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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好长一阵,每隔五秒重左右敲一下。
浑厚,还踏马沉远。
一开始她尚有精力捂住耳朵裹紧被子在床上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后来发现屁点用都没有,照样无孔不入地钻进五脏六腑,便绝望放弃。
放弃之后,那么听着听着,倒从中听出了一丝安宁和祥和。
钟声结束,方颂祺也就彻底睡不着了,庙里的wifi形同虚设地令人发指,她没办法玩手机,干脆起了床。
洗漱完习惯性地要化妆,发现魏必昨夜虽然送来了她落在培训基地酒店里的行李,却不见了她的化妆包。
再翻了两下,紧接着发现除了贴身内一裤,她漂亮的裙子和清爽的短裤悉数消失,倒多了一套根本不属于她的吊牌未摘的相当朴素的白色圆领体恤和异常简洁的直筒牛仔裤。
包括她的高跟鞋,睡觉前明明就在门边,这会儿摆那儿的成了平底小白鞋。
草……
草草草草草草!
方颂祺把它们全部丢出去门外。
片刻,她平复了心绪,还是又把它们捡了回来。不然穿什么?果奔啊?
踏马地还得感恩戴德蔺时年给她准备的不是尼姑袍!
唯一庆幸的是,房间虽古香古色,但并未完完全全返璞归真,设备是现代化的,有热水器和马桶,否则就算蔺时年拿枪指着她的脑袋,她也宁死不屈绝不买账,连夜都得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然而,她所以为的“鸟不拉屎”,在发现前殿来来往往的香客时,立刻被打脸。
寺庙清幽的环境竟是丝毫未被络绎不绝的人流破坏,香客们心照不宣地共同维持寺里应有的肃穆,虔诚度可见一斑,想来这座寺庙多半远近遐迩,并非方颂祺所以为的破庙一座。
热闹,方颂祺素来不喜,遂打消了四处参观的念头,回去后院。
恰好碰见蔺时年在和一位看上去就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说话。
他依旧穿着僧衣,眼下的阴影稍重,依稀透露出倦容。
方颂祺琢磨着是不是寺庙里不方便吃肉所以他的精气神才不太好,耳中模模糊糊听到蔺时年说:“……超度法事,就拜托大师了。”
“蔺施主放心。施主每年都捐那么多的香油钱,其实供长明灯便绰绰有余。您有这份虔诚,您的故人必然得到……”
“方小姐,原来你在这里。”魏必的声音冷不丁响在她耳畔。
那边,蔺时年闻声望过来,眸色稍微深了两分。
这样的眼神,在她的理解中,俨然是在不满她鬼鬼祟祟偷听他讲话。方颂祺遥遥回敬一个“谁稀罕”的表情,转身没给魏必好脸色:“有屁赶紧放。”
“你该去抄经文了。”
艹!又搞监督机制?方颂祺往蔺时年的方向狠狠剜一眼,不情不愿地回房间。
还是第一次见到蔺时年的字,铁划银勾的,还是隶书。
哼,中老年人就是中老年人!
方颂祺才不想浪费时间用狼毫,可找遍房间也没有除狼毫以外的普通水性笔,又憋了一肚子火。
而动笔不到十分钟,她就烦躁地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安了无数的针扎她似的。
大概因为已经被她偷听到蔺时年要在寺里做超度法事,魏必干脆也没隐瞒她抄《往生咒》的作用。
对!不用怀疑!就是要烧给死人的!
没人比她再命苦了!她现在已经沦落到被当免费劳动力差使起来干杂活!蔺时年自己没时间抄,找她来给他当枪手!他的死鬼亲戚知道他如此“有孝心”,确定不会“感动”地从棺材里跳出来么?!
门被轻轻叩了两声,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又是魏必,他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来收誊抄好的经文。
方颂祺根本连目光都懒得赏给他,恶声恶气:“这一份还没完!十分钟后再来!”
她用抓筷子的姿势握笔,嘴角叼着根短短的竹篾取代同样遭到没收的烟,一条腿屈在椅子上,另一条腿则吊在椅子下晃荡,整副架势痞里痞气,活脱脱女流氓。
见怪不怪她的暴动不安,眼下的场景已经算她比较平静的样子,魏必眼睛没眨一下:“方小姐,我这次不是来取经文的。”
“那滚粗!别影响我练字!”方颂祺立马轰人。
魏必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她写的那哪儿是字?简直鬼画符。早上他把第一份送去给蔺时年的时候,以为会退回来让她重抄。结果蔺时年只是笑了笑,说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她能安安稳稳坐那儿抄就行了,其他不必严格要求。
“方小姐,你可以不用继续抄了。”
“什么?”笔头一顿,方颂祺立马抬眸,“你再说一遍?”
