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那少年见他不应,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接着道:“我见小兄弟的山鸡其实品质不错,那掌柜眼睛不好使,我可是识货的,小兄弟可愿将山鸡卖与我?”
段锦见着少年一身富贵,应当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心下暗笑,那他可得好好宰上一番。
“那自然可以。”说着便报了一个数,大壮在一旁听着差点叫了出来,这价格可比平常的价格高上三倍有余,老大宰人也忒狠了些。
那少年听了价格也不做反应,只是掏了钱便给了段锦,段锦当即笑着将三只山鸡递给了他。
少年接过山鸡,将鸡装入了自己牵着的马的身上的竹篓中,转身向集市外走去。
段锦这才注意到那马,心下惊叹,好俊的马!一身黑色毛发遍布全身,不见一丝杂色,体型均匀,四肢强健,使他不禁想到了疾风,瞧着竟有些像?不过马儿长得都差不多,有些像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掂着手上的银子,与大壮一起对视而笑,“发财了!”
而那位买了山鸡走到了位于小镇出口的锦衣少年,正满足的看着两个竹篓中他买的零嘴并食材布料,还有自己从京城带来的趣物,抬眼望着镇外通往小村的道路,温柔一笑。
“妧妧,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这章出来个新人物,你们猜猜是谁啊~~~
欢迎留言收藏( ^3^ )╱~~
明天不更,周四更新~
☆、【来客】
今日的疾风颇为奇怪, 段锦同大壮在集市上将蘑菇与山鸡卖了后,便要一起骑着马回村。
但当他们走到客店门前时,发现疾风正处于一个极其兴奋的状态,这个样子很像段林骑着追影回来时它找到同伴的模样,段锦在这四周瞧了瞧,也没见到能让它觉得兴奋的事物。
两人共骑回了村子, 刚将大壮放下走了没两步, 疾风便忽的躁动起来, 马蹄飞快跑着, 段锦怕它在村里横冲直撞得撞了人,缰绳被他拉得紧紧的,疾风这才停歇下来, 但是脑袋仍兴奋地摇晃着。
他下了马想将疾风牵回汤家,但疾风却似乎比往常更希望回家, 四只蹄子哒哒哒的, 朝汤家小院小跑而去。
段锦一时没拉住, 竟松开了缰绳, 他顿时被骇住,疾风今日怎么了?伤了人可不好,他忙抬步追了上去。
只他还没跑进小院, 便听到一道爽朗的笑声,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微微带着变声期的沉闷,他笑着道:“疾风许久不见啊!让我瞧瞧你被妧妧养得是胖了还是瘦了。”
段锦走进一看, 只见平日里高傲自衿的疾风正低着头往一个少年人的怀里直蹭着,哒哒扬着蹄围着他走了许多圈。
汤妧正在一旁欣喜笑着,段锦忙上前去,“妧妧,疾风方才跑进来没伤着你吧?”
“咦,小兄弟是你?”
耳边响起少年人的声音,段锦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这人正是自己方才在集市上狠狠宰了一番的人。
“封胖子,你认识他?”汤妧问道。
“我给你跟世叔带来的三只野山鸡便是从他那买的,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汤妧感叹人际的奇妙,看着封澄盈盈笑道:“他叫段锦,是我爹的学生,他爹娘与我爹是极好的世交。”
封澄听了汤妧的介绍,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二左右,却已及他下颌的少年,向他作揖笑道:“段小兄弟,在下姓封名澄,是妧妧的旧友。”
“你还是这样,”一旁汤妧拉着封澄的手忙往堂屋走去,“你怎么变瘦了?你何时从京城来的?路上走了多久,累了吧?快来歇歇,尝尝我酿的梅子酒……”
两人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段锦被留在原地,顿时觉得既委屈又气愤,心中情绪纠杂万分,这个叫封澄的实在是叫人恼的很。
疾风在原地踏着步子,段锦看着它的模样恼道:“叫你跑的这么快,还不是被人忘在脑后了!”
