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京窈和他瞪眼,自己理屈,于是也无法。那段时间往前看摸不清门路,往后已无路可退,于是两人在灰茫茫一片阴翳的日子里如潜水换气一般在紧张的狭缝里偷得如此短暂的亲密。
京窈不觉得有什么,徐云深倒觉得实在是蜜里调油,受用得打紧。
不得不承认的是徐云深比她会生活得多,不愧是百年世家出来,他骨子里还是有那样一种上流阶层对浪漫生活的掌控,偶有空闲时刻,徐云深会教她如何纵情享乐,比如说耗整整一个下午听一张从海外市场淘回来的唱片。
京窈睡觉、阅读文献、厘清这一路的思绪,徐云深就给他检查身体,或者看他的商业文件。
徐云深无疑是会消解苦痛的,在这方面京窈需要向他讨教的地方仍然很多。
情况终于在逐渐好转,小半年的时间里,京窈绝大部分时间都能保持自我清醒并且克制,对疼痛的渴望也不再如从前一般热烈,但失败仍然在重复,永远周而复始,这场博弈几乎每逢开局落子就很快要推翻重来,现状令人疲惫不堪。
京窈对他的抚摸十分受用,向前伸展着自己的上躯,后颈拉伸出一条极流畅的曲线,她近一年来瘦了不少,给徐云深搂着时比他要小许多,偏偏面相年轻貌美,不青涩,反而有些色欲在其中。
他抚摸着这根不屈坚强的脊梁,每一个关节都停顿,像在为小提琴揉弦,但京窈沉默着,只间或吐出一两口白烟。
烟抽完了,京窈重新又躺下去,实在疲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慢慢滑入静谧潭水一般的梦境,眉是舒展的。
徐云深把台灯关上,低头给她一个关于嘴唇和皮肤的短暂停留,其中的情感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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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还继续吗
京窈包扎完伤口后又小睡了一会,醒来让熊姨帮她洗了澡,没办法,又是伤着头又是伤着手,操作起来不是一般麻烦。
“你还没回去?”京窈吹干头发出来,见徐云深还在客厅里,反倒是徐温阳不见了。
“刚发生这样的事,不陪着你的未婚妻,不怕她再出事?”她从冰箱里拿了啤酒,问他:“要来一罐吗?”
“不用。”
京窈耸耸肩,坐回沙发上开了啤酒,仰头灌了半瓶。
相对无言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京窈笑了一声,将落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你没听见我刚才问什么么,还不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就怕你走不了了。”她偏着头看他,冰冷又深邃:“徐云深,你是怎么做到无知无觉出现在我面前的?”
“她身边有不少人保护,而我在这里等你。”他坐到她的对面,面目仍旧平静,“你还有话要对我说。”
京窈的手指扣着酒瓶,结了霜的眸子突然破冰,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把酒瓶摔破,她拾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欺上徐云深的身子,修长的双腿跨在他身上,左手揪住他的头发,迫着他扬起头颅,右手执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
熊姨听见声响,抱起望月就回到了房间,半点情形也不窥视。
京窈的双眼已经完全赤红,她妖冶的面孔此刻染上怒气,更让人心底发怵。
然而哪怕徐云深的脖子已经开始渗出鲜血,表情也半分不乱。
“徐云深。”她笑着,泪水却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到他的面孔上,顺着他英挺的面目蜿蜒。
徐云深也明白,这滴眼泪并非痛苦、深爱、不舍,而是憎恨和不甘。
“我在。”他低声回答她,脑海里无抑制的出现那年那个四合院里的日日夜夜,与她有过的痛苦和欢愉。
“徐温阳总是问我,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她手里的碎片抵得更用劲了,此刻只要她往下一抹,徐云深必然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我想要你死,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徐云深也笑着:“不知道他知道了,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要我帮你?”
