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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顿时一股担忧与恼意直涌入他的胸膛,段锦急忙跑上前去将武佑拉开,蹲下身子看着汤妧焦急道:“你怎么样?”
汤妧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有些发懵,她被段锦晃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她环视了一周,才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书架倒下来,是武佑护住了她。
她急忙站起,“砰”的一声,脑门撞上了书架,汤妧紧捂着脑门蹲了下来,直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段锦瞧着就觉得疼,他忙伸手给她揉着头,“怎么那么蠢……”
汤妧虽疼却还去听到了他这句话,含着汪汪泪水的杏眼瞪了过来,对段锦而言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揉的不是那么疼了,汤妧才急忙忙看向一旁的武佑,“你没事吧?方才书倒下来砸到哪了?”
在书架倒下了的那一瞬间,武佑扑了过来,用身子护住了她,汤妧没有被书砸到,但她在武佑怀里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闷哼声,想必砸的不轻。





姑姑咕咕叫 第25节
段锦这时也缓下了方才的恼意,一脸忧色地看着他,“那书一定是砸着背了,肯定青了,要不要去找段大夫?”
武佑闻言,忙摇手拒绝,只是抬手之间牵扯到了他的背,疼的他脸色一变。
二人再劝,武佑也不肯去找大夫,汤妧无奈,只得道:“我爹有一瓶跌打药酒,你既然不肯瞧大夫,擦擦也是好的。”
她说完,捂着脑门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便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药酒,小心地跨过满地的书本,走了过来。
“你脱衣服,我给你擦擦。”
汤妧此话一出,段锦武佑一个恼一个羞,一个瞪她一个不敢看她,武佑还拉了拉衣服,生怕她要扒了他似的。
“我来给他擦,”段锦拿过汤妧手里的药酒,“你先出去。”
这臭丫头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
汤妧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看怎么了,她以前高中的时候看过不少电影杂志上男明星的上半身嘞,甚至连……咳咳,想歪了。
她轻揉着还有些发疼脑门,在院子无聊地走着,见院中放着一个桶,她走上前去看,竟然是半桶小银鱼,正悠闲地游着,见忽的来了个人影,吓得忙往水底游去。
汤妧伸手搅拌着水,弄出了一个小漩涡,见小银鱼在水中挣扎,脑海里想出了许多关于小银鱼的做法,想着想着,便又觉得饿了。
她玩了好半晌,听得书房里段锦的声音传来,这才起了身走了进去。
武佑已经上了药,穿好了衣,他见汤妧进来,有些害羞得转过了身。
段锦拿着药酒盯着汤妧的脑门,“你过来,我给你脑门儿揉揉。”
汤妧看着那架势,犹犹豫豫地走了去,段锦毫不客气,往手里倒了药酒便往她脑门上拍去。
“啊!”汤妧疼的叫唤了出来,呲着牙道:“你手劲怎么那么大,轻点儿,疼。”
“你头上已经起包了,不用些力,将药酒揉进去,将淤血散了,有你疼的!”段锦没好气道,但力道到底是轻了些。
他转头看着书房里这乱糟糟的景象,抽着嘴角无奈道:“怎么弄的,成了这个样子?”
汤妧睁开眼看着周围,药酒的那股气劲直往她眼睛里冲,辣眼睛极了,又忙闭了眼。
她想着方才的景象,心下哀叹,完了完了。
“就是……那个,我放书,然后不小心将书架弄得倒了。”汤妧不安地揪着手指,细细的手指在段锦看来好似要缠在了一起,下一刻却又分开来。
真是神奇……
段锦替汤妧揉好了脑门后,便起了身走到了书架旁,撸起了袖子一个用力,便将书架摆回了原位。
汤妧看着当即高兴的为他鼓掌,“大侄子真棒!”
段锦脸一黑,不搭理她,他看着脚下杂乱的书籍问道:“这要怎么摆?”
他是知道汤叔的规矩的。
汤妧顿时泄了气,一双原本就水汪汪的眼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完了完了,回来爹不得打死我!”
“要不,你说是我弄的?”段锦看着她那副丧气模样,只觉得心疼,“反正我禁打。”
“我当我爹傻的啊,你进过他书房几次,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他信就有鬼了!”汤妧反驳着他的馊主意,开始一本一本捡起地上的书,将其放回书架上,可原本摆放的位置她却是一概不知。
而一旁原本一直安静的武佑忽的捧着书走了过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书架,将书放到了书架一个的隔间上。
“你记得原来的位置?”汤妧惊奇地看着他慢慢将书按着原来的方位摆放着。
武佑点着头,又捡起了地上的书,颇为小心地拍了拍灰。
“你太厉害了!”
