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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后来基本上“j。f.”的所有作品,均为suki代笔,不是方婕不愿意再亲自动手,而是方婕已有心无力。
一面是方婕的有心无力,还没展翅高飞,就江郎才尽;另外一面是“j。f.”的声名鹊起,越飞越高。
方婕对suki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画室的门一下被从外面撞进来。
正在画画的suki被打断,循声望过去。
“你继续。”方婕自己找了个位置,看上去像要在一旁监督suki。
可那眼神过于灼然幽冷,盯得suki很难集中精力,希望方婕能像平时一样留给她单独的安静空间。
方婕起身走来suki身边:“会影响你的状态吗?以前和妈妈一起作画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大牌需要我回避,而且还得我指导你一些用色上的技巧。现在你翅膀硬了,自认为能独当一面了,就嫌弃妈妈了?”
suki冷冷淡淡,不做任何反驳,只道:“过几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
她的提醒在方婕听来与威胁无异:“学校老师会体谅你因为生病所以延迟回校上课的时间。”
商量无果,suki索性放下画笔,打算休息一会儿。
方婕站在画板前,忽然拿起工具,就势要往上面落笔。
suki细眉拧起,加以阻拦:“不要动它。”
大有护犊心切的架势。
方婕的情绪瞬间激动,用力推倒她:“你是我生的是我养的!你再有天赋再有才华那也是我给你的!”
显而易见,她依赖suki邦她维持住“j。f.”的身份,可她也抑制不住对suki之才华的嫉妒。她是最早发现小九人格分裂的人,可为了她自己,她放任了suki的存在……
很快方婕精疲力竭地坐到地上,看着不同于小九的suki边落泪边笑:“不是啊,你不是我女儿祺祺,祺祺可乖可疼自己的妈妈了,根本不是你这个样子……”
…………
翻转的画面里,蔺时年入了镜,伫立于《梦中缪斯》前。
或者更准确来讲,是临摹的《梦中缪斯》。
suki背对着蔺时年看窗外的青青草色,像在发呆,眼神有点呆滞。
…………
本来想从梦境里挣扎出来,乱入似的插进这段时,方颂祺改变主意想继续停留,但还是在叫唤声中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入目便是蔺时年的那张脸。
似有一团酸涩的棉絮堵塞她的喉咙,太阳穴的胀痛让她皱起五官重新闭了眼,并偏开脸对蔺时年眼不见为净。
——蔺时年既然曾经陪在小九身边,那么他认识suki不足为奇。现在也能确定,《梦中缪斯》是suki临摹的,但是她的个人意愿,还是蔺时年要她做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这么多记忆偏差,原本自己脑子里对真正《梦中缪斯》的那段记忆,还是准确的么?
蔺时年的目的只是防止她再做梦,眼下见她清醒,也就无所谓她愿意不愿意搭理他。
他抽纸巾,按到她的眼角上。
纸巾迅速吸收她的眼泪,浸湿。
凌晨四点半左右,输液结束,方颂祺不想继续留在医院。
蔺时年未勉强,让魏必去办手续。
车子行驶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城市的霓虹在此时的黑暗夜色里也显得冷清。
对比几个小时前被从酒吧里扛出来时的絮絮叨叨,这趟回程方颂祺无任何话想和蔺时年说。
期间蔺时年接了通电话。
方颂祺没在意。
不多时车子在淡淡雾气笼罩的酒店门口停下,她木然下车,一眼看到等候在那儿的沈烨,即刻冲过去,如同瞬间从死气沉沉中复活过来一般。
“你不是说要陪你妈妈做检查,过不来吗?”她的声音又小又细,好像将所有的力气均交在身体对他的倚靠上。
“我妈做完检查了。还是不放心你,等不到明天回鎏城,包了辆车连夜送我过来。”沈烨的嗓音低醇又温柔,异常清晰。
方颂祺的身子轻轻颤抖。
沈烨轻抚她的头发,抬头,看进蔺时年的眼里:“谢谢姑父对小方的照顾。”
蔺时年缄默。
魏必上前将医院里开的药递给沈烨。
沈烨接过,朝蔺时年轻轻颔首:“我和小方先上去了,姑父也早点休息。”
蔺时年目送两人的背影,转身上车:“回鎏城。”
…………
方颂祺跟着沈烨回房间:“你什么时候到的?决定要来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刚到没多久,本来特意不支会你,想给你惊喜,结果你不在房间,手机给关机,我就打给姑父。姑父说你们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就出来门口等。”说着,沈烨把药放桌上,仔仔细细打量她,“你喝酒喝到急性胃炎?”
