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就在刘时接诏犹豫之际,谢家的三十万石粮草到了淮南。
度天约见刘家父子,愿将这三十万石粮草均分共享,以求克复洛阳。此后回师建康,罢黜伪帝后,划江而治。刘时得江东之地,度天得伪魏之地。
靠着这三十万石粮草,联军多坚持了十余天,终于攻克洛阳。
洛阳克复之后,军中与建康的联络断了许多天,有人从前线逃回,信誓旦旦,说攻下洛阳后,南淮与徐州军便反目相杀,刘时设伏欲杀度天未遂,被度天反杀。刘易安与度天恶战多场,最终被伪魏的元氏皇族反扑,逐出洛阳,如今两支军马都溃不成军。
然而就在玄武湖上结冰的一个异常寒冷的冬日,一支神秘的兵马突袭了建康皇宫,将奄奄一息的蕙卿救了出来。
在宫里的最后那些日子,蕙卿已经神智不清,但还记得景王妃和李希绝经常为了要不要杀她争吵着。
“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这个贱人!”
“舍不得又如何?搞搞清楚,你母子的性命如今都捏在我手上!”
随后变故突起,耳边灌满了疯狂的女人的尖叫和阴郁的男人的咆哮。
杀声四起,李希绝似乎拿着刀在她身边徘徊多时,喃喃自语:“我不要你死,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像从前一样对着我笑……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但是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得到你!你是……我的!”
蕙卿想说,你错了,我从来没有真心对你笑过,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大将军,他们攻进来了,快走!再晚就不行了!”
蕙卿不太记得此后的细节,只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被一双极有力的胳膊抱着走了很久很久。
她不知为何想起茹卿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那些话,度天和刘易安的面容轮流在自己脑海里出没。她也试图努力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却始终没有成功。
他仿佛在结满冰的湖面上踽踽独行,四周从喧嚣转为寂静。
细碎的雪粒一点点沾在自己脸上,他好像决定走到世界的尽头,直到两个人被皑皑白雪掩埋,从此与世隔绝。
只有佛经纶音,一字一句,从天庭降下,灌入她的脑中,将她周身内外,洗得明澈晶莹。
蕙卿真正清醒的时候,听到隐约的鼾声,身边似乎睡着有人。
眼前的帐子也不是她闺房的模样,她努力地、艰难地转过头。
刘易安躺在她身边,穿着睡衣,神色安谧,似乎瘦了许多,右手轻轻地握在自己的左手上。
自己的左手指甲修磨得十分光洁,还涂着新鲜的凤仙花汁。
她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手指,想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大妹妹……”刘易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紧握住她的手,“今天带着你去看花……”
“好啊……”蕙卿微笑着,反握住他。
“啊!”刘易安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他力气用得太大,差点直接撞上床帐。
他愣愣地望着蕙卿,望着这双再熟悉不过的、温婉灵动的双眼,像傻了一样好一会没法说出话来。」 7.8.6 0.9/9/8/9/5独.家.整.理
蕙卿摸了摸他的脸:“表兄瘦了……”
刘易安长啸一声,将她抱着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在她耳畔道:“叫夫君!咱们已经成亲三个月了!”
蕙卿被救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遍请江东名医,都觉得她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刘易安坚持要将蕙卿娶过门,谢家推拒数次后,终于还是给蕙卿穿上早早绣好的喜服。
整个建康城张灯结,锣鼓喧天,在新年到来之前将蕙卿接进了金陵郡王府。
虽然新娘子昏迷不醒,这结拜之礼只能权,进府后就直接送进了洞房。
但除此之所有的仪程一项不差,聘金送了五万两黄金,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
柳绵服待蕙卿梳洗时说得眉飞色舞,一再婉叹道:“可惜娘子不得亲见。”
刘易安在妆镜边傻呵呵地笑道:“不妨事,等大妹妹大好了,咱们再大办一次。”
柳绵噗的一声大笑起来,连手中的香粉都撒了一地。
蕙卿瞪着镜子里的他,不由疑心刚刚昏睡了几个月才清醒的人到底是谁。
她又看回镜子里面,那个面颊深深陷了进去,肤色干涩苍白的女人。
柳绵心扑了许久的粉,也掩不住憔悴之色。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她瑟缩了一下,刘易安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她的沉默,搂着她的肩道:“我家娘子天生丽质,何需这些庸脂俗粉,走,我们先去府里逛逛。”
府里的婢仆们讶异地看着主人夫妇相携出行,纷纷过来拜见,刘易安挥挥手,将他们远远赶开。
刘易安小心翼翼地捧着蕙卿,走上十余步,便放下凳子给她歇上一歇。
主院外的溪涧边种着茫茫一大片樱花,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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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落在世间,微风拂来,雪片般落了两人满头满脸,流水上满满的樱瓣漂零而去。
“那年你想在自家院子里种樱,你母亲不许,说樱花一年只得十余日可看,结的果子亦不堪食用,硬是种了杏。我看你不甚欢喜,便想着将来有一日娶了你过门,一定要种一满院子的樱花给你瞧。”刘易安拂去她额头的落樱道,“不早不晚,偏是今日樱花盛放的日子你便醒了,可见你是真的很喜欢吧。”
蕙卿乐不可支,笑得手足麻软,偎在刘易安怀中。
好一会后,她忽然察觉了这是哪里,问道:“这是东宫?”
