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嗯,很符合逻辑,没什么不对。
至于为什么要运毛布去锦城……物流业很赚钱我会告诉别人?
汉中越发繁华以后,再加上以后的北伐,与锦城的交流就会越来越紧密,两地之间的物流交易就会越发地频繁。
再加上老子手中有牧场,牛马这种运输畜力,过几年肯定不会缺少,物流这种赚钱的行业,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
不搞物流天理不容!
以后搞个口号出来,就叫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所以现在就要提前做好准备哇,先锻炼一下运输队伍,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冯土鳖心里的小九九,却是暂时没办法跟自己的几个兄弟讲明白。
也幸好冯土鳖带着几个兄弟一路走过来,从未出过什么错,所以他说了以后自会明白,几人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孤陋寡闻,暂时看不懂兄长的布局。
冯土鳖在兄弟几人的眼里,已经让人盲目到恐怖如斯。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冯土鳖欺负古人不懂货币知识,已经开始悄悄摸摸地着手培养自己的信用体系了。
毛布就是其信用保证,手里独有的造纸技术和印刷技术就是防伪保证。
既然是信用保证,所以阿斗拿到第一份分红凭证,试着让小黄门拿了一张去提货,很快就提了出来。
看着一百匹上等的毛布就这么堆在自己的皇宫里,阿斗激动万分,就如小时候第一次拿上竹马,跑去和张星彩玩过家家一样兴奋。
这时候的毛布可是可以当作硬通货一样流通的啊,也就是货币的一种,你叫手头从来没有余钱的阿斗如何不兴奋?
再看看手里还有一叠毛布票子,确定了,一张就是一百匹毛布。
这种感觉,当真……爽!
就连一向颇有韬略的张星彩都沉不住气,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毛布,手上的触感极好,告诉她这是真的。
这等料子,就是贵如皇后的她,也仅仅是在她妹子那里见过。
因为张星忆冬日里的衣物就是用这种料子做成的。
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眼,俱看到了对方眼中喜悦的光芒。
阿斗想的是,有了这票子,以后宫中想添点东西,就再不用看人脸色了。
张星彩想的是,有了这票子,以后宫中谁有她的腰杆硬?谁不服,就拿这票子砸到她服为止!
就在大汉最尊贵的夫妇两人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宫人来报,说丞相进宫要见陛下。
当下就把阿斗吓了个浑身冒冷汗,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了一眼毛布,同时失声说道,“相父消息怎的这般灵通?!皇后,这可怎么办?”
这货还以为相父是要来抢他的东西。
张星彩却是冷静许多。
“相父过来,未必是为了此事。再说了,这些东西,乃是妾的私产,相父总不至于连妾的私产都要抢,这于理不通。”
“对对对!”
阿斗一听,连连赞同地说道,“皇后说得对,此乃皇后私产,如何能拱手让人?”
说着,一把把手里的票子塞到张星彩手里,同时心里想着,那冯明文把这份额分到皇后名下,当真是极有先见之明。
“便是……便是相父,也不能抢皇后的东西吧?”
只是阿斗越说到后面,语气却是越发地心虚起来。
张星彩把票子紧紧抓到手里,手一翻,就不知藏哪去了。
“陛下不必紧张,朝廷如今不是有了不少进项,宽裕了许多嘛。相父不至于如此,陛下且放宽心去见就是。”
“好好,那我就先去见见相父,皇后你且看好这票子。”
有了皇后的鼓劲,阿斗令人整了整自己的衣容,便出去了。
“陛下,老臣有一言,恳请陛下一听。”
虽然阿斗觉得相父不会来抢皇后的东西,可是一听相父一开口就说出这话,当下就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想说一声,我……朕不听行不行?
蜀汉之庄稼汉 第0339章 赚大了
不听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阿斗心里虽然抗拒,可是身体还是很老实,只听他嘴里说道,“相父请说,禅恭听训诲。”
同时心里在想着,如果相父当真是要他交出票子,那怎么着也得藏上一点。
或者讨价还价?
