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有灯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陆之南
他又是凶猛的抽送,这个姿势,不深,却点触在她甬道侧壁上,每每颠得她神智不清。
最后的时刻,他在耳边说:“苏叶,我们还有很多个半年要一起度过,相信我!”
他记得,今天是半年纪念日。
他猛地一送,苏叶抽搐着,她难听的呻吟声,他低沉的闷哼声,在风声里交织,宛如绝唱。
他缓缓翻身把她放好,下身始终没有离开她。
苏叶的视线,穿过他湿漉漉的发端,落在远处。
眼界里,银灰色的行星带转着圈,星星好像落下来了,流淌在寂静的旷野里。突然来了风,边上泳池泛起水波,映衬在他小麦色的肌理上,他彷若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chapter 59
周浦深凶猛地啃舐她,她的唇瓣,不似原先弹软,咬下去,青白的痕迹久久不退,像团死肉。他含了很久,才恢复血色。
长路有灯火 第64节
她的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让他脱,但哪里抵得过他,衣料从手里抽去,病服被撕裂,她猛地别过头嘶喊,“走开!”
她野鸦般的声音、蜡黄又干瘪的**,如今都是最管用的下火剂。男人的生理,终究还是会被视觉听觉触觉所控制,他的欲.望,没有来处,他不过强求自己奋起。
而苏叶失策了,周浦深软硬兼施,技巧无所不用。
有某一个瞬间,她感受到血液往下身奔腾而去,她脑海里,却是病毒叫嚣的声音,它们跟她的热情,齐头并进。
她已经控制不住奔涌的眼泪,淌满了脸颊,濡湿感钻入耳蜗,她猛地睁开呀,用最后的力气,抬起腿踢他,“我真的求你……”
她已经祸害了一个花季少女,如果加上他,她恐怕死了也不得瞑目。
他攻势强劲,她一抬腿他大掌一压就控制住了。
她的腿被甩到他肩上,他埋头,手还紧紧攥着她的,不容反抗。
她始终睁着眼,能看见穹顶繁星,能看见他匍匐的黑色脑袋。
突然眼睛被盖住了,周浦深身子往上,抬起头,擦着她的眼泪,看她猩红的眼睛,眼神笔直,“牡丹花下死,是我心甘情愿。”
苏叶的泪水止不住,额头,后背,大颗大颗如同水珠,颗粒丝毫不亚于眼泪,她的病情在反复,病毒在侵蚀她已形同枯尸的躯壳。
她注视他精壮的胸肌,想到它某一天爬满黑色斑点,心痛到窒息。
而周浦深在这一刻,占有了她。
她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后背已经甚至已经把毯子浸湿。
“反正已经来不及,哪怕最后一次。”她瘫软趴在他胸怀,听他在耳边说,“我觉得值的话,你凭什么剥夺我,最后拥有你的权利。”
苏叶身体机能受损,脑子却清楚明白,他在做什么。
他不是贪恋这一次,他是用命在水乳交融。
最后的时刻,他在耳边说:“苏叶,我们还有很多个半年要一起度过,相信我!”
他记得,今天,是半年纪念日。
她难听的□□声,他低沉的闷哼声,在风声里交织,宛如绝唱。
他缓缓翻身把她放好,苏叶的视线,穿过他湿漉漉的发端,落在远处。
眼界里,银灰色的行星带转着圈,星星好像落下来了,流淌在寂静的旷野里。突然来了风,边上泳池泛起水波,映衬在他小麦色的肌理上,他彷若天神。
苏叶身体的高温,让她晕厥过去了。
周浦深守了她一会儿,被叫去消毒,抽血化验。
凌数呆坐在一旁,已经不吭声了,刚才他躺在楼顶上,听周浦深的低吼声,苏叶的哭声,不断咽下酸涩感,眼泪还是奔涌而出,七尺男人,刀光剑影都不曾让他落泪。
在沙漠的黑夜里,感受繁星景致,却像被魔鬼揪住了扔在了绝地,眼睁睁看死神步步紧逼。
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感受。
周浦深出了房间,穿上隔离服,神色如常,沉稳说:“她的体温反复,要控制住了。”又问:“乌干达的人到了没有?”