他倒是真挚又主动,京窈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许久,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变得平静,丢开手里的碎片,微凉的手指按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罢了,我还是舍不得呢。”
徐云深的表情此刻倒是变了,看着有些莫名的无奈,“京窈,你撒谎的样子我见过很多次,不至于这次也分不出来。”
京窈咦了一声:“你们男人不都爱听好听的?我这么说,你不觉得满足么——我对你旧情难忘呢。”
徐云深摩挲着她如玉的手腕,惋惜道:“是就好了。”
京将手指从他脖子上拿开,顺便挣脱了他的手——覆下红唇,舔舐他的血液,将本就妖冶的唇染得更夺目。她像古墓里的女吸血鬼,从几百年都无人问津过的棺材里爬出来,渴望鲜血滋润寂寞了许久的身躯。
“我说了,今晚你走不掉。”她的手指从他的西服里伸进去,触到他坚硬紧绷的腹肌,像是某种开关,徐云深的眸子深邃起来,扣住她的柳腰,将她抱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再折腾几次,伤口还怎么愈合?”
“真是善解人意。”于是由着他将她抱回卧室去。
徐云深在床上一向荤素不忌,搞起来没有个节制,好在调情的手段也很高超。
他的口舌滑触过她的肌肤,从曼妙的曲线蜿蜒到隐秘的缝隙中,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
欲望流出来,混合着舒展的呻吟,交织成属于他们的罪衍。
他起身,揉开她的右手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然后抬高她酥软的下半身,肉棒抵住泛滥不已的穴口。
徐云深的胸膛也急促地起伏起来,下一个瞬间便插入她销魂的肉穴里去。
激烈地碰撞,不知疲倦的进入得到欲望的轮回,分担着肉体给与的欢愉和痛苦,将心中的仇恨放大的同时又执着地想看清那人的面孔。
“徐云深,或许你不该救我。”
“从你出现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无法自拔。”
她偏过面孔,轻笑道:“我们终究有一个人会输,现在开始了,你猜猜看,我想要什么呢?——不是那些你能轻易给我的东西。”她攀着他宽厚的背,湿汗淋漓。
“随你……我一直很期待,能和你认真的博弈一场。”他吻过她的唇,带着爱意和强硬:“可是京窈,要是你输了,就会被我困一辈子,就像母亲那样。”
“拭目以待。”然后她回吻他,极尽缠绵。
最后他们停下来,京窈的手搭在他脖子上,他们脸贴着脸呼吸。京窈已经很累,呼吸都像是在汲水,一条玻璃水厢里游累了的鱼。
他抓着京窈的手,手指一寸寸地摸,很快摸到那些伤疤,触感是粗砺的。
徐温阳见过很多人,在巨大的压力下会做不同的事情疏解自己,有些人抽烟、喝酒和打麻将,有些人会用一整天的时间拆枪、组装枪,有些人会吃安眠药和镇定类的药物,有些人会犒劳自己一顿吃食。
大部分人会通过奖励、抚慰自己来排遣压力,把那些东西交给尼古丁、酒和药物,或者是漫长长跑中的呼吸,被子和枕头间湿热的眼泪,也有另一部分人,类似于京窈这样的,选择的方法比较极端。
毕竟她为了不让自己有弱点,把本性压抑到了极点,几乎没有放纵时。
于是他在她耳边问:“京窈,徐温阳好像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吗?我是说,我们叁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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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我会帮你
可惜徐云深掉节操的建议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于是快走之前他遗憾地亲了亲京窈的额头:“下次继续吧。”
继续他的头。
京窈翻了个白眼。
本来都走到门口了的徐云深去而折反,将她抱到浴室里。
“……做什么?”
