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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少来说无用的话。”黄月英口气突又一变,手指点了点冯永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小滑头。说说,这谷子你是如何种出来的?我还听说了,这片地原本可是下田,如今却种出比上田还要好的谷子,你师门中的农耕之术,还真是与众不同。”
植物生长五要素:光线、温度、湿度、空气和土壤。我应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冯永想了想,说道:“想要种好粮食,其实不外乎天时地利。天时非人力可为,地利却是可由人力而变。”
黄月英眼睛一亮:“这话倒是新鲜!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颇为妥当。天时者,不外乎春花秋实,夏繁冬藏,此上天安排,万物所遵,确非人力可为之。那地利又怎么说?”
呵呵,还上天安排?你根本就不知道两千年后有一种东西叫反季节瓜果蔬菜。
想了想,还是算了,多嘴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当下便顺着黄月英的话说下去:“小子的师门认为,欲要改变万物,则必先要懂得万物,须知其根本所在,方能得己所需,农耕之术亦是如此。如何改进农耕之具,使之更好地进行耕作;考究上田与下田之地有何不同,寻其根源,以期能把下田就成上田;更有细致者,便是考究庄稼该如何种,其间隙宽窄如何诸如此类,此便是人力可为之地利。”
黄月英赞叹道:“世人皆以为,识字读书方是学问。却没想到,你的师门才是真正在做学问,如此求是之心,实在是让人佩服。”
冯永嘿然一笑:“小子在此谢过夫人对师门的夸奖。”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黄月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拿出手巾帮张星擦了擦脸上那细细的汗珠,然后牵起她的小手边走边说道,“当年丞相还未遇到先帝之前,我也是和丞相在田地间干过活的。可却从未想过,这田亩之间,竟也有如此学问。”
冯永跟在后面,看看前面的黄月英没注意,顺手从路边扯了几根狗尾巴草,努力地想了一下,小时候是如何用狗尾巴草折出一只小狗的。
“世事洞明皆学问嘛,”冯永漫不经心地说道,“即便……”
“说得好!”
黄月英猛地一回头,吓得冯永立刻把手上折了一半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连自己要说的下一句是什么都忘了。
“这句话是谁说的?又是你师门中人?”
“是啊!”冯永很肯定地说道,“我其中的一个师父说的。”
几人终于又走回了柳树荫下,冯永看了看草地,很想再次躺回去。可是看了看保持着一贯丞相夫人仪态的黄月英,只好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你师父教你世事洞明,那你为何又不明事理?”
这话说的,我哪里不明事理了?
“小子不知夫人何意?”
黄月英凤眸扫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绢纸,递给冯永:“你既然决定把农耕之术传诸于世,又为什么传一半留一半?非要让他人猜不出谜底,才显得你世外高人弟子的超然?”
啥意思啊?
冯永一头雾水地打开绢纸,只见上面画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零件,最下方还有一个有点类似八牛犁的东西。
“这是什么?”冯永看向对面,“怎么有点像是我献给丞相的八牛犁?”
“什么像?这就是八牛犁!”黄月英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怒气冲冲地劈手夺下绢纸,“你若真有心献这八牛犁,为何又不画仔细些?为何又不将此物做法细细画出?将作监和诸冶监的人折腾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办法按你所画的图做出来。最后丞相拿来给我看,这些时日也让我好一阵头疼。什么世事洞明?这就是你的世事洞明?”
啊,失算了!
冯永挠挠头,这玩意本来就是因为他的大学毕业论文涉及到,所以这才大概了解了一下。基本也就是记得一个大概结构,但如果真要让他把所有细节都画出来,他也一样抓瞎。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62章 我服了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画出了基本的结构,然后把图纸上交给国家,国家应该能解决剩下的细节问题,没想到竟然还是要回头找他,看来自己高估了这个时代的手工业水平。
“啧”了一声,冯永直接甩锅,“将作监和那猪什么的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留着他们做甚?简直是尸位素餐!”
黄月英点点头,赞同道:“确是尸位素餐!将作监属外朝,不好处理,但诸冶监隶属皇家,已经被皇上斥责了一顿,监令监丞都已被贬职,如今就等着你去上任。”
冯永听得就是一懵!
