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温家九公子
颜砚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张嘴啊”
唐梦抱着额头瞪了他一眼,换了口气:“先说好,他的外伤本姑娘能治好,不过他断掉的手筋,本姑娘就没办法了。”
颜砚的视线停在白祁放在被子上的右手上,凭他的视力,能清楚的看见白祁指腹处薄薄的茧子,和他手腕处的红痕。
要是白祁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用剑了......
颜砚心里颇为复杂,开口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唐梦摇头:“不知道,他脑袋受过重创,所以才会一直昏迷。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我也不确定。也许明天就醒了,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醒。”
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分卷阅读11
颜砚默然:风吟雅,你为了柳长宁,到底辜负了多少人
半个月后,崆峒山
今日是崆峒派一月一次,召开门派大会的日子。
李志平百无聊赖的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一边听着弟子千篇一律的汇报,一边开始走神:听说青城派废掌门罗君济突然暴死,尸体直到腐烂,才被路经城隍庙的人发现。
有人推断,罗君济的死,是御剑山庄下得手。据说根据仵作判定的罗君济的死亡时间,在那段时间前后,正好有人看见御剑山庄的弟子从城隍庙方向过来。
时间,地点,巧合度太高了。
如果真的是柳长宁派人做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李志平突然眼前一亮,站起身来:是了,天狱教的圣地
“掌门”正在汇报本月门派开支的弟子,被李志平的动作吓了一跳。
李志平重新坐下,挥挥手:“你继续。”
“掌门”一个弟子从门外跑了进来,“夏师弟刚才派人来报,说是夏师伯怕是不好了。”
李志平先是一喜后又一惊:“前面带路。”
夏家小屋
夏泽坐在床边,紧咬着唇白不让自己哭出声:“爹。”
夏易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不断的从口中溢出意味不明的呻吟,似乎已经神志不清。
哐当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李志平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一眼望见床上眼看着就要去了的夏易,心里的喜悦瞬间涌入眼底。
他咳嗽一声,掩去眼中的喜悦,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贤侄,师兄现下如何”
夏泽站起身,低声道:“我爹刚醒过来一阵,说想见见掌门。”
正说着,床上的夏易像是听见了动静,慢慢睁开了双眼,对着李志平的方向,吱吱呀呀的说了两句不明所以的话。显然是回光返照的样子。
李志平神色几转,转身吩咐门派弟子:“夏师兄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我在这儿陪着他说说话。你们先出去等着。”
夏泽倔强道:“我就在这儿等着。”
李志平表情严厉起来:“小泽,你竟然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
夏泽的嘴唇几张几合,最终在李志平近乎逼迫的目光下低下头:“好,我听我爹的话。”
李志平将门关好,走近床头,从上往下俯视着夏易:“师兄,你有什么遗言想交代师弟我”
夏易哆嗦着想从床上爬起身,却因为久病无力,从床上跌了下来。
李志平好整以待的望着夏易的徒劳挣扎,弯下腰,嘲笑道:“我的大师兄,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那个崆峒第一剑客吗”
夏易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李志平的鼻子,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畜生”
李志平不在意的一笑,拂开他的手指:“你现在,也就只能呈呈口舌之快。”