甚至求一下相父?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诸葛亮说道,“禀陛下,先帝葬于惠陵,需四时祭祀。今已开始入冬,还请陛下择一吉日,亲自前往拜祭。”
除却先帝的祭日需要阿斗亲自前往,平日里的祭拜都是可以派大臣或者宗亲前往。
阿斗此时心不在焉,听了祭祀二字,还以为是像以前那样派人前往即可,于是随口说道,“嗯,好的,此事……”
说到这里,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相父的意思……是要我亲自前往吗?”
“是。”
虽然相父的要求有些奇怪,但阿斗是个听话的孩子,当下点头道,“好的,禅知矣,到时会亲自前往。”
说完,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相父进宫,就是为了这事么?”
诸葛亮一听,点点头道,“确实只为此事。难道,陛下还有他事?”
“没有了没有了。”
一听到相父不是为了自己的票子而来,阿斗心头突地一松,连连摆手道,“祭天地及诸位先人,乃是禅之责。大汉政事与安危,则托负相父,相父受累了。”
阿斗当皇帝这么久了,再加上皇后平日的劝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相父还健在一日,他就不可能有亲政的时候,所以此时也基本死了这条心。
但正如皇后所说的,相父已经四十多了呢,而他今年才十七岁,时间还长着,不用着急。
虽然这只是阿斗随口说出的话,可是诸葛亮再想起先帝所托,即便他是执掌大汉权柄的丞相,心里却也是微微激荡起来。
当下便深深躬下腰去,“老臣岂敢不誓死效命?便是倾尽老臣身家性命,也要保得陛下重回旧都,以重振汉家天下。”
阿斗见此,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父皇,还有那些叔伯们,一生一世都在为了兴复汉室而努力。
可是结果呢,也只不过是占了这一州之地以延汉祚。
阿斗自己自问没有父辈的那份才能,更没有那一份勇烈,这一份遗愿,如果能有机会完成,他肯定是愿意完成的。
可是他怕的是,自己根本担负不起这份责任。
对于相父这份执着,他是钦佩的,他明白相父完全是为了大汉。
但同样的问题,父皇那般雄才大略,身边那么多的谋臣猛将,都没办法做到的事,丞相只身一人,能做得到吗?
为什么不静待时机呢?
或者,留待后人……也是一个办法吧?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敢说与相父听。
“禅,谢过相父。”
阿斗最后,也只能对着诸葛亮行了一礼。
诸葛亮出了皇宫,正要回到丞相府,只见一人过来行礼,“见过丞相。”
诸葛亮定眼一看,原来是宫中黄门侍郎董允。
“原来是休昭啊,休昭在此作甚?”
“回丞相,允特在此等候丞相。”
“休昭这是有事?”
诸葛亮一听,就明白了几分。
“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董允略有几分踌躇,“只是丞相入宫前,宫中发生了一事,允觉得还是要告诉丞相为好。”
董允算是诸葛亮放在宫中规劝皇帝的人,今年皇后难产时,宫中乱成一团,也是多亏了董允恪守职责,这才让宫中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此时一听到他说出这话,诸葛亮不禁有些关心地问道,“何事?”
“丞相入宫前不久,皇后曾派人出宫取得百匹上等毛布。”
“百匹上等毛布?”诸葛亮这回当真是吃惊了,“这般多?府库怎么没人报与我一声?”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此,下官方才去查了一下,那些毛布并不是从府库拿的,听说,是从宫外拿的。”
董允对这事也感到很奇怪。
“莫不成是有人欲凭此进幸?”
诸葛亮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心道谁人如此大胆?
然后又想起皇帝刚才的举止,怪不得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最后突然想起自己出门时,自己府上正运回一批毛布,而且还是自己的细君令人拿回来的——于是他终于想起了某只土鳖。
一时间,大汉丞相的脸竟是忽阴忽晴,忽青忽白。
“丞相,要不要下官在宫中查一下此事?”
