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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李遗脸色有些古怪,凑过来低声道,“兄长对张家何其厚也!三娘跟随兄长已久,又数次为兄长奔波,再说了,张关二府,本就一体。既然张家有份,何不把关家也拉上?”
冯永一怔,虽然李遗的话说得很隐蔽,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意思不外乎是问,自己厚待张家,难不成当真是想娶张家娘子?
不然为何关姬跟了自己这么久,还辛苦来回奔波,却没想到关家?
想起佳人为了自己,竟然连黄月英都瞒了过去,女生外向至此,情深何其重?
“文轩说得对。”
冯永感激地看了一眼李遗,“三娘为了此事,不惜来回奔波,又岂是无功?是得好好想想当如何处理此事。”
“三娘去锦城说服张家种桑麻,是首倡之举,张家答应下来,正是响应之举,再由我等献上,如何?”
李遗建议道。
“善!”
冯永大喜。
“既如此,到时派人去南郑说一声,告知黄姬,她去锦城之前到南乡一趟。此事事关重大,让她亲自送信,这样也好一些。”
“小弟晓得。”
此时准备收割秋粮之时,黄舞蝶作为南乡的供粮大户,一到耕种和收割之时,自然要看紧了自家的地。
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南郑,只传过话来说,到时让冯永让人去运粮,她要回锦城。
黄富婆一到冬天就去锦城过冬,冯永也是明白的,只是今年要去得早了一些,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赵广。
这对阿姊阿弟的感情,好像有些进展。
只是让冯永担心,就是黄舞蝶究竟是不是石女的问题,要传言当真是真的,那赵广想娶黄舞蝶,只怕赵云未必同意。
大汉建兴二年九月,于东吴则是黄武三年。
大汉丞相重张温之才,名是遣邓芝再次访吴,实则是护送张温回吴。
到吴后,邓芝不啬自己的赞美之言,在东吴君臣面前极力赞美张温之才,说大汉天子和大汉丞相皆很看重张温,还说张温在大汉时,折服了许多蜀中才俊。
汉吴两国使者互访,极大地缓解了两国的紧张对峙,使受到两边压力的东吴不禁松了一口气。
张温入蜀,本就是一件大事,如今不但成功地使两国重归友好,甚至还得到了蜀汉的尊重,让东吴的人觉得脸上大是有光。
张温由此名声大振。
张温自入蜀到归吴,皆是受到大汉上宾待遇,如今大汉不但派邓芝送自己回来,甚至还这般赞扬自己,心里感动。
于是他上表吴王孙权,极力美言大汉的美政,说蜀中人心安定,政治清明。
这个本来就是礼尚往来,商业互吹的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就在这个时候,东吴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暨艳事起。
暨艳与张温是老乡,皆是吴郡望族中人,被张温引荐为选曹郎,官至尚书,算得上是人事部门一把手。
其人个性耿直,刚正不阿,好清议,喜欢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为依据,臧否人物。
因见当时自己的公署里的曹郎皆是不称职之人,于是想要改革当时选用人才不分贤愚、徇私舞弊、清浊混淆的种种恶习。
他先是对此大加鞭挞,又上书大力弹劾,要重新挑选了官员。
最后又把那些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全部贬为军中小吏,发现原来公署中称职者十不存一。
这本是一件好事。
但是被他贬低的这些人,一半是江东豪门的子弟,一半则是跟随孙家打天下的功勋老臣的后代。
此二者,都是来混资历准备往上爬的。他这么做,几乎把整个东吴权贵豪门都得罪了。
于是所有人都对他极是愤怨,诬毁谗言四起蔓延,竞相控告暨艳和选曹郎徐彪,说他们专用私情,不按公理办事。
孙权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直接翻了老帐,说暨艳的父兄,从一开始就与孙家做对,逼得暨艳和徐彪自杀。
偏偏这个时候,暨艳的引荐者张温又不知死活地极力赞美大汉的政治清明……
孙权赤壁之战打败了曹操,夷陵之战又打败了刘备。
此二者,皆是天下英雄,没想到都败在了自己手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放眼望天下,已经有了一种天下无敌手的自满之意。
北边的曹丕只是坐拥了曹操打下的江山,占了便宜。
西边的阿斗,也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有一个诸葛亮辅佐,如何能坐稳帝位?
