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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渡江吟
江止淮眸色幽深,没多问,极其自然地拉着她的手腕,“那我们回去了。”
温眠无意识地跟着他的脚步下了楼,脑子里一片混乱。





臣以死进谏 第31节
“眠眠。”温润如玉的嗓音缓缓响起,温眠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往这边不疾不徐走来的青衫男子,正是闻瑕尔无疑。
温眠眼睛微亮,停住了脚步,笑着朝他招手,“太傅!”
此刻大厅已经几乎没有人,能进得起茶楼的,大多在雅间舒舒服服喝着茶。大厅怎么说都有不少寒意。
闻瑕尔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含笑道,“怎么突然来茶楼了,我记得你可是一向不来这儿的。”
温眠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道,“偶尔来这里喝茶也不错。”
江止淮面色不善地看着闻瑕尔,半点没有打招呼的打算,当然后者也一样,于是,两个人都互相无视了彼此。
温眠心里装着事情,看到闻瑕尔后内心莫名地安心了不少,面前这个是自小待她极好的长辈,是除了父亲以外最敬重亲近的人。那一刹那她都有点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的。想到他的身份只得作罢。
“太傅,那我们先走了。”
江止淮听到“我们”两个字,嘴角上扬,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闻瑕尔。
闻瑕尔只觉得好笑,对此没做任何反应,只细细叮嘱温眠,“路上小心。以后碰上下雪的时候尽量别出门。”
温眠苦着一张脸,半开玩笑道,“那我估计以后都出不了门了。”
闻瑕尔掀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身上的青衫衬得他清瘦如竹。
温眠心里止不住感叹,想起林域,同样是一袭青衫,同样是温润如玉的性格,林域只觉得假而太傅是真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心情愉悦。
……
温眠揣着一脑子的猜测,回到府里径直去了书房,将圣旨拿了出来,然后还翻开了父亲生前的一些奏折,将里面先帝的字同圣旨上的做对比,也特意观察了力度,半天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半个时辰后,她放弃挣扎了,走出了书房,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江止淮,“你不是走了?”
江止淮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漫不经心道,“又回来了。”
温眠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后者递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她立即愧疚了是自己想太多了。
江止淮慢吞吞道,“温眠,你说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给表示一下?”
“啊?”温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片橙澈。
江止淮微微扬眉,上前两步伸出手将她圈在怀里,然后凑近她耳边,低低地开口,“我说,温眠,你要不要补偿我?”
一向清冷的声音变得沙哑却又含着一丝魅惑,温眠感受着耳边他温热的呼吸声,瞬间不淡定了,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脸上已经一片红霞了,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江止淮没吭声,只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整个人都不自在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时道,“温眠,我想要你。”
温眠呼吸一滞,满脸通红,窘迫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江止淮又轻飘飘地接了一句,“的一句谢谢。”
温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没回过神,咬牙切齿地开口,“还真是谢谢你了,江止淮。”
不就是一句谢谢么,至于说的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呸,她什么都没想,都怪秦泱泱老是给她念话本子里的桥段。
江止淮假装没听见,“什么?”
温眠握紧了拳头,最终只能提高了音量,“江止淮,谢谢你!”
江止淮慢悠悠地道,“温眠,不够诚意啊。”
温眠脾气也上来了,冲他大声吼了一句,“谢谢你了!”然后看也不看他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江止淮一个人在原地失笑,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啧,这声音丝毫不弱于头的威力。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 gt﹏ lt)
秦泱泱:我躺着也中枪。看话本子我有错么!有本事我念的时候你别听啊。哼哼哼。
温眠:没本事╯﹏╰
☆、第二十四章
这日,接连几日的雪终于停了,隐隐约约还有有天晴的架势,秦泱泱这几天也隔三差五地往温府跑,当然手里永远是不同的话本子。
温眠每次下朝回来看到窝在她软榻上的秦泱泱已经习以为常了,放弃挣扎了。
大多时候,她忙着写奏折看奏折,秦泱泱抱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看到精彩部分还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府里的下人都在忙着准备年前的事情,因着府里人手不够,就是涣月和宋莫名都不免被派出去跑个腿采买一些东西。
江止淮这几日也挺忙的,本来就是挂名的侍卫,前几日上朝时没在金銮殿看的他,温眠旁敲侧击从安公公那打听到江止淮最近在调查南疆在京城的事情。
温眠埋首在案台上,正奋笔疾书,耳边听着秦泱泱的笑声,心里也觉得安心不少。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番不小的动静,紧随而来的就是急促的脚步声,涣月掀帘进来,有些为难地看着坐在案台的自家小姐,“小姐,太后派人接你入宫。”
温眠闻言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太后?”