汤妧兴奋地跳起,将手里的书捧了过去,武佑害羞地低着头,将书一一摆上了书架。
段锦瞧着汤妧看武佑那崇拜的小眼神,心里又是恼怒又是不屑,这就厉害了,书架还是他扶起来的呢!
他捧着书挤入了两人之中,眯着眼问道:“那这些呢?”
三人协力,一起将书房恢复了原样。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参加高考的小天使们高考大捷 (*^▽^*)
☆、【柔软】
汤新台一上京, 停了课程,没了他的束缚后,除了武佑跟初一,其他人都如同被解了缰绳的野马,开始了放飞。
纵然段锦大壮还有爹娘管着,可是对父母的惧怕总是要轻于夫子的, 更何况在家里处于顶梁柱的男人对于儿子的教养都是处于一个放养状态,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 都是不耐得管的。
于是这样一来, 段锦跟大壮两人便成日里往山里钻,现在正是动物的繁殖季节,寻常时日一直躲在深山里不见踪影的动物此时也会出来活动了。
只不过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 他们的行动也不得不等到忙完了地里的活才能继续。汤妧整日里无事做闲的发慌,瞧着他们插秧有趣, 也想体验一番, 只是刚下了田, 便被那水里四处寻食的水蛭给吓了回去。
段锦瞧着她那一副又惊慌又恶心的模样, “哈哈”大笑了出来,寻了根小木棍挑起水蛭便在她面前晃悠。那黏黏糊糊滑滑腻腻的黝黑虫体看得汤妧只觉得早晨吃的朝饭都要吐出来了。
“咦~拿开,恶心死了!”汤妧几欲作呕, 还沾着泥的脚退了好几步。
锦娘直起腰看着他们打闹,回想起自己当年时也是这般模样,对于这些怕的很,后来见着倒是面不改色了。
“闹什么闹, 还不快干活,”锦娘向段锦瞪了一眼,臭小子,就这样还喜欢人姑娘,成天的吓唬人家,到时候别把人给吓跑了,“妧妧,莫要搭理他!”
“略略略……”汤妧朝段锦做了个鬼脸,拎起自己的鞋子对着锦娘笑道:“我用井水冰了些甜瓜和绿豆粥,伯娘等我拿来给你吃!”
“我也要!”段锦忙丢了木棍跑到了过来。
汤妧丢给他一个白眼,转身便要走,“才不给你,叫你吓唬我!”
可段锦忽的拉着她的胳膊道:“将鞋穿上。”
他低头看着那双白嫩的脚丫,上面沾着许多泥浆,左一团右一团却掩不住它的细嫩,那脚丫子见他看了过来还微微动了动,莫名叫他觉得可爱。
泥浆开始发干,汤妧两脚蹭了蹭,便蹭下了许多灰,“边上有条小溪,我去洗洗再穿上。”
“将鞋穿上。”段锦毫不让步,声音忽的低沉。
汤妧觉得莫名的有种压迫感,她撇了撇嘴,“哦”了一声,将鞋往地上一丢,趿拉着便走了。
走了两步方反应过来段锦方才的语气,他竟然在管着她!
他,他,他个小屁孩!!
她抬脚将脚后帮套上,“噌蹭蹭”走了过来,还没开口,段锦忽的冲她一笑,阳光撒在他脸上,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他面上的绒毛,还有唇边微微发青的细须,少年的笑自信活泼,那双星眸沾染着笑意,熠熠生辉。
“记得我的甜瓜。”段锦笑着说完,便又去忙活了。
汤妧呆愣愣地点着头,转身走了,走了十几步,才捂着自己起伏急促的胸口,觉得怪异,她怎么感觉……被电到了?
不不不,错觉错觉,被一个小屁孩电到,怎么可能!
见着汤妧渐行渐远的身影,锦娘嗤笑着看向段锦,“好小子,你汤叔还在呢,这就管上了?”
“管?”段锦歪着头看她,陷入不解,“我管她什么了?”
