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蕙卿一时情难自抑,扯脱了抹胸,胡乱地揉弄自己的双乳,偶尔侧一下头,便见水清如镜,映着自己乱颤的丰乳,销魂的神情,不由又是有三分羞惭,想着:“其实外面人传说的也并没有错,我当真是个生性淫荡的女子。”
但听着刘易安的吼声时又想道:“表兄如今是我夫君,又有什么不该的?”
这样一想,情不自禁地欢娱又多了几分,那些肉瓣兴奋得乱颤,紧紧包绕着顶入的肉棒,似乎又是抗拒,又是挑逗。
刘易安托举着她滑嫩饱满的大腿,腰间动得剧烈,一下下地向上顶,她突然眼前一亮,顶开了头顶的荷叶。
蕙卿一眼看到在远处巡视的水师战船,不由羞恼着呻吟:“表兄,你,你轻点……”
“没事,他们……看不到……”刘易安不以为意,满意地哼唧了几声,“叫夫君……”
从湖面上看来,最多能看到她的发髻,她赤裸的胸乳,两人激烈交合的臀腿却还隐没在重重叠叠的莲叶下。
太阳太辣,蕙卿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声如蚊蚋:“夫……君……”
“要轻点吗?嗯?”刘易安微微含笑,语气满是逗弄,抬腰的冲击却更是猛烈。
“唔……”蕙卿胡乱应了一声,又被他顶得尖叫起来,“噢!不不,不要了,噢……”
蕙卿现在身子坐在小船上,摇晃不休,她每次试图去抓船舷稳住自己,就被刘易安将她双手握回胸前。
唯一能支撑着她的就是身下这根凶猛进出的肉棒,她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处,酸涨与抽搐轮流出现,她一开始还强忍着,后来只能忘乎所以地尖叫起来。
这时忽然一阵狂风拂来,莲叶片片翻覆,原来挡在蕙卿胸口上的那片叶子卷飞开,蕙卿便是再动情也吓了一跳道:“不成了,放我下来。”
刘易安胡乱抓起落在船上的纱衣扔给她:“挡一挡,马上……马上就好了……”
蕙卿在一阵阵快感中手足酸软,根本拿不住那件纱衣,刘易安总算将她抱下来侧身用力,大力抽插了数下。
蕙卿抓紧舷板,觉得天旋地转,周身一阵冷一热,浑身不知身在何处。
好一会之后,她才渐渐感受到,那天旋地转是……船翻了。
这时大风呼呼地吹过,片刻前还静谧的碧水被吹得波浪狂涌,翻倒的小舟倒扣下来,在身边不远处飘着,刘易安托举着她踩水,头埋在她湿漉漉的长发间发出闷笑。
“你!”蕙卿着恼地踢了他几脚,“你做的好事!”
“冤死了,我原是说了要回去的。”
刘易安托着她游到岸边,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坐着,随手折了一支荷花递给她挡住胸口。
“我让柳绵给你取衣服过来。”刘易安系好裤子,长笑着向岸边跑去。
此事得遂,他便觉人生至此圆满无缺,恨不得笑给全天下知道。
蕙卿羞恼地想着,今日水师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听到些什么,若是又有闲话传出去,自己这荡妇的名声可是坐实了,回去一定要数落他一番才是。然而回家之后,怕是……他还没尽兴,不会给自己数落的空隙呢。
好一会之后,她突然想起来,方才这番欢好中,她竟全然没有想到过度天。
蕙卿情不自禁地将那枝荷花压到自己脸上,淡淡的荷花沁入鼻端,她身子浸在清凉的水中,暑热尽消。
曾经也有一池温热的水疗愈自己身上的伤痕。
但是,终究是过去了……
蕙卿听着刘易安的纵情长笑,带着些微的酸涩向过往心底深处的那个影子道别,如释重负。
未过于自作多情
二人自此以后的日子可算无忧无虑,不知不觉就过了五年。
蕙卿生了一儿一女,儿名嘉,女名喜。
新生命的到来让她生活变得极其忙碌,李孟曦之死给蕙卿留下的阴影也终于不知不觉消散了。
刘易安虽然是个极称职的父亲,却也时不时要哀怨一下,怀念曾经只有二人相处的时光。
刘嘉性情沉稳敦厚,读书上甚有灵性,很像蕙卿;刘喜活泼跳脱,不学无术,跟谁都不像,倒有几分像年幼时的茹卿。
蕙卿有时候不叹息一声,抱怨道:“她这性情,长大以后能嫁谁去?”
