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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今日皇帝心头高兴,直接就赏了重臣每人一碗。不少大臣还是第一次吃上这个,顿觉得炎炎烈日下,吃下这么一碗冰酪,真是让人心头爽快不少。
当下便有人凑趣上来拍马屁:“此物看着似冰,却又鲜美,吃下极为滑嫩,当真是消暑妙物,老臣前些时日还想着妻儿口中所说的冰酪,究竟是何人才能有如此巧思,没成想却是皇宫内流传出来的。此等珍稀之物,陛下却拿出来犒赏臣等,当真是仁心仁德。”
你特么的,是来恶心我的吧?
刘禅看了一眼凑上来的刘琰,扯了扯嘴角,碗里的那最后一口冰酪,却再也没心情吃下去。看看身下坐的椅子,再看看那远处的八牛犁,这些东西,不都正是那巧言令色的田舍郎做出来的?
抢了老子的小姨子……
刘禅此时还是很宠爱皇后的,并没有后来那种找小姨子的想法。可是想那四娘,以往都是时时吵着想入宫玩,如今不但来得少了,就是来了,也是一口一个冯郎君,让皇帝感觉到自己在小姨子心中的地位急促下降。这感觉就如同是一个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特不是滋味。
给刘备拍了半辈子马屁的刘琰如何看不出皇帝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心下就是“咯噔”一跳,我这是,哪里说错了?
旁边的丞相轻咳了一声,淡淡地看了刘琰一眼,转而对刘禅说道:“陛下,这八牛犁试也试过了,看来确是屯垦利器,不如这就回去议一议这汉中之事?”
刘禅点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相父所言甚是。”
汉中之地,荒芜甚久,重新屯垦实在吃力,皇家要为此要作出表率,派人去汉中建个皇庄,为屯垦汉中作出应有的一份力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而为八牛犁的出现作出突出贡献的诸冶监,其主事人则被叫上前来,准备接受赏赐。
“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弯腰施礼把这话喊出来的时候,冯永心里暗暗庆幸,妈的幸好之前就有专人教导过面见皇帝的规矩。要不然,自己要真学了电视上的那些奴才们,狗啃屎一般的姿势趴在地上喊个“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要说自己会觉得太羞耻,就是笑都会被别人笑死。
“起!”阿斗的声音还带着一些青春期的低沉,听上去有些老成,“你便是冯永?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冯永闻言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这个后世让人褒贬不一的人物。
圆圆的脸看上去很有些喜感,甚至有些憨厚的感觉,即使身着龙袍,也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有些发胖,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换了衣服,肯定就是一个邻家大哥的模样。
冯永很自然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努力地争取给这个还有四十年皇帝命的阿斗留下个好印象。
冯永冯郎君,已经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过这个名字很多回了,阿斗心里同时在想道,这回老子可终于看到真人了。
可是当他看到冯永傻笑的模样后,却又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嘀咕一下:模样还算是清秀,但要说俊美那可就算不上了,而且看上去怎么笑得如此呆傻?莫不成四娘就喜欢和这种傻子耍?
一个胖胖的男孩,哦,应该说可以叫男人了,因为他不但有了老婆,甚至孩子都快有了。一个胖胖的男人用某种看不懂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冯永心里还有些打鼓的。这阿斗,不会真的被刘大耳摔傻了?
