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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荔丝
别废话,张嘴吃药
作者:爱荔丝

两个精神病人的爱情故事。

分离性漫游症,精神分裂症,表演型人格障碍,自闭症,抑郁症……这是他们的世界。

精神分裂症男主x分离性漫游症女主。套路与勾搭,相互治愈和救赎。





别废话,张嘴吃药 分卷阅读1
书名:别废话,张嘴吃药
作者:爱荔丝
、欢迎光临
磁卡感应的机器语音短促而突兀地在闭塞的电梯中响起。
方榆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智能轮椅的滚轮被固定住,就像一把普通的椅子一样静置在宽敞的电梯中央。两个护士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在她头顶上方窃窃私语。她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掩着嘴压抑快要溢出腮边的笑,简直要忘记轮椅中瘫坐着的她。
“知道咱们上头那个陈公子么听说最近又跟一个小嫩模好上了呢。一挥手就给人家买了栋别墅,海景房”
“真的吗唉,什么时候这种好事也轮到咱们呀”
“哎呀你做什么梦呢现在可是白天”
“哈哈哈做做梦怎么啦碍着你啦”
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僵滞乏力,唯有眼珠能够勉强转上一圈。她眼皮半掀,默不作声地打量身边的护士,像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的鬼。显然两位姑娘没有发现她已然醒来的事实,嬉笑着转换了话题,开始讨论某个明星的出轨八卦。
她没听过这个明星的名字,或是她们之前口中的“陈公子”,不以为意。她只是本能地不太喜欢站在她左边、将身体重心整个倚靠在她轮椅上的那个护士,她手腕处的香水味道,蔓越莓果香,不算浓郁,却太过甜腻,几乎要让她的嗓子灼烧起来。
然而磋磨她咽喉的并不只是这种味道,是由这味道牵引,不断向上泛涌的恶心。
在她闻见男友衣领上被烟味盖过的香水味道的后一天,她便远远看见她的男友与另一个女人吻得忘我,鼻梁上的眼镜滑至鼻翼也无暇顾及。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遥望也能感觉到摩擦与抚摸的力道。女人仰着头,张开嘴唇,弯曲手指勾住衣袋,发丝尽数垂在身后,情动时起伏摇晃。
那只手生得白皙,五个指甲个个鲜红,像血,像盛放的玫瑰。
大多数的男人总是喜欢玫瑰一样娇嫩艳丽的女人,拜倒在她们的裙褶之下,为她们的美艳折服,却往往忽视花茎上尖锐的刺,能刺得人鲜血汩汩。
而方榆是个带刺的女人,她浑身上下布满荆棘,令人生畏。她缄默寡言,即便是笑起来的时候,眼底也是常常没有温度的。
她心想,这或许就是那个男人对她失去新鲜感的原因。他或许也并不真正地爱着那个玫瑰花一样娇艳的女人,他只是享受触犯禁忌的刺激感,并以此挑战方榆的底线。
既然他选择这样做,她也不必在乎。来去都是一样的,她习惯一个人生活,也生活得很好,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她永远不可能像寄生植物一样倚仗他人而活。
此刻的她半阂着眼眸,维持着头歪在一边的姿势没有动,凌乱的鬓发遮住了她嘴角嘲讽的弧度,令她看上去如同一只了无生气的玩偶。
像是刚从混沌中苏醒一般,大脑的全部反应都慢得不正常,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缘由,却没有成功。正当她暗自苦恼,后脑勺突然掠过一阵疼痛。睫羽只轻轻颤了两下,落下一片阴影她是个擅长忍受疼痛的人。
但,她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进的医院这又是哪一家医院
室内温度不算低,偶有凉风穿过,并非天气本身的温度,大约是空调出风口的冷气作祟。逐渐恢复知觉的方榆觉得方才的疼痛只是她的幻觉。
电梯升至二楼,门缓缓打开。其中一位护士轻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推她走出了电梯,另一位捏着挂在胸口的工作牌放在电梯按钮某处感应。
她没有空对这座医院里的现代化设施产生兴趣,她一动不动,任由护士推着她的轮椅转了个弯。电梯门闭合得很慢,因此,在转弯的瞬间,她忽然在电梯的镜子中看见了自己。
那是个穿着短袖蓝白条纹病号服,眼窝深陷、肤色惨白,头发像杂草一样铺开的女人。
那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
一切来得太快太离谱,她无法承认镜中的女人是自己。
原来已经来到了夏天。
然而方榆记忆所停留的那个冬天,雪还未落下。空气像是寒潭中的深水,将寒意一丝丝浸染。
