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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狂奔的戈耳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黑魔王仿佛是愿意给他一点隐私,没有继续深探。西弗勒斯控制着自己将一段记忆推向浅层,向黑魔王呈现:
很好,奥利凡德。西弗勒斯嘴唇抽搐,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披上了斗篷,这个消息势必惹主人不快,你心里肯定已经有数了。
既然我早知我的外孙女会有落到你们手中的风险,我为何还要教她做魔杖呢?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逻辑,斯内普。加里克·奥利凡德双手交叉放在膝头。
别以为我们不敢对你下手。西弗勒斯警告道。
老人淡色的双目看向西弗勒斯,眼神中露出疲惫,然而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随你们怎样,我早已看淡这一切。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自然就会了解,年轻人。
那就等几十年后再说。西弗勒斯嗤之以鼻,至于你的外孙女……
老奥利凡德毫无破绽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苍白,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那个私生女现在与我无干,她的姓氏已经斯内普,不是吗?老人的声音飘渺,你想怎么处置她那是你们的事情,她愚昧无知,毫无我们家族的神。瞧瞧她的长相,和任何一位奥利凡德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是那个已死的布莱克与哪个女人生下来的都不一定……
黑魔王狠狠地回自己的目光,西弗勒斯能感受到黑魔王的不耐与愤怒。
小奥利凡德双眼紧闭,肌肉不时神经质地抽动,西弗勒斯将她即将滑落的脑袋重新拢到自己双臂之间。剥离的疼痛在他的脑海中长久地停留,津津而下的冷汗打湿了西弗勒斯的发梢和图卡娜的脸颊,他的颈后泛起一股冰凉的痒意。
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指拂去女孩脸上的汗渍,她皮肤的温度之低令他心惊。
如您所见,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头颅深埋,脊背耸起。他向来轻声言语,西弗勒斯认为言语的力量并不在于声音的高低,但此时他的声音却显得虚弱。老奥利凡德已经远逃,至少小的这个还在我们手上,我们拿到的魔杖足够多,此事还应当从长计议……
大厅中鸦雀无声,众人停下了口中的咀嚼,壁炉中的火焰和墙壁上照明的火炬都在此时寂静。不知何人的餐刀切割在盘中,金属与瓷器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刺耳声响,西弗勒斯看到黑魔王的袍裾微动,一记钻心咒随之而来,他痛苦地倒地,身上的每个神经束如同刀割。小奥利凡德因他骤然弓起双腿而翻滚到一旁。
等到疼痛过去,西弗勒斯的感官渐渐木然。黑魔王缓步走出座位,双脚停留在他的面前。你一向很能忍耐,西弗勒斯。他听到黑魔王的声音嘶嘶如蛇,少见的能在钻心剜骨下一声不吭的人,这是在邓布利多手下锻炼出的本事吗?黑魔王喜欢看到别人臣服和恐惧,他自己原本应该演得更像一点,西弗勒斯在心中暗自咒骂。
所以再来一个怎么样?黑魔王说,钻心剜……
停下吧!我的主人!吼声粗嘎。亚克斯利,西弗勒斯在心中轻嗤一声。
很好,亚克斯利。黑魔王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你最好给我一个公然顶撞我的理由,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亚克斯利将手上的餐具撂在桌子上,快步走到西弗勒斯身旁,用靴子踢了踢他的后背,让西弗勒斯浑身又是一抖,从牙缝中直抽凉气。
这家伙已经像个落水的小狗崽子一样了,我的主人。亚克斯利揪住西弗勒斯的后领将他拽了起来,西弗勒斯半倚在这位资深食死徒溢满酒味的羊皮袍子上。食死徒说道:要是再赏他一个钻心咒,这可怜虫的脑子恐怕就不那么好使了。邓布利多是个狡猾的老家伙,在他面前可需要个好脑子。我们可找不出像斯内普一样的人了!是不是?再说,我可不想让他吐得满地都是,坏了我的好胃口。他野蛮地哈哈大笑,今天的炖菜和烤肉很好,是不是?亚克斯利回头望了望桌上众人,可是大厅中无人回应他的笑声。
黑魔王抱起了双臂,但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魔杖。亚克斯利响亮地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至于那个小婊子,反正这又不是斯内普的错。
视线集中于昏迷在地的小奥利凡德,一个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灵正提心吊胆地给向她口中喂些药剂,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它后退几步,吃惊地张开了嘴巴,手中的药瓶和它细瘦的膝盖一同立即跌落在地,它瞪着一对圆眼睛,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耳朵,眼神向他的女主人看去。