这话的逻辑是不是哪里不对?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要我去当官?
“怎么?还是不想当官?”
“不是,夫人,为什么就是我?”
“为了你好。”
怎么就是为我好呢?
看着冯永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黄月英淡淡道:“想必你也听说了,前些时日,皇帝陛下欲以汉中之地赏众人。朝中多有微词,众臣皆以为是有人巧言令色进谏谗言……”说着又看了一眼冯永,意思不言而喻。
p!冯永心里一万头神兽咆哮奔腾而过。又是巧言令色,又见巧言令色!你说我想要做点事情怎么就那么难呢?
“可是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小子这身体不太好,时常要卧床休息,真要当了官,又不能天天去上值,只怕会误了事……”
我身体不好哇,我是神经病哇,就问你们怕不怕?
“不想当就明白说!”黄月英又好气又好笑,身体不太好?一个学过拳脚的汉子都不是你的一合之敌,哪来的身体不好?
冯永嘿嘿一笑:“倒也不是说不想当,只是小子以前常发癔症,夫人你也是知道的。万一哪天又发病,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那可怎么办?再说了,小子天性懒散,真要当了官,就得天天去上值,哪天受不了要犯懒,这不是让小子难作吗?”
钱多事少离家近,前世多少人想要这样的工作?冯永现在根本就已经跳过了这一级,直接步入混吃等死的境界,又何必再去天天打卡上班?
不要觉得古人就不是这样想的。现在还看不出来,等门阀世家确定了他们在中原的统治地位后,就会形成一种风潮:门阀世家里只有最苦逼的人才会被丢出来扔给皇帝打下手。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到了唐初,七门五姓连皇帝都看不起,李世民想要娶个五姓女,不但没有娶成,而且还被人喷身上有胡人血统,最后一样得给人家赔笑脸。
那个时候,真正的嫡门子弟,才不会出来给皇帝打工,他们天天在家里关起门自己嗨。要想世家把人才送给你打工?可以啊,把最大的权利让给我,我就出来。
所以什么宰相啊,尚书啊,中书啊,基本都是世家的,就算不是世家的,也跟世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办法,谁叫人家掌握着智力资源呢?人家就连皇帝都压根就看不起,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去跟皇帝的走狗们一起玩?
在皇权不下乡的年代,皇帝最多能直接控制到城这一级,至于乡下,则是门阀世家的自留地——谁叫人家土地多呢?乡下宗老一句话,比县令发个告布还管用。官员下乡,有事直接就找地方的宗老,乡望。至于黔首,衙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这句话你以为是说笑的?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历史上总有“胸有大志”者,这些人肯定就不在此例。可冯永他自己只能说自己是胸无大志,或者说是不敢“胸有大志”。不要以为穿越者就很牛逼,穿越者前辈王莽知道伐?皇帝都当上了,遇到了位面之子刘秀,被人家一个大召唤术下来,几十万军队遇到流星雨,泥石流,地震等等一系列天灾,到最后被刘秀几千人给干死了!够憋屈不?
而冯永所处的时代,又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光是冯永所知道的,现在至少有三个半位面之子:诸葛老妖,司马懿,孙权。
诸葛老妖用区区蜀地,极其脆弱的运粮通道,打得十倍于己魏国龟缩不出,“畏蜀如虎”,用六年时间打得魏国财政差点崩溃,这点也是没谁了。
司马懿就不用说了,简直影帝加忍者神龟组合体,生生熬死所有劲敌,最后让自家子孙得了天下。
孙权……天生的幸运儿,十八岁就坐享他老爹老哥给他打下的江山,二十五岁时一把火差点把曹老板攒了几十年的家底烧个精光。前世冯永十八岁的时候才刚刚高中毕业,二十五岁的时候正在苦逼地加班,和孙权相比,他算个卵?!
就算有着穿越者的幸运光环,又那如何?才和诸葛老妖这个半位面之子见了一面,就被坑得差点删号,rbq,rbq!
看了一眼刚刚悄无声息过来的赵广,冯永觉得他的运气都要比自己好,好歹是个官二代,又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他老爹那么牛逼……啧啧,简直没得挑!
