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其实这世间那有所谓的正道邪道,那只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划分罢了!
“清扬前辈?”房间里徒然的多出了一个人,雪露等人受到的惊吓可谓不小。“您怎么来了?这是产房……”
“前辈?”封绮抬头看着清扬。又瞄向雪露。
“他是沈墨公子也就是姑爷的师父。”雪露立马解释道。
“我是来救我徒弟媳妇的。呀,快四刻了!”清扬一声诧异,没理会一边的封绮,掀开被子,从怀里就掏出七七八八的东西,拿出一粒药丸快速的塞进冉云歌的嘴里,然后就开始在冉云歌的身上开始施针。
而处于迷糊状态的冉云歌,在清扬的针扎下去不久时,就悠悠转醒。
“徒弟媳妇,别急,快了!”清养见冉云歌转醒,立即说道:“相信师父哈!臭小子!还不出来吗?”说完,又是一根银针插了下去!
“啊……”感觉全部回到身上,下腹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冉云歌也不由叫了一声,然后这才咬住下唇,听着清越和封绮的指示而来!
焦急的等在外面的几人,在听到冉云歌呼痛出声时,也是松了口气!能这么中气十足的叫出来,那么一定是有救的!
当午夜的钟声从远方传来时,产房里也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天上被乌云拢盖了的月亮也露出光亮,皎洁如华,美得梦幻。
听到这声音,等在外面的人明显的松了口气。而产房里的冉云歌只是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滑出,然后她就睡着了,耳边的惊呼争执声也听不不真切,什么也不知道。
“墨墨,好想睡一觉,然后什么烦恼也没有,无忧无虑。墨墨……”
而此时万里之外的苏黎墨也是猛的从梦中醒了过来,额头正冒着大粒大粒的汗珠,脸色也是苍白如纸!
“好真切!”回忆着梦中的一切,冉云歌几乎难产,最后还是那死老头子赶到挽救了冉云歌母子的性命,苏黎墨惊魂未定的说道:“算算已经八个多月了,云歌,此刻的你是快要生产了吗?对不起,你第一次生孩子我没有如约的陪在你的身边,我又食言了……似乎对你,我总是食言啊……”
感受着经脉中已经恢复的点点功力,心烦意乱的苏黎墨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衣裳就出门,迎着十五的月亮,在月光下开始舞剑!
剑锋凌厉,在空气中偶尔擦出点点火光!随着剑招演练,干涸的经脉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正在点点凝聚,十分的舒爽!
第二日冉云歌醒来看到这皱巴巴的全身都乏着紫色的小小身子,坚强如她,还是隐隐有泪珠掉下。都是都是悲白发和赤血朱砂的毒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去了,这孩子才出生就代她所受着原本就属于她改承受的一切!
“他……”冉云歌抱着孩子,想到了昨晚貌似是在听到了午夜的钟声才感觉到孩子出体的,而昨天不就是七月十五吗?月柱日柱时柱全阴,而今年有恰逢阴年,就连年柱也是阴。“他的命格,四柱全阴!”
四柱由年柱、月柱、日柱、时柱组成,即俗称生辰八字。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出生的人,四柱全阴,冲克六亲,尤其冲克六亲中的配偶、子女。四柱全阴之人,性格过刚或过柔,难以与人共处协作。女命纯阴,性格柔弱,多愁善感;男命纯阴,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甚至有些娘娘腔。冲克六亲,不利婚姻。纯阴之人性格容易走极端,不好相处,或历经坎坷,孤独终老。
民间曾有言:四柱全阴,清灯自守;四柱全阳,僧道之命。
她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种命格呢?从小就身带毒素,不能吃母乳,只能依靠蜂蜜加药膳喂之,现在又是这种命格,她作为一个母亲,能不着急吗?
“徒弟媳妇,想不到你也信这东西哎!”在冉云歌思绪飞远之时,一边又传来清扬嬉皮笑脸的声音。“不过你且安心,他出生在全阴之时正是他的造化啊!他本身就身带毒素,难以养活,身体就会弱于他人,而这四柱全阴之人,也是难以养活的,所以两者之下,这全阴之体还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益处,所以你且安心吧!”
冉云歌疑惑的看着清扬,问道:“真的?”
