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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那方的沈默抿了一口茶,他的神情虽然如旧时淡漠。但是靖瑶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握成萁状,那手背上的筋脉如同山水画的梅枝。
靖瑶鸭羽一般的长睫动了动。也是。沈默他文韬武略,心系朝堂。听到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心中大恸。
天色渐渐暗下去的时候,一行人离开了医馆。
太阳像一个快被埋进土里的橙子。
小碧轻声道:“小姐,这事若是捅了出来,也可让陛下焦头烂额一阵子,省得整天想着多着心思怀疑我们会谋反。”
若不是陛下多疑。她与小姐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远离故土,困居长安。
坐了一个下午,她的身子骨里全是酸痛。此刻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蒲团上,手臂向野草一样的舒展开来。她慢悠悠的道:“你瞧着,三殿下的样子,我想他是不会告诉陛下的。他说不定觉得是二皇子被底下的人蒙蔽视听了,才会使灾情发生到这种程度。说不定陛下也这么认为。”
小碧点了点头。又想到今日沈默表现出的总总。蹙着眉头道:“如今皇位只能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中挑了,我觉得三殿下似乎一点也无意于储君之位。天下,竟当真有不想御宇九天的皇子。”
靖瑶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当皇帝又有什么好当明君活得比谁都累,当暴君死得比谁都惨。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性格,又怎会兄弟相残,跟他皇兄争储位。你吩咐下去,最近仔细看着二皇子的动作。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把证据收集起来,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派一队人去陕西挑挑有没有能人异士。”
锦上添花有什么意思,雪中送碳才能真正的收拢民心。朝廷这样对待那些灾民,收回的只能是灾民的恨与反抗。这个时候,如果她再稍微施以恩惠。
若是沈默轻易的把此事告诉了陛下,哪里还能得来这样的好处呢
、公主抱
月亮圆圆胖胖的挂在天上,照的一方亭台楼阁都格外的温婉。
靖瑶靠着床读书,温柔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脸蒙上了一层温婉的光晕。
小碧进来的时候,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依然沉迷于书中的世界。
小碧咬了咬唇说:“小姐,三殿下求见。”
靖瑶纤细的手指又翻了一页。安静的空气中轻响。她的声音冷静自持:“不见。”
小碧的头往上抬了抬:“他带了御医过来。”
靖瑶的眉心微蹙,语气却坚决:“不见。”
小碧知道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当下福身离开:“是。”
不到一柱香的时候,屋子里突然被人推开了。
小碧绝不会如此重的推门。靖瑶猛然抬头。
眼前的人高大魁伟,身着竹叶纹的暗绣长袍,外面披着玄青色的披风好。月色下,他的脸淡漠而冷峻。丝毫没有闯入女孩子闺房的不安窘迫。
靖瑶裹了裹身上的起居长袍:“三殿下,是不是迷路了”
他负手而立,衣带间的宫绦软软的垂落。声音低沉:“讳疾忌医。不好。”
靖瑶鸭羽一样的长睫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总归是病在我身上。”
他轻笑一声。
靖瑶纳罕的抬头,正看见他竟一个箭步进了屋子。直接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靖瑶的心先是停了一下。然后剧烈的跳了开来。就像是在悬崖上踩空了一样。
离得那样近,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男人独有的味道。他的手擘有力的环绕在她的腿弯处,月光描开她的乌发,像海水一样流淌在他的胳膊上。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是有暗火在灼。
她那秀美绝俗的脸上竟泛起淡淡的红霞。想要出言呵斥他。但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那声音有多么软。“你做什么”
他低头看她。她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海水,清澈而深。羞红的脸,五月的石榴。他的喉头不自觉的滑了一下。视线像是被什么烫到的一样飞快的移开了。声音低而喑哑:“对不住了。但是今天你一定要看大夫。”
