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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暮夕
徐阳长得高大英武,寸头儿,衬衣齐整地拴在皮带里,微微岔开着腿儿站定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特精神,一张带着几分书卷气的脸很英俊、很阳光,乍一看挺正经,挺高风亮节的,可那双凤眼都像是含着一汪春意。
可方辞认识他十几年,还不知道这厮的脾性?她摸到他的裤兜里,翻出他的眼镜,不由分说给他戴上:“别到处放电。”
徐阳苦笑,勾着她的脖子让她靠得更近点:“想玩什么?你说,天上的星星哥哥都摘给你。”
方辞和李璐要避讳,跟他可没有什么顾忌:“你跟李璐当年为什么分手啊?还闹成这样?”
徐阳的表情怔松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方辞一脚就踹在他膝盖上:“滚远点!今天爷不用你陪了!”
……
按照规定,李璐这一个礼拜都得住在方辞这儿,可方辞自己都是住在樊真家里的,哪还有地方腾出来给她。
李璐见她迟迟不提这谁人,倒也知情识趣,这日借着倒水的功夫和她说了,她有地方住,不用麻烦她了。
方辞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遗憾的表情:“真是太抱歉了。”
“抱歉啥?别放心上。”
方辞的第六感一向不是很准,可这段时间,感觉却很强烈。
她觉得李璐对她有敌意。虽然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但方辞总觉得,她看自己听不顺眼的,她这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零零碎碎,从很多小事上都可以看出来。
最明显的就是这周讲座那件事儿,两人分明是一起做的报表,约好了一起上台的,李璐讲上半场,她讲下半场,李璐却故意缺席了,留她一个人在台上。
两人查的资料、做的稿件都不是同一个领域,方辞当时就懵逼了,好在她机灵,瞎编乱造胡诌一通,勉强让她糊弄了过去。可一下课,主任就把她叫过去训了一顿。
回到办公室,方辞推门就看到驾着腿儿坐在座椅上嗑瓜子的李璐。
方辞走过去,把文件夹拍在她桌上:“你什么意思啊?耍着我玩哪?看我不顺眼拜托你直说,黏黏糊糊跟我演了多天,你不嫌恶心啊?”
李璐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这么生气,一边用纸巾擦着手指,一边抬头看着她:“你生什么气啊?”
方辞气急了,拽住她的衣领就把她从座椅上拉了起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李璐脸上还是挺平和的,好像还挺欣赏方辞这会儿火冒三丈的样儿。
她说:“对,我就是故意的,你不爽快,我心里就爽快了。”
方辞气得恨不能俩大耳刮子扇过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松开了她。
她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打小混在男孩堆里长大的,别看这些年收敛了,脾气真上来,那可是个说打人就打人的主儿。之前两人客客气气的,她也对她客气,可今天这一遭,李璐摆明了就是开涮她,她要还能忍,她就不是方辞了。
可李璐分明做错了,在她这样的逼问下,却还能维持着那么一份镇定。
这就说明,她心里有底。
方辞想到这一点,也冷静下来,冷冷瞥着她:“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今个儿就得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也别给我玩那些阴的,瞧我不顺眼,咱们就一拍两散,再找别的搭档去。”
李璐笑着拍了拍掌:“说的好,有话就要直说。方辞,我也憋了很久了,今天你不提,我也是要说的。”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李璐的声音也提起来,高了八度:“你还有脸质问我?你明明知道徐阳不喜欢我,当年还给我做媒!你存心的是不?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话。你把我的脸都踩到了脚底,我才给你这么一点小小的教训,就就受不了了?跟你比起来,我这算什么手段啊?这不小巫见大巫吗?”
“你跟徐阳怎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关我屁事?我怎么就知道徐阳不喜欢你了?当年给你们牵线,我也是一片好心,能不能把握,得看你自己。你自己搞砸了,还要赖到我头上?”
方辞这些话,算是踩到了李璐的痛脚。她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盯着方辞,忽然就扑了上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我掐死你个小贱人!”