退下!纳西莎·马尔福向家养小灵厉声示意,于是家养小灵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的手指微微抽动,让西弗勒斯心中大石落地。
我当初可是想让那奥利凡德小娘们归我,只不过没有成功,让斯内普捡了便宜罢了。亚克斯利的话音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思绪,如果今天坐在她旁边的是我,我的主人,那么您惩罚的恐怕就是我了。
倒不必客气。西弗勒斯嘲讽道,只是别把我和狗相比。
亚克斯利再次哈哈大笑,多毛的手掌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是啊,伙计!凡事都有两面唷!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看起来足够狼狈,或许能获得一些侥幸的饶恕,总之黑魔王没有再往下追究。
西弗勒斯带着图卡娜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阁楼的房门大张,彼得·佩特鲁已不知何时离开了,他偶尔出现在蜘蛛尾巷、偶尔一连几天不见踪迹,西弗勒斯虽然对此种行径深恶痛绝,却也无可奈何。自从佩特鲁得到黑魔标记之后,行为比以往张狂得多。
食死徒,西弗勒斯叹口气,食死徒中还有维护他的人,虽然西弗勒斯从未将亚克斯利当作朋友,但讽刺的是他更不知道凤凰社中是否有像亚克斯利这样为他说上几句好话的人。
西弗勒斯将小奥利凡德安置在床上,检测了一遍她的状况,生命体征平稳,总体没有大碍。
那只红毛狐狸喉咙中吱吱呜咽着跳上床来,用鼻子试探图卡娜的头颈。滚出去!他嘶声说,狐狸没有感受到恶意,或者听不懂人话,深色的脚爪依然放在枕头上。麻瓜生物,西弗勒斯暗中撇撇嘴角。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将狐狸咒飞到门外。
他照旧在桌后的椅子上坐定,耳边便传来狐狸指甲的抓门声。他忍无可忍地打开房门,狐狸趁他不备,再次固执地跳到床铺间,依偎着女孩的脖子安定了下来。
随便。西弗勒斯说,灌下了一瓶缓和剂,反正床已经不属于我了。





hp狂奔的戈耳工 Ch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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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
图卡娜头痛欲裂,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睁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我的头……真、真疼。她喃喃地说着,翻过身去,将脸埋进了伊登蓬松的毛发中。
这不是你周末赖床的理由,起来。男人声音低沉,言语中充满了压迫感。西弗勒斯·斯内普高耸于她的床畔,双手交叉在身前,他的目光透过黑色发帘注视着窗外的柳树。晨光将他漆黑的瞳仁变浅,但是并不能使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紧接着,斯内普拿出了一小瓶魔药,示意她喝下。
就连加里克也不曾这样严格地管束过她,图卡娜脑子混沌,身体疲惫不堪,她挣扎着坐起身,接过了魔药。药汁的苦味冲刷着她的五脏,我想要水。图卡娜皱着鼻子,艰难地说。
斯内普没有动作,脸上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你尝到了哪几种魔药材料?他问道。
什么?图卡娜一怔,我怎么会知道?
思考。斯内普冷酷地发话,动点脑子。
如此难喝的苦药里面一定少不了——水蛭。图卡娜道。
显而易见。斯内普说,然后呢?
图卡娜痛苦地品咂着舌尖上的余味,可能、可能还有柳叶?这是昨天熬制的那一剂魔药?
斯内普一语未发,图卡娜觉得自己说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里面还有蟾蜍皮和蝾螈!她想到这些生物身上滑溜溜的黏液,不由得胃中翻腾。可真恶心!图卡娜叹道。
她觑着斯内普,只见他深黑色的眼珠转到了下方,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很好,你的思维还很灵活,行为依然鲁莽,黑魔王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我之前对你脑损伤的担忧是多余的。
图卡娜惊恐地抚上自己的发顶,可是我在头痛。
会很快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斯内普飞速地说,他大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道:整理好你自己,然后到客厅见我,我要教你一点东西。
斯内普的话让客厅立即变得如同埋在霍格沃茨地底的魔药教授办公室,图卡娜换上一条干净的旧袍子,用魔咒顺滑了头发、整理了床铺,对伊登说道:我或许应该穿上校袍。小狐狸亲昵地舔舐她的手指,图卡娜接着说:我还认为你应该待在卧室里不要出来。
图卡娜走出卧室,斯内普已经在沙发上坐定,茶几上摆着两个透明的小瓶,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置在膝头,表现得像是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图卡娜坐到斯内普对面,目光不安地在两个魔药瓶之间徘徊,所以……是全新形式地魔药课程吗?