他抱着她,踩在飞檐峭壁间如履平地。月光和风声都慢慢的流逝在耳边。裙摆因风打在身上的时候有淡淡的舒适的感觉。
进了一个府宅。
他把她放在软椅上。靖瑶看到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约莫古稀之年了。但是眼神依然清明。
沈默半拉半拽把那个老人拽到了靖瑶旁边,沉声问:“李太医,她怎么样”
靖瑶本已知道她这个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多少名医看了都无方可供。但是抬眼看了下沈默,她还是伸出雪白的腕子来。
李太医切完脉之后,面上亦有难色:“她这个病是痼疾。胎生的。患此病的人气血不顺,肝气失调。为失眠多梦心悸之扰。”
沈默挑了挑眉:“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直接说这个病要怎么治。”
李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病要是治几乎没有可能啊。”
沈默皱眉:“怎么会没有可能呢,你仔细想想办法啊。”
李太医踟蹰半晌后才道:“其实要治这个病不难。主要是药引太难寻啊。”
沈默皱着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皇宫里没有的药吗”
李太医抬眼看他:“若是皇宫里有这味药,我也不会说难治了。芨芨草生在极北天上之颠。寻常人莫说上山都难。就算上得去,也难对抗上面住着的成群的雪狼啊。更莫说是寻得芨芨草。”
沈默把靖瑶送回去后又折回到李太医处。
他的神情有些踟蹰。在屋里徘徊了两圈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她的病还有多少时日”
李太医如实回道:“细细调养的话还有两三年的光景。”
沈默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李太医叹息道:“她这个病活着也是受罪。越到后面,身子越虚。勉强撑着,只会让她心力交瘁。”
回到府中后,靖瑶立刻吩咐小碧去重金寻访江湖能人异士肯替她去天山采药的。
吩咐完后,她便穿了寝衣准备入睡。但是坐在床上的时候,却又觉得心绪难平。就算





帝后 分卷阅读5
活着也会有难处。但人世如此美好。若能寻能芨芨草。她就可以免于病痛了。
因着是在想事情,所以门响时她立刻就抬眼望过去了。
大抵是沈默先前闯进来过。所以这次她抬头看见沈默的时候眼睛里波澜不惊。
她纤白如玉的手掀开床帘,身姿袅娜的下了床,穿上木屐。
没了胭脂水粉的妆扮,她素颜的样子,更显得她肌肤胜雪,清淡的白。唯有那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几令人不敢逼视。
她这样见他闯过来,也没有一般女子的惊慌。只是神态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将手上的药放到桌子上,声音带着些哑:“太医说了,虽然现在没法根治,但是照着这个药方抓药吃,可以缓解你身上的痛。”
她的眼睛看过去。这样寒的夜里,那药打开时居然还冒着热烟。必是他放在怀里,用内力暖着的。
她的玉指在杯沿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然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样苦的药,她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甚至于喝完之后,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沈默有些心惊。
他从随身带着荷包里掏出一颗蜜饯放到青瓷碗中,然后将碗推向靖瑶。“吃颗蜜饯吧。”
靖瑶低着头,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将她的眼睛拢在阴影中,看不出情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微微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因为我快死了,所以同情我”
他勾了勾唇:“每年战死沙场的人不下千万。”
她那张清冷绝决的脸上竟又泛起笑容。万千花,千万粉黛也再难及她的笑。他的视线难以移开。
她的声音婉转悠扬:“难道殿下是要把我治好了以后,带我上阵杀敌吗”
他的眼睛瞥向她的腰,伸出手隔空握了握,蹙了蹙眉,随口道:“我一只手就能把你的腰拧断。”
此时,响起轻轻的叩门时,然后是独孤天奇的声音。“小妹,你在跟谁说话呢”
靖瑶一边用眼神示意沈默躲起来,一边淡定的回天奇:“没有呀。你听错了。”
天奇的声音很坚持:“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你跟别人说话了。”
