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冉云歌听到声音，站了起来，看清楚了为首的人，才平静的说道：“卫戋，若是苏明晰就此殒命，你会如何？你身后带了那么多的将士……”
“什么？”卫戋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明晰，震惊过后才看向冉云歌。说道：“我会替主子报仇，然后自刎谢罪！”
“若那个人是本相和华太傅呢？”冉云歌看着卫戋。苏帝的四位皇子虽不怎么成器，但手里都几个能干的下属，而且为人又较为正值，就像眼前这卫戋，还有刚才离去的李琰，若是能成功的挖过来，定是如虎添翼！
华太傅听到冉云歌的话，也是猜到了冉云歌的目的，倒是对冉云歌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赞赏的同时也有一个担忧。
若是丞相和太子的关系真像四皇子苏明钦所说的那样，那大秦岂不是毁在丞相的手里？一时间华太傅也不知是恼怒冉云歌毁了大秦百年传承还是该感激他给大秦带来盛世繁荣。
“丞相和太傅？”卫戋看向了冉云歌，同时也望着站在一边脸色不断变化的华太傅。
若真是丞相和华太傅又将如何呢？一个是本朝丞相，旷世的治国之才，仅入仕两载拜相一年，就扳倒了掌政近二十年的白氏政权，年初的改革也已经初具成效，最重要的是他才十六岁的年纪，而后的几十年，大秦一定富饶天下。而另一个呢，两代帝师，当朝大儒，也是桃李满天下了，也是近几十年唯一一个可以和冉氏这书香世家相媲美的的人物了。
“卫戋只有以死谢罪！”卫戋的思绪也有些乱，就拔起了佩在腰间的长剑。
“吓……”
在卫戋拔剑的时候，跟在卫戋身后的十几个人率先一步拔出剑放在了脖子上，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卫戋身上，仿佛只要卫戋一抹脖子，他身后的十几号人都会随他而去一般。
“你们这是做什么？”卫戋看着身后这十几个率先比他拔出剑的伙伴，也是急了眼。“快把剑放下，你们以为你们有几条命？”
“属下愿誓死追随将军！”卫戋身后的人毫不犹豫的回道。高吭的声音也显示了他们的毅力！
一个军人，讲的是信，更何况他们早就起过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了。
“你……！”卫戋有些被气到了，无力的叹了口气。自己孑然一身，唯一的目的就是报答三皇子，虽三皇子并不怎么成器，但他身后的兄弟就不同了，他们有自己的家人，有牵挂！
“你也是一个知恩的。”华太傅看着浩气凛然的卫戋，暗叹一声，不祈苏帝的四位皇子能像丞相冉云初那般才华横溢，若有卫戋一半的心性，也不至于落得个今日这下场。“老夫刚刚才听丞相说过一句话，现在老夫就把丞相刚刚的话送给你：死，有轻于泰山有重于鸿毛。”
“你现在的心理应该是庆幸的吧？庆幸三皇子并没有成功。”冉云歌看着卫戋，肯定的说道：“若是把这大秦交给三皇子，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你在难过的同时也是在庆幸。”
“我……”卫戋张了张嘴，脸上虽无表情，但心理的震惊也着实不小。
他心里想的也确实如冉云歌所言，三皇子胸无点墨，却想着那个位置，又是个多忌善妒的。若是大秦交予他，灭亡只是迟早之事，这么多年的经营也将毁于一旦。但是三皇子于自己又有知遇之恩，三皇子的命令即使不对他也是会去执行的，不管成功与否。
“比之三皇子，天昭天子如何？”冉云歌也不在挑苏明晰的缺点，而是转向了苏黎墨。
“卫戋未与太子接触，胆那份忍劲和放权，大秦交与他，卫戋只能说百年之内无患。”卫戋认真的回道。一个男人，最好的就是脸面，而天昭太子却能付之一笑！诚如诏书所言：长乐以致，天理昭然！
“那卫将军何不另投明主？”冉云歌见卫戋对苏黎墨的肯定，继续循序善诱。“你是个明理之人，不是个愚忠之人，当年天昭太子不在帝都，若是他在，本相相信你的选择，更何况你身后还有这么多追随你的兄弟！”
卫戋看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苏明晰，犹豫了许久才答道：“卫戋只有一个请求，请丞相和太子以亲王之礼厚葬了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没死呢？”冉云歌转念问道。
“什么？”卫戋一惊。连忙跑上前蹲下，探了探苏明晰的鼻息，当手指感受到苏明晰鼻尖喷出的温热气体，悬挂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同时也发现自己并没有责怪冉云歌的隐瞒，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三皇子并没有就此殒命。
“只要三皇子没有叛逆之心，本相想太子并不介意多养着一个闲人。”冉云歌平淡的说道。