旁边的诸葛老妖轻轻咳了一声。
“田……咳咳,冯爱卿啊,你先是献曲辕犁,后又制八牛犁,算起来,这功劳也不小了。有功不赏,非我大汉之例,此次朕封汝谏议大夫之职,望汝日后再立新功,勿失朕望。”刘禅身子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于膝前,语气却有些随意,同时在心里暗道,坐在这椅子上,既不觉得乏累,又可显示自身威严,当真是妙物。
哦,加官了,我说上次好歹还得了五百亩地,这次怎么没动静,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微臣谢过陛下恩赐。”
冯永再次弯腰行礼。
凡大夫、议郎皆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唯诏令所使。
也就是说,这个官根本没什么卵用,也就是个荣誉称号,哪天皇帝想起来自己了,或者有事情想问自己了,就叫他过去唠两句,要是没事,就呆在家里领工资就行。不错,不错,钱多不多无所谓,但事少离家近那是肯定的。皇帝这十年内又不能当家作主,估计更记不起自己这么一个人,想来这个官职也就是白领工资的。
冯土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浑然不知自己早被阿斗记在小本本的黑名单里。
与冯永那种得失皆不在意的心态想比,王训从锦城外的田地里回到府中,就一直处于一种轻飘飘如在云端的状态。作为制出八牛犁的诸冶监主事人之一,他自然也受到了嘉奖,封议郎,官秩六百石,和谏议大夫一样也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职位,甚至比谏议大夫官位还要小一些。但这对王训来说,却已足够让他幸福得不知所向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76章 跟对人很重要
“大郎,你这是做甚?”王平下值回来,看到自家儿子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痴痴傻笑,心里不禁一慌,连忙上前摇了摇他的身子。
“哦,是大人回来了。”王训被摇醒后,看到王平一脸担心的表情,“大人这是做甚?”
“我下值回来,就看到你这副样子,如同中了梦魇一般,发生了何事?”
听到王平这么一问,王训摸了摸头,又傻笑了一下,“大人,今日孩儿去城外给陛下演示那八牛犁,得了陛下的赏识,封了一个议郎,心下高兴,故才独坐此间自乐。”
“议郎?”王平一听,喜上眉梢,“大郎竟是得了议郎一职?那可真是喜事。”
大夫,议郎这种职位,说起来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是皇帝近侍,如果遇到一个强势皇帝,而且又能经常呆在皇帝身边的,那就算是位卑而权重。不过如今大汉政令皆出于丞相府,这类闲官基本上就是一种嘉奖了。
但是别忘了,王平自身可是一个非汉人降将,虽名为牙门将,可是实际权力却连底下的裨将都比不过。前些时日自家大郎先是被举荐为诸冶监的监丞,如今又被加了议郎一职,那身上可就是实打实地打上了皇家的标志,日后也算是个真正的汉人,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在锦城大街上了。
看着自家孩儿傻傻的笑容,王平不禁感叹一声,这年头,无论干什么事,果然还是要跟对人才行啊。想想自己,先跟了曹贼,再降过来,身份就低他人一等,再加上又非汉人,如此又再低一等。
再看看大郎,跟了一个赵二郎,又有幸与那冯郎君相识。前些日子冯郎君就任少府诸冶监监令,还不忘把自家孩儿引荐上那监丞之位,如今又因为此事得了议郎一职。这际遇,当真是让他这个当阿翁的都有些眼红。
事实上,刘备带着一帮草根搭起了草台班子,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最后能当上皇帝。别说与那底蕴深厚的魏国相比,就算是与那经营了三世的江东孙家相比,刘家都显得寒酸不少。所以刘备称帝后,其实有很多部门虽空有名号,实际上却一直无人在任,而作为皇家主要供应部门的少府就是其中的典型。
直至如今,皇宫里的各种器皿用品,主要还是得靠外朝的将作监,而少府,除了几个死人妖太监在关键的地方挂了名头外,啥作用也没有。
这也就是为什么冯永当了少府名下的诸冶监监令后,可以假公济私轻松地把王训拉进来当监丞,又可以轻松地多加一个副监令的位置给赵广——诸冶监除了因为要制作八牛犁而划拨过来的十几名贱籍匠人外,就再没其他人了,你爱咋玩就咋玩,没人跟你抢位置。
皇帝陛下搞完农耕的首秀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紧张而又繁忙的种麦时节。
当个地主也不容易啊!
冯永站在田头,很是感叹了一句。
春耕的时候要亲自牵牛下地以示开耕,夏收的时候要站在地头请神,夏耕的时候要站在地头看着耕种,秋收的时候又要请神,秋耕还是要站在地头看着耕种……说好的地主阶级是狠心压迫农民兄弟的吸血鬼呢?说好的地主整天大鱼大肉啥也不干光享福呢?
蜀中多雨,今年夏天的时候,有一次连下了几天的暴雨,有两家的庄户房子都被冲塌了,还是管家出面帮人家把房子建回来的。庄户上的红白事,主家都得拿出点粮食意思一下。要是遇到哪个庄户病得严重了,还是得主家出面接济一下,至于欠下的粮食,等收完粮食后再一点一点还……这简直就是五险一金嘛!不然名声坏了去,哪个敢上你家当庄户?
