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而冉云歌似发现了苏黎墨的囧况,吃定了苏黎墨在成亲前不会动自己,就幸灾乐祸的调侃道:“公子对奴家可还满意?要不趁今日夫人不在府里,公子就收了奴婢如何?其实奴婢早已爱慕公子多时……哎……”
冉云歌正说的起劲时,苏黎墨就一爆栗子捶了过来,说道:“谁教你这些的?”
“奴婢是天才,无师自通!”冉云歌眸子含笑的看着苏黎墨,眸子亮晶晶的,似在等待夸奖般。
苏黎墨被冉云歌逗笑了,在冉云歌平坦的胸前扫视一圈,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以后还是不要用布裹胸吧!伤身体。”
还有,没肉感,太瘦了!
“苏黎墨,你浑蛋!”这次冉云歌连名带姓的一起骂了,追着苏黎墨就捶打。
帝后 第七十四章 暮然回首流年顾
冉云歌提前吩咐过,这两天二老爷会回府。因此,护卫见到和相爷像似的中年男子,盘问之后确认了身份,就让冉衍进了相府。
当冉衍要求自己逛逛,不需要人指路时,仆人稍作思考遂也同意了,于是就退了下去。
当冉衍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后院花园时,远远的就听到悦耳的嬉笑声,一个清脆,一个雄浑,并且其中一种声音自己是非常熟悉,貌似就是那个很让自己放心的侄儿“冉云初”初的。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那个淡漠的侄儿居然有喜欢的女子了?他不是接受了苏帝的赐婚了么?难道是那姑娘爱慕虚荣?要求侄儿通过公主的名义往上爬?若真是那样,如何是好?
要知道冉家的男儿一般都不轻易动情,一但动情起来,便一发不收拾!
带着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惑那孤傲的侄儿的疑问,冉衍小心翼翼的顺着声源寻去。
结果,冉衍傻眼了。远远的就看到自家侄儿在追着另一名男子在嬉闹,两人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神情,亲密的动作。
冉衍揉了揉眼睛,在看,还是没变,冉衍就傻在原地了。
“谁?”苏黎墨突然顿住嬉闹的脚步,因为刚刚自己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虽没察觉到恶意,但能在冉府众多暗卫下还能潜进来,那就是不容小觑的。
同时,冉云歌也顿住了。
“云初……”冉衍红着脸从一边走了出来,心虚的说道:“二叔并没有要偷窥的意思,只是刚来府里,就……所以,好奇的过来了。”
冉云歌看着冉衍绯红的脸颊,闪躲的眼神,冉云歌知道冉衍又误会了。毕竟,现在自己是男子,而苏黎墨也是男子。“男男相拥”,成何体统?
“久闻冉二爷大名,在下苏黎墨。”倒是苏黎墨笑着自我介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苏黎墨?冉衍看着面前这男子,依稀可以看出当年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的点点影子。
不过,当年沈然悠不是留了一个女儿么?难道十余载的隐居,自己就跟不上世流的节奏么?
“咳咳……”冉云歌低咳,有些心虚的看着冉衍,难道这就是前世所谓的被家长抓到早恋?于是说道:“二叔,我们去书房谈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冉衍同意了冉云歌的提议,毕竟长辈偷窥晚辈,这事不怎么光彩。
“想问什么就问吧!”回了书房,冉云歌就看着冉衍就问。
而苏黎墨则是站在一边,默默的陪着这叔侄两。
“他……”冉衍其实想询问苏黎墨和冉云歌是什么关系,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何况,这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他?”冉云歌指了苏黎墨,淡定的说道:“长乐长公主,将来相府的女主人。”
“他不是……”男的吗?冉衍有些弄不懂冉云歌到底在想什么了,难道自己侄儿好男风?
“二叔,你既然能看穿他就是男人,其中的原委,我相信你也是能明白的。”冉云歌说道。
冉衍点头,当年沈然悠凄惨离世,苏帝又不在帝都,也只有女孩在那个皇宫容易存活。
可是,这和你们这么亲密有什么关系?演戏也不用演到自家后院吧?
