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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温家九公子
颜砚乍一眼望去过,只觉得那黑影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眼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黑影便消散在了暗夜里。
“犯人逃跑了”尖利的叫声响彻夜空,院子里霎时灯火通明。
颜砚看了唐梦一眼:“先回客栈。”
今日是御剑山庄少庄主大婚的日子,山庄内四处张灯结彩,下人们个个喜笑颜开,一扫几个月前老庄主死时的凄凉感。
新郎少庄主柳长宁据说是神医洛百草的关门弟子,一身医术妙手回春,善使一手平秋刀法。月前他曾与武林盟盟主欧阳羽联手,攻入天狱教,手刃堪称百年来武学奇才的风吟雅。自此,名声大嘈。
新娘玉莹莹是武林盟长老的女儿,欧阳羽的表妹。江湖传言,玉莹莹长相极美,曾被好事者列为江湖三大美女中的玉肌冰谷,月下美人。
郎有才,女有貌。在众多江湖中人看来,这场以联姻为目的的政治婚姻,更像是话本小说里的爱情故事。
婚宴办得很大,洋洋洒洒几百张桌子全坐满了人,柳长宁一身大红色喜服,站在山庄门口迎人。他长相清俊,长身玉立,衣摆处的金丝菊花暗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颜砚远远看见这一幕,胸口莫名一窒,一句杨安差点脱口而出。
唐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走了。”
颜砚缓了缓神,将这种强烈的感情压了下去。他知道,这是风吟雅身体里残留的执念,对杨安的执念。
“没事,”颜砚摇头,“不跟他打声招呼吗”他将视线投向正在跟柳长宁寒暄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后,跟着昨日里客栈里的傻小子宋靖。对方显然也看见他们了,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着他们。
唐梦冷笑一声:“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远处的柳长宁若有所思的朝这边看了一眼,一双眸子平淡无波:“张掌门,那是”
张掌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唐门的人。”
宋靖急急地插了一句:“唐姑娘她人很好。”唐门在江湖上,属于亦正亦邪的门派,他怕柳长宁对唐梦心有芥蒂。
“唐门吗”柳长宁仿佛回忆般,几不可闻道,“蜀川之地......”
张掌门后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小靖,为师昨日交代你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宋靖张了张嘴,低头道:“弟子不敢。”
张掌门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道:“柳大侠你刚才说什么”
柳长宁摇头:“没什么,两位里面请。”
在场的都是武林人士,新郎新娘都是江湖儿女,礼节方面也就没有寻常人家那般繁琐。拜完天地后,新浪新娘一同出来向四方来宾敬杯酒,便算礼成了。
颜砚跟唐梦一道,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柳长宁的背影。他看见柳长宁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派掌门之间,态度不高不低,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冷淡,尽显武林世家公子的风范,不时的回头,在新娘耳边低语几句。所谓鹣鲽情深,神仙侠侣,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玉莹莹跟在柳长宁身后,一身红衣衬得她眉眼如画,她头上戴着的几朵小小的金盏菊,与她脸上的胭脂相映成趣。或低头浅笑,或掩唇喝酒,偶尔与柳长宁对视一分开,眼神流转间,是说不尽的暧昧,道不清的风华。
颜砚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记得蜀川谷底,风吟雅曾问杨安:“你喜欢什么”
杨安不确定道:“医书吧。”
风吟雅默默记在心底:“还有吗”
杨安想了想,道:“嗯.....金盏菊。”
风吟雅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杨安:“......一种草本花卉,开橘红色的花。”
风吟雅想起自己空空荡荡,只有几颗老树的院子,下定决心,回到天狱教后,将金盏菊种满整个院子。
可惜风吟雅不知道,金盏菊性喜阳光,而忘情崖常年积雪,是养不活这种植物的。
“各位请。”柳长宁站在几张桌子的中央,举着酒杯。
前来观礼的宾客纷纷起身:“柳庄主请。”过了今天,柳少庄主便是柳庄主了。