董允轻声问道。
诸葛亮抽了抽嘴角,神情古怪地说道,“不必了。我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此事你就不必管了。”
想起陛下天资仁敏,却是个不爱读书的,没想到却是这玩乐之事倒是上心。
好,好得很!
以后要是再不好好读书,就想法子把你这进项给没收了!
大汉丞相越想越火。
正在后宫和皇后数着票子正玩得开心的阿斗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浑不在意地继续重新数起来。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零花钱已经被想像盯上了。
不好好学习,就拿零花钱来要挟,看来天生就是父母的本能。
虽然大汉丞相不好对董允发火,但心里本已经平息下去的对某只土鳖的怒火却又突然猛地高涨起来。
小小年纪,好好的正道不走,专走这些歪门邪道,真真……真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怎么就是歪门邪道呢?”
黄月英正满脸欢喜坐在一堆上等毛布中间,旁边还有一位风华无双的绝代佳人帮忙数着布匹,一听自家阿郎这般骂人,当下就不乐意了。
“当初他把份额送过来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让我收下了吗?怎的如今分了红,反而这样说人家?”
“当时……当时我如何知道这产出会这般厉害?”
诸葛亮看着满屋子的上等毛布,只觉得牙真疼,再想起自己觉得那小子去汉中,搞出的事情,最多最多也就是和锦城的养鸡一般。
只是如今一想起当时的想法,脸上就觉得火辣辣地疼。
就是这养鸡,那也是越做越大,早就不当初的模样了。
所以说,不按常理行事的某个混小子,最是可恶咧!
“大汉朝廷上下官员的俸禄,他那纺织工坊的产出就能供上一半你知道不?”
诸葛亮说着,再看向黄月英和关姬,“如今却被你们几人分了,你算算这得多少钱粮?!”
诸葛亮越说越觉得心里烧得慌,有些哆嗦地指着毛布说道,“你们就不觉得拿得烫手?”
关姬不敢说话,悄悄地挪了两步,退到叔母身后。
虽然她是虎女,但是碰到卧龙发火,还是很有些畏惧的。
“不觉得!”
黄月英白了诸葛亮一眼,“人家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要觉得烫手?”
说着,又哼了一声,说道,“当年先帝赏了你那么多钱粮,你全分了出去,最后只剩下那八百株桑树和十五顷田地没法分给别人,所以这才留下来的,我那时说什么了?”
“这些年来,府里上上下下难道不要吃喝?还有之前你让我做那些个什么犁啊弩啊,你知道有多费钱粮?”
说着说着,黄月英越觉得自己有理由,于是双手叉腰娇喝道,“你一天到晚处理政事,不知道府上用度有多紧张。”
“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一年到头全是麻衣,我说过什么吗?知道的说我是个丞相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呢!”
“吃喝穿着也就罢了,就是帮你研究那些个劳什子的东西,耗的钱粮那才是大头。你要不想要这毛布,那也行,以后休想再让我帮你做东西,反正没钱粮,我也做不出来。”
诸葛亮被黄月英这般夹枪带棍地一阵噼里啪啦抢白,自诩口才了得的他竟然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这才冒出一句,“如今大汉官员人人以清廉为荣,我身为大汉丞相,府上却有这般多毛布,如何跟世人解释?”
“清廉为荣那是因为大汉太穷!”
黄月英不屑地说道,“今年朝廷宽裕了不少,连带着官员都能去食肆喝酒了,你当我不知?”
诸葛亮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他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细君比自己能说多了。
“哪家食肆这般大胆!竟敢卖酒?不知道朝廷有禁酒令吗?”
大汉丞相当即就恼羞成怒!
大汉如今可是他在当家啊,被自己的细君揭露了大汉太穷这血淋淋的真实情况,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不过自己的细君,难道还搞不过大街上卖酒的?
“人家卖的又不是真正的酒,只是闻着有酒味罢了。”
黄月英瞟了诸葛亮一眼,漫不经心道。
诸葛亮听了,当下就直接踉跄出门去,他怕再呆下去,只怕就被气得当场吐血。
“叔母,这样和叔父说话,会不会太过了?”