方辞也不敢示弱,一脚就踩到她的脚上。
李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外面的老师和学生闻声进来,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了。方辞捂着脖子喘着气,这女人真是疯了,下这么大死手,这是要搞死她啊!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方辞怕死啊,还是到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这些发小里,樊真和徐阳的关系是最好的。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徐阳,然后才告诉赵熙和唐宇。至于方戒北,樊真从来就不喜欢这人,因为他从来不跟他们野着玩。后来又除了逃婚那档子事,樊真这些年提到他不开骂就不错了。
徐阳赶到医院的时候,李璐和方辞还在病房里扭打。
几人连忙把她们分开。
方辞骂徐阳:“老徐,管好你的女人!我又没惹她,她还非要跟我过不去了!你说,你俩当年分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我好心做媒还作出孽老了!”
徐阳脸色铁青,冷冷看着李璐。
李璐冷笑,也死死瞪着他,像是要把这段日子压抑在心底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他不让她好过,他自己又凭什么好过?
“心疼了?觉得我罪该万死吧?”李璐说,“徐阳,你也就这点儿出息。”
“你给我闭嘴。”徐阳的声音中气十足,抬手一指门外,“滚,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你凭什么让我滚?你凭什么?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竟然让我滚?你这个王八蛋!”李璐扑上去,揪住他的军外套,狠狠拽他的领章,恨不得要撕碎他。





他的小尾巴 第23节
闹着闹着,她的眼睛就朦胧了,眼眶里不住打着水花儿。
噙着泪,她想起当年两人分手时的情形,又想到不久前重逢时,他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她的情形,心里愈发不甘,越发酸涩。
多年不见,她以为他是过来和她叙旧情的,她还挺高兴地告诉他,她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打算在燕京东城区定居下来。
谁知道,他竟然威胁她,让她马上回美国去。
李璐打了他一耳光,骂他混蛋,又忍不住抱住他,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出去还都是她主动。
李璐是很喜欢徐阳的,尤其喜欢他的性格,觉得男人就该这样,高大自信,说话做事不经意就流露出旁若无人的气度,见过大场面的人,天大的事儿在他这儿都不是事儿。而且,他是有真本事,跟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搞女人的纨绔不一样。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挺有风度的,但凡她流露出一丁点想要什么的念头,当天晚上,这件东西就会打包好送到她的床头。
徐阳出手很阔绰,金钱对他来说,真的好像跟粪土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是上好的东西,还是差劲的东西,他心情好了,哪样都能用,不看东西上不上档次配不配得上他,就跟着自己心情走。
所以,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对她挺好的,也存着几分小心。李璐以为那是喜欢,可是,后来,她知道了,那是演戏,演给另一个女人看的戏。他对她好,就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可时间久了,这位公子哥又意难平,受不了了。所以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国去。
她当时爱惨了她,不愿意走,抓着他的手恳求。
徐阳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手移开,镜片后的一双黑眼睛睨着她,笑得好看又斯文。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还跟她讲道理:“这种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你这是何苦呢?你家里的条件,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妹妹,听哥哥一句劝,为了我这种王八羔子留在这儿蹉跎自己的青春,太划不来了。”
李璐摇着头,说她不走,她喜欢他,她就要留在这儿陪着他。
徐阳这才收起了表情,脸上变得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他板起面孔的样子,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肃杀,让人的心底没有着落,像悬在半空的一片落叶,无端地害怕起来。
可她还是摇头,不肯走。
徐阳只能叹气,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好听的话不想听,非要听难听的?那我就直白点儿吧,我对你半点儿兴趣都没有,现在麻烦你,麻溜儿滚蛋。
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把尖刀,不断往她的心窝上戳。
李璐终于不再抱有幻想,抓起手包就哭着奔了出去。
……
自此,她算是这种,徐阳这厮,同情心太他妈有限了,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换了旁人,哪怕对他挖心挖肺,他也完全不当回事儿,还嫌你碍事嫌你烦。
她算是知道了,一开始他为什么老是给她买礼物,给她钱。那不是喜欢,就是想撇清关系,压根不把她当一回事。
他所有的良知,在她李璐这儿都消失殆尽了。她怎么就不懂了,他平常对长得不怎么好看的普通女孩子都挺有同情心挺有礼貌的,怎么就对她这么绝情?