“帮你清理一下,得你心里又不高兴了。”他试了试水温才给她冲洗沾上不少体液的身子。
京窈微微眯起眼睛,慵懒地靠在浴缸边缘,受了伤的那只手臂垂在外边,线条纤细却又饱有力量感。
徐云深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躯体,哪怕刚才肉欲纠缠过,此刻却不是带着下流的打量,而是单纯的欣赏。
美人么,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她这样的姿态,玉体横陈说的也差不多就是这景象了吧。
徐云深突然又笑出声来。
“……”
“我以前和你说过每到这种时候你都特别像只小猫吗?”
京窈懒得理他。
水汽氤氲而起,将她的眼睫都浸润了些许。
以前恋爱的时候,他很喜欢用手指去抚弄她的睫毛,又长又软,弯曲撩人,直直通到他心里。
“京窈,你和徐温阳说你是因为遗传性性吸引才喜欢他的么?”
京窈抬眸看了眼他,不发一言。
“他我不好说,但我爱上你,绝不是因为这个。”他关了水,扯过浴巾裹住她白皙的身子,将她轻柔地抱起,“你也不是。”
京窈哼笑一声:“说不定是因为吊桥效应。”
徐云深的笑容隐没了些,终究没再说什么。
回到卧室时,徐温阳正往小茶几上摆夜宵。
然后起身走向他们,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她给我,你可以走了。”
徐云深一向不和他一般见识,准备将京窈放到他的臂弯里,谁知京窈翻身便脱离了他们身侧,拢着浴巾坐到沙发上,开始吃夜宵。
徐温阳表情有点麻木,徐云深则是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徐温阳才磨蹭到她身边,冷冷地问:“好吃吗?”
“太酸了。”京窈答。
他皱眉:“我又没让老板放醋。”
京窈眉眼带着笑看他,徐温阳才反应过来被她揶揄了。
“你不吃?”
“饱了。”他哼一声。
京窈点点头:“行吧,看你今天中午吃得也不少,见到爱慕你的小姑娘心情比较好吧?”
徐温阳哽了一下,眼里都要冒火,急急解释道:“我和她又没什么过,她要和我定亲我都赶忙推了,我又不和徐云深似的,还自己凑上去!”
“你急什么,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京窈低下头嗦了一口牛肉粉,若无其事的说着。
“……京窈,你逗我开心是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代为关心一下我的二哥,秦小姐人美声甜,你是哪里看不上人家?”
“京、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她的名字。
京窈放下筷子,扯了纸巾擦嘴,“你看你,不喜欢就算了,犯不着生气。”
徐温阳扯过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喜欢谁?我从十六岁就一心一意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她的眸光既平静又冰凉,“知道又怎么样,你们何必一而再,再而叁地对我强调爱这个字?别忘了,秦小姐在外是徐太太,而我再如何,是徐叁小姐。”她冷笑一声挣开他的手:“徐温阳,你出去这么久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买宵夜吧,你和徐云深才见了一面就达成共识了?你替他办事,他在这里和我上床,你可真是好大方……哦不,是你们两都如此。”
徐温阳刚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京窈打断,眉眼具是不耐烦:“不用告诉我什么,我也不稀罕听你们的计划。”
***
京窈没想到秦月沁会主动来看望她。
“你,你好些了吗?”她提着水果,有些局促地看着京窈。
“没什么事,倒是你,那天被吓着了吧。”京窈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道。
秦月沁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咬着下唇,十足的楚楚可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那人是我异母大哥派来的……云哥都和我说了。”
“你大哥想杀你,不怕事情败露,他落不下好吗?”
秦月沁红了眼眶,“我和他从来都没见过,所以他没什么负担吧,况且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公司和资产,利大于弊,值得搏一搏。”
这可怜见的。
京窈让熊姨去给秦月沁倒杯牛奶来。
“谢谢。”秦月沁捧着奶杯,小口地嘬着。
大抵是见过那天京窈的表现,如今心里对她崇拜得不行,于是言行举止都像在面对一个长辈,无比乖巧。
“那你有什么打算。”京窈问道,一副担心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你大哥不会就此罢手吧,甚至,不止你大哥。徐家虽然是能护着你,但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一天不解决,就一天让人心烦。”
秦月沁眼中更加忧愁,点头道:“没错,而且这次求助徐家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京窈,低声道:“幼宁姐,我不想对你说谎,其实我挺怕云哥的,而且我觉得我要是没用了,他一定会一脚把我踢开,转头和我大哥合作。”
京窈有些玩味,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了解几分徐云深。
“你和我说,不怕我转头告诉他?”