当然,作为半奴隶社会的东汉,有些人也是可以死命压榨的,比如说那些卖身给主家的奴仆们。对于要光复汉室,还于旧都的大汉天子来说,学习先祖是无可辩驳的政治正确。
于是在这个种麦的季节里,朝廷通过了一项《关于释放奴婢的规定》,规定认为,因为战乱,天灾等产生的流民,是迫不得已才卖身为奴的,朝廷应该进行安抚,而不是就此承认他们的奴婢身份。所以规定决定,只要是因为这些原因而卖身为奴的,或者是私下里被收下当奴没有通过官府认证的,都可以重新上户口当良民。如果遇到有人刁难,可以向官府举报。
对于这个规定,地方大族只是轻蔑地笑笑。那些黔首,除了依附他们,还能去哪?得个自由民身份,能顶饭吃?你是要顶个自由民身份出去饿死,还是乖乖地做牛做马以期有一口饭吃,这根本就是不用考虑的问题嘛!
而深知诸葛老妖对豪族大家态度的冯永,则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不过他也没太过于在意,老子连个寒门都是勉勉强强,哪来的奴婢?庄上的庄户们全是佃户,又没签卖身契。那几户僚人倒算是半个奴隶身呢,可官府会管吗?他们要真敢去官府上领户籍,官府说不定当场直接把人打死拉倒——僚人什么时候也敢来官府上闹事了?还真当这里是南中了?
“我不是说了这几天给你们放假吗?怎么还来?”冯永在地头上站了一会,准备意思意思一下后,就跑去钓鱼专属宝地那里装死。明明已经跟赵广和王训这两人说了这几天不用来了,没想到这俩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巴巴跑了过来。
赵广嘿嘿一笑,满脸的不在乎:“小弟家中,又不指望小弟,全看着我大兄呢。如若呆在府里,又要跟大人练武,想想还是算了,来兄长这里比较自在些。”
像这种不孝子就应该直接打死!
王训神情倒是有些亢奋,似乎还未从前几天的加官封职中回复过来,跟着说道:“小弟家中本就无甚事,而且大人也说了,小弟只要时时跟着兄长就好,家里一切皆不用小弟去操心。”
明白明白,你家里就你和你老爹两个粗汉子,有什么好操心的?
“对了兄长,那李文轩托人到府上给小弟带了个话,要小弟转告一声。那边的老兵前些日子已经上路了,估摸着这两日就要到了,要兄长做好准备。”
“前些日子就托人过来说过一次,那时我就已经叫人在那坡上多挖了几个洞,介时叫他们先住那里一些日子,等这阵子忙过了,再在庄子上给他们建几个房子。”冯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77章 死气
让从南中过来的老兵和家属先住山洞,除了庄上暂时没有地方给他们住的原因以外,冯永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心思在里面。毕竟这些人都是从战乱之地过来的,这年头,天灾很可怕,人祸更可怕,但最可怕的是瘟疫。一场瘟疫下来,方圆千里不见人烟那里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战乱之地往往就是瘟疫的发源地,让他们住山洞,观察几天,也是一种必要手段。
至于山洞那边的僚人会有感染的可能——妈的反正你们也是从南中那边死里逃生过来的,大家老乡见老乡,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跟着汉代的土著们呆久了,冯永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逐渐崩塌,或者说是正在被古代的土著们重新改造。
唉,我的意志力还是太薄弱了,没能坚持自己人人平等的原则,冯永心里感慨成分。
自己站在地头意思一下的的时间应该够长了吧?估算了一下时间,冯永觉得自己已经尽到吉祥物的义务了,正要去树荫下歇息一会。哪知刚转身,就看到十来个人下了官道,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王训突然炸了刺一般,猛地窜到冯永的左侧前方,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来人。赵广反应慢了一步,也突然越过冯永,有意无意地把他的半个身子挡住,同时可以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地绷了起来。
有古怪?两人的反常让冯永一下子吊起心来,这里可是都城,算得上是蜀汉最安全的地方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些来人意料之外地远远就站住了,为首的一人拱手施了一礼,扬声道:“前方可是冯庄的冯郎君?”
