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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长安不见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颜

    长安有些惊诧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拒绝做滴血认亲,这不正是证明孩子身世的最好机会吗,他不在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有多伤人,可她在乎,她的孩子也在乎啊。

    他这人只是怕麻烦就丝毫不为他的孩子考虑吗

    是啊,他甚至还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呢,那碗打胎药,若不是她吃的少,她可怜的孩子

    这样的爹,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长安上前一步,声音清楚的说道“我同意做滴血认亲。”

    “那老奴去取一碗清水来。”不等众人开口,刘管家就自报奋勇,去取清水。

    终于可以还我清白了,终于可以给我儿一个清白的身世了。

    长安的眼睛微闭,掩埋了里面无数的酸楚。




第十八章 你确定要做吗
    第十八章 你确定要做吗

    一碗水,清澈透明,青花碗底的小金鱼仿佛活过来一样,在白色的碗底游弋起来。

    许霆英拿起针,刺破手指,一滴血就落在了小鱼的身上,微微散开,笼在了小金鱼的身上,好像金鱼穿上了一层红纱衣。

    刘管家接过碗,就要拿到长安面前,突地,许霆英伸出手,一把拿走了碗,走到长安面前,高大的身影罩在长安的头顶,阻挡了一众的目光。

    “你确定要做吗”

    莫名的,男人有些紧张起来,就算他心底确信孩子就是他的,长安一直都是无辜的,那些流言都是假的,可他就是紧张了,紧张到,端着水碗的手都有些不稳。

    长安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一问,她心意已决,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女人点点头,眼里都是坚定的光。

    “其实不需要做这个的,我知道,知过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无辜的。”碗里的清水许是太多,晃晃荡荡间撒出来几滴,落在地面上。

    女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男人,利落的拿起针,轻轻刺破怀里孩子的手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了清水里。

    男人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停止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碗里的新血,轻轻散开一圈,又一圈,再一圈,最终孤零零的停在碗边儿上,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女人,女人也正好抬起头,脸色灰白的盯着他。

    “拿过来给我们看看啊,你这都挡住了,谁都看不见了。”

    许母焦急的催促着。

    男人的眼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的神色,好像风雷一样,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又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霆英一把摔碎大碗,巨大的声音惊醒了长安怀里的孩子,小孩儿顿时被吓的扯开嗓子嚎哭了起来。

    “我就说不弄这麻烦的玩意儿,我自己儿子的血怎么会不融,看看这折腾了一天了,把我儿子都累哭了,长安下去吧好好哄哄他,别哭坏了嗓子。”

    长安还陷在刚才的冲击中,听到男人的话,马上抱起孩子,福了一下,就逃似了离开了前厅。

    “霆英,你怎么把碗摔了,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呢。”

    许母焦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去追长安。

    许霆英拦住许母,一扫之前的冷硬,脸上挂上笑容,“娘,我这一时高兴就忘了给您看了,您是我的亲娘,我从小被您抱大的,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他们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你说,你告诉他们,我俩像不像”

    许霆英将许母扶到椅子上坐好,大手轻轻的揉捏起许母的肩膀,努力怒下巴,让许母和大家时候他和知过小时候像不像。

    许母被捏的甚是惬意,一直紧张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嘴里喏喏道“像是很像,可是你也不应该一高兴就”

    “哎娘,我原来没有孩子,不知道您的辛苦,现在有了孩子方知父母恩情,以后我一定多带着你的大孙子回家看看您和父亲,让您享受天伦之乐!”

    许霆英自小就是冷淡的性子,长大家中遭受变故后更是有些冷漠,何时这么轻言暖语伺候过许母,现在被这么一哄,许母感觉母子多年的疏离瞬间就没了,眼里的笑意就加深了几分。

    “好好好,你可要说话算话,多回家看看我和你爹!”

    “儿子一定会多回家看望您的!”