所以孙权很想大声地问一声:“还有谁?”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暨艳说自己选用人才不分贤愚,以致于让那些贪鄙和志节污卑者窃居高位,然后那个张温又说蜀汉政治清明——这是在打自己脸吧?
孙权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又正心满自得之时,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逼暨艳自杀后,又暗恨张温过于赞美蜀汉,再加上他的名气越发大了,觉得他的话传了出去,定会迷惑天下百姓。
同时张温和暨艳同是吴郡望族,两人又交好,暨艳被逼自杀,孙权觉得张温心里未必就没有怨恨之意——不行,老子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孙权下令把张温关了起来。
外患一去,孙家和江东豪门那条裂缝又开始若隐若现。
孙权的爱将骆统上表求情,愿以自己官身做保。
孙权听不进去,最后念在张温恢复汉吴同盟大功,没有杀他,只是把他黜罢。
和张温一起被废黜的还有他的两个弟弟张祗和张白。
吴郡张家一下子就消沉了下去。
“小心些,走直了!”
吴郡张家的地头上,张温站在地头,对着地里的庄户大声说道。
朝廷的政治风波不能当饭吃,能当饭吃的,还是地头的粮食。
此事过后,张温回到了老家闲居。
收完粮食后,张温便一反常态地让庄户翻地,用的便是他从蜀地带回来的曲辕犁。
至于八牛犁,诸葛亮没给。
理由很简单,江东多是水田,多山多水,八牛犁没用武之地。
人家不给,张温也没法子,但好歹得了曲辕犁,也算是一件幸事。
他上表吴王,说大汉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男女栖布于野,并非虚言。
其中那地中产出,更是倍于吴地,这曲辕犁八牛犁功不可没。
所以他想着也把这曲辕犁在吴地推广开来,奈何还没等开始,自己就差点丧了命。
此事也让他心灰意冷,这曲辕犁只怕也没法子让吴地人所知了,所以他就拿到自己的田庄上试用。
“主君,汉使邓伯苗来访。”
下人来报。
“哦,快请。”
张温一听,连忙说道。
“惠恕,是我害了你,万不该这般颂美于你,徒惹他人所嫉。”
邓芝人还没到,远远就深深地鞠了一礼,诚恳道,满脸的歉意。
“温自失德,故这才导致吴王下罪,与伯苗兄何干?”
张温叹道。
想起吴王给自己定罪便罢了,竟然还要骂自己的父兄,心头更是愤恨。
孙家初到江东时,做了什么事,难道吴王心里当真没底吗?竟然还这般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只是邓伯苗是大汉来使,身份敏感,一举一动,恐怕皆逃不过吴王耳目,所以他脸上也不敢露出异样的神色。
“伯苗为何而来?”
“为看旧友而来。”
张温听了,心下感动,嘴里却说道,“伯苗身为大汉使者,温如今却是一介罪人,如何得当得起旧友一说?惹得吴王不快,误了两国大事,那如何是好?”
邓芝笑道,“在吴王面前,芝乃使者,在惠恕面前,芝乃旧友,二者并不相干。再说了,前些日子,芝面见吴王,已把大汉善意,陈于吴王,吴王已知芝之来意。”
“此次来见惠恕,吴王也是知道的,惠恕不必担心。”
邓伯苗口才了得,为人却是诚实,便是在吴王面前,也是有一说一,从不忌讳,深得吴王所喜,张温自然也是知道的。
既然他说了是得了吴王的允许,那十有八九是因为他的恳求,这才能来看自己。
想到这里,张温又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邓伯苗这等耿直之人在大汉深得重用,但同是耿直之辈暨艳,在吴国却是被逼自杀。
吴王骄然之心,已经现苗头矣。
两人让摒退下人,走在地头上。邓芝指了指地里,说道,“惠恕一心为国,辛辛苦苦从大汉带回这曲辕犁,如今却只能在自家地里试用,当真是可惜。”
张温虽然落得如此境地,却是不想让大汉来使看了笑话去,“这曲辕犁,既是好东西,那就算是吴王一时不察,但总会流传开去,有什么好可惜的?”
