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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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宿愿得偿,欢喜地顾不上这是在军营中,肆无忌惮地吼叫出来。
蕙卿感受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抽搐,看着刘易安紧闭双眼失神的面容,她觉得自己过去那些年都成化为泡影粉屑。
忘了吧,忘了吧,眼前才是自己的良人,是自己终生的依靠。
颤栗过后,两人紧紧拥在一起良久,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都觉得极是熨贴,不必有一言,却已觉得可以就这样温存到天荒地老。
但总有不长眼的人,似乎有些不得己地叩了几下门。
蕙卿戳了戳刘易安,刘易安闭着眼,手掌依然在她背臀上抚挲着,似乎不想理会。
那人壮着胆子又拍了两下,提声道:“将军,有紧要的事禀报!”
蕙卿揪了下他耳朵道:“你先忙公事吧,我回去等你来提亲。”
刘易安很是不满地爬起来穿衣服:“罢了,我看看他们有什么事,交给副将处置后,便送你回去,顺便向舅舅提了。”
两人穿好衣服,推开门。qun q qqun号 7~8.6~0*9:9*8/9~5 ∮q
柳绵迎上前来,一脸惊慌:“娘子……”
她身后的大道上,密密麻麻,至少也列阵了四五百兵丁。
蕙卿想到方才这么多人站在外面,兴许都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不由面色一红,几乎不想走出来。
刘易安皱了皱眉,这会并不是列队操练的时候,但现在这五支百人队,都甲胄在身,长刀在握,一副如临大敌的气势。
亲兵凑近他耳边道:“将军,北靖王要进营门。”
蕙卿心上一颤,刘易安将她交给柳绵扶着,语气平静地道:“北靖王大驾光临,自当列阵相迎。”
蕙卿听他语气,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早已有数。蕙卿虽然有几分羞愧,但刘易安即然已经愿意为她担下这件事,从今往后,她也就一心一意对他好了,这辈子总能还得清。
两人一前一后,从队列中穿过,走向营门。
度天与他的三十亲卫骑马矗立在营门,他们安静得像一片影子,身上只着布袍,手中只有短杖,但是营门内的士兵还是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
副将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礼貌的微笑,与度天僵持着,但手掌握在腰间刀上,指节个个绷得发白。
直到看到刘易安出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一溜小跑过来行礼:“将军。”
刘易安让蕙卿在原处稍等,自己走到度天座骑前,拱了拱手:“王爷……”
“我要寻谢家大娘子说两句话。”度天打断了他的客套。
刘易安道:“那要看拙荆想不想跟王爷说了。”
“拙荆?”度天眯起眼,“李家郎君今日刚过世,谢大娘子岂不是至少也要守丧三年?”
“不必,他二人的和离书,此前已经签好,虽然尚没有递到谢府,但蕙卿也与李家再无关系了。”刘易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就算如此,谢府当年没瞧上你,现在你又哪来的信心他们就会许婚?”度天语气十分尖刻。
“这就不劳王爷心了!”刘易安平安地回答。
度天眼神一黯,忽然双腿微夹马腹,那匹骏骑长嘶一声,顿时如平地风卷云起。
刘易安副将手一哆嗦,扎了个马步,长刀离鞘而出。
然而度天却只在原地踱了两步,扬声道:“谢大娘子,请上前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我们相抵了
蕙卿看着他的面孔,有一刹那恍惚。
过去这些年,他在蕙卿心上的貌样,几乎比世间所有人都更浓重一些。
但论起来两人实际相处的时日,加起来怕是还没有十几个时辰。
大概是他恰好出现在她为爱欲所苦的那个时候,便在她心底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但现在,蕙卿发现自己被他目光注视时会有的那一丝悸动已经不复再现,她终于可以平静地回望向他,字句清晰地说出来:“王爷若有话说,告诉刘将军也是一样。”
度天冷笑频频:“你真想我告诉他?”
