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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盗红斗篷
小面摊
作者:怪盗红斗篷

面瘫精英攻x人妻受 he





小面摊 分卷阅读1
小面摊作者:怪盗红斗篷
小面摊01
赖舜年起了个早,刷牙梳洗後,打著呵欠,往楼下走去。楼下是他面摊的店铺,前几年存够钱,和朋友又借了一点,凑足金额将店铺盘下。朋友说要庆祝他有了自己的店铺,还给他找了装潢,将店铺修整得有模有样,乾净简单,动线俐落。
赖舜年不知道朋友在装潢上花了多少钱,但看见明亮又乾净的店铺,他心里非常感激朋友。私底下还尊称对方一声大股东,或是更夸张点会腻称对方为老板。
赖舜年原本只是个卖刀削面的摊贩,买下店铺就是希望客人能在店里有更多的位置现场用餐,其他初来乍到的客人看见店里有客人,也会好奇过来买他的面。
再说拥有一家店面,是所有小摊贩的目标,他也不例外。
他们家刀削面的技术传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一直以来都是一车面摊走透透,他爷爷的积蓄、他爸的积蓄,加上他的积蓄,还有朋友的赞助终於凑足一间店面。
赖舜年很爱他的小店铺,每天早上肯定要先清洁打扫,再去准备面团、醒面,所有的面都是现做现卖,一点都马虎不得。客人可以砸碗,但他不能砸了他家三代的招牌,纵使这招牌一直到他买下店铺那刻才真正挂上。
老赖刀削面。
赖舜年保留他们家传三代的活动面摊,只用那面摊做面,店铺就给客人座位。朋友曾经问他,为什麽不把厨房改到店里头,至少还能有空调。可赖舜年就是觉得面摊好用,他习惯了,从他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面摊周遭跑,直到他父亲倒下,他不得不接手面摊,赖家三代一直都是这小面摊。要他把面摊摆在外头当装饰纪念品,他还真舍不得。
赖舜年边弄面团,边煮著大骨汤,他家的刀削面有两种,汤面与乾面,汤面的汤底是大骨汤,乾面的酱料是祖传特制炸酱,他们家向来是乾面卖得比汤面好。但在大骨汤的制作上也不马虎,赖舜年不是个会投机取巧的人,所以别人教他怎麽做,他就怎麽做,一做就是一辈子,按部就班,遵循古训。
他的面摊早上十点开门,开店没多久,电话就来了,是附近的上班族或学生提前订餐,等到中午直接来,拿了就走。赖舜年接了五张订单,每张至少七份起跳,十一点整时间到,不再接订餐电话,开始下面。
他的面店就他一个人,又要接电话又要写订单,那面肯定顾不来,索性给客人订个规矩,十一点过後不接中午的订单。电话一连响了几声,十一点十五分,铃声终於停歇。各自有默契,时间到点,恕不接客。没订到的客人,可以直接来店里用餐或是外带。
赖舜年将面一一包装好,时间差不多十二点,有人陆陆续续点餐,领取订餐。赖舜年蜡烛两头烧,又收钱又拿餐给人又煮面。忙得一身汗,和客人道谢,擦擦汗,接著下面。
中午的忙碌时段可以维持到两点,两点过後,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偶尔有些散客进来,但已经没有那麽高峰期了。在这段时间,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会。
下午的尖峰时段大约从五点半开始,然後会一直忙碌到七八点,然後九点半开始收拾打扫,准备明天要用的面团,十点关门。
面店的营业时间是礼拜二到礼拜日,礼拜一公休,早上十点开门到晚上十点关门。
赖舜年的生活几乎都在面店了,就算有公休日,也不能跑到太远的地方,大概只有过年前後的时候可以多放几天假。但就算出去玩,他心全系在面店,归心似箭地,很想快点回家。
是的,这间面店是他的家,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而亲戚几乎都在外地,就连过年都很少回来。他在这里可说是孑然一身,不幸中的大幸,他还有个朋友。
至少他觉得他们是朋友。
赖舜年打扫完店内,保持门面清洁,拉下铁门。回到自己二楼的窝,直接进浴室洗澡,洗个清清爽爽。走出浴室,以毛巾擦著头发,坐到地板上,空閒下来,他开始发呆,什麽也没想,只是盯著前方。
特别累的时候,反而难睡,他需要这样发呆放松自己的思绪。然後头一仰,靠在床上睡著了。睡了大约三十分钟,又醒来,自己爬上床,躺好,继续睡,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又昏睡过去。