夺嫡本就是一件残酷的事，失败的下场也只有一死，而如今冉云歌却承诺养三皇子一辈子！罢了，能保住三皇子的命，自己也为三皇子卖了这么多年的命，算是报了当年的知遇之恩吧！
“卫戋愿追随太子！”卫戋理通了自己的思绪，也做了这个决定。
“吾等愿和卫将军追随太子！”那跟在卫戋身后的十几个人也同样承诺道。
“老夫老了，丞相，老夫就先行回府了。”华太傅见冉云歌不温不火的就收服了苏明晰身边的一员猛将，欣慰的点点头。
罢了，只要以后天昭太子能顾全大局留下纯血统的继承人，他们相爱又碍着谁了？更何况这等捕风捉影之事？帝都达官显贵中也不是没有好男风的，也没见人反对，只要不危及江山社稷，他们的事就随他们去了吧！





帝后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寒夜深宫真假意
华太傅说完，僵硬的身躯才慢慢转身，在慢慢的走向华国公府的方向！僵硬的身躯也不知是这寒冬给冻的还是被这变故给刺激的。
“带着他们他们随本相去趟宫里吧！今晚的事也需要一个交代。”冉云歌目送华太傅离去。而后就看向了一边的卫戋吩咐道。
远处天牢的火还没有灭，只不过弱下的火光也显示了火势已经减小了，一路去皇宫的街道，到处也燃着熊熊的火把，正有侍卫在处理着街上的死尸，一桶一桶的水正洗刷着石板上的血迹。
“呕……”冉云歌看着走着，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本来就没怎么有用晚膳的胃，更是一阵抽搐，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丞相？”跟在冉云歌身后的卫戋看着这样的冉云歌也是担忧的问道。刚刚在天牢外延时都没有吐，他可不认为丞相是看了这些尸体或者闻到这些血腥味而呕吐的。
“无碍……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冉云歌整理了下自己。平静的说道，但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卫戋也没有多想。毕竟半个多月前丞相才刚刚遇刺，还昏迷了好多天，身体还没康复苏帝有重病了，天昭太子对朝政又不甚熟悉，丞相只能拖着重病的身躯继续处理朝政！卫戋想着，对冉云歌的崇拜的眼神中又多了份心疼。谁家的孩子十六岁不是承欢双亲膝下？而丞相却是承起一份诺大的责任！
而皇宫内的苏黎墨，在苏帝的棺木前设了张桌子，暂时性的处理着一些简单的公文。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字，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歌儿那边应该处理好了吧？
“娘娘，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太监阻拦的声音。
“放肆！”威严的女声传来。
“何事？”苏黎墨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看着门口，威严的问道。
“禀太子殿下……”
“墨儿……”外面的太监还没说完，就见淑妃穿着素色的华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头戴着白色的玉簪，手里捧着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脸庞并不像是刚死了丈夫的女人。“陛下刚去，还望太子殿下多注意身体，这大秦以后还得靠太子殿下了，这是本宫亲自炖的雪梨鸡汤，太子殿下多多少少用些吧。”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木盒放在一边，揭开了盒盖，顿时就散发着浓浓的香气，一碗精细的却不油腻的鸡汤就到了苏黎墨的眼前。
“殿下，用些吧！娘娘可是炖了一个下午了……”淑妃身后的宫女见苏黎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淑妃，但却没有要用那碗鸡汤的意思，就好心的提醒道。
“就你多嘴！”淑妃看了那宫女一眼，娇嗔的说道。
苏黎墨接过那碗鸡汤，放在鼻尖闻了闻，而淑妃眼里明显闪过一抹安心。但苏黎墨并没有喝，闻了许久，在淑妃焦急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上好的贡梨：甜而不腻，清肺润喉。党参：健脾运而不燥，润肺而不反寒冻，滋胃而不凉，养血而不燥。嗯……还有黄芪：补中益气，固表止汗，利水消肿，养胃滋脾。嗯……还有……当归……淑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苏黎墨闻着这鸡汤，缓缓的道出制成的药材，没说出一样，就故意停顿了很长时间，在这停顿时，淑妃的神情自是无比的紧张，直到苏黎墨说出最后一句“淑妃娘娘有心了”，淑妃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哪里哪里。”淑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刚听着苏黎墨说出每样药材在接這说出药材的功效，差点没晕在当场。“姐姐去的早，现在陛下又刚去，能帮住姐姐和陛下照顾墨儿也是敏儿的福气，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见陛下和早去的姐姐了。”