秦月沁摇摇头:“我觉得幼宁姐可以相信,你这么厉害又洒脱,和云哥一点都不像。”
京窈寻思这姑娘要不是在装傻,就一定是真傻。
“好吧,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秦月沁紧紧握住奶杯,下定决心道:“我想…我想解决我那些兄弟姐妹,把我爸爸留给我的家产都打理好,而且不靠着云哥和徐家……这是我回去想了好久的事,我看见幼宁姐那天面对那个有枪的歹徒却面不改色,我、我……”她脸红了些:“我想像你一样,独当一面。”
京窈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抹过透明的茶几镜面,笑道:“你有这样的决心,很好。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秦月沁点点头:“你说。”
“你知道你家珠宝的来源地、经过哪方面的审核、开采的条件吗?”
秦月沁茫然地摇摇头。
京窈又问:“那,如何鉴定珠宝呢?再不济,如何修复一只玉镯?”
秦月沁羞愧地低下了头。她在父亲离世前从来都只知道吃喝玩乐,上学读书,不问世事的。
京窈用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道:“没关系,这些都可以学,但……你想要脱离徐云深的掌控,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秦月沁心口发紧:“我该怎么办?”
京窈敛下一半眼里的光,看着和善又温柔:“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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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珠宝,首先要从色泽入手……”
“成叔你在公司吗?给我发一下咱们家珠宝的来源地的资料……不不不,我没有撞头。”
“也没有被人威胁啦!!!”
“这个鱼盒是…是…”
“翡翠鱼式盒,出于清朝。翠色青绿。盒为鱼形,两半相扣成盒。鱼身有细鳞纹,鳍、尾、鳃部嵌有红宝石。盒内刻有乾隆御制诗 《咏痕都斯坦玉鱼》。”京窈揉揉额角,这些天她看着这姑娘没日没夜地看书学习,秦月沁记住了多少她不知道,京窈倒是记住蛮多了。
秦月沁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确实是的,姐姐好厉害,看一遍就记住了。”
“不是我厉害,是你看了半个多月七七八八的资料,搞混了不少。”京窈卷起手中的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吧。”
秦月沁叹了一下,然后趴在了桌上,嘟囔道:“果然还是当咸鱼最清闲了,什么争权夺利,拉倒吧……”
京窈揶揄道:“原来有人是叁分钟热度,之前还雄心壮志,就被几本书给打败了?”
秦月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哎,我从读书的时候就这样啦,偶尔性雄心壮志,螺旋式学习模式,背个单词都一直停留在abandon的地步……单词书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告诉我们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京窈又弹了她额头一下,露出笑意:“诡辩。”
秦月沁也腼腆地笑笑,然后才感慨道:“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云哥阳哥他们,虽然学习也是靠脑子的,但是他们好刻苦啊,小时候逢年过节去徐家做客,他们都在背书学习,简直名副其实别人家的孩子。”她歪着头看着京窈:“姐姐肯定也一样吧,从小就不觉得读书是个劲的事对不对?”
“还好,只是我年少时也不算什么好学的好学生。”
秦月沁明显不信,京窈一笑而过并不解释什么。
她十六岁离家出走,到了东北两年后才重新捡起书本。
有人对她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你行到此处也有万里,还是要学学书卷里的道理了。
“啊,叁点多了,走啊姐姐,我们饮茶先啦!”