很快他发现她的手臂上包着一截纱布:“怎么受伤了?”
方颂祺不答,重点落在另外一处:“你发现我半夜三更不在自己的房间,手机也打不通,既然第一时间打给姑父,就是认为我和你姑父正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喽?”
沈烨捏她鼻子:“我不是那种疑心疑鬼的人。”
方颂祺追问:“请就问题回答问题。”
沈烨无奈:“你不一定跟姑父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但我觉得姑父是最有可能知道你去向的人。”
“真的只有这些?”方颂祺捧住他的脸,与他对着眼,充满研判。
沈烨轻吁气,捉住她的手:“是有想过,你这次在马医生那里进行催眠治疗记起来的是不是又和姑父有关的回忆,关于你们的以前。”
“那么你有点酸?”方颂祺刨根到底。
沈烨算怕了她:“是,有点酸,想你们会不会谈起以前的美好——”
方颂祺用唇堵住他的嘴,舌、尖肆意,搅起春、水。
壁灯微弱地亮着,橘黄的暖光扑散。
方颂祺抓着沈烨宽实的肩膀,嘴唇合不上地呼吸,任由他通进她的灵魂深处,一下一下,令她清晰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
汗水淋漓之后,方颂祺瘫在床上不动,肩颈上红潮未退,头发黏在脸颊,看沈烨坐在床边给她的手臂换纱布,因为伤口在方才不小心又渗了血。
她知他自责,伸手摸在他的腰上:“是我的错,不该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导致你没把持住。”
这话,与其说是揽责道歉,不如说是调侃他。
沈烨则无心与她开玩笑,拿出和药放在一起的医嘱,指着上面的一条,问:“你疤痕体质?”
“没那么严重。”方颂祺懒懒道,“就是比一般人更容易留疤,然后即便很轻的伤,疤也需要比一般人更长的时间才能消。”
沈烨下意识瞥一眼她胸口处蜿蜒出被子露出的那部分*尾巴。虽然她尚未与他提过,但他摸得出来,那里的纹身挡住了一道凹凸的疤。
方颂祺留意到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把被子拉开,让他再看个够。
沈烨咳咳咳,邦她把被子掖回去,理由还颇冠名堂皇:“小心着凉……”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10、认识我?
方颂祺咯咯笑,脚趾头在他的腰背后轻轻刮。
又是一种挑豆。
沈烨觉得痒,想躲,事实上一开始也躲了一下,但她的脚丫子马上又跟过来,他索性放弃。
方颂祺欣赏着他好看的侧脸,瞳孔里映着粼粼波光:“胸口的这个疤好不了了。我打算以后换个纹身。你喜欢什么图案?”
沈烨专注低着头:“纹什么都行。”
“什么嘛,这种答案给了等于没给,是种敷衍你知道吗?”方颂祺不满,眼前猝不及防一晃,男人的侧脸不再是沈烨,而是蔺时年。
手臂登时抽回来,却是一疼。
“怎么了?”沈烨语气难免苛责,“我还没弄好。”
方颂祺已在一瞬的疼痛中认回面前的人确确实实是沈烨,暗暗长呼一口气。
马勒戈壁,又和之前在鎏城大学医务室里时一样,出现幻觉了草!
她把手放回去给沈烨,顿时有了主意:“换月见草吧,怎么样?”
沈烨笑。
笑得方颂祺迷了眼,坐起来亲他。她觉得她好像可以理解,以前方婕为何要从爱情里寻找灵感和快乐。
这次沈烨把持住了,没被她亲得又失了心窍。
避开她的手臂从身后搂着她,他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敲她的脑袋提醒她睡觉。
方颂祺哼哼唧唧,脸颊贴在他的手臂的皮肤上,舒、服地蹭,要求:“说你喜欢我。”
又来?方才两人缱绻期间,她已经问过他好多次,他也遂她的愿告诉她好多次。
“嗯,喜欢你。”沈烨无奈。
“有多喜欢?”
