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十步、八步……越来越近,马车散发的香气也越来越清晰,而众人看到了马车的辕木,更是目瞪口呆。
原本他们以为,昨非公子拿云锦做马车的帘幕已经是暴殄天物了,却不想现在……那马车的制作原材料都是百年的檀香木!檀香木本就少,一颗檀香树都有着等同于一树黄金的说法,现在居然被昨非公子拿来坐马车……在看看拉车的骏马,无一不是上好的战马,更是难得的千里马,现在……这千里马仅仅用来拉车……
他们一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这昨非公子不是孤儿吗?怎么还……还如此的……如此的败家?
马车停下,驾车的车夫从外延利爽的跳了下来,恭谨的现在一边,而周围的十六名随从也一至的在两边开列排着,眼里仿佛除了那车内的昨非公子外,好像都容不得他人一般。
任是安凌警告过他自己多次,不能当着昨非的面前发火,免得吓跑了这么一个治国栋梁,但还是忍不住的眉头紧皱,双手微微捏起,说道:“本相早以听闻昨非公子风姿绰约,才华横溢,故而借着本次我大晋年轻学子相聚一堂的机会将公子邀来,还望昨非公子莫要责怪我大晋的这些才子门了,”
那马车内是久久的沉默,久到众人都快发飙时,马车内才慵懒的传出一句:“鸢儿,可是到了?”
接着一名少女的声音接道:“刚到,公子不必介怀,还可小憩片刻醒醒脑。”
“那为何这般安静?”马车内又有声音在询问:“莫不是小鸢儿你又戏耍于我?”
“是公子说过,在您睡觉之时,无论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到你吗?”
“狡辩!”
“公子……”
等在外面的众人把昨非与紫鸢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对话声全然听了进去,额角都微微划过冷汗流过的痕迹。
昨非公子在来以前就没听说过丞相安凌是最讨厌等人的吗?现在都到了家门口了,居然还和贴身丫鬟在那嬉闹**。同时他们更是为了那个名为莫梨的女子感到幸运,幸好早些离开了昨非公子,不然依昨非这风流的性子,莫梨迟早有一天是被昨非给气死的!
“在下安凌,在我相府内办了个简陋的宴会,应邀的也全是我大晋最有前途的才子,他们早就想一睹昨非公子的风采,故而本相就应了他们的请求。”
安凌又重复了一边,耐心的等待着马车之内的回答。
这次没有过久的等待,一只手纤弱白嫩的手便揭开了马车帘幕,同时还有昨非慵懒的声音:“果然又是小鸢儿在和本公子开玩笑了,你可让人家好等,回家看本公子怎么惩罚你。”
紫鸢下车的动作一顿,继而才继续蹬下了扶梯。
紫色绣着鸢尾花长群的女子边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之后,在众人还没看到紫鸢的脸时紫鸢又弯着腰把帘幕掀开一半,就露出了昨非的容颜来。
那是怎样的容貌啊,七分男儿的霸气,三分女儿的柔媚,如瀑长发更是随意批在身后。
在鸦雀无声的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昨非这才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安凌,说道:“家中幼儿顽劣,闹得我半宿无法入睡,故而就在马车内小憩了片刻,让丞相久等了。”
你那哪是小憩,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睡着了,可是,尽管马车豪华,但还是不能避免颠簸啊,你只怕是睡得如同一头猪一这样吧!
“无碍,请。”安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众人就看到昨非傲慢的走了过去,高傲的头颅似乎正显示着她的不同寻常一般!似乎比所有人都要高人一等般,而安凌先是一愣,而后才哈哈大笑起来。“昨非小兄弟真是豪爽之人!”
而众人在次对昨非的行为表示无奈了,如此一个不懂尊卑之人怎么懂治国之道?八成就是仗着有点钱故而有持无恐。还闹得这么大的一个排场,虚张声势罢了!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也不用为昨非的到来而使他们受重用的问题而担忧了!
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最前面的昨非已经进了府内,紫鸢也紧紧跟随在身后。看着里面的亭台楼阁,迂回走廊,珍贵花木,昨非再次啧舌不已!这哪里是简陋?若这简陋,那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岂不是破败了?