金陵郡王府征用了从前的东宫改建而成,原先的南朝皇宫现在是度天的行宫。
只不过他在洛阳登基称帝后,还不曾驾幸过建康。
十月间在洛阳发生的一切,外界至今众说纷纭,其间有太多阴谋算计,每个牵涉进去的人,都换过了十余幅面孔。
度天共享南淮粮草破洛阳的提议虽然让刘时动心,但他只不过把伏杀度天的计划,从洛阳城下,换到了破洛阳之后而己。
时势大变
但刘时并不曾料到,度天和刘易安早就私下达成协议,在破洛阳后封锁消息,伺机突袭建康,救出蕙卿。
刘时的鸿门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度天和刘易安合力制服。
联军虽然攻下洛阳,但伪魏元氏皇族尚有数支大军在幽燕一带,与柔然作战。得知消息后,与柔然议和回兵。
李希绝埋伏在刘时身边的奸细试图开城门引元氏入城,但因为刘时被监禁,他的住处也被搜查,这个计划便功败垂成。
反倒让度天派人诱降,又获一次大捷。
刘时恍然发现李希绝后手甚多,如果自己的鸿门宴成功,此时洛阳城中必定陷入混战,元氏重新夺回洛阳轻而易举。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眼下被囚在寿安殿中,由刘易安派心腹严加看管。
蕙卿问道:“我记得从前公公与……皇上议定,两家划江而治,你却为何向他称臣?”
刘易安道:“我父亲倒是足以与他分庭抗礼,但我那些个庶弟不怎么服我,父亲又给他们放了太多的权,要吞并他们已经要不少力气,何况我在徐州剿乱这些年,见多了兵灾之下,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相,如果天下能重归一统,我又何必执著于一个君臣名份。再说……”
刘易安轻抚她的面颊,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他把你给了我,我怎么也得承他一份情吧?”
蕙卿脸上一红,不知刘易安说的是当初金光寺的那一次,还是后来在军营门口度天的放弃。
“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说……”蕙卿揉捻着自己衣带上的那些花瓣,“蕙卿何德何能,让表兄放弃半壁江山?”
刘易安貌似严肃地思考了一会道:“似乎确实有点亏,所以……”
蕙卿略局促地瞥了他一眼,他将蕙卿的脸越抱越近,贴在耳边道:“所以大妹妹要快些把身子养好,说好了给我生十个的!”
蕙卿呸了他一声,刘易安见她满面晕红,不由情动,婢仆们不得吩咐,不会进这片林子,他便轻轻解开了蕙卿的衣襟,伸手进去,捏住她的一只椒乳。
他发现蕙卿瞳子缩了一下,面孔有些僵硬。他唯恐是自己用力大了,赶紧松开,却到底留恋难舍,指尖在她乳尖上轻轻抚弄,微喘着气问道:“可还行?”