男人的悔悟与保证,女人的冷漠与决绝在那个冬天里交织成无尽的争吵,然后有一双手把她推下了楼梯。
那双手属于一个她曾经亲近的人。
心脏骤停一拍,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握紧拳头以抑制全身的颤抖,她别开了视线,也悄悄藏起眼中的慌张。目光落点移到了右手腕上戴着的手环,上面显示着今天的日期距离那个冬天竟已过去三年多,而她对这三年印象全无。
白色胶质表面的红色光点在不断闪烁,指甲盖大小的青灰色显示屏左下角有一个心形标记,旁边是数字。此刻这个数值正在持续升高,快要逼近“130”。
护士手上的某个仪器猝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模样悠闲的两人齐刷刷地变了脸色,在低头望见方榆眼睛时向后跌退一步。
她们下意识对她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方榆正试着从轮椅上站立起来。
整个楼层一片大乱。
警报声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空,身边两个小护士早已吓傻,哆嗦着退到墙根。几个身披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匆忙赶来,软底鞋在地面上踩出“嗒嗒”声响。远处有几个身穿病号服的人,听见警报声纷纷捂住耳朵咿呀怪叫,尖叫声中掺杂了几句哭,又似笑,或是毫无含义的零星词语。
“黑乌鸦开始唱歌啦”
“红色的敌人攻城啦”
“天花板要掉下来啦”
方榆只觉天旋地转,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飞掠而过,光影纠缠,撕扯着她的大脑皮层。饶是她此时反应再迟钝,她也该察觉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精神病院。
她倏地瘫坐在轮椅上,由于惯性,轮椅向后滑动了几分,左侧的护士率先反应过来,慌乱地按下手中仪器中央的按钮,轮椅两边扶手外侧弹出金属圆环,在她双手放置的地方“咔嚓”一声落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我决定先写一段话在前面。
当初有这个脑洞,单纯只是想要写两个特殊的人相爱与互相救赎的故事。把故事背景放在精神病患疗养院对小说写作来说并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因为它格局小,受限制多,但我执意这样做,是想尝试写一写这个特殊群体身处的孤独又灿烂的世界。希望能达到我的预期目标吧~
在写作过程中我查阅了相关的文献,了解了一下精神病院的现状,远




别废话,张嘴吃药 分卷阅读2
比这里呈现的压抑许多。于是我把背景设置在近未来,做了一些相对的架空,把原本要写的精神病院改成了精神病患疗养院,方便主角发展感情线。
另外要说的一点是,因为我不是相关专业的人士,所有资料皆从网络上的一些文献、从业人员的问答中以及一些国外的影视剧集中解情况,如有不妥当的地方请一定要跟我说呀。
渣男前男友就不给他想名字了,反正基本翻篇。男主下一章会出来,性格难以描述吧。女主画风如上,谜之x冷淡画风。
以及别被开头给骗了,悬疑的部分并不太悬疑,这文走的是一个欢脱风,病友很欢脱。男女主勾搭起来也很快嗯,我尽量。
预警:结局反转,保证he。
如果感兴趣的话,多多评论收藏哦,有助于文章的推广~
有什么问题,或是发现了什么bug都可以跟我说,也欢迎唠嗑,评论都会回复哒
、公主抱套路抓虫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不知为何突然醒来的方榆猛地按在轮椅的靠背上。她后背撞的生疼,因而本能地疯狂反抗。随后尚能活动的双腿也被不知哪里摸出来的尼龙绳捆住。
他们用对待野兽的方式对待她,好似她是一只从地狱中爬出的索命恶鬼。
她张着嘴,恶狠狠地朝与她对视一秒的医生瞪过去,突然发现嗓子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冰冷的铁质圆环硌着她皮包骨头的手,随着她剧烈挣扎的动作在她细白的手腕上留下几道新鲜的红痕。
粗糙的大手狠狠扭过她的脸,让她去注视那群在她引起的骚动之下疯狂逃窜的病人,看着他们抱着脑袋大哭大叫,看着他们被一个个带入病房,先是迎来一瞬间的死寂,而后渐渐止住了癫狂。按着她脸颊的手指仍未放开,大拇指嵌在她的颧骨下方,死死卡住。
他们眼中的恶鬼屈从在他们的掌心之下,被捆着手踩着脸,拔去了獠牙,拿住了软肋。
方榆胸腔中燃烧着的一团火被无声无息地浇灭,她停止了徒劳的抗争,再度恢复到之前木然僵硬如死尸的状态,脑袋歪在一边,任他们拨开她的头发,将针筒一把扎进她的颈动脉。带着凉意的液体缓缓推入,她的力气再度被抽空,手环上的数值回落到正常范围,似乎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有一双手按压着那个细小的创口,手的主人正在与她身旁的医生交谈着什么。那是一个她没听过的声音,显然比那些退至墙根的小姑娘沉淀了更多东西,不紧不慢,有条不紊,有种温和静定的从容。