清扬点头,看着怀里小小的孩子,冉云歌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等冉云歌抬起头来,才发现这孩子正睁着晶亮的眼睛看着冉云歌,嘴里不时咯咯笑出声来。
“公子,你还没给孩子起名呢,我们总不能宝宝的叫吧?”一边的紫鸾看着冉云歌逗弄孩子,也弯下腰,用指头轻轻的刮着孩子的小手,笑着说道:“小公子一定和公子一样,绝世无双!咯咯,我是紫鸾姨姨……”
“暂时唤他宁儿吧,一生无忧,安宁一世,至于大名,就等墨墨回来时在说。”冉云歌看着孩子,说道:“小宁儿,娘亲的小宁儿,我们一起等着爹爹归来吧!”
一听冉云歌的话,一向笑的疯癫没心没肺的清扬也是叹息一声,都是红尘中的痴儿啊!也幸的苏黎墨现在没有什么事,不然,这冉云歌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而一边的紫鸾也是眼眶微红,公子的感情埋得太深!
在坐月子期间,关于去大晋的相关事宜冉云歌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而封绮多次劝导无果之后只是叹息的说道:“我知道一统天下是你的目的,但是……若是可能的话,还是留住凤云臻的命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联想到生产那天迷糊间听到封绮说的:“我凤飞雪的女儿不是孬种!”,所以对于封绮的身份也有所了解,不过封绮没有明着承认,冉云歌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封绮那眼神,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吗?
过了中秋节,皇后产子身体受损,长期身居相府调养,除重大事情外一并由辅政大臣容华决定!苏权作为摄政王受皇后懿旨,另带十万大军前往碎雪关,顾青竹在碎雪关的农业扶持也做的十分出色,顾冉云歌就命顾青竹把相关的技术传递给当地的居民之后立即返回帝都。至于慕容恒,就被容华打着巡抚的旗号踢出帝都了!
而雪露,也是随着子谦先一步进入大晋去管理大晋冥地的相关事宜了,至于雪霜,因为她和赫连玺的矛盾纠结解开了,而冉云歌去大晋又不方便带着,而圣域的总部又在大晋,所以就被赫连玺成功的拐回圣域了!
而某一天黄昏过后,冉云歌抱着孩子化成公子昨非的样子前往大晋,身边带着紫鸢紫鸾以及冥地的一些一流高手,一个队伍近三十个人,张扬着去大晋寻妻去了!
帝后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旁征博引秦晋差
冉云歌带着一行人走走停停,在两个多月后终于抵达了大晋的帝都----延宁,而一路上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的贫苦生活,还有在贫困中的坚强不息以及无可奈何,这让冉云歌的心再次柔软了下来。对一统天下的**更是多了几分!
因为三月份的大雨,大晋同样受到了重创,与大秦不同,大晋没有冉云歌的新兴作物,没有朝廷提供的活计可干,大多数人都靠着朝廷的那点微薄的赈灾粮过日子,而沿途的官吏一贪污,真正能到百姓手中的,已经所剩无几了,故而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好多地方都发生了饥荒。
野菜,草根,树皮,能裹腹的都吃,而冉云歌看着,一路也会派人送些吃的,可是,毕竟都是杯水车薪,远水解不了近渴,治标不治本啊!
看着,冉云歌也心声怜悯,就想着在自愿的情况下让他们去修筑惊淮运河和都江堰,待三五年修筑完成之时,她相信,这大晋已经例入了她大秦的版图中去!
所以,到后来一但遇到日子过不下去的,她都会提出让他们去修筑京淮运河或者是都江堰。
因为顾及大秦大晋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国家,起先他们对于冉云歌的话不太相信。这么好的事,首先考虑的就是本国的人,大秦的官员会同意别国的难民去做吗?