蕙卿身子微微颤抖,在宫里的那些日子的情形骤地一起袭上心头来,她突然无法自抑地俯身干呕。
刘易安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扯上衣襟,抱着她跑出去,边跑边自责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是人,大妹妹刚刚醒来,我便……”
蕙卿捂住他的嘴,满面青紫:“不,不关你的事,是,是李希绝……”
建康皇宫破后,幼帝寝宫起了一场大火,据称幼帝与伪太后、李希绝都在其中。
战后清理宫室,翻找出疑似这三人的骨骸。
刘易安封锁了宫庭,反正询问搜查了数次,也没有寻出半点疑点,所以只能认定他们都焚身于那场大火中。
刘易安虽然满心要将李希绝挫骨扬灰,但他即然已经化成一捧灰了,也只能就此罢了。
度天下了一道诏书,将李家全族发卖为奴,引起建康城中一片哗然。
上品士族中便是有子弟犯谋逆之罪,最多也就是交出子弟为止,皇权难入坞堡之中。
度天的态度极是强硬,当夜就攻破李家在江东最大的坞堡,成年男丁一概斩首,女子小儿发卖为奴。
身为士族首领的谢家因为前后事端,对李家也怀恨在心,拒绝了许多士族的游说,没有在此事上进言。
江东士族噤若寒蝉,终于感受到时势大变,结堡自守的年代,或许将要一去不返了。
刘易安在江东的主要事务,就是镇压这些心怀不满的江东士族,这差事对他而言驾轻就熟,他通常都签派手下得力将军去做,自己几乎从不出建康城。便是偶尔去城外军营,也总是当天就回来就寝。原来侍奉过他的侍妾,从来不曾在郡王府中露过面。
他每天睡在蕙卿身边,胯下常有怒龙挺起,他却从来都是自己忍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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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分房睡,也不肯碰一下蕙卿。
便是蕙卿主动想要帮他抚按吮吸,也被他断然拒绝。
刘易安却总是道:“都是我没护好大妹妹,让你落在那恶人手中受伤,如今做这种事,大妹妹没有半分乐趣,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蕙卿极愧疚,但被李希绝那样折磨过,她现在对床第之事已有本能的反感,只要被稍稍碰到敏感处,便会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栗,恶心欲呕。
蕙卿不知有多少次求刘易安再纳几个妾,刘易安只是不肯。
蕙卿绝望地大哭:“若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行房了呢?难道便让你绝后吗?你那些庶弟个个与你有仇,你难道要过继他们的儿子吗?”
刘易安搂着她轻声哄道:“你我都还年轻,急什么,过个三五年若是还……再说不迟。”
蕙卿这样想着,心上的负担多少去了些,终于不再整日里惦念着这件事。
除了每晚睡在一张榻上,两人渐渐把日子过得如少年时一般。
蕙卿喜欢看书,刘易安看书犯困,便让她读给自己听,学识倒也涨了不少。
刘易安好小酌几杯,蕙卿便每日奇思妙想,酿些新鲜别」 7.8.6 0.9/9/8/9/5独.家.整.理致的酒,做几样清新爽口的小菜,与他共饮。
蕙卿喜好山水,但凡有某处花开,或有奇石可观,刘易安都会带她前往,山路崎岖处便亲自背了她上去。
刘易安喜欢市井中的热闹,蕙卿便也常常陪他去看杂耍听说书。
这日两人在酒肆中听说书,说书先生上台一拍案几,“今日得闻一段狐媚祸国的近世传奇。”
先生说是前朝的宫闱秘闻,刘易安想起前朝皇帝,因为有少年时辅佐的情义,不由黯然。
蕙卿看出来正欲寻个由头离开,那先生话风一转,却说起“却说那侍中大人有一女,原许嫁上品士族之家……”
多听了几句,便宛然说是蕙卿。
这说书先生也不知是从哪里东拼西凑来的故事,将景王妃的事迹与蕙卿掺杂着编出来。
这故事中,蕙卿因早与度天在金光寺私通,故此勾引刘易安与景王世子,引起天下大变。
刘易安听了几句,便勃然大怒,要起身将那说书先生揍下台去。
蕙卿一把握住他的拳头,在他耳畔道:“且听一听,金光寺一事甚是隐密,这外面是怎么会流传出去的?”
