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宝象没有给她半个眼神,还是拿着手里的蒸南瓜,乖乖巧巧的吃着。
“真乖啊我们宝象。”许贺走进来,照例夸了自家千金一句。
“大爷回来了?”燕子站起来,按理她应该叫爹,可这身份毕竟不一样,就和表家的姐妹一样喊大爷。
“嗯,你去张罗晚饭吧,这儿我看着。”许贺光头锃亮,他进门前先在外院把沾着泥巴的鞋换了,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好,那大爷您先看着宝象,我先过去。”燕子手脚麻利,拿着宝象换下来的脏衣服到偏院去,那儿有个伺候的老妈子在生火。
许家百年前也是大户人家,叁进的院子宽敞明亮,即使现在建国没落了,也能看出当年的恢弘大气。
“宝象,那臭小子没再来骚扰你吧?”许贺拽拽闺女的小辫子,宝象勉勉强强给了他个眼神,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吃南瓜。
“别吃了,糖吃了不少吧?这糖纸还在呢啊?南瓜还吃的下?”许贺好笑的从床边夹缝里找到宝象藏起来的糖纸。
“你倒是不吃亏。”他乐。
“吃得…吃…得!”宝象把蒸南瓜从老爹手里抢过来,她吃的小半个水果南瓜,只吃里面的肉,不吃皮。
看她恼了,许贺也不闹她了。
自言自语似的,他看着外面广阔的天,叹了口气。
“秦可瑜那小子,和他爹一模一样,年轻时候就长得俊,十里八乡姑娘都喜欢,年轻时候去闹革命,死了连尸体都没回来。”他回忆着。
“有后爹就有后妈,这小子受了那么多苦,长得倒挺结实。”许贺语气里带着欣赏。
“就是太过心狠手辣。亲妈亲弟弟都能弄死。”许贺磕了磕烟杆。
“不找点儿把柄,我这心啊,放不下。”他又转过头,看着已经把小南瓜挖空了的宝象,笑容回暖,他的宝象啊。
八苦(短文、微h) 四射:痞子与宝象2
二
秦可瑜在砖厂里搬砖,天儿太热,他的汗把汗衫打湿了个透,干完一天活儿,汗衫都不能穿了,光着膀子去河里洗澡,肌肉遒劲结实,浑身散发着男人味儿,他眉眼清晰,就算顶着克父克母的名声,照样儿不少小姑娘悄悄暗恋他。
打开公用的更衣室衣柜,满满的零食饼干还有干粮掉了出来。
秦可瑜没表情,撕开饼干的袋子塞了块儿饼干进嘴里,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们愿意给,他愿意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可瑜就是这套流氓理论。
换了新汗衫,他拿着铁皮盒子去打饭,饭是苞谷饭,不太够他饭量,没什么问题,他吃完还要去河里搜刮下河鲜,虾啊蟹的,他身体长得结实,亏了这河里的好东西。
秦可瑜第一次见到宝象是他爹秦九送殡的那天。
宝象从小就被放在深闺,和古代的大小姐一样,她的病说不清,人家都说她脑子不好用,是个傻子,可傻子的爹许贺有钱的很,傻子家的大小姐,问十里八乡,愿意上门求娶垂涎的也不少。
秦可瑜那年十四岁,脸上额头都是血迹,他被表兄弟摁在衣冠冢前狠磕了几个头。
也不怨他们。秦可瑜以前可不仗着自己老子成日里欺负他们吗?尤其几个表兄弟,受他的窝囊气可不少。
他爹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
秦可瑜打小吃的好,底子也好,十四岁的腰杆笔直,他就是觉得天塌了,惶惶然间被几个混小子摁着头磕向了石碑上。
本就是丧气的葬礼,长子见血光,谁不说一声晦气。
他妈让他去河边洗一洗再回来,他去了。
然后遇到了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蹲在河边玩水的小宝象。
宝象当时可乖,一个人坐在岸边,白色绸布花袄上沾了泥巴,她也不在意,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水里蹦跶的河虾,还是那个目不转睛的样子。
秦可瑜走过去自顾自的洗头,血迹把水染红,宝象的目光从河面上挪开,她开始盯着他。
“看什么看!”秦可瑜心里难受,冰水浇到头顶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种诡异的快感。
宝象被他吓了一大跳,她呆愣愣的看着他,不敢说话,也可能是不会说话。
可眼睛里分明蓄满了泪。