邓芝听了,只是一笑,也不反驳。
推广这曲辕犁,若是没有官府的支持,仅仅靠百姓私底下所为,十年都未必能走得出这吴郡,更不用说推广到整个东吴之地。
就拿大汉来说,为了推广那八牛犁,皇帝陛下都出了锦城,亲自站在地头上看着,让诸冶监的人下地给众人看。
最后丞相在复垦都江堰周边的荒地时,又是亲自组织民力用八牛犁,一具八牛犁一日所耕,新得田亩就有数百亩,震惊了多少人?
这才有了后面的蜀地大户热购八牛犁。
若非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只是换了个犁,不但就能多耕田地,还能多打粮食?
粮食可是命根子,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会去轻易改变耕作方式?
万一歉收,那就是饿死人的大事。
所以要想大力推广开来,就必须有官府的支持。甚至单单官府的支持,也未必能推广开去,在这之前,还要让人看到这其中的好处。
在这八牛犁和曲辕犁出来时,朝廷还有人担心会被北边的人得了去,可是如今看看,北边有什么动静?
就是连与大汉亲密的东吴都没反应,甚至有些人还把这个事当成了一个笑话,说大汉为了收拢民心,竟连这种事情也能编造出来。
笑话就笑话吧,邓芝倒是希望他们永远把这个当作是笑话。
想到这里,邓芝摇摇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和张温过多的讨论,只是说道,“惠恕,我不久就要回大汉了,此次来,除了跟你道个别,还有一物想送与你。”
“何物?”
邓芝向远远跟在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只见一个下人捧着东西快步过来。
邓芝从下人手里接过东西,又摆摆手让下人下去。
然后这才抖开,原来是一件厚厚的衣物。
“这是你我回吴地后,丞相听说了你的事,又派人跟着送过来的,此物叫毛衣,冬日里穿上,极是暖身。”
说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丞相听了你的事,深以为憾,故这才叫汉中的人精心做了这件衣物,听说可是用那最细最绒的毛所制,极为难得。”
“吴地冬日湿冷,丞相说了,这件衣物正好给你暖身子。”
张温听了,眼眶一热。
“但请伯苗带话回丞相,说温谢过丞相赠衣之恩。”
“芝定会带到,不过在此之前,丞相还有一话让我转与你。”
“却不知是何话?”
张温一听,心里不禁有些忧虑,他虽被黜罢,就算心里对吴王有怨恨,但仍是吴臣,万不会失节。
“丞相说了,惠恕清浊太明,善恶太分,这才招此祸。吴王终究是明主,总有一日会明白此乃惠恕之美德。”
张温一听,只觉得喉咙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丞相深知己矣!
自己把大汉看到的一切,回来如实禀告吴王,极力赞美蜀政之美,不正是因为清浊善恶分明,想让吴王也能把吴地治理得更好一些么?
张温摸了摸手里的衣物,入手只觉得柔软暖和无比,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当下便转移话题道,“这衣物也不知是用物所制,竟是让人看不出来。”
邓芝微微一笑,说道,“说来惠恕只怕不信,此乃羊毛所制。不过选的却是那最绒最细的毛,百头羊亦未必能攒得出来。”
“怎么可能?”张温惊呼,举起衣服来看了看,“那羊毛如何能做得此物?何人有此巧思?”
“此人惠恕也是听说过的,姓冯,名永,字明文。”
“可是写出那《蜀道难》那等雄文的冯郎君?”
“正是。”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张温念了《长干行》的最后两句,脸上露出极是遗憾的神情,“恨不能与此等出色少年郎相见。伯苗,此次我只怕不能远道送你到长风沙了。”
长风沙,正是在吴地。





蜀汉之庄稼汉 第0338章 票子
吴地文风偏软,相对于蜀道难》的雄浑,张温更喜欢长干行》。
长干是吴地的建业,长风沙是吴地的鹊尾渚,便是那瞿塘滟滪堆,也是吴与汉的交界之处——白帝城下。
很明显,长干行》此文,是从东写到西,以大江的险要之处衬托出两人相思之苦。
张温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冯郎君,只怕是吴人?