颜砚跟唐梦夹杂在众人中间,一同向柳长宁敬酒。隔着数不清的人群,他望着柳长宁清俊如昔的面孔,突然很想问真正的风吟雅:他名利双收,名誉江湖,娇妻美眷,似水流年。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幼子佳儿,临老头,高朋满座,一家人其乐融融。江湖少年提起他,皆会赞一句武林泰斗。你一人孤身躺在忘情崖底,亲友散尽,清明佳节,或许连个给你祭祀的人都没有,人人提起你,不过一句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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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歪道罢了。风吟雅,你在黄泉,可会后悔可会恨
“哎,”唐梦撞了下颜砚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颜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柳长宁已经去了下一桌,他们这一桌的人,除了他全都坐下了。
颜砚将酒杯放下,低声嘱咐唐梦:“按计划行事,你千万别乱来,看情况不对就马上走人。”
唐梦用竹筷敲了敲酒杯:“放心啦,本姑娘出马,一定马到功成。倒是你,”她瞅了颜砚一眼,“别被人发现了身份。”
颜砚道:“各自小心行事。”起身问了下仆人净手的地方,几下消失在混闹的人群里。
日头偏西,歌舞正酣,往来的仆从小心的把院子里的灯点着。华灯初上,凉风习习,正所谓吃饱喝足,便该谈正事了。
崆峒派掌门李志平率先站起身发话:“欧阳盟主,柳庄主,这婚也成了,酒也喝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谈论下正事”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欧阳羽的脸色顿时不快起来:“事情是肯定要谈,但也得等到李掌门酒醒以后。”
李志平握紧了拳头:“欧阳盟主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当初攻上天狱教的并非你武林盟一家。”
青城派掌门罗君济赶紧起身打圆场:“李掌门不过是太着急而已,并非有意冒犯,欧阳盟主莫怪。”拽了拽李志平的衣袖,意示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是与武林盟有姻亲关系的御剑山庄。
李志平深吸了口气:“我酒喝多了,欧阳盟主见谅。”
柳长宁笑道:”这倒要怪我,今日不该将山庄内的百年佳酿拿出来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有人给台阶,欧阳羽自然乐的下来:“李掌门也莫要着急,先让柳庄主将人带出来再说。”
柳长宁点点头,转身吩咐手下去将人压过来。
“呵”凭空响起一声轻蔑的大笑。
众人纷纷朝笑声发源地望去,只见灯光阑珊处,一人身姿优雅,白衣如雪,头戴一顶毡帽,正踏月而来。
夜风吹起他毡帽边缘垂下的面纱,露出一张淡色的薄唇。青发如瀑,肆意飞扬,当真是玉山倾倒风华乱,姣姣仙人月中来。
柳长宁如同被雷击中了般,愣在当场。
、第四章
白衣人从半空飘然落下,停在屋顶。在他身后,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他道:“在场人士,平日无不以正道人士自称。今日我倒想问一问,各位攻上天狱教后,杀人盈城,连妇孺都不放过,有哪点,称得上是正道人士”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纷纷议论起来。毕竟当初天狱教被灭之事,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但更多的人只是知道忘情崖一战的结果,并不清楚当初的细节如何。
欧阳羽左右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铁青,高声道:“你是何人我与诸位掌门究竟行事如何,岂容你这个藏头露尾之人质疑”
李志平也站了出来道:“阁下究竟被何人蒙蔽又或者是天狱余孽许了阁下什么好处众所周知,昨日天狱教的左护法从御剑山庄逃脱,依我所见,阁下八成是被那逃脱的左护法用妖术迷了心智,是以变得不辨黑白,将奸当忠,袒护那些邪魔歪道。”
白衣人仰天大笑:“不辨黑白将奸当忠李掌门当真是好口才可惜,”他声音骤然冷起来:“我所说之事,皆是我在天狱教亲眼所见。”
底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听说前几天天狱教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净,你从哪里看来的”
随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也听说了这件事。”
欧阳羽紧绷的五官松弛下来,刚打算让人将这个不请自来的白衣人请走,便听见底下再度议论起来。
“哎,这人......不会是那个吧”
“你是说......”