“杨医生,我认为这位病人还需观察一段时间,根据她今天的状态来看,应该还不能将她移入c区。”
“她通过了等级评价测试,”医生摇头,表示他这里的情况已经稳定,示意周边赶过来帮忙的人散去,“病人在转区的时候多少都会有点不适应,况且她从那种地方出来,表现尚在可容许的范围之内。”
护士还想说些什么,被医生用眼神制止,他对她挤挤眼,凑过去轻声道:“你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不是么”
她哑口无言地默了一秒,仿佛想到了什么,手指一下一下地按着圆珠笔末端的弹簧帽,然后松开,匆忙推着方榆的轮椅进入一间房。医生漫不经心地翻阅手中的报告,慢悠悠跟她进房。
房门上有块牌子,上面写着:c213。
房间内一片漆黑,明明窗外阳光正好,房内窗帘依旧紧闭。护士有点恍惚,走去窗口拉窗帘,房间内一切崭新,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窗户开着。几乎是意识到这点的同时,护士恍然发现她犯了一个错误。半边的窗帘还未拉开,她疾步折返,“杨医生,我们进错房间了。”
“啊这房间跟没人住似的,怎么”刚用胸前的吊牌刷开轮椅扶手上的圆环锁,杨医生闻言突然直起腰,大概是碰到了哪里,原本倚在轮椅靠背上的女人忽然向他这面滑过来,他吓一跳,后知后觉地扶住她,一面避免她颈部的创口流血,一面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不让她摔下来,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唉,怎么这么麻烦不然真送她回去”
意识迷糊的女人眼皮颤了颤,忽然一下抓住了床边的栏杆。
杨医生被她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去掰她的手指。她看上去虚弱无比,靠一副骨架勉强支撑住不散架,没想到她一只手却这样有力气,死死抠住床边栏杆,任他怎样掰弄都无法使之分离。
杨医生脸上不好看,面对病人的执拗犯难,“哎哎,放一下手啊。”
她蓦地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安安静静的,如一滩沉黑的墨,令他心底发毛。他被她瞳仁之中那股死灭的气息怔住了,不觉间向后挪了一步。她“哐”地一下摔在地面,手仍扒着栏杆,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抓着栏杆的手骨节发白,青筋浮于皮肤表面,不见一丝血色。
“杨医生你做什么”护士见状赶来,连忙拿身体挡过来,没收住力将他撞在地上。没看他一眼,她扶起地上的女人,声音也沉了下去,“方小姐哪里禁得起你这样摔”
医生被驳了面子,下意识就要回一声嘴,却突然想起什么,悻悻地闭了嘴。拍拍衣服站起身,他压抑着不快小声嘟囔:“明明是她不讲理”
方榆全无力气,护士艰难地扶了几把,没能将她从地面上扶起来。她判断着方榆的状态,捕捉到了她对杨医生的抗拒,随后叹一口气,“杨医生,这里就先交给我吧。”
杨医生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连带来的文件都没拿,一溜烟地逃走了。
正当护士摇头准备叫来护工帮忙时,半阂的门板响了三声。
“她不想走,就别让她走了嘛。聂姐姐,通融一下。”
声音的主人倚在门框上,白色的长袖大衣斜斜地挂在肩膀上。他眼尾含笑,唇结圆润如珠,两边嘴角有个天然向上的弧度,看起来单纯又无辜。他眨眨眼,略微挑眉,歪着头打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拢起快要滑下肩膀的衣服走进房间,“这位小姐看起来非要住在这间房里不可,不满足她的愿望就说不过去了吧”
聂护士见到来人,不由得捏一把汗,“陆之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活动还没结束吧”
“嗯。”他一点也没有违反约定的自觉,自顾自地走向床头矮柜拉开了第一排抽屉,在里头一通翻找,摸出一把水果糖和几根棒棒糖,“那群小孩一直缠着我要糖吃,糖都被他们抢光了,居然一颗都没给我留。”说完便拨开一颗扔进嘴里,饱足地呼了一口气,将糖纸捏在手中。
“陆之屿,你暂时别过来。”聂护士警告房间的主人,语带威慑,“方小姐的情绪还不稳定,别吓到她。”
男人闻言站在原地不动




别废话,张嘴吃药 分卷阅读3
了。糖果含在嘴里,令他半边脸颊鼓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直勾勾地盯着方榆,从头打量到脚,其中蕴含的探询与好奇十分直白,而后目光在方榆脸庞打了个转,有几分晦涩不明的意味被他压在眼底。