“你哭什么哭?你爹又没死!”他胡乱的擦着脸,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
宝象不动弹,她的手指往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恰巧碰到那个伤口上。
“嘶!”他一把推开宝象,没等宝象反应过来,就咕咚一声仰着脸掉进了河里。
河水冰冷,宝象像个笨拙的胖娃娃,她毫无规则的挣扎着,她哪里会水呢?况且还穿着那么厚实的吸饱了水的棉袄。
秦可瑜那天还是下了冷水。
他一个猛子扎进去的时候,就想了,丢了个爹,捡了个媳妇儿,这买卖可真亏啊。
秦可瑜成了宝象的救命恩人,当时宝象也才是十二叁岁,在乡亲们眼里,被小少年脱光了棉袄抱上来的宝象早就不太清白了。
又是个傻子,又被男人摸过。
得了,宝象自此多了个恩人,还多了个对象。
当然,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年,秦可瑜在后爹家里摸爬滚打,长到二十岁,早就磨练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假面。
可骨子里还是自私的,他想着许贺家的财产,也想着宝象,分不清哪个多点儿。
反正娶了宝象、好的坏的就都是他的了。
……
砖厂爆炸的前一天,秦可瑜的胳膊被活生生打断了。
他后爹是出了名的大酒鬼,还有那个继弟,两个人恨他恨的牙痒痒。
当初这父子俩背着他娘去嫖,他娘在他的窝棚前哭了一整夜,当天晚上就是他扔的火把进那奸夫淫妇的院子里,他后爹和继弟光着身子从后山跑到前山,那场面,豁,好不热闹。
他后爹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可没想到的是他娘,居然能倒打一耙,给这俩畜生通风报信。
那天被破布塞紧的嘴和被牢牢捆住的手脚,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敲打在他身上的木棍还是他亲自去后山砍的木头。
闷哼声不断,吵骂声不断,哭声不断。
一棍又一棍,在那夜色里,他的骨头发出了格次格次的瘆人的响声。
那可不是恨到牙根儿里,那可不是棍棍到肉的解恨。
到最后,他的骨头被硬生生打断了,有鲜血从嘴边破布的边缘处渗了出来,一滴又一滴。
那夜,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漫长到,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过完了痛不欲生的一辈子。
许贺救了他。
“就当我女儿欠你的一条命吧。”他这么说。
呵,一条哪够?被下了死手的秦可瑜悟出了一个道理。
这世上,没有人是不会死的,既然都会死,那么早死晚死,他得自己说了算。
胳膊没养好,他一瘸一拐的上工,那天是他点的火。
砖窑炸死了四个人。
他后爹,他继弟,还有他亲妈和才叁岁的小弟弟。
那天就是那么凑巧,他亲妈带着孩子给丈夫送饭,多讽刺,那么几年,在窑上一样和条野狗一样干活的儿子,她从没来看过一眼。
就像一条野狗一样,干净利落的扔出了她的生活。
人家都说,秦可瑜命硬,克父克母,谁离得近克谁。
可那会儿已经建国后,这些迷迷瞪瞪的东西,和那天的证词一样被时光掩埋了起来。
只有秦可瑜知道,他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了。
八苦(短文、微h) 四射:痞子与宝象3
叁
一九六六年。
许宝象十六岁。
秦可瑜二十岁。
宝象被拖拽到地上,燕子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腰,一边哭一边求。
“小兄弟你放了我妹妹,求求你了,她不是地主家的女儿,她是我妹子,她身子不好,你们别折腾她了…求求你们”燕子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响头。
“不是地主家的女儿?穿这叫什么?啊?这是绸布?还有绣花?”戴着口哨的小眼睛男人笑的一脸讽刺。
“我们辛辛苦苦工作劳动,你们在这大宅子里安心当蛀虫!”他一只手拖起了半跪在地上的宝象,手下的滑嫩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燕子的眼泪鼻涕已经惨不忍睹,她哭求着扒开男人的手,“您行行好吧!那是我小妹!她脑子有病的,您行行好!放了她吧!”