“对了,你越说我越觉得像,前几年他来我们派单挑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那人就是这样一身白衣。”
“是了,我有个朋友在忘情崖下的牧野镇,听他说,天狱教起火那天,有人远远地望见,火光里有个白衣人。”
欧阳羽朝白衣人看去,身形、穿着、装束,几乎跟天狱教的教主风吟雅一模一样忘情崖一战,是他一生的恶梦,那样高深的内力,那样惊才绝艳的招数,只十招,便打破了他多年习武以来的信心。
要是没有柳长宁,欧阳羽下意识的朝旁边的柳长宁看去,谁能想到,当初杀了欧阳羽的,竟然是这个,在前二十多年,几乎默默无名的御剑山庄少主,后来的平秋大侠柳长宁。
欧阳羽还记得当初柳长宁将那把匕首插进风吟雅腹部时,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柳长宁那双,仿佛冰封了般的眼睛。那简直不是人的眼睛,连野兽的都算不上,至少野兽还有着对食物,对生存的渴望,但那双眼,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想到这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夜风吹过,白衣人青丝飞扬,他道:“欧阳羽,你敢不敢当着天下武林豪杰的面发誓,说你从未屠杀过天狱教内的妇孺”
欧阳羽心下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心思几转:难不成他真的是风吟雅风吟雅竟然没死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他张口反驳道:“天狱教上下皆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白衣人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
李志平抢先道:“你这天狱妖人,休得血口喷人,我们几人何曾承认过此事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来质问我们”
罗君济眼见场面渐渐变得无法控制,忙上前两步,对柳长宁道:“柳庄主,这里是您的地盘,您看现在怎么办”
柳长宁却仿佛没有听见般,他脸上的一切表情似乎已经被冻结,身体也是僵硬的,只有那双眼,有些迷茫,有些挣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罗君济连唤了三声都不见他应答,诧异的伸手在柳长宁眼前挥了挥:“柳庄主”
“长宁,”玉莹莹走上前,碰了下柳长宁的手臂,“你怎么了”
柳长宁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底的情绪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复了一派大家公子的温雅模样:“怎么了,莹莹”
玉莹莹眼波如水:“你刚才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罗掌门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柳长宁歉意的对罗君济笑笑:“对不住,刚才走神了。不知罗掌门有何事”
罗君济的眼神在白衣人和欧阳羽身上来回打转:“这......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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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看......”他算是看出来了,欧阳羽明显是顶不住白衣人的攻势。
柳长宁安抚道:“不必着急,此事我自有主张。”抬起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屋顶上,负手而立的白衣人。
白衣人抬起右手,垂着纱幔的毡帽犹如落叶般,从屋顶飞出,借着月光,底下的众人终于看清了白衣人的容貌:飞扬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嘴唇。
正是天狱教教主,数十年来的天下武学第一人,风吟雅。
欧阳羽“啊”一声后退一步,指着风吟雅道:“你......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摔下了忘情崖。”
李志平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堂堂一教之主,竟然炸死”
底下的人也跟着低呼:“真的是天狱教教主。”
罗君济双腿发软:“他......他来复仇了......”
风吟雅眼神冷峻,四周扫视了一圈,看着欧阳羽,讽刺道:“欧阳盟主,背着你辛辛苦苦娶来的夫人偷情的滋味如何本座听说你那小情人好像怀孕了,你年近三十却尚未有子嗣,当真舍得”
说完不顾欧阳羽涨成猪肝般的脸色,继续将矛头对准李志平:“李掌门,据说前任掌门,你师兄的顽疾已经拖了好几年了,柳庄主医术高超,想来是十分乐意为你效劳。”
李志平全身一颤:“你......你怎么知道......”
