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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暮夕
“这就变态了?你还没见过变态的呢。”他用卸下的武装带挑她的脸。
方辞“呸”了一声,狠狠一口咬上去,势要给他咬个大牙印。
方戒北一掌掴在她屁股上。
方辞的眼睛里马上盈满了一层水雾。疼,真他妈疼!
“热不热?”这会儿,方戒北的语气倒是平稳起来,似乎是哼笑了一声,隔着手套摸她的腰,“给你凉快凉快?”
“你敢?”方辞怒喝,近乎尖叫。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啊?”他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方辞,他什么都敢,这世上,还真没有方大公子不敢干的事儿。
先是撩开了她的衣摆,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像是玩味般摸遍了她的背脊,任凭方辞怎么哭喊叫骂,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又开始扒她的牛仔裤。
这裤子紧,还拴了皮带,没那么好剥。
方辞这下真的慌了,像是被捞到岸上的鱼,濒死之际,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方戒北,你变态!你个大变态!”
方戒北也没真要剥了她,恫吓到了,收了手,只是还把她压在底下。
他弯下腰来,在她耳边问她:“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欠操?”
方辞不说话,把头埋到手臂里,一抽一抽地哭着,模样很可怜。
方戒北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还不都是自己作的。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烦,从她身上下来,在胸前口袋里抽了配巾递给她:“别哭了。”
死丫头打小就不安分,就喜欢招别人,欺负不过就开始撒泼卖可怜。小时候跟隔壁的张妞吵架,明明是她先撩者贱,先抢了人家的冰淇淋,没打过就哭着喊着跑回家告状。那帮哥们儿还真信了她,成群结队上人家家门去给她找场子。
结果呢?
那脸打的——丢人。
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方辞一骨碌爬起来,睨了那帕子一眼,狠狠打开。
谁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





他的小尾巴 第9节
刺激啊!
第010章 故居
吉普车在路上疾驰。这地方都四环了,往前是道路维修,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方戒北干脆直接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大转弯,插入了左前方的车流,上了盘山公路。
方辞一个没坐稳,差点摔飞出去,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膝盖上。
“发什么疯啊你?”她狠狠捶他的膝盖。
方戒北空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邪恶太淫靡了。方辞气坏了,恼恨地喊:“快给我放开!”
她一副又羞又恼又不能发作的模样,倒是逗乐了他。
方戒北语气闲适:“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方辞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保持这个尴尬的姿势:“你放不放?”
他嘴角噙了一丝笑。
方辞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命根子?”
方戒北说:“咬啊,你又不是没咬过。”
方辞泄了气,不爽地又捶了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医馆,还有这会儿连住处都没有的窘境,心里就是一堵。
方戒北玩儿够了,放开了她。
方辞坐回去。
“你现在住哪儿?”他问她。
“你家!”她没好气。
方戒北盯着黑夜里模糊不清的路况,目不斜视地说:“那我往京山开了啊。”
“你敢?”
她瞪他的时候,他也抽空瞥了她一眼,无声地一嗤,收回了目光。那眼神意思是在告诉她——你看我敢不敢?
方辞那个气的,气了一瞬,又捕捉到他语气里的重点:“你住京山?你们警卫局不在总参那边的机关大院里吗?”
“宿舍是在那边。”
“那你干嘛要去京山?”要回也是回西郊吧?
“老爷子在那边,京山西南的干休所里,这段日子我空闲些,顺道过去看看。”
提起老爷子,方辞就没什么底气了,也不说话,闷在那儿。过了会儿,她似乎觉得这么坐着不舒服,脱了鞋子,双脚踩在了屁股底下的座椅边缘。
两相沉默了会儿。
方戒北问她:“你现在到底住哪儿?”
方辞气道:“没地方住!我的医馆被你们封了,我现在没地方去了,你开心了!”
她不闹腾的样子,挺可怜的,抱着膝盖,淹头搭脑地坐在那边,有几绺黑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也闷闷的,不去拂。
方戒北伸手过去,想帮她揭开。
方辞警觉起来,一下子打开他的手:“干嘛呢你?这是盘山路,还开小差?一车两命呢,没责任心、公德心。”
方戒北气笑。
他是脑子有问题了才会觉得她可怜!