他话里有话,蕙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只转过身去,仿佛在说“请便”。
刘易安声音严厉起来:“王爷若想进营,还请下马;若不想,便请回吧。”
度天面孔这时十分狰狞,一时红一时白,刘易安紧紧盯着他勒在缰强上的双手,准备着他突起发难。
度天亲率骑队冲阵时的战绩,他过去几年并不曾少见,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握到了自己腰间长刀上。
“你真要拦我?”度天声音低沉,只有他和刘易安彼此能听见。
“军有军法,请下马!”刘易安声如磬石。
营门前安静下来,一秒,两秒,三秒……副将觉得冷汗在自己额头上一滴滴冒出来,爬得颊上痒痒的,却又不敢伸手去抹。
良久后,度天轻拍战马,那马匹平静下来。
度天翻身下马,来到刘易安面前道:“即然她让我跟你说,我便请你转告。”
但他声音不小,蕙卿的位置也能听得到。蕙卿本来可以快步离开,但脚下生了根似的,却挪不动步子。
“李孟曦是铁虎杀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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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意外。”
“但我派铁虎去,原本是想杀了李希绝,省得此人坏了我们两家的大事。”度天将景王妃的谋划略约解说。
刘易安眉心微皱,他这才了悟到今天皇帝差遣他去城外军营,怕是想避着他召见李希绝。
“相信你若是提前知道这件事,也会下手的。”度天自嘲道,“然而这一次下手的人却是我。”
“你派去的心腹,应该是办事干练的人,怎么会误杀一个四岁的孩子?”刘易安很是不解。
“他当然不会误杀,但他进去的时候,那孩子正在李希绝身边,李希绝抓过孩子,替自己挡了那一刀……”
蕙卿骤地转过头来,脸色惨白:“你,你说什么?”
“他们的性情你们都知道,铁虎杀人如麻,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人,不过,”度天苦涩地停顿了一下,“他也没想到那姓李的身为人父会扯过幼子挡刀。”
蕙卿捂住脸,躬下身去,想哭但一个字也哭不出来。
柳绵自己却早已号啕大哭起来,也顾不上扶她。
李希绝是薄情之人,况且……景王妃一定告诉过他,孟曦是蕙卿与灭劫偷情所生。
刘易安快步走过去,将蕙卿搂在怀中,小声安慰。
度天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营门,副将在一旁尝试着挥了下刀,但终于没敢当真砍下去。
“我若让铁虎自刎谢罪,他也没二话,只不过我想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度天声音冷透心肺腑,“我明天会如约请大媒去贵府,我想尊亲长一定会做出……对贵府最有利的决定。”
度天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出营上马,蕙卿却挣开了刘易安奔到他马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马头。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蕙卿满面泪痕,满眼疯癫,“我若欠了你什么,你尽管拿去!杀了我!不要连累旁人!”
度天凝望了她好一会,最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算了,我们相抵了吧。”
这日,谢府迎来了两拨媒人。
北靖王事先已经当众提议过,这次大媒也请得十分隆重,是当今帝师。
北靖王能请动这位老先生,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实在给足了谢府面子。媒书上写着求聘谢府淑女,并没有指明是哪一位。
谢琛早就中意这桩婚事,先写好的茹卿的生辰八字递了过去。
国师大人一看是谢琛的嫡幼女,笑逐颜开,他本忧心谢府以旁支庶女相许,他这个媒人也很没面子。这一下宾主相谈甚欢,直到刘家的媒人上门,国师才欣然辞去。
谢琛对刘家的求婚有点为难,虽然刘易安的心事可谓路人皆知,但是李希绝尸骨未寒,这边就开始议亲总有些尴尬。
然而和离书上李希绝已经签过名,刘易安等了三年不想再等也在情理之中,谢琛递给蕙卿道:“你自己和弟妹商量着定吧。”
最终两桩婚事都定在一个月后成礼,谢家上下忙得脚底朝天。
好在蕙卿的嫁妆刚刚被送了回来,原样陪送过去即可,茹卿的嫁妆自出生起就攒着,如今大略也都齐全。
两位新姑爷很快都将离开建康北伐,住处都是暂住,新房家什暂时也不必打了,就能省掉很多功夫。
两位待嫁的新娘在闺房中绣着各自的嫁妆,蕙卿一针一线,绣得十分安详;茹卿像只小麻雀一样在她身边扑腾来去,兴奋得无以名状。
蕙卿微笑着,催促她坐稳了好歹自己绣一个能送出手的荷包。
度天那日在宴会结束时,当众宣布了自己会遣媒人上门提亲。
如果食言不来,大伤谢府的面子。
他可能没想到谢琛会将茹卿的生辰八字送回来,但他也就此顺水推舟,结下了这门亲。
茹卿脸上泛着光,对未来无限憧憬,羞答答地在蕙卿耳边私语qun q qqun号 7~8.6~0*9:9*8/9~5 ∮q。
“大姐姐,那天我落水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所以他先前一直在看着我,是不是?他抱我出水的时候,好大的力气,他胳膊……好结实呢……他的胸好暖,我听到他心跳,我心里也跳得好快……大姐姐,刘家表兄有没有这样抱过你?”