这时汤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段锦,记得将疾风栓上,还有给它喂些草料。”
段锦哼了一声,拉着疾风踏着重重的步子往马棚走去。
到了马棚却发现那里头居然还有一匹马,正是封澄之前在集上上牵着的那匹。见疾风被牵了来,它忽的“哼哧”一声,甩着尾巴偏过头去,疾风一恼,张着马嘴便要去斗架,段锦连忙将它牵到了远处。
“果然有什么主人便有什么样的马!”段锦碎碎念地收拾着草料,往堂屋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忽的看向那匹不可一世的大黑马。
待他喂了草料打算离开时,还未出院门正好撞上了从山里闲逛回来的汤新台,他忙道:“汤叔,家里来了客人,他好像……叫封澄。”
“封澄?”汤新台一时愣住,而后忙迈着步子往堂屋走去。
段锦原本想离开,但踏出院门的脚顿了顿,又缩了回去,他弯弯绕绕的,走到了厨房门口站着,不一会儿,便见汤妧从拐角处走来。
汤妧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着,心里想着待会要上的梅子酒,要做的小菜零嘴,一时没有注意一旁的段锦。
“妧妧!”段锦凑到她耳边忽的大喊道。
汤妧惊呼了一声退了几步,见是段锦怒道:“作甚,你想吓死我啊!”
“谁叫我喊你总是不应,”段锦撇着嘴嘟囔道。
他看了汤妧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脚下,而后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问道:“他……那个叫封澄的是谁啊?”
“封胖子?”汤妧晃了晃脑袋,“他是我在京城的旧友,他祖父与我爹爹可是忘年交呢!况且,疾风昔日便是由他养大的。”
“疾风?”
“是啊,他养马可厉害了,疾风一直由他养着,三年前我跟爹爹离京的时候他便将疾风赠给了我们,疾风居然还记得他,方才疾风忽然跑进来,可吓了我一跳呢!”
段锦不服气,“难道我将疾风养不好吗?”这匹臭马,以往见到他也没有那么屁颠屁颠的。
“你养得也好啊,你瞧你将疾风喂得多壮硕啊!”
汤妧绕过他,进了厨房从一缸半大的酒缸里舀了一壶梅子酒,而后又生起了灶火打算炒一盘清爽小菜。
“我也想喝……”段锦趴在酒壶边上轻轻嗅着梅子酒的酒香。
这梅子酒他馋了许久了,每次找汤妧讨要她都只给一点点,还不够他润口的呢,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这么大方,不过不是给他的,哼!
小屁孩喝什么酒,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体质吗?汤妧腹诽着,但见段锦一脸的期盼渴望,她心一软,还是拿了只小酒杯给他倒了一些。
“就这么点……”段锦看些那深不过他小指头的杯子。
“嫌弃别喝。”汤妧一把就要夺过,段锦忙闪身到一边,端着杯一口啾完。
“还有吗?”
“没了!”
汤妧不争气地戳着他的脑袋,“你这一杯倒的体质连我都不如,若是你现在醉倒了,只怕伯娘要将我好一顿说。”
“我娘才舍不得说你呢,明明我才是她亲儿子”段锦捂着脑门嘟囔。
汤妧闻言伸着手又要敲他,忽的一个黑影挡在她面前,她抬头望去,发现正是封澄。
她忽觉得恍然,她与封澄已经三年多不见了,昔日那个跟在她身后爱哭的小胖子,现如今已长成了一个风流少年郎的模样。他现在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秀,身型瘦长,也不知他如何瘦下来的,她现在连打趣他的由头的没了。还有也不知他是如何一个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清溪村的,而且……他只是单纯来看望他们的吗?
方才初见到他的激动心情已经冷静下来,汤妧细细一想,她忽然发现,时光好似已经能隔绝许多事物了。
“妧妧?”
封澄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汤妧回过神来,看着他不自在地笑道:“你怎么不在堂屋里与我爹说话?我这里马上就好了,我还等着给你尝尝我酿的梅子酒呢!”
封澄看着面前这个长大了不少的女孩,她的身量更高了,她的头发更长了,她的眉眼虽还稚嫩却也开始长开了,依稀可见以后的娇艳美貌,她与他……也不如从前亲密了。
他忽得笑道:“世叔正在书房看我带来的祖父的书信,我一人无聊便过来看看你。”
汤妧将炒好的小菜铲入盘内,段锦帮她熄了灶火,她端起梅子酒与菜盘便要往堂屋走去,“快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无需麻烦了,”封澄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拿了一副竹筷便夹了一口开吃,“唔,我还是头一次尝到妧妧的手艺呢,当真不错!”
汤妧闻言,背后因为紧张而虚握的手松开,她笑道:“那是自然,我练了许久的手艺呢,快来喝喝我酿的梅子酒,这还是我跟他娘学的呢!”