不。斯内普简短地回答,他少见地清理了喉咙,我下学期也不会再教你的魔药,我将接手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之职。
图卡娜知道他一直想做黑魔法防御术师,但是他脸上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喜色,事实上图卡娜难以想象斯内普那副生硬的脸上能表现出喜色。
祝贺。她干巴巴地说道。
没什么祝贺之处。斯内普冷笑道,你们的新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是个沽名钓誉、溜须拍马之徒,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魔药成绩,或者趁着这个暑假多看一看我是如何在保证坩埚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进行魔药熬制的。
图卡娜干笑两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摆弄起自己的发梢,所以……
所以你切身感受到了,斯内普圆滑地接过了话茬,昨晚黑魔王对你施的咒,告诉我那是什么,'博学多才'的拉文克劳。
我……他……我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破颅而入,他在寻找我有关加里克和魔杖的记忆,把我的脑袋弄得一团浆糊,然后我就晕了过去……图卡娜抿了抿嘴唇,大脑快速转动着,她应当知道这是什么魔咒,她在图书馆中看过不少有关高深魔咒的书籍,甚至还和艾洛、卡罗琳讨论过——
是摄魂取念!
确实如此,黑魔王是摄魂取念的大师,用以查探下属对他的忠诚以及各种'秘密',各种。斯内普开口道,你应该庆幸他没有查看你有关凤凰社的记忆,否则你现在恐怕不能稳坐于此处,而是被吊在马尔福家的大厅中央了。
图卡娜霎时浑身寒毛直竖,但没等她说话,斯内普便率先说道:我并未预料到黑魔王会这么早召见你,你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我早就应该教你如何抵御黑魔王的摄神取念。
这是邓布利多的授意吗?
邓布利多授意我教授你所有你应该知道的。斯内普声音虽轻柔,却把字母咬的很清楚,让周围的空气也安静了下来,现在,我要重新进入你的大脑,让你加深对摄魂取念感受,并且尝试抵御。我会把我的部分记忆抽出来放入瓶中,我建议你也这么做,以我看到你不想被看到'某些'的记忆。
图卡娜内心抗拒,双手翻来覆去地揉搓在袍子上,斯内普的话把她说得即难堪又紧张,她的记忆中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倔强地抬高下巴:我不需要。
确定?斯内普扬了扬眉毛。
确定。图卡娜深深地吸了口气,来吧。
斯内普挥起魔杖,摄魂取念!
冰冷的眩晕感袭入了脑海,记忆如同一张张电影胶片般在图卡娜的眼前闪过。孩提时代的图卡娜在门缝后偷偷看加里克制作魔杖……霍格沃茨中她将书本支在桌前,注视着窗外的魁地奇训练……德国的森林中图卡娜将小腿放入清凉溪水,然后脱掉身上的袍子,胸前的两粒奶头在空气中皱缩起来,而她双腿之间的毛发比她的发色要淡在阳光中呈现出一种金色,她就那么光溜溜的鱼儿似的钻进了水中……
正当图卡娜面红耳赤时,斯内普猛得回了目光,图卡娜痛叫一声,再次捂住了头部。
这就是你不抽出记忆的后果。斯内普毫无波澜地说。
图卡娜张了张口,竟不晓得自己是该道歉还是该生气,一时间僵持不下,脸上愈发紫涨。
我要你对我施咒,然后我会向你展示我如何在黑魔王面前使用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打破了寂静,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多试几次咒语。
这个魔咒对于图卡娜来说并不容易,她最终勉强地完成了,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斯内普地脑海。
斯内普在办公室中有条不紊地熬制魔药,在他身旁罚禁闭地学生正是自己,图卡娜猜测这是她二年级时,她敷衍地切着手中的材料,时而满面牢骚、时而神游天外、时而脸上露出莫名的傻笑、时而口中自言自语……
场景转换到魔药教室,斯内普站在讲台上,指挥着魔杖在黑板上书写注意事项,而他身后的学生书桌上传来了恼人的窃窃私语,他飞速地转过身,厉声吼道:闭嘴,奥利凡德小姐!拉文克劳扣5分!图卡娜看到自己垮下肩膀,垂头将耳朵贴在桌面上,却和艾洛伊斯相互挤眉弄眼,叽叽喳喳地笑了起来……