“二叔,若是见到一个和我面容有七分相似的人,你说?”冉云歌看着冉衍还纠结在男女这个问题上,果断转移话题,更何况那个玉无忧还得找机会让冉衍知道。
“七分相似?”冉衍狐疑了,随即脸色一黑。说道:“又是那白家父女搞的鬼?白氏势力不是已经架空了吗?怎么还在掀风挑浪?”
“白氏是架空了,但他背后的势力丝毫不减!二叔,当年你是怎么遇到母亲的?又是什么让你原因背弃自己的家族?那日在白马寺你说的又有几分是真话?”冉云歌问道。
起初,自己也认同二叔的说法。若是某天苏黎墨离开自己二选择别人,自己只会毁了两人,退居一边祝福,自己没有那么胸襟!
但,冉衍毕竟不是自己。自己长在那个时代,而冉衍却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天,地,君,臣,父,子”是冉衍从小就受的教育,是他的做人的准则。
冉衍没有说话,只是复杂的看着冉云歌。原来自己的话,早以失去侄儿的信任了吗?也是,出了那事。自己一昧逃避,就连侄女……自己也……
“冉二爷,有时候你所认为的保护,其实并不是云初想要的。往往相反,你所谓的保护只会伤害他,造成不可弥补的痛苦。冉二爷,不要在以爱的名字做着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世上并没有后悔药。”苏黎墨看着僵在原地的冉衍说道,又转头看向冉云歌,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仿佛就在说:歌儿,这话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云初……”冉衍听着,又是一陈伤感。最后看着苏黎墨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冉衍坐在一边,用手指重重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起的眉头,正说明了自己隐藏的那部分是多么难说出口。
看着这架势,冉云歌知道冉衍需要考虑,需要时间理好思路,而现在天色却实不早了。于是冉云歌说道:“二叔,这事不急。你长途奔波一天,先去用点清淡的晚膳,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嗯!”见冉云歌给自己搭台阶,冉衍顺势点头答应。
冉衍当天安排在清风阁住下,看着这熟悉的布置,冉衍的眼睛都是湿润的。
冉家老宅是封了,但是这里布置却和当年自己住的院子一样,甚至还多了几份温馨与舒适。也可以见得这主人在布置这里时的用心。
看着这温馨的一切,脑子里又闪现着白天苏黎墨说的“有时候你所认为的保护,其实并不是她想要的。往往相反,你所谓的保护只会伤害他,造成不可弥补的痛苦。不要在以爱的名字做着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大哥、大嫂,我真的错了吗?”冉衍自言自语的说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最终化为浓浓的叹息。
帝后 第七十五章 自问人间有情痴
第二天下午,冉衍就主动找到了冉云歌。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也相信侄儿自己有判别的能力了,加之苏黎墨的话确实说到冉衍的心理去了。所以,即使侄儿怪自己,自己也还是要说出来的。不要在酿成悲剧,侄女“冉云歌”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当冉衍找到冉云歌时,冉云歌和苏黎墨正歪溺在一起讨论如何提高御林军全体素质的问题,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自然而又和谐。
看到这一幕,冉衍先是一愣,不过很快的又淡定下来。显然是昨天的惊吓给锻炼出来的。
“初儿,我……对不起。”冉衍说着,看着冉云歌和封绮七分相似的脸庞,那份内疚更是溢满整个胸腔,抽得心脏一陈一陈的纠痛。
“二叔?”冉云歌也被冉衍这沉重的表情和浓浓的哀伤气息给吓到了。
“其实,之所以……答应……答应在冉府的水井里下药……我……”冉衍断断续续的说着,看着冉云歌越发的内疚与不安。
原以为就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但因为苏黎墨的话,还是决定跟冉云歌坦诚公布,却不想,话说到嘴边却是这样的难以启齿。
“我去看看今日的御林军训练的如何了,顺便试试我们刚讨论的方法是否可行。”苏黎墨站起身,对冉云歌说道,对冉衍致一歉意的微笑。
冉云歌点头,看冉衍这架势,估计将要说的真是难以向外人启齿的。或许又怕自己或是外人看不起,才如此吞吞吐吐的。