第十九章 我和子墨有过苟且?
    第十九章 我和子墨有过苟且

    长安几乎是浑噩的抱着孩子,机械的轻轻拍打孩子的后背,哄着孩子停止哭泣。

    可平常一直非常好哄的孩子一直抽抽搭搭哭个不停,长安将孩子举的高一些,就着光仔仔细细的看着孩子,还是昨天的那个孩子啊,还是她寸步不离照顾大的孩子啊,哭的样子没变,皱眉的样子也没变,睡着时嘴角的小波纹也没变,那为什么,就血变了呢

    难道我真的,如外边的流言所说,我和曾子墨有过苟且,只是我忘记了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每一天,每一刻的事情我都记得,就独独忘记了和曾子墨苟且的事

    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长安陷入深深的自疑中,脑中反反复复的回忆着和曾子墨相处的每一次。

    从相识到分离,每一次都记忆深刻,从来没有忘记过任何事。

    她和曾子墨一直发止乎于礼,就连她夜困僧舍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未曾有过亲昵的行为。

    就算没有落红,她的第一个男人,唯一个男人都是许霆英,孩子就是许霆英的。

    可是为什么他俩的血就是不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长安很想嘶吼出声,很想质问老天,为什么,要和她开如此多的玩笑,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让她措手不及,每一个都让她无法应付,每一个都让她如坠地狱。

    她到底做错是什么,要承受老天爷如此多的恶意。

    还要连累她可怜的孩子,他又做错了什么,要有她这样的母亲,要一同背负这绝望的恶意

    她几乎可以看到未来,她的孩子要在怎样的怀疑中长大,要在怎样恶毒的流言中哭泣,要在他父亲,怎么样的憎恨中厌恶自己的出生。

    他的未来,比她还要艰难,比她还要悲伤。

    她的手颤抖的放在小孩儿的脖颈间,心中升起一股念头,这么难,不如死了死了就在也没有痛苦!

    “孩子,娘对不起你,你先去,娘随后就来陪你!”

    她的手哆嗦的如握了火炭,微微用力,睡着的小孩儿就感受到了危险,放佛受到了不可承受的痛,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她惊恐的抱起孩子,终于也嚎啕大哭起来她下不去手,她还是狠不下心啊!纵然未来千难万难,她也不想他死!

    她,本来就没给他好的未来,怎么还能忍心扼杀他的现在。

    她只能和他一起活下去,一起面对所有,像两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她知道他一定需要她,就如孤单的她也渴望一个人,能给她些温暖,支撑她活下去一样。

    送走许母和一大堆子许家人,许霆英嘴角的笑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快步走向长安的院子,斜飞的衣角在这料峭的春寒中也带不走男人身上的热气。

    他被这热力灼烧的四肢百骸都要化成灰烬。

    长安的房门,男人的脚已经抬起,里面传来了一大一小的哭声。

    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哭和婴儿稚嫩的哭声,瞬间冰冻住男人沸腾的心。

    她有什么资格哭,明明一直被骗的是他。

    她彻头彻尾的,都在欺骗他,把他当成天下第一大傻子来戏耍!

    可是他要怎么对付她质问她的欺瞒

    她会怎样回答她,承认了,还是继续骗他,然后接下去他该怎么做。

    杀了她还是杀了她的孩子

    杀了她,男人心底全是对自己的嘲笑,要是能杀了她,就能让他不在痛苦的话,他早已经杀死她无数次。

    杀了她的孩子,男人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女人裸的愤怒和怨恨,他已经杀过这孩子一次了,那碗打胎药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永远无法翻越的深渊。

    那个孩子,已经出生,已经会哭,已经会笑,已经会转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寻找声音的方向,那么一个鲜活稚嫩的生命,狠心如他,也下不去手啊!

    高抬的腿慢慢放下,盛怒过后的男人头一次生出无限的疲惫,好像瞬间抽走了生命的支柱,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拿她和孩子怎么办。

    如果她说,她心中一只爱的都是曾子墨,对他,全然都是恨,他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男人燥热的身体都有些冰凉,最后只能颓然的转身,一向高高在上的将军,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二十章 子墨殉国了
    第二十章 子墨殉国了

    温暖的光透过老树的缝隙,打到了房间的窗棂上,斑斑驳驳的迎来了又一个早晨。

    床上的女人睡的很不踏实,随着一声尖叫,女人惊醒了。

    惊恐的眼过了好久才慢慢平静,女人转过头,看着旁边整齐的被子,那上面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水润的眼睛垂了下去,他,一夜未归。

    他,怕是在也不想见到她了吧!