魏必照做,重复得详细些:“方小姐,我这次来是通知你,先生说你可以不用继续抄经文了。”
“草你祖宗!踏马耍我呢你?”狼毫被方颂祺当作武器,直直掷向他,“这种事情在上一次来拿经文的时候不是就该讲清楚的吗?!”
又快又突然,魏必毫无防备,且狼毫瞄得非常准,飞过来戳中魏必的脸,笔头刚蘸的墨水于他脑门留下一团黑色的印记,旋即掉落在地的过程中又抹黑了他的衣服。
这还不是结束,紧接着方颂祺又抓起新抄好的经文纸页揉成团丢向魏必,嗓门如炮仗:“多抄了这些给你擦屁、股用吗?!”
魏必:“……”
不是不清楚她脾气大,也不是不清楚她这憋屈了一整天的气真正想撒的对象是蔺时年。他默默挨着,什么也没说。
方颂祺也没继续浪费力气在他身、上,带上钱包,火速奔向甘露寺外的商业街。
真踏马够了!早中晚三餐全是素!荤腥?不存在的!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没有肉的日子好比度秒如年!
出门的时候已经八九点,她算赶上了人家商业街熄火关店的尾巴,尚能胡吃海喝一通。
填饱肚子后,她回去甘露寺,并未立马进门,而在门口寻了石阶坐下,开始解决她从便利店买的一打啤酒。
慢悠悠,一听接着一听。
抄经文的时候只希望今天赶紧过去,这会儿反过来,巴不得时间拉长点,好让她多享受会儿自由。
夜渐深,时值晚上十一二点,周围寂静无声。枝桠晃动的影子,确实有几分魑魅鬼魉的味道,切切应了鬼节的景。
鬼节啊鬼节……
小时候老许在睡前故事告诉她,每年农历七月十五零点伊始至其三日后的二十四点为止,阎王开放地府,亡灵可以回到人间探望自己的亲属。
呵,哄小孩的……
无论方婕还是老许,根本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眼睛里隐约有湿湿的凉意漫上来,方颂祺往后仰头,向上翻眼皮,望向夜空。
圆月嵌在深蓝夜幕中,蒙着层淡淡的纱,晕得轮廓模糊。
酒不醉人,与白日形成大温差的的凉风倒吹得她昏昏谷欠睡。
瞅见时间将将跳过零点,方颂祺准备走人,手机倏尔进来一条消息。
“姐,生日快乐~”
方颂祺即刻皱眉:“看来我有必要让钱师傅没收你的手机。”
“姐……”可怜巴巴尽显于省略号的六个点里。
“去休息!”方颂祺命令。
按出发送的同一时刻,许敬恰恰也又发过来:“姐,你明天,噢不,今天来医院看看我吧,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不需要。”方颂祺回复得迅速,冷淡和强硬在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展露无遗。
稍一顿,她又补充:“我没过生日,也不需要过生日,不要每年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如果你有闲工夫玩手机,我得考虑给你换一家医院了!钱师傅连你都看不住!也该给我卷铺盖!还有!我得强调几次?不要动不动就来烦我!我很忙!”
等候须臾,终于不再见许敬有回应,方颂祺锁屏好手机,
可才借由喝酒吃肉稍微平静下来不久的情绪,又蠢蠢谷欠动地暴躁。
想抽烟。
摸了摸口袋,记起烟还被没收着未还回来。
而她刚刚在便利店竟然忘记买?
回头回头!必须回头!便利店应该二十四营业着!
方颂祺急急起身,顺脚踢翻没喝完的最后半听啤酒。
啤酒罐一滚,把其他整齐摆放着的空啤酒罐带倒。
一排空啤酒罐就这么就势沿石阶滚落,于夏日夜晚的虫鸣蛐叫声中回荡起一阵交错不一的杂音。
最远的一只空罐子掉到石阶下的平地又继续滚了好几秒,在遇到一双脚后才彻底停下。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35、蠢货!高兴个屁!