锦娘眯着眼盯着他,思索着他话语的真实性,段锦被她盯着却莫名觉得发虚,偏过头去盯着手上的秧苗,支支吾吾道:“娘你瞧着我做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瞧在眼里,小锦好像自从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对妧妧便越发,怎么说,越发有占有欲了。自家儿子她清楚,有些骄傲不羁,却也是良善真诚,有些时候随意放纵,但对于喜欢的人和物却是半分不让的,还记得他小时候有个小表弟来家里,看中了段枫给他雕的一只老虎,吵嚷着要玩一会儿他都不肯,守着木老虎跟个宝贝似的,拿在手上一天都不肯放下。
小锦对于妧妧的态度在她看来倒也正常,只是妧妧现在还没开窍,他若管的多了,只怕妧妧反而会恼。
锦娘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也不过是儿女之间打闹罢了,她想的未免有些深,锦娘瞧了段锦半晌,又弯下腰去开始了地里的活。
段锦被她一阵瞧的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没想明白,便也不再管。继续忙活时看见有条水蛭正在他腿边游动,他见此忽的想起了汤妧的反应,顿时自己也觉得多少有些恶心了,用秧苗将其从水中挑起,往田垄上一甩,水蛭到了干地上便缩成了一团,段锦不再理,由着烈日晒着,他继续了方才的动作。
汤妧悠闲地提着小竹篮来时早已经将脚上的淤泥清洗干净了,她自在地哼着小曲儿,是段锦没听过的调子,她哼着,却是极好听的。
“伯娘,别忙活了,快来歇歇!”
她放下竹篮,端起了里面用井水冰过后的绿豆粥,递到了走来的锦娘面前,“清甜爽口极了的,伯娘快尝尝。”
段锦在后面忙叫唤道:“我的甜瓜呢?”
“没有。”汤妧朝他一撇嘴,端起装着已经切好的甜瓜,上头还插了几根竹签的盘子递给他。
见他手伸来,汤妧又“哎”了一声,将盘子拿远,一双杏眼满含狡黠之色,“你不说句什么?”
段锦先是一愣,而后眼睛骨碌一转,学着平日里汤新台行礼的样子,朝她做了一个不端不正的谢礼,显得不伦不类,“多谢妧妧的甜瓜。”
“消遣我爹呢!”汤妧瞪了他一眼,小脚往他腿上一踹,将盘子塞他手里后便不再理他。
段锦却忽然捂着他那条伤腿“唉呦”呼疼,汤妧被吓着了,锦娘也被骇了一跳,两人忙去查看他的伤口,“我没踢多重啊,你怎么样?”
他只是一直叫唤着不说话,锦娘回过神来嫌弃地盯着他,汤妧还慌的直打转,待要撩开他的裤腿时她忽的反应过来,冷冷道:“我踢的不是这条腿吧!”
段锦见被拆穿,原本故作痛楚的脸僵住,他转而呵呵干笑着,站直了身子,觑着眼看她,“我,我记错了。”
“疼还能记错腿?”汤妧夺过他手里的盘子,端到了锦娘面前。
“伯娘快些吃,甜瓜热了吃着便不爽口了!”她甜甜地笑,却不是对着段锦。
“玩脱了吧!”锦娘挑着眉看向段锦,无声地嘲笑着他,眼里满是谑笑之意。
“妧妧,我……”
他话还没说完,汤妧又拿出篮子里她编的草帽给锦娘戴上,“现在日头越来越晒,伯娘莫要晒着了。”
其实竹篮里还有另外一个,但是汤妧只做没看见。
见汤妧不搭理他,段锦急了,忙向锦娘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咳,妧妧啊!”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该帮还是要帮的,“这日头也晒了,你也回去吧,莫晒着了,现在这日头可狠着呢,这些便留下来我跟小锦慢慢吃,待忙完了我叫他送回去,怎样?”
“听伯娘的。”
汤妧余光撇见段锦暗暗发急的模样,心下轻哼,我还治不了你了。明知她对于他的腿伤一直愧疚着,还总是拿出来说事,真是叫人又气又恼。
她当时真是怕了,怕好不容易好了的伤口又被她不小心踢裂开,虽说这不太可能。她见过他腿上的疤,虽然段大夫妙手神医,可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可怕,似一条蜈蚣蜿蜒在腿上,那疤,怕是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与锦娘笑着道别,临走也没同段锦说一句话,他瞧着她的背影,又是心急又是暗恼。
他是知道汤妧的想法的,所以便总忍不住拿这个出来做妖。
急忙的想要追上去,却被锦娘拉住了胳膊,“妧妧现下可不想理你,你追过去也没用!”