风吟雅冷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再将矛头对准罗君济:“罗掌门,欠着天一赌坊的巨额赌债,你是打算用你女儿,还是师妹来还”
罗君济脸色苍白:“你......胡说八道”
风吟雅挑眉:“本座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找来天一赌坊的老板一问便知。”
风吟雅最后将视线移至柳长宁身上,语气低沉:“柳长宁,绿帽子戴的可舒服要不要本座多找几个人来替你分担一二”
柳长宁神色不变,从头到尾,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眨动一下。
底下武林中人看向四人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鄙视、唾弃,甚至有不少人将垂涎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玉莹莹,还有不少人则近乎怜悯看向柳长宁。
风吟雅望着他平静无波的双眼,心道,连这种事都能忍下来,这人若不是心机深重,贯会作戏,便是早已知晓欧阳羽与玉莹莹二人苟且之事,且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面对各种或同情或唾弃或愤怒的目光,以及越来越大声的咒骂,柳长宁只说了一句话,四周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说:“你不是风吟雅。”
是了,欧阳羽顿时冷静下来,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风吟雅,那么无论他之前说了什么,都没了丝毫的说服力。
欧阳羽眼神一冷,下定决心,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死而复生的风吟雅,从今以后,他都不能再是风吟雅
显然李志平与罗君济也是这般看法,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在肚子里盘算起来。
风吟雅赞赏的看了柳长宁一眼,口中却逼问他:“若我不是风吟雅,那么我是谁谁又是风吟雅你如何肯定,我不是风吟雅”
柳长宁语气肯定:“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他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既不可察的淡淡失落,与迷茫:“虽然你的身形、服饰、容貌,甚至连音色都与风吟雅相去无几,但,你不是他。”
风吟雅道:“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直觉”
柳长宁摇头:“从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风吟雅。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声音轻柔的仿佛在梦里,“风吟雅他,说话的时候,尾音会微微上翘,如果不留神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蜀川的阳光向来十分充足,谷底有一处斜坡,上面长满了野山茶花。柳长宁喜欢用自制的简陋水瓢,给这些花浇水。
他记得,那时阳光有些刺眼,白衣人因为双眼被白布包裹着,只能坐在树下闭目养神。清风吹过,带来些许花香,吹起他鬓角散乱的长发,和身上绣着暗纹的衣角。
“我母亲,是江南人。”柳长宁听见白衣人这样说,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正好看见白衣人嘴角罕见的扬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软和了他冷峻的五官。
自那以后,柳长宁便知道了,南方人说话,喜欢翘起尾音。
“当然,只有这些还不够,”柳长宁强行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继续道,“你一开始刻意戴上毡帽,并且选择站在月光下,让月光模糊了你的身影,就是为了让我们先入为主,造成一种视觉差。那么当你说出,你是风吟雅时,我们便会下意识的忽略一些不合理的情况了。比如,风吟雅身为一个男子,怎么会如同女子般高矮”
他话音刚落,漆黑的夜幕里,突然暴起一道璀璨的烟花。
、第五章
这是御剑山庄有敌来犯时,用来预警的烟花。
柳长宁心里一惊:中计了
冷风吹得衣衫鼓动,风吟雅冷峻的眉眼竟然变得有几分俏皮,他蓦得大声笑了起来:“柳长宁柳大侠柳庄主,你猜对了,本姑娘确实不是风吟雅。”低沉的男声突然转换为轻快的少女声,“为了奖励你,本姑娘决定告诉你个秘密:你要做爹了。”
玉莹莹乍闻此言,娇躯忍不住一颤,急忙看向柳长宁:“长宁,我......”
