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皇兄一锅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枢前辈
现在的柳妃双目已瞎人已疯癫,已然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茹意殿内——一名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她穿着一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虽然颜色并不怎么鲜艳,上好的料子和绣针都已经足以让这衣裳吸引人的目光。而梳着一个朝凰髻模样秀美,这人便是不常出现的茹妃,晚上梳妆让人不觉产生了几分诡异,这时,宫女飞燕走到她身后,低头思语了一阵,茹妃听后那张明丽的脸上,映在铜镜上竟是狰狞!茹妃拿起妆台上的梳子,梳着顺滑的黑发,像是自语也像是对谁说着话:“该少的一个个会让她们少,该死的一个都不能放过!”宫女飞燕看着自家主子,嘴角弯了弯。
待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南宫子轩便听到柳妃人已疯癫,而且双目已瞎,三皇子南宫宇修和四皇子南宫然,整晚跟着父皇并没有回各自的寝宫,他们俩听到不由感到唏嘘,小六子昨天送贤妃回宫,又半夜回来侍候皇上,如果现在给他一张床,都能躺上面睡着,四皇子南宫然先开口:“父皇,如果五皇弟回来,看到自已母妃这样,岂不……”话到一半却被南宫子轩打断:“朕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过几日便是夜国使臣送来那位美人,朕很是期待呢!”四皇子南宫然看着父皇,不觉得想起身边的子弥,几日不出宫是不是他也想着自已,而三皇子南宫宇修说道:“父皇,我想娶仪国公主明茹,望您成全!”一句话屋中人皆都吃惊!
父皇,皇兄一锅粥 第五章
南宫子轩听后面色如常的问道:“哦?怎般想娶仪国公主了?是两情相悦还是青梅竹马?”三皇子南宫宇修想了片刻,回道:“回父皇,是两情相悦。”南宫子轩黑金色的深邃眼眸看向三皇子,轻启道:“虽已到娶亲年纪但为时尚早,而且,朕还未曾想过联姻之事,皇儿娶亲之事就暂且搁置吧。”就这样一口否决了,三皇子南宫宇修低头不语,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而这时殿外太监说道:“皇上,卯时了。”小六子听的一个激灵!南宫子轩对着两位皇子说道:“然儿,忙了一晚上早些歇着,修儿随朕上朝。”四皇子南宫然应允行礼退出含章殿,南宫子轩眸中稍显柔和,对着三皇子南宫宇修说道:“愣着做甚还不过来更衣。”
三皇子南宫宇修眼中带笑,走过去看着父皇: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此时三皇子南宫宇修从身后轻搂住,小六子早就有眼力的出了去,轻声细语道:“轩的笑容只我一人看见,不许别人瞧见,好吗?”南宫子轩转身抱着南宫宇修,柔和说道:“修说什么便是什么,修以后也答应朕,不要再提什么娶亲,可好?”三皇子南宫宇修轻点了下南宫子轩的红唇,:“从不食言。”
过了一个时辰,两fu-zi从殿内出来,小六子低腰抬手周围小太监赶紧拿来小吊炉,随着南宫子轩走出了含章殿,龙撵停在外面已有人准备好木梯,南宫子轩上去掀开帘子之时,说了句:“外面天冷修儿也跟着上来吧。”说完帘子落下,三皇子南宫宇修依照宫中礼仪:“谢父皇!”就跟着上了龙撵,小六子自然也跟着坐进里面,外面太监喊道:“起驾——!”轿夫们应声起轿,半个时辰就到了龙兴殿外,南宫子轩,三皇子南宫修,小六子从里面出来,三皇子南宫宇修手中拿着仪国进贡的墨狐皮,披在了南宫子轩身上,:“父皇,天冷以免感染风寒。”南宫子轩只是紧了紧墨狐皮,并未做答。
此时,龙兴殿内的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快巳时了皇上还未上朝,而连相却稳坐在椅子上,喝着内侍送来的茶水,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皇上驾到——!”大臣们立即恢复如常站在两边,连杰则单独站在宰相位置上,等皇帝一进来的时候,大臣们抬眼看去不由惊呀:三殿下怎么会跟在皇帝身后?是要立太子?还是?众大臣们如是猜测着,待南宫子轩坐上龙椅后,说了句:“赐座给三殿下。”