——从小到大,只有小妖精折腾别人的份儿。
下了公路,他又问了一遍她住哪儿,方辞不愿意搭理她,方戒北干脆闭了嘴,把车开到了城东。方辞上大学的时候,放假的时候都会出来跟他玩,回宿舍就不方便了。大二的时候,方戒北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平层。
两室一厅,两个人住刚刚好。
车停了,他招呼方辞下去。方辞如梦初醒,迟疑了会儿才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站在楼底下,方辞抬头望楼上看了一看,目光有些凝滞。
方戒北走到她身边:“上去吧。”
本来只是想和他顶两句,折腾来折腾去,方辞也觉得没了意思。她在包里翻了会儿,找出钥匙,在他前面上了楼。
这屋子钥匙就两把,一把在他这儿,一把在她手里。
屋子当年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米色和浅蓝色交织的条纹墙纸,蓝色纯色的窗帘,带点儿英式田园式的雕花桌椅。
方辞在门口熟练地踢掉了鞋子,一边往里走,一边甩另一只脚上的鞋。可甩了很多下都甩不掉,她烦躁地扔了手里的钥匙,一屁股坐到地上。
方戒北关好门,在她面前俯下身,给她解繁琐的扣子。
这么多年了,脾气半点儿不见好。
闹腾了一天,方辞也累了,打了个哈欠,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瞅着他。
方戒北略略侧目,看向她,忍不住轻笑:“嘴巴再撅,可以挂三个油瓶了。”
方辞抬手去推他,推搡了两下,没推动,干脆作罢了,往后一倒,像摊烂泥似的就这么睡在了地板上。
方辞就是个懒骨头,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好在这屋子经常有人打扫,不然还不蹭她一身的灰。方戒北盯着她看了会儿,眼神示意她起来。可她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滚了个圈真的睡起来。
方戒北忍无可忍,捞着她的腰把她横抱起来,抱到了卧室。
床很软,当初也是根据她的喜好买的,四周张了两层床幔,还有一圈米色的小花边。当初她要这么布置的时候,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方戒北觉得幼稚,而且他喜欢干净简单的。方辞不依不饶,偏偏就要这么搞。两人冷战了一个礼拜,回大院的时候,在东边的一条步行街上碰见了。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身边人来人往,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看着看着,忽然都笑了起来。这得是多幼稚多固执,才能为着这种小事吵上一个礼拜?
不见面的时候还犟着,真见了面,实在是憋不住了。
各自笑了会儿,朝对方走过去。走到近前,张开双臂,一个挂上去,一个把她狠狠揉到怀里。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埋在方辞的记忆深处里。回到故居,忽然如潮水般不断涌来,激得她脑壳儿疼。
然后,过去的种种在眼前消散,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婚礼上。万众瞩目,她跟个傻子似的在众人面前独站了两个小时,林林总总,成了内院里大家伙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凡说起方辞,就必得说起这件丢人现眼的事儿。
从那会儿开始,方辞,就等于“弃妇”。
她睁着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过了会儿,方辞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了客厅里。
厨房的隔门开着,没开灯,只亮了阳台上的一盏壁灯,远远地照到屋子的这一边,在地上打了一圈昏黄的光晕。
方戒北背对着她,约莫是在切西瓜。一块块,切得很齐整,切成一块块漂亮的半月形。
因为方辞以前就这件事也跟他较真过。
她说她喜欢这个形状,还专门给他做过训练。
从那以后,他就习惯这么切了,不这么切她就得跟他闹。
他是怕了她了,只好顺着她。
是的,只好。现在想起来,其实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是她在胡搅蛮缠,他才会跟她妥协。其实,他喜欢的应该是那种知情识趣、和他一样有文化有修养,能看懂他的书法、跟他一块儿干坐着对弈一整天也不觉得无聊的女孩子吧?
比如,童珂。
像她这种无理取闹的野丫头,虽然被迫接受了,那也是压在他肩上的负担。
老爷子重承诺,方戒北也重承诺,所以,从小就得照顾着她,她再无理取闹也得迁就着她。因为她姥姥确实有恩于方家,有恩于方老爷子。
所以,哪怕再不耐烦她,他也得忍着。
是这个理儿吧?
听到脚步声,方戒北转过身来,眼中露出讶异,咬了一口西瓜:“你不睡了?不是累了吗?”
隔着那么几米的距离,方辞就那么沉默地望着他,看得他放下了手里的西瓜:“怎么了?”
方戒北是最能洞察一个人内心的变化的,尤其是方辞。
她动动脚趾头,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所以,他丢了西瓜擦了手就过来了。
方辞垂着头,没应声。难得安静乖巧的模样,让他有些无措,过了一会儿,把手按在她的肩上。
方辞转身往门口走,却被他从后面牵住了手。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想回家。”
“……”
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语无伦次,换了句:“我去樊真那儿。我这段日子,都住在她那儿。”
“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方戒北把她拉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去卧室。
她僵着没动。
他改而把她推到沙发里,弯腰问她:“吃东西吗?”