宝象听不见那些哭喊声和怒骂声,她的眼睛空荡荡的,她只能听见院子里四处被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书籍被撕碎的响声,还有火苗吞噬刺绣屏风的声音…
噼啪作响,泪流成河。
宝象被两个人摁在地上,地上的青石板很冷,她一动不敢动,燕子就躺在不远处,她护着宝象却被一个男人的闷棍敲到了后脑勺,有血不住的流下来…
她微张着嘴,躺在地上,身上还是那件深蓝色的棉袄,眼睛睁的极大。
“燕…”宝象小声叫唤着,她终于学会害怕。
“燕…燕!”宝象一只手伸了过去,她只碰到了燕子冰凉的指尖。
“啊!!”宝象撕扯着喉咙一样尖叫了起来。
“啊!!!”她的衣服被撕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中衣。
“是个傻子吧?叫那么大声,给她嘴堵上!”瘦猴儿一脸不耐烦,他左右瞅了两眼,才放心脱了裤子。
戴眼镜的男人一脸淫笑,他的年纪大一点,不是瘦猴儿这种红卫兵,他不着急,然后堵住了宝象的嘴。
“哐当!”
花瓶砸下来的时候,瘦猴儿还在解宝象的裤子。
中年男人眼看着瘦猴整个脑袋瓜子西瓜一样炸开,鲜血和碎瓷片满地都是。
他吓愣了。手指哆嗦着看着脸上带血的罗刹,一边抖一边叫。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他连滚带爬想跑出去。
被秦可瑜一手拽了过来,拖死狗一样拖着他,一脚踹向他的下巴,男人口鼻蹿血的倒在地上。
秦可瑜心里骂着脏话,把沾了血的手放在桌布上擦了擦,又把已经吓得不住哆嗦的宝象抱了出来。
燕子死了。
这个陪了宝象那么多年,用了半生陪伴她的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宝象被秦可瑜抱着,她不住的扯着燕子冰凉的手心,“燕…”一边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秦可瑜看着她和小狗一样蹭着燕子的脸,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死了。”秦可瑜拽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抱着她的腰,想要把她带出去。
宝象像个失去了母亲的幼犬一样哀哀的啜泣着,她不住的揉搓燕子的脸颊和手心,曾几何时,她发着高烧,燕子也是这样,彻夜未眠的给她用凉水降温。
“你走不走!”秦可瑜眉毛皱起来,“再不走你就留着呆着等死,到时候凑一双给你办丧!”
也许是他的脸色太过可怖,宝象被吓住,她小手拽着燕子的袖子,一边扯着嗓子哀嚎,眼见着秦可瑜又要来揪住她,她发了狠,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秦可瑜趁机把她从燕子的尸体身上扒下来,肩膀处像是被猫叼住了肉,刺刺麻麻,疼的他忍不住箍紧了宝象的腰和臀。
“操!你给你爹松口!”宝象紧紧的咬住他的肩,有血渍流了出来。
“妈的刚刚那俩混蛋你不咬!老子来救你你咬我!”
“你给我松口!”
……
不远处,大厅燃起的黑烟袅袅升起,那是百年基业的死去,那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八苦(短文、微h) 四射:痞子与宝象4
四
许贺拔出一颗牙,血沫子淌出来,他乐了。
高帽子戴了,批斗也批了,东西钱全部充公了。
他没东西可以给了。
老祖宗的基业他没守住,死了也没脸见先人。
倒是宝象,他的宝贝娇儿宝象。
许贺摸了摸光头,往常都是有头油伺候着的,哦,还有燕子,也死了。
许贺笑着笑着就掉了泪。
活了大半辈子,落得这个下场。
和他一个棚子是县里的一个高官,因为他夫人是虔诚的佛教徒,受到这种打压,老早就忍不下气卧病在床一命呜呼了。
沉老汉靠在井边二上洗了洗手上的泥,“你还别说,人家有一样儿说到挺对的,什么鬼神之说,真的能救人救世怎么不能来救救我那糟老婆子?”
沉老汉的两鬓斑白,嗤笑着,“我老伴儿信了一辈子的佛,烧香叩首,日日不落,死的时候也没见过一星儿佛光普照。”
“人啊,这命,还是得靠自己。”他念叨着从许贺身边踱了过去。
许贺摸摸光溜溜的脑袋,他抬眼看了下放在石磨上的纸帽子。
打倒封建残余。
打倒土财主。
一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那时候的红卫兵还不是现在这种疯魔的样子。
…
宝象捂着肚子坐在床上,她的腿光溜溜的,又白又嫩,看的秦可瑜脑袋发热,他的喉结动了动。
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你给我快点儿出来!”他另一只手把一条浅蓝色的棉布裤子拿出来,仔细看看,床边还有棉布和一些草纸。
宝象的肚子疼的厉害,她来例假来的迟,和秦可瑜偷跑到镇子上躲起来,压根儿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秦可瑜不是柳下惠,怀里抱着个软玉温香哪能控制住本能?