小六子马上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了龙椅旁边,这更加引起众臣们的猜疑和议论,而连相和尚书夏侯熙平最为平静,龙椅上的皇帝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上座王者的气息使得众臣们大气都不敢喘,南宫子轩示意身旁的小六子,小六子立即拿出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子南宫宇修,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今册封皇三子南宫宇修为清翎王,同时另封为监国太子,执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另封连杰为辅国公并加封太子少师一职,都慰轩辕鸿垣晋封为太尉,全力辅佐太子,钦赐——!”小六子念完众臣一片哗然!果真如预料一样,三殿下被册封为太子,但是当今圣上正值盛年,这立太子也未免太早了些,三皇子南宫宇修在旁脸色稍显阴沉。
小六子读完圣旨心中五味杂陈,“还有谁有异议“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皇帝嘴中说出,众大臣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就连呼吸都不敢喘。他犀利的目光扫了下群臣”很好,现在退朝!“众大臣马上快速起身逃也似的出了殿,而连杰和太尉辕轩鸿垣并未走,南宫子轩换了个舒服的姿式,略带沙哑:“连相有什么要问朕吗?”连杰拱手:“回皇上,臣并无意议。”南宫子轩又看向轩辕鸿垣,轩辕鸿垣面色如常答道:“臣也并无意议。”南宫子轩站起走下龙椅,踱步走到两人面前,语重心长道:“朕现在虽为盛年,但这立太子还是尽早的好,以免日后起什么纷争。”连杰说道:“皇上深谋远虑,乃万民之福国家之福。”
南宫子轩语带调侃:“朕的连相何时这般会说好话了?”连杰说道:“臣,不敢,臣只是实话。”南宫子轩又看了一眼坐在龙椅旁的三皇子南宫宇修,沉吟道:“宫中从现在开始要热闹了。”连杰和轩辕鸿垣心明净,三皇子南宫宇修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看着自已的父皇,他这个太子当的还挺有趣?嘴角不经意划过一丝坏笑,小六子却是忧心仲仲,这时,外面侍卫进来跪道:“皇上,大殿下有事求见。”南宫子轩脸色由刚才的平静转为阴沉,挥手:“宣!”侍卫听后起身马上大皇子南宫文远进了来,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大皇子南宫文远走到父皇面前,南宫子轩心里的那种厌恶感油然而生,大皇子南宫文远恭敬行礼:“父皇,儿臣刚从外面归来,就听说三皇弟被封为太子,儿臣恰巧偶得一宝物。”说着就从袖中拿出是带着坠的红珊瑚,这时,三皇子南宫宇修早从上面走了下来,大皇子南宫文远看了一眼父皇,就对着三皇子南宫宇修说道:“三皇弟,此物乃羽国皇帝所佩带之物,今儿也巧了你封为太子,也符合你的身份。”听此话南宫子轩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即逝!三皇子南宫修接过此物,语气淡然道:“大皇兄送给臣弟的,臣弟岂有不喜欢之意,只是这……羽国是灭亡之国,臣弟若戴了是否不祥呢?”
大皇子南宫文远笑声爽朗,说道:“没想到三皇弟,不对,为兄应该改口了,太子殿下也是这般的迷信?”太子南宫宇修只是抿唇笑了笑,冲身后小六子说道:“先收着。”说完就把红珊瑚给了小六子看都不看一眼,大皇子南宫文远看着并没说什么,面色如常但眸子早已阴沉下来,说道:“父皇,儿臣赶回来的急了些,先到的您这还未向母妃问安,儿臣想先告退。”南宫子轩只是点了下头,大皇子南宫文远似已习惯,大步走出了龙兴殿,他一出去屋中人似乎都轻松不少,随即南宫子轩挥手,马上殿中闪现一人影,南宫子轩冷声:“继续盯着。”此人点头瞬间不见。
这边大皇子南宫文远走出龙兴殿,身后紧跟着一个太监,待大皇子南宫文远离的很远之时,忽然停住脚步把身后之人吓一跳,没停住脚撞向后背,赶紧下跪:“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说着一个劲儿的嗑头,大冷天的把额头都嗑出了血,任由太监在那里嗑头认罪,他都懒得理会,过了一会儿他不耐的挥手,:“好了,起身吧让别人瞧见又要传了出去,罢了!”此时太监的额头已是血糊一片,脑袋眩晕的很,起身都歪歪斜斜的,一个不小心又要倒向地面,却被大皇子南宫文远扶住,:“筱幽,你若毁了这张脸,从今以后我看谁去,从小跟着我却是这般的不小心,是留还是不留呢?”