说着还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又是望着正堂放着的棺木，满脸柔情。悲怆而又欣慰的语气，说得身后的宫女太监一脸感动。
“哦……”苏黎墨拖长了嗓音哦了一下。而这这徒转的语气也是把淑妃给惊了一下，不过都是宫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了，淑妃很快便整理了情绪。而苏黎墨也没有错过淑妃的惊呆，又继续说道：“还配上碧落花，的确是大补之汤啊……”
而淑妃在听到碧落花这几个词的同时也是腾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黎墨，问道：“你都知道？”
“知道啊……”苏黎墨看着淑妃，眼神冰冷。“从父皇重病以来就开始有所不对劲了，淑妃娘娘先是收买各宫管事，各处侍卫，还有太监宫娥。三皇子在宫外倒是安份多了，只是派了他的门客到处活络，你说是吗？”
“哼！”淑妃震惊过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一甩衣袖就远离了苏黎墨，命令道：“太子殿下操劳多日，身体虚弱，把本宫这碗不汤给本宫灌下去！”
淑妃的命令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浪。看着苏黎墨冷着的脸，才转身，就看到跟着自己的宫娥太监全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而刚刚开口帮淑妃出头的宫女也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暂时不知死活。
看到这样的场面，即使淑妃的心性有些粗爆，也是明白过来自己的人肯定是被苏黎墨给控制了，怕是自己今天唱得这出就是在他的预料中的！遂也沉默了下来。
“父皇故去，淑妃悲伤过度，导致神志不清。本宫体衅淑妃待父皇一片真心，恩准淑妃迁冷宫静养。”苏黎墨看着淑妃刷白的脸，沉着脸继续说道：“革冷宫，赐名……”苏黎墨看了静放在桌子上的汤，说道：“赐名……碧落宫。”
“放肆！”淑妃见自己带的人都叛变了，但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及那份上位者的气质仍旧还在，因此在慌乱之后就平静了下来。“本宫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还没登位前太子就像背负不孝的罪名吗？更何况，晰儿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帝都，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淑妃在一边厉声叫嚣，而苏黎墨并没有理会她，两边的宫娥太监都是低着头安静的在在两边，淑妃说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刚退到门口又被侍卫给拦了进来。
“淑妃刚刚还与父皇伉俪情深……”淑妃被侍卫拦了回来，正一肚子气时，苏黎墨又是波澜不惊的开口，还指了指棺木前的一个火盆，一边正放了好多钱纸。
淑妃如淬了毒的眼神狠狠的看着苏黎墨，当看到苏黎墨平静的眼眸，心下也是一颤。那双眼眸是在是太平静了，就想是沉睡的火山口，平静却危险无比。淑妃有些后怕的走到棺木前，蹲下身，开始拿起一边的钱纸开始烧，同时心理也在不断的祈求苏明晰能快点进宫来解救自己。
过了半响，殿外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甚是混乱。听着这声音，淑妃一喜，连忙起身，却不知因为跪久了的缘故，刚起身就因为腿脚麻木而摔了下去。若是平日，定是会有心腹宫女过来扶，而此时，没了搀扶，淑妃就摔了个狗吃屎。
从门外进来的冉云歌就刚好淑妃摔成这样，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而淑妃摔倒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双白色的男鞋，下意识的就把它归于她皇儿三皇子苏明晰。