“可是……”




姑姑咕咕叫 第26节
锦娘往他脑袋上一戳,无奈道:“女孩子的心思半点不懂,跟你爹当年一样,又呆又笨。”
“娘不是给你想了个法子吗?”她往竹篮那一扬下巴,“诺,午后将竹篮给妧妧还回去,记得,好好说话!”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心高气傲的段锦碰上一个更傲的汤妧,便只能被降住了。
锦娘拿出竹篮里的草帽往他头上一盖,谑笑道:“小锦可莫要晒着了。”
午后的日头更是强烈了,段锦在家里扒了两口饭,连饭碗都不帮忙收拾便急匆匆地走了,也是段枫今日有事去了县里,需得明日才能回来,否则哪容他那么放肆。
他头上顶着草帽,脚步走的迅疾,竹篮被他提的有些晃动,里面的瓷碗互相碰撞作响,他手一提,双手将竹篮搂在怀中,这才没了声音。
到了汤家时,他脚步又忽的停住,踌躇地站在门口,鞋踩着地上的小石子上搓滚着,路上爬过了一只椿象不小心惨死在翻滚的石子下,虫有旦夕祸福,时也命也。
不过临死前放了个大杀招。
段锦闻着突然出现的一股怪味诧异极了,他左嗅嗅右嗅嗅,那味道阴魂不散,一直绕在他周围。
他深吸了……算了还是别吸了,暗暗握了握拳,终于下定了心,走到门前敲门。
清溪村要数汤家的屋子最好,院墙修的也是高大,便是连门也是寻常人家的三倍厚,这也是汤新台放心汤妧一人留在家里的原因,他还没碰上门,那院门便忽的从里头打开。
“你到底要在外面站多久?”汤妧在院中喂鱼,早就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当即便猜到了是段锦,她心下别扭,等着他敲门,只是等了许久也没动静。
不过一开门,她便闻到了一股怪味,她忙捂着鼻子闷声道:“怎的有只放屁虫的味道?”
原来那股怪味是放屁虫的味道啊!段锦这才反应过来。
“进来进来,难闻死了!”汤妧忙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进了院子,而后又将院门“砰”的关上。
还是有味道,虽然淡了一些。
门被关上,段锦顿时便觉得不自在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怀涌动,但青天白日的,那躁动又被他压下了。
“竹篮,还,还你。”段锦将竹篮递给了她,汤妧伸手接过,指间不经意碰到了他的。
他忽的一阵悸动,胸腔里的那颗心开始加快了跳动,汤妧直盯着面前少年奇怪的表情,那股怪味一直萦绕着两人,她面上露出了不耐之色。
段锦只以为她还气今天的事,想着锦娘的交代,他犹豫着,开了口:“妧妧,你莫生我气了,好嘛?”
少年眼巴巴地瞧着她,那双从来肆意的星眸现在却是可怜兮兮的,汤妧被瞧着早已心软,但是……
“我可以不生气,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汤妧板着脸道。
“什么事?”
“你答应吗?”
段锦顿时觉得不对,但汤妧一个眼神撇过来,他又没再想了,“好。”
“那你跟大壮去山上的时候一起带着我去!”汤妧故作严肃的脸再也憋不住了,她兴奋道。
自打三年前她头一回入山跌了那一跤后,汤老爹便再也不准她进山了,最多也只能在山脚转转,她是野惯了的,被汤新台拘着是半步不敢去,现在他去京城了,自己当然得好好玩玩儿了,不过需要段锦他们当个导游。
天知道她每次见段锦他从山里狩猎回来是有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不行,汤叔不准的。”段锦听着便立马拒绝。
她早知如此,登时嘟着小嘴,眼眶一红,软软糯糯道:“我三年了被爹拘着都没进过山,现在趁着我爹不在,你就带我去玩玩嘛,我会注意的……”
见段锦还犹豫着,她声音一扬,“你方才答应了的!难道要反悔吗?”
段锦见她红眼时早就心软了,现在又听她高声质问,急忙道:“我带你去就是了。”
汤妧得意的哼哼了两声,此事说完,便又闻到了那股怪味,感觉阴阴绵绵的,难受极了,她四处嗅着寻找味道的源头。
段锦被她闻了一圈,僵着身子不敢动,她蹲下身来,终于确定了味道的源头。
她手点着他的脚,“你是不是踩死了一只放屁虫啊?”