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凝涩,让冯永有些心神不定,仿佛有人在心头猛敲了一锤。
王训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那些人身上全是血腥味,兄长要小心。”
冯永心头闪过一丝明悟,开口道:“小子正是冯永,不知老者是何人?”
“那便是找对人了。”为首的老者话里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声,“可当不起冯郎君的老者之称。老夫等人正是听了李郎君之言,从南中过来投奔冯郎君的。”
明白了,刚才还说着呢,人就到了,原来他们正是与李遗谈好的退伍老兵。
“好了,自己人,不用紧张。”冯永拍了拍挡在自己前面的两人,示意他们让开。同时心下有些感动,王训能挺身而出不算出人意料,没想到这赵二哈看着平时哼哈不着调的,竟然也能把自己挡在身后,看来自己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确认过眼神……哦,不是,接过对面递过来的信,确认是李遗写的。看完后冯永把信纸团在手心,数了数面前的这行人,只有七个,连十个都不到,而且看上去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残缺。最轻的是从手腕那里断了个手掌,最重的是少了个胳膊,看来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兵,可是为什么连一个家属都没有?当下便奇怪地问道:“怎么才你们这点人?”
为首的老头渺了一只左眼,从额头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划到嘴唇边上,只见他带着些许卑微的笑:“回郎君的话,老夫这些人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烂人,连家人都被老天收了,偏偏给咱自己留了口气,没那般多累赘,带个嘴就过来了,所以先提前过来给冯郎君报个消息。剩下的那些同袍,都是拖家带口的,要收拾东西,所以就慢了些。”
这老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的时候,脸上的伤疤如同一条红色的肉虫在不断地蠕动,平白添了几分恐怖。
虽然对方已经尽量放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冯永站在大日头下,仍然感觉到一股冷森森气息,这种气息冯永以前只在部队的时候见过。
当时部队里有一个大校,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都是远远地避开人群,更没见他跟什么人说过话。有一次冯永独自一人走在营地里,刚好遇到那大校迎面过来,自己给人家敬了一个礼,当那大校还礼时,随意扫过来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以及全身上下那种没有一点活人味道的气息,让冯永差点两腿发软迈不开脚。
后来听人家说,那是自卫反击战下来的老兵,听说当年还是个狙击手,得过战斗英雄的称号……
王训是在沙场上拼杀过的,估计是觉察到了这些老兵的杀戮之气,所以才说他们身上有股血腥味。反正在冯永眼里看来,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除了脏一些,破一些,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红色。
这些老兵说话半真半假,提前打招呼估计是真的,但更多的恐怕是存了过来打探情况的心思,毕竟迁首都户口,还包吃包住包给家属找工作这种好事,怎么看怎么有些可疑——首都外十环也是首都地界不是?所以他们应该是过来探路的,看看冯永这边是不是真心收留。
要是发现被骗了,他们几人没家人拖累,来去自由。可那些拖家带口的同袍们一但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想要再回去可就难了,看来都是些老油条。
冯永也不说破他们的这点小心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大伙来得可能有些不是时候,这些时日正是地里忙活的时节,庄上人手不够,这新房子还没盖好呢,只能先委屈大伙住庄后那山洞里。等这阵子忙活过去,大伙再齐心把房子建起来。还望老者不要觉得是小子故意怠慢。”
冯永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感,这帮人,身上那股死气真的是太重了,
“无妨无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能有个住的地方就是老天眷顾了,哪里还敢要求太多。”老兵的态度放得很低,看了看冯永有些苍白的脸,又退后两步,自嘲道,“都是手上沾满了人血的,身上的晦气重,冲撞了郎君,还望郎君莫怪。”
“不怪不怪,是小子太孱弱了,受不住老者这英雄气,惭愧惭愧。”
当下便喊管家过来,叫他带着这些人去早就准备好的山洞那边。然后就急冲冲地拉着赵广王训两人跑回府里,把手里一直团着的信纸扔灶里烧了,然后叫人烧上开水,再去折了些柳枝放到水里泡上,最后三个都脱得赤条条地全泡到大水桶里。




蜀汉之庄稼汉 第0078章 沐浴
“兄长这又是为何?”