秦泱泱也瞬间把话本子一扔,从软榻上下来,急忙对温眠道,“茶茶,不能去。她肯定不安好心。”
温眠对着她轻轻摇头,然后冲着涣月道,“你且去告诉她们,待我收拾片刻。”
秦泱泱见涣月出去之后,立即走到温眠面前,瞪着眼睛,“眠眠,你这是做什么。”
温眠柔声道,“太后既派了人来我又怎么能推拒。”
再怎么说,人家是当朝太后。
秦泱泱不放心,打着商量,“那我跟你一起去,哼,她不敢把我怎么样。有我在,她怎么都会收敛点。”
温眠摇摇头,语气坚定,“泱泱,没事的。”




臣以死进谏 第32节
秦泱泱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说什么,心里悄悄道,你不让我去,我偷偷很进去就好了。再不济,就去找表哥。
“对了,眠眠,我母亲说当年先帝本来是想直接下旨赐婚你和皇帝表哥的,还是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极力阻止,先帝才没了下旨的念头。”
温眠有些头疼,认真地看着秦泱泱道,“泱泱,这些事别在说了。”
先帝在世时,的确说过好几次让她给他家当儿媳妇的事情,当时她尚且年少懵懂,只以为是玩笑话没放在心上。而且她也清楚,先帝对她的喜爱也是因为父亲生出来的爱屋及乌。
秦泱泱撇撇嘴,不怎么走心地应了一声。
温眠叹了一口气,好在她有一下朝就会衣裳的习惯,这会也就在梳妆台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去随外面的人进宫了。
一天之内进了两次宫,温眠有些疲惫地在宫门口下了马车,然后随着嬷嬷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顺顺利利的,温眠在太后宫外等了片刻就被另一个嬷嬷领着进去了。
上首的太后见她进了殿,眉目慈祥地朝她招了招手,“眠眠,到这来。”
温眠听着她异常温和的嗓音以及亲昵的称呼有些奇怪,要知道,她和这位太后尚是皇后时就不怎么对盘。太后对她也是眼不见心不烦那种。
当即,她便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让人挑不到半点错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上首的太后见她的模样,手里的帕子都捏得不成样子,心里有着怒火只觉得这温眠真是不知好歹,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忍耐,“不必多礼。”
温眠依然站在大殿中央清浅一笑,不卑不亢道,“不知太后唤臣女来有何事?”
太后笑了笑,略感慨道,“三年不见,你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别紧张,哀家就是想找你聊聊。”
温眠温顺地应了一声,“是。”
太后眯眼,若不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眼前这人动不得,不然她还真想好好教训她。
当年,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却能得到先帝频繁的宠爱,丝毫不弱于公主,就是当时身为皇后的自己都免不了退避三分。
更不可饶恕的是,先帝竟然有将她许给善儿的念头,若不是她极力阻止怕是如今还不知什么情形。
太后见温眠没有上来的打算,只得亲自起身,陪她在下面坐着,一旁的宫女伺候着茶水糕点。
温眠一副柔顺的模样,轻声与太后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太后面上敷衍地笑了笑,没过多久就失去了耐性,挥手让宫女退下。
温眠微微低头,遮住了眼里的一丝暗光,心里在思索在太后的用意,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等对方主动开口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太后一把拉住了温眠的手,面上笑得和蔼,“眠眠啊,你如今可谓是孤苦一人,哀家自小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
温眠抬头,轻轻道,“谢太后垂怜,臣女觉得如今就很好。”
太后面上的笑意僵住了,但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眠眠啊,哀家没有女儿,这是哀家一直以来的遗憾。不瞒你说,这些年一直以来将你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哀家现在老了,希望有贴心的人能陪陪哀家。哀家琢磨着想认你为义女,封你为公主,你觉得如何?”
温眠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视她为亲生女儿?仇人还差不多。
“太后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怕是愧对您了,这公主之尊臣女怎么配得上。”
太后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面上还是尽力劝说,“眠眠啊,你忍心让哀家留着这个遗憾么。”
当然忍心!温眠心里默默地道,见太后演得起劲,也配合道,“实在是臣女不能对不起父亲母亲。更何况臣女刚出孝就认了其他人为母,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臣女,会怎么看待太后您?”
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字字句句都是一心为太后着想的样子。
太后也是早年一路拼杀过来的,自然听得出,这是温眠的托词,当下就怒了,自她当上太后以后哪个不是敬着她的,还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让她不顺心。
“实话和你说了,今儿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答应了这事,也就证明你对皇上没别的心思了。不答应就是你依然对后位觊觎,哀家可不会跟你客气。今儿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未知数。”
太后神色威严,语气里满是威胁。
温眠气笑了,敢情这又样子是为了让她和蒋泽善成为名义上的兄妹,断了她后的可能?