“……”
和京窈这个离开广州二十多年的人不一样,她是地道的广东人,书可以不看,私仇可以不搭理,但下午茶一定要吃。
她欢乐地拉着京窈出门,而熊姨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下午茶。
马拉糕、萝卜糕、糖不甩、叉烧酥、红豆糕、榴莲酥、糯米鸡。
小望月已经抱着鸡爪在啃了。
京窈扶额,熊姨真是太能干了,得知现在家里住着叁个广东人,这些天就可劲学广东菜。
为什么是叁个?因为京窈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广东人。
喝茶喝一天到晚,谁受得了。
那些年她回广东,愣是让她常年不变的体重往上提了好几公斤。
广东人,恐怖如斯。
说起来为什么这些人会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个让人蛋疼的事。
秦月沁那天和她聊完,当即就不想走了,越想越觉得徐云深可怕,深怕走出京窈的视线范围,摸不准晚上就死于非命,凶手是谁还不一定那种。于是求着京窈让她住下来。
徐云深更加不要脸,表示未婚妻、二弟叁妹都在这呢,身为大哥难道要住酒店吗?
且财大气粗的徐先生找到了汪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钞票,买下了人家的小别墅。
要不是知道徐家的家产在他手里翻了几番了,京窈都要直呼败家子了。
本来京窈觉得住着还挺舒服的小别墅一下就拥挤了许多。
秦月沁来贵州本是有事要办,结果还没到哪呢,就有人来针对了……这下也不敢乱跑,乖乖和京窈窝在一起。再说京窈自己因为受伤的事,一时间想出去蹦跶也不行了,徐温阳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她,简直寸步难行,限令她只能在家养病。
于是连景点都没得逛了。
她伐开心得很。
“熊姨辛苦了。”秦月沁甜丝丝地说了一声。
京窈看着熊姨满脸的满足和笑意,觉得她可能是真的不想再找家人,每天和小望月这样过活就很开心了。
罢了。京窈想,反正一开始回国寻亲就是个应付海关的借口,加上她自己也有事要到贵州兴义一趟,只是最近被看得紧,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
“对了,你父亲最后交代你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京窈问秦月沁道。
秦月沁正在吃叉烧包,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咽下去才道:“云哥说已经去打听了,有消息就和我说。”
说起来这件事有些荒唐,也有些耐人寻味。
传说当年秦家发家,是当时的秦家祖先逃难到云南,一天晚上在梦里梦见一个白发老人赠他一盒珠宝,让他去做生意,条件是一百五十年后让后人带着一块白玉牌到贵州的一个山神庙里还愿。
秦家祖先醒来后发现枕头边上真有一盒珠宝,里面最顶端恰恰有一块白玉牌。
而他脑海里也清晰地记着去那个山神庙的地图。
于是秦家世代相传的家训,就是要一百五十年后的子孙来还愿,无论男女,只要是当家人,就必须来,如有违反,就直接剔除秦家族谱。
说实话,这故事听得京窈想翻白眼。
一个广东人在云南做了一个梦让他去贵州还愿……
而秦家祖先记得的那个地图毕竟也有一百五十年了,虽然确实是指向贵州兴义这块,但具体位置已经模糊,想要找到什么山神庙……总之有的徐云深头疼。
京窈对于还愿不还愿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徐云深既然参合,就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然他只会让手下陪着秦月沁来,没有自己也跟来的道理。
京窈微微蹙眉思考,莫不是和她知道的那件事……有关?
微尘(兄妹文) 死亦何苦
京窈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捞钱,能有多少要多少,纵然她并不缺钱。
只是如今除了钱,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想要为之有活下去的冲动的呢?
她只是在纵容自己求生的欲望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戒毒后遗症在作祟,京窈总对疼痛和死亡感到舒适。
这自然不对劲,既然她意识到了,就要去行动才行。
京窈从不让人掌控她,哪怕是自身患有的瘾症,所以当年戒毒才那么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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