刘易安宠女儿宠上天去,不以为然道:“咱们的女儿,只要不进宫,谁敢给她气受不成?”
刘易安母亲早逝,便将蕙卿寡居的母亲宁夫人接过府来常住,帮他们照料幼儿。
宁夫人常常接到二伯母的信,大部分时候都在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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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茹卿在宫里让人不省心,“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选个稳重柔顺的旁枝女嫁过去,没准如今皆大欢喜呢?”
这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己,二伯母已然托宁夫人和蕙卿在原籍的这些旁枝中挑选年貌性情合适的少女。
谢琛夫妇将茹卿自幼宠到大,但谢家背弃了整个江东士族的默契,将阖家前途押到度天的新朝上,绝计容不得一个被废黜的皇后,造成反目成仇的结果。
蕙卿这几年日子过得顺遂,心肠便有些软,想着茹卿所求,也不过是寻常女孩家的一点痴想,便觉得此事甚是为难,拖延了些时日。
没料到到了这一年的春日里,边镇消息传来,铁虎与元氏皇族勾结,于决战中偷袭度天。
度天虽然阵斩了他,但自己重伤,最终退守雁门。
这三年来新朝对元氏的全部战绩,几乎在这一战中荡然无存。
度天伤势似乎颇为沉重,而他所率的锐骑兵中有不少将校都是铁虎亲自调教出来的,现在他们的忠忱也有些堪忧。
一纸诏令急传来,朝廷急调刘易安率金陵兵马北上守雁门。
刘易安十分舍不得娇妻爱子的快活日子,但毕竟唇亡齿寒,雁门若是失守,元氏重新压到长江边上也未必不可能。他青年时一直在徐州与伪魏交战,深知守长江比起守雁门的难度胜过何止倍数。他也只好点齐兵马出发,临行前夜折腾了一个通宵,蕙卿求饶了许久,他依然意犹未足。
蕙卿嗔怪道:“我早说了给你寻两个丫头……”
刘易安按住她嘴唇道:“我这不是想将你喂饱些,省得我在外头时成天提心吊胆,怕你深闺寂寞。”
蕙卿“呸”了一声,闷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刘易安哼了一声:“谁让你这么贤惠大度,仿佛巴不得我不在身边才好。”
夫妻两小小拌了几句嘴,只当日常玩笑,离别在即,两情绸缪,不忍入睡,拥被絮絮地说了无数闲话。
至凌晨时分,蕙卿亲手替刘易安穿好甲胄,携子女挥手送别。
刘易安走后,蕙卿虽然要代他处置封地的日常事务,忙得昏天黑地,但夜里就寝时,总归有些没滋没味,每日里只好以阅读邸报了解战情消遣。
刘易安抵雁门后,经过几轮缠战,大体将战线稳定下来。
度天的伤势似乎颇为沉重,不得不回洛阳休养,眼瞅着一两年之内,刘易安是回不了建康了。
又过了一个月,突然有喜讯传来,茹卿怀孕了。
谢琛亲自写了封信给蕙卿,求她去宫里陪伴茹卿,务求万无一失。
蕙卿接到这信,心头莫名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要再出现在度天面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过了几日,茹卿的亲笔信寄来,讲述宫闱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怀孕以后身子各种不爽,想念家乡鲜食气候,尤其回忆了蕙卿教她读书的许多时光。又说没见过嘉儿喜儿,盼着他们能来和即将诞生的皇子作伴。
话里话外,都是竭力恳求蕙卿去宫里陪她。
宁夫人看了信后,不念了两声佛号道:“我寡居多年,你又没个亲兄弟,你二伯父二伯母对我母女实有深恩。茹卿这一胎亦关系谢家大计,若是你去了有用,不如就去一趟吧……左右易安也不在金陵,他没准还会常去洛阳陛见,你们夫妻也能时不时见上一面。”
蕙卿没法向宁夫人讲述自己内心深处的惊悸,只以代刘易安守基业为由推拒。
但茹卿却极是执著,一而再,再而三地写信来请。
如是拉锯了两个月,蕙卿终于却不过情面,答应去洛阳一趟。
临行前她依然满怀忧思,过去那些年的记忆,原以为早已淡忘,这时却一桩桩,一件件,重新泛上心头。她最后一次见度天时,是在建康外的军营,他说:“算了,只当我们扯平了。”
他这句话说得极低,蕙卿却还是听到了,只是蕙卿一直也没有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
然而当初他即然说“算了”,后面这些年,也从未打扰过她的生活,或许他那样心性绝决之人,当真就此“算了”?