然後又是一天的开始。
熬过了一个星期,礼拜一公休日,赖舜年今天不开店,另有安排,依旧早起,开著货车到市场采购食,和菜贩肉贩打好关系,互通有无,偶尔跟著八卦一下,讲民生、谈政治、讨论隔壁摊的忘年之恋。去一趟市场,一个半天就没了。
赖舜年搬著一笼又一笼的菜到储藏室放好,还有肉品得先放进冰柜。忙得差不多,店里的电话响起,赖舜年今天是不开店的,但电话还是会接。若是搞错时间的客人打来,他会温和委婉地拒绝对方,告知对方今天公休。
赖舜年洗洗手,将手上的菜渍肉味洗清,用店里头专门擦手的布把手擦乾,再去接电话。话筒上有著淡淡的面粉味,那是平时揉完面团,就接电话,经年累月留下的气味。
赖舜年接起电话,向对方介绍自己的老赖刀削面,念完等著对方回音。
那方沉吟一声,似笑非笑。
倏地,赖舜年认出话筒另一端是谁,莫名其妙地窜红脸色,奇怪这里是他家面店没错,他的开场白也很正常,他却无缘无故地觉得自己这样介绍很丢人。
忙完了对方低沉嗓音在那方响起。
嗯,刚忙完。赖舜年应答的时候,不自觉地点头,明明对方不在面前,就算他点头对方也看不见。就像他介绍自家面馆会感到不好意思,他在面对这个人时,总是会无意识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
每次回想起自己对他的应对,都会自我惭愧、後悔不已,可这个人对他这种平民老百姓来说,确实是崇高的存在。
虽然他总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是朋友。
小面摊02
给你的手机怎没开机对方询问。
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
抱歉,可能是没电了。赖舜年赶紧道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只一次。前阵子对方送了他手机,要他随时带著好连络,但他怎麽可能随时带著,手机可是有辐射,对身体不好,再说他的手机就只等一通电话,他的电话,一个月都还未必能有一通。他将常摆著摆著就忘了手机的存在,尽管那是时下流行的智慧型触控式手机,但他真的没有时间研究。对他而言,




小面摊 分卷阅读2
手机的用途只管接收。他光是学会触控式手机的解锁跟接听就花了不少时间,闹出不少笑话,这让他更加排斥使用它了。
对方听见回答,沉默著,不发一语。
赖舜年觉得气氛这样尴尬真不好,赶紧扯开话题,假装漫不经心的提起,今天我去菜市场,买了几条新鲜的鱼,要不我过去弄给你吃你今晚需要应酬吗
你七点来,我会早点回去。
对方说完,没多寒暄几句,彼此道别,结束通话。
如果有应酬的话,今天就算了。赖舜年看著已经断讯的话筒,原本想说的话给憋著,没能说出口。他并不是很能拒绝对方的命令,逼近百依百顺的地步。
在那个人面前,他向来都不是平时的赖舜年。那种状态好像被附身一般,你本身有清醒的意识,但你并不是真正的你,做著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
他想,或许是对方有著什麽魔力,不断地引导自己做出不像自己的事,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赖舜年收拾好所有食材,揣著鲜鱼与蔬菜,搭乘公共运输,下车後又走了一段路,抵达目的地都差不多七点。那人的家位於高级公寓地段,而且是最高、占地最广、最惹眼的一栋,他对这附近算熟,毕竟时不时地会来这麽一趟。连管理员对他都有那麽一点印象,和他招呼一声就放行了,知道他是住在高层的房客的朋友。
赖舜年对这种高级公寓很有好印象,环境清洁、地板亮堂堂、管理员的素质也很好,大楼里还有庭院造景,地下室还有游泳池,一楼有个区块还是私人的超市,二楼是健身房、韵律教室。一栋公寓近乎小型社区,应有尽有。
他以前总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太奢侈了。现在只觉得这里跟他是两个世界,像他这样衣服两百块一件,裤子破了又穿、穿了又破,缝缝补补还舍不得丢。说好听点是节俭,直接点就是穷人性格。
光是站在灯光明媚的大厦里头,他都觉得自己穷酸得寒澹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我活得顶天立地,没做什麽对不起人的事情,穷是穷,但我也好好干活,好好赚钱,好好活著。三餐温饱,幸福快乐。赖舜年对自己喊话,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重新振作,一扫阴霾。