第一天碍着燕子姐刚去不久,他耐着性子哄她睡觉,这丫头可能是刚开窍,学会哭以后就一直哭。
嘤嘤的小声哭,哭的他头疼。
第二天第叁天,他肩膀的伤好了些,宝象也不再整日里哭,伙食不够好的原因,不过几天,小脸就瘦了不少,一双眼睛傻乎乎的盯着他或者是食物,像个受伤的小动物。
秦可瑜临走前从宝象的多宝盒里拿了不少好东西,现在虽说是不能去光明正大的卖,但挑几个软柿子把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出出手还是可以的。
玉米窝头也买不到,秦可瑜就跟人家拿东西换,他倒是撑饿,宝象是个娇娇儿,别说饿着,就是让她少吃一点儿挑都会拿那双大眼睛瞄你,瞄到秦可瑜败下阵来为止。
至于这便宜媳妇儿来例假这回事,他哪能知道呢?
他那死了多久的娘天天裹的跟什么似的,别说来例假,他能知道这回事就不错了。
硬着头皮去找了棉布和草纸,他耐着性子哄宝象从床里边儿出来,宝象可能是难受的厉害,一边止不住的抽噎,一边抱着被子不肯挪步。
秦可瑜眼看着就要没耐心,在他皱起眉头的一霎那,宝象的哭声立刻小了下去,她眼眶湿润,小嘴儿瘪了下去。
嘿,傻子也懂看人下菜碟。
秦可瑜现在给她吃给她穿,还给她住,宝象心里头害怕啊,燕子死了,她爹丢了,现在能照顾她的只有这个人。
年轻男人松了口气,这要是再嚎下去,真指不定他不耐烦饿她几天就知道该听谁话了。
秦可瑜他爹是共产党,一家子贫下中农,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在这闹革命的时候,这出身反而吃香。
隔叁差五的有小红卫兵来敲门给他送吃的,也不说别的,肯定是女娃。
秦可瑜照不误,反正他不挑,宝象挑自己喜欢吃的,吃饱了剩下都他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痞子和他的傻子媳妇儿过了四个月。
天上飘下来第一片雪花的时候,秦可瑜上班的砖窑,停工了。
1966年12月3日,文革间接促发的澳门一二·叁事件发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北方地区。
秦可瑜新的小弟罗小猫偷偷摸摸塞给了他一盒东西。
八苦(短文、微h) 四射:痞子与宝象5
“这什么?”他靠着墙,也没客气,把盒子打开了。
“好东西啊!哥”罗小猫搓搓手,边说话边把围巾戴了起来,他也是红小兵之一,见天儿的跟着一群人去瞎咋乎,就是胆子小,个儿也小,没趁机抢到啥好东西,只能躲在后面个尾巴。
“今天去的那家子是英国留学回来的,这玩意儿…”罗小猫大眼珠子骨碌碌转悠,嘿嘿奸笑了两声。
秦可瑜一巴掌拍他头上,顶瞧不上他贼眉鼠眼的样儿。
“疼!哥我错了!”“就那个啊!做那事儿时候用的。”罗小猫揉揉脑袋,小声嘟囔着。
20岁的秦可瑜没人教,没人问,没人养,野蛮生长,他哪儿知道手上这软塌塌的小套子就是避孕套呢?谁也没教过他上女人。
到现在,和宝象住了那么久了,连生理期秦可瑜都会利索的给她洗裤子了,可上床这点事儿他还真一知半解。
硬了就去打手枪,宝象现在聪明了,即便趴他怀里也不敢乱蹭,秦可瑜忍了好几次就想脱她裤子插进去,可耐不住这小傻子哭啊,那眼泪啊,河一样。
“哥,你不会还没跟女人弄过吧?”罗小猫讨打。
“放什么屁呢?我有女人你有吗?”秦可瑜把小盒子塞兜里,顺便把几个布袋子扔给他。
“把袋子帮我还给厂里几个女的,下次送东西别敲门了,直接放门口。”痞子不耐烦,大早上敲门打扰他和宝象睡觉,吃人家的还嫌人家烦,薄情寡义还黑心黑肺,罗小猫又唾弃又佩服。
秦可瑜心里想的很开。要么都不,要么全,反正他没爹没妈,也没人给他张罗这些,那些小丫头片子喜欢他就喜欢呗,什么时候嫁人了什么时候就不送了。至于那些小丫头的爹妈怎么想,他才不在乎。
别说、秦可瑜人高马大,长的俊,村里乡里镇里中意他的大姑娘小闺女没叁位数,但是一直锲而不舍追屁股后面的也有十来个。