某一个清晨,斯内普在教师席安静地吃烤鹰嘴豆和黄油吐司,他到目光蓦地被一阵野鸭的叫声吸引到了大厅中,学生间爆发出一阵大笑,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笑得尤为猖狂,图卡娜捂住嘴巴、翻了一个白眼,她的两个朋友齐齐地向斯莱特林长桌丢了几个恶咒,然后在弗利维教授的呵斥声中仓皇逃了出去……
图卡娜如坐针毡,无法继续看下去,她难堪地别过眼,从斯内普的脑海中退了出来。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斯内普懒洋洋地问道。
唔……我……我以前是个烦人的小孩?图卡娜吞吞吐吐地说。
不用怀疑,你现在也是。斯内普答道,抗拒黑魔王的查验只会给你带来厄运,你只能不断向他展示自己的记忆,让黑魔王信服你的说辞。你没有伪造记忆的能力,所以只能有选择地展示出你真实的记忆,就像我刚才所做的那样。他脸上短暂地浮现出自鸣得意的神色,转而低声说道:部分的真相不是真相。记住,不要妄图在黑魔王面前说谎,你要做的是不要把真话说完。
图卡娜点点头,我明白。
不,你根本不明白,起你的自以为是。斯内普专横地判断,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做好准备,我会再次进入你的记忆。如果连我都不能骗到,更别想骗过黑魔王。
一旁的炉火突然变得碧绿,彼得·佩特鲁从壁炉中踏了出来,他绿豆大的小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高举魔杖的斯内普和站在他对面的图卡娜,一边用自己的双臂护住脑袋一边向阁楼上爬去,不要咒我,西弗勒斯,我无意打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待他上了楼,又探出了半个脑袋,他眼睛中依然闪烁着光,看图卡娜眼神中的恐惧和同情比蟾蜍的粘液更令人作呕。
快滚!斯内普将魔杖指向了他,语气中充斥着怒气和烦躁。
你们继续,西弗勒斯,你们继续——佩特鲁尖叫着后退。
斯内普起了魔杖,等听到阁楼房门关闭的声音后,从胸腔深处翻滚出低沉的话音:今天到此为止,妻子。
他们回到卧室,斯内普拿出一本厚书重重地摔在写字台上。你很暴躁。图卡娜说。
显而易见,斯内普回答,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心平气和,除非你蠢到以为佩特鲁真的是我朋友,而非黑魔王派来监视我的人。
你比往常更暴躁。图卡娜说,与彼得·佩特鲁无关。
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斯内普残酷地扯扯嘴角,手指撕扯着衣领,将外袍放在了衣架上,坐在了椅子中,一副不愿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我知道你,至少是现在的你,缺乏睡眠和休息。
与你无干。斯内普仍埋首书本。
当然与我有关,和你在一间屋子里朝夕相处的是我。图卡娜说,我可以把床变大一点,足够我们不互相打扰,我不是霍格沃茨的打人柳,也不是会咬人的妖怪书……
那可不一定,斯内普立刻打断道,你每晚的尖叫足够把窗子震破,我看佩特鲁多半是忍受不了才离开的,为了我鼓膜的完整……
我会喝无梦药水,你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就上床睡觉,我也不想忍受你一天比一天更坏的脾气。




hp狂奔的戈耳工 Ch35dangerousmandangeroustime
危险人物危机时刻
图卡娜
“滚出去。”
图卡娜从斯内普的怒吼中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要妄想对我指手划脚,这是我的卧室。”男人坐在桌后,神情冷漠,“出去,不要让我说第叁遍。”
图卡娜夺门而出,狠狠地摔上了房门。她蜷缩在沙发上,全身被陈旧的皮革味儿包裹,壁炉中的木炭即将燃尽,发出微弱的红光,伊登跳到她的身侧,好奇地舔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就是个混蛋,”图卡娜抽噎着说,用手指梳理着狐狸背后打结的毛发,“一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
“你说的对,他的确是个混蛋。”
楼梯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图卡娜循声抬头,彼得·佩特鲁头发蓬乱,穿着条纹睡衣、羊毛拖鞋,手举魔杖,杖尖闪烁着幽蓝的荧光。她停下对伊登的抚摸,悄然将手指伸进了袖中,触到了自己那根纤细的魔杖。心中稍安,图卡娜开口道:“吵醒你了吗?”
