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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司机过来为裴小柔关上车门,她从车窗一侧对fiona说再见。
“帮我跟钟振还有谢frank说句抱歉,我就不进去了,下午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没事儿,下次我带着钟振去上海看你和arabella。”fiona笑着和她挥手告别。
忙完一天公事的裴小柔没有回到薄家宅邸,而是选择在自己在陆家嘴一处顶层高级公寓下榻。
男人帮她脱下了高跟鞋,单膝跪地给她揉着酸痛的脚踝。
“明天还是我过来?”男人试探着,他英俊的眉眼在摩天高楼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致。
裴小柔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她没抬头,“明天?该是史蒂芬了吧。”
“嗯。”男人闻言瞬间低落下去。
裴小柔把红酒喝光,摇摇晃晃的靠近他。
“今天帮我洗澡吧。”她小声的凑到他的耳边。
男人重新开心起来,一把抱起喝的半醉的裴小柔,随着嬉笑声,疾步走向浴室……
“男人总说一夫多妻是本性难移,出轨只是寻找刺激,我是不认同这种说法的。”裴小柔把笔记本合上。
“原始社会还是母系氏族部落的时候,男人还要遵循母系血缘关系继承财产和血统的,他们有什么地位,他们只是财产的地位而已。和一只猪一条狗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按照很多男人的想法,把犯贱当作本性,背叛当作本能,那我作为女人也可以,只把他们当作附属财产就好了吧,谁让他们没有我有钱呢?谁让他们没有我有地位呢?”
裴小柔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女权运动主理人听到她这番话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行了,alice、把这位小姐送出去吧,她们要的募捐从我这里划账就可以了。”裴小柔捏了捏鼻梁。
“谢谢裴董支持我们的团队,我们一定不会辜负裴董的信任的。”小姑娘关门前还猛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倒是把秘书吓了一跳。
裴小柔今天要回老宅给arabella过生日,她的“附属品”们也很识相的没有在这一天打电话过来。
倒是alice转达了不少正在追求她的上流圈子男人的电话问候和给arabella的生日礼物。
裴小柔让 alice把礼物交给她的司机,老宅那边会看着处理。
夜幕降临,薄家宅邸今日灯火通明,七岁生日的arabella遗传了爸爸妈妈的优点,和妈妈一样好看的桃花眼肉嘴巴,爸爸一样挺直的鼻子和白皙的皮肤。
不少名流带着家里的适龄儿童应薄家二老的约来薄宅贺生。
说是贺生,其实多是合作伙伴的另一场联谊会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纷纷告辞,山一样堆起来的礼物被下人们用搬运车搬到arabella的小城堡里去—那是她六岁那年,薄家爷爷为她在薄宅专门划出一片地盖起来的。
arabella早已在裴小柔怀里睡熟。
薄家爷爷看着睡着的小天使,满是沟壑的脸上溢出满满的慈爱。
“星辰已经躺了八年了。这八年辛苦你生下小星星,我们不拦着你寻找幸福、但是你得知道,我们在的一天,这些财产就都是小星星的。”薄家爷爷轻声说着。
裴小柔没说话,她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这八年足够她从一个拜金女变成一个心思缜密的生意人。
“今天是小星星的生日,带她去看看爸爸吧。”薄爷爷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
下人接过裴小柔怀里睡熟的小女孩儿,跟在裴小柔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向宅邸深处的那栋小别墅。
戴着氧气面罩的薄星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当年的英俊帅气,私人护理师被裴小柔打发出去,她把女儿放到病房一侧的沙发上。
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前。
“今天是arabella的七岁生日,你睡了快八年,睡着了可真好,不知道外面的天翻地覆,天塌了也有别人顶着,也不知道别人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和伤害,你就只知道睡觉。”
裴小柔看着薄星辰为了方便打理而剃成板寸的脑袋,扑哧的笑出了声。
“我前几天见了fiona和谢frank,他们结婚了,意不意外?”