在安凌的指引下,最终在一间华美的屋舍前停了下来。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阵阵酒香,菜肴珍馐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并不觉得腻味,反而更能勾起人的食欲。
在想到从大秦一路而来见到的灾民,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接着又是音乐声响起,奏的恰巧是上古流传的乐曲《华韶》。
昨非一笑,有意无意的看向安凌,安凌也大胆的任由昨非打量,而后,安凌才说道:“他们所奏的,正是本相的心意,昨非小弟,若不嫌弃,进入在谈!”
昨非沉默,跟着众人进了里面去。弹奏的音乐因为安凌的突来而断了下来,安凌又示意他们继续。随同进来的人,很快的便寻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只有昨非一路跟在安凌的身后,安凌一路走来也不断的跟昨非介绍着各人的身份,昨非时而点头示意她已经了解了。
而没有随安凌出去迎接她的人,在安凌的目光不放在他们身上时,他们这才交头接耳起来。今日被请来,他们本就忐忑不安,而现在居然看到这权倾朝野的安相居然、好像是在讨好一位少年,而且还是如此年少,娇弱的少年,说不好奇,那铁定是假的!
当昨非随安凌走到最高主位上时,安凌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相知道诸位一定很好奇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小兄弟,昨非,来个自我介绍吧。”
安凌善意的看着昨非,而昨非苦笑一声,这是要彻底断了她和林氏的联系啊,不然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在下昨非,本是大晋人氏,却从小生长在大秦,现今……回大晋乃是为寻在下离家的妻子。”冉云歌说道:“在下只是对用人之道有所了解,现在被安相爷请过来做客。”
“昨非小兄弟不用自谦,在场的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如此顾忌。”一边的安凌过来圆场。“今后……本相定帮你寻到妻子,这大晋就靠你了!”
帝后 第一百八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靠他了?那个高傲自负、不可一世的昨非公子?众人所有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了昨非的身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的昨非,不知道被凌迟了多少次了!
而昨非又是苦笑一声,说道:“丞相就别为难了小弟了,昨非今生,就想做一介山野莽父,待寻到莫梨之后就归隐山居。你都不知道昨非从小有多向往大秦护国王和王妃的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然没有了志气,但是每日醒来,能看到心爱的人就睡在身旁,闲余时刻逗逗稚子,捶捶钓,忙碌时劳累一天,家中有妻子备好粗茶淡饭,高兴了可以笑,难过了可以哭,在也不用为任何事而掩埋已经的情绪,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细水长流。”
昨非淡淡的语气,说得是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恍惚,人之一世,寻的不就是“安稳”和“幸福”四字吗?
昨非说的,恰巧都是他们深埋在心底最初的渴望。奈何随着时间的流逝,经历的增多,最初的渴望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今日被昨非这么一唤,所有的希望梦想都慢慢的从心底涌现。变成今日这模样,到底是谁的错?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伴着家人,爱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人这一世,又有几时能如愿呢?”安凌没有丝毫的怪罪,而是坦然的说道:“无权无势,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只有现在最高处,掌握生杀夺予的权力,你才有能力去给你想要给的人的生活。”
无权无势,保护不了想保护的,那种被迫失去的切肤之痛,他在也不想在次尝试!
这就是安凌夺大晋皇权的真正原因吗?看来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了!昨非沉思着。
“相聚即是缘,今日能相聚一堂共度这么美好的一下午,又何必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呢?权力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边又站起一名少年,信步而来,笑着介绍道:“在下伍子晖,早就听闻昨非公子的大名了……”
“伍兄!”
“哈哈,好!”安凌大笑一声。“子晖,你且照顾好昨非小弟,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得多多照顾才是。”
双手一挥,示意一边的奏乐声继续,而安凌则是一拍昨非的肩膀,走向了最高的主位上去。
而这位名唤伍一晖的少年也是领着昨非往一边而去,不时的介绍着安凌的一些相关事迹以及安凌所忌讳的一些事或者言语。
在昨非随伍子晖转身时,奏乐声响起,歌姬也隆重的上场,清凉而摇曳的裙摆,清纯而魅惑的妆容,纤若扶风的腰肢,顿时就在这宽敞却仍显得狭小的地方随乐而动,佳人倾城,歌舞翩翩。乐师刚刚所奏的《华韶》也在此时徒然一变,刚刚的求才若渴,现在却是杀伐狠戾,在场的人仿佛都能看到一片正在烽烟四起的战场。
在场的人在听到突转的曲子时,无一不在心惊胆颤!看来丞相是想要招募了昨非而昨非不从而引发的变故吧?