蕙卿被她闹得心烦,扎错了一针,她叹了口气将绷子暂且放下:“我想跟你说一个人。当初我嫁去李家的时候,李家郎君有一个宠妾,叫常小玉。”
说起这个名字,柳绵一边给蕙卿递剪子来,一边脸色变了。
那个疯魔的女人,对她俩来说,都是永生难忘的记忆。
就算过了这么久,蕙卿简洁地描述,依然令茹卿感觉一阵恐慌,她颇不服地道:“大姐姐说这个做什么?那不过是个贱妾,我,我可是他的王妃!”
蕙卿看着她倔犟的双眼,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想劝你一句,别把男人看得太重,给自己留点回旋的余地。”
“可是……”茹卿咬着嘴唇颇不服气,“刘家表兄对大姐姐可就是一心一意的!”
蕙卿摇头,绞开了缝错的那一针:“他房里现在也有两个侍妾,我嫁过去以后,自然也是要好好相处的。”
“他肯定不一样的!”茹卿气呼呼地跳起来,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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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蕙卿手上的针越扎越快,喜帕上的凤头渐渐成型。
结发夫妻
但蕙卿的嫁妆虽然绣好了,婚礼却并没能如期举行,魏主开始在边镇调兵,度天和刘易安都提前返回了边镇。
建康城里的人们顿时沉寂了许多,揪着心等着边关的每一点一滴的消息。
十月,两军大捷,据闻魏主中军被度天率轻骑突破,魏主受重创,魏军一日退出千里。
缠战到次年八月,南淮军和徐州军都取得不小的战果,各自将战线北推,最终会师在洛阳城下。
这一年中,建康城里,渐渐有一个传说兴起,据说宫里多了一位颇有权势的宦官,日常戴着面纱随侍。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他的名字和形貌都甚是神秘,还有人传说他是皇帝的内宠。
景王妃频繁出入皇宫,皇帝与婶母通奸的传言,在城中传得火热。
据说皇帝常召景王妃与那位神秘的内宠同寝,三人大被共眠,许多香艳细节甚至在话本都有提及。
一开始,谢琛也只当这是无关紧要的绯闻,并不在意。
然而几个月内,两名皇子先后亡故,皇后重病,皇帝罢朝,他才开始觉得不对,他求见皇帝几次,都未获许可。他在宫中交好的内臣死的死,外调的外调,不由心中忧愁。
蕙卿见伯父忧虑,自荐道:“我素日也常去宫中见皇后,不如我扮作宫女混进皇后宫中,或许能打听些消息?”
谢琛束手无策,不得不同意了她。
宫里有一位运送炭薪的老杂役受过谢家恩惠,因为供职卑微,也没有被替换掉。他冒了极大风险,将蕙卿藏在柴车中偷运进宫。
蕙卿寻到皇后宫中相熟的女官,女官哭诉说皇后被囚禁很久了。
蕙卿劝说了好一会,她才鼓起勇气,将蕙卿偷偷带进皇后寝宫。
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皇后宫里见到那人……
隔着层层的纱帘,她听到一个有些熟悉,却又变得十分怪异的声音:“……那两个皇子总之也不是皇后亲生的,如今过继了小世子,你还照旧当你的太后娘娘,又有什么坏处?何必继续硬顶着呢?”
皇后有气无力地冷笑:“皇帝对你们言听计从,为什么不去说服他当众宣诏?却来游说我做甚?”