于是,苏黎墨便起身潇洒的离开了,而冉衍看着苏黎墨主动离去,明显的松了口气。
“放开辈份,权当我是一个听众吧!”冉云歌叹了口气说道。
冉衍看着冉云歌深呼一口气。说道:“你和云歌,很可能是我的孩子。”
说到这儿,冉衍顿了顿,看冉云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确定现在的冉云歌只充当一个倾听着的角色,才说道:“我喜欢你母亲,你母亲和父亲都是知道的。在大哥和你母亲未成亲的前半个月,我一直酗酒青楼。一次,你母亲进青楼来劝解我,而我确实是喝得醉熏熏的。事后,我只记得房门被人锁了,那个……,后来,检查过,我喝的酒被人加了催情剂,房内也被燃了催情的熏香。而床上,确实是……是有落红。”
“那时,我的确是极其高兴的,以为你母亲接受了我。当我回府时,大哥与你母亲的婚礼还在准备,你母亲说对我太失望了,但愿不曾认识过我这个人,我就负气离家了。”
“江湖也确实是个忘情的好地方。直到,你和云歌八个月就出世了,日子与那天……刚好对的上,你和歌儿到底是早产还是……”
“虽然如此,大哥和你母亲确实过的很幸福,我也不准备破坏他们。直到,那一天……白雄亲自找到了我,把那天在青楼的证据都放在了我的眼前,要我回帝都监视你母亲。”
“若不然,就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小叔子和嫂子……你知道这名义有多难听吗?我是不在意,可以,这背后牵扯到的不光是大哥和你们,还有我们屹立百年不倒的冉氏世家!听白雄的语气,若我不答应,他也会派别人去的,与其放一个定时炸弹,还不如我自己去。”
“在帝都的几年,偶尔传递那么几次无用的消息过去。后来他们似乎都发现了我的用意,我无奈只得推脱,至于得到你母亲,只不过是让他们信服的理由罢了。”
“最后一次,他们给了我一包药,说是蒙汗药。可以暂时迷晕冉府的人,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在他们的监视下,我只得偷偷换了药,确不想他们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做,给我的是没有毒的,而我换的,确是……很重的毒性。”
“所以发现你和云歌要溜出府去玩,我就偷偷使了绊子,让你们兄妹不要回帝都。看到小小的云襄,我也顺便抱了出去。”
“我偷偷的召唤了暗处的人,保护好冉家的核心……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我只得离家不管。”
“然后,在街上遇到了安王,我们就顺便去了宫里。那天,老是感觉不对劲,等我想明白过来,我们冉家已经糟灭府了……急忙寻你们兄妹,幸好,我去得及时。”
“我安置好你们兄妹三人,就去寻白雄。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是我引狼入室,药也是我亲自调包的,冉氏一族可以说是毁在我手里了……”
“所以,你就非常的自责?报仇无门,心情郁闷,所以,就抛弃我们兄妹三人,自顾躲在白马寺?”冉云歌听着冉衍说的,不震惊那是假的。
到底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冉云歌,没有那么悲愤,只是想到那段和哥哥还有云襄相依为命的日子,就忍不住替他们抱怨。
“不是的!”冉衍连连摇头,拼命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很不争气的溢出,发出“呜呜”的哽咽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显然是到了伤心处,或许是触及骨髓伤及灵魂!
看着这样的冉衍,冉云歌也徒生一陈无力感。
冉云歌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自己本身就不善于安慰人,更何况站在真正的冉云歌的立场,暴打冉衍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没过多久,冉衍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说道:“让云初侄儿见笑了,那时有人给我传了消息,说是有人准备毁了冉家在白马寺的祠堂供奉,所以我就去了,中途受了重伤。等我伤好时,在回帝都,发现你们兄妹没有我,过得也很好,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们。一时消沉就祈求主持在白马寺戴发修行。”
“那二叔确定那是一般的毒药?”冉云歌问道。封绮中的明明是悲白发,说不定那个失踪的父亲也中了这悲白发。
冉衍摇头,那种情况之下,谁还有心思辨别药味?