“我觉得挺配的,一个自以为是的贱货和一个养不熟的狼,真的挺配的。”
“我也是。我妈妈和姐姐至今为止都不愿意见到我,我妈说,除非她死了,不然不想看到我出现在她面前。”裴小柔说着开始掉眼泪。
她没有用口袋里的真丝手帕,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儿那样用手背擦着眼泪。
“薄少爷,你知道你爸妈做了什么吗?”
“他们当着我爸的面把我绑走了。”
“薄家啊,首富啊,警察局都不敢过问,我被监禁起来,喂猪一样养着,我爸四处奔波找关系,哪怕他跪在人家面前,说不告了,也不报警,就只是想见到我,见到他活该去死的女儿,结果被卡车撞死了。”她还在流着眼泪。
“你说他傻不傻,薄家啊,带我一个姑娘走,还能为了什么,总不能贪图我的美色吧?”
裴小柔靠近薄星辰的耳畔。
“我爸死了都不知道她的女儿肚子里怀了一个私生女。一个遗腹子。”
“他白死了。他的女儿被关在金丝雀的笼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养胎呢。”
“可你爸爸呢,我生下arabella的半年以后才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姐得了抑郁症;我妈妈头发全白了。”
“我知道最该死的是我,那你们呢?”
裴小柔轻轻掐住了薄星辰的脖子,凑上前去。
“你爸爸妈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啊,你爸妈今天说,他们的财产都是小星星的。你这个躺着的儿子,一点用都没了。”裴小柔幸灾乐祸。
“你说你现在躺在这儿还有什么用呢,没人在乎你,没人想念你,只有我,这个人们嘴里的黑寡妇,才会在孩子生日的时候来看看你。你瞧;圈子里都叫我黑寡妇,他们都默认你已经要死了。”
“我想了下你最后的作用。”
“不如你就去死吧。”
“让你爸妈最后感受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人都是要有报应的,只有早晚而已,不是吗?”
裴小柔轻轻的把气管插管拔了下来……
旁边沙发上的女儿还在熟睡着,裴小柔看着显示仪上的血氧不断攀高,血压的数值也在不断的跳动……
她不想看着这张脸在她面前死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颤抖的抓住了她的西装下摆……
裴小柔心惊,缓缓转回了身子……





八苦(短文、微h) 完美受害者(上)
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额头上的伤口处有被纱布贴住的紧绷感和些微残留的痛感。
我咽了口唾沫。嘴巴很干,我很想喝水,但是四肢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这个房间里似乎除了我身下的床没有太多其他东西,我想转动我的脑袋,但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模模糊糊的找回昏迷前的记忆。
我记得我是周五深夜加班,回家路上打了出租车,为了安全起见还在上车的时候把车牌拍下来发给了闺蜜小青。
然后在靠近小区楼的巷子口旁下了车。
我付了钱,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因为最近小区附近的熊孩子把路灯打碎了。
但我不太担心安全问题,一是对这北京城的天眼系统太过自信,二是这叁环的小区,住着的不是老居民就是富n代,平时也没必要图个小钱作奸犯科的。
下车以后,其实也就离家几百步的距离,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是凌晨1点31分,巷子里只有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的响声,我有点怵这个声音还特地把屏幕亮度调高,顺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被打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迷迷糊糊我看到有个影子在我倒下以后抢了我的包和手机……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我感觉我的后脑勺破了个大洞,有血不住的从这个口子里流出来。
也有感觉到有雨水不断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裸露的小腿上…而体温在迅速的流失……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与第一次时间间隔不长,因为天色还是乌黑,我躺在地上,浑身湿透,但那个时候我终于有意识地,张嘴喊了救命。