“非常喜欢。”
“‘非常’是什么程度?”
“想要你一直开心快乐幸福。”沈烨确实困了,眼皮沉沉。
方颂祺却还要闹他,转过来往他耳朵里吹气:“那就继续让我开心快乐,别停啊……”
她挑衅:“不都让你平时多练练体力么?难道已经不行了?不如我可不行呐……”
“睡吧。”沈烨摁住她乱动的手脚,“你一个刚急性胃炎的病患啊你。”
“急性胃炎怎么了?刚刚不做得好好的?”方颂祺锲而不舍撩他。
“非他人意愿下,你这样就是对我x骚、扰了。接下来还想强来?”沈烨态度坚定不动摇,玩笑着,将她揽紧。
方颂祺没吭声了。
沈烨以为她终于肯睡觉了。
很快他赤果的胸膛全是热烫的水。
沈烨急急抬起方颂祺的脸:“怎么了?”
方颂祺无声地流着泪,摇着头,亲吻他。
她哭成这样,沈烨除了给她她想要的,别无他法。
再次结束的时候,天边的朝霞有红光透过窗帘映照上墙。
空气里全是带着点腥的旖旎气味儿。
沈烨认为方颂祺该累了,她却仍睁着眼睛,轻声喃喃:“想抽烟……”
“与其抽烟,不如多亲我两口。”沈烨叹气,“你让我很挫败,陪你睡完,结果还是比不过一支烟。”
方颂祺手指摸他的嘴唇,然后啃了两口,敛下眼睫,瞳仁在阴影下微微收缩:“这次催眠治疗,我见到我妈妈了……”
“……”
不是第一次听她讲述她的梦境,讲述那些关于其他人格的记忆,可从没有像这一次,沈烨想阻止她,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方颂祺在话毕后,状态倒似乎比先前好不少,而笑了:“好奇怪的感觉啊,现在是两种不同版本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才是假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马医生在骗我?”她又问,“他会不会根本没为我治疗,而是趁着催眠的时候,给我植入了其他记忆?”
她明明是个被父母宠爱的小公主……
方婕明明……
呼——方颂祺吁着浊气:“找机会我要再向你姑父要那本日记……”
迅速地,她闭上眼睛:“困了……”
沈烨搂紧她:“睡吧。”
…………
两人在海城磨蹭掉一整个白日,傍晚六七点钟回到鎏城,沈烨送她到公寓楼下,叮咛了她两句后,暂且分道扬镳。
钱师傅见她回来,任务算完成,告辞离开。
方颂祺陪许敬吃晚饭。
许敬已从沈烨处得知她曾经多重人格症,最近去翻了好多书深入了解,关心她此次前往海城与心理医生见面的情况。
方颂祺一惯地没好口气:“管那么多?反正你喜欢的那个姐姐永远回不来了。”
许敬嘟囔:“我喜欢的就是你,哪儿有这个姐姐那个姐姐……”
方颂祺掀眼皮子,抿唇不语。
沈烨非说她对许敬的感情是矛盾的,并非简单的刀子嘴豆腐心,一方面是关心自己这个弟弟的,另一方面“被弟弟分夺走父爱”的想法曾经在她心里烙得太深。
她当场反驳掉。她才没有豆腐心,她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讨厌许敬也就是单纯的讨厌许敬,没有关心!就是没有!许敬是个累赘!是拖她后腿的!
越想越心绪不平,方颂祺丢下筷子,回屋睡觉。
…………
新一周的工作日,第一天基本辗转在各种会议里,方颂祺却一直不怎么在状态。
头昏脑涨的忙碌中,勉强有个好消息,就是讨厌鬼程全终于要从报社轮到下一个部门里去,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每天和他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呼吸同一片空气。
中午午休期间,方颂祺在茶水间和程全碰个正着,恭喜他好走不送。
程全好像非常有兴趣在这即将离开报社之际与她交心谈话,替她感到惋惜:“就不说你明明可以借着董事长外孙的身份往上升职,怎么也不利用起来?之前你在直播间里临时上台救场我可听说了,好多部门想挖你过去,你也不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怎么转部门,不都还在‘dk’?”方颂祺皮笑肉不笑,带上水杯要走人。
程全又叫住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别怪我没提醒你,留心点你的好姐妹杏夏。”
“呵,”方颂祺哂,“你在杏夏面前是不是要杏夏小心点我?”