“啊?有吗?”他抬起脚一看,便见鞋底中心一片濡湿。
“脱下来,脱下来,我给你洗洗鞋底,这味道太难闻了。”汤妧捂着鼻,去了汤新台房间寻了只鞋给他。
还好他不像他爹,没有臭脚。段锦暗呼了一口气,将鞋脱下来给她,而后又穿上了汤新台的鞋,那鞋比之他的脚稍大了些。
汤妧打了盆水,寻了个小杌子坐下,拿了木刷便给他刷着鞋底。
段锦看着她坐下的纤细身影,看着她拿着自己的鞋仔细的刷洗,心中又是一阵悸动,一股柔软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突然间好想抱抱她。
强压下那股冲动,他蹲在了汤妧身旁,开始说着进山的注意事项,汤妧边刷鞋边认真的听着,听到不解处还问了几句。
不一会儿,终于将那怪味给刷没了,她将鞋递给他,又忽的生出一个念头,伸出自己的脚同鞋一比,“呀,你吃什么长的,手也大脚也大。”
她“啧啧”感叹着,他丝毫不像个才要及十三岁的少年,她现代的堂兄弟表兄弟们这个年纪的都差不多要矮上他近一个头,连脚也要小上一两个码子。
段锦瞧她那有趣的模样,心里更是柔软,眼中泛起了温柔笑意。
是的呢!手也大脚也大,保护你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椿象:我的死亡竟然换来了你们的调情!死不瞑目啊!!!
话说某虚其实不太会写内心戏,情感的变化我也在尽量地写的自然,前面那一段我其实觉得写得很云里雾里啊(t_t)
哭唧唧~
☆、【进山】
时光荏苒, 白驹过隙。
农忙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便到了七月中旬,被抓了壮丁的段锦大壮他们终于可以歇下做自己的事了。
大壮一开始得知汤妧要随他们进山时先是一愣,而后又满目忧愁,他看着汤妧那兴奋的笑脸小心翼翼道:“我们要在林子里待很久的,而且还不能动弹, 不然猎物会跑的。”
虽他们现在不过是只猎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猎物, 但是它们也是很机警的。
汤妧无奈, 她知道她虽然有些耐不住性子, 但好歹两世加起来也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真的是个小姑娘,该懂的自然会懂, 况且她已经问过段锦许多注意事项,自然会十分小心谨慎的。
被赏了几个白眼的大壮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有老大在,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的。
于是在一日的大清晨, 汤妧一改自己的赖床习性, 起了个大早,换下衣裙,穿上了便于活动不惹脏的灰色短褐, 梳了个高马尾,而后扎成了小啾啾,一眼看过去,分明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段锦见到她这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装扮愣了好半晌, 耳根子红着刚想开口,一旁的大壮便道出了他的心声。
“妧妧,你这身装扮也真的好看!”
“真的?”汤妧拨了拨耳边的一些碎发,将其别在耳后,她弯着杏眼捏着大壮肉肉的脸颊,“你嘴可真甜,以后肯定很招小姑娘喜欢,嘻嘻!”
大壮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他家里一堆姐姐妹妹,姑娘窝里长出来的,自然在讨好姑娘这一方面颇有造诣。
但另一个从汉子窝里出来的段锦便很不爽快了,甜的好的尽被你说去了,妧妧都没捏过他的脸呢,他阴冷冷的看着大壮,瞧地他直打颤。
进山打猎的路不同于以前上山采果子的路,先前走着还有小径,越往后走便越难走了,路径崎岖,杂草丛生,荆棘遍地。段锦在前头开路,汤妧走中,大壮随后,今日他们打算猎几只野兔回去,前几日他们得空上了次山,布了个小陷阱,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招的。
一路走走停停,虽有段锦在前头开路,但汤妧的手还是被荆棘给割了好几道口子,她暗自咬着牙,将渗出的血小心擦了,而后手缩回袖子里行走时更加小心,她可不是来拖后腿的。
段锦却犹如行走在平地上,荆棘似乎割不中他,崎石也绊不住他,他还绕有兴致的摘了许多沿路灌木上的树泡,转身给汤妧大壮两人吃。
“树泡?”汤妧伸手接过,又递给大壮一些,段锦时常摘一些给她吃,但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些原来长在灌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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