她倒了一杯递入他手中,封澄一口饮下,只觉得入口酸甜可口,梅子清香扑鼻而来,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满口腔,入喉后却更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好喝!”他扬起酒杯像段锦示意,“段小兄弟要不要也尝一杯?”
还没等段锦开口,汤妧便连忙拒绝,“他可喝不得,一杯便能将他醉倒,到时候我可不能把他带回家去。”
段锦被人掀了老底,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哪有!”
“哦~没有吗?”汤妧看着他狡黠笑着,“那是谁曾经被我爹灌了一杯连睡了一天一夜,大壮怎么喊也喊不醒,还错过了第二日的集市?”
段锦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封澄看着他们打闹,只在一旁端着杯不说话,一杯一杯地饮着酒。
“还有,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回家去,伯娘可等着你回去吃饭呢,你可别想在我这里蹭!”
段锦彻底恼了,似乎他今天格外地容易恼,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转了身离开了小院。
汤妧看着他的背影摸不着头脑,“他……是生气了吗?”
封澄在一旁笑道:“小孩子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你又何须在意。”





姑姑咕咕叫 第19节
“妧妧,可能为我准备饭食?我有些饿了!”封澄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啊,那你等着,我给你做我的拿手菜。”汤妧连忙在厨房里转悠起来。
封澄好笑的看着她的身影,还是这般风风火火,一点都没有改变,他又转头看向了屋外,方才那个小少年的怒火,可似乎不单单是因为妧妧掀了他老底的。
这其中原因,只怕他还不明白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汤妧:你来我家做什么???
封澄: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事情:??
欢迎各位小天使收藏留评啊~爱你们 (*^▽^*)
☆、【恼怒】
封澄带来的那封信, 汤新台在书房里看了许久,薄薄的两张纸被他捏的有些发皱,他似一直在愣神,连汤妧唤他用饭也没有听见。
“吱呀!”
汤妧推门而入,汤新台下意识地便将信纸用一本书盖住,他看着汤妧不自然地笑道:“妧妧有何事?”
“吃饭了, ”汤妧走过来往那书上一撇, 汤新台伸手挪了挪, “方才我敲门爹爹一直没应, 可是……”
“无事,”汤新台将信抽出来叠好又装入了信封,而后放入了桌案下的抽屉里, 他站起了身,“咱们快去吧!”
“封澄从京城来, 咱们还没好好叙叙呢!”
汤妧眼睛还没撇到那信, 便被汤新台拉了出去。
用饭期间封澄一直看着汤新台欲言又止, 汤新台却拉着他一直询问琐事。
“三年不见, 你祖父身体可还好?”
“祖父身体一直硬朗,只是最近事务繁忙,睡眠不是太好, 时常辗转半夜一人跑去园子里闲逛,还被家仆两次错认做了鬼呢!”他说完,想起那趣事,不由地哈哈笑着。
汤新台也想到了那情景, 自己那忘年老友只怕会当场气的吹胡子瞪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甩袖离开,躲在书房里非得夫人去哄上半晌方肯出门。
汤妧在一旁亦笑着,那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老头子,学识渊博脾气却像个小孩子,以前她去封府玩时,时常抱着她念书,把她念得昏昏欲睡。
她伸手舀了一碗汤递给封澄,“封澄,来尝尝,这是我特意做的冬瓜排骨汤,冬瓜还是我家后院自己种的呢!”
封澄伸手接过,“想不到妧妧竟然还会种菜?”
“那是,我会的可多了!”汤妧得意的扬头笑道。
汤新台在一旁敲了下她的头,“真会说大话,怎么不见你女红也会呢!”
汤妧嘟囔着嘴,“那个除外嘛……”
“好喝,”封澄赞赏道,又向汤妧讨要了一碗,“说来,世叔,我祖父在家时可一直念叨着想跟您再下两盘棋,我陪他下棋非说我的棋艺差,一点也比不得您呢!”
汤新台闻言一怔,还没等他开口,汤妧便忙问道:“封澄,你来寻我们……可是京城有什么事吗?”
“怎么,我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与世叔吗?”他夹菜的手一顿,转而打趣道。
“也没有……”汤妧摸了摸鼻子,小声喃喃着,“我怎么觉得你变精明了呢!”