那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说到李希绝被她陷害谋算,困苦潦倒,不得己净身入宫。
度天刘易安两人与蕙卿同床大被,又将蕙卿献给前朝皇帝,媚惑得前朝皇帝言听计从,终于谋夺到天下。
皇帝因为得了李希绝忠心耿耿提点,终于幡然悔悟,却被她打开宫门,引贼入侵,终于身殒国亡。
刘易安听得牙关紧牙,咯咯作响,四周的人都有点畏惧,纷纷坐开了去。
蕙卿拖了他起身道:“走。”
走出来后,刘易安情不自禁,寻了一根柱子重重捶了一拳,对门目静候的亲卫道:“你们速去——”
蕙卿用目光止住亲卫,在刘易安耳边道:“民间流传这些又有什么打紧,紧要的是……传这些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易安稍稍冷静了一下,便能想到,这个故事虽然字字句句都在蕙卿的风流艳事上面,但实际上却是时时处处,在为李希绝叫屈。
李家虽然被满门抄斩,但毕竟在江东经营两百余年,根深蒂固,总有些旁枝余脉尚在。
更何况江东士族虽然一时畏惧度天的雷霆手段,但心中多有不服,还幻想着重现昔日的地位。
他们一时无法兴兵起事,但写些戏文话本倒是轻而易举。
“查,必定是要往深里查的,但是这些妖言惑众的艺人,也不能放过。”刘易安在蕙卿面前向来斯文,这时终于露出些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狠劲来,“便是挖不断根,长一根枝出来便砍一枝,我倒要看还有多少枝敢往外长!”
蕙卿自己出身江东士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强劝什么,最多是回头给伯父写信时隐晦地提点几句。
如今谢琛带着几个近枝子弟在洛阳为官,度天对他十分礼敬。
新朝所有政务大事,悉数相付,他自己一岁之中,倒有八九个月驻跸朔方,和元氏残党和柔然交战。
新朝百废待兴,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谢琛春风得意,偶尔提到些忧虑时,却总是与茹卿有关。
度天一登基便册立茹卿为皇后,只是他久不在京中,茹卿甚感寂寞,常有怨言。有一位何姓妃子素得度天信任,带她在边镇行宫中服侍。茹卿为此哭闹了许久,以至于度天亲自下诏给谢府,让他们派些女眷去宫中陪伴规劝皇后。
茹卿的母亲去宫里住了许多日,据她所言,茹卿虽然闹得凶,但那何妃其实并不曾做过什么失礼的事,只不过她从度天起事时就服侍身边,弓马娴熟,共过患难,度天待她多礼敬些罢了。
谢琛慈父之心,拜托蕙卿得空时多给茹卿写写信,好好规劝她一番。
蕙卿提了笔,写了两三个字,却难以为继。
该说的话,在备嫁那会她已经说过了,但茹卿显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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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进去。
茹卿在度天最危难的时候嫁去他身边,嫁妆是度天如今得到天下的极时雨,两人也算共过一场患难,总该有些真情份在。
但茹卿现在却过得并不快活,远远比不起当初她待嫁憧憬之时。
蕙卿想来想去,还是并没有写这封信,洛阳是个遥远又陌生的城池,她这一生不曾涉足过,今后也不并想涉足。
她好好调养身子,去掉自己的最大忧患才是正经,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一切都是听天由命罢了。
蕙卿现在渐渐虔信佛法,似乎只有佛经梵唱能稍稍缓解她的惊怵,让她的噩梦发作得不那么频繁。
圆满无缺
几个月匆匆过去,不知不觉到了盛暑季节,湖上莲花开得正好,两人便说起去湖中赏荷。
刘易安先让水师将玄武湖荷花最盛处清理过,不教闲杂船只留在里面。
蕙卿想着天热又没外人在,连裙都没穿,也只有一件浅碧纱衣,内罩着素绫抹胸,下穿浅碧色撒脚薄纱裤。刘易安穿着短打薄衫,便似一名寻常渔夫,亲自摇了一艘小船,载着蕙卿荡向莲湖深处荡去。
小舟穿行在接天荷叶之下,顶上磨盘大的叶片滤去了盛暑骄阳,身下流水带来泌肤凉意。
蕙卿将白瓷长颈瓶子系在船头,半浸半没在碧水中。
她撩玩了一会水,实在觉得舒服,便摘下绣花鞋,挽起腿裤,将涂了凤仙花汁的两只玉足浸在水中踢打着玩儿。
又随手攀折了一些莲蓬,剥成一盘白生生的莲子,这时酒也凉得正好,她便召唤刘易安将小舟停在湖心荷叶最密之处。
刘易安呷着酒,就着她纤纤玉指递进口的莲子,哼着五调不全的歌儿,冲着她满面惬意地笑。
蕙卿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肤色,明净的目光,淡淡的汗息,突然间有点心神不宁。
刘易安将她递来的莲子含住,似乎一时兴起,舌尖又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
蕙卿仿佛被火烫了一下般回来,只觉得心窝腋下麻酥酥地出了一片汗。
蕙卿低下头,感受着自己渐渐急促的心跳,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花径中微微的骚动。
刘易安愣了一下,有些局促,恐怕自己方才又过于孟浪引得她发病,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有点热了,咱们回去吧?”