凌数站起来,恢复那个精明的助理角色,“刚从达尔贝达起飞,两小时到达。”
“公司内部安排好了吗?”他没有忘记,rc同样是他的牵挂。
凌数:“已经放假,都安排好安全的住处,不允许外出。”
“方智呢?”
凌数:“还是老样子,目前没检测出病毒,应该没事。”
“那个女佣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她自我生存意志太弱,一直在恶化,难以控制,已经是,后期了。”
“好好护理,能拖就拖。”周浦深说。
“是。”
几个研究员急匆匆跑来,汇报说:“先生,您,没有感染。”
所有人脸上都是雀跃的神情,唯独周浦深,他抚着额头,眉头扭曲在一起,“下去!”
凌数递上水,“先生,休息一下。”
周浦深靠坐在椅子上,扭开瓶盖猛地灌水,像是发泄,他把水递给护士,“处理掉。”
虽然没有感染,却还是有潜在的危险,他可以忽视自己,不能忽略别人。从来高高在上的周浦深,让那位护士都不敢正视,这下多瞧了两眼。
可喝完水的周浦深,却靠坐在椅子上,慢慢进入了睡眠。
凌数知道,这回他醒来,自己大概不是关禁闭那么简单了。但他顾不上那么多,全体研究人员都赞成他的做法,周浦深被抬到床上休息,凌数吩咐说:“血清准备好了吗?”
乌干达的人,在凌数的安排下已经提前到达,研究员回答:“都准备好了。”
凌数:“给罗伊斯注射,现在,马上。”
罗伊斯已经呕吐不止,粘糊糊的黑红液体,喷得床铺到处都是,她已经到了肝脏功能衰竭的地步了。
她虚脱地发出一点点声音,“不要了,我想死。”
说的法语,只有当地研究员听得懂,“在你身上,已经倾注了实验室所有的研究心血,怎么可以死?”
罗伊斯问:“我真的不会死吗?”
凌数说:“不会,苏小姐让我们救你。”
“她还活着吗?”
“你们都会活着。”
她闭上了眼睛,点点头伸出了手。
一群人在病房外守着,等着罗伊斯的每一个反应。
半途,日本来的研究员来了个电话,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圈,发现没有人清醒才走出去。
护士穆德萨睁开眼,蹙眉。
凌晨的光景,罗伊斯的血压出现了大波动,身体也一直在抽搐,众人被警报声惊醒,却也只能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筹莫展。
她已经停止呕吐有几个小时了,学者分析说:“大概是肝脏原先被病毒侵蚀,身体机能已经每况愈下,现在突然有所恢复,所以血压撑不住。”
凌数急问:“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等,给她补液。”
大概一刻钟过去,罗伊斯停止了抽搐,学者说:“血清起了作用,能够形成这个型号的抗体!”
研究员遗憾说:“但是她已经到了晚期,即使没有病毒侵噬,她的身体机能也会越来越差,在病毒完全退去前,又不能进行手术,所以,她也活不久。”
但至少证明了,血清有用。
医生问:“那要给苏小姐注射吗?她的情况好一些,但是现在也已经接近第三天,是非常危险的节点。”
凌数抿着唇,“把先生唤醒!”
这时候一个医生突然叫起来,“苏小姐不见了!”
凌数瞪大了眼睛,惊道:“是先生,还是苏小姐!”苏叶怎么会不见!
“先生还睡着,苏小姐,是苏小姐不见了!”
凌数奔过去,向着南面的房间,空空如也,床铺乱糟糟的,还有睡过的痕迹,阳台的玻璃门大敞着,外头游泳池平静无澜,远处微亮,就要天亮了。
护士穆德萨的突然问:“井田教授还在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凌数呵斥问:“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穆德萨畏畏缩缩地回答:“昨晚我看见井田教授出去接了个电话,鬼鬼祟祟的样子……”
“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现在也不是问责的时候,责任最大的,莫过于凌数自己,他叫方睿,“去,把先生叫醒!”