她就这么让他有负担?
当时她还年轻,她不懂,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因为一个叫方辞的女孩。她的存在,就是证明着他曾经迫不得已的无奈妥协,证明着他曾经输给过另一个男人的事实。他看到她,那些往事就一股脑儿往他心口钻。
好吧,这也情有可原,也不能全怪他。
可是,那就能怪她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不去怪方辞,反而要迁怒她?
……
徐阳盯着李璐的眼睛好像要喷火,攥住她的腕子,不由分说就往外面拽。
李璐哪能让他如愿?拼命挣扎,抓挠他,咬他,快被人架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快意:“方辞你个白痴,徐阳喜欢你,他喜欢你!”
徐阳身体陡然僵住,心里的一根线,忽然“咔擦”一声——
崩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把徐阳的事情交代一下,接下来主攻男女主的剧情,还有女二的问题~
参加了日万活动,1号~5号每天更一万~以后都晚7点更~争取早点解开误会早点打死女二早点甜~
第026章 方学士的病
那天逃出医院后, 方辞在樊真家躲了几天都没敢去医学院。直到现在,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她也不知道李璐说的是真是假, 也不愿意去想, 本能地逃避。
就像是动物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她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就神经紧绷,只要是徐阳打来的,下意识就扔到被子里。
到了几次后,徐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打来了。
“我看你就是闲的,一点小事就杞人忧天。你有什么好怕的?徐阳喜欢你又怎么样, 你能少块肉啊?”樊真这么劝她。
“你快别说了。”一说起这件事, 方辞的头就开始疼,烦的不行, “我心肝都烦得要裂开了。”
“出息。”
方辞点头:“怂就怂吧,我真不耐烦跟他谈这种事儿。”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哥们儿,平时打打嘴炮搓搓麻将的主儿, 居然要跟她谈恋爱?
就跟某天忽然被樊真告白了一样惊悚。
过几天, 她又去了一趟警局。
“我倒是想问问,我这三个伙计和店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偌大一个接待室, 偌大一个长桌, 方辞一个人占了大半边。其余一胖一矮两个警察杵在对面,神色尴尬, 显然也觉得这女人实在太难缠——不,简直是阴魂不散。
从早上到现在, 这都三个小时了,她都不嫌累啊?
他们这边都换了三班了,瞧瞧,人家一小姑娘,看着纤弱无骨的,这精神还是这么好,半点儿疲态都不露。
最后没办法,年长的那个胖警察跟她服软:“这拘留时间还没到呢。这样吧,要是过了时间点,咱们还是查不出什么,一定放了你那三个伙计和店长。”
方辞“呦”了一声:“瞧您这话说的。自古以来,这谁怀疑自然是谁举证了。您当我法盲啊?合法拘留,那也是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您不能这样胡来吧。”
几个警察的头顿时又疼起来了,要说她泼吧,也不,人家没闹也没吵,就坐这儿跟你讲道理,可偏偏比又吵又闹还叫人头痛。
气氛又和前几次一样陷入了僵局。
可这次,方辞是铁了心要跟他们耗下去了。双方谁也不让,就在这接待室里扯起了皮。方辞咬死了他们没证据是她医馆抓错的药,警察说她这医馆是三无的,那俩伙计也没执照,以前是八大胡同里的混混,还有不少前科,必须得扣着。
这么吵来吵去也没个进展,张继从外面推了门进来,抬手一敲半开的门板,示意他们别吵了。
两个警察忙站起来:“张队。”
张继点点头,翻着手里的案卷看着。方辞不明所以,望过去。这人之前也见过两面,是分局这边专管刑侦的一个县处级领导,刑侦二处的总指导员。
张继为人严谨,近乎刻板,翻了好一会儿,抬起眼帘打量了一下方辞,沉吟着,像是在判断着什么。
方辞这么贫又不怯场的人也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半晌,他才“啪”地一声把案卷合上,对那两个警官说:“让她交点押金,先把人保释出去吧。”
两个警员都是一愣。
矮个子迟疑地开口:“可是张队……”
张继眉头一皱,眼里的怒气就上来了,吓得两人连忙闭嘴。