虽然有雨水随着我不断的张嘴流进我的嘴巴里,但我还是尽力的呼救,可是这雨也越下越大,老天爷存心搞我,没人能听得见我猫叫一样的呻吟声……
我真的觉得我会死。
但是一柄雨伞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睫毛是叁天前新做的,但是被雨水打湿以后,我只能努力的睁开眼睛……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也真的以为自己要得救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有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房间里来。
我感觉自己在发烧,声音嘶哑的不像我。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每说一句话、都会感觉到喉咙里仿佛是有一把沙子在磨砺我的血肉,又痒又疼…
我开始哭泣,我实在没有更多勇气再去说话,一边哭,一边张嘴呼吸,眼泪顺着我的眼睛流到我的耳朵里…我真的很难受,干脆自暴自弃,哭的更厉害了……
来人没搭理我,他还是那身浅灰色连帽衫和蓝色短裤,我看见他没穿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他把我从背后抱了起来,我惊吓的叫出声,但是他好像根本不怕我尖叫,他一只胳膊穿过我的肋下,把我半抱到他身上,然后开始拿着一个玻璃杯给我喂水。
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点点炸鸡的香味儿,但是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我仰着头用力吞咽着他手中杯子里的水。
哪怕是脑子再不好使,感受到动弹不得的四肢,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
但是我实在太渴了,我曾经看微博上说,大量失血的人会感到非常非常渴,我觉得可能是我后脑勺上的那个伤口比较大,失血过多不仅让我非常渴、还让我眼前出现阵阵黑影。
他足足给我喂了叁杯水。
250ml的杯子,被他轻轻放在不远处的电脑桌上。
“喝饱了?饿不饿?”他的睫毛很长,靠近我的时候,我惊吓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唇边,于是不安的咬住了嘴唇。
“我求求你可以不可以放了我,我家里有钱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之前也见过我的对不对?”我又开始崩溃,胡言乱语的求他放了我。
是的,没错。这个把我囚禁在屋子里的男人,我见过。
半个月前,我家楼上搬来了一户新邻居,我和闺蜜小青当时在阳台的躺椅上,边吃薯片边打量楼下来来往往的搬家公司车辆。
小青边玩手机边八卦说、这肯定是个有钱人,你看这家具什么的一看就是注重生活品质的、而且还是个男人。
小青猜对了一半,第二天我着急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的时候,刚好见到了这位新邻居。
他长得很像我大学时期暗恋的校草,板寸头,一身舒适低调的休闲套装,又高又瘦,很有型,一看就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那种冰山帅哥,哦,脖子上还挂着一副白色的魔声耳机。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beats的耳机是因为上个月我也刚刚买下了同款,只不过一身职业套装通勤的早上,我没办法和他一样把耳机挂在我的脖子上。
那太怪异了。
我关注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他也很有礼貌,每次都会帮我摁住电梯的门让我先出去。
有一次我的高跟鞋卡在了电梯间隔的那个小缝隙里,还没等我扭扭捏捏捂着裙子伸手去拽,他已经蹲了下来帮我把鞋子轻松取了出来。
我经常和小青在微信上说,但凡我再年轻个十岁,哦不、五岁,我就去勾搭他。
小青叫我不要妄自菲薄,二十八一枝花,我还长得不良家,现在小狼狗小奶狗都喜欢我这个类型。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的是脑子进了屎。
他把一碗番茄蛋羹放在我身前的小桌上,看得出这个粉色的小桌子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在深蓝色的大床上显得格外突兀。
我又想哭了。