恰在此时,外间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笛音。笛音清脆,一声划破刚刚由乐师们营造的杀伐战场的气息,同时也打乱了乐师们的阵脚,而笛音无所变,只是一声比一声亲切,声源的距离也越来越接近。
这边的乐师在坚持一会儿的情况下,就无法在弹奏了只能叹息一声,求救般的看向了安凌。安凌一摇头,乐师同时停下弹奏的手,安静的坐在一边,歌姬也在笛声到来之时停止了跳动,她们同样靠拢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
“本少主刚刚吹的曲子,诸位可还满意?”在乐师听下时,门口也出现了林承尘的身影。“本少主不请自来了,这曲权当本少主的赔罪之乐了。”
只见他身着灰白色的长袍,眨眼间已经从门口走到大殿的中央。林承尘先是把目光停留在昨非的脸上,过了几秒才看向一边其他的被请来的大晋帝都的年青一代。
林承尘嘴角一勾,说道:“都是好兴致呐,都是我大晋新一代的才俊,安伯父,难道我林承尘也算不上年青一辈的佼佼者吗?这可是你偏心了。”
林承尘的目光一一在他们的脸上扫过。真是他大晋的人才啊,平日里个个自命清高,自诩高人一等,弹劾这个,呵斥那个,现在呢,居然都来了这里!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被林承尘盯过的人,在林承尘目光转移的瞬间,心都凉了半截!这大晋就是由安氏和林氏分掌政权,他们在两派争夺之中夹处逢生,平日里都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这么多年也是相安无事,而如今,这局势是要打破了吗?
各人情绪纷繁变化,这时的气氛更是比刚刚乐师们所奏的《戕歌》更是诡异而紧张。这时坐在主位上的安凌怒笑道:“是谁负责的请帖?本相的话,你们权当耳旁风了吗?”
看来是准备找一个替死鬼了!冉云歌叹息一声,正准备开口时就见一边的林承尘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静观其变。
是啊,坐观两虎斗,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吗?
犹如火山爆发般的安静,在死寂了半响之后,只见门口匆忙跑来一小厮,还没进门进巍巍颤颤的在门口摔了下去,接着就是用爬的,一边爬一边说道:“请相爷息怒,请林少主莫要怪罪相爷,都是小的错。是小的送信去林府的路上看杂技去了,一时忘了,看完了杂技就直接回了。所以都是小的错,请林少主莫要怪罪!”
“昨日上悟好像是一伙耍杂技的,是挺精彩的。”
“我都忍不住去看了,连我们教养如此之高的人都会被吸引,更何况还是个不只礼数的家丁呢?”
两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安凌,冉云歌以及林承尘听到。
“这不是修养与教养的问题。”一边的安凌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尚若只要一犯错边找借口来敷衍,那我相府之人岂不早就玩忽职守了,我相府的后院那得鸡犬不宁,永无宁日了?”
安凌的厉声反问,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大声一点就会被殃及到。而跪在地上的人不断的磕头求饶,奈何安凌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就如看死物般的看着那人。
“管家何在?”安凌语气一转,在大殿内扫视了一眼,只见一中年男子很快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没有言语。而安凌又厉声问道:“我安府家规,玩忽职守者,当如何?”
“丈则三十!”管家颤抖的回道。“逐出府内,永世不得录用。”
被安氏出逐的人,除了林氏,怕是无人敢用了!而安氏出逐的人,林氏也不敢用,那可真是断了此人的后路啊!
“管家,你且起吧。”安凌说道:“带下去,家规处理!求饶者同罚!”
“遵命!”
安静中,管家起身,带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出去了,而主位上的安凌仿佛没有受到影响般,啜了口酒,细细品味,而门口也传来了闷哼之声。
“贤侄,都是府上下人玩忽职守,你且不要怪罪伯父啊。”安凌示意音乐继续,又一边解释道:“伯父给你赔不是了,我就自罚三杯!”
