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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狂奔的戈耳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薄山散人
“可怜见的。”佩特鲁说,“可是你同情他,正因他如此,是不是?”他接着说道,“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同情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厄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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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在一阵猛烈的抽搐中醒来,她醒时便立即忘记了昨夜的梦境,但她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梦。她的鼻子和口腔十分麻木,似乎已经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她的身体沉重如铅,坠落在厚实的床铺之间。
她踢掉被子,稍微缓解了皮肤的燥热和喉咙中的烧灼感,她动了动手臂、翻了个身,骨节发出咯吱的脆响。“我再也不喝酒了。”图卡娜含糊地咕哝道。
“我不能更同意了。”男声讥讽而轻缓。
图卡娜张开双眼,却与一双黑色的眼眸相遇,斯内普锋利如刀的眼神切入她的脑海,令她猝不及防地坠入自己记忆的深河,甚至忘了质问他为何躺在自己的身畔。
那是她记忆中的魁地奇球场,她和队友们匆忙地为比赛做着准备,今天是她作为替补队员上场的日子。队长戴维斯对她说道:“防着点哈利波特,击球手,把游走球朝波特男孩那里打,记住了吗?至少给秋争取一点时间……”图卡娜向格兰芬多的队伍里看去,哈利正和朋友们打打闹闹,一点也不把拉文克劳放在眼里。艾洛伊斯牢骚满腹地说:“真不走运,初赛就遇到格兰芬多,打完这一场就能期末复习了——咱们肯定没戏……”
画面转到布莱克老宅,哈利和图卡娜正一同整理西利斯的遗物,哈利拿出了一张镜子,碧绿的眼中噙满泪水:“西里斯把它给我做联络之用,可我把它忘得一干二净,我猜西里斯也忘了,不然他为什么从未用双面镜呼唤过我?我没有在这里发现另一半镜子,我猜他一直把它揣在身上……”他将镜子摔碎在地,分给了图卡娜其中一片玻璃碎块,恳求道:“如果西里斯将来能够想起来它,一定会呼唤我。我知道你很忙,但请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有动静,我总是忘事,也总是误事……”
在她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倾斜而出之前,斯内普回了目光。“是迫不及待想回到霍格沃茨,还是在想着救世主男孩?”他充满恶意地嘲讽道,仿佛看见了一团苍蝇。
“为什么摄魂取念我?”图卡娜疲惫又生气,胸腔中仿佛闷了一团火,“这不公正,也不、也不……”
“指望黑魔王和你讲公平和对错?”斯内普嗤道,“黑魔王摄魂取念别人可不挑时间和地点,所以我需要像一个拿水晶球神棍那样选个良辰吉日和风水宝地来训练你吗?我不需要。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时刻保持警戒。”
图卡娜不想再被斯内普的舌头中伤,她坐起身,痛叫一声,又不得不躺了回去。
“头痛不能作为赖床的理由,你应该能够通过以往的经验而明白这一点。”斯内普发话道。
“我的确头痛。”图卡娜冷静地说,“因为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斯内普迅速地翻身起床,指挥着魔杖整理好了衣服,乌云笼罩着他的脸庞。图卡娜听到他低声将一句咒骂献给了梅林。
他现在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笨拙地、会诅咒梅林的普通男人,图卡娜在心中评论。“所以你承认你很疲惫又暴躁了。”她说,“你还错怪了我。”
“是的,我疲力竭、耐性已尽。”斯内普在房间中踱着步子,“因为你在梦里尖叫,又呕吐了一整夜。”
“你完全可以把我丢在客厅置之不理。”
“没错,但是我不可能再给佩特鲁接近你的机会。”斯内普满面怒容,“不过是在外面待了一小会儿,他就把你带到了外面,还把你灌得酩酊大醉。他是个危险的人,你能够活着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邓布利多都会感慨你的幸运。不要信任何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让我们陷入险境,你可能已经对活着失去了兴趣,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说得够清楚吗?”