他用勺子把米饭和蛋羹混合,然后一口一口有节奏的喂到我的嘴里。
我说实话这个时候我都能尝出来蛋羹里面有我不喜欢的香菜是不是过于大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还是干脆自暴自弃爱咋咋的。
吃到香菜的一瞬间我就哇的吐了出来。
然后小心瞄了他一眼、又是害怕又是崩溃的开始抽噎。
他的个子很高,身材很好,所以正常情况下打我两个应该是完全没压力的。更何况现在我就是个只有脑子还在的植物人。
我超级害怕他打我,一边哭一边解释,“我不吃香菜的,对不起,我真的不吃呜呜呜呜……”
他倒是轻轻笑了出来,把我放回床上,拿走小桌板,开始耐心的拾残局。
“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啊?”我哭的头疼,我这人怕疼,疼的时候情绪比一般时间都暴躁,当时看见他在那儿曲着大长腿给我拾残局,真的一下子爆发了。
“你凭什么把我扣起来啊!你知道北京哪哪儿都有摄像头对吧?我告诉你你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
“你干嘛啊?你要抱我去哪儿啊?”我惊恐的瞪着他的侧脸。
“你不累吗?”他说话了。
“省点力气养病不好吗?”他把我放到浴室钱的沙发上。
“你要干嘛?耍流氓吗?”他靠近我,用大手帮我一颗一颗的解开白色纯棉睡衣的扣子。
我其实早就发现自己衣服被换掉了,但那毕竟是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帮我解开衣服的那种羞耻感是完全不同的。
“嘘……”他一只手指摁住了我的嘴巴,“这房间里都是隔音板,你不要吵,留点力气晚上用,现在我给你洗澡换药,你听话一点,我就不给你喂药,懂了吗?”他满意的看着我惊恐万分的眼神点了点头。
虽然感觉不明显,但是一个男人给我擦着胸口脖颈下体,我还是难堪又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一个摆弄洋娃娃的人,此刻耐心给我冲掉泡泡的那张不输明星的脸蛋在我眼里都是变态的证明。
我的心理防线在他给我洗完身子以后彻底崩塌了。
直到他开始摆弄我的脑袋,后脑勺的刺痛感提醒我还好好的活着。
我睁开眼睛,开始偷偷观察这个房子的格局。
心理防线一被打开破口,我好像又胆子大了不少。
他把我抱进浴室的时候,是从卧室然后穿过客厅到走廊…这个格局和我家刚好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我的浴室里摆满了各种泡泡香薰,洗护产品多的空间都放不下了,而他的浴室只有一个主要功能的大浴缸,给我用的沐浴乳倒是我曾经比较喜欢的海盐味道……
洗完澡,洗完头又换好药,他没有给我吹头发,给我穿上纯棉睡衣再次把我抱进了卧室。
这次我在他的臂弯里好好的打量清楚了这个房子,叁室两厅两卫的格局,除了东西少一点,大部分都是基础的家具家居,倒是和小青说的一样,都是不错的品牌。
他给我轻轻擦着头发,我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没等斟酌好话术就又发烧昏睡了过去。
中间只记得几次醒来他给我测体温,喂了一堆的抗生素退烧药,可能还夹杂着让我失去体力的药……
直到很久以后,我被他亲吻的窒息感惊醒过来,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急需氧气的牙关,他一只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我想要呼吸,只能任由他对我的狂风骤雨。
仿佛是做了无数遍,他熟练的吻的心满意足以后在我有力气咬他之前退了出去。
我看见他的脸上泛着潮红,嘴角还有亮晶晶的液体,他靠近我,再次重重的在我的唇上吻了一记。
我张开嘴巴,问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家。”




八苦(短文、微h) 完美受害者(中)
朱雍然一直都是c大的校草,爱打篮球,还是学校航模社的社长。
他的性格很是阳光开朗,即使来拒绝学校里的迷妹也是很斯文的,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学校里口碑一直很不错。
孙箐是航模社的成员之一,也是朱雍然的同寝室友,朱雍然是学校里第一个发现他失踪的人。
报案的时候他见到了孙箐的父母,孙箐家境不好,父母都是在十八线小城市的普通工人家庭,全家的希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儿子考上名牌大学他们本以为这后半辈子有了盼头,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们没办法接受,一直坐在警察局的大厅门口嚎啕大哭。