“你……”不是应该怪我吗?冉衍看着冉云歌,期待的责骂声并没有传来,传来的却是冉云歌对问题的症结。
帝后 第七十六章 此恨无关风与月
“我不管你是我父亲还是我二叔,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也是唯一的亲人了。”冉云歌似看穿了冉衍的心思,带着叹息的口吻说道“而且,今生,我冉云初的父亲是冉御,这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变的。经过这么一场剧变,我相信,最难受的就是你了,我们现在就应该团结一体,而不是內部崩析。更何况……”
“更何况母亲……并没有死。”冉云歌顿了顿又说道。
“什么?”冉衍一惊,那颗沉寂的心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腔,在猛烈的跳动着,不是因为封绮活着而雀跃,而是那份责任少了的轻松。
冉衍突然抓住冉云歌的手,任是冉云歌的忍性够强,但手还是被捏的生疼,眉头也不由紧皱。
冉云歌本想抽手,但看着冉衍脸上殷切的期盼,冉云歌只得点点头。
真是应了那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那绮儿她……她是不是……”躲着我?冉衍想问,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而被问及的对像又很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二叔……当年你下的药……很可能是悲白发……”冉云歌不想打击冉衍,最终还是把那份猜测说了出来。
“难怪……”冉衍放开了冉云歌的手,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仿佛全部都被抽走了一般,靠在椅子上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似在极力的强忍着悲伤。
强大的大哥,睿智的封绮,武功高强的冉氏暗卫,都会中招。那时自己还想不通,但如果那药是悲白发,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逝者以已……”冉云歌叹息着说,估计冉衍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所以就离开了书房。
看着天空,冉云歌突然很想苏黎墨了,无比的想!所有的一切都没他重要。
冉云歌还没到训练基地时,就看到苏黎墨站在那儿,微笑的看着自己。
见到那份笑容,浮躁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不安也遗失殆尽。
“老男人……墨……”冉云歌跑上前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了苏黎墨,使劲的搂着苏黎墨的脖子,不断的说着“墨墨……墨墨……苏黎墨……”
“我在……我在……”苏黎墨也紧紧的搂着冉云歌,感受到冉云歌身上的不安,不断的顺着冉云歌的背,试图给冉云歌安慰,这样的她让自己心疼不已。
此时的苏黎墨没有管那训练中的御林军,而是牵着如同小猫般温顺的冉云歌离去。
两人没有回相府,而是在大街上逛了起来。
出众的容貌,华美的服饰,尊贵的气质。不一会儿就有人认出来了。
苏黎墨皱眉的牵着冉云歌进了一家别院。等两人出来时,就是一对相貌平平的兄弟了。
当苏黎墨牵着冉云歌在一坐赌坊前停了下来。
“这是?”冉云歌看着赌坊问道。他不会是要带自己去豪赌吧?
“心情不好时,虐虐人,释放一下心情。”苏黎墨骄傲的说着。
每次瑾和影心情不好时,两人都会不管不顾的赌一翻。后来,自己没事时,就找瑾或影很虐一翻!
“额……”冉云歌一顿,看着苏黎墨颇有些无语。这话怎么那么奇怪?
苏黎墨不等冉云歌说什么,就拉写冉云歌进了赌坊,而赌坊的人,见两人出手阔绰也是十分的乐意。估计就是有钱人家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
在苏黎墨刻意的带动下,冉云歌也是放开了的玩。最后席卷了一大卷银票出了这赌坊,两人慢慢的在街上走着。此时,正是黄昏时分。
“墨墨,谢谢你。”冉云歌突然顿住脚步,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煞费苦心的逗我开心,谢谢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
“心情好多了吗?”苏黎墨问道。
“嗯……”冉云歌点点头,突发奇想的说道“我们去看看我们的网放得怎么样了,好不?”
“好!”苏黎墨即刻答应。只要冉云歌不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两人就在皇宫晃悠了一圈,出宫时就看到一个人影在暗处飞跃,冉云歌扯了扯苏黎墨的衣袖,眼神示意的看向那人影。
“怎么感觉像是哥哥?”冉云歌轻声的说道。
“容华?”苏黎墨也是越看越疑惑,怎么容华这么晚了才从宫里出来?看着冉云歌问道“要跟上去看看吗?”
“嗯!”