站在那人的家门前,赖舜年弯腰在地毯下找到钥匙,熟门熟路地开门进入。将钥匙随意丢在玄关的小盆里,一丢进小盆,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小盆里头放著许多零钱,据说这样能聚宝,招来财物。
据说,小盆是设计这房间的朋友摆的。
那朋友也是帮他设计老赖刀削面室内装置的那位。
那位朋友姓纪,听说是响誉国际、非常有名气的新锐设计师。
赖舜年见过那位纪先生,比自己年轻,充满活力又善於交际,跟装潢的工人轻松打成一片,对他也是保持著亲切友善的态度。纵使他能在纪先生亲切的面孔下,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厌恶与瞧不起的恶意。但他装傻著,配合纪先生的亲切扮演,一块假装。
纪先生的表现并不是那麽的明显,他想除了自己,或许没有第二个人察觉异样。
他有时候会希望自己对於人的厌恶不要那麽敏感,不要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对方带著恶意,进而下意识的武装自己、排斥对方。他小时候常跟著父亲四处周转,到处借钱来勉强维持生计,他忘不了那些人对父亲的白眼以及不耐烦的神情,因此他对於鄙视嫌弃的情绪特别敏感。像是雷达一样,能很快地感知,像是反射动作。
赖舜年将手上从信箱拿的几封信件摆到桌上,上头统一标著屋主温白裕的名字。以前听过有人讨论过温白裕这个名字,说来也是大富大贵的命,白又有百的意思,百裕,或许有百种富裕的意思。
对此,赖舜年很是赞同。
毕竟不是随便一个谁都能在家族衰败之後,又重新兴起,恢复荣华。连财经杂志都说温家产业更胜以往,而经历过衰败落没的温家,更是改变以往风格,朝向稳健发展。只有摔过一次的人,才能明白有勇无谋的可怕。
赖舜年对经济方面不怎麽再行,但温白裕这里最多的就是财经杂志,他偶尔会拿来翻翻,看看几条有趣新闻,不怎麽感兴趣。
赖舜年在厨房洗菜杀鱼,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系统内建的简单铃声像是催命铃般,吓得赖舜年赶紧洗手擦手,接起电话。
到了
到了,正在洗菜呢。
温白裕只应一声,又沉默了,那方背景吵杂著,几乎要盖过他的声音。
赖舜年停顿了一会,没等到对方说话,自己又说,你想吃饭还是面
饭。
那好,我煮饭。赖舜年得到简短的回答,应答著,那方隔许久又跟他道别,这才结束通话。
赖舜年放下手机,洗洗手,继续忙碌。切姜丝放入锅中跟鱼一块蒸熟。所有食材都是他带来的,这里的调味品也都是他之前买来放著,连米也是。他打开米柜,发现米的高度不变,打从上一次他来这做饭之後,就没有再动过。
其实这里很多东西,都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位置不变,数量不变,这都快一个多月,没积灰尘,大概是还有人会来打扫。
买下一个他自己都不常回来住的高级公寓,只有在他们连系碰面时才会使用。这算什麽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赖舜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金屋藏娇,那他也要是那个娇,偏偏他既不是美人,也不娇媚。
他是铁铮铮的男人。
小面摊03
是的,赖舜年与温白裕有关系,他们会做著情人一样的事情。
虽然没放在台面上明讲,但私底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例如那位爱慕著温白裕的纪先生,例如温白裕的左右手。他猜想或许温家的人也知道他的存在。
那些人知道他跟温白裕的关系,却不说破,好像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温白裕的手下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却难免在他出现时候皱起眉头。纪先生的态度更是明显,表面上亲切待人,实际上却排斥著他,在他面前从不掩饰爱慕温白裕的嘴脸,谈话间也总说著只有他们上流社会才懂得话题。
赖舜年不爱与人正面冲突,对此他从不发表意见。
他知道他和温白裕是天与地的组合,他知道他们都在等温白裕和他分手的一天。
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总会有那麽一天。