安凌说完果真喝了三杯酒,而一边的众人也齐上来打圆场。安氏和林氏的领头人当众闹起来,吃亏的可是他们,既然一经得罪了一方,另一方当然得好好巴结了。到了这份上还找不准阵营,那就真是自寻死路了!
这一仗林承尘自认是吃瘪了,不过,依刚才的气氛来看,昨非显然是不肯同意入他安氏的权力之下。只要不被安氏抢走,那他林氏的胜算又是多了几份!想着,林承尘反到认为他胜了,这胜利的果实也只有他们林氏知道,而今日投靠安氏的,他可都好好的记着。
歌舞之声又慢慢响起,逐渐遮盖了门口的闷哼之声。没一会儿,空气中就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时间越长,味道越浓。不过,此刻在坐的都禁若寒蝉,连自身都顾不了了,哪里还会顾及一个下人的生死?
仗则三十在丢出府外,此人,怕也是活不成了!
酒过三巡,冉云歌已经微微有了几分醉意,一边的紫鸢也总是在提醒着她家里还有三个多月的小宁儿,她可不能把宁儿给忘了,依宁儿那不认生的性子,她一天没露脸怕是就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娘亲了。
“丞相,谢谢你今日的款待已经对我昨非的高看,不过,家中尚有年幼的幼子,所有我得先走了。”借着几分醉意,冉云歌起身,在紫鸢的搀扶下到了大殿的中央,又打了一个很不雅的酒嗝,又说道:“我真得走了,昨非和莫梨的宝宝……爹……爹爹……来……来了。”
冉云歌说完,全身的重量都椅在了紫鸢的身上,紫鸢一手穿过冉云歌的腋下,顺势将冉云歌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
帝后 第一百八十一章 粉面含笑微不露
紫鸢默默搀扶着冉云歌,朝着安凌的方向微微扶身之后就搀扶着冉云歌出了殿厅。
一边同来时跟过来的十六个人见冉云歌醉成这样,先是一愣,然后才连忙上前打圆场。其中一人抱着冉云歌就大步离开了,而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在这主殿之时,那道审视的目光才没了!
真是阴魂不散!快步跟在后面的紫鸢翻了个白眼,然后率先上了马车,再半抱着冉云歌进了马车内部,过了一会儿马车才传出紫鸢的声音。
“走吧!”
殿中因为冉云歌的离去,林承尘豪饮了两杯之后也起身告辞离开。安凌了然的点头,没有多加阻拦。
在林承尘离去不久,其他的人也相继的离去,而安凌便也很快的解散了这群人。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地方,现在就凋零了下来。大半的酒食还没有动过,便被处理掉了,而糕点稍微幸运了一点,被侍从食用了些!
回到马车内的冉云歌,在马车起动之时,立马就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酣醉之态?只见她伸手就欲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而同来的紫鸢见状,就立马制止了。
“公子,在回府之前您还是带着面具吧。”紫鸢倒来了一杯清茶,递给冉云歌,说道:“去去酒气……万一到时发生了什么事,也好有个脱身之策!若是您真正的身份被发现了,那可不止数十人,可能数百人都会受到牵连。”
本来冉云歌因为人皮面具的事就闹心不已,即刻的想要脱了这人皮面具,现在被紫鸢这么一说,便焉了下来。现在并不是任性的时候,一个不甚就是万劫不复。
不过一看到紫鸢幸灾乐祸的表情,冉云歌在郁闷之时便快速的就点了紫鸢的穴道,紫鸢差异的看着冉云歌,而冉云歌则是笑得贼兮兮的。
在紫鸢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冉云歌又掏出一张面具就往紫鸢的脸上贴,又放跨了紫鸢头上精致的发髻,然后又是衣服。最后又弄成了紫鸢的模样。
当冉云歌快速的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就看到紫鸢欲开口,冉云歌立马叹道:“公子,您现在可是身系千万人的身家性命,还请慎言慎行,稍有差池就有上百人为你送命……好了,酣醉之人是坐不了的,酣醉之人是无法说话的。”
在冉云歌的威逼之下,紫鸢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边开始郁闷,而冉云歌则是闭着眼开始回想分析今日所有发生的事,紫鸢欲开口,但看到沉思状态的冉云歌,还是闭了嘴,静坐在一边继续郁闷。
今日,她本欲借着安凌的多次相邀而应邀来试探安氏和林氏的反应,顺便再来感受这气氛。
她的目的是答到了,林氏表现的对她太过在乎,而安氏的反应却又随着林氏的变化而变化。
就如起先,安凌率着他的人来到门口来迎接,她在马车内磨蹭了半个时辰,而安凌也静静的等了半个时辰,这不就是在向林氏炫耀吗?