夏易呸的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生,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李志平眼神一冷,扯着夏易的衣领,将他单手从地上提了起来:“我是欺师灭祖,那又如何谁叫那个老不死的那般偏心你,门派里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你的,我呢只能捡你不要的破烂货。明明都是他的徒弟,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他手往地上一甩,夏易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就连师妹和掌门之位,也是你的我不服,凭什么你样样都比我好凭什么”
夏易剧烈的咳嗽起来:“所以,你就下手杀了师父”
“是”李志平报复般的看着夏易,眼里满是疯狂的快感:“不光如此,那天,我将师父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当着他的面,将小师妹压在身下。”
李志平大笑起来:“小师妹的滋味如何,想必师兄你,比我更清楚吧”
夏易啊的大叫一声,不顾惨败的身体,扑倒李志平身上,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李志平踢脚便踹:“滚开。”
“碰”门被大力踹开,门外,站着老一辈的崆峒派长老,以及无数的崆峒派弟子。
长老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志平:“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在夏易患病后,选你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继任掌门之位”
夏泽上前两步,将夏易从地上扶起,仇恨的盯着李志平,拔剑冲了上去:“还我娘和外公的命来”
李志平眼看情形不对,急忙后退,躲开夏泽的剑,并顺手拔出腰间长剑,试图从众弟子的包围中脱身。
崆峒山下
李志平满身是血的靠在一个山洞里喘气,双眼里满是戾气狠绝:“夏泽,你竟然敢设计我,好,好的很”
“啪啪”两声击掌声传来,颜砚慢悠悠的走进黑漆漆的洞穴,赞道:“李掌门能从崆峒派那么多弟子手下脱身,果然是武艺非凡。”
李志平将沾满鲜血的长剑对准颜砚:“你是何人”
颜砚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出手如电,一指击在李志平的手腕处,一手顺势接住掉下来的长剑,反手一丢,长剑直直地插入坚硬的石壁里。
李志平惊得连连后退两步:“阁下究竟是何人”
颜砚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将对方踢趴在地。
李志平顿时摔得鼻青脸肿,勉强从地上爬起身,压下满口的鲜血,怒道:“李某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仗着自身武艺高强,肆意欺辱李某,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
颜砚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望着李志平痛的扭曲的脸,挑眉:“本座就是要凭着武艺高强,肆意欺辱你,你又能将本座如何”
李志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竖子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给李某个痛快。”
颜砚轻笑:“你想要个痛快简单。”他松开脚,拔出石壁上的长剑,对准李志平的咽喉:“往上面一撞,你就痛快了。”
李志平望着眼前,属于他自己的,尚且沾着别人鲜血的宝剑,几次吸气吐气,想要下定决心撞上去,都没有成功。
颜砚冷笑:“怎么不是要本座给你个痛快吗”
李志平深吸口气,勉强对颜砚挤出一个笑容:“阁下到底想要什么不妨明说。”
颜砚说:“我要你写下,当初跟你一起上忘情崖的弟子的名单。”
李志平猛地张大了眼睛:“你是天狱教余孽”
颜砚将长剑往前递了几分:“你写,还是不写”
李志平不敢再多言,忙道:“我写,我写。”他用眼角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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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砚手中的长剑,“如果......”
颜砚慢悠悠地收回长剑:“写好了,本座饶你一命。”