踏马地她可没忘记,香港出差期间她和杏夏闹矛盾,杏夏提过一嘴程全在她耳朵边挑拨。
忖着,方颂祺更厌恶他:“你要办公室斗争,另外找人去,别来污染我的地儿。”
甩头便重重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
程全在她背后嘲讽:“狗咬吕洞宾。”
下午三四点钟,钱师傅给方颂祺来电话,说卢春燕找上门来要见许敬,不过因为方颂祺早有叮嘱要他小心,所以没开门,将人拦在外头。
“小区保安呢?打电话让小区保安轰人!这还用我教你吗?”方颂祺暴怒得简直可以喷火。
本想和amanda请假早退马上回去,转念又觉为了个卢春燕被扣工资实在不值,她确认了一下翁思宜今天在dk有录制安排,趁着这会儿有空,马上跑去找人。
时间赶得巧,据说再五分钟录影棚内的节目就能结束。方颂祺凭借工作证,顺利进到化妆间,找到翁思宜的位置。
翁思宜可以算混得不错了,虽然不是专属化妆间,但也只是和另外两个主播(主持)共用而已,且大多数时候三人的节目时间是错开的。
而既然进来了,方颂祺也不浪费时间干等,随手翻翻桌上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琢磨着要再给翁思宜搞几个恶作剧。
常言到父债子偿。那么卢春燕跑去她那儿,即便连个门也没进成就被保安赶走,也膈应到她了,她记仇得很,锱铢必较,就让翁思宜代替卢春燕受教训喽!
冷不丁发现一件眼熟的外套。
方颂祺拿在手里,脑子里稍加一搜索,顿时吊梢眼眯起——没记错,杏夏也有一件,是专门准备在办公室里,抵抗过冷的空调所用。
虽然不是杏夏专有,但这衣服不是什么大牌,翁思宜什么时候亲民到带一件没牌子的衣服来化妆间接受众人的眼光?
呵呵哒,如果衣服真是杏夏的,就有意思了,踏马地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丢下衣服回原位,方颂祺突然间没耐性再等翁思宜,开门离开化妆间,迫不及待地要回报社办公司确认杏夏的衣服究竟在不在!
走得太急,察觉到拐弯处迎面有人过来时,方颂祺的刹车已太迟。
倒霉的是她的鞋跟被地上的地毯缝隙绊了一下,不仅把人给撞上了,她自个儿的脚还狠狠地给崴到。
对方及时扶了她一手,她才不至于摔倒。
“抱歉!谢谢!”方颂祺接连两句出口后,抬头,蓦然微愣。
季忠棠也正看着她,两人之间有数秒钟的安静。
最后是季忠棠率先打破这份安静,问得直白:“小姑娘认识我?”
方颂祺知是自己这乍然之下的表情不太对,敛神,不慌不忙抽回手,微笑:“认识。您来我们这儿录过好几次节目,我见过您。”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11、坏人
“而且,在此之前,我也在电视上见过您。”方颂祺补充,旋即礼貌颔首,“季先生好。您为我们国家的涉外关系贡献了大半辈子,能私下里见到您本人,是我的荣幸。”
问候完,她重新道歉:“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您,实在对不起,不知道有没有给你造成任何麻烦?”
季忠棠的视线不移她的脸,稍加顿一秒后,仍停留在他的问题上:“我也认识你。你是许和的女儿。”
无论是他知晓她与老许的关系,还是他的直白点破,均令方颂祺错愕,并且不明白,他点破的目的是为何。
季忠棠看向她的脚:“你还好?能自己走?”
方颂祺晃回神,忙道:“谢谢季先生,我没事。”
季忠棠置若罔闻:“你的办公区域在报社,没错吧?”