汤新台用手轻轻敲了敲餐桌,“好了,封澄竟然来了便在这里好好待几日,妧妧,咱们尽地主之谊,你带着他四处好好玩玩儿。”
“嗯!”汤妧忙应着。
封澄张了张嘴,想开口的话还未吐出便只得无声咽下。
今日是汤新台给段锦他们定的休沐日,下午他们无需来上课,汤新台便又钻进了书房。
汤妧带着封澄好好游览了一番她布置的小院子,还有平日里他们读书的课室,最后逛到了疾风的小马棚。
走过去一看,发现疾风正在棚子里悠闲地吃着马草,而封澄带来的大黑马则被栓在棚子外头,正午的日头晒过之后,再神气的大马现在也蔫了。
封澄顿时一阵心疼,忙将马牵回了棚内,喂了它许多清水。看着马儿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只需稍想一下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段锦!”汤妧在一旁咬牙切齿,真是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看她回头不教训他。
封澄摸着一直往他怀里蹭的踏月的脑袋,无奈笑道:“段小兄弟还小,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都快十三了还小,”要十三了还是一副熊孩子的模样,“万一你的马被晒出了什么事,呸呸呸!”汤妧忙不迭停嘴。
“今日下午我可能带着疾风去放放风?我许久不见它了,想必它也是想我的紧啊!”封澄看着一旁直哼哧的疾风笑道。
这马儿本就是他当初养来打算送给汤妧的,只可惜他当时一时挑错了眼,只顾着好看竟忘了它长大后汤妧根本就骑不上去。
“好啊,疾风肯定很乐意,咱们村子后面就有一个山坡,正适合跑马呢,段锦他时常便带着疾风去那。”汤妧抓了一把草料递给封澄,示意他喂喂。
封澄接过草料,只装作没听见她这句话的模样,伸手给疾风喂着草料,“说来,疾风与踏月可是一母的同胞姐弟呢!”
“当真?”
汤妧忙往踏月那看去,只见踏月同疾风一样,一身纯黑不带一丝杂色,但其余的她便没有看出哪里一样了,她伸手想摸摸踏月,却见它朝她脸喷了一脸口水,而后退后了几步。
“啊~臭马,全是口水!”汤妧嫌弃地忙用帕子擦着脸。
“踏月被我惯的颇有些不可一世,除了我谁也看不惯,若是待会瞧见了我骑着疾风,只怕它还要吃醋呢。”封澄摸了摸踏月的头,而后解了疾风的缰绳,随着汤妧一起出了小院。
午后凉风习习,村子里的男人妇人们在一番歇息后,又纷纷扛着锄头下地。现在是各种蔬菜下种的时节,如黄瓜茄子之类的,待到六七月了便能吃了。
汤妧饶有兴致地向封澄一一介绍着,往来有些村民忽见着村子里来了个陌生的锦衣少年,有好奇地会走上前来问,封澄都好脾气地回答了,待他们走后,有问过的两个农妇凑在一起咬耳朵。
“那个少年郎可真是俊啊!穿的布料也是上好的,哎,这个汤夫子的女儿怎么成日里跟男娃子厮混在一起?”说话的是村里年轻的柳娘子。
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刘婆子忙接着道:“哎呦,你是新嫁娘自然不知,听我那口子说啊,说他当初听到汤夫子醉酒时说的醉话,他娘子当初可是倒追的夫子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刘婆子嗔了她一眼。
柳娘子眼里流露出一丝艳羡,“还真是个大胆的女子啊。”
“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瞧瞧那女娃子,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成日里跟着男娃爬树下水的,听说她连方帕子都绣不出呢。”
刘婆子翻着白眼,她还要再说,却见面前正站着远房侄子大壮,她忙将自己的白眼收了回来,干笑着要打招呼,大壮忽的朝她重重“哼”了一声,而后便转身跑开了。刘婆子看着大壮的背影啐了一口,“整日里跟那女娃子厮混,她还能嫁你不成?也不瞧瞧你那副肥样,汤夫子可瞧不上你当他女婿,嘁!”