“我听到斯内普似乎在生气,吵架了吗?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佩特鲁耸耸肩,“老房子,总是这样。”
“对不起。”图卡娜垂头说道,“我们应该施一个闭耳塞听咒的。”
佩特鲁没有多言,他趿着拖鞋、哼着跑调的小曲儿,打开了厨房中的冰箱。“还是没什么能吃的,”佩特鲁抱怨道,“我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就算有一罐豆子或者一颗土豆也好。”
他坐在了图卡娜身侧的沙发上,仿佛心有不甘似的向她的方向移动了身躯。伊登的喉咙中发出了威胁的叫声,向彼得呲出了尖利的牙齿。图卡娜抱起狐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你不必。”佩特鲁面露尴尬之色,急促地说道:“我不介意它,不过是个畜生,畜生时常冒犯别人。我不介意,我不是那种人……”说完,他为自己的话而兀自笑了两声。
图卡娜取来两个茶杯,用清水如泉将杯子灌满,又在桌上点燃了蜡烛,“虽然没有茶,但我至少应该给你倒杯水。”
她顺势坐在了佩特鲁的对面,望了望卧室的房门,门缝依然中有亮光透出。“他像一个谜题,看起来像是简单,实际却很复杂,让人伤透脑筋。”图卡娜说,“我试着对他好一点,但是他的态度……你看到了……我只是不明白。”
“我对此表示同情,小东西。”佩特鲁喝着杯中清水,清水显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再跟我谈一谈有关他的事情。”图卡娜请求道。
“在与斯内普一墙之隔的地方谈论斯内普?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彼得·佩特鲁眨着一双淡色的小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那里安全又隐秘,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喝一杯,说一说……”佩特鲁向卧室的方向偏了偏脑袋,“……的事情。”
图卡娜笑着回绝道:“太晚了,而且外面似乎在下雨。”
“来吧,女孩,别犹豫。你最近受够他了,难道不想逃离这里一阵子吗?”佩特鲁微笑道,“既然斯内普已经封上了壁炉,我们就走麻瓜界,坐骑士公交车……你坐过骑士公交车吗?”
麻瓜的道路在夜晚远比巫师界中繁忙,骑士公交车飞驰在麻瓜汽车的洪流中,一路大声按着喇叭,绵密的雨滴、扭曲的喇叭、闪耀的霓虹交织成一曲怪诞的歌。彼得·佩特鲁将手中的巧克力放入上衣多口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要去哪里,佩……佩特鲁先生?”图卡娜问道。
“一个好孩子绝对不会去的地方。”他的话语下浮动着兴奋,“叫我彼得,我认得你妈妈,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吗?你现在比她那时候更美……停车!厄恩·普兰,我要下车!你这个老东西……”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图卡娜和佩特鲁从车上跳了下来,图卡娜踩在地面,却觉得身体仍在颠簸个不停。“这里是翻倒巷?”图卡娜环顾四周,将袍子微微裹紧,这是她熟悉的老地方了,只是没有想到以这种方式重回此处。
“没错。”彼得·佩特鲁叁步并作两步走上台阶,在一家店铺门口做出了邀请的姿态,“欢迎来到龙血猎人,图卡娜,这可是整个巫师界最好的酒吧。”
“最好的酒吧?”图卡娜扬起了一侧眉毛,跟随佩特鲁入座,然后熟稔地点了一杯龙血酒。
“最好的烈酒,这里的招牌,识货的小东西。”佩特鲁对她眨眨眼,“我要一杯峡谷水、一份火鸡叁明治、一个派。”等到侍者离开后,他将身体转向了图卡娜,“所以……斯内普那方面怎么样……这么说吧,他能否让你享受床笫之欢?”
图卡娜愣住了,她紧张地吞咽着,大脑飞速地运转,“呃……真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哦孩子。”佩特鲁说,“是你要求我深入地谈谈斯内普,有些事情我必须要了解。”
“大概……大概是无趣,就是这样。”图卡娜说道,没有看佩特鲁的反应,转身向杯中索取了一口酒液。
“一点也不无趣,图卡娜。”佩特鲁狡黠地道,“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没关系,我们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告诉我,你恨他吗?”
“他是个混蛋,上课时对我百般刁难,后来他杀还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杀死了好人。他狂妄自大,以侮辱别人为乐,没有人喜欢他,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一个被孤立的世界。你觉得我是否恨他,彼得?”图卡娜饮下更多烈酒,高浓度的酒让她的喉管到胃部都刺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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