名叫筱幽的太监听此话颤抖不已,大皇子南宫文远用细长的食指,蘸了一下额头上的血,慢慢的抹着筱幽苍白的唇,抹完眼睛放着异样的光芒,语气呈疯癫:“还是这样子好看,是吧?我的筱幽,记住,不要让我看到你流血,那样的话我会忍不住杀人!只有你!筱幽,也只有你,才能控制我嗜血的本能,不要死,不要让我难过,好不好?从小父皇就不理我,我很寂寞,孤独,很冷,他们不理我,但我还有你啊,筱幽,幽,不要不理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如果你出了事,怕倒时候这宫里会血流成河!”太监筱幽快让大皇子南宫文远抱的喘不上气了,猛的推开大口喘着气,苍白的小脸配上那诡异的红唇,在大皇子南宫文远眼里别有一番景象。
还未等筱幽反应,就被大皇子南宫文远按在了宫墙上,刚想喊却被一手捂住,体内异物的入侵使得他很不舒服!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大皇子南宫文远边律动边说道:“你的秘密我替你守着,只有你永远不会背叛我,我的幽。”说着头靠向筱幽的肩膀,筱幽的心和下身一样,如同撕裂一般的痛苦,大殿下喜怒无常,使得他伤痕累累,由于长期的折磨,筱幽的身子弱不禁风,再不及时上太医院,这额头怕是落了疤吧,想到这里筱幽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一个时辰的功夫大皇子南宫文远满足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筱幽,筱幽体力不支顺势滑了下去,大皇子南宫文远蹲下,:“我会命太医院用上等的药膏,不会让你落下疤。”说完抱起筱幽走向了太医院。
太医院内常易正在看方子,秋玄正在捣药,而这一刻的宁静,却被大皇子南宫文远所打破,进来小心的把怀中的筱幽轻轻放在椅子上,对着秋玄命令道:“还不去准备软垫!”秋玄呆愣片刻常易在旁咳了一下,秋玄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拿软垫,南宫文远抱起筱幽又放了上去,身子轻的让南宫文远暗地叹口气,做完这些常易走过来,手中拿着膏药和纱布,边包扎边说:“筱幽从小跟着大殿下,再这样下去性命堪忧!还请大殿下手下留情。”大皇子南宫文远端坐一旁边,眸子盯着筱幽没说一句话,秋玄在旁手心直冒汗,师父真敢说宫中谁都知道,这大殿下性子喜怒无常,在他手底下死的宫人不在少数。
包扎好又把手中的药膏交到大皇子手中,吩咐道:“白玉生肌膏可令皮肤恢复如常,而且比原来更加红润,忌吃生冷食物。”说完继续忙刚才的事情,秋玄后背都快湿透了继续捣药,筱幽睁开眸子定睛一看:又是太医院这次想必更严重了吧,正想着自耳边响起:“醒了?感觉怎么样?”似关怀的语气却令筱幽全身颤抖不已!常易眼中看着方子说道:“大殿下,人刚好些莫把人再吓病才是。”大皇子南宫文远盯着筱幽,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说道:“常太医放心我不会把筱幽怎么样,相反我会‘好好’的照在他。”筱幽听的眸下一片阴影,这时,秋玄走过来递给大皇子南宫文远,说道:“必要之时服此物,命可保。”
