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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但愿当初他不能下床时雕刻的竹简能被冉云歌知道,让她少了那份担心。
“那老朽就直言了。”看到苏黎墨一脸坦然,巫族长也不饶弯子,说道:“自秦晋建国以来,我苗裔便迁来这南蛮之地,数百年来不问中原之事,也相安无事。但是,自从二十年前,孕育我族的圣源便开始枯竭了,经过多年的检查,最终原因是我圣源的源头被强大的阵法给封印了,又有无涯之森的瘴气向我族伸来,而我族唯一懂阵法的巫牧一族又恰巧在那时叛变了。直到两年前,圣源不在出水,完全干涸了,圣莲从那时再也无法重新生长,而我们不得不封了通往中原的唯一道路来减少瘴气的蔓延,也因此,绯月丫头失踪了……”
听完了巫族长的整个复述,苏黎墨先前存在的芥蒂也消失了。原来先前的别扭,竟然是如此大的问题。三年前他和老头子前来讨要圣莲,他们在犹豫之后便给了,而这次他在去,说什么也不肯在给,直到他们提出护他们族里百年安宁。不过……这不是明挖着坑,等着他去跳么?
感受到苏黎墨身上的寒意,老者又连忙说道:“你也先别生气,因为我族还没有服下了两株圣莲还活着的人,有的,服了半朵便爆毙而亡了,所以……”
“所以,我就等于是一个死人了?”
“是我们愿意赌一把。”巫族长立马纠正道:“而且四年前你服下一整颗,所以……”
“那我为何要帮你们?”
“我……”巫族长一下顿住了,是呀,他凭什么帮助他们?这苗族和他无缘无故……最多的关系不就是他们族里为他提供了两株圣莲,可是……那不是等价交换的吗?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巫族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般,说道:“若是……秦皇若是能成功的解决了我族的难题,能保证我族人能继续活下去,我愿意率我南蛮苗族归顺大秦,我巫延愿意我族巫神的名义起誓,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记住你今日的誓言!”苏黎墨冷冷的说道:“至于解阵,待我先见过阵法在说,至于我现在的身体,相信族长也有所了解。”
巫延点点头,喜着就蹦出了屋子。看来应该是去寻找和阵法相关的东西或者去寻找能快速让苏黎墨恢复身体的药材去了。
而苏黎墨又坐下来,又一次开始运功,只要有效,那么相见的日子一定可以大大的缩短了!
“相爷,这如何是好?”伍子晖走进安凌的书房,焦急的说道:“你看这一桩桩的事件,矛头都是指向我们,而且林莽他们又是煽动群众又是拿出上万两黄金开始赈灾,又有少帝在一边坐阵,好多百姓都谴责我们,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了。”
“你说什么?”安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伍子晖,疑惑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没有听说过?”
“相爷您看看。”伍子晖送出几张,解释道:“依我的分析,这些前期的工作,我估计都是在私下完成的,从今日早朝过后,所有的行动一下全部都展开了,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所有的矛头已经指向了我们。相爷您看,这是敛河一带呈送上来的,三十万两白银和十万担大米,其中有三分之二被当地的官员给贪污了,而他们,都是从您这出去的,而他们也都承认是受您的指示。敛河水源,杨程,吴征……”
“哼!碰!”
伍子晖刚说到一半时,就见安凌气愤的在拍桌子,脸上青筋爆起,嘴里不断的骂着“混账东西”、“白眼狼”之类的话,而伍子晖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慰道:“相爷,您也别气了,都说是日久见人心,所以通过这次我们算是认清了他们,以后我们在提拔人才时多注意一些就可以了,这次就当是买了一个教训,而林氏那边,我们这么多年的经营一定可以平安解决的!”