“皇后聪明人,自然知道原由。”那人声音越听越熟,一个字名在蕙卿舌尖上颤抖,几乎就要尖叫出来。
她壮着胆子悄悄拔开了一线纱帘。
“你们害死了皇上?”皇后骤然变色,踉跄着冲了上来。
那宦官没防着病秧子的皇后突然发难,面纱竟被她劈手抓了下来。
蕙卿看到了面纱后的面孔——
“李希绝!”
蕙卿心情激荡下,脚尖踢到了旁边的桌椅,李希绝骤然回头,蕙卿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阴戾的眼神。
蕙卿提裙就跑,仗着对皇后宫中熟悉,踉跄着躲进一个平素皇后近侍准备茶水的小隔间。
她听到外面喧嚣声四起,侍卫正在逐间搜索,知道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跑出这宫中去。
她喘着气,拿下头上的簪子,扎破了自己手指,匆匆在衣带上写下数语,压在茶盘下面。
她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闭上双眼,默默向佛祖祈祷。
“信女虽然……做过许多错事,也曾对佛祖不敬,但若让李希绝得逞,江东必会大乱,信女的丈夫与……那人也生死难料,信女愿以一死赎还前罪,求佛祖保佑,让这封信被,传出去……”
她祷祝完,用力握紧簪子,往自己喉头刺去。
门砰地被踢开了,蕙卿听到脚步声,似乎有人抱起自己,大声呼喊。
她只有一个念头反反复复:“快让我去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蕙卿悠悠醒来,发出微弱的呻吟,只是这轻微的发声,也牵动了喉头,一阵剧痛钻心。
“娘子醒了?”李希绝向着床榻上的她躬下身,似笑非笑。
他这张面孔近在咫尺,五官十分熟悉,神态却截然不同。
从前的他自命不凡,虽然有时候惹人生厌,但总归还是个没怎么经过世事的世家公子,有种天真开朗的气质。
现在的他神情谦和,甚至有几分卑微,看着蕙卿的眼神是从不曾有过的柔和。如果不是他穿着内侍服冠,颌下光溜溜的没有半根须子,就仿佛他们二人还是夫妻,她正躺在会稽城中的李家大宅里。
这笑容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如果她现在喉头完好,一定会失声尖叫出来。
蕙卿闭上眼睛,试图继续“昏迷”。
“娘子不想见我?这可真令人伤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可是结发夫妻啊。”李希绝声音阴碜碜的,紧接着,他的手就落到了蕙卿脸颊上,像一尾毒蛇,凉得刺骨,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蕙卿骤地睁开眼,在枕上摇头,努力发出声音,但只有含糊的支吾声。
“哦,你想说我已经签过了和离书?”李希绝拍了拍她脸颊,“那是被李存思那个老东西伪冒的,我很快就会将他送去西天,咱们夫妻也终于可以团聚了……”
“你……为什么……” 蕙卿千辛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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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含糊地念出这几个字来。
“我为什么没死?还是我为什么成了内侍?这还不是拜你那位奸夫所赐,他派来的人杀了孟曦之后,似乎有些慌乱,一刀捅入我下腹,顾不得细看便走了。我虽然捡了一条命来,但却……”李希绝手在裆前虚抓了一把,眼中露出极为怨毒的表情来。
“孟……曦……”蕙卿想到李希绝扯过孟曦挡刀,恨不能爬起来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却只能用憎恶的眼神盯着他。
她这时倒也明白为什么李希绝会隐名埋姓。
他身为上品士族的子弟,李家绝不会许他公然服此贱役。而他那么骄纵的人,也不知心里埋了多少仇恨,才能忍受这番身份上的变化。
“孟曦真是可惜了,我了不少功夫把他调教成一头恶犬,原本还想着能看他多咬你几口呢,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死在他生父的手上。”李希绝长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蕙卿终于勉强说出话来:“你……你疯了……落红……孟曦的生辰……日子……”
从金光寺求子回去后,她还是吊了李希绝十多天的胃口,才肯与他圆房的。
仔细算算就知道孟曦不可能是在金光寺怀上的,更何况那日她落红淋漓,李希绝甚至还拿来画了幅霞光图。
李希绝面上也露出一刹那的犹豫,但他瞬间又变得阴郁起来:“他有你这样淫贱的生母,不论有几分可能,我都万不能容他乱我李家血胤!”