直到冉云歌说出,去年大晋使者勾结百里世家联合害得大秦承乾帝失踪,爆发秦晋统一之战只是早晚的问题,更何况现在大秦摄政王苏权已经带领了二十万的军队在碎雪关虎视眈眈,后方又有名震天下的公子初也就是皇后冉云歌作为后盾,结果是如何,似乎已经可以预料了。
故而这些人在犹豫之下,还是选择听从冉云歌的安排,与其待在战乱的国度内过着食不果腹、随时可能饿死的日子,还不如去大秦闯荡一番。
他们便随着大队向着大秦出发,有了带头的作用,后面的人规劝起来就容易多了!几乎只要冉云歌一开口,他们把担忧的问题解决后都一并去了。
抵达大延宁时,所过之处遇到的饥民几乎都被送走了,而一些地方也是闻讯跟着过去了。战争迟早要爆发,看形式以后的主战场就在大晋,而大秦后方相对就稳定的多了,所以一去即是避难也解决了眼前着食不果腹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夜间,冉云歌刚给孩子喂完一早就调好的汤药,正欲睡下时。蓦然就感觉到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在靠拢,又重新帖上了昨非的人皮面具,所兴就把孩子安顿在床的最内测,而她就在卧房外侧的桌案上摆起了茶盏。
取出温着的热水在茶壶上冲淋一遍,茶杯也如此过了一遍,又取出白色的毛巾沥干。在抓了一把随身携带的茶叶置于茶壶中间,然后提过一边接近沸腾的水往茶壶里倒,水壶下倾上提三次,看着茶叶和茶水上下翻滚,水致茶壶八分处时便停止了倒水,此时茶汤浓度也基本一致了。然后,冉云歌这才拿出杯子,高高抬起茶壶,倒满两个水杯。
“既然来了,又何必做一位梁上君子呢?不如下来一品本公子刚冲好的香茗吧,要知道我昨非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冉云歌摆弄着差壶,轻轻晃动,端起了两杯中的一杯,说道:“灵山新采的雨后大红袍,鲜嫩清香,少女的如水纤指炒制而成,保证了茶叶的完好无损,慢火的烘焙,激出了茶内的清香。在用上景镇所产的上好紫砂壶,更有我昨非的独家泡制方法,梁上君子若是不喝的话,那可浪费了哦!”
正如冉云歌所说的一样,在说话间,就有一股雨后青草的清香从茶壶的倒茶口弥漫了出来,香气越来越大,一会儿这小小的卧室全部都是这股清香,醒神。
“呵,你一口一句梁上君子,你还越发的叫的得意起来了?”房梁上传出一男子讥笑的声音,接着男子一跃,就落在了冉云歌的前面。“煮茶功夫可是连到家了。”
“原来是林家少主,虽然我昨非是十足的相信林家少主不会做梁上君子的,可是这深夜寒露重的,林少主来我这作甚?莫非就是一窥我冲茶的手艺?”冉云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承尘,手上也拿了杯茶,递到林承尘的前面,轻轻说道:“尝尝,长夜漫漫,正是谈笑的好时机。”
“呵!你倒是悠闲!”林承尘接过茶,看着慵懒的昨非,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冉云歌,那个总是会发光的女人。林承尘摇摇头,在这外室晃悠了一圈,说道:“昨非不愧是传说中的风雅之辈,我大晋四分之一的人口都被你转移去了大秦,你倒还闲得下心来品茶。是你太过自信了呢,还是相信我真不敢拿你怎样?”
语气三分认真,三分嬉笑,四分危险。
“那……林少主会拿我怎样吗?”昨非嬉笑道:“从大秦一路行来,我所见到的,林少主要听听吗?”
“昨非……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沸水房的人了,这分心智,这份魄力,可不是一个成天只有拈花惹草,逛青楼,游赌场的人会做得出来的。”林承尘突然扭头,目光审视的看着昨非。“来我大晋就真只为寻妻?”
“是呐,莫梨就如你说的般嫌弃我整天只知道寻欢作乐,胸无大志,在产下鳞儿之后就走了。”昨非捏紧了茶杯,深呼一口气,说道:“所以我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发誓一定有所作为,好让梨儿看到,告诉她,我昨非并非是那般的无用!”
昨非缅怀而思念的神色,眸子里流露的黯然,语气的无限伤感,都让林承尘几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你就把我大晋四分之一的人口移去大秦?”林承尘危险的看着昨非。“听你的说法,似乎莫梨就是我大晋的人,你这么做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这点林少主放心好了。”昨非露出一抹微笑。“梨儿曾说过大秦大晋本就是一家,千百年前说不定还是出自一家呢!”
林承尘沉默的看着昨非,一会又说道:“这和你把我大晋四分之一的人口送去大秦有什么关系?”