安凌被伍子晖这么一安慰,心中激起的怒气也消失了一大半,最后他才看着伍子晖一字一句的说道:“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伍子晖,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伍子晖闻言,眼神似乎很缥缈,看着安凌呆愣了很久才一阵摇头。
“难到这是公子昨非的主意?”过了很久,安凌才说道:“两个月前公子昨非从大秦一路而来,一路上遇到的灾民已有四分之三被他送去大秦了,半个月前,他单独见了林家的几个掌舵人,而我派去的人却闹得不欢而散……”
“林家掌舵人亲去了?”伍子晖一愣,继而才说道:“那么此事定是公子昨非的主意了,过去那么多年林家和我们,可以说是林家一直都处于劣势,而现今能这么快的扭转局面,一定是他们得罪了公子昨非,所以公子昨非才会帮助他们出一些主意,好让你看看当初轻视的下场。”
半个月前的宴会,虽然在门口,他的礼数是做的很齐全,可是陪同他一起的官员,却是吹胡子瞪眼的,尤其是在后面听了《华韶》之后……安凌越想越惊心,一定是这样!
当初他就说过,那个昨非是个有才华的人,能让饥寒交迫的人乖乖的听从他的意见,跟着他的思想走,可见他的领导、掌控全局的能力有多高!
“去把那天负责去请昨非的人都给我带来。”一翻思考过后,安凌沉声道:“子晖,今日边随我去趟莫府,至于他们……哼!”
伍子晖会意,就走了出去。
一会儿那天负责去请昨非的人全数都到了,安凌先是一阵斥责,然后才逐个的开始惩罚他们。
原本,他们就对安凌的独裁有所不满,现在被安凌这么一折腾,个个都是红着眼眶,倔强着不肯认错,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错。而安凌见状,以为他们这是在跟他怄气,消散的怒气、不忍心惩罚的真心全数都没有了,更是加重了一半的惩罚施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身上的怒气,一下就去决提的洪水般,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帝后 第一百八十五章 恰似凝云扶翠苔
下午时分,安凌便带着伍子晖往莫府而去。此行因为是临时决定,知道的人甚少,而他们本身也没什么带人,不愿意张扬,故而冉云歌等人也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当下就在莫府里面撞了个正着。
“昨非小弟当真是好雅兴,吟诗做赋、温酒舞剑,上有暖阳相照,下有美人相伴,真是歌舞翩翩、红袖添香,活得好不乐哉。”安凌刚踏进这后院,就听得舞剑而起的刷刷声,高谈阔论的吟赋声。
待他走近,就见这后院长满了翠绿挺拔的竹树,空地上种满了大片的金黄菊花,金黄的菊,翠绿的竹,两者相映成趣。
树色连云万叶开,王孙不厌满庭载。凌霜尽节无人见,终日虚心待凤来。谁许风流添兴咏,自怜潇洒出尘埃。朱门处处多闲地,正好移云抚翠苔。
而一边的亭子里,昨非抱着一团锦帛,不时的逗弄着,估计就是他的孩子宁儿了,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位紫衣女子,而一边的空地上正有一男子在舞旁剑,旁边更是摆了一架古琴,一白衣女子微闭着眼正扶的起兴,她的旁边也站了几人。
这样的场景让安凌咋然一见,不由的心生几抹羡慕。都说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不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么?
“那日我本以为那只是昨非小兄弟拒绝我的借口,现在一看,无忧无虑,享受着该享受的一切,这日子还真好我羡煞不已。”
当真是人生得意须欢尽,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昨非公子……
安凌一开口,正在舞剑的男子猛然停了下来,一边弹着的曲儿也断了音。而冉云歌抬头也是讲孩子交给一边的紫鸾。
“相爷说笑了。”冉云歌站起,挥退了一边的人,一会儿这后院就只剩下三个人,透过墨竹看着西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冉云歌若有所思的叹道:“夕阳无限好,但却近黄昏。”
安凌一愣,而伍子晖也诧异的看了冉云歌一眼。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昨非须要什么条件才答应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半壁江山去何?”