然后他们一进宴厅所奏的《华韶》,不也是在向着她伸出橄榄枝吗?更何况今日到场的,都是这大晋帝都之内说得上话的年青才俊,无论她今日是否答应归顺安凌的旗下,明日都将会传出安凌大宴她的消息,这是彻底的要截断她和林氏的关系。这大晋之内,得罪了林氏,唯一的归属之地表示安氏了,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在后来,林承尘的到来的确打破了安凌的所有计划,不过,两派之间表面上是维持着和平,而内部的争夺,彼此之间都是心知肚明,而两派之间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劣。既然这样,那么往后的事,可能也要简单的多。
怎样才能不伤一人而成功的解决了林、之间的问题呢?怎样才能尽快的把大晋纳入囊中呢?
“何事?”在冉云歌冥想之际,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也打断了冉云歌的冥思。
“公子,是林公子追了上来。”马车外的车夫回道:“我们是继续还是等他?”
冉云歌头痛的揉揉额角,看了紫鸢一眼,小声的警告道:“小鸢儿见过醉酒之人还能如此端正的坐着?”,然后冉云歌又加了分贝,细着嗓子说道:“停下来吧,不过公子已经睡着了,待林公子来时我在出去罢。”
紫鸢听着闷闷的笑了起来,被冉云歌使劲的捏了一下才停住。在林承尘到了马车前面时,易容成紫鸢模样的冉云歌也从马车内露出一个脑袋。
“林少主如此追赶我家公子的马车,不知是何用意?”冉云歌看着林承尘疑惑的问道:“我家公子已经醉了,而且我也回家照顾我家小公子的。所以,林公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等就先走了,若是有重要的事,待公子醒来,紫鸢一定传达。”
“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很多的措辞,明明面对的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看到那双含笑的眸子,林承尘就会觉得深邃至极,就向面对冉云歌时,明明已经以为足够了解她了,但是一个转身,便又对她,一无所知,就面对一个权然陌生的陌生人一样。所以此刻面对内心反应的如此多的变化时,林承尘退缩了!
“林公子?”见林承尘发愣,冉云歌又作无意的询问。“林公子想什么这么入神?若是有事的话,还……”
“没事!”林承尘有些心虚的答道:“既然昨非兄弟已经睡下了,那我晚间时分在来贵府叨唠了。”
然后林承尘就驾着马,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是见鬼了?望着林承尘的背影,冉云歌无奈一笑,然后又专进马车里去了。她家小宁儿还等着她,她才懒得费脑子去揣摩别人的想法呢!
傍晚刚用了晚膳,果然就听到了林承尘携着另外两人等在莫府的门口了。而周围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时的对着这刚般来的莫氏一家进行猜测。白天有相府的人前来,晚上又有林氏的人来,而这两派是长期的不和,今日看来,这莫府的主人,肯定是什么高人了。
而冉云歌无奈之下只得放他们进府了。
这次而来的,除了林承尘和见过一次面的凤云臻外,还有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与林承尘有着几分相似,估量他可能就是林承尘的父亲林莽了。
“昨非,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大晋之主,凤云臻,这是家父林莽。”尴尬了好一会儿,林承尘才介绍起来。“今日我们前来的目的……”
“我知道。”冉云歌抬头,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兴趣去管你们的那点龌龊事的。至于你们目前的状态,要想打破也很简单,那就要看你们舍不舍得本钱了。丞相为人多疑却是行事果断,性子比较冲动,而他本人对政事又不甚了解。两年前有隐相孙思年辅佐,你们维持平衡,现在没了隐相,你们林氏隐隐有着超越的迹象。”
“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动手了?”林莽问道:“但是,隐相是大秦派过来的细作,很多都是他刻意为之,所以……”
“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们……又出了何事?”冉云歌本想在继续引导他们,但是令一边的房间内就传来婴儿的哭声。“小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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