“我饿了。”图卡娜无法反驳,怏怏不乐地说道。
但是当斯内普将一些麻瓜速食食品摆在餐桌上时,图卡娜却仅微微动了刀叉,挑了沙拉中的几块蓝莓,几乎难以下咽。“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牛排腰子派。”图卡娜犹豫地说道。
“那么自己解决。”斯内普说着,安静而迅速地吃着塑料盒包装的牧羊人派。
“我不会做饭。”
斯内普放下了餐具,用餐巾印了印嘴角,“挑剔食物?还是霍格沃茨的饮食将你变得脑满肠肥?你肯定是没有尝到过长期挨饿的滋味。”
“别那么震惊地看着我,”斯内普淡淡地道,“我在青少年时期很少有顿饱饭吃,即使是霍格沃茨的餐桌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好印象,吃掉你面前的东西,或者你还想喝那种柳叶魔药维持生命?”
这是他第一次讲到自己的过去,图卡娜心说,她为他的话语而瞠目。“你熬的那种魔药是用来补充营养的?”最终她口中只能冒出这样一句傻话来。
“毕竟我不能让别人在我的房子中因营养不良而死。”斯内普目光如炬,再次轻而易举地撕开图卡娜的脑海。
“我相信你。”校长室中,图卡娜对邓布利多说道,“但这并不代表我相信他,他……”
图卡娜激烈地抗拒着斯内普的查看,将他推了出去。
“不要试图反抗!”斯内普厉声呵斥,他怒气冲冲,“愚蠢、愚蠢、愚不可言!违抗黑魔王只有死路一条,用你的记忆说服他。现在,把我当成黑魔王,说服我你为何信任邓布利多。再来!”
斯内普的目光再次如刀锋坠入她记忆的迷宫:
外面正在下雨,年幼的图卡娜穿着雨靴,头发乱成一团,衣衫上溅满泥浆。她与一群麻瓜小孩一边拍手一边绕着水洼唱道:“野孩子图卡娜,没人爱的图卡娜;野种图卡娜,没爸妈的图卡娜!”图卡娜看到自己被许多伙伴围绕,心中只有高兴,她快活地跑回家中,口中依然唱着同样的歌。加里克和邓布利多正在桌边喝茶,见她如此,加里克立即放下茶杯,拿起了魔杖,魔咒像巴掌似的将图卡娜驱赶到了门外。
图卡娜孤零零地站在屋檐下,没过多久,邓布利多从屋内走了出来。“加里克生气是因为我跟麻瓜一起玩吗?可是他不让我和巫师一起玩。”她细声问道,眼中隐约泛起了泪光,“我认为他这样对我很粗鲁。”
高个子男巫蹲在她面前,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微笑起来,“加里克的确不应该这样做,他惹恼了你,是吗,小图克?可是加里克非常伤心,你不该说自己是‘野孩子’,因为你不是,你有一个非常爱你的外祖父。”
老人说完,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枚蟑螂糖。图卡娜的眼睛黏在糖上,却不敢接过。“哦,”邓布利多爱怜地说,“请尽情享用你的糖果,奥利凡德小姐。”
“这是从蜂蜜公爵买到的糖果吗?”图卡娜将糖果含在口中含含糊糊地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快活地叫道:“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蜂蜜公爵的糖!谢谢你,阿不思,可以请你下次来时再给我带一颗蟑螂糖吗?”