“不行!”安凌立马否决,但看到冉云歌脸上轻佻的表情,说道:“除了这一点还有其他的吗?半壁江山……这要求太过分了。”
“要不待事成之后我们以黄金万两作为报酬?”一边的伍子晖提议道:“因为公子您的要求……半壁江山可是我们经营数十载的结果,断不能如此相送。”
“我是一个缺钱的人吗?就连当今的天下首富七娘都是我家莫梨的朋友,金钱于我,甚至连粪土都不如,它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冉云歌又说道:“还有那半壁江山,你们还真以为我闲得蛋疼啊!不过,公子我一向喜欢什么稀奇古怪的收藏。是什么都收,只要符合心意。”
都说公子昨非性格乖张狠戾,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呐!金钱,他有的是,权力,有钱能使鬼推墨,他怕什么?好像世人梦寐以求,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而他就已经拥有了。一时还真想不到这昨非须要什么。
“那就允诺我三个条件吧。”冉云歌在安凌冥思之际悠然出声。“就先欠着吧!紫鸢,备笔纸砚候着。”
说完一紫衣女子就端着一个托盘从一边走了出来,托盘里正放着一套笔墨纸砚。
纸张在石桌上很快铺好,尖细的毛笔尖粘了墨,冉云歌便开始挥洒写作。一会儿一张完整的欠条就生成了。在冉云歌的主导催促下,安凌又签了字又盖上了他已经的章子。
“搞定,一式三分。”冉云歌拿着三粉一模一样的欠条,笑得向个刚讨到糖吃的小孩,天真率直。“诺,一分你拿着,一分收着,还有分,我就送给……唔,就你好了。”
另一张欠条很快的便塞进伍子晖的手里。而伍子晖拿着欠条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谈判完全是由着“昨非公子”的意思来走的,他和安凌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章都已经盖上了!
很快,欠条的分放之处便解决了。安凌期待的看着冉云歌,而伍子晖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冉云歌,而冉云歌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至于第一个承诺,便是不可以命令我,我昨非虽不是什么圣人,但却是一言九鼎之人,本公子最讨厌的表示怀疑,与不信任了。”冉云歌见安凌和伍子晖等得有些不耐,便淡淡说道:“至于原因,本公子也讨厌刨根问底的人。”
短短三句话,便把安凌和伍一晖堵得死死的,因为有求于人,安凌也只得作罢!不过,这不也是从另一个方面反应了昨非和大秦没有联系吗?
如此张狂之人则么着也不适合细作这一身份。
从昨非答应了要帮助安凌那日起,安凌就觉得昨非简直就是他的幸运星。
先说大秦吧,苏权二十万压境的兵马在占下碎学之镜附近的十坐城池之后,可谓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但是苏权却没有在进攻,而是原地扎营筑寨,开始开发起其他的东西来。
探子回报,这苏权好似在也没有进攻之心,完完全全像是在救助这些条件贫苦的人。
而这延宁之内,先前指向他的矛头全部都没了,那些贪污的官员全部被洗白了,甚至隐隐指向一切都是林氏在从中作梗。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冉云歌就窝在莫府之内,一直闭门谢客,偶尔帮安凌出出主意,偶尔出府走走了,不过对于林氏的人,或许是安凌的防护措施做的太好,冉云歌并没有遇到过一次。
朝庭上,安、林两派挣得严重,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林氏一直处于下风,而先前近积累起来的美名也被抹得差不多了,什么匡扶正义、为国为民全部都是为了掩饰夺权的事实而已,挟持少帝,水灾诬陷丞相。而先前安氏并不好的形象却被披上了为国为民的光辉形象。为了正统、为了国家即使是背黑锅也在所不惜!
看,林、安两派相比,谁才是真正的守护国家正统之人!
晚上的安相府之内,只见一道人影利索的在后花园之中穿梭,灵巧的躲过侍卫的巡逻,最后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他四处的张望,没发现任何人后才猫着腰走近一边不起眼的枯树旁。
利索的在树桩上摸索了一会,朦胧中只见一块树皮被扳开了,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封黄褐色的信封塞了进去。又重新将拿块树皮缝合了上去,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干净利落,敏捷迅速,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过,是真没带走一片云彩!至于其他……
“来人,将这吃里爬外的混账给我拿下!”安相府一个算得上中上的院子里突然灯光满天,哄闹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临近死亡的子归在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在嘶鸣不甘,摄人心弦。“封锁西院,一定将伍子晖给我拿下!”
铁甲声响起,西院外面被封锁个严严实实,而里面几间屋子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叫嚣声此浮彼长。临近的几个院子或是邻居,灯光全部都暗了下去,只能听到点点压抑的呼吸声,生怕着西院的祸事蔓延到他们的身上。
风声鹤唳!