朱雍然觉得很愧疚,其实根本不干他的事儿,但是作为孙箐的好兄弟,他在第一天打电话发现对方关机以后就不应该再等下去了才对,主要是当时孙箐说自己有一个漂亮的女友,他以外孙箐只是外出约会了。
朱雍然第一次见到卫方雅就是在这个时候。
卫方雅长得温婉大方,把孙箐的父母安慰好以后就扭头和他握手。
这种明艳动人的小姐姐是朱雍然最喜欢的类型,说句透露隐私的话,孙箐和朱雍然都是这个审美,所以孙箐前阵子那么开心一切都说的通了。
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卫方雅和她的名字一样,知性优雅,正是女人味儿浓的时候,她穿的小西装一点皱褶也无……
她的头发也像是刚刚做好的,近处闻起来还能闻到浅浅的玫瑰花的香味儿……
这不合理。
按道理,警察给她电话的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现在晚上她过来也不至于打扮的那么整齐,况且……朱雍然偷偷的瞄了卫方雅一眼。
她连妆容都那么完美。
卫方雅和朱雍然一起把孙箐的父母送到就近的招待所先住下,离开的时候,朱雍然叫住了她。
“姐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问。
“你说什么?”卫方雅慢吞吞的扭头。
“我说,姐姐是不是知道孙箐去了哪里。”
卫方雅看他的眼神很是玩味,朱雍然突然有点语塞,他转过头不愿与卫方雅对视。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咯噔咯噔,仿佛走在了朱雍然的心跳上。
“你再叫一声。”
“什么?”
“再叫我一声姐姐。”
“为什么?”
朱雍然万分后悔叫住了她,他现在只想逃走。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带你去找孙箐,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卫方雅的神情很是温柔,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给了朱雍然一个当头暴击。
“姐姐你真的知道他在哪?!”朱雍然着急的拽住了卫方雅的胳膊。
卫方雅很是惊喜的看着他的手掌,然后一只手牵过了他的,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现在不想见到别人,我们悄悄的去。”
……
卫方雅的父母在她十二岁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去世后留下的公司财产都由她的姑姑代为管理,她的姑姑也没有侵占她的财产,但是也没有好好的做她的监护人。
在卫方雅十四岁的时候,她在寄宿学校杀了人。
那是一个总是欺负她的小姑娘,寄宿学校里也是一个等级制度分明的小社会,卫方雅进去的第一年上初一,她被同寝的叁个室友按在水槽里,只是为了让她低头认错。
卫方雅住了整整两年的厕所。
后来一天晚上,她用一只削铅笔的小刀划开了那个带头欺负她的小姑娘的脖子。
满地满床喷溅的的鲜血把同寝的另外两个小姑娘吓破了胆,警察过来的时候,校长跪在地上、求警察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因为这种恶劣事件必定会影响学校的声誉。
后来卫方雅的姑姑来了,她抽着烟,重新打量这个十四岁就敢拿刀杀人的侄女儿。
警察也通过对叁个人的口供了解到了大概事实,校园霸凌,长期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孩儿没有选择报告老师,而是在两年后选择亲自报复。
卫方雅的姑姑赔了钱,因为她行凶时还差一周满十四岁、那个时候还没有刑法改革,未满十四周岁不需要负刑事责任,但好在对方了钱并不准备再追究,卫方雅的姑姑捏着烟头讽刺的笑了笑。
她在警察局门口向卫方雅招了招手,小姑娘慢吞吞的走过来。
姑姑看着她,问她。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哪一个人格吗?”
卫方雅猛地抬起头,紧紧的盯住了她。
不知道是否是家族病史、卫方雅的姑姑也曾经是双重人格的患者、即使在国外治疗多年,也只是徒劳无功,如果不是哥哥的女儿出了事情,她可能都没有办法申请出院、但更是因为长期在国外的疗养院,导致信息不对等,她成了小方雅的监护人。
一个神病养了另外一个神病,卫方雅的姑姑笑的打嗝。
卫方雅的姑姑找关系给她开了一份假的病历单,轻松逃过了特殊学校的容教养。
她决定亲自教养这个和她如此亲近的小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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