方颂祺心头一顿。确定了,他这分明已特意调查过她。
季忠棠似乎完全行动派的一个人,执行能力也超级强,未待方颂祺回答,便招手将他的那位头发秃成地中海的跟班唤过来:“靳秘书,搭把手。”
这才重新转回来道:“我送你一段路,顺便和你聊聊。”
他这算不上强迫她,但行事作风之下,确实叫方颂祺拒绝不得。
方颂祺不拘小节地脱掉高跟鞋,两脚直接踩在地上,因为过于不礼貌,她向季忠棠稍稍鞠躬。
季忠棠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方颂祺这才搀住靳秘书的手,郑重道了个谢——妈妈咪呀,好久没待人如此全套地礼貌过!烦人!有什么好聊的?!
季忠棠照顾她的脚步,也放得特别慢,三人走进电梯后,他才再度出声,一问又问了个比较敏感的问题:“除了看我来这儿录节目,和以前电视新闻上见过我,真的没其他了?”
他都点出老许的名字了,方颂祺在他明确提出想聊一聊时,就做出决定,和他打开天窗。
“不止,还有其他。”她不失礼貌地微笑,“我父亲当年遭遇的那次意外事件,是您处理的。”
当然,她也坦诚:“不知道为什么,您突然认识我了?之前我们其实在别的场合碰到过。”
这算解释,她一开始为何不提,非要他点破后才承认。
季忠棠倒没印象此前碰到过,毕竟他是最近发现许和的子女近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
“因为你和冯董事长家的小沈交朋友,我有一次从冯董事长那里得知你的亲属关系。”季忠棠未隐瞒。
和方颂祺猜得一样。除此之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机缘巧合,能让他时隔三年莫名其妙关注到她。
轿厢内一时沉寂,电梯抵达楼层。
季忠棠与她偕同往外走,语气有惋惜:“你父亲的死,是人才的一种损失。”
方颂祺淡笑:“季先生应该知道,我父亲当年研制的新药出了问题。”
铺天盖地的舆论,连尊严也不留一点儿给一个已故之人,把那些咒骂老许的字眼全部搬出来,怕是没有一个人会评价老许为人才。
他在研究所里领导的项目组曾经做出的成果,那是小组全体人员的功劳;新药出现问题,那便是老许单独的罪责,与其他人无关。
季忠棠自然知道,但——“那件事与我对父亲的印象并不冲突。”
虽然,他与许和的交情并不深。
“谢谢您对我父亲的欣赏。”方颂祺只能这么官方回应。
季忠棠还真是将直白贯彻到底,又问:“你对你父亲当年的意外有什么想法?”
方颂祺也将礼貌的微笑和官方式的回应贯彻到底:“您不也说是意外了?‘人有旦夕祸福’,很正常。”
季忠棠看着她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方颂祺不感兴趣,在距离报社的办公区域尚有一段距离时便驻足止步,放开靳秘书的手,向季忠棠深鞠躬:“谢谢季先生。”
季忠棠似乎想拉近和她的距离:“叫我季叔叔吧。我知道你和我侄子存希也是朋友。有空可以让存希带你和小沈来季家玩。”
有什么好玩的?方颂祺含笑,也继续与他礼貌:“好。”
季忠棠在短暂的停顿后,再道:“你和你弟弟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客套到这种地步?方颂祺笑意不改:“谢谢季先生,我和我弟弟过得不错。”
靳秘书耳语似乎在提醒季忠棠接下来的行程,季忠棠最后和方颂祺道别:“改天有空我们专门约个时间,我这里有点东西给你。”
…………
半拖半挪着脚回到工位,在amanda喊她的时候,方颂祺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
而电脑屏幕上,打开的网页界面上,是三年前的官方报道,简单地讲述极端分子袭击领事馆,绑架当时的多名来访要员,以季忠棠为首的外交专员斗智斗勇,最终成功解救人质,但意外卷入其中的一名援非专家不幸丧命。
大多数人所能知道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季忠棠大概也以为她和那“绝大多数人”没有区别。
可她清楚,老许原本不用死……
方颂祺关掉页面时,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她为什么清楚老许原本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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