“何事大半夜的在此喧哗?”屋子里面走出一披着外衣的男子,露在灯光下的容颜显然就是伍子晖,只见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神淡淡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嘴角一勾,讽刺的问道:“南翀,你又是闹那样?大半夜的喊来这么多人?你当真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闲吗?若是你实在是……对我有意见的话,那你就冲着我来好了,其实你在回去多读两年书就可以了,相爷一向都是任人唯贤的,兴师动众的,烦!”
伍子晖面色清冷,说完就欲转身,而他身后的南翀脸色黑了又黑。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伍子晖总是超他一截,就连丞相的信任也是如此。这点无论他如何去做都是无法去改变,即使在某些方面伍子晖不如他,而这也隐隐成了他心中的一道暗伤!
不过,想到今晚相爷的命令,他又高兴起来,终于能够永久性的除去他!于是又自信了几分,昂了昂头颅,硬气说道:“来人,绑了伍子晖,给我进屋去搜!”
“混账!”欲跨进屋的伍子晖一个转身,不料真的会有人上前去抓他,心吓一急,骂道:“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了?南翀!都给我停下来,谁胆敢上前一步,休怪刀剑无眼!”
伍子晖顺手拔过一变的利剑,直指他身旁的侍卫的眉心!
剑指眉心,传说那是毁灵灭魂的杀法!
“谁给的?呵!”南翀一笑,当下就命令侍卫去抓伍子晖,而被伍子晖指住眉心的侍卫,因为懂武的关系,一个虚晃就躲了过去,虎视眈眈的看着伍子晖。
开始伍子晖还有几分轻敌,因为平日里南翀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所以很快的便把今夜这事归结为南翀新的小打小闹。
直到看到一边的侍卫是十分的顺从南翀的命令,而这些士兵好像一直都是归安凌的直系管属,而现在……他边生出一抹警惕,今夜这事……
“南翀,今晚这事……”
“今晚这事?哼!”南翀冷哼,说道:“你就直接承认了吧?看清楚没有?这可是什么?还有那丫头又是谁?你可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了!想不到呐想不到,这满身才华自持清高的你居然也会是林莽安插的内线,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轮回,哈哈……”
看着南翀手里的安氏私卫兵的调遣令,看到暗处走出一名穿着最下等服饰的丫鬟的少女,伍子晖眼神淡淡扫过,嘴角的讽刺之意越来越明显。完全就如一看客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而一边的侍卫看着伍子晖的神情也是有着几分犹豫。
他们都熟知南翀和伍子晖两人一直在闹不合,多次陷害都是自食其果,而丞相的性子又多疑,所以这次又是否同前次一样又是南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你们还犹豫什么?这可是相爷亲自给的调遣令,这难道还有假骂?”南翀见他带来的士兵都露出犹豫的深色,气怒的再次将手里的调遣令举高,怒道:“相爷曾有令,若有违规者……杀无赦!你们也想赴孙思年的后尘吗?”
凌厉的斥问之声,这些士兵虽犹豫还是上前将伍子晖缚住。丞相连辅佐他多年的孙思年都能处死,更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呢?
“好,本公子记住了!”伍子晖挣开缚着他的士兵,冷冷警告道:“放开,本公子认识路!”
“但愿你到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一并带走!”




帝后 第一百八十六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西院灯火渐灭,喧嚣了近半个时辰的嘈杂也慢慢散去,临近的其他院落才慢慢燃起微弱的光芒,一两个派出心腹丫鬟或者小厮去打听半个时辰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作出什么样的决策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而相府的最高阁楼里,冉云歌一直都半躺在软榻之上,脚上盖着一条白色的狐裘披风,胸前放着一张墨色的小台子,上面正放了一个棋盘,而冉云歌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正博弈的起兴,紫鸢一直就是静静的站在冉云歌的身边,时而看看窗边一直关注着西院动静的安凌,时而陪着冉云歌唠叨两句,提点下最新的动静。
“咯咯……”寂静中,突然传来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相爷,要不要喝口清茶降降火?”紫鸢听到骨头相捏的声音,又没得到冉云歌的示意,又看了窗边一眼,倒了杯清茶,才出声建议道:“刚入秋季,天干舞燥,火气大的很。”
安凌扭头就看到对弈入神的冉云歌,皱着眉头在沉思,而紫鸢捧着一杯热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纯净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杂质。
两人之间流转的安详、舒适的气息,被这么一打断,安凌的火气也控制下去了。一摇头大步走近,就在冉云歌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棋桌上的一局死局,心头闪过一道诧异,这棋局……好生熟悉。
或许是感受到气息的突然挨近,冉云歌抬头就看了安凌一眼,在拿茶盏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就搅了这棋局,而后才好奇的问道:“如何了?可有收获?”