不然何以会对这大江吴地这般熟悉?
只是想到这般才华横溢的吴人少年郎君,竟是去了蜀地,心里不禁又遗憾万分。
只见邓芝爽朗一笑,“就算惠恕能把我送到长风沙,但亦还有瞿塘峡,还有滟滪堆,难不成还要把我送到大汉不成?”
“是我做女儿之态了。”
张温点头,自失一笑。
“不过我身为使者,只怕以后还会有机会到吴地来。只是惠恕如今这样,只怕难有机会再去大汉了。”
邓芝叹息道,
张温默然。
“不过有道是不能相见,亦能神交。既然惠恕如此推崇那冯郎君,就算不能再入蜀地见他一面,亦可手书一封。”
邓芝建议道。
“可以吗?”
张温一听,顿时大喜,然后又有些担忧,“冯郎君年纪虽小,但却是大才之人,我与他素不相识,这般冒昧,只怕会太过于唐突。”
“我虽与那冯郎君互未谋面,但也曾听说他为人豪爽,重义轻财。”邓芝咳了一声,说道,“惠恕又是如此喜欢他所写的文章,想来他定不会见怪。”
说着,又加了一把火,“我听闻,丞相视他如弟子,此信若是通过丞相转交,定然事半功倍。”
“竟有此事?”
张温惊讶道,然后又点点头,恍然道,“如此出色少年郎君,能得丞相另眼相看,也是必然。”
想想自己在锦城时,此子在锦城的流言亦是群情汹汹,但丞相不但不为所动,反是对他加以委任。
再看看暨艳,一样是众起所攻,却是落个自杀的下场。
汉吴两者,高下立判。
张温的书信还没到冯永的手中,但冯永的信已经到了阿斗和大汉丞相诸葛亮的手里。
“这个竖子!”
看完冯明文的来信,诸葛亮当场就摔了信,然而下一刻,立马又捡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让他又是高兴又是恶心。
高兴地差点就不能自已,恶心地差点把他送过来的东西全撕了。
可是想了想,诸葛亮最后还是闭上了眼,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他舍不得。
因为送到诸葛亮手里的,除了信,还有几张纸。
纸的质量很不错,这是冯永埋头搞了两个月,这才最后定型的样本。
比起第一次出来的纸上面还能看到植物纤维,这一回送到诸葛亮手里的纸,表面光滑了不少,极是适合书写。
虽说算不上洁白如雪,还是带着那么一丝的黄色,但原本那厚而柔韧的优点却又保留了下来,已经算是得是少见的好纸了。
关键是这纸能大批量生产,而且成本很低。
所以这纸在诸葛亮眼中,当真是如同那龙肝凤胆一般,吃一口长生不老,吃两口羽化登仙……
但冯土鳖的来信却让诸葛亮觉得,这龙肝凤胆的外表——它涂着一层屎!
什么他带着李遗等兄弟几人,什么千辛万苦,什么废寝忘食,什么几经艰辛,这才造出这纸之类的鬼话。
要是不清楚此子为人的人看了此信,还当真以为他有多么忠君爱国呢!
但诸葛亮他是什么人?
他是大汉的丞相!
曹阿瞒知道伐?
当年带着几十万大军南下,我还不是硬是帮着先帝从他手里夺下荆州?
孙仲谋知道伐?
当年我跟他谈笑风生,硬是让他下定决心和曹阿瞒死磕!
去年先帝驾崩,五路大军威逼蜀中,我安坐府里钓鱼就能把它们全平了!
什么事情我没见过?
咱们两个谁跟谁啊?
就你那吃个饭都要非肉不食的性子,收粮食时别人都在地头忙着,你却在树荫底下垂钓甚至睡觉的性子,你哪有半点废寝忘食的样子?
真当我这大汉丞相不是朝廷高官?
你说你小小年纪,让你好好走个正道能死吗?
送了你六韬》,让你学了那权谋之术,是让你用在贼人身上,不是让你学了用到我身上!