颜砚看了一眼手指的名单:“就这些人”
李志平连忙点头:“那日在忘情崖上,我一共带了八十七个人,二十六个死在了忘情崖。”
颜砚收回名单,在李志平惊恐的目光下,迅速抬手,在他手腕脚腕处各划了一剑。
“啊”惨烈的痛呼声响起,李志平双眼充血的望着颜砚,“你竟然不守诺言”
颜砚一指弹在长剑上,锋利的长剑顿时断成两截。他随手将断掉的剑丢出洞外:“本座只说过,饶你一命。”他目视着李志平怨毒的眼神:“当初你挑断白祁手筋时,可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李志平曾与白祁比剑,却败于白祁剑下。
颜砚一步一步往洞外走去:“忘了告诉你,本座姓风,叫风,吟,雅。”
李志平看着眼前有几分眼熟的背影,浑身的血液,霎时凝住。
一个时辰后,夏泽带领崆峒派的弟子,在山下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欺师灭祖的叛徒李志平。
崆峒派长老商议过后,下令将李志平押往崆峒派的历代掌门人的墓地,在上代掌门墓前,由新任掌门夏泽亲手处决。
据传言,一向温和的夏泽,找来了三条饿了三天的狼狗。李志平死后,尸骨无存。
一年后,崆峒派六十一个弟子,相继死亡。死因是,恶梦过度,神经衰竭。
、第八章
几缕冷风从车帘的缝隙里吹了进来,车外青山苍翠,因地处荒野,官道有些年久失修,是以路面凹凸不平。
唐梦坐在简陋的座榻边,凝神思索半响,移开手指,对颜砚摇了摇头:“脉相平稳,我也看不出他为什么一直不醒。”
此时据崆峒山之事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颜砚几人正打算前往忘情崖。令众人忧心的是,白祁仍旧还在昏迷状态。
颜砚默然,伸手帮沉睡中的人,将被角捻了捻。
唐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三叔医术高明,只要他不是死了,怎样都能救回来。”
颜砚望了眼着白祁沉睡的脸,叹了口气,心下已下好了决定,他想了想,转过头,对唐梦道:“夏易之前到底患的什么病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没用。”
唐梦撇了撇嘴,道:“他哪里是患病,分明就是被李志平那厮下了毒。”
颜砚了然:“唐门的毒”
唐梦点头又摇头:“在唐门毒的基础上,添加了些别的东西,所以我之前才说棘手。”
颜砚突然记起柳长宁是神医洛百草的弟子,也不知道给夏易下毒一事,柳长宁有没有参与其中。按理说,应该不会,毕竟当初李志平抢夺崆峒掌门之位,是十五年前的事,而那时柳长宁也不过十岁左右。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无论如何,一切快结束了。
唐梦不知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看向颜砚。
“怎么了,唐大小姐”颜砚轻笑,“难得看见你左右为难的样子。”
唐梦滴溜溜的杏眼一转,鼓着嘴巴道:“我帮了很大的忙,对不对”
颜砚点头。
“那......”唐梦咬着下唇,“你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个要求”
颜砚故作为难:“这......”瞅见唐梦开始瞪他,笑出声来:“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唐梦摊手:“将我的荷包还给我吧。”
颜砚奇怪:“什么荷包”
唐梦说:“我当初送你的那个荷包。我娘说过,让我把荷包送给心上人。”她看了眼颜砚,颇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坦率道:“当初你来唐门时,我一眼便喜欢上了你,可我现在不把你当心上人了,自然得把我的荷包要回来。”
颜砚想起来了,那时风吟雅孤身一人上唐门单挑,在接连挫败六名唐门弟子后,与唐梦对上了。唐梦善用毒,风吟雅仗着内力高深,竟将唐梦撒来的毒,硬生生隔绝在离身体一丈之外的地方。这一场争斗,最后以唐大小姐彪悍而直白的表白告终。
可惜风吟雅不解风情,面对唐梦的表白,连眉毛都没眨一下。唐梦一怒之下,追到风吟雅下榻的客栈,在经历了喝的水、吃的饭、坐的座位、骑的马、穿的衣服等等五花八门的下毒方式后,风吟雅到最后,基本处于三尺之类不留活口的境地。
后来,风吟雅终于被唐大小姐的攻势弄烦了,干脆在唐梦又一次下毒时,采取了不抵抗政策,面无表情的喝下了下了目中无人的茶水。
颜砚用力想了想,又想了想,在某个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荷包的下落:“大概,估计,可能,”他一脸同情的看着唐梦,“掉进了哪个水沟里。”
唐梦:“......”