方睿:“可是凌总您?”
“准备直升机,我现在就出发,找不到,提头来见先生!”凌数说着已经飞跑出去,抓着另一个日本研究员,在路上好问清楚情况。
周浦深被叫醒,深邃浅瞳眯着,方睿跪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说明了情况。下一秒,房间的门被摔得震天响,周浦深已经不见人影。
他一边登机,一边给浅川打电话,那边刚接电话,周浦深戾声说:“说,你有上什么目的!”
“是周先生啊,你问什么我不太明白。”
周浦深:“给你一秒钟时间,如果不说,十分钟后你东京老宅可不安生!”
浅川哼哼着笑了,“周先生,在非洲我不能奈何你,在我的老窝,你想对我怎么样,未免太自负了些吧。”
周浦深:“你知道的,我能不能!”
这时候另一个研究员终于低声说:“也许我,可以知道,井田想要干什么。”
“说!”
研究员吓一跳,吞吞吐吐说:“我和他是同事,但是周先生,我绝对是正统的研究人员,有自己的职业信仰,我不会......”
“说重点!”
“……我发现井田在研究病毒的时候方向很奇怪,我们都在研究抗击病毒的抗体和药物,企图研制疫苗,而他似乎更热衷病毒的样本,先生知道我的意思吗,就是...... ”
提取出来,控制病毒。埃博拉病毒虽然十分凶悍,但是感染者往往很快死亡,病毒离开了宿主便不易存活,高温和干燥都会杀死病毒,所以至今没有人能提取出样本。
如果提取出来,能够保存,那么它将成为十分可怕的生化武器。
浅川,这回,是在做一件危害全球安危的事!这已经不是商人的行为,这是恐怖分子!
研究员冒着危险,说:“苏小姐无疑是很好的宿主,病毒在她体内两天,没有十分剧烈的反应,这会大大提高提取的成功率,而且......”
“说!”
“而且苏小姐这个时间段,正合适,早了,病毒繁殖不多,晚了,病毒太凶悍,增加风险性。”
周浦深是了解浅川的,这里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想要打击他。
之前的挑衅,原来都是想让周浦深和苏叶,误以为他的目标在油田,在苏叶,混淆了视听,又顺理成章地在他的实验室安插他的人。
周浦深的眼神,狠戾深沉,“哪里适合这样的实验!”
“原始森林,足够隐蔽,而且潮湿,不见日光。”研究员说。
长路有灯火 第65节
原始森林……
周浦深再次拨打了浅川的电话,链接上拉各斯的电脑终端,那头还得意得紧,“怎么,周先生,是炸了我的东京老宅啊,还是怎么的,火急火燎来秀优越么?”
“你要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与世界为敌而不是我,生化武器不是说着玩的。”
浅川还是笑,“你有什么证据,别乱说话我担当不起。”
那头意识到他在套话,赶紧挂断。
周浦深吩咐方睿:“联系肯尼亚、埃塞的军方,说我周浦深,要借人!通知拉各斯方面,把定位确定下来,这段音频处理一下,让浅川感受一下座位恐.怖分子被全球通缉的滋味。”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浅川,有个全尸。
第60章 chapter 60
浅川是个谨慎的人,他的手机关闭了gps,但是他忘了,只要他使用卫星通信,就会产生位置信息,只不过常人无法得知,但很不巧,周浦深不是常人。
“先生,浅川的位置在埃塞俄比亚奥莫河流域的一个小型电站。”方睿很快来报。
周浦深:“奥莫河?”
方睿:“上游是大片原始森林,和教授的推测一致。”
原始森林没有基础建设,不通公路没有机场,浅川很有可能控制住了这个电站,用作据点。
天高皇帝远,消息闭塞,埃塞当局不会知晓。
可是,浅川来非洲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他从哪里,又是调用了谁的人来做这些事?
“埃塞军方有没有回复?”
方睿:“没有问题,肯尼亚方面更表示,义不容辞。”
周浦深:“把具体位置发给军方,务必等候我们一同出发。”
“是!”