这位长官是警官学校毕业的,成绩很优异,听说家里条件也很不错,本来可以留京的,可他非要去基层干,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办事效率高,但是人也挺□□,下面的人敢当面质疑他,非得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牛逼的是,他跟领导也对着干,只要是觉得对的,一意孤行也一定要去做,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可就这么个臭脾气,三十出头就混到了这位置。说白了,还是因为专业能力强,上面领导离不开他。在这种分区的地方局子里,正职一般是起统筹指挥作用的,副职才是专业能力最出众的骨干,局长虽然看他不顺眼,也实在找不到人来替代他。
张继是个雷厉风行的,也不废话,扫了方辞一眼就让她出来,一面让两个警员是把她那三个伙计和店长提出来,办好手续。
“老板,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见了面,阿大就扑了过来。
要不是方辞适时躲开,她真怀疑这仨无赖还想趁机占她便宜,闻言就瞪了他们一眼:“我出去之前怎么交代你们的?这才多久,又给我惹事。”
“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辞道:“这话你都说了不下百遍了。”她都不想多看这三个无赖一眼,带着一肚子气,和吕翁说了两句,往外面走去,还不忘回头和张继道谢。
张继常年板着一张脸:“不用谢我,是老朋友求我帮忙,我才给你破这个例。你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还是要劝一句,开医馆的,证件卫生什么还是要办周到了,也省得给人掐住把柄。”
出了这么一遭麻烦事儿,哪里还用他提醒,方辞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奉公守法,红灯也不闯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张继无语地摇了一下头。
——小姑娘长得是挺漂亮的,但是,人哪,不靠谱。
方辞到了外面,不情愿地走到白杨树底下、那辆车前,敲了敲车玻璃门。
方戒北摇下车窗:“上来啊。”
方辞说:“五个人呢。”
方戒北往后面看了看,看到了三个伙计和一个店长,那三个伙计还冲他不断扬手微笑呢,表情跟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似的。
方辞觉得丢人,根本不想回头看他们,理由很简单,这仨八成是认出了他这辆价值百万的车。方戒北平时不这么招摇,多半是去办什么事儿。
贪财、势力,这就是这仨的最大标签。
这三个不要脸的家伙还要凑上来献殷勤,问方戒北是不是跟那个张处长认识,是不是他救的他们,云云云云,气得方辞抬脚就踹过去:“全他妈给我滚!自己打车回去。”
三人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垂下头,讪讪地走了。
方辞还在气。
吕翁知道她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想看到熟人,很识趣地也自己打车回去了。
“上来。”方戒北拿手指敲方向盘。
方辞在原地不对付了很久,跟他说了声“谢谢”,快速爬了上去。
两人都知道这“谢”的是什么,不过,都没挑明白。
……
把方辞送到后,方戒北直接开车回了石景山。晚上还要回营地,他干脆把车直接停礼堂门口,也不去前面费劲找车位了。
方锡林难得从办公区那边回来,更难得的是,周岚也在。
方戒北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了闫婉絮絮叨叨的诉苦声:“阿进现在还躺在床上,那今早海淀那边局子就给我来电了,说人已经放了。大伯,大嫂,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她还用帕子不断擦眼泪,啜泣着。
周岚安慰她:“人家也只是按照章程办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担心阿进,已经帮你联系中海那边的专家了,找个时间再给看看,大家商讨商讨。”
方耀国也帮着劝。




他的小尾巴 第24节
闫婉的声音陡然大起来:“什么按章程办事儿?不是的,大嫂,人家都跟我说了,就是您的宝贝儿子去疏通说的情,让人给放的。”
周岚一愣。
方戍北还在部队里没回来,那就只剩方戒北了。
闫婉又气又伤心:“他从小就跟我们不亲,现在做了军官,警卫的都是中央那些首长,当然瞧不上我们了。可瞧不上归瞧不上,咱们好歹还是一家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假公济私?阿进可是他的亲堂兄啊,他怎么能这样?”