靖瑶慢悠悠的道:“哪来的人,一定是你听错了。”
天奇在外面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妹妹不会武功。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闯进了她的屋子,威胁她。她自然只能说屋内无人。
正当他想径自开门进去的时候,门却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是妹妹那张清秀的脸。
他进了门后,不停的张望着,竟然真的没有人。
他皱了皱眉头,可能是自己真的听错了吧。
他抿了口茶,说道:“妹妹,我听说三殿下带了太医来我家。”
靖瑶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样子:“嗯。他带着太医想给你看看身上的伤。可惜你不在,又走了。”
独孤天奇哼了一声,忿忿不平的道:“一点也不诚心。为什么专挑我不在的时候带太医来给我看病就算他诚心我也不会让他看的。一定是想我把伤养好了,更好的挨打。”
靖瑶点了点头道:“哥,那天我救下的那个妇人你安排一下,把她送回陕西去。赈灾的银子那么多,他们也太贪了,想必手里落了不少的银子。你让人带着她问陕西知府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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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
这两日天气渐渐的暖了起来,前些日子的积雪都已经化得干净。靖瑶站在铜镜前,身边的姑姑刚要侍候她穿上那件月色的狐狸毛披风,她摆了摆手道:“太厚实了些,走着也不方便。我看外面阳光正好,换件轻薄的披风吧。”
穿过回廊,便到了庭院中,那颗一冬都枯瘦的柳枝上竟长出了嫩芽,青绿色的,倒像是点亮了冬日似的。
她心头欢喜,仰头看去,竟看到一个风筝正往院子里掉。
那风筝的样子倒是十分奇特。竟做成了兔子的样子,栩栩如生的。风筝在空中晃晃当当的飘了一阵子,竟落到院中的红梅上。
她觉得新奇,走过到一看,只见那风筝的背面用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城东茶馆。沈默。他的字倒是同他的人一样,风骨犹佳。
沈默坐在二楼茶馆的雅座中,手里捧着书卷,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楼下看一眼。
此时,正看见一顶缨络的轿子停在客栈门前。轿侧有镇南王府的徽记。旋即,在青衣小婢的搀扶下,盈盈走出来一个姑娘。
她今日倒是穿得不像往日里那样厚实,只裹着一件藕粉色的披风。披风上淡淡的水墨青花如同开在上面一样。帽沿圈圈的毛里是她一张巧笑盈盈的脸。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她刚了进了客栈的门,一抬头,便看见立在了楼梯拐角处的沈默。他身量高大魁梧,偏又生得一张冷峻肃然的脸,实在是惹人注目。
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他见她立在原地,一时没有动弹,微蹙了蹙眉:“还不上来”
靖瑶见他面色不豫,忙提了裙摆跟上去。
待走到他的身边,他突然开口说了声:“你长得像兔子,走起路来的样子却比乌龟还慢。”
靖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立在他身边,也不过齐他肩。他人高腿长,又是长年征战沙场。若是跟他比,那一般的人便都是小兔子了。
她勾了勾唇:“我自然是没有殿下走的快的。”
他见她语笑嫣然,兼又声音软糯,心下的烦燥稍稍平了些。
从冬日到春日,沈默每天晚上,都来送药。风雨,雷声都挡不住他。
靖瑶早明白万事都有终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两人刚坐下不久,沈默便开口道:“靖瑶,我这段时间要出去一趟。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这是药方,你一定要按时吃药。”
他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她长长的羽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眨了眨:“你去哪里”
他轻描谈写的道:“我去陕西看看灾民。”
靖瑶轻抿了一口茶。朝廷上并没有传来皇上惩罚二殿下的消息。可见陛下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此行是沈默自己的意思。
她眼波微动:“你哪来的银子”
“父皇这些年赏了我不少。还有我母妃留给我的。皇兄也给了我不少。”