“晰儿……”淑妃有些可怜兮兮的叫道。
“云初刚来，可是受不了娘娘这么大一个礼。”冉云歌淡淡的说道，却没有扶起淑妃的意思，而是询问的看向苏黎墨，只见苏黎墨学着冉云歌的样子怂怂肩，望了淑妃一眼。
“冉云初？”淑妃听到冉云歌开口也是惊，不顾平日里的高贵与礼仪，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冉云歌不温不火的看着淑妃，似想起了什么般，说道：“三皇子怕惊了先帝的灵位，就跪在殿外赎罪，不止三皇子，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
“你！”淑妃恨恨的瞪了冉云歌一记就跑了出去，而这次守门的侍卫却没有拦着她。
“怎么回事？”冉云歌看着苏黎墨问道。墨墨并不是一个爱计较之人，更不可能如此去针对一个弱女子，虽然淑妃有些泼辣。“这是？”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苏黎墨看着站在门口的冉云歌，苍白的小脸，纤弱的身躯仿佛一折就断。说着，苏黎墨就走近了冉云歌，一只手牵住了冉云歌而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冉云歌的额角，感受到那冰冷的温度，皱眉问道：“这么这么冷？”
“哪有那么娇弱？”冉云歌推开了苏黎墨，看到桌上的那碗先前淑妃强行要灌而未灌下去的雪梨鸡汤，只是单纯的以为那是苏黎墨平日要喝的茶，一路走了过去。“应该最近没有休息好，在加上今晚温度也着实低了那么一点。”
“放下！”苏黎墨见冉云歌端起那碗汤，心下一急就大声叫道。看到冉云歌迷惑的表情才解释道：“这是方才淑妃端来的，里面放了碧落花。”




帝后 第一百一十六章 悠悠帝都乱哄哄
“碧落花？”冉云歌看着苏黎墨，又盯着这碗汤汁，脸上的表情又沉了沉。碧落花，有价无市，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拥有！
碧落花是长于无崖之森外围的一种极阴极寒的剧毒之花，生长环境极其挑剔，阴寒，避光，喜湿，同事在花开的同时，花朵会释放极其浓郁的香气，这香气人是闻之头涨昏迷，麻木神经而使人痴呆，但这香气又是蛇类的极爱之气，花开之季蛇类大量的在碧落花周末出没，而此时的毒性却是最强的，因此，极难采摘，也是贵比黄金。
它的味道虽然极淡，若是一般不懂医理之人跟本就闻不到，但懂医理之人对比之下也很容易发现，这或许就是淑妃会选择和鸡在加味道较浓的中药同炖的缘故吧！
“歌儿？”苏黎墨有些担忧的看着冉云歌。碧落花的药性、味道他是一闻就知道，而冉云歌也是精通药理之人，为何没有发现？又联想到前几次冉云歌分不清水和茶。“你到底怎么了？”
“有些头晕，哥哥临去时为我看过了，说是有些劳累过度。多加休息就可以了。”冉云歌对苏黎墨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原本以为刚刚在街上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自己的味觉就正常了，但没想那味觉也仅仅是血腥味而已！不过现在什么都是一派凌乱，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于是冉云歌看了眼外面，外面争吵的声音此起彼伏，说道：“出去吧！”
冉云歌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看着冉云歌果断转移话题且匆匆离去的背影，苏黎墨心疼且愧疚的说了句：“辛苦你了，歌儿。”
到了外殿，虽是初冬细雨夜，但折腾了这一夜，东方已经看以看到点点白亮，此刻已是黎明在即！
“可以消腾了么？”冉云歌看着淑妃指着卫戋大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是白痴么？
不过好在淑妃看到了冉云歌和苏黎墨从内殿走了出来，有些畏惧的缩了缩头，就闭了嘴。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冉云歌还没吐槽完，苏黎墨就跟在冉云歌的身后走了出来。经过这么一晚的折腾，这些朝庭命官似乎都没有睡，仅仅是回家换了件衣服又赶了过来。
也是，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不止这些朝庭命官睡不着。怕是安家在帝都的人都睡不着，在睡眠和生命之间，谁不是先保全了性命在说？而昨晚又是兵慌马乱的一晚，谁也不敢肯定下一家波及的会不会有自己家！这种情况谁敢入睡？
“臣等有罪，请殿下责罚……”
又是几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苏黎墨抬眼就看到方家家主方谙森，贺家家主贺世杰及林家家主林品之这三只老狐狸跪在最前面。