王训是个好孩子,冯永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赵广这种哈士奇转世的人,就算是被冯永生拉硬踹弄进水桶里,嘴巴一样闲不下来。
冯永全身泡在热水里,还死命地搓着那只团过信纸的手掌,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消毒。”
“毒?”赵广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发现自己露点了,又连忙蹲下去,“那些老贼,刚才下毒了?”
“没下毒,是他们身上可能有毒。”
“兄长如何知道?”
“啧!凡死人成堆之地,多是瘟疫横生之处,为何?”
“不是因为厉鬼索命,怨气不散么?”赵广有些迟疑道。
“屁!你见过厉鬼?还是知道哪个人见过厉鬼?”冯永爆了一句粗口,“那是因为病毒和微生物传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那若是那些老兵身上有疫气,兄长为何还让他们入庄?岂不闻疫气横生,千里白骨……”
王训的话一说完,赵广的脸就已经白了,瘟疫这个词,在古代就代表着至少方圆千里的人类灭绝。
“怕什么?我只是说有可能而已,又没说是真的,防患于未然总是不会错的。”冯永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泡这柳枝水?就算是刚才沾上了,这会也差不多干净了。”
“兄长还会治时疫?”赵广这会的脑瓜子倒是突然灵光起来了。
“不会。”冯永一口断绝了他的希望,“这东西,只能防,不能治。”
笑话,古代的瘟疫又不是单单只有一种,什么伤寒、鼠疫、天花等,统统都叫疫病,他大学又不是学医,哪会这些?就算是学医,恐怕以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也没什么好办法。
“能防便是大本事!”赵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顾一切地非要过来和冯永挤一个水桶,急切地问,“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你特么地给我滚!”冯永恶心地要把赵广推出去,“说了你也听不懂!滚回你那个桶去!”
果然哈士奇帅不过三秒,赵广这一举动,让冯永刚才对他把自己护在身后产生的好感一下子消耗个干净。
“兄长说说也无妨,懂不懂先不说,就指着听个新鲜。”赵广涎着脸,讨好地笑道,连另一个大桶里泡着的王训也两眼希翼地看过来。
冯永把头沉到水里,过了一会重新探出水面来,吐出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有什么好说的。天天都在庄子里转悠着呢,平日里就没觉得冯庄和别处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兄长庄上,处处与他处不同啊……”赵广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哈士奇果然是不能做警犬的。
“所谓瘟疫病疫,皆是看不见的疫气所为。疫气一般只在不洁之物上才有,特别是已变腐烂的死尸上最是集中。故不可轻易碰触死尸,若是触碰后,须像现在我等这般立刻全身清洁。似那蝇蚊鼠等,最是喜那不洁之物,故平日里亦需尽量捕灭。平日里喝水只能喝滚过的水,饭前须要净手,不得随处溺便,人畜溺便集中处理,要经常浴身。”冯永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传染病的传染原理,只好尽量捡一些浅显易懂地东西给他们讲。
“那疫区里,这般所为,便可防治那疫病么?”
冯永就知道会问这个,瞪了赵广一眼,说道:“自然不能。说了半天,你还不明白么?这瘟疫,最好是防,不是治。要治的话,也不是说完全不能,但很难很难。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在瘟疫发起前,或者刚刚发现时马上掐断其根源。瘟疫发起之地,多是死人成堆之地,故死人要挖深坑掩埋,最好的办法是用火焚烧成灰。剩下的,便是如这庄上一般,日常多多注意,便可最大可能地防止疫病发生。”
赵广听了,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这才忽然说道:“可是兄长那养鸡秘术,不正是用那蝇蛆之物……”
“那不一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那蝇蛆,前两批是不能用的,后面接触不到脏物了,这才算是能用的。蝇蛆本身不是脏物,只是因为喜食不洁之物,故才会沾染那疫气。”
“可是还有那地龙……”
地你妹啊!我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地龙能转化肥料这种原理,解剖学上的东西,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啊。
冯永想了想,然后说道:“地龙本就药材,世间相生相克之事,又如何能说尽?”
“那这般说来,地龙岂非对疫病亦有效果?”赵广眼神一亮。
卧槽,你这脑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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