长久的静默后,唐梦大吼一声,怒视着颜砚:“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颜砚神色微变:“解药在荷包里”
唐梦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废话本姑娘还不至于求爱不成就害人性命。”
颜砚沉默,既想大笑两声,又想骂天。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风吟雅因为唐梦的毒药,与柳长宁认识。风吟雅到死都以为,如果没有柳长宁,他可能早就死在了蜀川谷底。
在柳长宁将匕首刺入他腹部的时候,风吟雅何尝没有将命还给柳长宁的想法。
却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结识,就是个错误。到后来,也只能是错上加错
马车缓缓驶进集市里,正是正午时分,集市内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颜砚揭开车帘,对跟在马车四周的宋靖、木堂主等人点了点头:“我去办点事。”
一家店铺的角落里,身穿灰色麻衣的老头,靠在墙角买冰糖葫芦。
颜砚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两枚铜板:“老丈,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嘞”老头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抽出最上面两串,用油纸包好,递给颜砚。
几人看见颜砚拿着个油纸包回来,皆是不解。颜砚笑笑,没解释,他走到宋靖面前:“小靖,麻烦你护送小梦和白祁回唐门了。”
宋靖咧开嘴笑道:“颜大哥你太客气了。”他还不知道颜砚就是风吟雅。
颜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梦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说完不顾宋靖一脸呆愣的表情翻身上了马车。
听见动静,唐梦扭过头看向颜砚:“我不想回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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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颜砚将其中一个油纸包轻轻地放在白祁的枕头边,闻言道:“你自己说过,你三叔一般不随便给人看病。”
唐梦气恼,站起身,在马车上走过来走过去,一阵咬牙切齿,半响,在颜砚平静的目光中泻下气来:“我上辈子欠你的”
颜砚摸摸她的发髻,轻笑:“是我欠了咱们唐大小姐,还不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唐梦瞅着他的眼神,明显写着不信任三个大字。她切了一声,道:“看在你低声下气的份上,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直到很久之后,在一个春暮深深的傍晚,唐梦猛然惊觉,这真的是风吟雅最后一次让她帮忙。
那看似寻常的对话,竟成了永诀。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白祁的眉头慢慢松开,五官舒散开来,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美梦中,显得十分安逸。
颜砚将白祁散在脸颊上的长发拂开,唤道:“小祁。”
白祁呼吸绵长,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颜砚低声道:“冰糖葫芦,外面是甜甜的,里面是酸酸的。”
唐梦奇怪的看向他:“难道你以前没吃过冰糖葫芦”
颜砚摇头,没回答她的问题,郑重道:“等白祁醒了,告诉他。他的养育之恩,早还尽了。从此以为,他再也不欠天狱教,不欠风司秀,更不欠风吟雅什么了。让他好好的,为自己活下去。”
带着风吟雅的份儿,好好的活下去。
很久之前,五岁的男孩曾问十岁的少年:“师兄,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
少年道:“......不清楚。”
漆黑的夜里,十岁的少年曾道:“师兄,师父死了。”
十五岁的少年回道:“是人都会死。”
“......以后我陪着你。”
“......好。”
再然后,忘情崖上,青年即将闭关时,两人此生最后一次对话。
“师兄,你的武道是什么”
“诚于己,诚于人,诚于心。”
“师兄。”
“嗯”
“我的剑道,是忍。”
五岁那年,风吟雅开始学剑。两岁的小豆丁,连走路都还走不稳,皱着小眉头,趴在他腿边,软软地叫他:“师,师,师......”在风吟雅不耐烦前,终于叫了出来:“师,兄。”
十岁那年,风吟雅弃剑学刀,每天在松树林里习武。五岁的白祁,抱着他用过的剑,站在忘情崖后的竹林里,一招一式,认真的比划着。那时,他们之前,仅一墙之隔。
十五岁那年,风司秀病逝,风吟雅接任教主之位,白祁陪着他,在灵堂里跪了三天三夜。
二十岁那年,风吟雅武艺大成,孤身一人下忘情崖,闯荡江湖,四处找人比武。十五岁的白祁,默不作声的接下了左护法的位置。其实那年,华山之巅,举行了五年一度的论剑大会。而他,是被邀请人之一。