也难为他们了，大冬天的，又下着小雨，偶尔还刮过那么一阵寒风，而他们还穿得那么单薄，背上还背着硬冷的荆条，这是负荆请罪么？
“方家主，贺家主，林家主，尔等何罪之有？”苏黎墨不咸不淡的问道。既然喜欢穿得少，那就多冻一会儿，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美意了吗？
“这……”
三大世家的家主都发出疑迟的声音，常理不都是太子殿下把我们扶起来好生安慰一翻在褒奖我们大义灭亲么？
昨晚就看到自己的孙儿谋反，而且被丞相抓了个现行，几大世家都一致做出的决定就是弃车保帅！
从前的帝都有四大家族，一大超级世家。十年前，超级世家冉氏灭族，帝都只余四大世家，而半个多月以前，乔家又因为大皇子谋反一事，全族迁往岭南慌蛮之地，没有帝诏，永世不得回京，且乔家在抄家时，积累的大量财富都冲入国库！乔家可以说是元气大伤，所以现在帝都之内就只余三大世家了，他们不想步乔家的后尘，自是一大早的就来表态了！
只要青山不倒，绿水必定长留！
“臣等束女不严，导致对皇子的管教不严，做出谋逆等反叛之事，这是罪则之一。”倒是林家家住林品之率先反应了过来，即使冷也是强劲的说道：“至亲之人有谋逆之意，臣等不察，未能即使制止，这是罪则二。先帝故去……此乃罪则责三……”
“唔……唔唔……”
跪在地上的几位皇子也是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听见有人在请罪，那个人貌似还是自己的嫡亲外公，而请罪的内容居然是自己昨晚谋逆之事，心下不由一惊，想要开口，确又发现只能发出“唔唔”之声。并且身体动弹不得！
“求太子殿下开恩……”
几大家主刚请完罪，就看到良妃方华，德妃林瑶以及自大皇子谋逆以来就主动请旨搬去冷宫的贤妃乔婉儿也赶了过来，远远的就在一边告罪，一开始就跪在地上的淑妃贺敏见到后宫的几大正主都到齐了，背脊也是直了起来。
“请殿下开恩……”
围在几大家主后面的几大世家官僚世家子弟也都跪了下去，同时高乎开恩。仿佛苏黎墨一降罪就会触了天颜，一看着架势倒是有点像逼宫了！
“这些都是平日里依附世家而存在的官僚子弟！”冉云歌悄悄的在苏黎墨耳边提醒道：“估计也这帮老狐狸是料定你回帝都不足半年，根基不稳，而眼下先帝刚去。不疑发难，故而会连成一气，强势相逼。这也算是官官相护了吧！”
“父皇新晋的官吏呢？”苏黎墨听了冉云歌的解释，也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但是，父皇先前不是已经处理了一批吗？
“这些是世家发难，而先帝新晋的官吏。多半集中在帝都之外的家族，更何况他们初入帝都，根基尚且不稳，估计也只是进宫吊唁，不参与这些事了！”
冉云歌低叹一声。现在是官官相护，还好处理一点，若是全部都是勾结在一起，那就是麻烦的多了，也幸好苏帝提前抄了以部分人的家，否则现在的情形肯定是更恶劣！
“嗯！”苏黎墨点点头，这天，其实很久之前就想到了，只不过现在突然面对，有点喘不过气罢了！当初接手暗阁时，情况也是更危险，自己还不是挺了过来？
“不过稍后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冉云歌突然又神秘说道。
“太子殿下，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卿太子殿下为臣等做主……”
没过一会儿就是完全相反的声音传了上来，从那激昂的声音就可以看得出那人是多么的气氛！而三大家的家主及几为苏帝的皇子还有后妃听到这峰回路转的声音，立马就转了过去，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求殿下为臣等做主……”
不止那一人，接二连三的，改来的官吏都来了，他们一致要求苏黎墨为他们做主，慢慢的，就连部分世家官僚子弟也都反叛刚刚自己的求开恩的观点，反而要求做主了。
苏黎墨扭头就看到冉云歌带笑的眸子，眼神询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神秘大礼？
冉云歌点点头，之后又是摇摇头。璀璨的眸子不止一次温暖并照亮了苏黎墨的心房！
“不知本宫的几位皇弟做了何事，让诸位爱卿如此气氛？”苏黎墨知道这事八层是冉云歌搞得鬼。不过现在么？借力打力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这……”
“是几位皇子带兵去抄了下官的家……还有……还有……”
那官员说着就是低气不足，看了苏黎墨一眼，又是把头埋得异常的低。
“爱卿但说无妨！”苏黎墨安慰的口吻安抚着。
“唔唔……”被点了穴的几位皇子见此事又牵扯到了自己，就拼命“唔唔”的挣扎着起来，这次倒是比方才强烈的多了，有种不把话说完就不罢休的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