药淡淡的苦味慢慢的在口腔里化开。他倒是个能舍得的人。只是二皇子既然都把歪心思打到赈灾的款项上来的,可见于银钱一道是十分紧缺的。如今沈默去私下赈灾,拿了他的银子,无异于虎口夺食了。表面上兄弟情深,自然是不会说些什么。谁又能说他心里没有呢。
正想着,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寂静




帝后 分卷阅读6
的夜中响起。
“靖瑶,苦了就吃糖。”
她垂眼,他厚实的手掌心里躺着一颗蜜饯。
长期拿剑的手,已经有了厚厚的茧。与蜜饯格格不入。
她心思微动,仰着头看他。
他的眼睛晶晶亮亮的,暗暗期待的光流转其中。
她执起白玉般的手将那蜜饯含在口中。轻轻的叮咛他:“我祝你一路平安。”
他走后,靖瑶竟觉得这屋里点了炭火也依然冰寒起来。是春日里最冷的时候了。
小碧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也慢慢的沁出了悲伤。像是血丝在水中蕴开一般。她的声音轻的像蝴蝶展翅的声音。“去安排一下。沈默要去陕西了。派上去杀了他。”
小碧大吃一惊:“为什么”
靖瑶突然觉得口中又苦了起来,胃中中药的味道竟又缓缓顺着食道爬到了口中。“杀了他。表面上做成二皇子动的手脚。一定要留下线索。”
小碧恍然大悟:“一石二鸟。”只要沈默死在了陕西,那么当今元帝可继大业的唯有二皇子一人了。可是却是二皇子杀了沈默,这样的人又哪堪大业。沈默死在陕西,元帝不是傻子,很轻易的他就能够查到沈清河居然贪了赈灾的银子。
这件事情一方面可以对元帝极重的打击。另一方面储君一死一罪,王朝必定因此掀起极大的波澜。
正当她为此计叹好时,靖瑶又开口道:“我看沈默的身手十分不错。你多挑几个好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小碧福身离开:“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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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戾
镇南王的府邸修得很是气派。红底黑字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镇南王府四个大字。正是当今圣上亲笔所提。
此刻在月色下,那几个更是格外的有气势。
大红的灯笼在月色下摇摇晃晃,投下如水的光影。两个站着守门的士兵皆虎被熊腰,身材魁梧。
小碧拿了腰牌给门口的两个侍卫看了眼。
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而开,发出咿呀的声响。
小碧领着两个黑衣人进来。
底邸占地面积很大,琉璃瓦泛着透亮的光泽。小碧在前面引了路,穿过回廊,便到了青梧院前。
小碧住了脚,恭敬的道:“便是这儿了。”
那两个黑衣人瞧着里面还是灯光通明,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敲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婢女,她小声的说道:“你们进去就是了,小姐一早等着你了。”
穿过八扇的花鸟屏风,果见到一妙龄女子坐在灯下捧着书卷。
烛光昏黄,打在了她漆黑的发丝上,越发显得那一头青丝油亮光滑。她打扮很简单,唯斜插着一枝步摇,翻书的时候轻轻撞击一下,会有淡淡的轻响。
她伸手拿过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那柔荑白得几能发光,柔弱无骨了一般。
她表面上看起来实在像一个柔弱无依的豆蔻少女。但躬身而立的两个黑衣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皆毕恭毕敬的站着。他们两皆知眼前的这个少女是怎么的雷霆手段,酷烈心肠。
半晌之后,她仿佛刚看到他们似的,淡淡的说了句:“你们来了啊。”
两人互看了一眼,抖着唇道:“奴才罪该万死。”
她眯了眯眼睛,眼见那烛火有些摇曳,便拿了小剪刀,将烛火点明。有些出神的道:“是你们武功不济,还是他竟有通天本事,竟能从你们的天罗地网中逃掉。”
那两个更加惶恐。其中一个跪下道:“小姐,当时我们在三日崖下布下埋伏。他以一人之力,竟然杀了我们近百个兄弟。奴才与剩下的弟兄原本想要让他血溅当场。没想到他竟跳了悬崖。”
靖瑶的眼睛眯了眯,半晌才道,算了:“不怪你。谁能想得到跳了悬崖的人还能活着回来呢。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小姐,要不要派人趁着他重伤的时候再次动手。”
靖瑶的手在那个雪花翡翠上摩挲了两下,淡淡的道;“不必了。”在陕西那样偏僻的地方动手,沈默的身边又没什么人,起手来容易,假造线索也容易。可是在京城里,他身边多的是卧虎藏龙的高手。一个不慎,别说陷害不了二皇子,连他们自己也要暴露身份。
她摸了摸自己的眉间,吩咐道:“派去跟着沈默的人把二皇子贪污罪的证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在陕西知府家里,找到了二皇子与陕西知府通的信。上面有着他们谋划此事的直接证据。”