一向按法度办事,公正严明的大汉丞相当真是看不惯冯土鳖那个虚报功劳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事让大汉丞相也很是不喜,那就是信里说了,南乡已经没有种粮食的地方了,希望可以让成固给南乡供应粮食。
喜欢把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大汉丞相就是最讨厌冯土鳖这一点,老是不按常理行事。
虽然大汉丞相从未见过南乡这种怪胎,但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敏锐的政治眼光看出,若是南乡的粮食全部由外地供应,那么这个怪胎就会变得更加易于控制。
只要能控制得住,那一切就有得谈。
所以大汉丞相就算是感情上感到别扭,可是政治本能还是会答应下来——只是感觉上就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就是了。
最后大汉丞相关上书房门骂了半天,却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下这回事。
骂完了人,开门的时候大汉丞相手里紧紧地握着纸不愿放开,还一副神清气爽样子——骂人是一回事,但得到这宝物又是另一回事。
辛苦一些,功劳也就大一些——大一些就大一些吧。
没办法,纸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来人,”诸葛亮喊了下人,吩咐道,“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与相父又恶心又高兴的样子不同,阿斗接到冯土鳖的来信,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没办法,除了来信,冯土鳖还给阿斗送来了一叠纸。
纸不是大汉丞相手里的那种纸。
阿斗手里的纸比手掌大一些,纸质极佳,正面写着“百匹上等毛布,见面即换。”
反面的一角写着“9527”的古怪符号,也不知是何意。
不但纸质与众不同,就是上面的字体也自成一家,方方正正,与平常所见的字体都不大一样。
每一张纸的字都是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区别,也不知写字的人是如何写出来的。
甚至连写字的墨也极为特别,字体隐隐发出油亮之光,字的周边还可以看有油渍。
放到鼻边闻了一下,墨香扑鼻,也不知是如何调制出来的墨。
阿斗欣赏完了这难得的纸张,来回走了几步,脸上露出焦渴的神色,看了看门外,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张星彩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在细细看着,脸上带着光彩,对着阿斗说道,“阿郎,这纸,做得当真是好看极了。”
这纸当然好啦,而且是非常好!
阿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纸自然是极好,只是这小黄门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想了一想,又有些忧虑地说道,“皇后你说,不会是被那董允拦下了吧?”
“阿郎莫急,再等等。这一百匹布,乃是妾的名下,又非是拿了府库的东西,那董允有何道理拦下?”
张星彩安抚道。
大汉第一夫妇,本该是富有四海,此时却像是个挖到了金子的农人,紧张而又兴奋地等着宫外的消息。
没办法,在汉中的冯土鳖第一次分红方式,却是与普通人中的印象略有不同。
早在一个月多前,他就传信到锦城,叫赵广王训等人在锦城寻了一个宽敞之处,专门用来存放毛布,然后再从汉中发货,运到锦城存起来。
直到今日,这才开始正式分红。
分到各人手中的,就是阿斗手中的那种独一无二的纸。
拿着这纸,可以去锦城指定的地方换毛布。
不但是赵广,甚至李遗都觉得这种方法未免有些麻烦。
自己运毛布去锦城,浪费了人力物力不说,到时万一人家不愿意再运粮食到南乡如何是好?
但冯永对他们的忧虑不屑一顾。
只是说了声,以后你们就会明白。
只要有利润在,怎么可能会没人运粮过来?
而且冯永后来也想明白了,拿粮食换毛布只能算是一时的权宜之策。
因为明年诸葛老妖也要搞羊毛纺织,反正不管在哪里,到时候肯定会不可避免地对南乡的纺织工坊造成冲击。
所以,只有自己的粮食生产基地,才能让人安心。
再说了,后世最开始的工业基地,周边怎么可能没有粮食和农副产品生产基地?
也就是到了后来,因为运输业的高速发展,才有了开通蔬菜绿色通道的资本。
反正南乡县是从成固县分出来的,两个县离得这么近,老子拿这个纸顺便跟丞相做个交易,让成固来做这个粮食生产基地,有什么不对?
因为南乡的地不是拿来种桑麻,就是拿来种蔬菜了嘛!
为什么要种那么多桑麻?还不是因为要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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