待诸葛亮出去后,关姬这才轻声地问道。
“怕什么?”
黄月英带着胜利的表情看着大汉丞相离去,听到关姬这般问,这才转过头,笑道,“你别看他这副模样,其实心里已经同意了我的说法了。”
说着握住关姬的手,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这男人啊,不能一味地惯着,也不能一味地压着。一味地惯着他就觉得你好欺负,一味地压着他就会疏远你。”
“平日里包容他,偶尔也要显示一下你的厉害,这才是相处之道。再说了,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妇?吵过相互之间才知道各自是哪里碰不得的地方不是?”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年我又何尝不知丞相他为了大汉费尽心血?他又何尝不知我为了他所做的一切?”
“我们两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明白的。”
说着,拍了拍那毛布,脸上带着些许的苦笑,“当年先帝赏了他八十万斛米,他最后不还是全部用了出去?连用到哪里都不让人知道。”
“所以这些毛布,十有七八还是要拿出去的。只要大汉一日不平,这府上,只怕就一日不会有余财。”
黄月英说到这里,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我夫如此,身为其妇,我又如何能落于其后?我之所以愿意接受这些布匹,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他需要这些布匹。”
关姬抿了抿嘴,只觉得眼中一热。
先帝,大人,张家叔父,赵家叔父,还有叔父等人的身影,去世了的,还在世的,只要是为大汉奋斗过的人,恍惚间竟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
“算了,不说这些了。”
黄月英笑笑,“我这辈子啊,跟着他,吃苦也好,享福也罢,也就这样了。倒是你,还有得选择,听说前些时日,有人上门提亲,怎么回事?”
“哦,是许家的人,我没答应。”
关姬抹了抹眼角,淡然一笑。
“那你也不至于把人家的腿打断。”
黄月英脸色古怪地看着她,“如今许仁笃好歹也是在内府任职的,虽然算不上高官,但当年也是跟着先帝入蜀的老臣,你这样让人家面子往哪搁?”
“既然是老臣,却只能呆在内府,看来也算不得有什么本事。”
关姬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听说我与李家联姻的消息就是从许家传出来的?”
黄月英摇摇头,“只是许仁笃的大郎许鸿飞一时口误罢了。”
“那就是他故意的。”
关姬脸上露出微恼的神色,“他欲娶四娘,想法子讨得四娘欢喜也好,让张家叔母答应也罢,都不会有人说他。偏偏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哼……”
所谓的下作手段,不外乎是诋毁某只土鳖。
“他可不是想娶四娘,而是向你提亲。”黄月英说着,又看向女装打扮的关姬,“就算是他一时口误,那你也不至于下这般狠手。”
“侄女哪有下狠手,只是下场和他切磋一番,失手罢了。”
关姬微微昂起头,洁白颀长的脖子如天鹅的颈一般地骄傲,“他一时口误,别人抓不得他的把柄,侄女这样,他亦无法捉住我的把柄。”
黄月英眼中带笑,带着些许的狭促,“那你决定了?认定就是他了?”
关姬听到这话,立刻就如同骄傲的天鹅被人折了脖子一般,缩了下去,咬了咬嘴唇,脸上又露出倔强的神色,“他曾说过,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所以我相信他。”
“还有呢?”
黄月英又问道。
于是倔强的关姬又再缩下去三分。
声音越发变得低了,呐呐道,“还有……还有就是,侄女觉得他很好。”
“只怕这一句才是真心话。”
黄月英一拍手,哈哈一笑,“女儿家,只要能遇到一个自己合眼的,还对自己好的,还求什么?”
“更别说这个冯明文,性子又好,又有才,又有名,还是个能敛财的。哪个女的跟了他,就什么都有了,还求什么?”
“三娘啊,你赚大了,知道不?”