让她认她为母亲?绝不可能!
温眠也懒得装下去了,直直地看着太后,“太后您这是多虑了,就是全天下的男子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儿子。”
语气那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太后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温眠怒吼道,“放肆!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哀家就可以让你死!”
温眠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太后可莫要忘了,臣女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官,就是太后您也无权对臣做些什么。”
若单单只是臣女的身份,太后对她要打要罚,她都只能受着。可朝廷命官就不一样了,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哪来的权力处置官员?
许是被温眠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着了,太后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划来。不得不说太后也是忌惮着温眠的女官身份,不然也不会这么客气的把人请回宫,还好言好语地劝说着。
温眠慢悠悠地重新坐了下去,端起了杯子,轻轻弹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沫子,“太后您还是考虑清楚的好。京中闺秀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作您的义女的。臣女可是无福享受的。”
她觉得她要真作了太后的义女怕是得折寿的。
太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条理清晰道,“你要什么?”
温眠闲闲地道,“太后这话严重了。臣女要的自然会自己去争取就不劳太后您费心了。”
太后不死心,继续道,“哀家可以为你指一门好的亲事,也可以让你升官。”
温眠目光一冷,这是要么让她成为蒋泽善名义上的妹妹,要么给她指一门亲事?太后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不必。”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太后也彻底沉下了脸,眼里透着狠意,“哀家一个懿旨下去,便是皇上也不能驳回。哀家劝你还是识相点。”
若不是不想和善儿关系弄僵,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想出这样迂回曲折的方式。




臣以死进谏 第33节
温眠嘴边笑意不减,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哦,是么?那么太后您可以试试。”
若真有那么简单,这份懿旨怕是早就下了。
温眠似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太后可莫忘了,先帝曾给过臣女一道婚姻自由的圣旨。太后若下了懿旨将先帝视为什么?”
太后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脸色越发难看了,当年先帝还曾亲口说这京城的好郎君都供温眠这个小贱人挑选,就是公主也没有她受宠爱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从外面响起,阻止了太后接下来的动作。
☆、第二十五章
外面太监的话刚落, 大殿的大门打开, 一模明黄色的身影踏了进来,蒋泽善面容肃穆明显是急匆匆赶来的, 进了里面视线首先落在了温眠身上,见她没什么异常,心里放下心来。
太后见他地模样,手里的帕子险些绞碎,略带讽刺道, “哀家不过是召温小姐进宫聊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温眠起身冲蒋泽善行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礼,“臣女见过皇上。”然后悠悠接了一句道,“太后想认臣女为义女,不过臣女是无福消受的。”
“你不愿?”蒋泽善眸光微亮,看着她的目光里有着点点情意。
温眠浅浅一笑,语气满是疏离冷漠,“臣女不愿与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蒋泽善神色微僵, 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轻叹,“也好。”
被全程忽视的太后不满了,锐利的目光盯着温眠,“哀家想认你为义女,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这样不识好歹!”
蒋泽善目光冰冷, 转头看向太后,“母后,你逾越了。”
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冰冷绝情的帝王,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突然之间也有些后悔。
“茶茶,你先去外面侯着,朕有些话同母后说,待会朕亲自送你出宫。”蒋泽善看向一边的温眠,同时对安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温眠皱眉,依言向外走出去。
大殿里本来一直低着头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宫女太监一得到安公公的示意立即飞速地向外走出去,几乎是小跑的速度。开玩笑,皇上和太后对峙他们在这待着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那还有命活着么?
安公公尽职尽责地领着温眠去了偏殿里,好生伺候着这位主,唯恐她有哪点不舒坦。皇上的心思,他猜不懂,但也明白这温眠啊是皇上心上的人。这不,为了她不都和太后对上了么。
温眠对大殿里的蒋泽善和太后不怎么关心,试探道,“公公,要不我先回去,你回头替我同皇上说一声?”
安公公忙道,“诶,温小姐您可别为难咱家。”
皇上都说了亲自送这位主出宫,他哪敢轻易把人给放走啊。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大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蒋泽善目送着温眠离开后,看向太后,语气满是警告,“母后,有些事你不该插手的。”
太后见他依然维护温眠那个小贱人,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好好好!这就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到底是自己的母后,蒋泽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的冰冷消退了不少,似乎回忆着什么,“母后,朕七岁那年,亲眼看着二皇弟在荷塘里生生溺水而死。那时候,朕可以救他的,可是被身边的嬷嬷死死地抱住了身子捂住了嘴,直到荷塘里的二皇弟再也没了动静。朕本来可以告发嬷嬷的,可您说二皇弟是您派人引到池塘的。”
太后语气狠戾,“那二皇子的生母贤妃受尽宠爱,后宫无人能及,先帝甚至有封她为皇贵妃的意思。我若不尽早下手,你我地位只怕都不保。”
事实不也证明她是对的,二皇子身亡后贤妃痛不欲生,整日不迈宫门半步,不出一年就悲痛过度而死。
蒋泽善有些无力,更多的是失望,“母后,那是朕的亲生弟弟。当时朕已是太子,您也是皇后。”
太后声音提高,情绪激动,“你懂什么!贤妃那个贱人迷得先帝几次误了早朝,你以为立了太子就不能废的么!”