黄月英点点头:“放心,如今大汉一切草创,皇室内供基本靠的是将作监。少府监其实也就是一个空架子,更不用说治下的各署冶。那诸冶监本就一个监令一个丞令,如今全被贬了。你只要顶了监令的缺,在诸冶监就你最大,平日里自不会有人管着你,就算是冲撞,也是别人冲撞你,用不着担心。再说了诸冶监平日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偶尔有事交代下来,你只要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
“没人管?不用日日上值?”
黄月英点点头:“没错。”
有这么好的事?冯永眼睛嗗碌一转,得寸进尺道:“那日后如果我犯病了,可不可以辞官?”
黄月英的手指微微发抖,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呵呵一笑,声音都有些变形了:“陛下欲以汉中之地赏众臣,所倚仗的,不过是八牛犁。如今八牛犁却只见其图,不见其物,倘若介时八牛犁做不出来,只怕要群情汹汹,不知冯郎君足下想好那时该如何办了吗?”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冯永真是服了!
一言不合就提这个赏汉中之地,说得冯土鳖心里直发毛,特么的要是真有哪天别人知道了那个怂恿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就真的只能跑丞相府里去避难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63章
这诸葛老妖真是抓个蛤蟆攥出泡尿,雁过拔毛,鸡蛋过手轻二两,看到石头都想刮下点油……怨不得小小的一个蜀地都能打得魏国苦不堪言,真的是会过日子。
于是冯永义正词严道:“少府监肩负陛下日常所需之重任,小子承蒙陛下垂青,敢不誓死效力?”
黄月英当场就惊呆了,看着那张清秀而稍有些稚嫩的脸,她实在是想不出这话需要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来。
“你除了学过易牙之术和农耕之术外,当真没学过其他?”
“没有。”冯永坚定地摇头。
“我可不敢信。你师父究竟是谁,给你教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般话来。”
这是夸我吗?就当是夸我吧。
“小子谢过夫人夸奖。”
“我这是在夸你吗?算了,你就当我是在夸你吧。”
阿郎,你对这混帐小子老是看不顺眼,我想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当官这种事情,冯永自然也是想过的。但作为一个土鳖,他深知自己在这里没根没基,真要去当官,能当多大个官?劳心劳力不说,上头还有时时刻刻人管着,他吃饱了撑的?所以说,在自己的地盘上快活,不比去别人屋檐底下做事强?
这就是为什么冯永一直拒绝当官的原因。冯穿越者虽然土鳖,但是前文也说过了,好歹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吗:刘大耳都要三顾茅庐呢,老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预知者,身价哪能这么低?
然而半位面之子诸葛老妖表示,你小子再给我蹦哒试试?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于是冯土鳖表示服了。
冯府的厨房。
胖胖的厨娘捞起一大块面团,高高举起,然后再狠狠地砸下去,“咣”地一声巨响,把蹲在旁边正在烧火的一个僚人少女吓了一大跳。
那僚人少女怯怯地看了一眼胖厨娘,身子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又小心地趴下去,看了看灶内的火,发现火势小了些,连忙往里面塞了一些柴火。再抬头看看灶上那竹子编成的笼屉,正冒出腾腾的白汽,蒸馍特有的香气弥漫着整个厨房。
蜀地的天气又闷又热,厨房里又烧着火,水气蒸腾,更是让人难以忍受。那僚人少女脸上东一块黑西一块灰,粘满了灶灰,脸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水珠不断地流下来,冲出一道道小水沟。可是她不但没有一点不舒服的表情,反而还凑近了那笼屉,深深地吸了一口白汽,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怎么,又馋嘴了?”转过身来的厨娘刚好看到这一幕,胖乎乎的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蛮夷就是蛮夷,闻个气味都这个德性!”