邓布利多愉快地同她告别,“下次你会得到很多蟑螂糖,我保证,很多很多。”
斯内普回了目光,图卡娜狼狈地喘着气。
“你外祖父对你不错,虽然没有糖吃,但他把你娇惯地对果腹的食物挑叁拣四。”斯内普讽刺般地评论道,“珍惜你面前的食物吧,战争已近,情况只会越来越紧张,很快任何人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吃得到下一顿饭。”
“黑魔王喜欢别人向他低头示弱。”他扬了扬眉毛,话锋一转,身体向后舒张,“适时展现自己的不堪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做得好,但是切记不要在黑魔王面前暴露你对邓布利多的某些……‘个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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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不可告人之秘skeletons in the closet
西弗勒斯
对角巷人声喧哗,虽然一个多月前遭受了洗劫,但人们总是像顽固的蚂蚁一样很快为生计和饮食凑在了一起,在街巷中巡逻的摄魂怪也挡不住他们出门。四处是放假出门闲逛的学生和购置物品的巫师,洒在地上的饮料和糖让人脚底发黏,醉汉躺在路边神智不清地驱赶着脸上的苍蝇,这一切在西弗勒斯耳中汇聚成嗡嗡声,如同工厂机器运转时的轰鸣。
西弗勒斯身披斗篷、头戴兜帽,大步向前走去,行人看不清他的脸,却自动退避叁舍,仿佛他比摄魂怪更加吓人。这是冷漠和疏离带来的好处,西弗勒斯有时痴迷于此种让他清净的小把戏。当然,他的目的地并不在于此处,西弗勒斯径直走入一间店铺肮脏的公共壁炉,没有理会粘在衣服上的灰尘,去那种地方打扮越是低调就越好。在柜台留下两个银币,“翻倒巷。”他轻声说。
“艳阳天,西弗勒斯!你身上的黑袍不会把你的骨头烤化吗?”博金博克的老板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梳头的发油在齿缝中氧化发黑,散播出粘腻的香气,“要不要也来一点?”他脸上挤出了一团笑容,“卢修斯·马尔福的老爹的发油一直都是从我这里买的呦,可惜马尔福家的儿孙没马尔福家的先主有品味。西弗勒斯……你可是个体面人……”
“我不需要,博金。”西弗勒斯冷淡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还是老样子。”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西弗勒斯。”博金说道,“吸血蝠翅膀、龙角粉、蛇毒、狼毒……老博金可是时时惦记着魔药大师药柜的充裕……”
西弗勒斯简短地问道:“一共多少钱?”
“你确实好久没来了,最近不太平,这你比我更清楚,西弗勒斯。黑市上什么东西都价格飞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就连巨怪的脚指甲都能卖出天价!这些可都是从非洲或者东欧寻来的好货……西弗勒斯,你看看,好货不会说话,也从来不会骗人!”博金挥舞着手上的梳子,浑浊的眼珠来回转动,夹杂着不安和愤怒。
“多少钱。”西弗勒斯不愿多做纠缠,再次发话道。
“两千个金加隆。”
“成交。”西弗勒斯说,“我给你写一张支票。”
博金喜不自胜,连忙拿来羽毛笔。在书写之际,博金佝偻着身躯,目不转睛地盯着笔尖,舌头上不时发出渴望的声音,他再次说道:“听说你结婚了,西弗勒斯,新娘是个年轻又神秘的美人儿……”正待西弗勒斯开口时,博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先别着急否认,男人都是如此,特别是当怀揣秘密的时候。”
西弗勒斯垂下头,压低了声音,“是谁告诉了你这个消息?”
“老博金虚度这么多年光阴,当然在各处都有些朋友。”老男巫狡猾地说,“别太担心,那人只不过是喝多了酒,口无遮拦,在鄙店中随口说漏了嘴而已。”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
“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口风这么紧,我与你打交道这么些年,一次也没有从你嘴里套出过什么话来。”
”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博金眨了眨眼,“我们那位朋友所说的属实?”
“属实。”西弗勒斯威胁说,“别和我耍花招,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那么新娘肯定是一位年轻可爱的小姐喽?”博金并没有满足他的答案,“别忘了,你的魔药材料还在我手上。”
喜忧参半的情况,西弗勒斯在心中评估,老男巫至少还不知道他新婚妻子的具体身份。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一抹假笑,“所言不假,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博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装满魔药材料的包裹递给了他,“美酒和美人、美酒和美人,只要能有这两样陪伴,在谁的治下都一样生活……博金不敢倚老卖老,但是谁能想得到当年在我店里打工的那个男孩能成为后来的‘那位大人’呢?”