方锡林脸面上过不去,脸色极难看:“小兔崽子!”
方戒北正好拿着钥匙圈进门,正儿八经应了声:“在这儿呢。”声音清冷洪亮,半点儿不怯场。
见了他本人,闫婉又编排不下去了,有点讪。
方戒北走到她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态度不卑不亢。他不笑的时候,表情就显得威严冷峻:“婶婶,您有话,不妨当着我的面儿说。‘假公济私’这四个字,我真的担不起,我也只是按章程办事。堂兄的病我挺遗憾的,但您心里比我清楚,这事儿跟那医馆没关系。您要出气,也不该拿我朋友来出。再来一次,我还这么干。”
他说完就上了楼,语气挺礼遇,内容可半点儿没客气,直说得闫婉脸上阵青阵白。
周岚瞟了闫婉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低头呷了一口茶。
刚才还纳闷,这会儿心里可明白了。本来就觉得闫婉说的不靠谱,不可能真,只是碍着亲戚情面跟她虚与委蛇。她自己的儿子,秉性她还不清楚?
果然,这脸打的。
小北也真不客气。
不过,她觉得还挺快意的。这个妯娌实在是戏多,有时候她不得不陪着她演的时候,都有点演不下去。
都这样了,闫婉也没脸再呆了,招呼方耀国灰溜溜地出了方家。
到了外面,她狠狠啐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摆这些官腔给谁看?中警局的了不起啊?还不是个保镖。瞧瞧她,觉得自己儿子多神气似的!”
方耀国没敢搭腔,心里却道,确实是了不起啊。保镖怎么了?看看人家警卫的都是什么人?他都没资格见的最高领导人。
当然,这话不能跟闫婉说。
不然,他回家非得跪搓衣板不可。
……
方辞担心徐阳去她医馆堵她,在樊真这里又赖了两日,蹭了几顿饭,可家务什么全都不干。樊真忍无可忍,借着自己要通宵赶通告的借口,把她轰了回去。
方辞回了医馆后,生意也没好多少。
也是,这么个看着就像三无医馆的小破地方,谁愿意来看病?肯上门抓两副药就是给面子了,闫婉倒是还不肯死心,明里暗里来找过两次茬。
不过,方辞可不怕她。
邹洵直接给她找了俩保安,是退役的兵,身手可抵四五个特警。要文的她就更不怕了,怼地闫婉每每都气得七窍生烟地回去。
闫婉可不就是有气没地儿撒吗?
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恐惧。叶培林教授领着秦婉几人来看方进有两天了,却还是束手无策。一开始的时候,叶培林给看了一下,扎了一次针灸,方进的病情明显有些好转,四肢不抽搐了,高烧也退了,闫婉以为儿子快好了,好是惊喜了一阵。
谁知,当晚都没过,方进就开始口吐白沫,剧烈地痉挛,简直跟发羊癫疯一样。叶培林连忙让人把他绑起来,也不敢乱扎针了。
经过仔细检查,他对闫婉说,方进这症状,应该不是受寒,可能是中毒了。
闫婉吓了一跳,连忙问是什么毒。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叶培林以前是专门给中央那些首长调理身体的,精通的是养生一道,对毒物这方面,还真没什么研究,他也不觉得丢人,提议让闫婉去第一医院和保健局询问专攻这方面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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