他看她的眼神,像在注视一个爱人。
方榆摸不清状况,亦予以回视。
即使憔悴消瘦得不成样子,也无可否认,她是美丽的。她素着一张脸,盖过眼睛的刘海被拨在一边,露出饱满的额头。眉毛细而淡,眼角尖,微微下垂着弯成月牙,睫毛卷翘浓密,下眼睑有些许乌青,衬得她瞳仁黑而大。
这样的凝视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后知后觉地应答聂护士的话,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点头,缓慢吐字:“好啊,但聂姐姐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方小姐就这么坐在地上,不会着凉吗”
聂护士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文件收到自己手中,她考虑了片刻,点头:“那你过来搭把手吧。”
方榆闻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两手都抓在了栏杆上,后背抵着床与床头柜的角落,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他立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双手举过肩膀,“方小姐,我只是想扶你起来,没有其他意思。”
她依旧眉头紧皱,吃力地靠在床边,连聂护士都不能碰一下。陆之屿苦恼地歪着头,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一把棒棒糖,“方小姐,我请你吃糖,你放开手好不好”
他示意聂护士侧开身子,小步缓慢向方榆靠近。他蹲下身,拿着糖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尝试着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两下,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他把语速放得很慢,低声哄着,尽量使每一个字都能被她理解,“你坐在地上会着凉,我抱你去床上坐着好不好”像是怕她觉得唐突,又加上一句,“就挪个位置,你想抓着栏杆还给你抓着。”
方榆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松开一只手搭在膝上。他把糖塞进她手里,穿过她的腋下与腿弯利落地抱起她,稳稳放在床上,收回手臂之际下巴擦过她的耳廓。
“不用怕,”他的声音压得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窸窣的气流摩擦着她的鼓膜,带给她熟稔的错觉,竟然有点痒,“不会送你到奇怪的地方去。”
她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猛地抬头,扯住他的衣袖,一双沉黑的眼睛攫住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本就干裂的嘴唇被她抿得苍白,只剩下一道没有血色的细缝。
他弯着眼睛,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两下,“方小姐,你真的不用怕。”
“怕什么”一旁的聂护士合上了方才翻阅的文件,问他。
“我听说了刚才c区发生的热闹事,”他装模作样地缩着肩膀,糖纸在他手中随意地翻转折叠,半透明的塑料纸立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他提着纸鹤的尾巴把它放在方榆的掌心,弯着眼睛笑一笑,“一定让方小姐留下心理阴影了。”
方榆捏着躺在她掌心的纸鹤,半透明的翅膀让透过的光呈现好看的色彩,心头莫名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顶破一层尘土。她用力闭上眼,复而睁开,视线落在聂护士素净的脸上。
聂护士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文件往背后挪了一寸,她听见方榆沙哑而破碎的嗓音,每一个吐字都像是在刀尖舔血,“聂护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抓了个虫。
男主基本画风如上,脑回路跟别人不大相同,有很多奇怪的小癖好,骚包而不自觉聂护士是个有后台的霸道护士,本文最强势的护短狂魔,杨医生是个怂包医生,路人,经常被病人绕进他们的脑回路里,噎得一句话说不出,聂姐姐还都帮着病人怼他,心里特别苦。他俩不是cp,但都是各有故事的善良的人。
另外,女主进的是男主的房进错房间是有原因的,并且暂时赖在房间里不出来。可以想象后续。让jq来的更猛烈些