大皇子南宫文远接过,打开一看是人参,对着秋玄说道:“人参这般的珍贵,筱幽身子赢弱,恐怕承受不起。”话落又还给了秋玄,秋玄拳头握了握最终松了开来,心疼有什么用?还不是小命一丢,难道当宫人的全都这样的惨?!筱幽都这样了,大殿下还不打算放过他,难不成真要等出了人命,他才会就此罢休?秋玄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了筱幽,苍白的小脸异样的红色嘴唇,瘦骨嶙峋的身子看着就可怜,大皇子南宫文远见秋玄未动,有些不悦道:“常太医,你的徒儿似乎不愿意回去干活啊!”常易呵斥道:“秋玄!干什么呢!回来!”秋玄被这一声惊醒,赶紧回去继续手中的活,可是此时的心境却不一样了。
大皇子南宫文远抱起筱幽,头也不回走出了太医院,常易和秋玄行礼,秋玄看着其背影,不由的嘴中叹了一声气,却听得常易冷声道,:“在皇宫中人命就如草芥,若是死了一把火烧成灰,这就是宫人最终的下场,但是,这筱幽却是控制着大殿下,只要筱幽一天不死,大殿下就会一天不发疯,儿子发疯做母亲的也跟着发疯!这深宫中呆久了都不知晓,我会不会以后也跟着发疯!”秋玄看着师父常易,心里不好受起来,大皇子南宫文远走出太医院,快步走向自已的宫殿,他得向那位母妃请安,如若超了时辰,母妃就杀一个宫里的人,想到这自已这暴虐的脾气,是不是也随了母妃。
待回到自已的宫殿,轻轻把筱幽放在了床上,大皇子南宫文远简单整了一下衣服,就赶紧出了门,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加快脚步赶向了茹意殿,进入茹意殿恰巧宫女飞燕出来,飞燕见是大殿下赶紧行宫礼,“大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娘娘……娘娘正在等着您呢。”说完脸色如常,南宫文远听此话,知道母妃又杀死了一个宫人,抬脚便进了去,进入殿内血腥的气味充斥着鼻间,在定睛一看地上,一团模糊的血肉在那摆着,抬眼看向母妃茹妃,手里拿着杯子晃了几晃,仰头便喝了下去!大皇子南宫文远看到这里,压在喉咙里的恶心感都快要溢出来了,但终究是忍住没吐!
上前行礼:“母妃,儿子今日有事耽误,还请母妃谅解。”茹妃擦拭着血红的嘴角,声音如冰窑般:“我儿以前不会迟来看我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呢?你看,就因为你母妃手下又多了个亡魂,唉,母妃天天理佛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儿,你说是吗?”大皇子南宫文远心里嘲讽,回答道:“是的母妃,您生性善良有一副菩萨心肠,就因为儿子每次总迟来,害的您手上沾满了血,儿子在这给您赔个不是。”说着真是下跪认错的架式,茹妃起身扶起南宫文远,状似心疼道:“我儿,母妃不怪你。”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母子俩客套完茹妃指了一下地上那团肉,说道:“母妃气色是不是很好,果然吃孕妇的肉会让人变的年轻,是吧。”
父皇,皇兄一锅粥 第六章
大皇子南宫文远似习以为常,点头称是:“母妃真是越发的漂亮,想必父皇若见了也是喜欢的。”茹妃听此话很是受用,拉着儿子的手,:“月风国无后如果我再漂亮些,皇上会不会封为我后,你为太子,将来你若登了位,我岂不是皇太后。”说完又擦拭了一下血红色的嘴角,这时,宫女飞燕端着一碗盅,说道:“娘娘,这是上等的炖品,请您品尝。”说着下跪双手举到了茹妃面前,大皇子南宫文有眼力的拿过碗盅,放在了桌上说道:“母后,这碗是什么?闻着倒是香气扑鼻。”茹妃拿起汤勺慢慢转动着,大皇子南宫文远看去:乳白色加上红色,给人感觉是那么诡异,而且一点食欲都没有,母妃居然喝的下去!