方辞摇头,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方戒北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加了两片柠檬。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窝在沙发一角看起了电视,两只脚,很秀气地搭在深蓝色的布艺沙发里,不时翘动一下脚尖。
方辞的脚很漂亮,和以前一样,不涂那些乱七八糟的指甲油,可甲面看着还是很干净,白皙无暇,脚腕纤弱,弧度美好。
他去卧室抱了床薄被,弯腰给她掖上。
方辞却嫌他碍了自己的视线,不耐烦地推他:“我看电视呢!”
他只好伏低了,又把她两只脚掖到被子里。
一摸才知道,她的脚是真的冷,大夏天还冰冷透底,像是握着两块冰。方戒北握着她的脚沉默了会儿,问她:“你在外面,是不是老光着脚踩地板?”
她以前就这样,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不爱穿拖鞋,夏天冬天都一样。家里会打暖气,再不济还有地暖,可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周到?




他的小尾巴 第10节
她又是个懒惰的,图一时方便,根本不会去找双拖鞋来穿。
方辞不习惯脚这么被他握着,挣了挣:“干嘛啊你?松开!”
方戒北问她:“你先回答我,你在外面,是不是都光脚踩地板?”
“关你什么事啊?”她还来脾气了。
方戒北是真不想和她计较,可她也实在太不讲究。这么捂了会儿,脚才稍微暖了点。他松了手,又掖了掖被子,靠着沙发在地板上坐下。
电视里播的是新闻联播,讲到过两天演习的事儿。不过这会儿只有预演,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和参会人员的报道。
方辞对这些没有兴趣,但还是多看了会儿,直到放完,才抓起遥控换台。
窗外灯火阑珊。她看了看表,才知道已经很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初一扔了10个地雷、2个手榴弹
第011章 如是我闻
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无非是为了掩饰心底里那点儿不安和焦躁罢了。再佯装镇定,表情再漠然,心里还是滚着一锅热油,让人不上不下瘆得慌。
方辞丢了遥控,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方戒北在一旁问她:“困了?”
方辞把被子揭开:“看到你,我就一点困意都没了。”
方戒北了然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很善解人意地替她说:“想揍我。”
方辞笑眯眯,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他下一句就来了:“——可惜打不过。”
方辞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
看到她吃瘪,他就笑了,往后一靠,侧过脸来望着她,眉宇舒扬,又补了一刀:“打不过又想打,纠结来纠结去,瘆得慌。”
方辞:“……”
丫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她一脸便秘的表情让他失笑,方戒北起身,俯身按住了她还扒拉着遥控不放的手,想要把这东西拿过来。
方辞连忙紧紧攥住,警惕地瞅着他:“嘛呢?”
“都大半夜了,你还想看到天亮啊?”
她就爱跟他唱反调:“我偏要看呢。”
方戒北说:“把手松开。”
方辞摇头:“我就要看,看到明天早上。”
“真不给?”
方辞认真点头:“不给。”
她仰着头,他低着头,两个人的目光在这狭窄的地方交接,就这么对着看了很久。方戒北点了点头:“好,你不给。”
下一秒就按住她的肩膀,单手抵着压到沙发里,另一只手去夺那遥控。
方辞敏捷地翻了个身,连人带遥控紧紧地裹到被子里,一直缩到沙发的最里面。
方戒北也恼了,抓了一个被角就给它掀开。方辞整个人,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像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弓着身子,紧紧缩在沙发里面。
他长臂一伸就按住了沙发靠背,在头顶跟她商量:“真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交不交出来?”
方辞就是不给。
她这个人,说白了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哪怕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你好过。
方戒北也懒得跟她废话,提着她的衣领子就给拽了出来,单手揽着她腰,空出一手一把夺过了那遥控。
方辞落败,挫败地滚在沙发里,心情郁结。
方戒北把电视机关了,用被子裹了她去了卧室。这一次,没给她挣扎的机会,把人扔床上,房门一关,窗帘一落,他就站在床头对她说:“我看着你睡,直到你睡着为止。”
方辞:“……”
……
第二天醒来,方辞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方戒北一早就走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有事,等我回来。
真当她是静待他临幸的宠妃啊?他这脑子是不是吹了四年风沙吹傻了?