赖舜年不只一次想过,如果有天他们分手,那会是怎




小面摊 分卷阅读3
样的情况,他又会怎样他想最好的情况,温白裕娶妻生子,然後他们不再联系彼此,感情也渐渐这麽淡了。他可能会很难过,但痛苦一两年後,他会重新振作,或许还能谈上一段门当户对的感情。他觉得市场里那个卖鱼的女孩就挺好的,再加上他喜欢吃鱼,也不讨厌那股鱼腥味,只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讨厌他身上的面粉味。
赖舜年东想西想,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美好未来里头,连儿女要生几胎都计画好了,要是能有一儿一女最完美,但都是儿子或都是女儿也没关系,但就是要生两胎,这样彼此也有个伴。
赖舜年的假想未来没有温白裕,像是自我保护一般,他将那个人排除在他计画中的未来。要是他们真的分开,再想见面恐怕也只能在报章杂志或是电视新闻上了,天知道他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相差太多了。
饭煮好,菜端上,还熬好鱼汤,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八九点了,人都还没回来。
赖舜年盘算著,他是不是应该要打通电话询问对方在哪,又怕对方正在应酬,可能会打扰到对方。
再打与不打之间犹豫著,门外传来开锁声音,赖舜年离开餐桌,走向客厅,对著门等著。门,喀的一声,开锁推开,温白裕与他的秘书曾之易一块出现,後者手上捧著山一样高的文件,跟在温白裕後头进了门。
你回来了赖舜年迎向前,发现後头的曾之易,又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到曾之易会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曾之易作为赖舜年与温白裕的同班同学,与赖舜年算是有点同窗交情,对於他与温白裕的关系也知情。相较赖舜年的不知所措,曾之易态度轻松自然,与赖舜年打声招呼,嗨,小年,好久不见。
赖舜年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回应他一句,好、好久不见。
曾之易是个好人。赖舜年这麽觉得,从学生时代就对他不咸不淡,保持真正友好的距离,虽然不能算是朋友,但是与他相处也不会感觉到有压力。
我帮你拿。赖舜年凑向前,越过了最前面的那人,小跑到曾之易面前,伸手要帮忙。
曾之易赶紧拒绝,偏过身,避开赖舜年伸来的手,别别,这都是重要文件,弄丢一份老板都得削我的皮。
赖舜年一愣,这手伸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你倒得带我去趟书房。曾之易提说。
赖舜年这才收回手,帮他带路,期间看了屋主温白裕一眼,对方根本没理会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扯开领带,走到沙发上坐著,还把他放在桌几上的那杯水给喝了。收回视线,赖舜年带著人到书房放文件。
两人再走回客厅,曾之易对温白裕谈著公事,有个大案子今天就得赶出来,因为很紧急,而老板坚持回来吃饭,所以搞得他们把办公文件搬到这里来。
你们吃完饭後给我一通电话,我到时再过来。一个半小时後,你们还没给我电话,我还是会来曾之易交代完,得到温白裕应许的眼神,准备要走。
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我煮的饭菜够我们三个人吃了。赖舜年见状,开口留住曾之易,反正他都要再过来,不如一块用餐,省得多跑一趟。
温白裕皱起眉头,随後恢复淡然。
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曾之易在那头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完全不看老板的脸色,今天这大案子可关系著企业的未来,不赶快弄出来不行。
那、那你们先开动,我再去多准备一点小菜。赖舜年说完,又进厨房忙活,开冰箱,将刚入水冰镇进去的洋葱丝拿出来,加点酱油与醋,一道小菜就完成了。接连做了几样,一一端上桌。
餐桌就在厨房旁边,曾之易和温白裕已入座,温白裕坐在主位上,曾之易在一旁不停说著工作上的事,也不忌讳赖舜年在场,将堪称商业机密的事大大方方地摊开来讲。
赖舜年摆好新增的碗筷,跟著入座,坐在温白裕左边的位置。