茹妃舀起一勺吹了吹往嘴中送去,满足的表情溢于脸上,稍坐停顿又连续吃了几口才停下,拿出怀中的锦帕擦拭了下嘴,大皇子南宫文远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母妃吃完皮肤又嫩了几分,联想到母妃以自已迟来为借口,杀了那么多人但都不见其尸体去向,想到这时又看向那碗汤,喉咙突然涌上一丝恶心之感,但被他强压了下去,茹妃看着自已的儿子,语气忽然正色道:“虽说母妃终日在这宫殿中,但身边总有些耳聪目鸣的人,你是这月风国的大皇子,为何皇上今儿却册封三皇子为太子?这也太有些于理不合了不是,皇儿的孝心不够?还是办事能力不如三皇子?”大皇子南宫文远回道:“儿臣做的还是不够。”说完未多做解释。
茹妃嘴角泛起冷笑,说道:“母妃说你是与世无争呢?还是有意让贤?”大皇子南宫文远语气淡然:“母妃说的话儿子洗耳恭听。”茹妃抬眼示意飞燕,飞燕收拾了碗盅出去关上门,又屏退了左右侍卫,此时屋中只剩下茹妃母子,茹妃起身慢声细语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做出的事情太令我失望,我只不过希望你能当上太子,我能当上帝后,结果却让南宫宇修那小子着了先,这般说来我还真羡慕起你那姑母来,她最起码是黎国尊贵的皇太后,而我呢还不如个下贱的宫人!整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宫殿里头,跟冷宫有什么区别,但有一样母妃非常喜欢,即能随便杀了看烦的宫人,又可以容颜常在,你说,这日子也真是有趣。”
大皇子南宫文远面色如常,听着母妃满口的怨言,母妃其实呆在这里,平时除了梳装打扮,就是绣着父皇永远看不到的绣品,父皇只是把宫中的妃子当做生育工具罢了,但为何对三皇弟和四皇弟格外青睐,不太理解父皇的心,而这时,外面一声:“皇上驾到——!茹妃出来接驾!”茹妃微愣片刻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快速的整理着衣饰,大皇子南宫文远看着母妃动作,暗自叹了口气,茹妃和大皇子南宫文远同时出去迎驾,:“皇上(父皇)圣安。”南宫子轩抬手:“起吧。”抬脚便进入了屋内,紧随其后的小六子和三皇子南宫宇修,待皇上进屋茹妃和大皇子南宫文远才起身也跟着进了屋。
南宫子轩坐在软榻上,这时宫女飞燕也回来了,手中端着一套茶具,皇帝只是瞥了一眼,眸子中偶有流光闪动,茹妃亲自动手煮茶,南宫子轩搓了搓手,语气淡然说道:“茹妃的俸银不够?还是内侍给的炭火少?”除了茹妃及两位皇子,其余人全部跪在了地上,屋中不够暖和肯定是下人苛责了主子,南宫子轩看着沸腾的茶水,说道:“六儿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朕给茹妃的俸银也敢苛刻!”茹妃依旧面色如常的煮着茶,小六子浑身颤抖的答道:“回,回皇上奴才并没贪俸银,给奴才个胆子也不敢干这事啊,皇上,还望您明察啊,皇上!”南宫子轩起身抬起一脚便把小六子踢了出去,小六子嘴角溢出了血。
茹妃眼皮未抬一下继续煮着茶,太子南宫宇修见父皇盛怒,即便看到小六子受了伤,也没法子帮他,大皇子南宫文远眼神嘲讽像看热闹一样,小六子擦试了下嘴角跪在那里,南宫子轩走到其身前,小六子低头看着明黄的靴尖,刚才那一脚踢的很重胸口隐隐做痛,皇帝用脚尖抬起了小六子的下巴,语带寒冰:“每个人犯错的时候,都让朕明察,朕这一年到头的除了批阅奏折,还得管一些这等琐锁事,你身为朕身边的内务大总管,事情都处理不好,朕还要你在身边有何用?不如拉出去喂了狗。”小六子听此话更是吓的浑身哆嗦,胸口更加的疼了,一股子铁锈味直冲入嗓子眼,瞬间从口中喷出一鲜血,染红了皇帝的龙袍!