方睿要去忙,周浦深突然问:“凌数呢?”
方睿:“那辆直升机现在的位置,还在摩洛哥,但是凌哥的电话,失联。”
周浦深点点头,拧了拧眉心,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他的脑袋时而涨疼。
凌数的作事风格与周浦深如出一辙,但他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联系上电话卡运营商,把浅川这几日的通话记录查了个遍,带上据守达尔贝达的所有人,吩咐说:“直升机速度太慢,我们先飞机过去,联系好那边的人,准备一辆直升机,燃油添足了!”
“要多大的?”
没有方智方睿在身边,凌数觉得办事束手束脚的,来了脾气,吼道:“你说呢!”
那人慌慌张张,“明白!”
他就带着这么一群草包去原始森林,前路难测,但他没有时间了。
好在rc的名号在哪里,事情少有办不好的,到了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换上直升机,一行人像密林深处进发。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从荒滩进入苍翠森林,视野开阔,奥莫河蜿蜒其中,风景如画,却没有几个人有赏景的心思。凌数在给枪装上子弹,太平日子过久了,他很久没有碰了,不知道枪法还准不准。
这么些年,rc在国际上的地位,是个人都能清楚,已经少有不要命来犯的人了,凌数想,也好,就当是温习功课了。他提起枪作瞄准动作,视线透过照门,看到准星落在远处闪烁的红点上。
是电站的信号灯。到了。
凌数说:“准备好了吗?”
一片静默。
又吼:“准备好了吗!”
“好了!”不算响亮。
凌数:“不要伤人性命,但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如果迫不得已,要学会自卫。”
道理很简单——人若犯我,崩了他。
这下子,除了旋翼轰隆的声音,机舱里一片静默。和平年代,要取人性命才能达成的事情,太少了,要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不过,好歹也都是当过兵的人,半晌,在凌数回过头来之前,几人齐声喊:“是!”
颇有刚入伍时,气盛的模样。
直升机不能过分靠近,在十公里外就停下了,凌数用细绳把眼镜框绑在了脖子上,背上枪,排在最后一个跳伞。
前头有人回过头问:“哥,我带你!”
毕竟整个直升机上,只有凌数,没有当过兵,跳伞绝对没有电影里看到的那样简单,一个操作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凌数明白,但这个时候,士气比什么都重要,他沉声说,“我自己跳!”
小弟门看看他,点头,纵身一跃。
嗖嗖的风,刮过凌数的耳朵,他睁不开眼,失重感令人不安,他猛地睁眼,看着茂密丛林越来越近,突然想起来,来之前忘了给赵玮伊打电话。
她还没有给他的表白,一个答案。
落了地,一行人集结到一起,“小心脚下,原始森林,植物也很危险,别好奇,能不碰就不碰。”凌数说。
小心翼翼却又快速前进,凌数打头阵,感官全都崩紧,做到最灵敏。
“还有三公里,我们必须半小时内到达!”
其他人还好,长跑拉练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凌数,常年坐车出行,小弟担忧,“哥,你成吗,我们可以轮流背你!”
“少废话,有这力气,再跑快些!”
“哥你怎么就知道还有多远?”
“我计算过自己的时速。”
“……哥这技能亮了,这要是放部队里头,上头肯定不让你退伍转业!”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
他们一直沿着河岸跑,上游水电站拦着了,下游流速平缓,偶尔能看见不知名的动物,一群一群在河边汲水,见他们跑过,也不躲,好奇地张望。
“好像走进了动物世界!”年轻人好奇心重,看到什么都要感叹一下。凌数几乎是一路催促着。
靠近水电站的地方,终于可见有一条公路,但很显然,已经被浅川的人把守,近处由于工程建设,草木不生,没有了掩护,只好下水,往上游扑。电站虽不大,越靠近,水流也越急,白花花的水气势恢宏,声势浩大,一众人几乎是趴着河岸缓缓上行。
大概是想不到有人溯流而上,浅川把路给封了,却没有在电站门口设防。小弟说:“这日本佬智障,开着门等我们劫人么?”