蜀汉之庄稼汉 第0340章 一见冯郎情难逃
黄月英的话让关姬心头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荆州之失,让关家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算起来,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都算得上是从小便相识。但二兄作为侍中,本是值守宫中,但却很明显地遭到陛下的疏远。
新君不喜关家,其实未必是空穴来风。
也就是自己去年第一次从汉中回来,陛下对二兄的态度才有了些许的改变——因为那一次自己带回了牧场的份额。
因为冯郎所赠与的祝鸡翁之术,让关府的日子变得宽裕许多,再后来,这其中还涉及了军中干粮。
这个进项越发多了起来。
二兄这才有底气再去笼络关家以前的老部下。
才有底气去打点各方面的关系。
才有底气与各家人情往来。
甚至连陛下也越发地与关家亲近了不少。
此时的关家,比起去年时的关家,已经好得太多了。
想起那个人所说的那句“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虽然听起来粗俗,但一想起他的模样,想像了一下他说这话时的神态,此时在关姬嘴角却是带上一抹笑意。
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呢。
一想起他,关姬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汉中时两人相处时他的种种,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
一见冯郎情难逃,更何况自己已经情根深种,又能逃得哪里去?
就如叔母所说的,女子难得遇到好郎君,既然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是要认定他,怎么能轻易放手?
黄月英看着关姬突然傻笑起来,仿佛也感染到了关姬的喜悦之意,当下也跟着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
“先帝当年入蜀,有感天下历经丧乱破坏,学问之事久废不举,于是聚集法典图籍,让人重新加以整理。”
“许慈、胡潜、孟光、来敏等人是当时掌典文献古籍的主要几位学士。许慈其人学问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为人却是差了一些。”
黄月英知道关姬脸皮薄,确定了她的心意之后,也不好再取笑她,便把话题转到了前面所说的事情上。
“当时乃百业草创之际,本就没有多少规矩,再加上那学问之事更是见仁见智,故注释疑义本就不少。”
“许慈与那胡潜向来意见不合,两人争胜攻击,忿争毁谤,为了说明自己是对的,有时还相互寻衅厮打,甚至夸耀自己贬抑对方,两人之间书籍更不说什么互通有无。”
“这种情况,就连先帝都大为头疼,经常劝说也无法化解双方的恩怨。直到后来,胡潜先行去世,这个事情才消停下来。”
“所以说,这许慈才能还是有的,算是老臣,也是功臣,只是因为品性问题,所以官职才一直升不上去。”
黄月英面露惋惜之色,“先帝和丞相都想着磨磨他的性子,故这才一直压着他,没想到他教出来的儿子竟也是这般不堪。”
“只是你这般做,只怕就要与许家结怨了。”
关姬面容平淡,语气虽轻,但却有一股决绝之意,“那许勋把我与李家的事说出去时,就应该想到会与我关家结怨。”
在关家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时候,关家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如果知道了是谁传出去,那就不能装聋作哑。
不然以后谁还把关家当回事?
“此事追究起来,还是许慈多嘴的错。”
黄月英微微皱眉,“他本是内府的人,又熟知各种礼仪。当时南中反,丞相着急安抚南中李家,本想着既是你主动要入嫁李家,只待那李文轩答应,就操办你们的亲事。”
“所以丞相这才召许慈入府,问过他君侯之女嫁都督之子的亲事,当以何礼为准。”
“那时李文轩又时时出入丞相府,想来他那时已经猜出来事情原委。那许勋应该是从他家大人嘴里知道了此事,然后这才借机拿你去作贱那小子的名声。”
“只是我奇怪的是,许家怎么会突然就让媒人上门纳采呢?既然采纳不成,那许勋又如何会惹上你?”
“许家为何会上门采纳侄女也是不知。”
关姬解释道,“不过四娘前些日子非要拉着我去参加闺中聚会,当时刚好碰到了锦城的一些郎君,那许勋也在列。”
“也就是那时四娘告诉我他所做的事的,让我教训他一顿,我当时气不过,便答应下来。后来四娘又想法子激了他,他受不得激,便与我下场试了拳脚。”
虽然关姬说不知道为何许家会让媒人上门采纳,但其实心里隐约也猜到了一些,估计是自己这些日子穿着女装被不少人看到了,所以才有人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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