太子南宫宇修赶紧上前,从怀中拿出帕子给了小六子,小六子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奴才,咳……咳……罪该万……咳……咳……”小六子边说边剧烈的咳嗽着,太子南宫宇修转过身对着皇帝说道:“父皇,六公公再不送太医院医治,恐怕性命堪忧。”南宫子轩回到软榻上,茹妃这时递过茶杯,:“皇上,小心着烫。”南宫子轩拿起茶盖一下下滑着,:“茹妃,朕问你你怎么处理此事?六儿是朕的贴身太监,朕可能是习惯了吧,如果换一个太监侍奉朕,也许不太习惯。”说着吹了吹抿了一口茶水又放在桌子上,茹妃作了一个揖柔声道:“皇上,明天便是夜国使臣和亲,臣妾整日礼佛也不想见血光,还请皇上您放了六公公。”
南宫子轩语气淡然道:“六子还不快滚过来谢恩。”小六子忍着胸口的剧痛,爬到茹妃脚下颤着声音说道:“奴才谢过娘娘饶了奴才,奴才罪该万死没照顾好娘娘,大冷的天使得娘娘挨冻,奴才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难辞其咎!茹妃蹲下身子扶起小六子,:“说到惩罚六公公也是受了这般的重伤,本宫最见不得就是奴才伤着。”说完拿出丝帕擦试着小六子嘴角流出的血,小六子有些受宠若惊,大皇子南宫文远嘴角泛起冷笑,太子南宫宇修看此情形在旁说道:“茹妃娘娘不愧是有一副菩萨心肠,皇兄真可谓是有福之人。”大皇子南宫文远只是笑了笑并未回应。
南宫子轩瞧了一眼宫女飞燕,问茹妃:“飞燕是不是到了出宫的年龄?”茹妃回答道:“是的皇上,飞燕今年就能出宫了。”皇帝沉思片刻,道:“朕今天的确是有事和茹妃商议,明天夜国使臣送来一位美人,朕怕美人适应不了宫中习惯,准备让飞燕去侍候。”宫女飞燕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明年很快就快出宫了,而且茹妃给自已的银两置办了大宅,这一旦侍候起那夜国美人,还有出宫的希望吗?更何况娘娘的秘密自已也知道不少,离开了娘娘身边以娘娘的性子,非得把自已灭口了不可!茹妃瞥了一眼飞燕,柔声说道:“这是飞燕的荣耀,去侍候宫中贵人,臣妾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美人了,未进宫就让皇上这样的重视。”
南宫子轩挑眉道:“茹妃似乎吃味呢。”茹妃拿起锦帕抿嘴笑,小六子满身伤痕站在皇帝身边,剧烈的咳嗽引得胸口疼痛万分,南宫子轩听着口气不耐道:“还不滚出去找太医,咳的朕心都烦。”小六子低声回一句:“奴才,咳……咳……这就去。”说完边咳边走了出去,南宫子轩和太子南宫宇修,眼睛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又详装不在意的继续说着话,小六子出了茹意殿,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雪,小六子突然猛的咳嗽,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小六子体力不支倒在了雪地上,眼睛看着黑漆的天空,如是想着就昏死了过去,一个人走了过去看着小六子,摇了摇头就把小六子抱起往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常易抬眼看到走进来的人,放下医书过来说道:“今天似乎这伤有些严重。”纪源未做声眼睛盯着小六子,常易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秋玄,把梨羹拿来。”秋玄对小六子受伤已然习惯,把熬好的梨羹端来,纪源拿过来轻轻划着汤勺,吹了吹放在一边,对常易说道:“你是医者能医好人,有没有医死人的时候。”常易只是一瞬间的诧异,随即语气平常的说道:“身为医者即便医死人,岂能让世人知晓。”纪源拿起梨羹像哄孩子一样,说道:“六儿,来,喝了这碗上好的梨羹。”常易和秋玄就在旁边看着,小六子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纪源一张俊脸,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想,咳……咳……喝水,不想喝这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