她侧过脸去打量镜中的自己,不由感慨了一下,当初金光寺与度天初见之后,十年光阴就这样匆匆逝去了。
镜中的女人依然是美艳的,温润恬静,像一块被岁月打磨光滑后的美玉,但十八岁时摄人的容光毕竟留不住。
经历了那么多磋磨,便是这几年养尊处忧万事遂心,眼角眉梢依然不了有了些风霜的痕迹。
她不由自失一笑,心想:“他如今九五至尊,宫中不知有多少佳丽,哪里还会再打你的主意?你也未过于自作多情。”
但纵然这样想着,她心头阴霾依然难散。几经犹豫后,她将刘嘉留在了封地,由宁夫人看护,自己带着刘喜去洛阳。
走的时候她只带了春夏的衣衫,茹卿预计八月生产,她计划等茹卿坐完月子,便回金陵来,最晚最晚,也就是十月初罢。
刘易安在洛阳有一处赐第,只是一直没住过,无人打理。
蕙卿原打算先去谢琛府上借住几日,将赐第打理出来后搬过去,三五日进一趟宫陪茹卿说说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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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她生产前后在宫里过夜。
想着度天虽然受伤回洛阳调养,也还需要料理国事,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尽往后宫跑,若是不必碰面当然是最好不过。
然而她车马刚到洛阳城门,就遇上茹卿派来的宫人,态度极分谦卑热忱,却又不容推拒地,要接蕙卿母女进宫。
派来的人中打头的个年轻内侍,名唤优昙,相貌很是俊美,言谈又文雅得体,说起茹卿身边的事头头是道,显然是极得茹卿看重的。
蕙卿没奈何只好先随他进宫去,想着和茹卿说会话,再出宫不迟。
洛阳皇宫早年几经兵灾,焚毁多次,如今宫室尽是元氏修筑。
异族虽慕好中原风流,却难以学得髓,宫室营建至多能算雄阔,却绝计算不得壮丽恢宏。
蕙卿抱着刘喜坐在肩舆上,在高墙下的阴影中走来,不有几分怜悯茹卿,若是她在这种地方住得久了,不也要有些抑郁。
优昙带着茹卿走到皇后所居的宁泰宫,看宫室陈设,才有了几分雅意韵,显然是茹卿了些心力打理的。
优昙进去禀报过,便听到内面茹卿道:“大姐姐到了?”
紧接着茹卿便由两名宫女掺着出来,满面悦色。
各怀心思
茹卿这些年在宫里,貌样儿倒也没大变,只是如今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腰肢稍嫌笨重。身上的衣衫穿得比闺中华贵些,也是理所当然。
她一眼看到柳绵怀里抱着的刘喜,便欢喜地拍手道:“这是喜儿吧?快过来给姨母瞧瞧。”
蕙卿让柳绵将刘喜牵过来给茹卿行礼,茹卿一伸手便摘了一只浓翠镯子递过来当见面礼。
蕙卿推了一番也只好下,随着茹卿至她内寝中坐下。
刘喜性子活泼,很投茹卿缘法,她抱着刘喜不肯放手。
刘喜小胳膊小腿乱蹬,看得蕙卿提心吊胆,连说了好几次,才将刘喜硬是拖出来,教柳绵带出去玩耍。
将侍从们摒退,蕙卿嗔道:“你如今这身子,比什么都紧要,怎么能这么不上心?”
茹卿冷笑道:“怕什么,当我不知道么?家里怕是早就在挑了好几个旁支女儿,就等着我死了进来接班呢!”
“你这是什么话?”蕙卿吓了一跳,这才觉得二伯父二伯母再三地求她进宫来,实在是无法可想,“你莫非不知道你爹娘是一心盼着你好?”
茹卿郁郁道:“当初那样兵荒马乱,硬是将我送去南淮,莫非也是为了我好?”
蕙卿气得一拍案几:“我倒不知道了……当初闹着非他不嫁的人却又是谁?”