、套路失败
“分离性漫游症”是聂护士给方榆的答案。
她当时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手心冷汗涔涔地冒,却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太过激动或是太过平静对于一个被认为患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人来说都不是好征兆,那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凭本能死死地抓住床边栏杆,仿佛掌心无所抓握便要失去魂魄一般陷入濒死的状态。聂护士只得安排她同陆之屿交换了房间。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临走之前还大方地送给她几颗糖果。
之后的一周里她出现过一次失控,起因是几个嘴碎的小护工路过她的房间,说了一嘴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八卦。
“你知道吗,住在c213的女人原来是a区的,打人又咬人,特别可怕。听说她之前把前男友推下楼,又弄伤了自己的亲弟弟才被五花大绑地送进来的”
“唉,你小声点,被听到就不好啦。”
“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被绑在床上呢,咬不着我的。”
颠倒是非,他们在颠倒是非。
这个念头支配着她,挑起她的愤怒,侵占她的理智。她打翻了护工送来的药与餐点,狠狠瞪他们。床板上的皮带捆绑住她的手腕与脚踝,她奋力挣扎,嘶声竭力地重复着“你们骗我”。腕上的手环发出一阵一阵微弱的电流,一次次令她四肢无力,她瘫倒在床上,口中还在不断重复着“你们都是骗子”。
即便她不记得三年内发生的所有事,她也记得那双推她下楼的手。
有人按住她的手脚,给她注射镇定剂,同时记录各种数据。她全身乏力,等那群人散尽之后,只有聂护士留下来,她像个长辈一样耐心理顺她鬓角的乱发,手臂垫在她脖颈下方半抱着她的脑袋,“方小姐,什么都不要想,先睡一觉。”
“我没有”她嗓音沙哑,嘴唇不可抑制地颤抖,“我是被推下楼的”
“嗯,别管他们,都过去了。”
“不,不。”
“都过去了。你现在见不到他们,当务之急是好好养病,你看你瘦成什么样”方榆在她怀里颤抖,却渐渐平静下来,有了将要入睡的迹象。她替方榆掖好被子,像在照顾一个孩子,“饭要好好吃,你得长肉。站得起来才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对不对”
方榆由她哄着入睡。缓缓放平床板,聂护士在她眼角抹了一把,发现那里并没有眼泪流过的痕迹。她微微讶异,却好像理所当然,那双眼睛曾通红曾狠戾,却不曾流泪。
她拿好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抬头发现陆之屿站在门外,不知看了多久。
“你小子对方小




别废话,张嘴吃药 分卷阅读4
姐挺上心啊”
他笑嘻嘻地玩着袖口扯出来的线头,倒也没否认,“因为方小姐长得好看呀。”
陆之屿的话真真假假遮掩惯了,聂护士没理,抱臂往前走,边走边对他说,“你给我拎拎清,别一逮到机会就去献殷勤。方小姐对你没意思,小心被赶出来。”
“不,她不会赶我的。”他信心满满,聂护士也不再理会。
她因这份理直气壮回头瞥他,凝神分辨他此刻的神情,“你呢最近状态怎么样”
他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挺好的呀。”
由于那次失控,方榆再度进入了待观察的状态。将近一周,她不被允许离开房间,或是接近任何尖锐或有棱角的坚硬物体,连用餐都是由护工来喂。大多时间她都在床上睡觉,怎么也睡不完似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
她仰面躺在床上,无缘无故地想起了陆之屿的话。
“不用怕,不会送你到奇怪的地方去。”
这句话显然另有所指,当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绝非吊儿郎当,意外地让她产生了某种诡异的信任感。
余光瞥见了床头的纸鹤。之前有护工询问她要不要扔掉,她的大脑出现了几秒的空白,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把纸鹤攥进了手里。他折纸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这皱巴巴的一团根本站不起来,翅膀耷拉着像只落水鸟,也不晓得她如何看出来这是一只纸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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