“林少主还没听过昨非的所间所闻呢。”冉云歌看着林承尘,又自顾的说着。“自出恒京往西,三月份的洪水虽然大,大秦受到的影响完全超过了大晋,可是我见到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
“大秦没有大面积的闹饥荒,虽然不能说是富足,但至少他们生活安定,有稳定的收入,朝廷适当的减少赋税,在他们脸上,我看到了他们对生活的信心,对朝廷的感激。而大晋呢,全然相反,出了夹谷关,所行不过十里路,我却看到截然相反的情况,甚至我还看到一户人家为了生活而要卖掉长女,就因为家里揭不开锅。我放下就询问了他们原因,朝廷不是有赈灾播下来吗?怎么还会落到如此境况?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冉云歌呵声问道,而林承尘本来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但被昨非这信誓旦旦的说辞也弄得哑口无言,只是沉默。
“他们说,播下的几十万赈灾款,真正能到他们手上的,不过是几十分之一,就那几十分之一,再由他们去分,能到手上的,不过是一小袋杂粮了,甚至有些里面还掺了石头,这不是在逼死他们,能吃的都吃得差不多了,现在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儿女都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真以为他们那么狠心?”
“不相信是吧?起先我也不相信有人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亲自去看了,我揭开其中一户人家的储米的锅,里面混了一半的石头,真正的米,我没见到几粒。我就问他们,这么严重的情况为何不直报朝廷,你猜他们怎么说的?他们说,少帝年幼,不懂国事,而朝廷又由林、安两派一直在挣高下,民间的苦,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少帝年幼吗?一经十四岁了,他还年幼吗?当年的公子初可是五岁就当家做主更不用说十五岁就拜相了,人家还是一个女儿身。所以,追其根本原因,就是你们林、安两派长期争斗的结果。林派虽扶持少帝,可是。少帝不懂国事,掌握不了事权,林氏那是携天子以令诸侯,和安氏有什么区别?”
“既然大秦那边可以救赎他们,我为何不拉他们一把?等他们当真变成一具具白花花的骨头时,你后悔都来不及。虽然你在大晋的名望是很高,但是,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从小就生活在延宁之内,最多就是去军营打滚了几年,根本就不识民间疾苦,你只不过是比一般世家子弟多了一份轫劲罢了。到底是不懂人间烟火!”
“不可能!”林承尘一听立马否决。
帝后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质有缘月下遇
林承尘眼神死死的盯住昨非!虽然她分析的和目前的情况完全一致,可是他们林氏却从未想过要夺权啊!
只是小臻年幼,无法真正判别一些事情的真假,他们想要收回丞相安凌手中分散的一半权力,然后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待小臻成年可以自立的时候在交回到他的手中,难道这么多年真的是他们错了吗?
“你们不会是想着以后在还回实权吧?”昨非呵呵的笑了起来。“现在你们不给少帝掌权的机会,不给他积累经验,到时突然的权力突然一次性的回到他的手里,而他毫无经验,你们想象下……会处理那么多繁忙的国事吗?过分的保护就是变相的在毒杀他!”
林承尘看着昨非,突然出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昨非抬头看了眼林承尘,漠然。若真会恨下杀手的话,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了!她都张扬了一路了,要杀早该有杀手出来了!
“该不会是你的下属禀报说是一切都好,赈灾也很成功吧?”昨非突然嬉笑着转移话题,说道:“而你们从未去过受灾的地区吧?”
看着沉默的林承尘,昨非就知道她又猜对了,这本就是真实的世界,官官相护早就腐蚀了每代朝廷。就如当年的政权还在白雄手里时。
“公子,外面有位自称是云臻的少年说是来找你。”沉默间,外面传来紫鸾的声音,缓了一会儿又说道:“他还说他家冲动的哥哥来了,他是来带他走的。请公子不要介意。”
“小臻……”念着这个名字,林承尘眼皮一跳,眼神似宠溺又似无可奈何。“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请进来吧。”昨非笑着回到,又把目光看像林承尘,说道:“若是怀疑我的话,不如就趁机带着你家小臻去民间走走,尤其是受灾最严重的敛河一带,记得是私巡,千万可不能暴露身份。人手也就带两三个可靠的就行,最好蛮住你们的行程。”
冉云歌又泯了口茶,似无奈的说道:“大晚上的,喝了这么提神的茶,看来今晚又不用睡觉了,林少主,你拿什么赔我这一夜好梦?十万两如何?”
林承尘瞟了冉云歌一眼,沉默不语。似乎正在考虑刚刚昨非提出的建议!
敛河一行,事在必行!