“我已经说了你想听到的。”西弗勒斯说,“现在轮到你了。”
“哦,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老博金的眼睛左顾右盼,发出了哧哧窃笑,故意压低了声音,“据说、据说莱斯特兰奇夫人和那位大人有染……他们去给那位大人禀报事情,却被晾在书房们外,所有人都听见门内黑魔王把一个女人干得大声叫唤,结果是莱斯特兰奇夫人给他们开的门……”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显然这种带有狭邪气息的桃色新闻令他兴奋不已。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新鲜事。”西弗勒斯咽下心中的厌恶,面无表情地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这在食死徒之间根本不是秘密,作为等在书房门外的一员,西弗勒斯当然知道这些细节。
但他的回答让老博金脸上浮现出了然于胸的笑容,博金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他的,“西弗勒斯,我的好朋友……他们从来没有把我这种小人物看在眼里,而你不一样。”
能够毫无痕迹地融入他人是间谍的基本素质,西弗勒斯抬了抬嘴角,“好了,老博金,我还有事情要做。”
“当然、当然,你是大忙人。拿着这个,拿着吧,就当是老博金为你添的薄礼,最近发生的都是坏消息,是该有些喜事。”老男巫数出了200个金加隆,从背后叫住了他,口中念叨着,“你应该去跟你的小可人儿去度蜜月,但我知道你,西弗勒斯,你是个工作狂,天天只会琢磨魔药那点事儿。为此你肯定落下不少埋怨,是不是?给她随便买点什么,去吧,我这店里没什么能买给妻子当礼物……”
西弗勒斯摆脱了老人的喋喋不休,在店门口稍做停顿,他果断向马尔福庄园幻影移形而去。今天不是约定集会的日子,庄园中没什么人,亚克斯利自然也不在此处,但是他没有离开。四下静谧疏懒,孔雀都栖息在树梢,水池也没有开放喷泉,偶见一两个家养小灵在花园中修剪植物。
沿楼梯行至二楼,依然空无一人,只有一间房门虚掩,从中传来尖锐的女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西弗勒斯分辨出,他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静静地站到了门外。
“……我们就能把队伍里的奸细一个一个铲除,”贝拉特里克斯说,“还能知道魔法部里到底谁对黑魔王不忠,更重要的是,找到谁是凤凰社员……”
“凤凰社员不一定愿意把小孩送到德姆斯特朗。”罗道夫斯打断了她。
“但准备把孩子送达德姆斯特朗的人,一定对主人不忠。”贝拉特里克斯尖锐地指出,“否则他们为何不愿意让那些小孩留在英国?他们不过是害怕在主人接管霍格沃茨后,一旦被抓到把柄,就要以孩子威胁他们就犯。”
“他们以为只要把小孩送出国,就能确保平安无虞……”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声音,他冷哼一声,“就算是没有背叛主人,也一定态度摇摆。贝拉是对的,拿到这份名单,我们能更好地排除异己。最近我们行事处处不顺,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
“就在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手上,现在多半已经是前校长了,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叛徒……”
“此事需要家中没有学龄巫师的人做……”
“……我们这就动身……”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房间中的声音戛然而止,纳西莎·马尔福从楼上缓步走来,她身着黑衣,面容显得苍老、疲惫而松弛。
“马尔福夫人。”西弗勒斯颔首问候。
纳西莎停住了脚步,吃惊地掩住了嘴,没有预料到他的到来,“哦……西弗勒斯……有什么吩咐?”
“没有。”西弗勒斯说,“德拉科在哪里?我来教他魔药。”
“小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纳西莎轻叹一声,“他最近郁郁寡欢,终日不见笑影……最近他很多朋友不愿意找他来玩……你知道,就因为卢修斯的事……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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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娜
斯内普从马尔福庄园带回来的苹果烤鸡和柠檬派实在香气扑鼻,图卡娜虽然痛恨那浮华阴森的地方,却无法厌恶马尔福家厨房中的家养小灵。他们又练习了摄魂取念几个来回,她应付得还算自如。
斯内普比以往显得沉默,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把思虑写在了双眉之间的纹路之中,图卡娜只盼他的思虑并不因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事。为了打破他们之间凝固的空气,她率先挑起了话题:“我看到你的书架下面放了很多福灵剂,那是福灵剂吗?”
半晌,斯内普仿佛从自己思想的湖中浮出水面,抬头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试图偷拿它们,那里的恶咒会把你的头咒掉。再申明一次,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真恶心、真恶毒!”图卡娜被气得半死,她难以遏制自己的脾气,忍不住叫了起来,“我根本不想偷你的东西,只是……只是谁会在自己家中用这种咒语?”
“那是因为别人家中没有像八岁孩子一样上蹿下跳、四处窥探、好奇心过剩的人。”斯内普冷冷地说。
图卡娜将脑袋埋进了手掌之间,梅林,她不想吵架、她不想争吵,她本幻想着能够拥有一个平和而饱足的晚上,可是面前这个男人打破了她的意愿,“到底是谁像个八岁孩子一样乱发脾气?我知道那不是我!”