僚人少女听了,没敢说话,缩了缩身子,继续趴下去看灶火。
她可是撞了大运才被主家看上,被安排到府里来干活呢!可不敢得罪府里的人,到时候要被赶出府去也就罢了,万一连累了家里,全家再被赶出庄子,又要过上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才是不敢想像的噩梦。
胖厨娘打开最上层的笼屉,大大咧咧地拿出一个白花花的蒸馍,掰成两半,吹了吹气,咬了一口,嚼了一会后,自顾嘀咕了一句:“还差点火候。”低头看到脚底下的僚人少女正盯着自己手上的蒸馍死命咽口水,便伸手递过去,说了声:“给。”
那僚人少女大喜,连站起来都嫌费时间,当下便直接爬过来就要伸手接,被胖厨娘一巴掌拍过去,同时喝骂道:“见到吃的就死不要命!平日里都怎么教你的?吃东西前要净手不知道吗?”
僚人少女被扇了一巴掌,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去净手。
“果真是没一点礼数!”胖厨娘鄙夷地说了一句,同时在心里暗暗说道,主家心地还是过于善良了些,不但收留了他们,连这吃食都不让叫蛮头了,还换个名字叫蒸馍。
要换了别家,别说是让蛮夷进府做事,只怕连庄子都不让进,饿死在道上都没人管。
僚人少女不一会就洗完手回来了,连脸上的灰也用水冲了一下,即使是由于皮肤过于黝黑,她那张颇为秀丽的脸被掩盖了不少光彩,却仍让人觉得很是入眼。
“白费了这么一张脸,长得这么黑。”胖厨娘把蒸馍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挖苦一下。
僚人少女对胖厨娘的话充耳不闻,接过蒸馍就直接大口咬下去,根本不怕被烫着,仿佛刚出笼的蒸馍根本没有温度一样。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噎死了我可不管你!”胖厨娘嘴里不饶人,刚要转身揉面团去,眼角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脸上就马上变了一副笑容,“幺妹小娘怎么过来的?是不是主君今天想吃点什么菜?”
正在吃着蒸馍的僚人少女听到这话,心里一慌,直接呛着了,张嘴就要把蒸馍给喷出来,情急之下用手把嘴捂住,生生咽了下去,憋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幺妹一脸含笑,先对对厨娘点头示意,然后又伸手拍了拍僚人少女的后背,说道:“莫急莫急,既然进了府里,就不要担心没吃的。主君是个好人呢。”
昔日的庄户女如今已经是庄上排名第三的人物,嗯,第一是主君,第二是管家。幺妹经过管家不断地管教后,又认了不少字,变得自信了很多,身上的气度都产生不少的变化。
僚人少女感激地看了一眼幺妹,再看看自己,有些自卑地低下头。
“可不是嘛,要说这主君啊,就是心地太好。别说这府上,就是这庄上,哪个不说,遇到这样的主君真是老天开了眼呢。”一旁的胖厨娘搭腔道。
“主君自然是心地好的,不然怎么会好心收留那些可怜人?”幺妹点点头赞同道:“对了厨娘,今日有贵客来,所以主君让我回来给厨里搭把手。”
幺妹是主君的贴身侍女,手也比较巧,主君嘴刁,这是出了名的。平时主君突然想吃什么东西了,都是让她来通知,有时还会亲自下厨。
胖厨娘连连点头:“那就让幺妹小娘子费心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64章 张星
关姬很快就回来了,黄月英抬头看了看日头,再看看张星,又看看冯永,目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冯永说道:“日头过大,你在这帮我看着四娘,不可让她乱跑晒了日头。我去叫他们把那块地量一下。”说完又蹲下来跟张星说道,“四娘,好好与冯郎君呆在此处,知道么?”说完,就招呼赵广和关姬风风火火地走了,看样子她要亲自下地测量。
现在这个时候,粮食才是第一等大事,连皇帝都要罢朝,各级官员纷纷走出官衙,督促秋收。所以黄月英以丞相夫人这种身份下地,绝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特别是汉唐风气开放,女子抛头露面,最是正常不过。不像后世某些自我阉割的朝代,男人不行了,就把女人打压到畸形的地步。
越是自信的朝代,女子就越是自由。
黄月英放到后世,绝对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还能当总裁的女强人,简直完美。
这个诸葛老妖,这辈子值了!