方颂祺抬头。
不用多猜。
蔺时年那张如铸的狗b脸映入眼帘。
他是自侧门由从寺庙里头出来的,未再着僧衣,一身薄款冲锋衣,又是长裤又是球鞋的,还背个双肩包。
别说,真有那么一丢丢给他减龄。
方颂祺上下打量他:“哟,您这是要去找哪只狐狸精破色、戒?”
蔺时年的视线自满地的啤酒罐子收起,落她脸上,也问:“吃饱喝足舍得回来了?”
“没饱没足,不也得回来给您暖床?”方颂祺把声儿调得矫揉又甜脆。
蔺时年眉目蓄了点笑意,像是“既然碰到了那就顺带”似的,邀请:“要不要一起?”
“去哪儿?”没须没尾的,万一把她给卖了呢?
蔺时年未答,迈开步伐径直走人。
方颂祺回头觑了眼甘露寺黑魆魆的大门,决定先跟上去瞧瞧再说。
——在蔺时年和佛门净地之间,自然是蔺时年的世俗肮脏比较适合她~!
…………
方向是下山的方向,但不是下山,一段路程后便转入一片树林。
林间的道只有一条,一看就是特意修的,不仅宽敞得足够车辆穿行,而且两边的路灯非常明亮。
两人一路步行,谁也不说话。
方颂祺走在后头,虫鸣蛐叫在她的耳畔,朦胧月光在她的头顶,蔺时年的影子则被她踩在脚下,惬意得她忍不住迎着清凉的山风哼小曲儿。
行一阵后,便下了片灌木丛,丛内蜿蜒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稍微不太平坦。
不过今儿她平底小白鞋,没在怕的。
前头蔺时年打起了手电。
方颂祺抱着“万一摔倒了能有个垫背”的心理,揪住他的后衣摆。
不多时,路行至尽头,一湾池塘进入视野。
方颂祺松开他,加快脚步抢到他前头,几乎第一眼就猜出来了:“夜钓?”
她扭头,朝他勾唇:“好兴致~”
蔺时年只当做没看见她附赠的那抹习惯性嘲讽,继续领路沿着塘边前行,少顷,看到魏必。
显然是为蔺时年的夜钓提前过来做准备。
他们到了,魏必便离开。
蚊香已燃了一半,夜钓的各种设备亦各种就位,一旁的帐篷打着照明灯。方颂祺扫视一圈,随后鸠占鹊巢,一屁、股坐到折叠椅上,兀自拿起鱼竿和鱼饵倒腾。
握竿的姿势标准,扎鱼饵的手法娴熟。蔺时年看了两眼,收回来的目光往她后背一转,自行走去帐篷处,调暗了照明灯。
把背包放进帐篷里之前,他翻出一件备用的冲锋衣,递给方颂祺。
方颂祺没和他客气。就算他现在不主动给,她一会儿也打算主动问他要,否则荒郊野外一夜呆下来,她不可得邦他把蚊虫都给挡了?
穿上外套的同时,她也让出了折叠椅:“您请吧~”
蔺时年瞥回塘面。
浮漂抛出去的位置不错。
“以前有人带过你?”他问。
方颂祺戴上和衣服连在一起的帽子,将拉链一拉到底:“没呢,我天资聪颖,自己瞎几把玩~”
见他眉间如水上微波泛起波澜,她急忙掩嘴,佯装懊恼自己不小心爆了粗鄙的字眼,然后有些讨好地笑得眯起眼,手上正忙着将过长的袖子卷起两褶。
蔺时年倒没多说什么,坐上折叠椅,给出一个疑似褒奖的词:“不错。”
然后一副就此与她结束交谈的架势。
方颂祺正好也没兴趣陪聊,自行舒展开腿脚做完热身,开始绕开池塘外圈夜跑——三更半夜深山老林里跑步,这体验可不得攒起来?
池塘不大,她的速度亦不快,约莫每隔五分钟,就能回到原点。
也不知跑了多久,一圈圈,远远地,塘边温柔光线的氤氲中,蔺时年的背影好似稳重的山,岿然不动。
方颂祺怀疑他的屁股是不是在折叠椅里扎根了,居然能坐这么长时间也不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的……?
中老年人果然是中老年人,啧啧,瞧他这兴趣爱好,就差给他递上一保温杯再往里撒几颗枸杞~!
恶意腹诽完毕,方颂祺狠狠甩一把汗,继续跑下一圈。
越跑越觉没意思。
她后悔跟来了,还以为能旁观他和其他狐狸精打野战呢!