蒋泽善没多想,只当她是情绪太过激动,见她的模样,心里有些钝痛,却仍然抱了一些期许,“母后你可知,朕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太子当什么皇上。朕一出生就是太子,自小您就在朕耳边让朕要讨父皇欢心,要努力出色。可朕要的不是这些,朕也想享受普通人家的温情,母后也关心朕,但更多的是刻意在父皇面前做出来的样子。母后忙着算计这宫,忙着算计那宫,根本没有空多问朕几句。哪怕是闲下来了问的也是朕的功课。”
太后满是不解,声音悲痛,“善儿,你是太子。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蒋泽善苦笑一声,他的希望落空了,看着面前的母后,他只觉得陌生,他的母后还是这样,自私的可怕。
幼年时,他也曾渴望来自怒吼的关怀,后来,见多了宫里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他知道了,母后的所有精力都在父皇以及那些妃子们。
于是,他越发认真,频繁得到父皇的赞赏以及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他以为,只要他太子之位稳固了,母后也就不用每天忧心于算计了。
二皇弟的死生生地让他明白了母后的狠戾。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努力都是无用的。
他登基了,成为了皇上。他想,母后已经是太后了,父皇也已经仙去了。后宫都是母后说了算,这样母后应该能活得简单点。
可没曾想,母后依然在算计,而且还是算计了他。
“母后,你死心吧。朕不会娶温眠,但是这皇后之位会一直为她留着。朕会封柳惜容为皇贵妃,这是朕最大的让步。”
太后一听,顿时慌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性子,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柳惜容是真的不可能为皇后了,这怎么可以!这么多年她做了那么多,甚至刚才对温眠低声下气都是为了让皇上能松口封柳惜容为皇后!
皇后和皇贵妃一字之差,却也是天壤之别,有着无可跨越的鸿沟。
“善儿,母后求你了。”太后冲过去拉住蒋泽善的手臂,语带哀求。
蒋泽善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悲凉,“母后,朕也曾求过您。”
他这二十余年来,唯一一次向母后求的是温眠,此生唯一个茶茶。
可母后呢,算计了他和柳惜容,替他选秀广开后宫。就在刚才还企图让他和茶茶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说完,蒋泽善不再留恋,抬步离开。
太后一个人站在地上,看着蒋泽善绝情的背影,崩溃地捂着脸,喃喃道,“善儿。”
这一次,她是真真将她和善儿的母子情分消耗殆尽了。
蒋泽善从大殿出来后,刚踏入侧殿就看到了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看的温眠,当即上前几步,俯身柔声唤道,“茶茶。”
温眠吓得手里的书都掉了下来,一抬头看到蒋泽善,立即起身行了一个礼,“臣女见过皇上。”
动作一气呵成,蒋泽善看得一愣一愣。




臣以死进谏 第34节
温眠眨眨眼,出声提醒,“皇上,那臣女可以回府了?”
蒋泽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茶茶,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朕。”
温眠有些无辜,她可是每天上朝都能看到他的,“哪呢,陛下天人之姿臣女不敢直视天威。”
“你还是这副模样。”蒋泽善笑着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嘴角上扬,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温眠嘴角微抽,不欲和他多说,她现在一进这后宫就感觉浑身不舒坦,还是快点回府,一刻钟她都待不下去。
蒋泽善心情极好,即便知道她迫切想出宫,也没生气,陪着她往外走去。
安公公一行人得了指示,只远远跟着。
温眠看着前面步伐缓慢的蒋泽善,真是恨不得扔下旁边的人直接快步往宫外去。但顾忌对方是皇上,她只能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
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温眠不说是因为不想说,她觉得她和蒋泽善之间目前也只剩下君臣了。
而蒋泽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得这样好的氛围,他不忍心因为谈话破坏。似乎每次他同她说话最后都会不欢而散。
快到宫门口时,蒋泽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面露不解的温眠,神色柔和,属于帝王的深情,“茶茶,今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朕替母后向你道歉。”
温眠微微扬眉,语气不远不近,“皇上多虑了。”
蒋泽善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宫门,半开玩笑道,“朕就送你到这里了。朕还是不愿亲眼看到你离开的。朕会舍不得,说不定会将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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