    她这一夜夜不能寐,快要天亮时候才昏昏沉沉睡去,可梦里翻来覆去都是过往的事儿。

    她梦见父亲自缢在家中,她哭的不能自抑,她看着母亲垂危于病榻之间,她也是无能为力。

    她太想他们了,她不想告别,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间,连个哭诉委屈的亲人都没有,她太累了,她哭着要去追他们,她哭着叫着爹娘等等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她的双腿飞快的跑着,马上就要追赶上前面的两个人影,可身后却传来一个婴儿呜哇呜哇的啼哭声。

    她停住脚步,慢慢的回过头,只看见许霆英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倒提着一个幼小的孩子,那孩子看见她回头,哭的更加凄惨,抽抽搭搭的向她伸出小手“娘亲,救我,娘亲,救我!”

    她又惊又急,要去救那孩子,忽然一脚踩空,断了梦境,天已经大亮了。

    坐在床上,任由身上的冷汗一层层凉下去,也带走了她全部的温暖,脑袋越来越沉,脸上却生出了一抹异常的红。她突然有种冲动,也许还有别的办法能够验证亲父子的,不可能就这一种的,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她要是放弃了,她的孩子怎么办,会不会就像梦里,被许霆英

    她不敢再想,慌忙穿上衣服,跑去书房,一般许霆英下了早朝就会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的,她要去找他。

    到了书房的门口,她和刚下了早朝的他迎面撞上。

    他穿着朝服,一张脸沉的可怕,她要说的话就有些犹豫了。

    诡异的沉默诡异在二人之间流动,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张嘴,“我”

    “你知道了”

    男人比她快了一步,堵回了她的话。

    “知道什么”女人顺着男人的话问了下去。

    许霆英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长安的眸子里闪烁了无数的东西,最终又沉默下去,他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子墨殉国了!”

    殉国

    长安就站在许霆英的对面,听的非常清楚,可就是这么清晰的一句话,她竟然费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

    殉国死了死在遥远的南境

    她只听见她木讷的反驳他“你骗人,子墨是不会死的!”

    他一定是在骗她,她不相信,她推开他,她要去曾家,曾家的人不会骗她。

    她越过他,脚步踉跄的往前走,男人紧抿的唇忽然狂躁起来,对着她大喊起来“曾子墨死了,死在南境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被许霆英拽着,耳朵里嗡嗡的只剩下一句话: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刀子,瞬间就搅碎了她的心。

    她痛捂住胸口,弯下腰,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不枉你和他好过一场
    第二十一章 不枉你和他好过一场

    漆黑的世界里,突然漫天遍野的下起了雪来,那雪越积越多,慢慢照亮了整个世界。

    是南境,她来到了南境,子墨为之战斗的战场。南境的风好冷,残暴的卷起地上的积雪,抽到在人的脸上都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血肉模糊。

    她看见了很多南夷的士兵包围住了已经一身鲜血的子墨,喊杀声,呼号声,诅咒声然后忽而死寂,所有人都不见踪影,是剩下满地的尸体倒在洁白的雪地上,炙烫的血液蜿蜒流淌,子墨就静静的趟在那,风,吹散了他的衣襟,雪,慢慢把他的尸体覆盖。

    不,他怎么会死

    三年中,那个少年,在她最荒芜的生命中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少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南境,那么远的异乡。

    他不该这样的,他不该就这样死了的,他是曾家的最后的独苗,他应该活到长命百岁的。

    可是那个温润的少年就这样死了。

    她不敢相信,疯子一样的跑过去,挖着厚厚的雪层,她不信他死了,一定只是睡着了,她要把她挖出来,怎么能睡在这么冷的地方,会冻坏的,子墨,你快起来啊!

    “你在不醒来,我就将他扔到外面去!”

    有个声音穿透了漫天的风雪,吹进了她的耳边。

    “顾长安,你已经昏睡了一天后一夜了还没够吗你再不醒来,我绝对会说话算数!”

    那声音冷对比南境的冰雪还要冷酷十分,然后就是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长安的心一惊,忽地转醒,转动僵硬的眼珠,看到床边站着男人黑沉着的脸,怀里的孩子呜哇呜哇正哭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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