苏黎墨抱起冉云歌就运功向那人影消失处跃去,被抱住的冉云歌先是一惊,然后眼睛就湿润了。在人前的冉云歌是不会武功的,而苏黎墨这下意思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被重视的感觉,被呵护的感觉,瞬间溢满整个胸腔。
前面的人影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追自己,于是就停了下来。
待看清楚之后,果然是容华。
“哥哥……”冉云歌挣脱苏黎墨的怀抱,就叫了一声。
“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街上?天气冷,早些回去吧!”容华带着责怪的语气说着,看着苏黎墨眉头微皱。
“那你还不是一样!”冉云歌也回驳了一句。突然想到了在宫里凄惨的白馨儿,提议道“你们应该都没见过白雄吧?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如何?”
苏黎墨和容华点头同意,苏黎墨又抱起冉云歌起身,而被落下的容华看得暗自挑眉。
当苏黎墨准确无误的在冉氏老宅停下时,冉云歌诧异的看着苏黎墨。
当时关押白雄,就只有冥地的核心人知道,难道这老男人把暗阁的势利渗透到冥地了?
接受到冉云歌渗人的目光,苏黎墨背脊一僵。刚讪讪的放开冉云歌,苏黎墨有感受到背后那道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只是很担心你。”苏黎墨僵硬过后就大方的解释“你冥地虽然是人才济济,但我还是不放心。得知你要收押白雄时,我就让暗阁四使跟在你身边。”
难怪,就说当时怎么那么容易就擒住了白雄,自己还一度怀疑是不是白雄暗中耍炸。冉云歌暗自想着。或许是心境不同,这是冉云歌没有被监视的愤怒,而是淡淡的感动。
帝后 第七十七章 黄雀捕蝉谁在后
看着被感动的冉云歌,容华只得叹息一声。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和“女大不中留”的无力之感。
没想到小时候就那么一句玩笑,现在居然是一语成谶,貌似被自己宠在手心里的妹妹被苏黎墨吃得死死的。
不过,谁被谁吃得死死的,还有待证明。
“那就去看看吧!”容华说道。
“嗯…”
越墙进了老宅,虽过去十多年了,但还是能嗅到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和感觉到那陈陈阴冷的阴风。
冉云歌是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经历的不是自己,自己醒来时只看到满脸关心自己的容华。倒是容华和苏黎墨皱起眉头正显示着自己此刻心情沉重。
近十年的岁月,那晚的血腥居然还没散去,但也足见那晚的惨烈!
进了密室,微微燃烧的蜡烛,寂静的都能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嚓嚓”声。
极其的放缓了脚步,但还是能听到踩在地板上的踩踏声。
随着冉云歌凌乱的步伐,三人最终到了一坐水牢前停下。而水牢的正中央锁了一个人,那个人无疑就是白雄了。
“哈哈……”
“哈哈……哈哈……”
“……”
中央被锁住的白雄先是睁眼,看到站在岸上的三人,接着就是一陈狂笑。狂笑过后,就看着岸上的人露出诡异的表情。
凌乱的长发,苍白的脸庞,癫狂的大笑,诡异的表情,把这氛围衬托的格外恐怖,怎么看此时的白雄都像是头脑有问题的人。
过胸的水一陈晃动之后,白雄就猛然的站了起来。
水牢的水刚到白雄大腿上围,若是坐着,则刚好到下颚部分。
白雄手上和脖子上正锁着粗大的黑色玄铁,沾着水珠的铁链在空中微微晃动,水珠下落的“叮咚”声和铁链晃动的“啪啪”声交响在一起,把这寂静的水牢衬托的格外寂静。连压抑的呼吸声,那分贝都似格外的燥耳。
“冉家小儿……你要太得意……哈哈……”水牢的白雄说道,那眼神似在看笑话般。
“那你也是冉家小儿的手下败将!”冉云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半年多的水牢生活怎么样?我冉云初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我至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哈哈……自古皆是成王败寇,我白雄不是输给你,我是输在我自己!”白雄看着冉云歌,讽刺的说道,苍白的容颜更显狰狞。
“是安凌呢?还是林家家主?或是凤云臻?”冉云歌冷冷的说道,仔细的看着白雄,看到白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冉云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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