“出去吧,你家小臻可是来了。”看了门外一眼,冉云歌淡淡提醒到。“我可是闻到一股醋酸味了。”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而林承尘眼神眯了眯,也随后的跟在后面。两人刚行致中庭时,就看到紫鸾带着一名酱色锦袍的少年进来了。在看到少年的容颜时,昨非的呼吸明显一滞。
太相似了,若说她本身的容颜和封绮的容貌相似了七分,而这少年和封绮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间没有一处不相似。就连那淡淡的庸闲清冷都像了七分。
“你就是昨非?”少年冷冽的开口,眼神在昨非的脸上一扫而过,瞬间也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疑惑的问道:“我们见过?”
“不曾。”昨非坦然一笑,这孩子她就肯定了她就是她的小表弟了,这相貌气质,活脱脱就是一只受呐!扭头看了身边的林承尘一眼,说道:“若不是因为昨非寻妻心切,怕是今生都不会来这大晋的,云公子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只见凤云臻摇摇头,盯着昨非看了好一会儿,才拉住林承尘说道:“哥哥,走吧。”
果然是听到寻妻二字,凤云臻的语气好了很多。
“小臻。”林承尘看了昨非一眼,突然说道:“今天,我们就不回家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走,带上如影随形,就连夜出发罢。”
林承尘突然拉住凤云臻,就往外而去,而莫名其妙的凤云臻不断的回头看着昨非,口型似乎在问: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
而昨非看到如此一面的凤云臻,微微摇头,然后同样张嘴悄无声息的说道:就是不告诉你,你且随他去看罢!
然后,凤云臻就被林承尘拖了出去,而夜色下的昨非,在他们离去之后,才叹息一声回了房,在外间暖了身子才回到内室。而先前已经被哄睡的小宁儿却是争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昨非的到来呵呵作笑,昨非叹息一声才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洗了把脸才回到床上。
“呼……还是不习惯别人的脸,纵使别人的脸再好都不属于自己。”冉云歌拍拍脸说道,在小宁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说道:“见到昨非的脸你也笑,见到娘亲的脸你也笑,我和我爸爸都是警惕之人,咋生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呢?等人家将你买了你还在为别人数钱。”
小宁儿似回答冉云歌的话一般,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而第二日,对于少帝凤云臻和林承尘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风浪,不过,安、林两派的争斗似乎又明显了些。
而身处碎雪关的苏权,在接到冉云歌的已经抵达延宁的消息时,就开始准备起出兵的事宜,相关的作战方案也弄得差不多了。而早在三年前,冉云歌送出去的兵法书苏权此刻也早就铭记于心了。
“明日就出兵了!”此刻,苏权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叹息一声,明明已经是十月份了,身处偏僻荒凉的碎雪关,可他仍然觉得十分的燥热。“本王出去一趟,你们别跟着。”
取了马,如权就策马出了军营,迎着月光,奔向远方。月光下,银色战甲,红色披风,褐色战马,慢慢消失在碎雪之镜。
“嗷嗷……”
“畜生……”
“吁……”
奔跑在夜里,苏权听到远方隐隐约约传来虎啸之声以及女子的爆呵声,心下诧异,遍勒住了马,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树桩上面,摸了摸马鼻梁,轻轻说道:“老伙计,在这等等我!”
往着树林的方向而去,远远的便看到月光下一名女子手持匕首而立,紧身的衣裤包裹着妙曼的身躯,一头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双目炯炯有神,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弧度。风一过,长发微微飘动,英姿飒爽!而女子的对面也站立着一只白虎,白虎不时的咧嘴,前爪拍地,顿时灰尘四起,它的嘴里不时的发出咆哮之声。
风动,人动,虎动!
只见少女踩着细碎的脚步快速的袭向白虎,而白虎更是一跃,张着嘴巴往少女方向咬去,少女就和白虎斗成了一团。突然一道光亮闪过,苏权下意识的抬手遮眼,待白光一过,苏权这才注意到虎脖子上正戴着银色锁片,而那锁片的打造方式,似乎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对了,不就是曾经见冉云歌把弄过相同的锁片吗?难道这虎是她圈养的?
在苏权思考间,少女和白虎再次分开了。所幸的是人和虎都没有受伤,只是白虎的皮毛略显灰色,而少女的长长的马尾,似乎也凌乱了些许。
不行,得阻止她们了,在斗下去人虎可能就是两败俱伤了!万一那虎真是冉云歌饲养的,那岂不是坏了她的事了?若伤着人,那就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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