凌数说:“这说明我们走对了,这里应该已经很接近实验地,浅川我再了解不过,他连身边的人都不信任,何况这些从别处调来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门口没有守卫,大概是不能让人看见。我们两人一组,分三路,找到了点信号器。”
“没问题!”
“等等,戴上手套和头套!”凌数提醒。
苏叶还带着病毒,他要救回苏叶,也要保护好这几个人。
凌数沿着墙根,借着杂土堆的掩护,企图接近控制室。水电站最大的空间是发电厂房,但是实验不可能在厂房进行,控制室可封闭,且有计算机,是最有可能改装成实验室的地方。
还未靠近就已经听到有人说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凌数眼睛一亮,日语!
他和小弟对视一眼,小弟绕到门后,里头出来一个穿着防护服,带着眼罩的人,小弟眼疾手快捂住对方嘴巴,往土堆后头拖。托防护服的福,捂得更严实了,那人连呜呜声都吐不出来。
凌数迅速扎了针,那人瞪大了眼睛,又闭上,昏了过去。
三下五除二扒了人防护服,小弟对比着,小声说:“哥,好像你和他身段比较像,走路也是文化人的走法。”
凌数睨他一眼,话糙理不糙,他赶紧脱了迷彩服换上防护服,还戴上了眼罩,防护服是从中间拉拉链打开的,不好从腰间掏枪,凌数把枪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用绳索牵着,沿着手臂线条绕过耳后,另一端牙齿咬着。
小弟说:“认不出!”
“点信号器,这里也处理干净。”凌数说着,拿过那人手里的文件,光明正大打开了控制室的门,走了进去。
控制室果然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机台上摆满了玻璃化学仪器,中间摆着个模拟手术台,最里头拉着隔离帘。隐约可见床榻上躺着个人。
只有两个人在里头,都和凌数一样的装束,看不清面目,他们用日语交流着什么,听声音,都不是浅川。
见凌数进来,问了他一句,他听不懂,也不能说话,只低头来回翻着手里的资料,一副焦急找答案的模样,两人见他忙,就不打扰他了,他借着眼角余光,环视一圈。
角落里扔着苏叶的病服,床上那个人,看身段,是苏叶没错。
凌数藏在文件下的手里,只有一管针剂,两个人,一人一半,勉强失去行动能力,那么现在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两人靠得近。
他踱步过去,站在二人中间,装作去看台上的数据,他左手把左边人的脑袋摁进面前的药水盆子里,对方挣扎,在水里却发不出声音,凌数单手,几乎是用尽全力,手筋暴起。
右手一扎,推进一半剂量,人倒了,拔出扎右边的人,两人都瞪大着眼睛,卧倒在地。
他掀开隔离帘,发现苏叶睁着眼,并没有昏迷,只是身上动弹不得。她见人来,以为是日本人,眼底里全是抗拒和恐惧。
凌数出声:“我是凌数。”
嘴一松,枪便滑到手里。
苏叶眼神里的情绪,更激烈了些,与此同时,警报响起。凌数暗叹不好,原来苏叶的眼神是在提醒他。该死的浅川竟然用了声音识别!
顾不了那么多了,凌数摁了信号器,打横抱起苏叶往外走。
刚出控制室的门,就看到大门方向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而来,浅川向天开了一枪,震天响。
“往后头撤,快!”
控制室后头是发电厂房,对方不敢开枪。
凌数把苏叶交给小弟,“从厂房后面,撬开门走,我想先生应该快到了,在那里等着,信号器一直摁着!”
小弟担忧地看他,“哥你呢?”
凌数说:“别担心,浅川不敢对我怎么样,来不及了,快!”
苏叶还是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话,阻止不了凌数。
浅川已经丧心病狂几乎变态,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生意人了。他在非洲的生意本就是孤注一掷,家族里没有人支持,所以失败以后,在家族里是地位全无,还受到同辈的欺辱,本来,他只是想要发一发病毒财,但发现其中玄秘之后心理越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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