她扯着一旁被抓住后面说人小话面上臊红的柳娘子,一起走了。
段锦正在自己屋里里躺着,开着窗吹着凉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知怎的他忽的想到了封澄,心下一股恼意,“嘁”了一声,翻了个身子又吹另外一边。
院子里突然响起锦娘说话的声音,而后她高喊了一声,“小锦,大壮寻你。”
段锦翻身坐起,大壮便已经推门而入,只见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身颤抖的肉也阻不住灵活的步子。
“太气人了,老大,我们要给她们好好一些教训!”他“噌”地坐到床边,段锦只觉得他的床往下了一分。
段锦又躺下了,“怎么了?”
“我方才见到妧妧跟今日清晨我们在集市上宰的那个男的一起,牵着疾风往山坡那去,而后居然就听见刘婆子跟柳娘子一起在后面嚼舌根,说妧妧整天跟我们厮混,没点姑娘的样子,还连着她娘也一起说了,真是气死我了!”
“老大,咱们去给她们一些教训教训吧!”
“等等,你说什么?”段锦紧皱着眉。
大壮恼道:“咱们一起去给她们一些教训!”
段锦瞪了他一眼,“你前面说的什么?”
“我说我见着妧妧跟今日我们在集市上宰的那个人一起往山坡去了,还拉着疾风……咦,他们怎么在一起?”大壮这才反应过来,摸着脑袋摸不清门路,转头想问问段锦,却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扬起了一股风,吹得大壮额前头发一乱,他转过头去,段锦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段锦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汤家来的那个叫封澄的客人他格外的看不顺眼,特别是……听的汤妧夸他赞他或者同他在一处时,那股莫名的恼意便腾地冲上他的心头,整颗心躁躁的坠坠的。现在尤其。
待他到了山坡上时,便见封澄正骑着疾风在远处飞驰,汤妧在站在大樟树下为他喝彩。
他忙走了过去,质问道:“他怎么骑着疾风!”
汤妧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段锦,直瞪了他一眼,“他昔日是疾风的主人,怎么就骑不得了?”
“那,那……”段锦被这话一噎,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他只得恼怒地瞪着正在撒欢的疾风出气,还记不记得是谁整日里给它寻好吃的,找好玩的了?忘恩负义!
汤妧不理他,转头看向了封澄。只见他动作利落,身姿潇洒,如一只轻灵的飞燕,疾风同他一起又找回了以前的默契,一人一马仿佛融为一体,扬蹄,飞蹬,转身,哒哒蹄声回响之间,是少年肆意的笑声。
封澄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怀笑过了。现如今的京城局势紧张,皇帝病重,太子已经倒台,宣王与睿王正斗得火热。他祖父整日里愁眉苦脸,太傅府在他的威压下也无人胆敢放纵,原本支持太子的太傅府现如今急需要寻找出路,否则,便是万劫不复啊!
他勒了马绳正准备高声呼唤汤妧,回头却见在那高高的山坡之上,樟树之下,娇俏灵动的少女正跟俊朗活泼的少年打闹着。少年嬉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姑娘一恼,便要打他,少年忙往旁边一躲,却不跑远,只逗弄着少女去追他。
封澄张着的嘴缓缓地合上,他的唇渐渐紧抿,面上原本温润柔和的线条亦开始紧绷,他抓着缰绳的手也渐渐握紧,勒得手心生疼也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各位小天使留评收藏呦~
比心?
☆、【情思】
近日来段锦的脾气一直不是很好, 别说汤妧是最直观的感受者,就连大壮大牛,锦娘段枫,甚至是汤新台都感受到了。
锦娘曾问过汤妧段锦的情况,汤妧沉思了一会儿,只道:“约莫是少年人的青春叛逆期到了!”
锦娘听不懂汤妧的话, 只无奈地摇着头, 妧妧还小, 还没开窍, 自家的小锦也是。
如同往日一般,锦娘在汤家教着汤妧做夏衫,汤家近日来的客人, 生得颇为俊秀,貌似是个身份不凡的少年郎, 现在正同汤新台一起在书房探讨着书文。
忽而汤新台的唤声传来, 汤妧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同锦娘说了一声便出了房门, 原来是汤新台有本书找不见了,喊汤妧去寻寻。
锦娘从房门探出头去,便能从书房的窗口见到汤妧正跟那个少年不知讨论着什么, 汤新台在一旁握着一卷书笑着看着他们。
或者其余人都看不出,但锦娘作为一个活了四十多年,当年斗过不少爱慕着段枫的女子的妇人来说,她一眼便能看出那个少年郎对着妧妧时那满满的情意, 那眼神是做不得假的。
1...910111213...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