蕙卿咬了咬唇,突然下了决心,又捻起一枚莲子过去,若无其事道:“哪里热了,正凉快呢。”
刘易安过来接过来时极其小心,半点也没触到蕙卿,蕙卿却轻轻地抚上了刘易安的嘴唇。
柔软的,微温的,不涂自朱的嘴唇,曾经说过那么多深情的话,虔诚地亲吻过自己身子的每一寸。
蕙卿心中那点渴望渐渐急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了,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重温一下。
刘易安诧异了片刻,便感受到蕙卿这时抚摸的意味。
他一时难以置信,颤声道:“大妹妹……”
蕙卿轻轻点头。
刘易安嘴唇蠕动起来,在她指尖上细细吮着,起先轻得像微风,渐渐地狂热起来,将她轻薄的纱袖褪到臂弯,在她白嫩如藕的臂膀上来回亲吻。
蕙卿看着他满面狂喜,又忐忑不安,时不时看自己一眼,心中无限怜爱,只想让他再快活一些才好。
“大妹妹可还……好?”刘易安的手探到她纱衣的系带处,颤声问。
她偎进刘易安怀中,双手捧着他的脸耳语道:“表兄还能让我更好些。”
刘易安听了这句话,脑子里一嗡,手指哆嗦着解那纤纤丝带,最后胡乱扯开,隔着胸衣揉捏着胸乳。
蕙卿今日穿着素绫抹胸,纱衣一去,便隐约透出两点嫣红,若隐若现之际分外诱人。
刘易安受这等折磨已经有好几个月,虽然每每强自按捺着,到底也是朝思暮想。
这时竟等不得解去抹胸,便凑上去隔着素绫吸吮了一会。
蕙卿原本还有些紧张,被他吸上来时几乎忍不住要闭眼,但眼前一闭,便仿佛会沦回往日的噩梦中,她用尽全力睁大了双眼,看着刘易安陶醉痴迷的面容,那些黑暗中狰狞的形影终于变淡,一闪而逝。
花径一紧,她发出一声不自觉的娇吟,烦躁地蹭动双腿,她自己知道,那处已然湿了。
刘易安当然听得出她这呻吟中的意味,将她搂起来喘着气道:“咱们回去……”
“不……”蕙卿双手在他胸膛和腰间抚弄,娇喘不己,欲语还休。
刘易安一下子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肉棒随即一硬,便顶在了她丰硕的臀沟处。
刘易安左右看顾了一下,没有他吩咐,水师船只应该不敢过来,但这小船毕竟不大,只容两人相对而坐,一个人堪堪卧下,若是当真在这里耍弄起来,总有点担忧船只翻覆掉。
但蕙卿满面晕红,双眼水汪汪地看顾过来,他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他飞快地扒下了那条碧纱撒腿裤,往两腿间一探,长吸了一口凉气,那处湿湿滑滑,指头不自觉就探进了肉穴中,肉壁一张一合,如饥似渴地吸着他」 7.8.6 0.9/9/8/9/5独.家.整.理。
刘易安喘息了片刻,掰开蕙卿双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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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对着自己跨坐在小船的双舷两侧。
蕙卿白生生的光裸的脚丫在碧波间拨动,就像是在他心上撩弄着,丰臀微微悬空,耻毛上隐约地滴下水来。
蕙卿默不作声地将他的肉棒从裤裆中掏出来,手指上上下下抚弄,肉棒怒涨,龟头堪堪抵到阴户处,刘易安哪里还忍得住,腰身一挺,便送了进去。
蕙卿高仰起头,欲要尖叫一声又死死咬着唇忍住。
她毕竟有很久不曾交合,这时还是觉得撑得难受。
刘易安在她身下耸动,手指熟练地在她肉丘上打圈,一点点往内面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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