温白裕对他开口,吃。
赖舜年点头,提起筷子,夹菜。
曾之易的话题还没讲到一个段落,温白裕听著也没动筷,好不容易讲了个大概後,刚停口。就听见温白裕说话,饭後再说。
曾之易原本要接著说的话,全吞了嘴里。
温白裕一旦动筷就不怎麽说话,餐桌上的安静赖舜年是习惯的,曾之易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赖舜年聊聊近况。问了赖舜年的面馆位置,说著改天一定抽空去光顾,老同学得给打折。
赖舜年听闻,笑著答应,行。让你打到骨折。
曾之易愣住,没想到赖舜年还会跟他开玩笑,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小年同学你变了。
哪变了赖舜年询问。
变得油嘴滑舌,会开玩笑了──曾之易说著,频频发出啧的声响,这算是老板多年调教有方吗
曾之易,温白裕冷眼瞄向身旁的曾之易,警告意味浓厚,吃你的饭。
曾之易听令,低头,埋头苦吃。
赖舜年吃饱,跟温白裕说一声後,离开餐桌,回厨房泡壶热茶给他们。等温白裕与曾之易吃完,再把碗筷收起。曾之易端著热茶,跟温白裕一块转移阵地,那两人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赖舜年洗好碗筷就没事做了,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台,停在新闻台,今天失业率又创新高,又有谁吸毒抢劫杀人,又有人经不起经济压力举家烧炭自杀。新闻满满的负面消息,好像世界只剩下悲观。
赖舜年转台,电影台正拨放著恐怖片,浴室里水池的水满出来,男主角一脚踩在溢出来水中,黑色长发顺著水流溢出,缠上男主角的脚踝,下瞬间男主角被长发给拖入浴缸,水全染成血红的颜色。
赖舜年暗自倒抽口气,吓得连转台都做不到了。
小面摊04h
曾之易和温白裕整理好条理,准备好明天开会的内容,离开书房十二点多。曾之易本来还说著话,发现客厅看著电视睡著的赖舜年,倏地安静下来。但忍不住话唠本性,压低声量,对老同学兼老板温白裕询问。
你们居然到现在都还在一起,真是要跌破所有人眼镜了。曾之易对於他们两人的关系难得地发表意见。平时太少看见这两人在一起,有时都忘了温白裕身旁还有赖舜年这麽一个人物。都




小面摊 分卷阅读4
怪赖舜年低调又不吵不闹,也怪温白裕将人藏得太好。不过他们这样地下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也说不上来。
温白裕看著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曾之易摸摸鼻子,对向门外走去,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再见。
温白裕没任何表示,只是盯著人将门带上,关好,门自动上锁,喀的一声。确认大门锁好,温白裕走到沙发,踢了踢赖舜年,叫醒人。
赖舜年身体一震,吓一跳,猛地惊醒。
啊,啊。你们忙完了赖舜年揉著眼,一时间有点醒不过来,倦意十足,赖在沙发上不怎麽想动。
回房间睡。温白裕催促他。
嗯。赖舜年点头,之後又没了反应。
温白裕就问,还需要我扶你去吗
不用。赖舜年摇头,勉强清醒过来,缓慢起身,往卧室方向走,边走边询问後头跟著的人,现在几点了呢
十点半。温白裕回应,面不改色的说谎。
睡不到一小时真不可思议,我还以为睡很久了。赖舜年没怀疑,停下脚步,转身,对温白裕说,最後一班公车十点四十分发车,现在跑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不如──
来不及了。
我跑快点,赶得上的。赖舜年对自己的脚力挺有信心。
温白裕眼神冻得能杀人,盯得赖舜年都不敢正面看他。
温白裕抬手看表,说话,十二点三十五分。
赖舜年一愣,如果说他原本还有七八分睡意,现在全醒了,清醒到不行,看著眼前这人说谎不打草稿,骗人脸不红气不喘,被拆穿也没任何表情变化。
来不及了。温白裕重复,再度强调。
赖舜年点头,一口气吞下去,喔的一声,就这麽带过去了。
去洗澡。
嗯。赖舜年答应,往浴室方向走。
洗个澡,换上他的那件浴衣,走出浴室。
温白裕正躺在卧室大床上,翻阅著杂志,一见他出来,阖上杂志,换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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