之前没能完全发泄出去的烦躁则随之一点点累积,再不久多半就濒临爆发。
呼呼呼呼呼……方颂祺深觉自己需要纾解。
再次回到原点,发现塘边鱼竿虽在,却不见了蔺时年。
方颂祺止步,弯下腰身,双手撑住双膝,大口chuan着气,环顾四周,怀疑他是不是尿急躲去小树林里解决。
确认外头没有他的踪影,倒发现有点变天,乌云越聚越多,先前本就有些朦胧的月此时已被云悉数遮挡。
擦了擦额头的汗,方颂祺也管不了蚊虫咬不咬她了,边脱外套边往帐篷走,一拉开门,正见某人坐在里头,煞有介事地翻阅着一本书,手边撑开一张小矮桌,桌上摆着一盅清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牛肉。
嘁,原来没有去尿尿,而在偷偷吃独食。
最让方颂祺心绪难平的是,他还整了个小电风扇对着他吹,整个人清清爽爽且休闲恣意。
对比之下,她呢?刚夜晚结束,满身大汗浑身热得要冒火,要不是嫌池塘水脏,倒想跳进去洗个澡。
甩掉外套,再脱了牛仔裤,她一屁股坐下席地盘腿,完全不在意内库是否会露、、点。
倾身一伸手,她将电风扇转到自己这边,风力调至最大。
蔺时年从书里抬了视线看她。
方颂祺觉得不能辜负他,正好也嫌热,准备把t恤也脱了。转念思及近期一样的举动她已经在他面前上演过多次,多半他得腻味。
遂她改变主意,反手伸到后背,解掉内一扣,将内一肩带分别自袖口从胳膊捋下来。
隔着外衣脱内一,这波cao作她是以前从诸如杏夏这些害羞的女同学那儿学来的,自己还是头一回。袖口足够宽、肩带弹性足够好,是故动作起来还是非常顺利的。
最后,她的手从衣摆探上心口,内一就这么被她掏出来了。
掏出来后,她故意当着蔺时年的面晃了晃,然后和牛仔裤丢一块去,再朝他那么一挺胸。
t恤的白色布料后非常明显地出现激、、凸。
蔺时年盯着,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见状,方颂祺笑得花枝招展,带着电风扇一起蹭过去,往后躺到他的腿上,两条腿屈起,白花花的左腿招摇地搭到同样白花花右腿上,开始极其不雅地抖腿。
她的手自然也没停歇,先把他盛好的一杯清酒喝掉,然后嚼花生米也玩花样,不直接送进嘴里,而先往半空中丢再用嘴去接,当然,丢得准备接得也准~!
蔺时年观赏完一轮她的表演后,视线重新收回到书上。
方颂祺瞄了一眼书封面,什么智能经济、什么新商业世界运行逻辑,果然符合他的中老年人身份。
她自认为肤浅,刷刷手机上的内函段子就好,于是边刷边笑得稀里哗啦。
独乐乐自然不厚道,她扯他的手臂偏要和他分享:“杜雷斯最近一批的文案真的太有才了~都出了套诗集~快快快我念给你听~”
郑重地两声干咳后,她将全身的情绪都饱满地调动起来,深情朗读:“《站稳扶好》,地铁指示标写:站稳扶好。今晚,我也打算这样提醒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意地狂笑,嘴里咬到一半的花生米都喷出来了,收了收势,她紧接着又念下一首:“《立起来》,如果你不收拾书房,你知道我会恨它,书本坍塌在椅子上,椅子坍塌在地上,一切无精打采。还好你昨晚把该立的都立了起来,包括我~”
“哎哟喂~”方颂祺夸张地做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架势。
冷不防,一张摊开的湿纸巾盖到她脸上。
方颂祺扯下来。
正见蔺时年也在用湿纸巾擦喷到他脸上的花生米沫和她的口水。
方颂祺乐呵极了,蠕动身体拿后背用力地剐蹭他,须臾,她又笑得坏到眼底:“您硬了呢~”
蔺时年眼眸一暗,终于把她从他腿上拎起,让她改了姿势,变成垮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收拾了。”
“你在打的后面漏了个‘炮’字。”方颂祺攀着他的肩,继续纠正,“还有,我不是‘欠收拾’,是‘欠草’才对……”
尾音拖得长,又是那么矫揉又甜脆,再加一分苏麻。
旋即她侧过脑袋,靠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就这么歪着脸注视他,相当妖娆,吐满口的酒气:“今天我生日呢,不讨你要生日礼物了,和我打个生日炮就行,怎样?划算吧?这儿没办法‘站稳扶好’,你记得把我‘立起来’就好。”
刚刚两首诗里的句子立刻现学现用,七个字若有深意地咬重音,长着勾的猫爪子似的挠人心。
她的另外一只手在此期间把她的钱包,取出里头的套,笑咧咧:“喏,安全设施也有现成的~保证够您用~”
蔺时年用两根手指接过,挑眉:“每天随身携带?”