靖瑶的眼睛亮了亮:“这件事变得漂亮,谁做的”
“前些年收留的那些孤儿中,有个身手极好的。张寒松。”
次日。靖瑶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想去看看张寒松。
如今春日里,已经发了不少的梨花。集市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她正举目望去。忽见十余丈外的一队人马。
他们皆着铠甲,骑着汗血宝马,腰间挂着长剑,个个英武不凡,气宇轩昂。
坐在最前面的就是沈默。
他的背挺拔如峰,双目湛然有光。这样坐在马上的时候,如同画中走出来的战神。
只是他面色有些发青,应是旧伤未愈。
靖瑶扯了扯自己的兜貌,偏了偏头,往人群中走了几步。
沈默同她擦肩而过。并没有瞧她一眼,她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走了没几步远,沈默凉薄的嘴角忽然牵起了一抹笑。
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瘦。
戴着小兜貌的样子也很可爱。
小碧低声问她:“小姐,他既然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府上探望他”
靖瑶怒瞪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去”虽然他对她好的时候,她也拒绝了。但是他毕竟还是风雨无阻的来给她送药了。她现在却派人杀了她,她心里总觉得亏欠他什么。八不得不同他说上一句话才好。
小碧抿了抿嘴角,提醒道:“小姐,殿下去陕西可是秘密去的。你说,他在路上遇到了这样精心算计的埋伏,他会不会往深处去想是谁动的手呢这么一想,便容易猜出来,是知道他去陕西的人动的手。小姐,若是去看他了,他便能打消对小姐的怀疑。”
靖瑶为难的道:“小碧,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的心很乱。”。
小碧还没有见过小姐为难的样子呢。她一向是胸有成竹的。这样一见,竟觉得小姐比从来多了几分人气。
当晚,靖瑶递了镇南王府的牌子,却看沈默。
穿过垂花门,走过青石板的小路,不过片刻,便到了内院门口。那院里了种了许多竹子。风吹过来的时候,煞煞的。
院子里立了三四个八角宫灯,静静的散发着光芒。




帝后 分卷阅读7
院子时的仆人不多,只两三个婆子,负责照看看院子里屋檐下的灯火。见她来了,那两个婆子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并没有好奇的多望。显见的是进退有度的。
此时夜明更深。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惶惶。暗恼当时便应该杀了那些没用的东西,若他们得手了,她眼下也不用面临这样的窘境。
脚下如灌了铅般,她勉强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他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俊俏。见着她来了,小声的道:“殿下在里间呢。”
静瑶掀开帘子。往里面走去。
跨过了屏风,便见得他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剑,月色下,那剑寒光如水。
他见着她来了,眼睛里竟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淡漠的眼睛瞧着她,喜怒未明。
她的心怦怦怦的直跳,几乎要跳穿胸腔,撞碎胸骨。
沈默瞧着她,她紧紧的抿着唇,侧着脸,手是紧紧的绞在自己鹅黄色的衣摆下的。双肩微缩。
他轻笑一声:“你害怕”
靖瑶小幅度的将手往自己的衣裙下摆擦了擦,抹去上面的汗。出口的话却有些结结巴巴:“不不害怕”
他修长的手将那剑转了转,红缨在空中划过一圈浅淡的弧度。突然,那把剑直指着靖瑶的喉咙。他负手而立,挺拔的站在她身前,如渊亭岳峙:“你做了什么”
靖瑶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全身都在冒着冷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她虽早知自己不会长命,但没想过死得这么快。她抖着声音道:“殿下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眉目舒展的笑开。他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笑,冷峻硬朗的轮廓融化开,更添风情:“知道我去陕西这个消息的人,只有你和皇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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