蕙卿气极而笑,一时脱口而出:“你……本就不……中用,割了与没割也……一样……”
李希绝一巴掌扇过去:“嫌弃我不中用?当初尽心思勾引我上你床,成天浪叫的又是谁呢?便是我没了那玩意,也多的是功夫让你……享受!”
蕙卿一瞬间想起善缘的那根短杖,心底生寒,牙关战战:“让我去……死……”
“不急,你我便是到了地下,也是要同穴而葬的。”李希绝嘿嘿地笑起来。
“你还在这里与她废话!”突然门帘一扬,有人闯了进来,口气十分不悦。
蕙卿听出来这是谁:“景王妃!”
李希绝将她扔回床上,她看不到景王妃的面孔,听能听见她居高临下地喝令李希绝:“谢琛今日偷跑出城了。”
李希绝轻轻“咦”了一声:“我还特意下了一道诏稳住他,他这么果断?是不是另得了什么消息?”
蕙卿松了口气,想来自己留的那道血书,已经送出了宫。
“谢蕙卿即然偷摸进宫里来,显然他疑心不小。”景王妃有几分暴躁,“我原说这些人就应该直接召进宫里来拿住!”qun q qqun号 7~8.6~0*9:9*8/9~5 ∮q
她大发雷霆,李希绝温存地劝了她好一会,耐心跟她解说如今大族的实力主要在各自坞堡中囤积的那些私兵粮草。
将他们头面人物抓到,也不敢轻动,反倒伤了自家体面。放他们出去,建康城中的局势倒是要更好掌握些。
至于北伐军,他早有万全之策,让王妃不必担忧,安安心心等着当太后便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皇帝的尸身,已经快要发臭了,再瞒,也瞒不了几天!”景王妃虽然语气缓和了许多,却依然不肯罢休。
李希绝终于道:“先前不说,是怕万一事情不成,不过……有了她在我们手上……可算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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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心中咯噔一声,想明白他说的是自己。
“她?”景王妃恨声道,“你一定要救活这贱人,莫不是夫妻之情未绝?”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到如今还疑心我不成?”
他语气稍冷,景王妃倒敛了几分狠气,只是气不过道:“那你倒说个明白!”
“罢了,此前我派人去刘时身边当幕僚,很得他敬重,他这会应该告诉刘时,此前运往军中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谷穅和灰土,如果现在不想在洛阳城下全军覆没,便要按诏旨行事——杀度天,吞并其军,朝廷许他在魏地自立为王!”
蕙卿脑子里轰的一声,她原本以为已经将度天此人从自己心里彻底抹杀了,这时却觉得喉咙里渗出腥咸味的血来。
“刘时权欲心重,但他最能打的头牌军是刘易安所部,刘易安与谢琛关系紧密,他倒是可能反对,不过即然谢蕙卿落在我们手上……”
景王妃却依然不满:“莫非还要将她交出去不成?”
“当然不成。”李希绝脸上那谦卑的笑容一扫而光,眼中泛起血色,将蕙卿从床上揪起来,“她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家的鬼!”
(此处本应有一段凌虐,但是发现大家仿佛都不太喜欢,所以就省了吧……当然主要是……我懒了~~)
走到世界的尽头
皇后宫中的女官事后拾茶水时,发现那封血书。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心怀忠义,偷偷将血书送出。谢府到后,方知大事不妙。
虽然蕙卿生死未卜,但眼下却有更多的事,比营救她更为重要。
在景王妃和李希绝还在犹豫之际,建康城的谢家嫡支便撤去自家坞堡,并以送嫁为由,将茹卿和作为嫁妆的三十万石粮草送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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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过了长江。
李希绝扶幼主登基,第一道诏令是删封景王妃为太后,自己为辅国大将军,在幼主亲政前主持国政;第二道诏书,就下了洛阳城下的刘时,令他设计伏杀度天,尽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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