柳长宁压下心里的不安,淡淡一笑,上前牵起玉莹莹的柔夷:“是我之错,害得莹莹你名声受损。”他这样说,就是当场把玉莹莹肚子里的孩子认了下来。毕竟婚前失贞于未婚夫,比偷人的罪名,要好听的多。
玉莹莹张口欲言,余光瞥见柳长宁身后,欧阳羽紧张又复杂的表情,心里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半响,低声喃喃道:“我不怪你。”
柳长宁道:“这就好。”
唐梦在屋顶将下面的情景看得清明,忍不住啧啧两声,从屋顶一跃而起,清灵的笑声回荡在天际:“各位掌门大侠多多保重,本姑娘不奉陪了。”
柳长宁踏前一步,拦下欧阳羽的动作,不顾他满脸铁青,低声道:“现在重要的,是去看看天狱教的那些人到底还在不在地牢里。”他面沉如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别忘了当初咱们上天狱教的目的为何。”
欧阳羽深吸了口气,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唐门,我记住了。”
柳长宁警告他:“唐门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别轻举妄动。”转身朝地牢方向走去:昨日实在不该一时疏忽,让白祁逃




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分卷阅读7
走。风吟雅,你竟然连死都不放过我吗
北江城外
颜砚和四位天狱教的人,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直到跑出北江城,才敢稍稍歇息。
颜砚背靠着一棵老树,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此时天降亮未亮,夜风还有些凉,他的白衣被冷风吹得四散。他皱了皱眉,抬手将长长的袖子挽到手肘处。说实在的,他实在是不习惯古人这种衣服。运动的时候,太过于影响灵活性不说,还容易将自身的破绽露给对手。
“教主”右护法柯万沙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猛地扑上去将颜砚抱紧,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颜砚身体一僵,顿了顿,象征性的拍了拍右护法的肩膀:“抱歉,我来晚了。”
水堂主走上前,将右护法拉开:“教主没事便好。”
木堂主赤红着眼望向颜砚,突然跪下,沙哑着嗓子道:“属下敢问教主一件事”
金堂主急忙上前想要将木堂主拉起来:“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这是想干什么”
木堂主双手紧紧抠在地面,用力之大,直将指甲折断:“大哥,五妹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金堂主愣住,低下头道:“你......忘了吧。”
木堂主嘶声道:“我忘不了,日日夜夜都忘不了。我只想叫五妹,死个明白。”他直视着颜砚,“忘情崖易守难攻,寻常江湖人士,轻功不够,根本就上不了忘情崖。教主,五妹死之前说,那群人之所以能够进入教内,是因为柳长宁手中拿着风雪令。”
风雪令是天狱教圣物,持有此令,可以直接命令天狱教上下行事。
当初风吟雅与柳长宁分开前,怕自己闭关后,柳长宁上了天狱教后被教众为难,曾将风雪令交予柳长宁。
却不曾想到这一举动,间接导致了天狱教的灭亡。
颜砚沉默了片刻,缓声道:“风雪令,确实是我给他的。”
木堂主追问:“为什么”
颜砚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明明是来学习谈恋爱的,为什么还要连带解决原身体留下的一大堆难题看来回去原世界后,他还是单身一个人算了。谈恋爱实在是太麻烦了。
“为什么”木堂主又问了一遍,“教主到底为什么要把圣令交给一个外人”
颜砚认命的道:“因为风吟雅喜欢柳长宁,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他。”
除了颜砚外的四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呆立在当场。
半响,木堂主哈哈大笑,直将眼角笑出了泪花:“所以,教主为了那柳长宁,用天狱教上上下下一千多人的性命,来了一钞烽火戏诸侯五妹,你死的,可真怨。”
颜砚默然,他无法辩驳木堂主的话,即使风吟雅的原意并非是博美人一笑,但天狱教死了那么多人,风吟雅身为教主,难逃其咎。
金堂主拍拍木堂主的肩膀,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活着的人,只能尽力为死去的人报仇。”他话虽然是对着木堂主说,眼睛却直直的看向颜砚。
右护法看着颜砚张口欲言:“教主......”
一直隐形人般的水堂主开口表态:“教主武艺高强,我等自当追随教主,为教内兄弟报仇。”
颜砚明白他们是怕自己到时候手下留情,逼着他表明态度,他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向身旁的树干,咔嚓一声,半米粗的树,拦腰折断。他沉声道:“我若不能为死者追回公道,便犹如此树。”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下跪,高声道:“若违此誓,当如此树。”
北江城
天一赌坊建在江北城最繁华的地段,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凡是没事喜欢赌两个小钱的,都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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