“嗯哼~”方颂祺杵过去,添了添他的喉结,“不都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给您提供最完善的服务而备着的~”
蔺时年擦了擦她今天难得没有抹口红的唇:“嗯,生日愿望是一定要满足的,你的‘哈哈哈哈哈’马上可以变成‘啊啊啊啊啊’了。”
方颂祺稍稍愣了一下,因为这同样出自诗集的另外一首诗。所以原来他已经看过了……?
嚯,行啊呵他。她怎么给忘记了,老狗b这种生物的前头不往往还冠有吓流和猥、琐两个词?
拖开眼尾,她竖食指压上他的嘴唇:“您还真是活到老学到~倒是我浅薄,在您面前卖弄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真是从行动上卖弄了。
——她卖,他弄。
方颂祺边chuan边佩服自己的才华,竟能如此精准简练地用一个词就概括出她和蔺时年的关系。
“……”
外头落雨了,下得稀疏,因为帐篷搭在树下,所以雨水先聚集树枝上再砸落,“啪嗒——啪嗒”的声儿也便又重又清晰。
方颂祺嫌防潮垫有个地方没铺平,硌得慌,不愿意躺,完事后就整个人直接趴在蔺时年身、上没下去。
但这样一来,两人汗shi的皮肤贴一块,又黏糊,即便有电风扇对着她吹,也难受得她动来动去。
动得多了,她就发现蔺时年的反应又起来,忍不住打趣:“蔺老板,少割苞皮,否则容易敏感。”
蔺时年把手伸到她的骶骨处。
方颂祺身体猛一颤,溢出低、吟。
没怎么费劲就直接还击了她。
狗娘养的!方颂祺暗暗咒骂。
蔺时年安抚宠物似的顺她的毛。
方颂祺把脑袋抬起来些,下巴抵在他的心口,由此角度平视他:“问您个问题。”
“嗯。”
“刚刚干得爽么?”
蔺时年原本阖着的眼睁开,恰好可以直接与她对视上,明显听出这一句只是她的引子,所以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一句。
方颂祺没让他等太久:“那我可以不去dk么?”
为免他误解,她马上补充:“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选择其他公司实习么?”
蔺时年非常直截了当:“不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我进dk?”方颂祺又问,满腹疑虑,“后续是不是有任务安排给我?”她猜测,“商业间谍?”
蔺时年一顿:“很想知道?”
“是。”方颂祺坦诚。
跟在他身边两年多,她不探究他的身份,诸如他要她继续学业这样的要求,她也不问原因,给钱就做。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她首次明确希望他答疑。
蔺时年反抛出问题:“你又为什么,其他公司都可以,就是不愿意进dk?”
方颂祺掩下眸底微漾的波澜,轻笑:“您应该对我了如指掌,原来还有不清楚的事情啊~”
她蹭了蹭,往上爬些许,与他面对面,撒娇:“让我换其他工作好不好?我一定会认真努力做出成绩,不让您失望,您的任何要求我都尽量去达成。我感兴趣,才更有动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蔺时年伸出手指,沿她的脸颊慢慢划过一圈,断言:“dk的工作很适合你发展。”
ok,看来是完全没的商量了。沉船的最后一块救生浮木终也掉进海里。方颂祺眼里的火光熄灭:“您是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么?”
蔺时年眼里现一抹幽深。
方颂祺笑了一下,带着嘲弄:“狐狸身、上与生俱来自带马蚤气,喷多少香水都遮盖不了,偏还要没脸没皮地靠近人群,是生怕别人闻不出来它的原型?什么阶段就该干什么事,这种时候就该安分躲在阴暗的狐狸洞里专心修炼。想游戏人间?行啊~那等修炼成精幻化成人自己有了本事再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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