现在正是红小兵上头的时候,个个主意大的很,反正抄家来的东西,送出去也不心疼。
倒一直也真没谁家父母来找他。
秦可瑜和宝象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就是罗小猫他没了的大舅家的房,破是破了点儿,但是一直也没人住,现在罗小猫跟他后面,那些姑娘们讨好罗小猫还来不及,倒是让他得了不少好处。
罗小猫他妈就把这房子借给他住了,至于村里的房子,本来也没他的房间,村里倒不会贪他家的破房子,人家也嫌晦气啊,当然,秦可瑜也没想回去过。
索性就在镇上呆着,他打算着等他再攒点粮和票,带着宝象去城里住。
八苦(短文、微h) 凤凰女上位记(上)
凌乱的大床上两条赤裸的身躯不住的交颈缠绵,上面抱着腿不住动作的这位爷额间有汗滴落下,朦胧的月光底下,只看得清长着一副薄情相,细碎的刘海落下来,遮住了一双陷入情欲里的眼睛。
他面上不显,身下的粗长却不住地在温柔乡里进进出出,撞击愈演愈烈,身下的女孩儿受不住刺激,给他的背上留下寸寸红痕。
躺在男人身下的这位,就是我们今天的女主人公,看她面色潮红,一边挨操一边不住乱叫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喝嗨了。
柏林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帘照进房间,房间里有浓重的腥甜味儿弥漫在这方空间里。
裴小柔哼哼唧唧的呻吟了两声,睁开眼睛看见身边没人才闭上嘴巴,还矫情的翻了个白眼儿。
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裴小柔捏着腰上的软肉不住的轻揉,下手太黑了这个崽种。
直到裴小柔在套房里磨磨唧唧洗漱完也没见崽种回来的影子。
她有点失望,随后蹑手蹑脚地跑回对面自己的房间。
房间对面是一个一模一样格局的高级套房,fiona正在沙发上对着镜子刷睫毛,看见她进来,也是白眼儿一翻。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嘲笑她。
“裴小柔,平时没看出来,这招挺牛逼啊!”
“昨儿进了薄少房间,还以为今儿直接校车上见呢。”
“咋的,这是操完了,人家舒服了你被赶出来了?”
fiona怎么不生气,怎么能忍得住。
说到底他们这伙子富二代游学,最没资格上车的就是裴小柔,可耐不住裴小柔的姐姐是她学校里管艺术鉴赏的单科教授,fiona就差这一门没合格,正着急忙慌的找人疏通呢,就瞅见教授的亲妹妹在办公室娇滴滴的让姐姐帮忙申请毕业游学,圣托里诺的毕业游学没点钱谁游的起,fiona当即眼珠子一转悠,得,这马屁股到了跟前拍不拍?
于是有了今儿这遭。
众人抢都抢不到的金凤凰,留学生富贵圈里的金疙瘩,被一个穷逼黄毛丫头给睡了。
虽然fiona的几个朋友都说薄少喝醉了丫投怀送抱被薄少拎走的。
可如果男人真醉了,几把怎么硬的起来!!!
当谁没见过男人发酒疯吗?
一个个小碧池都自欺欺人罢了。
fiona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讨厌裴小柔,之前把裴小柔带在身边,对方没见过世面,跟在她后面拍着马屁让她觉得倍儿有面子。
她就喜欢在这种小乡巴佬面前拿着富二代包袱,况且裴小柔也识趣儿,给什么吃什么,长得像个营养不良的折耳猫,就是猫不乖,爪子伸到了天上了……
fiona早上醒过来看到群消息的时候,就感觉一股怒火直逼天灵盖,群里好些塑料姐妹花专门@她,夸她带了个“好姑娘”,怪有手段的,游学第二天就睡了高岭之花,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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