茹卿听了两行眼泪缓缓挂下来:“他们翁婿相得,我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谁又会真在意我的想法呢?我命苦,比不得大姐姐的福份,能与姐夫一心一意,白首相守。”
蕙卿知道这也是大实话,有几分心酸,到底还是劝她道:“不论当初是为什么,如今总归是个好结果,你那么喜欢他,他……宫中虽然有别人,但至今竟无所出,还不是想让你先生出个嫡子来?你若是大度些温存些,你们的日子又哪里能过得差了呢?”
说了好一会,茹卿似乎被劝解开了些,展颜一笑,吩咐优昙去准备晚膳,又跟蕙卿说了给她安排好的住处。」 7.8.6 0.9/9/8/9/5独.家.整.理
蕙卿这次十分坚决,一再推让,姐妹两正在推拒之际,忽然间听到外面有内侍过来传谕,说皇帝吩咐晚膳在宁泰宫用。
蕙卿心头咯噔一声,起身道:“皇上经常往这边来,我住着实在不方便,还是先回去吧。”竟不等茹卿发话,已经拂帘而去。
蕙卿匆匆出来,宁泰宫的侍从诧异地望向她,她这才想起进宫里来她只带了柳绵一个,其余婢仆都在宫门口等候。
蕙卿没奈何问了一声柳绵带着刘喜去了何处,一名宫女道:“县主似乎去御花园玩耍了,王妃请随奴婢来。”
蕙卿跟着她走去御花园,这处景致也甚是粗糙,远不能与建康相比,走着走着,忽然前面靴声橐橐,有一群人前呼后拥而来。
蕙卿定睛一看,几乎晕厥过去,只见度天手里牵着根风筝线,嘴角微翘地抬头看着空中那只大蜈蚣风筝,刘喜只及得他鞭筒高,在他靴畔拍掌欢呼。
“喜儿,不得无礼!”蕙卿身形摇摇欲倒,说出这几个字来都了她全部气力,无奈刘喜骄纵惯了,黑白分明的瞳子转了转,便转过脸去,假装并不曾听见。
“娘子。”有人过来扶了蕙卿一把,蕙卿听着这声音十分耳熟,纳闷了片刻,回头一望,一张熟悉的面孔投入眼中。
“荷香?”蕙卿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荷香,却也不是,虽然穿着日常衣裳,但看她衣著首饰,也不比茹卿差什么,身边也是侍从成群。
柳绵站在她的随侍中,两眼红通通的,显然刚哭过一场。
见蕙卿看向自己,方过来行礼道:“王妃,这位是……何贵妃娘娘。”
“娘子,今日可算再见着娘子了!”荷香抹着眼泪。
蕙卿一下子回忆起度天去建康那次,几次三番跟她提过荷香,但后来事出惊变,她不再想与度天有什么接触,竟将此事搁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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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谢琛的信中说过这位何贵妃是早年服侍,共过患难。
如此说来荷香当初应该是又落入流寇之中,阴差阳错地被度天带在了身边。
蕙卿勉强镇定下来,轻轻挣开她挽扶自己的手,回了一礼:“娘娘安好。”
蕙卿又看了眼刘喜,厉声道:“喜儿,过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刘喜听她当真发脾气了,身边又没有爹爹可以撒娇,不情不愿地歪蹭着要过来。
度天却将手中的线轴递给侍从,蹲下身牵起刘喜的小手,淡淡地道:“这是易安的千金吗?仿佛还没有跟朕见过礼呢?”
度天登基以来蕙卿这是头一回见他,心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喜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荷香,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蕙卿强行按捺住,上前牵过刘喜,母女两跪倒道:“妾身谢氏,携小女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度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一会没有出声。
片刻的沉默,已经让蕙卿出了一掌汗,刘喜感受到母亲湿漉漉的手心,很是不解。
好在度天很快便轻笑道:“快请起,原听说皇后要请你进宫,没想到这么久才来,皇后年轻,这一胎还要你多心照料了。”
蕙卿听着他语气轻快,终于缓过劲来。
荷香亲自过来搀了她起来,对度天道:“皇上早知道娘子要来了么?都不跟妾身说一声。”
度天漫不经心道:“说了又有什么用,你是她的旧仆,皇后还是她妹子,你还能越过皇后把她抢去你宫里不成?”
荷香噗地一笑道:“那妾身自然不敢,不过有了娘子做妾身倚仗,兴许皇后娘娘也得少骂妾身两句。”
度天摇头道:“罢了罢了,我这皇帝当的,边关战事上要倚仗郡王,宫里和睦还要托赖王妃,在你夫妻面前当真是颜面扫地。”
蕙卿赔着笑,心中诧异无比。
在她记忆里,度天向来冷峻少言,几乎从不曾听他说笑过,莫非他当了皇帝后性情大变了?