方辞抓起那纸就揉成了团,不屑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其实,方戒北是真的有事,这会儿正赶在前往京西干休所的路上。
……
看完方进之后,叶培林一行人又赶着去照料方老爷子了。
自从生了病以后,方修贤就搬去了京山西南的一处别馆。这儿背靠山麓,冬暖夏凉,因为地理特殊,在半山腰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温泉,内中花团锦簇,一年四季气候如春,很适合老人家疗养。
民国时,这儿是东北某位巡阅使得力干将的行辕,到了八十年代初,改成了对英友好使馆,后来使馆改迁,这地方风水好,荒废了又可惜,就改成了如今的干休所。
在山脚下作了相应登记后,一行人按照规矩,弃车换了岗哨那边的专车,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馆内。
这是坐北朝南、带庭院的建筑群。接待他们的是个中/校,脸黝黑黝黑的,笑起来很实诚,带着他们绕过假山游廊,又穿过两个花厅,到了东南角的一座二层洋楼前。
“老首长就在上面,几位上去吧。”
叶培林连忙道谢,跟着一个老阿姨上了楼。
二楼四壁的门窗都敞开着,没开空调却感觉到一阵阴凉和舒爽。方老爷子还是没什么精神气,恹恹地靠在榻上。
有个背影高瘦挺拔的年轻人蹲跪在榻前给他换拖鞋,起身时见了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叶培林认出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司令部大院里见了一面的方首长的小儿子,也对他笑了笑:“老首长的身体怎么样?”
方戒北说:“已经好多了。”
叶培林过去给方修贤把了脉,问了一堆话,弄得老爷子烦不胜烦。
叶培林也不生气,和方戒北一起到了屋外。
“还是吃不下饭,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方戒北点头:“已经开始服用镇定类的药物了,可是收效甚微。”
叶培林忙道:“千万不能使用镇定药物!这样,虽然可以解一时燃眉之急,但是老人家毕竟年岁大了,这种药物太伤身,对他的身体不好。而且,长久服用会产生抗药性,那时候,真是药石无灵了。”
“教授可有什么办法?”
叶培林沉默了会儿。这个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方老爷子这个病,直白点说,就是心病。
想了想,他说:“保持屋里的阴凉清爽,切记不要开空调,另外,多给他喝绿豆汤之类的清热降火的食物,多听音乐,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老爷子这个病,多少还是自己整出来的,说明白点,那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对了,他有什么特别内疚和挂念的人吗?”
方戒北沉默下来。过了会儿,他语调沉稳:“我会尽力的。”
叶培林回头。这个年轻人阴影里一张俊极无俦的面孔让尽管阅人无数的他都感到惊叹,上帝的偏心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与同龄人所不同的气度,斯文却不失英气,桀骜却又谦逊,还有眉宇间自然流露的那一份难能可贵的沉稳与智慧。
再看他那几个徒孙,浮躁又蠢笨,眉毛一挑他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还总是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两相对比,他看这个年轻人就更加顺眼了。
后来,方戒北在西院的敞轩里给他煮了一壶茶。
两人聊了聊家常,渐渐话题广阔起来,从时政时事聊到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感悟,有交流,也多有驳论。
叶教授自诩学识渊博,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年轻人的见地与他不相伯仲,甚至还在他之上。就如渊海,难以探测他的深浅。
渐渐的,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深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离开的时候,他佯装无意地问了老阿姨关于这位方首长小儿子的事情,得知这位小公子从小就爱读书,头脑灵活,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学读的是导弹研究的相关专业,后来却因为一些事情,调去西北当了兵,回来后在仪仗队走过几场演习,现在调回了总参中警局。
叶培林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年轻人,文武双全,性情和经历也颇对他胃口,不由大感惊奇。
之后他回了昔年在燕京东城的故居,逢人就说,方家那位小儿子,是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在他平生遇到过的小辈里,没有人能与之相比。
……
方辞实在不想待在那个屋子里等方戒北回来,想来想去,还是厚着脸皮给樊真打了电话,又赖去了她那儿。
“你那个医馆,打算怎么办?”樊真问她。
方辞提起这个事儿就心烦:“我怎么知道?再说吧。”
樊真见她可怜,心有不忍,摸摸她的脑袋说:“别气,别气,晚上带你出去玩玩吧。瞧瞧你,这几天都瘦了。你只要不乱花钱,我养上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
方辞回头抱住了她,像只树袋熊似的蹭在她身上。
“靠,你别乱蹭好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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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子:想看孙媳妇儿~
方戒北:您先吃药。
方老爷子:不吃,找不回孙媳妇儿,你就给我滚。
方戒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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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放男二~
第012章 徐阳
虽然吃的住的都有樊真顶着,可樊真说到底只是一个二三线小艺人,性子还倔,毕业后就没跟家里要一分钱。方辞真不忍心白花这妞的钱,想来想去,过两日就去找了个兼职。
打给老朋友实在太丢人了,想来想去,她还是联系了以前在燕京大的导师。




他的小尾巴 第11节
彼时杨教授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听到她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方辞说明了来意,脸一阵火烧火燎。
杨教授笑起来,和蔼地说:“我这边正缺一个中草药课程的讲师,你要不嫌弃,就过来帮衬一把。”
方辞千恩万谢,隔日就背着包包屁颠颠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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