“公子,方才我可是一直都在跟你报告过程的经过呢!你难道就没有听吗?”一边的紫鸢嗔怪的说道:“方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冉云歌茫然的看了紫鸢一眼,又看看安凌。意思非常明显的在问: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若不是有昨非公子在,我怕是……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凌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昨非小弟……”
这伍子晖跟着他已经有了很多年了,平日里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做事虽本本分分,但也十分的靠谱,不浮夸,提出的建议虽然不是最好的,但都是对他有利的。而现在……这伍子晖居然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若不是昨非给出可行意见,他就会一直这么被蒙蔽下去。
在想想以前,伍子晖这表象不就是为了蒙蔽他吗?只有他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一些重大的事件也会让他参与,他才能更好的把消息传递过去。想着,安凌捏在手里的黄褐色信封又皱了一圈。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既然解决了,那本公子得回去了,好想小宁儿!”冉云歌打了一个哈欠,眼神扫过安凌手里的信封,然后才占了起来,说道:“快一更了,也不知道宁儿有没有想我……紫鸢,回府吧!哦,对了,相爷,谢谢你的通行令!”
冉云歌起步,慢悠悠的就下了阁楼。而安凌则是在冉云歌刚刚坐着的地方,看着那盘被冉云歌刻意弄乱的棋局,捻起棋子回想着他才看了几眼的棋局,摆了好久都不能复原,这才抓起一把棋子扔向一边,棋子滚落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然后转悠几圈才停了下来。
昨非,但愿你不是第二个孙思年!这大晋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又撇到棋局上放着的黄褐色的信封,安凌又取出那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气沉丹田,说道:“把伍子晖压往刑堂去,把这交给翰林学士夏普照,务必在黎明之前解读出来。”
一条暗影闪过,接过安凌手中的信纸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人影消失,安凌又踱步到窗口,望着西院的地方,眼神晦涩不明。
刚刚伍子晖的表现,若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只怕连他都会以为是他误会了他。在被抓的时候还能表现得那么淡然,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事能拌住一样。
那时的他,和平时相差的实在是太多了,看来他对下属的了解、认识还是太少了!平庸、锐利,到底那些才是真实的?对于这个世界……他又真的认识吗?这些人,他又是否真正的了解?
黎民之前,安凌向着刑堂而去。手里正捏着刚刚呈上来的解读结果。刚踏进刑房,就看到伍子晖悠然的坐在正中间,而南翀则是被气的大声嚷嚷,一边的侍卫就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央的闹剧!
为了绊倒我,你林莽下的功夫还不是一般的深!这么个人才你居然就舍得派出!不过,也难怪,他这些年为何一直都处于下风!先是有孙年年的刻意为之,在有这伍子晖的消息传递,他身边貌似重用过的人,都有问题啊……
都有问题……公子昨非……莫梨……但愿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相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南翀突然就瞥到站在门口的安凌,立马就上前的讨好的说道:“您来怎么也不出声?都是小的没用,问了这么老半天什么也问不出,不过,相爷您放心,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相爷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有什么解释的吗?”安凌的沉思被打断,他没有理会南翀,直接走进房内,扬起手里的信纸,说道:“凌遣田丰……你……”
伍子晖从安凌一进来便明白过来了,看他的神情不就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么?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现在……应该就是那个昨非的杰作了吧?为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要是公子昨非能帮助少帝就好了……可惜……
“你现在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伍子晖淡淡开口。“现在我的解释也没有用,当年的孙思年不也是这样的吗?不过,现在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一人做事一人当,给我一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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