“真的吗?那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斯内普立即反击道。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图卡娜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她甩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准备不再理会面前的男人。但是斯内普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指牢牢锁在她的锁骨与后背之间,令她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道。
斯内普用魔杖轻点桌子,一串字迹浮现在桌面上,“回击我。”
“你真的弄疼我了!”图卡娜更大声地抱怨,斯内普立即松开了手掌。
“继续,更激烈一点。”
又是一串字母,图卡娜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能猜到这多半与正待在阁楼房间内的虫尾巴有关。
“我、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灵。”图卡娜嚷道,“别指望你能对我颐指气使。”
“很好,那就别表现得像家养小灵。”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双黑眼睛眯了起来,“是谁让你自作主张丢掉了我的衬衫?”
“你的那个衬衫旧得像块抹布!”图卡娜说道,“我受够了它!”
“虚荣的女人,只知新衣更好!你根本不知道买到一件真正合适的衬衫有多难。”斯内普讽刺说,“你心智幼稚、并且表里如一!真是难得一见。”
图卡知道他们不过是在表演,但她胸中却实打实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找不到能够反驳他的刻薄话,被逼得胸腔一堵,眼泪直流。
“对不起,妻子。”斯内普安静了下来,“我不该如此,与你争吵并非我的本意。”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致的盒子,一块鹰形蓝宝石胸针静静躺在其中,“宝石很衬你的眼睛。”他说。
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吗?图卡娜在心中质问。
“你最近闷在屋里太久了,需要出门走走。”他嗓音轻柔,如同鹅毛划过雪面,“我们去蜜月旅行怎么样?”
图卡娜震惊地望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回到卧室,图卡娜连饮数口清水,才渐渐平息下自己内心的慌乱。
“好点了吗?”斯内普说。
“好多了。”图卡娜回答。
“虫尾巴有偷听的毛病,我们方才所言定然已被他听到。”
“我知道。”图卡娜轻声说。
“上床睡觉。”斯内普熄灭了房中的烛火。
图卡娜脱掉外袍,慢慢躺在了床上。她听到布料窸窣的声音,衣服挂在了椅背,紧接着,她身后的床铺一沉,被子被掀开一角,他们似乎挨得极近,男人的热度烘烤着她的后背,让她浑身僵硬不已。
“听着,图卡娜,我现在需要你集中注意力。”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她的皮肤被陡然冒出的粟栗刺痛。
“是……是的。”图卡娜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尖而细,几近一声呻吟。
斯内普接着耳语道:“我们明天将要动身去瑞典……不带任何行李,我需要在食死徒得手之前拿到一份名单……此行将会异常凶险……假入黑魔王拿到名单,凤凰社将会有所被动……”
图卡娜听不清他的话,血流的声音冲刷着她的鼓膜,她的大脑战栗、无法思考。他们这么近,梅林,他的脸再次压住了她的头发,她几乎一个倾身就要完全坠入他的怀中,他的每一次呼吸、肢体的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她,给她的血管带来温热的震颤。
账本、争吵、永无休止的家务、不可理喻的男人……图卡娜想到了纳西莎对婚姻的描述,但是婚姻生活肯定远远不止是这些……真正的婚姻生活一定有点别的什么,比如、比如虫尾巴那天打探的……
她不是个八岁孩子了,心智不是、外表更不是。她知道龙血猎人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她也能察觉彼得·佩特鲁话中的深意,她知道那些事情不只是“蜜蜂把一个大大的东西放进小小鸟儿肚子里”的启蒙故事,而这些不是一个八岁孩子所能领悟的。
图卡娜把被角团成一团抱在胸前,双腿蜷缩了起来。夜色沉沉,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天空的月和星,无人发觉她脸上的绯红。




hp狂奔的戈耳工 37Cabininthenorth
37北方的木屋cabin in the north
图卡娜
“开心吧?”斯内普说。
北欧夏日的白天较长,即便是晚上八点,看起来依然天色尚早。他们坐在餐厅临窗的位置,施了个麻瓜驱逐咒。餐厅位于斯德哥尔摩郊区,旁边就是大片森林。四周的小木屋不高,但都装点地颇为别致。图卡娜放下手中的刀叉,目光仍旧停留在窗外,玻璃上依稀映出两张苍白的脸,分不清哪一张究竟更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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