冯永心里很是羡慕嫉妒恨。
终于可以坐下了,冯永把张星拉到身边,仔细地端详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心道不说张飞是个黑脸大汉么?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儿来?莫不成后世有人说张飞其实是个白面书生是对的?有心想问问张星她老爹究竟长什么样,但一想到这可能会引起小女孩的伤心事,还是算了。
“刚才我在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来逗痒痒了?”冯永随手扯过狗尾巴草,在女娃娃的眼前转来转去。
小张星大眼珠转了转,脆声道:“不是我把冯郎君吵醒的。”
“哦?那是谁把我叫起来的?”冯永想起了刚才睡梦中耳朵被拧一事,心道莫不是真有人拧我耳朵了?
“不能说。”张星嘻嘻一笑,拍着手道,“反正不是我。”
嘁!
冯永再扯过几根狗尾巴草,折了几下,一个小狗就出现在手里,晃了晃,问道:“想要不?”
张星眼睛大亮,眼珠子随着草狗的移动而左右转动,连连点头:“想要,冯郎君要给我吗?”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给我说说刚才的事,是不是有人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拧我耳朵了?”冯永脸上带着我是好叔叔的表情,引诱着说道。
“是……”
张星刚说了一个字,立刻又停下了,恋恋不舍地看了那草狗一眼,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扭过头去,“不能说。这莠草编的犬子不好看,我不要了。”
冯永又“啧”了一声,心道我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小女孩?
想着又起身折了一根细柳枝,左右扭一下,抽掉中间的枝干,只留下树皮,再掐成手指长的一段,捏扁,放到嘴里一吹,哨声响起。
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自己小时候的手艺还没丢。再次蹲下来,晃了晃柳枝哨子,诱惑道:“想要不?”
张星的眼神里满是渴望,用力点点头:“想。”
冯永伸手递过去:“给你。”
张星一双眼睛立刻眯成月牙,接过来开心地用力一吹,又转过头来说了一声:“妾谢过张郎君!”
这声“妾”叫得冯永心里直痒痒,问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拧我耳朵了?”
张星又用力吹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把哨子还给冯永,摇头说道:“不能。”
卧槽!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一个小女孩碾压了!
冯永看了看哨子,上面还有一层亮晶晶的水色,砸了砸嘴:“算了,给你吧,我不要了。”
“那我也不能说出来。”张星立刻把哨子收回去,警惕地看着冯永。
“不要你说。”
冯永心想这真是张飞的种?说好的莽夫呢?还是因为夏侯氏基因好?
“真不要我说吗?”
“真不要。”
“那冯郎君可以把那只莠草编的犬子给我吗?”
“你不是说难看吧?我已经扔了。”
“那可以再编一只吗?编一只好看的。”
一大一小的两个声音在柳树下响起。
……
黄月英忙完回来,看到的情形就是冯永和张星并排坐在河边,两人在唱着古怪而不知名的俚曲:“……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冯郎君,大哥哥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西边胡人那边的叫法,也就是兄长之意。”
“那泥鳅呢?又是何物?”
“便是那鳛,长于稀泥之中。”
“捉鳛好玩吗?”
“很好玩的,和捉鱼一样。可是比捉鱼难多了,因为鳛是藏在那稀泥中,须得把那泥细细扒开才能找得到。”
“那能带我去捉鳛吗?”
“你不怕脏吗?那可都是稀泥。”
“不怕。去年下雨的时候我还偷偷用泥巴捏过房子,后来被阿母打了一顿。现在阿母天天要我识字练武,晚上还要做女红,都不能再耍了。”张星双手托起腮部,痴痴地看着远方,小小的人儿竟然还会怀念,“只有隔几日得了空才能去叔母那里看看。”
可怜的孩子,看来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几千年从未改变过。
冯永刚想伸手过去摸摸张星的小脑袋,哪知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咳嗽,惊得他立刻缩了回去,转头看去,原来黄月英已经站在俩人的后面了。
冯永的老脸难得一红,起身对着黄月英打了个招呼:“夫人,这是忙完了?”
黄月英神色如常,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现冯土鳖的猥琐心理,点点头:“测完了,待那片谷子收完晒干,别忘了要全部称一遍。”
“夫人请放心,这个自然不会忘的。”冯永拍着胸口做保证,看到黄月英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奇怪:不对啊,老子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心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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