二十五岁那年,风吟雅名震天下,成为武林当之无愧的青年一代第一高手。白祁二十岁,剑术初有小成,行事越发稳重,默默跟右护法,以及五位堂主一起,打理着天狱教的事宜。
二十八岁那年,风吟雅上蜀川,偶遇柳长宁,从此爱恨纠结。白祁二十三岁,第一次踏进让师兄流连忘返的江湖。
二十九岁那年,风吟雅死于柳长宁之手,尸身摔入忘情崖底。白祁与天狱教等人被捕,途中听闻风吟雅身亡的消息,他呆立半响,呕出一口鲜血,将随身携带多年的宝剑折断。
马车缓缓地驶远,颜砚翻身上马,带着右护法等人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落日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街道上,恍惚间,似金雪满地。马蹄飞扬,一南一北,愈将愈远。
疾风里,颜砚若有所感的回头,风中,似乎有人在低声唤他:“师兄。”
颜砚低笑一声:魔怔了不成
城南官道上
马车内,白祁眉头紧皱,浓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环目四视,神色茫然,嗓音沙哑:“这里,是哪里”
、第九章
忘情崖
昔日天狱教雄奇庄严的建筑,早已被颜砚当日的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焦黑的残渣覆盖在原址上,寒风吹过,整个废墟显得寂寥而空荡。
颜砚蹲下身,将剩下的一个油纸包,放在废墟之上。寒风揭起油纸包的一角,露出里面鲜红色的冰糖葫芦。
木堂主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对碧绿色的水滴状耳环。他的神色,温柔里带着伤感,伤感里有着黯然:“五妹,我以前老说你不够温柔,不像个女人,是骗你的。你喜欢舞刀弄枪,你嗓门大,你不会针线,其实都不重要,只要你......还活着。”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哀伤的埙声传来,天色愈暗,黑夜已至。此岸之痛,仅以此为寄。愿逝者长眠,不复悲伤。
官道,数骑疾驰。
欧阳羽骑着大宛名马,华服金冠,腰配长剑。在他之后,柳长宁神色沉郁,清俊的脸颊有些消瘦,身姿笔挺,一袭青衫犹如松柏。
再之后,是武林盟的数十名弟子。
数人从北江城日夜兼程,一路疾驰,终于在三天后,到达了忘情崖下。
北方多风,塞外久雪。黑沉沉的天幕迫近地平线,零星的几棵老树伫立在空荡的小路旁,上面垂着三两片枯叶。
大雪,将至。
欧阳羽打量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残骸上,问柳长宁:“入口在哪里”
柳长宁从怀里拿出一张画,指尖点着画面上被圈起来的地方道:“废墟右下角。”
欧阳羽挥手让后面的弟子跟上来:“给我挖开。”
挖了几个时辰后,一名弟子惊呼:“有了。”
柳长宁和欧阳羽对视一眼,纷纷走向那位说话的弟子。碎石瓦砾之下,一人高的洞穴,出现在众人面前。
欧阳羽下令:“一人拿着一根火把,下洞穴。”
道路狭长,伸手不见五指。路面崎岖不平,有人工掘凿过的痕迹,越往下走,简易的台阶越是狭窄,有些地方窄的仅能放下半只脚。
欧阳羽心下不安,询问:“前朝宝藏真的藏在这个洞里面”他已经为了柳长宁口中的前朝宝藏损失了不少武林盟弟子,武林盟的几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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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心生不满,底下有些威信的弟子也开始暗暗骚动起来。
他在武林盟的威望远不如从前,再加上之前传闻,说他与有夫之妇有染,妻子为了这件事,闹得回了娘家,就连他的岳丈,前武林盟主,话语里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所以这一次再度来到天狱教找宝藏,欧阳羽几乎是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昏黄的火光下,柳长宁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掩下了眼底的真实想法。闻言,他道:“这图是在罗君济尸体旁找到的,上面标注的很清楚,我们脚下就算是天狱教的圣地。”
欧阳羽安下心来,笑道:“柳庄主莫怪,我也是太过小心谨慎。”
柳长宁掀了掀眼皮:“怎敢。”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弟子突然开口道,“前面好像是块空地。”
下了一段极窄极陡的阶梯后,仿佛时刻会撞到石顶的压迫感消失了,洞穴内的空间骤然开阔起来。
几个走在前面探路的弟子拿着火把,分立几处,将四周照亮。
欧阳羽扫视了一圈,只见四处漆黑寂静,火光照耀到的地方,隐喻能看见凸起的岩石,光线不能达到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仿佛一头时刻等待着噬人的凶兽般,让人心生恐惧。他转身问柳长宁道:“现在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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