但她目光扫过他身边的近侍,他们虽然全都赔着笑脸,但依然有些悚惧难安的样子。
度天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平淡得没有半点波澜,旋而转向荷香:“今日朕去皇后宫里,替王妃接风,你也一块来吧。”
这一顿饭吃得甚是诡异,席间三个女人各怀心思,只能算是勉强保持着礼仪。
只有度天谈笑自若,时不时关心两句茹卿身子,跟蕙卿说些刘易安最近奏折上的细事,又跟荷香谈起早年在南淮的旧事。
他说的笑话众人都竭力捧场,但大概只有刘喜是真心笑出声来。
好容易吃完,蕙卿迫不及待地要携女出宫去,度天随口客套了一下,倒也没有强留,只是十分礼貌地请她多进宫来陪皇后。
说完便让内侍将她母女送出宫去。
蕙卿虽然看到荷香一直对自己使眼神,但是她在度天面前如坐针毡,只好心想:“反正进宫的日子还多,下回来再和她说话好了。”
是他安排的?
蕙卿出了宫来松了口大气,将刘喜紧紧抱在怀中,刘喜觉得热,扭来扭去的没个安生。
“皇帝姨父放的风筝好好看,喜儿什么时候再来找姨父玩?”
蕙卿恶狠狠地吩咐她:“你这么不乖,娘亲也不再带你进宫了!”
刘喜哇哇大哭。
平素她哭得这么厉害,蕙卿早就开始哄了,但今日蕙卿一脸肃然,半点也不想再纵容她。
她心里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一会想的是:“他又不是凶神恶煞,当初孟曦的事也是误伤。你现在这样防着他,岂不是十分可笑?”
一会又想道:“他杀了我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其实论理度天现在百般笼络刘易安都不及,他若不是疯了,绝计不能害自己和孩子。
但蕙卿自从剥去对度天那些绮丽的情怀后,便看出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度痴妄的人,无法以常情度之。
不论他现在看起来是多么正常。
虽然蕙卿心里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但她即然背着这样的使命到洛阳来,也只能三五不时地应皇后之召进宫相陪,只是再不肯带刘喜去。
度天这后宫十分散漫,宫人都是他登基后随意在民间征募的,并没有什么规矩制度。茹卿要打理这么一宫的琐碎事,常常暴跳如雷。
内侍宫女都甚是粗鄙,优昙在其中确实显得很是卓异,身上带着南朝士人的风度,如果不是有他辅佐,茹卿怕是早就干不下去了。
蕙卿极力劝茹卿不要处处针对荷香,毕竟荷香也是在谢家长大的婢子,若是让她放手管事,必能将宫庭整治得如她心意。
茹卿听了她半天劝,懒洋洋地叹了口气道:“瞧在大姐姐的份上,给她个体面吧,这几桩事,大姐姐便拿去给她,让她看着办好了。”
蕙卿早就想寻机与荷香细叙别情,自然不会推拒。
将那些卷章拿起,在宫人的陪同下,往荷香宫中走去。
荷香的宫室唤作鸣泉宫,听说是筑基时挖出一眼沸泉。只是远不如宁泰殿宽大,似乎只有两进院子。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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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人不一会出来道:“娘娘在内室,请王妃进去说话。”
蕙卿有点纳闷荷香这般傲慢,但还是往内面走了几步,雾气弥漫,从帘幔下钻进来,笼罩了她的视线。
她听到了水声,荷香这是在……沐浴?
蕙卿突然发现这里面并无人侍奉,她一时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但茹卿交托的任务还在手上,她硬着头皮,拨开了一线帘幔,往内面看了一眼。
一具微褐的高大身躯占据了她的眼帘,纵横交错的瘢痕遍布满全身,其中有一道格外鲜红狰狞,几乎将他的身躯斜砍成两段。
他盘腿坐在一方冒着蒸气的石板上,荷香只穿了贴身小衣,在给他敷药。
蕙卿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他是谁,她用力吸了口气,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就是这样细微的呼吸,似乎依然惊动了他。
他骤地站起身来,戎马多年,他的臀腿似乎愈发劲瘦有力,他微微侧身扭头,蕙卿便看到了他胯下晃荡着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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